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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白哨塔的叛逃者(上)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3840 ℃

第二天探险队按照修订的计划向西北方向出发,今天的目的地是西北方向的白哨塔。因为白哨塔北方的密林道路狭窄,马车实在难以通过,维纳斯女士便精简了全部辎重,马车和不必要的物品都留在了‘迪斯雷特方阵‘的驻地,只保留下营帐和食品补给由几匹马背负着。探险队成员则是换乘单独的马匹,各自背负着携带了装有私人物品的包裹。维纳斯女士打算在迪斯雷特北边境或者到海威斯尼亚境内后再租几套新的马车。

香克馥不会骑马,就和我同乘一匹,我们两个人都很轻,体重加在一起估计都赶不上阿兀诺的体重,同乘一匹也完全不会累到马。我骑马的技术是很小的时候父亲教我的,为了他们不在时,我可以方便地带安雅出门去议会镇买东西。海威斯尼亚的马都很温顺,所以学习骑马很顺利。而迪斯雷特的马外表看起来都更加彪悍一些。最开始我还担心会不会骑不了这么彪悍的马,小心翼翼地骑着,结果发现胯下的马儿一路都令行禁止,丝毫没有抗拒。保尔夫看着我惊讶的神情解释说迪斯雷特的市面上的马都是退役的军马,早就进行了充足的训练,因此大多都很听话。

我回忆着小时候带着安雅骑马的场景,也叫香克馥和安雅一样坐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香克馥是第一次骑马,身体都很僵硬,两手抱的紧紧的。玛斯还特意靠到我们身边多看了我们两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丢下一句玩笑:“娜米蕾娅小姐,你的女仆好像一只刚会爬树的树懒。”就笑着走到前边了。我回头一看,香克馥此时已经抿紧了嘴唇,脸有些泛红,她正抬眼看我。

“你看我干嘛?”香克馥红着脸问。

“我想看看刚学会爬树的树懒是什么样的。”我压抑着笑意。

“你闭嘴!”她两手抱的更紧了,头了埋在了我的后背上。

“好好好,这次回来就教你骑马吧。”

“嗯。”

探险队走了一个上午,已经走过预定路程的大半了,香克馥也稍微适应了骑马的感觉,不那么紧张了。在一处小水潭边,维纳斯女士叫停了行进,就地准备中午饭,顺便休息一下,毕竟不是马车上,骑马久了会很累。

吃饭的时候,香克馥问我:

“昨天那个你查了嘛?”

“什么?”

“就是昨天军官说的那个怪物,大眼球的那个。”

“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赶忙中午用来休息的时间不多,下午骑马上又没办法看书了,我掏出黑色的《混沌之书》,赶紧和香克馥翻找了起来。不过直到出发,我们也没能找到只言片语,香克馥抱怨着时间太少了,不情愿地收起了书坐在了我身后。

骑着马儿没走多远就到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入口,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建筑伫立于半山腰上。保尔夫告诉我们那座白色建筑就是迪斯雷特的白哨塔,是血领主弗雷德统治时期,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建造的用于标榜他丰功伟业的地标,并在迪斯雷特起义初期,被暴君的爪牙们用于监视劳动者,关押反抗者,释放白色恐怖的监牢。如今时过境迁,暴君被推翻,他的爪牙们也一哄而散,这里已经焕然一新成为了守护迪斯雷特东海岸的重要要塞。

山路蜿蜒曲折且狭窄,出于安全考虑,维纳斯女士让我们都下马牵着马匹走,离今天目的地不远了,这一下午就算是牵着马走,在晚上前也绝对能赶到白哨塔。轻松的路程让阿尔伯特·富兰克林显得有些放松,他开始拿斑比寻开心:

“嘿,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19岁。”

“19岁,睡过几个女人啦?”

“你在说什么啊?”斑比眼睛慌忙躲闪。

“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说你还是个雏儿?”阿尔伯特大大咧咧地毫不避讳。

“你别说了,姐姐听到该骂我了。”斑比一脸的尴尬。

“你姐姐,谁?”

“玛斯。”

“哈哈哈,原来她是你姐姐,我们就聊聊天,她骂你干什么,有看上哪个女人了吗?”

“你快住嘴,她会听到的。”斑比慌乱地看向了前方,随后回过头跟阿尔伯特说:“她不让我跟你说太多话,你别说了。”斑比赶忙瞥了一眼玛斯的方向,她正牵着马在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似乎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啊,看来是有,是哪里人,老家的吗?”阿尔伯特继续问他。

斑比索性别过脸,一副拒绝听的表情:“不管你事。”

“欸呀呀,我跟你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把她哄开心了,然后主动亲她两口,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我当年在费诺尔隆德啊——”阿尔伯特吹牛那是张口就来,走在我身前的玛斯猛然的一个回头,恶狠狠瞪了阿尔伯特一眼,阿尔伯特就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了,说了句晚上再说之后就老实闭嘴了。

我和香克馥正牵着马走着,忽然队伍停了下来,维纳斯女士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然后就和保尔夫向前跑去,香克馥让我牵着马,凑到前边去看看什么情况,随后她告诉我:

“前边发现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女人。”

很快走在队伍后边的库洛就被叫到了队伍前边,阿尔伯特也跟上来凑热闹。库洛探了探女人的鼻息,然后摸了摸脉搏,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裤子里,在她四肢和上身摸了几下,最后一脸正经地告诉我们那女人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生命体征也都正常,可能只是磕到脑袋昏迷了。看了这场面阿尔伯特’啧啧‘地砸了咂嘴。

尽管库洛表情很正经,但他刚才诊断前的动作还是让我和香克馥很不舒服,我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路上我们可坚决不要受伤,哪怕受伤也绝对不想让库洛来看。

在库洛诊断过后,保尔夫希望探险队救助那个女人,维纳斯女士也不想见死不救,决定先将女人带到白哨塔再说,于是几人合力将女人放在马背上,并用绳子轻轻地捆了一圈防止她因为颠簸摔下来。阿尔伯特看出女人穿的是迪斯雷特的军服,推断女人可能是外出巡逻的哨兵,一不小心脚滑摔下了山坡,这种事在山地颇多的费诺尔隆德很常见。对此保尔夫持反对意见,因为看军衔表明这个女人是少校,而如果她来自白哨塔,那她至少也是个参谋级别的军官,这么高阶的军官可不会亲自出来巡逻。

众人边议论边前行,不一会就到了白哨塔的门外关卡。

抬头看去,白哨塔通体都是由洁白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石头上还都镌刻着精美的人像和花纹。白塔高耸入云,看不到塔顶也不知道有多少层,塔身留有多个不规则的可以向外探视的观察口,观察口的雨搭上都由精雕细琢的白色小人象装饰,每个观察口都能看到有人影晃动。如果不是先前听了保尔夫介绍的这座高塔历史,我一定会把这里当作是一座精美的艺术品。

守关的士兵拦下了我们,哪怕维纳斯女士亮出了在’迪斯雷特方阵‘那里都管用的议会签署的通行证,士兵还是冷漠地摇摇头坚持不让我们通过。保尔夫挠了挠头向我们解释,迪斯雷特里一些重要关卡的士兵一向受到的训练就是如此,特别认死理,除非他们指挥官发话,否则哪怕是议会的议员驾到,他们也不会让路。

大家正急切地想着办法,忽然听到一个人惊讶的声音传来:“哦,在马背上的那个是。。”

众人一看,从里边走出了一名头发花白,两眼炯炯有神,留着一把胡子,面容消瘦的军官。他背着手走出来,两边的士兵立刻分为两列让他通过,维纳斯女士赶紧迎了上去。

”您好,老人家,我是来自塔伦楠斯的探险家,他们都是我雇佣的,我们要赶往北方,请让我们通过这里。“

那军官背着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维纳斯女士,出口回答:

”您好,探险家女士,我是此地的指挥官,格雷·赫克特少校,他们都是我的士兵,我们哪也不去,也不会让你们通过。“

”你——“维纳斯女士气得眼睛瞪得比格雷少校的眼睛还大。

”瞪眼睛并没有什么用,打我上任那天起,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让任何人通过,现在你们请回吧。“格雷少校语气平稳,压根就没在意维纳斯女士的表情。

此时保尔夫牵着马走上前来,立正敬了一个军礼:”长官您好,曾服役于北关要塞,守备军盾卫队一等兵保尔夫·克列文向您报告。“

”稍息,一等兵,您没必要来这一套。“

”麻烦您看一下这马背上的是不是您的部下,我们在山路上发现了她昏迷不醒,希望您至少可以给她必要的看护——《迪斯雷特义务兵役法》里有写,受伤的士兵有权得到军队免费合理的医助。“

格雷少校向我们走了两步,看了看马背上的女人忽然惊呼:

”哦,你们抓到她了?“

”抓到?“保尔夫听了这话一头雾水。

”没错,一等兵,马背上的人是娜塔莎·翁梅尔少校,我的副手,是白哨塔的逃兵,她逃走前还试图劝诱其他人一起逃走,这可是教唆叛国罪。这下你明白了吗?“

”什么?她是逃兵?“保尔夫惊掉了下巴,探险队的所有人都很奇怪,因为在大家的认知里,迪斯雷特的逃兵比夏天的雪花都少见。

”嗯,算啦,既然诸位把她给我带回来了,省得我去找了,今天就破例让诸位过吧,另外天黑走路不安全,诸位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说罢,格雷少校指示士兵将我们放行了。

士兵指引我们走进了白哨塔内,整个哨塔一共有十二层,最下边的三层都在解放后进行了扩建,扩建的房间内部装欢很简单,但是空间很大,而且有很多空房间。我们被士兵安排在哨塔二层最里边的一间大房间里,男性和女性各睡在房间的两排床铺上。在安排了我们后,格雷就让士兵拖着那个名为娜塔莎·翁梅尔的逃兵,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诸位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和门口的卫兵说。今天巡逻兵在北边的密林里猎到了野猪,晚上我们炖猪肉吃,请诸位到时候一起吧。“

”猪肉,可我不记得这北边林子里有野猪啊?“保尔夫挠着头。

“呵呵,这一个月东海岸那边的各种野兽都被什么东西驱赶到这边了,大家难得有口福啊。”

”我没听错的话,他说今天晚上能吃猪肉。“听到有好吃的,库洛乐开了花”我还以为这边所有人都只吃罐头和鲨鱼肉呢。“

“呵呵,都很好吃的,只是你吃不惯而已,对了,那个女少校打你们发现时就是一直昏迷着嘛?”

“是的,一直都是昏迷着。”

“哦,好的,那我知道了。”说了这话,格雷少校就背着手走了。

”没看出来那白胡子少校还挺通情达理的,屋子里总算有点家雀味了。“阿尔伯特将靴子一脱直接靠在了床上。

”家雀味?那是什么意思?“月季对于费诺尔隆德的俚语并不是很熟悉。

”就是你们女人身上的香味。“阿尔伯特指了指我,香克馥和月季。

我和香克馥实在懒得搭茬,只有月季呆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接着抬头疑惑地问:”没有啊,我没闻到什么香味。“

”唉,你们几个真不通风情。“阿尔伯特放弃了和我们说话,回头拉着斑比继续吹嘘他过去的泡妞事迹了。其他人也都各干各的事情,香克馥坐在我身边继续翻看着《混沌之书》,找寻之前迪斯雷特方阵提到的眼球怪物的讯息。保尔夫和玛斯聊着天,交流着养马的经验。月季在整理弓箭,阿乌诺在磨着她的大斧,库洛掏出钱袋数着钱,朱比特女士在整理着维纳斯女士的床铺,而维纳斯女士则坐在板凳上,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维纳斯女士的表情,我好奇地过去问:“维纳斯女士,您在想什么?”

“有点奇怪。”维纳斯女士依旧保持着沉思。

“奇怪?”

“嗯,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带进来的那个女逃兵,我们就马上被放进来了,换做其他的迪斯雷特军队,如果是议会的通行令都不管用的话,难道抓捕了一个逃兵,就足以对我们如此网开一面吗?”

“这。。。”

“保尔夫,我刚才听你说北方密林以前没有野猪?”维纳斯女士回头询问保尔夫。

“是的,维纳斯女士。”保尔夫回答。

“那个少校说野猪是从东岸被驱赶来的,有这种可能吗?”

“这个,我实在说不好,因为以前也有过东海岸附近有野猪出没的传闻,眼下那边黑雾猖獗,说不定真的是被驱赶过来的。”

“嗯,完全找不到头绪,但我总感觉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太顺利了——”

“那个,恕我直言,维纳斯女士,可能是您太累了,还烦请早点休息,人家兴许只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上校呢。”

阿尔伯特忍不住插嘴道。

维纳斯女士无奈地摇了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她的感觉,但她坚持否认这是太累了导致的过度敏感。阿尔伯特对此很是不屑,干脆继续说道:“之前您还胆大地打算带我们从黑雾里穿着走,差点谁都拦不住,今天怎么又怀疑上迪斯雷特的军队来了,这不是过度敏感又是什么。”

维纳斯女士无法辩驳,这些话让她很下不来台,她只得说要出去冷静一下会比较好,就只身出了门。

这个场面引起了玛斯对他无礼的不满,将斑比从他身边硬生生拉走了,并且压低声音警告他赶紧闭嘴,便出门去追离开的维纳斯女士。

“什么啊,我就是实话实说。”阿尔伯特嘴上还是不服软。

“人家维纳斯女士是专业的探险家,能活着从灰沙漠走出来,她有不好的预感总有她的道理。”香克馥也因为他惹自己的偶像生气了,也没摆出什么好脸给他。

“一个女仆又懂什么,明明分内的事都做不好,只会生火。”阿尔伯特又呛起了香克馥。

“我明明——哼,才不跟你一般见识。”香克馥也气呼呼地走出了屋子。

没人再搭他的话茬,阿尔伯特终于消停了下来,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一点尴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就连阿兀诺打磨斧刃的声音和库洛数钱币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啊,对了,我从老家带了一些香料,是用菲楠斯的树枝腌制的,等下吃猪肉的时候,可以在汤里加一些,味道很好。”朱比特女士在这种沉默之中率先开口,“我去马厩取一些来。”

“我陪您去。”我也下了床跟在朱比特女士身后。

“好的,布劳德曼小姐,麻烦您了。”

看守的卫兵沉默地看着我们出了门,我和朱比特女士一同走入了马厩,开始翻找起香料来,因为行李都被分散在各个背包内,而香料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所以找起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香克馥小姐不是您的女仆吧,布劳德曼小姐。”我正翻找着背包,朱比特女士突然问我。

“额,您,您看出来了?”

“我在塔伦楠斯管过无数的女仆,没有任何一个女仆和她一样。”

“您说得也是,她其实是我一个朋友,只是很崇拜维纳斯女士,因此托我把她带来的,还请继续带着她,她是威兹兰的巫师,虽然还没毕业,但是肯定会对维纳斯女士的探险有帮助的。”我把一切都和朱比特女士说了,希望这些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但朱比特女士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光是她崇拜维海伦娜这一条,我就愿意带上她。海伦娜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坚强,如你所见,她也会迷茫,也会怀疑自己的决定和想法是不是对的,她太需要一个不是自己家里的人来肯定她了。”

“即便是探险家也会有这种时候么?”

“探险家也是人呀,布劳德曼小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只是发现了无论是什么身份,他们最终也只是人而已——啊,我找到了,菲楠斯日斑桂皮,这可是好东西。”说着朱比特女士从马上的包裹里掏了一个大盒子。“我回屋子里把他们泡软一些,布劳德曼小姐,能麻烦您找一下维纳斯女士她们嘛,我们回去准备开饭。”

“没问题,朱比特女士。”

告别了朱比特女士,我在白哨塔的操场走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维纳斯女士,香克馥和玛斯的踪迹。眼见夕阳已经西斜,哨所的厨房里已经飘出了肉香,我很纳闷,这几个人到底是跑哪去了。

(难不成已经回屋子里了?)

正在这么想着,身后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有人吗?这儿还有长着舌头的人吗?”

声音微弱而遥远,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我走过去翻开草丛,发现了一个半截都埋在土里的,大约一米来宽,几十厘米高的半圆铁窗户,那声音就是从下边传来的,搭眼一瞧,看到了我们白天救下的那个昏迷的女少校,娜塔莎·翁梅尔,她已经醒了,披散着淡紫色的长发,全身的装备都被解除,身穿囚服,手脚都绑着镣铐,正蹲坐在那牢房可以看到阳光的一角,对着窗户叫喊。

“妈的,有人嘛?”

“你醒了?”

“你,你是谁?这是哪?”她眯着眼睛看着我被夕阳照进牢房的影子。

“我是只是一个借宿的,这里是白哨塔,你之前昏过去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我蹲下来隔着窗户对她喊话。

“白哨塔,我又回来了?妈的,什么鬼运气。”她在牢中不停地咒骂。

“是我们看到昏倒的你,把你带回来了。”

“你给我带回来了?哈哈哈哈,太妙了,那我们就都在这等死吧。”她似乎绝望了,头埋进了两腿之间。“完了,全完了,迪斯雷特这下没救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叛逃呢?”

“谁跟你说的我叛逃了。”

“这里的指挥官,格雷·赫克特少校。”

“我才是这里的指挥官,娜塔莎·翁梅尔。我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鬼赫克特少校。”

“那为什么士兵们都听他的,看见你还无动于衷,这说不通啊。”

“那些早不是我的士兵了,你们这些人都是猪脑子吗?士兵们要是都向大粪敬礼,难道大粪也会成指挥官了吗?”

“你是说士兵也有问题,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仔细想想,除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赫克特少校,其他士兵有说过话吗?”

我回忆了一下,无论是我们最开始进入关卡,还是在军营里见到的士兵,通通都只是点头或摇头,确实没开口说过话,这不由得让我对她的话稍微相信了一些。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从头说一下。”

于是娜塔莎就对我讲起了这里的故事:黑雾在东海岸爆发之后,有很多难民向这里寻求庇护,其中有一个自称为饲养员的男人,他驱赶着一群据说是守备所饲养的猪也来寻求庇护。正好接连几日难民的急剧增加,白哨塔里的物资不多了,他便提议将猪都屠宰掉吃掉,而吃了那些猪的人,都变得沉默不再说话,并且食欲变得极为旺盛。很快猪吃没了,那些吃过猪肉的人就忍不住开始吃人,难民,卫兵,凡是没有吃过猪肉的都成了他们的猎物。局势已经超出掌控了,娜塔莎不得已摸黑逃离了白哨塔,想要给外边传信,但在追击之中被人从马上击落山崖,摔倒并昏死在了路边,这才被我们救下来,又送回了白哨塔。

”现在你明白了?“

娜塔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翘着脚将脸靠近栏杆,对我一字一句地说:

“不要吃他们的任何东西,赶紧走。”

娜塔莎告诉我的事情让我极度震惊,我捂着嘴起身,赶紧向大房间跑去,她说的话另我实在难以置信,不过我必须将她说的话说给大家听。

(偏偏这个时候,香克馥他们我还找不到了。)

我急得一路飞奔,在上二楼拐角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格雷·赫克特少校的眼睛正瞄在我的脸上。他平静地问:“您这么急是要干嘛?”

“对,对不起,我,我就是饿了。”

“哦,饿了,知道饿是好事,您的朋友们已经吃完饭了,你们有三位小姐还刚刚在我们食堂里进餐的,你也快去吃饭吧,一会汤该凉了。”

我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了一些恐惧。

“怎么了,小姐,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啊,没事没事,我本想吃完饭给军营里的各位唱首海威斯尼亚的歌来的,现在有点紧张,我唱几句,您看我练的怎么样。”

“请便。”

“任那豺狼虎豹,我们有盾,我们有矛——”我轻轻地哼了一句。

“嗯,不错,小姐您唱的真好听。”

“哈哈哈,谢谢,少校,我去吃饭了,再见,晚安,哈哈哈。”我快步向屋内走去。

如果说之前我还对娜塔莎说的事情有一点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这最后一丝怀疑都没有了。诺曼大叔告诉过我:“没有迪斯雷特人不会唱迪斯雷特的军歌。”

我推开房间门,香克馥她们还是没在房间里,我看向其他人:保尔夫端着肉汤,向我点头问好;阿尔伯特正在挑着肉大口大口地吃着;库洛刚刚喝光了肉汤,正拿着一根骨头用他的大板牙啃着;朱比特夫人吃的稍微慢一些,每一口都是用小匙将一大块肉分割成几段,舀起小一块,小口地吃着;斑比和阿兀诺已经吃完了一碗,正在从锅里盛着第二碗;月季将一碗刚盛好的肉汤递给了我后,回到自己的床边继续喝起了肉汤。

端着肉汤,我不禁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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