「记住，你啊，长再大，我也还是你妈。」姨妈用着胜利的微笑朝我挑衅，我全身绵软无力，甘甜的乳汁和她肉嫩玉葱的手交让我上瘾，连造次的念头都没有。

　　　　　　　　　　　　　　第127章警报

　　关于黑组行动的范围和作战决心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冗长的会议简直就像跑马拉松，一个个被杨鹏昆一派的纸上将军们唱出的反调，岚妈妈一个个掰碎揉烂反击，真正的将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看到一条条情报分析，我才明白三母上大人在乌兰巴托的幸苦操劳。

　　会议中场休息，两方人泾渭分明，各自从前后门散场。来到摆放茶歇点心的桌前，内功深厚的黑皮银发魔女隔着人墙，用密音入室的功夫朝我传达命令。

　　「站着别动，开会已经够累了，密音入室定位活动目标，还想操劳你老娘我啊？」岚妈妈没好气地说。

　　我透过擦肩接踵的人群望洋兴叹，没有岚妈妈那般精钢钻，我不敢乱用密音入室，稍有不慎就把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了。

　　「瞧你那熊样，你要经常找妈双修，以后才能学妈这样隔山打牛。」岚妈妈简直就是个怪物，一边给孔捷交代事情，一边还能给我「私聊」，要练到她那境界，简直难于登天。

　　「现在我觉得你妈找来的那颗军用卫星也有人动手脚了，云家的办法很聪明，只要从硬件到软件都用自己家的，就不怕信息暴露。」

　　岚妈妈端着一杯红茶和我擦肩而过，我赶忙追问，「妈，您意思是咱们家也搞一个？」

　　「搞，必须搞，花多大代价都要搞，但是我不放心委托商业公司，你拨点款给小君，我上次听了她为了钱的事给月梅汇报，有鼻子有眼的。」

　　「回头我就问问她。」

　　「嗯，别吝啬。对了，待会核掩体会有一场警报，一名俄国间谍渗透进来了，你趁乱去找到杨鹏昆的私人手机，他的房间号是366 ，后门程序在拿破仑蛋糕的盘子底下，做干净点。」

　　「啊？妈您怎么知道会有一个俄国间谍渗透进来？」我演技自然，来到盛满拿破仑蛋糕的盘子前，余光环顾四周，手如闪电取到了小巧玲珑的破解设备。

　　「你以为昨晚你们搞orgy party时候，我在干嘛？只有这种手段最能掩人耳目。」

　　我将芯片藏在袖子里，潺潺地问，「那俄国间谍……」

　　「当然是真人真事，在乌兰巴托CBP 的休眠小组家看门狗有几根毛，老娘都清楚，记住中翰，有时候装作糊涂能让你更好的隐藏，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有奇效。」岚妈妈端着盘子站在问身边，朝我狡黠一笑，柔荑拍打我的小腹，张嘴用声音开玩笑，「哟，小伙子吃着么多蛋糕，不怕吃个啤酒肚啊？」

　　「小李经常健身呢，这点碳水肯定顶不到他一次训练的消耗。」孔捷拍了拍我的肩膀。

　　岚妈妈柔荑托腮，笑着点头，「看得出来，肌肉很结实，下次带着我练练。」

　　我装着害羞挠头，周围一群男人朝我投来能杀人的凶光，人群臃挤，岚妈妈这个浪货还悄悄抓捏了一下我的屁股。

　　忽然走廊上的灯光熄灭，接着闪烁的红光大作，藏在墙壁里的广播刺耳地响起警报，所有人面面相觑，询问着怎么回事，甚至还有人傻傻地问「不会是俄国人打过来了吧？」

　　「都别慌，都在地下核掩体里，还慌什么——孔捷，问问警卫连。」岚妈妈厉声呵斥让走廊鸦雀无声。

　　孔捷小跑打走廊尽头，用了内线电话，不一会儿又连滚带爬地跑到岚妈妈身前，「首长，基地里有外来武装人员渗透！」

　　「多少人？」岚妈妈演技简直绝了，明明是她把狗放进来的。

　　「不清楚。」孔捷摇头。

　　「所有人不要慌，全都去这层的武器库领一把枪，领完枪，给我封控电梯，咱们到地下七层那去，守住机房——孔捷，通知好警卫连，派一个排守住档案室！其余的人逐层逐屋搜索！注意交战规则！」

　　我装作一副如临大敌的母牙膏瞥了一眼云慕亮，藏在人堆里的手摸到了岚妈妈的肉丝大腿，微微弯腰，大手顺着丝袜的致密和丰腴弹手的触感，捏住她的蜜桃肥臀，好好的揩了一下油。

　　人群混乱，我嗅了嗅手中淡淡的热带水果香气，趁警报红光熄灭的一刹那，静谧压缩真气后的游龙功，无形无影地钻进走廊拐角。

　　顺着电梯井道，前往高层军官宿舍所在的地下三楼，途径警卫连应急班的搜索，全副武装的士兵终究是人手不足，CQB 中要求的全向警戒也做得不到位，一眨眼功夫我就从他们中央飘然而过，藏在他们搜索过的死角，我耐心等候。

　　终于他们打开了366 房间，一番鱼贯而入后在门口丢下象征安全的荧光棒，刚合上门，我就趁机弹出一指真气，留住了门缝。

　　等到警卫连的人消失在拐角，我又等了一会确保万无一失才钻出来，戴上手套轻轻推开房门。在门口打量了一下老式宾馆的装潢，我踩着地毯轻飘飘进门，老军人的军纪让人佩服，床铺整整齐齐的豆腐块，书桌上强迫症般摆放的物件整整齐齐，这倒是省去了我翻箱倒柜的功夫。

　　打开衣柜，找到了保险箱，用着薇拉姐亲传的开锁技巧，只用了一分钟就咔哒一声，果不其然那支我见过的卫星电话安安静静躺在箱子的隔断里。

　　拿起破解设备，我开始鼓捣，满以为插进数据线接口就能傻瓜式操作，但电话屏幕上一行行闪烁的代码让我抓了瞎，虽然我自认为是特工全能，总参并不能把人培训成十全十美的全才，黑客技术方面我是门外汉一窍不通。

　　只能拿回去了，我刚这么想，突然门就被猛地推开，还没等我惊出冷汗，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冲了进来，他们头戴防毒面具，手中的步枪扫来扫去，忽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位士兵身材娇小，个头一米五，全尺寸的步枪拿在小手上格外出戏。

　　「抓贼！」一个熟悉的娇嗲声音在防毒面罩里瓮声瓮气，我太认得这个声音了，娇娇憨憨，鼻音浓重，天生的可爱夹子音。

　　我举起双手，「误会啊，误会。」

　　「好你个小贼，偷盗国家机密。」矮了另一个士兵半头的小家伙冲上前来朝我歪脑袋。

　　「小君别开玩笑了，你来得正好，赶紧帮哥弄一弄。」我用手撇开步枪，「你们怎么像及时雨……不对，你们怎么也来了？」

　　小君把步枪费劲地挎在肩上，摘下面具和头盔，柔顺的青丝飞舞，呼咻呼咻地喘气，「当然是支援你咯，怎么来的，你问你妈，我和若若在山庄吃着火锅打着电动，一个电话就把我们叫来了，烦死了。」

　　「是你不愿意来，我可是自愿的。」小女王也摘掉面罩和头盔，她现在留着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简直就像返老还童的姨妈。

　　我把小君是总参编外人员的事差点忘了，这妮子网安技术高超是总参梦寐以求的人才，若若也加入了总参行动人员的预备绿队，她门俩出现在这合情合理。

　　「笨蛋李中翰，这个都搞不定……还要妹妹操心。」小君盘腿坐在地毯上，从背包里摸出笔记本电脑，抢过我手中的卫星电话。

　　「一点军纪都不遵守，见了哥要叫长官。」我揉了揉小君的脑袋，一旁的若若听到我这话赶忙立正行军礼。

　　「稍息。」我点点头，「还说若若乖。」

　　小女王这般讲礼数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一定渴望上战场，加入黑组。

　　「别烦我啦……讨厌。」小君轻轻咬住我的手，一双柔荑在键盘上翩翩起舞，纤细的玉葱像是在优雅地弹奏钢琴，「哥，你不会真以为首长让你单独执行任务吧？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李香君同志，我可有黑组的人事调用权，再补给哥吐个象牙，哥可要把你调到西伯利亚陪哥吹冷风喔。」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妈还是将军咧。」小君撅了撅小嘴，沉迷进了电脑屏幕。

　　和我搞定保险箱一样，在卫星电话上植入后门程序对小君小菜一碟，它甚至用卫星电话定位到了天上组网的卫星系统，给深度攻击埋下伏笔。

　　现在的我视云慕亮为眼中钉，能直接在敌人心脏扎下一颗钉子，这场斗争还没开始我就赢了一半，于是心情大悦拍手叫好。

　　「哥，这次去西伯利亚你小组的人员名单拟好了吗？」若若湛蓝的眸子带着笑意。

　　「随随便便从各大军区的特种部队调几个就是，怎么？若若你刚进预备班，爬都没学好就想学飞？」我阴阳怪气地敲打，让她上战场我是一百个不同意。

　　小女王柳叶剑眉微微一簇，大只军靴跺在我脚上，「我各科考核都是第一名，教官说我都直接就能毕业。」

　　我痛得单腿跳脚，「你的教官就是薇拉姐，妈妈夸女儿，还当真了……」

　　「你别小瞧我，渗透进来的间谍都被我活捉了。」若若眸子闪过碧绿，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毛。

　　我刚想开口问「真的假的」，一想到不能长了小妮子的志气，于是云淡风轻地改口，「CBP 干这些活的都是外包出去的死囚，小小毛贼罢了，上战场可说真刀真枪。」

　　「屁咧，小毛贼会东正教的圣堂古武术？我和若若跟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才把他拿下的。」小君朝我做起鬼脸。

　　「小君你就在旁边喊加油，又没出力，好意思给脸上贴金？」若若颇有些得意。

　　太危险了！我心头一紧，收起笑脸严厉拒绝，「我不同意，你们太乱来了。」

　　「你不同意算了，反正我妈同意了，我妈也说将军，问你两句无非看你愿不愿意接纳我，这么讨厌见到我，我就去其他组。」若若说罢气匆匆地想要夺门而出。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哥是担心你，哥怎么可能不想见你，哥巴不得天天见。」

　　「那就让我进你的队伍，我保证听命令听指挥。」若若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我。

　　熬不过小女王，若若生性倔强，我不再好劝阻，如果把她安排在预备分队，做做后勤，在大后方应该问题也不大，只不过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这么投放到刀剑无眼的战场上，薇拉姐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第128章开拔

　　把妹妹们安顿在地底的阳光棚，我叮嘱了两句回到了办公区，间谍渗透的小插曲后，冗长的作战决心会逐渐开成了红白黑三组齐聚一堂的大会。

　　杨鹏昆一派胡搅蛮缠，甚至对总参制定的行动组织架构提出了异议，经济战，黑色行动还有情报分析决策，三个大分工，他们都想插手，都想撼动三位女将军的绝对权力。

　　「这会啊，再开下去，我估计圣诞节才能办誓师了。」薇拉朝着主席台下的参会人员挪揄。

　　「冯参谋长说笑了，磨刀不误砍柴功，杨司令说的没错，一旦开拔，后面的事情很难调整，所以我建议，冯参谋和我共同负责黑组，经济战这块课题听着很大，但实际处理的行动会很少，没必要在浪费资源人力去倾斜，白组就交给杨司令去管。」岚妈妈见杨鹏昆想要起身发言，立马抬手打断，「另外，黑组的行动范围太臃肿，应该把对外联络，和在俄西两国外的行动交给白组，毕竟杨司令在各个大使馆都担任过武官，经验丰富，资源也充足。」

　　我打了个机灵，仔细一想才发现岚妈妈这是在以退为进，杨鹏昆这帮人咬得越凶，甚至快要炒到军委，如果真要把行动的组织架构交给军委定夺，丢掉的权力就会更大。

　　而杨鹏昆这人基本就是文职出身，虽然当着战区副司令，懂得带兵打仗，但混合战争这种玩意他也是门外汉，强行去和三位母上大人抢红黑两组的控制权，真捣乱成功黑锅也可能甩到自己脑袋上。

　　只不过辛妮的编制在白组，没有薇拉姐照看，我怕云慕亮起歹心。

　　「我没有意见，杨司令您呢？」姨妈摘下金丝眼镜合上笔记本，双手环胸不耐烦都写到了脸上。

　　「这样的确优化了组织结构，屠参谋想得很周到，一句话就解开到了问题的症结。」杨鹏昆颔首。

　　散会后，我跟着姨妈去了她的办公室，刚一关上门，姨妈就开口，「我已经把辛妮划拨到红组了，你真当屠梦岚会把经济战的职能放出去？黑的白的红的，都只是个名号罢了，放心。」

　　我都还没说出请求，姨妈就未卜先知，甚至提前一步安排得妥妥当当，心思缜密我不得不五体投地的佩服母亲。

　　「赶紧去组织好你的小组人员，杨鹏昆搞的破事已经够耽误时间了。」姨妈摆了摆手继续伏案工作，「对了，陈子玉有个妹妹陈子璧，你要抢先把她吸纳到你的队伍去，我看那个陈子玉和云慕亮走的很近，天心流忍者谍报能力很强，不管他们有什么企图，要有防备之心。」

　　姨妈这是在引小妖精入室，天啦，十一岁的小可人儿，连姨妈都不知道小子璧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小淫娃。

　　「还有若若，不能让她进别的组，她妈妈不放心，我也不放心，给他布置任务要注意好尺度。」

　　「明白了，首长。」我端正行了军礼。

　　「退下吧。」一个娇嗲嗲的声音从姨妈身旁的电脑桌后传来，我低头一看，小君正坐着高高的椅子晃着小脚丫，躲在电脑屏幕后。

　　我靠了过去捏了捏她的小琼鼻，一身深蓝色文职制服的小君娇小可爱，成熟的OL样式制服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子，反到是衬托着少女的娇柔。

　　「妈，你看哥又欺负我。」小君瓮声瓮气地告状。

　　「李中翰你长不大吗？」姨妈金丝眼镜后地凤目斜飞，吓得我赶紧告辞。

　　来到简报室，我座位上的档案已经堆得厚厚一摞。陈子玉已经早我一步挑选好了档案，夹在文件夹正要出门。

　　总参直属行动除了上级主动进行临时归配，选人传统简单粗暴，一堆档案供组长进行甄选，由于行动人员素质也有优劣，急切想要立功的小组往往都会尽可能吸纳优秀的，为了不影响团结，就有了这种跳蚤市场淘宝的传统。

　　我暗叫不妙，子璧一定被她选走了，于是我耍了个心机，故意和她撞了个满怀，奶白色军礼服里胀鼓鼓的胸脯仿佛气垫缓冲，文件夹里的档案被我碰掉，散落在门口。

　　「不好意思，心急了，心急了，陈同志没事吧。」我头也不抬，眼神飞快在散落的文件里找寻子璧的档案，这事关和小子璧进行「公费蜜月」，我想多接触这个妹妹，不光是让每日的晨勃有安放之处。

　　「子璧不在里面，别费神选了。」陈子玉也不蹲下身拾档案，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蹲在她脚边能看到乳白色套裙里的肉丝大腿。

　　这个女人和姨妈一样料事如神，我心虚地干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付。

　　「子璧吵着闹着要去你那组，我本来想把你妹妹李若尘当质子弄过来，但子璧好想也挺喜欢她。」陈子玉一把抢过我整理好的文件夹，修长纤细的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子璧要是掉一根头发，提头来见我。」

　　「放心吧，我头掉了，子璧都不会掉一根寒毛。」我拍了拍胸脯。

　　陈子玉朝简报室内的白板扬了扬下巴，「你也放心，你们组分配的责任区域是新西伯利亚方向，真当我放心你。」

　　我老脸一红，新西伯利亚是西伯利亚工团国首府，早在十月中旬，俄军攻势彻底破产撤军后就天下太平，怎么说我也是军人，被分配到无关紧要的闲差，被小瞧的感觉让我无地自容。

　　再一看陈子玉领导的小组则是负责的乌斯季克特的热点方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按下牢骚，挑选了其他人员，在台上喝茶的孔捷那头受领了任务。

　　「唉，唉，唉，又不是第一次，怎么没规没矩的，脑子记下来，东西阅后即焚。」孔捷像一个收考卷的老师一样放下茶杯，对我一通数落，「别以为让你来公费旅游的，新西伯利亚方向很重要，瞧你的熊样，去了别抱怨忙。」

　　三位母上的确不是以公谋私的人，我自认为在总参也算是一个出色的谍报特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她们如此安排应该是深谋远虑。

　　我朝孔捷谄笑，撕开封条，仔细看了一篇任务书。黑色行动为了避免暴露，通常指挥链都并不连续，所以都使用任务式指挥，主动性很强，任务布置的也只有草草的几个重点方向。

　　我的任务书里每一个字都看似和硝烟扯不上关系，但仔细一想的确是整个行动计划的重点。第一是帮助西伯利亚国家安全局进行反间谍，第二则是对北部战线进行渗透建立抵抗游击队，并收集俄军部分动员的真实战力，第三则是协助黑军对俄北冰洋舰队进行打击。每一项目标都有背景研判和初期规划的建议，把它们都记在脑海里后，我把任务书交还给了孔捷。

　　「有什么疑问，定期通讯的时候问三位首长，007 ，赶紧召集你的组员，完事后通知我，我给你安排飞机。」

　　我端正地行了军礼，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又快又好的完成任务。

　　不需要再去看总参涉外黑色行动的SOP ，薇拉姐早已教给我了一套万能的公式来制定自己小组的架构。首先于公于私，若若和子璧都必须是我贴身的直隶成员，从岚妈妈主掌东南军区调来的六名第一响应梯队的特种作战操作员则是主攻力量，总参里合作过的六名精通俄语的情报分析员则和我的前指一起行动，考虑还有打击北冰洋舰队的任务，我又挑选了南海舰队的十位海军特种部队的蛙人。

　　整个小组有总参来的指参形成大脑，海军和陆军的特种作战员组成全频谱任务范围的左膀右臂，关键时刻还有两位武功能独当一面的小帮手，万事俱备。

　　　　　　　　　　　　　第129章间谍过家家

　　刚抵达新西伯利亚市，前期的筹备工作就让我忙的不可开交，下了航班，为了不走漏风声，我挑选了一处距离黑军国民防卫营兵站较近的安全屋，亲自带上总参的两位情报员和若若摸清了周遭环境，一切准备妥当，才报告上级，通知西伯利亚国家安全局接头。

　　新西伯利亚位于高纬度区域，在劳动广场转了一圈后，稀里糊涂的头顶密布的铅云便暗沉了下来，华灯初上，北冰洋刮来的寒风带着一缕缕霜气让我不由得掖紧大衣。

　　若若揉搓着小手，眼神警惕地望着四周，三两次搭话她都心不在焉，一定是刚刚给她灌输的谍报活动技巧太多了，她正在消化。

　　「你笑什么？」若若抬起望着我。

　　「我在笑……」我掸了掸公园长椅上的雪，绅士地请小公主坐下，「刚刚教你的东西都是你妈妈教给我的，我第一次进行涉外的谍报活动也是在新西伯利亚。」

　　「就说去年初，你们一起出差了一个月的时候？你不是说去了加拿大吗？」若若把小手伸进我的腋窝，依偎在我怀里。

　　「这哪能真告诉你。」我说。

　　「就是那次回来，你们关系就好上了，以前我都觉得，我妈是拿你当炮友。」若若假装吃醋，小女王最迁就她妈妈，她是不会吃醋的，「这破地方，到处都是混凝土的灰色，你都能在这约会拿下我妈妈，我妈妈很喜欢浪漫。」

　　小女王哪知道那一个月，我在她妈妈的大屁股里灌了多少炙热的浓精，就连楼下便利店老板都因为我和薇拉频繁光顾买避孕套和我们混成了熟人，甚至就在我们接头的劳动广场，我和大洋马都打了三次野战。

　　异国他乡，孤男寡女，轻松的反间谍任务，工作之余「擦枪走火」都是常事，薇拉有着西方女性直来直往的奔放，爱的激情似火，那一个月的蜜月和热情奔放的大洋马谈恋爱简直是刻骨铭心。现在回想起来，得知薇拉也是我的「母亲」后，那恋爱电影才有的情节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哥也用追妈妈的手段，在你身上来一回，保证啊，若若和哥如胶似漆。」我微笑。

　　「我才不是我妈妈，才不会和你如胶似漆。」若若撇开红彤彤的小脸蛋，如丝的嘴角微微上翘，可爱极了。

　　「你妈妈当初也是很高冷的……待会再说，人来了。」忽然我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余光望去，一个身穿紫色羽绒服的男人朝我们走来，他喘着一团团白气，像是累坏了。

　　男人长得普普通通，一屁股坐在我们背后的长椅上，拉起了围巾遮住脸。

　　「欢迎你们，同志，现在新西伯利亚被俄方面渗透的厉害，不能好好接待，请见谅，你们需要的情报我都带来了，还有新西伯利亚市治安监控网的访问权，但使用前请小心，我们怀疑俄罗斯的网络军已经骇入了监控网。」

　　我目视前方，装作和若若说话，「同志你好，我会尽快设置一条咱们安全沟通的内线，在这之前，我想贵国的情报部门不要走漏我们来了的风声，没有必要不要主动联系我们。」

　　「请您放心，这事只有中央的少数同志，还有情报局里极少数人知道，我们内部有敌人，如果他们贸然行事只会暴露自己。」男人拿起手机装作打电话，另一只手从长椅缝隙递来厚厚的文件袋。

　　我眼疾手快，把文件袋塞进挎包，起身告别了男人，若若挽着我的手臂，在回停车场的路上一个劲地问问题。

　　「为什么不通过老家联系他们呢？咱们单独行动会不会没有照应。」

　　我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文件袋里全是纸张，没有他物后，放心地把袋子扔到驾驶台上。

　　「能把一个国家的首都渗透成筛子，他们内部的间谍地位不简单，咱们不能依靠他们，要假想他们都是卧底。」我耐心解释。

　　「那咱们揪出他们内部的间谍，任务就成功一半了？」若若兴致盎然地问。

　　「真聪明。」我一边倒车一边刮了刮若若的小琼鼻，「只不过啊，间谍的权力职能越大，隐藏自己就越轻松，要让狐狸漏出马脚，就要用诱饵引蛇出洞。」

　　若若听到我不过脑袋的引用成语，扑哧一笑，「你和小君果然是亲兄妹，有时候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我转过头一本正经，「我和你还是亲兄妹，怎么不见你说话颠三倒四呢？」

　　若若抿嘴偷笑。

　　「总之，先按兵不动两天，按西伯利亚工团国泄漏的情报来看，我们的支援他们一定清清楚楚，接下来他们也会消停，会放出一些假目标给我们。」我没心思调情，眼睛时不时打量后视镜和手机里的定位信标。

　　若若伸长脖子看向我的手机，「哥……你那跟踪信标，难道……」

　　「没错，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当所有人都是间谍，包括来接头的。」我得意一笑，手机里定位的微型跟踪器正是刚刚来和我们接头的男人。

　　若若屏住呼吸，那信标离我很近，车子跟着我们开过了两个街区后，又拐弯离开。

　　「现在出题考考你，很考即时记忆喔，跟梢的基本程序你也懂，记着跟在我们背后的车子和车牌，如果他们轮换着跟踪，哥奖励你。」我回想起薇拉当初也是这般考我的，事后也会用肉体奖励我出色的成绩，当我要口交当奖励，她满意后便在车里给我足足口了半个小时。

　　「反跟踪我可说满分呢，你安心开车。」若若挺起小胸脯。

　　谍报工作不是儿戏，我也一心二用盯着后视镜，当看到重复的车牌后，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若若神情凝重，从我眼神里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她没有卖弄聪明，「哥，你判断的很准确，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导航屏幕里的街区地图，猛打方向盘，在绿灯最后一秒拐进了一条规划乱糟糟的老街，坑洼不平的道路让车子颠簸，我踩住油门躲开逆行车辆投来的灯光，继续拐弯进了一处狭窄的双车道街巷，到达目的地后停车熄火。

　　这是我早在上次来新西伯利亚时踩点的地方，是新西伯利亚市的「夜生活」区，本来不是步行街的规划，但当夜幕降临，五颜六色霓虹灯招牌闪烁起来，整条街就热闹起来了。

　　「第二课啊，不管什么行动都要准备撤离计划，在野外可以利用军事地形学，在城里就要靠民事因素。」我摔上车门，带着若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些课上都有教，不用你啰嗦。」若若主动牵起我的手。

　　「课上给你的可都是案例，可没给你机会实操。」我挑了挑眉毛，「要在一个城市里落脚，最好的啊，还是找他们这的地头蛇黑帮，这个民事处理啊，一定要掌握尺度，学着点。」

　　推开一间酒吧门，我领着若若穿过舞池，打赏了酒保一叠小费后，他便给酒吧最里头的那扇铁门扬了杨下巴。铁门上小窗打开，半张纹满古怪纹身的光头鬼头鬼脑地打量我们一圈后，铁门才打开。

　　跟着光头打手穿进地下室，油气灯下的牌桌坐着五个同样满脸纹身的壮汉，见我进门赶忙丢下手中的扑克牌。

　　「达瓦里希，什么风又把你们吹来了？」脑袋上顶着莫西干的络腮胡男人热情地张开手臂，「哟，不对，许久不见，怎么薇拉女士返老还童了。」

　　我和他拥抱了一下，「这是她女儿。」

　　「怪不得，怪不得——来的巧啊，伏特加？」男人拿起铁杯倒满酒，「这次是来处理车子的嘛？」

　　「对头。」我用俄语回答，「这些天还要在新西伯利亚待一阵子，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烦到你。」

　　我注意到若若对着墙壁上悬挂的纳粹万字旗簇眉头，于是把她拉到身边，示意她不要意气用事。

　　「明白。」男人比划着OK，他眼睛偷瞥若若，小声地用俄语问，「你这个当后爹的，还把她女儿吃了？行啊。」

　　若若的俄语比我还流畅，顿时美目泛起碧绿，真气微发，齐肩短发吹散，「注意你的狗嘴。」

　　大汉被小女王的威仪震得一愣一愣的，干笑两声，「我也是傻，母亲的俄语那么流利，女儿一定也会俄语。」

　　「别和小姑娘计较，尤金，这次找你用你的车，我可不用钱交易了。」我坐在牌桌前，喝了一口伏特加，大大方方地把若若搂在怀里。

　　尤金微微皱眉，舔着后槽牙，「喔？那用什么支付？」

　　「钱都是小事，我是说，这次我来的目标刚好和你的死对头有关系。」我笑着说。

　　「你是说新帝国运动？」尤金两眼放光，脸上流露的欣喜比我扔给他一袋碎钻还要高兴。

　　我点点头，「现在你们的国家在战争状态，对治安管理肯定是戒严，想必和新帝国运动许久没火并过了吧？可我的线人都说，他们仗着最高工团委员会里有人撑腰，势力扩展的很大，甚至能独立国土防卫营，搞民团武装，这战争一结束，小弟我可真为你捏一把汗啊。」

　　尤金呼吸浑浊，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怒，「朋友您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你说的很对，只要你能扳倒新帝国运动，开个价。」

　　「我不缺钱，只需要你手上的资源，只要你不畏战，当然你不需要冲在最前面，脏活累活我们做。」我手指灵活地玩着筹码，「你只需要提供情报，策应我的行动。」

　　尤金面色呆滞，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问，「我可不敢得罪高工委的大佬，如果追究起来，引火烧身，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朋友你神通广大，还需要我策应？」

　　我收起笑脸，指了指墙行和万字旗一起挂着的工团国国旗，「你们和新帝国运动同是右区出来的律贼，如果你不帮忙，那我就只有求助工团政府，他们忙着打仗可没心思辨别谁和俄当局有一腿。」

　　一句话就让一个黑帮头头服服帖帖是不可能的，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尤金也没给我好脸色，就在他要叫嚣找回面子的时候，我举起手打断了他。

　　「顺便告诉你个内幕消息，你可能也注意到新帝国运动都在改名字了吧？他们那位大哥好像连脸上的纹身都用激光洗干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搂住若若的腰继续喝着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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