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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海之籠——傲雪,1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34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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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重量,

是人自己覺得“沉重”。

就這樣而已!——中島芭旺 《我看見、我知道、我思考》

雖然我和他都在平凡又單純的愛情中過著小生活,但拉小提琴有段日子了也不見長進,我有點沮喪。看著嵐華耐心的等待,我焦急如焚。“現在緋雪都比我拉得好,我該怎麽辦?”

原本我還不知道奈冬媽和緋雪她們是會小提琴,但某天回家看到她們急急忙忙藏起樂器,我就知道我媽來過這裡。看著她們這樣做我更心疼:“不需要藏起來,這是我媽告訴你們吧?我不曾覺得小提琴是我厭惡的東西,因為他還是我的驕傲,只是我現在需要克服痛楚罷了。”

我在緋雪手上接過小提琴,想拉起弓,那陣強烈的幻痛又集中在琴弓上。我拉了幾個音符就跪在地上,我從她們眼神裏看到對我的心痛。

奈冬媽鼓勵我:“生活有時是會有不盡的倒霉,但熬過去了,它就成為你不可抹滅的戰績。這事是絕對值得去炫耀的事情! ”

最後我被抱著,直接痛哭了——哭聲,真實如小孩,比記憶中任何一次都要心痛。最重要有人聽見,並說上一句:“被否定了一切又如何?哭,並非醜事,只是面對失望的傷感罷了。”

所以,告訴自己,便在此刻盡情地哭吧。

哭完,就該出發了!

之後我的好友找上門來了,我一頭栽在她美好的胸部裏。“啊!凌霜!你變得好豐滿!你抱起來好舒服呀!”

“你夠了!你的顔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好像好貴。”

“別説這個。我這次是想找你幫忙,我想你跟我一起登臺表演小提琴!”

“你開玩笑吧……”我心知肚明自己的狀況。“我現在拉一首曲都難。”

“為什麽,你的手不是很好嗎?”該死,被她看到手上那張畫。

“你是這樣認為嗎?緋雪借你的小提琴給我。”接著我顫抖拉起弓,拉著不成聲調的《快樂頌》,“你說我還能行嗎?”

“哼哼哼哼……你不是要告訴我,高傲的你就這樣完蛋吧!你不是一直以你的琴技為驕傲嗎?你現在是活在虛假的生活裏就這樣滿足了嗎?”她接著狠狠丟下這句話:“傲雪,我恨你!”

想不到我們這麽就沒有見面,我就被烙下狠話。“該死的自己,我要儘快恢復狀態。”我現在熱血沸騰地想更快恢復狀態。晚上嵐華來到我這,說母親和凌霜找過他,也把我現在的狀況告訴她們。他說不要着急,他們的要求很無理,不要理會她們就好。但我聼完這番話,我異常生氣。

“難道連你都覺得我無法拉起小提琴……不可能……那你還叫我拉《快樂頌》做什麽?就是為了有逗留在你身邊的時間嗎?算了……我實在太沒有用了。”我蹲在地上哭了:“請離開這樣沒有用的我 。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給你們?”

他伸手想抱起我:“不要這樣,你還是可以……”

我打掉他的手:“請你離開我,不要再從我這裡冀望什麽,這樣我會更痛苦的。我不是為你們而活著的物品。”

我恨自己,是一個什麽都做不到的廢物。他離我而去了。

第二天,我以為他會這樣離去我,怎麽知道他很厚臉皮把我約到教堂那裏去。我自己因愧疚著昨天說了過分的話,所以不情願都過去了。

“我這是來贖罪懺悔,還是祈求神把我的驕傲還給我?”

這時,教堂環繞著平靜安詳的曲子,心靈頓時平和下來,讓我追隨著旋律的出處,在彩色玻璃下透射著演奏者的光輝,我輕步踏過地毯,安靜地坐下,讓心靈得到救贖——是他帶給我光明,我不想辜負他對我的期望。就算不為其他人,只要是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走下臺,單跪在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說:“這一年半來,我看著你並不是因為只有小提琴,而是我們互相了解對方的心靈。所以你有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他遞上我小提琴出道時候的CD:“那時候你救了我的心,現在輪到我來救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們就在此立下相愛的誓言。

“你說你會支持我的做法,對不?”我心裏下了決定。

“對。”

“那你等我, 我會第一時間找你聼我拉的小提琴。”

我拿著那盤出道CD,心想:“《魔鬼的顫音》。那麽是要我跟魔鬼交易,還是降服魔鬼?”看著這神聖的殿堂,咒駡著這惡作劇:“如果我在這場戰役裏失敗了,神你會救成為魔的我嗎?”

我決定回去畫廊找回我媽,我要求她把專屬的小提琴給我,因為我要幫凌霜。她二話不説答應,但那種癡狂的態度令我寒慄。

“可以!只要你再拉起小提琴,你所有要求我都會答應!”

這就是受過我魔琴影響後的後遺症,精神都被它控制了。我拿著這魔琴放在空白的畫布前,準備跟他來一次決鬥。我打算在與她對抗下,繪畫出自己應有的姿態。那麽我決定好不為他人所用,都要以我意志決定為誰演奏。

她出現了,在沒有魔法的世界裏,她出現了!她出現了!

黑髮紅瞳的魔鬼開始耳語了:“許久沒有相見,是否懷念以前繁華的舞臺?”

她一直遊説過去的美好,期待高傲的身姿能壓倒所有的弱者,踏上他們屍骨成為最高點的人。她問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存在的時刻嗎?我變出一個大蘋果給她,生怕我給了她一個有毒的蘋果。為了我能和她一直在一起,她願意把魔力與我分享,只要一直按她意願拉奏曲子。要越多越好!日漸長大的我發現不對勁,我打算背叛他,我不想再用曲子來影響他人的精神。所以她生氣並且使壞了,當我開始停止拉小提琴的時候,她用精神唆使了人們指責我的高傲和冷漠,說我的天賦應該要為他們服務。

我受著這指責,我開始精神崩潰了。直到母親也受不了我所謂的“任性”,她拿起魔琴的琴弓,打我的右手。我這時候看見那傢伙的獰笑,幻痛一直伴隨著我身上,卻找不到能訴説的人。

“我失敗了。”我痛苦地望著猶如自己虛假的樣子,畫中邪魅般的艷麗是如此妖艷。

這時候我弟弟淀仁過來:“很漂亮。可以賣到好價錢。”

“是麽……怎樣才能降服心魔呢?”

“心魔?不用降服,接納她就好,這樣她就會直接跪拜你。”

我明白了,她本來就是我,跟自己打起來有什麽好處?淀仁這傢伙有著討厭的聰明:“從小就覺得你比我聰明,謝謝你!”

嵐華曾為這事情努力地等待我,凌霜也因此鄙視我,我不能這樣把自己放棄。

“嘿,打包好你的畫。”他把我叫住。

“我不要了,給你做零用錢吧。”之後拿了那個專屬的小提琴立即去找嵐華。

我們在家裏見面,我把他拉到他地下室裏。拉起了魔琴,把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感情投放進去,我發現我無比的暢快,甚至是快感,生命的力量從地上大力地扯上來,不停燃燒我的身體。

“太棒了。”雖然這樣說,我心裏的餘悸還沒有完結,所以我這之後都封印了魔琴。可惜為時已晚,無意中我與魔鬼同化了。拉完了這魔琴就像消耗體力過度,癱瘓在地上。

“我成功了,嵐華。”

“我知道。”我們在此激烈地親吻起來,毫無保留往前進發。這是讓我愛情開花的時刻,但也是決定好分離的結局。

“是我,是我把嵐華鎖進這個愛的牢房裏了。”

第二天,為了儘快消除凌霜的疑慮,我帶著嵐華沖去她那裏。我一見到她就蹦出這話,想儘快和好:“這次我一定能幫上忙,你就別生我氣啦!”

“你不是拉不了小提琴嗎?”她擺明覺得不太可能。

“什麽事情?”藍川先生和鈴蘭姐過來:“這不是傲雪嗎?”

“叔叔好,我們好久不見!這次我來幫凌霜!”

“你現在能拉小提琴了麽?”

“沒有問題!”我打開了小提琴盒,“我借了嵐華的小提琴用了!”

“那你看看這首新歌。”

“爸,那是……!”凌霜着急了。

“沒問題!給我10分鐘看譜。”我要快點、快點告訴她我已經沒有問題。

“不行,你不能視譜嗎?”

“叔叔你也太小氣了,連記譜時間都不給我。”我心裏不爽啦,連這點事情都小看我。

“你做不到嗎?”

”才不是呢……完成!借用曲譜架。”我這次歡快地演奏完這次的曲子。

“我很棒吧?”我的心情想儘快領獎,很久沒有這個感覺。但是這評論卻……

“不行,你的琴聲是很有魔力,但作為魔鬼太誠實。嗯……音樂的顔色純白的離奇。”

“不懂,什麽顔色太過純白。那是缺什麽?”我自然不服這奇怪的評論,哪裏有魔鬼是誠實的。

“色氣。這首歌是為凌霜打造。你看凌霜滿身都是性感,怎能有天真的氣息?”

“這方面我不懂。”

“你還是處女?”被對方這樣一問,我臉都紅炸了,對方更是囂張笑了。不知道對方跟嵐華說了什麽,他手把我抓痛了:“我縂不能大聲說不是……雖然連半天都沒有過的事。”

“嵐華,你先讓我和傲雪說點悄悄話。”

“傲雪,你跟嵐華交往多久?”

“一年半。”

“那應該已經有關係了?”

“額……其實也就是昨晚的事。”我臉紅了,我不太想透露這麽多,還是在第二次重逢這時刻。

“那你之前有沒有其他男友?”

“啊啊啊啊!怎麽可能有?”我手護著身體,瘋狂甩頭。

“我還沒有問你其他。”她意淫地說:“我還可以教你一些技巧。”

“啊啊啊啊……”我被捂住嘴巴,被她說些有的沒的,我已經頭昏腦漲:“你……也太多……了!不要……動手動腳……的!”

這個過後我想起梨花姐,我現在這個狀態不可能找我媽談論這問題,因為我所有性知識都只是學堂知道。我和我媽沒有談過這些,但真的不知道向誰求救,再説梨花姐是肉彈與纖細並存的身材,應該也有不少對應男人的經驗,但我想了想:“不對,這樣說很對不起瑞森哥。但也不對……梨花姐是可以兩邊通吃!”

回到家裏,我看見奈冬媽和梨花姐坐在一起。我就抓住她們進房間,很不好意思說了這兩天的情況給她們知道。奈冬媽像純情少女一樣捂臉;梨花姐突然大笑,她跑回家拿了一些珍藏回來。然後我們震驚了,介紹了很多不得了的知識給我們。奈冬媽當場暈倒,我被按動奇怪的心動按鈕,所以借了幾本來看看,到後面我明白藍川監製想要什麽。

他有點驚訝我的理解能力:“你領悟得真快,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什麽難關能捆住我這個實力至上的人!”我這裡一定要快點進入話題:“我現在要說重點啦!這不是免費的服務!我并不需要出名,但我最需要錢。”我最近都沒有什麽收入,我只想要錢。

“那有這麽笨的人,名利雙收才是人生的最終目標。”我居然被凌霜笑了。

“比起這個笨拙的女兒,你明顯能幹多了。”鈴蘭姐太棒了,同意我的説法。

“你怎麽能把才華換錢?”想不到嵐華不同意。

“你沒有窮過。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生活艱難。再説我也不稀罕虛假的榮耀,既然能幫人,也能幫到自己的話。我不想再被這份才華帶動,只能做一個奉承別人的娃娃。”我堅決地回答:“但我一定要有錢!”

“你要錢的話我賺錢養活你也可以。”嵐華不忿氣反駁。

“我還是想有自己的天地。我不可能總是依賴你呀。再説我難得有能夠養活自己的能力,我想自己一個人來!”

“我就這樣讓你覺得我不可靠。”

“才不是了。你根本不明白能靠自己站起來是很重要!這是我家的首要家規!”討厭了!我突然想起母親和我的弟弟囂張的樣子,因為家裏就我沒有什麽生存能力,他們都是商業高手。我只是有小提琴和繪畫技能,所以我基本是……呃。

“你要這樣糟蹋自己才能,我就不理你。”嵐華不高興説著。

“其實傲雪沒有做錯,你也是靠巡迴演出和教琴賺取金錢。你有什麽資格說她糟踏才能?大家在社會賺錢都是生存需要。”

嵐華聽見了,他氣爆:“隨你們便吧。”

在這裡之後,我和嵐華就沒有聯係,我心裏是無限地鬱悶,可是他的手機總是關機:“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這段時間,我覺得自己隨著拉小提琴的次數越多,越走向妖氣十足的路綫。大概是這曲子的關係:“雖然拉起來很威風,但真的色氣沖天。而且要唱上幾句,怎樣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行,凌霜你的風格不夠突出,浪費了傲雪的伴奏!傲雪,你這裡唱歌部分慢了半拍,今晚要留下來多練幾次。”藍川監製罵起人來,真不放過任何點。

“為什麽要我配合傲雪?明明我才是主音!”

凌霜最近好像很不爽,我不如就試一下:“那把你的風格拉一次,我這樣就能配合你。”

“你別以為你有才華,就在我這裡囂張。別忘了是我給錢你,你只管聼我做才對。”

“哼!正因為你給錢我才跟你這樣說。”我不經意地她,恥笑著:“如果你是我,你應該搾干我的才華,為你賣命到地獄裏去。因為你給了錢來用我的才華,而你的妝容去換更多的錢和名氣了。你賺錢,那我也會分到,對不?”對方看著這樣的我,就像看到魔鬼一樣,最後她順從了。

“正解。”鈴蘭姐毫不客氣地說:“我說,如果有才華或樣貌就能出名,這個世界就太簡單。很可惜,這個世界的成功之道是前面兩個條件之一加上你的壽命和運氣,這是你生存的手段。撇除你的樣貌,你的才華還不夠讓你出名。你要認清這點,這個世界并不是真的優勝劣汰,這才是世界殘酷的地方。要是你還加上命運不好,你也會被殘缺品打垮。你還是乖一點聽話。-否則我就會直接捧傲雪。”

我心裏大叫:“鈴蘭姨,你還是不要這樣。你挑撥離間,我的錢財就飛。我説好不要出名,站在臺旁邊伴奏就好。”

“不要叫我阿姨……”

“對不起!對不起!鈴蘭姐姐!”

得罪經理人事情是很大,在這圈子裏會被耍到團團轉,我是這樣被騙出道了。在出道當天,我穿了一身中性打扮的裝束,還化了人生中第一次厚實的彩妝。我還在想:“只是助手,為何有這麽多準備?真是有錢。”到出臺表演,從升降臺升到舞臺時,才知道跟彩排時候不一樣,被出賣了!

“有請Winter*霜和她的新搭檔雪兒上場!”

我突然冒出冷汗,“不是吧?跟說的不一樣!”

音樂前奏已經響起。同時耳機裏的女人說:“怎麽了收了錢想不做,還是說害怕了?”

“哼!你這個老巫婆!你說我這個天才會害怕,跟一個崇尚‘實力之上’的人說著屁話,你等著躺棺材吧!”

當天晚上的表演就成為一場精彩的出道秀。當然我肯定要問怎麽回事?!

“等等,一開始不是只是當小提琴助手嗎?再説,做偶像的話,不是要家人簽名同意嗎?”

“你媽已經簽名了。而且當初跟映月協定,如果不讓你出名,就不會讓你跟凌霜合作。”

“那我沒有簽合同做作偶像?”

“你現在的身份也是小提琴助手,這點是沒有錯。我們主打是性感的凌霜,而不是中性的你。”

“你收了錢就好好聽話了,這不是你說的嗎?我應該搾干你的才華。"當時我為了激勵凌霜的話,反而被抓住把柄來笑我。

我只好換一個,我更擔心的話題:“你叫我面對一個人交流還可以,但一人多,我就無法説話了!”

“做你自己好了。”鈴蘭提道:“很多明星都死于話癆。所以你這個社交障礙症正好幫到你,半年才說一句十個字的話。這樣粉絲們就會死心塌地追隨你,要清楚你的賣點是什麽。不需要説話,就一句話都不要回應,你也不想這樣就出名了。這點藍川早就教過你如何説話了!你可是要好好記住呀!要麽不回答,一回答就要三個字説重點。”

我的聲音頻率是經由藍川先生調整過,他告訴過我,我的聲音很特別,與常人不同。有隱藏又勾人的頻率,然而必須著重在語氣詞上。這樣的話,話説多了,神魂顛倒的效果就沒有。也因此他教了我編曲和封印我聲音某些暴走的部分。

“好吧,我盡力吧。”我完全覺得不可思議:“我能夠這樣不出聲就搞好形象。”

“我保證你能夠!你從小不出聲就自帶寒氣,讓人無法接近,尤其是上了台之後的臺風更甚。但只要你自己獨自在樓梯玩什麼自我幻想的遊戲。你的天然呆就完全出來,所以你不用吭聲就不會出賣自己。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噗……”凌霜已經笑到不行。

“啊啊啊啊,這種事情你就別提呀!!”

“什麼呀!這是寶貴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怎能忘記!”對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雙方家長下,我被她莫名奇妙地敵視,同時被她發現天然呆的一面,我還邀請她一起跟魔琴妖精玩。我長大後才發現其他人士看不見那個的存在。這才是我們所謂“勁敵”的開始。我們的關係都是在每次比賽的後樓梯建立。

這時我發現被藍川監製盯住很久:“監製,是不是我今天表現不夠好?”

“沒有,今天你的表現出乎意料地好。”他意味不明地對著我笑:“期待你的成長呢。”我並不知道這是招惹禍根的開始。我只是知道我現在很累,我沒有換掉衣服就回家,正好被緋雪看見了。

“姐姐,原來你是Winter*雪兒!”

我立即捂住她的嘴巴:“你今天看了電視,你別亂説出去。我會被黑粉追殺。”

“姐……嗚……什麽……是黑粉?”

“就是這個世界有好的粉絲,但有一些行為過激……了……就會愛到想追蹤自己的偶像,甚至殺了她。所以不要亂説我住在這裡。”緋雪不停點頭。

這時,我看到奈冬媽躲在一旁看著我,從她眼神裏看出擔心我,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她擔心什麽。

“回想起來,她當時發現我的表演有不妥的地方,我也萬分感激她的存在,把我從地獄裏拉出來,讓我知道神沒有抛棄我。”

不過……

我想念他,但我找不到他。我在英雄樹掉落花瓣上,踏著思念慢跑。

“都叫他換一台電話,認識他這麽久,他都不願意這樣做。”看著他演出的資料,我心裏由不得冒出苦澀,我被遺忘了嗎?以前他總是第一個給我門票,讓我安靜地看他的演出。

“現在,我還有沒有資格去找他?”

在忙碌的日子裏,我終于忍受不了寂寞。帶著墨鏡,扎起馬尾,往小山坡跑去。起初並不容易,少運動的我很快感到吃力。隨心所欲跑了很多不必要的道路,但也看到不知道的風景。我享受著這份迷茫,其間看到木棉花的禿枝,就想起之前還燦爛盛開的樣子。不知是不是文藝細胞突然啟蒙,詩意突發。我拍下地上的木棉花,在社交平臺上寫下這首詩歌。

夕照木棉猶夢裏,

片片赤忱落滿地。

月盈彼岸悲歡離,

點點憂傷化相思。

胡亂奔跑,或許……是個奢侈的活動。因為活在光島裏,連假日都是忙碌,迷失到自我都快消失。因為這裡是不讓人們休息的地方,在指定的空間做指定的事情。在只有工作的地方,娛樂都是被局限,並逐漸淘汰。

“所有事都由無形的時空控制,此時此刻我還滿意我自己的生活嗎?”

也許這個問題只有無聊的我問著自己,卻無人有空閑思考這問題——因為大家都遺忘神賜予人類的星期日休息了。

“早知道多跟瑞森哥和梨花姐學武,至少學會氣功什麽?這樣應該也對唱歌練氣有幫助。不如明天就過去找他們,希望瑞森哥在家裏啦!”

音樂的工作,我始終把這當作一份工作。我更想以畫畫和寫作為生,所以自己也是有做出書的準備。在工作和興趣上我沒有空餘的時間,甚至是充實。那麽那份空虛感是從哪裏來?我們兩個人,現在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路綫。當中沒有交集,沒有交錯。我在追逐他的影子,我們如同陌路上,走過了分支點,走了好遠,追著不同的人和事。我在為誰牽挂?

我來到我們起初的地方,我看著海景,淚水落下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好漫長。”

這時我的短信響了,我的心跳回來了。我迫不及待去了我們常去的海灘。來到這裏時已臨近黃昏,海浪擊打腳丫,觸動我心靈的悸動,我期待他的到來。

他無預警地從後抱著我,並給我展示他的新電話:“我看到你寫的詩歌。對不起,讓你等我,我學用這電話花了點時間。”

“你還生我氣嗎?”

“不,那時候是無理的生氣。所以我來道歉。”

“那為何不來找我?”

“我向我爸說我們結婚的事情。”

我嚇了一跳:“你連求婚都沒有,這麽快就跟你爸說這事。”

“因為我要確認雙方父母的反應,果不其然,我爸反對。他說你只是一個小明星,沒有價值。”

對的,嵐華雖然在家中是三子,可也算是富家子弟。看來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空想,我只能做他的情人的意思嗎?

“不過,我不會就此止步。我打算帶你去見我爸。”

“帶我去見你爸有什麽用呢?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如果他還是拒絕,我這次會跟他斷絕關係。”

“不行,你們是父子!”

“我決定了,因為我愛你。”他單膝跪地,拿出了戒指:“嫁給我吧。”

“如果你不再失蹤的話,我就嫁給你。”

“我答應你任何無理的要求。”我們向著海神定下我們的諾言。他拿起小提琴拉起《海上隨想曲》,對著我說:“女人如水,也是大海。大海是女人的一種形態。若不能征服大海,又怎能讓你安心追隨我?”

“我不明白這深奧的話……”

“我深信你能容納我的愛,我的愛就是四方百面來的水流,流進你的心房。你就是大海,能夠容納百川的愛。”

“那麽,若愛我,請深愛我。因為海洋不能乾淌,否則不成大海。”我的記憶用刻下這段話,讓我們好好記住這簡潔的愛,相擁著這簡單的時刻。

我們靜靜等待日落的到來。我突然挑起一個奇怪的話題:“我有點同意魔王的存在。”

“你的思維太跳躍,我完全跟不上。剛才的浪漫氣氛被你……搗亂了。”嵐華很尷尬。

“我在想魔王的存在,是在計劃如何修復地球,可惜因為人類的無知,無法理解他的用意。人類因為這樣就恐懼他的存在。所以把他封為邪惡的角色,並將他打倒了。”

他的沉默表示完全跟不上節奏。

“誰又明白孤寂的魔王在人類的利益中掙扎?如果能讓人類在這水泥建成的森林消失,那該多好?”

“那這樣勇者會來打敗魔王。”

“不對呀,魔王沒有讓人類死亡,只是讓他們消失。”

“魔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們還是看日落吧……”

我又問了一條奇怪的問題:“如果我是魔王,你還會愛我嗎,勇者?”

“愛著魔王的勇者,這不是與衆不同的戀愛嗎?只是屬於我們的戀愛,我會愛下去,因為我是你的勇者 ,就算站在對立又危險的位置。”

涼風提醒著我們夜幕即將降臨,替換了黃昏的火紅,迎來萬家燈火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真是起伏不定。

“程縂,他們……”

“行了,退下。”那位總裁看向嵐華:“你是不是發傻?你以為帶這小不點過來,我就會答應你們的婚姻嗎?”

這事情是發生在幾天後,我們在找嵐華的爸爸時候,我們居然在路上碰上。嵐華直接表示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那當然也直接領便當。我和凌霜這下子就頭昏腦脹,這情況是什麽籌碼都沒有。

“你就不打量一下你的身份,便和這出道不久的小明星結婚嗎?”我們的話題僵持不下。

此時,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了,兩位。”

“媽!”我驚訝看到她的到來。

“你好,想不到能在這裏看到你。”程澤先生回應,也就是說他們是認識。

“我只是來打個招呼,有沒有打擾到你們?”我媽瞧了我們幾個。

“沒什麽,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

“那麽我先去吃飯。我們有空再約,程澤。”

“好。”

“傲雪,有空打個電話給我 。”就這樣母親離開了,看來我也要探究她的意思,始終我還一句沒有說過,雖然她也應該知道我和嵐華的情況。

“那麽我們也走,至於你們說婚約的事情,我回去再考慮一下 。”我們三個人覺得奇怪,為什麽突然改變心意?這事情都是後來才知道全貌。

“程縂,為何不當場拒絕他們?”

“想不到那小子做什麽事情都不行,只有看女人的眼光是好點。”

“這是?”

“不要看她只是個畫廊老闆娘。實際上她是珠寶世家的暗中掌陀人。她開畫廊目的是為更好打理家族生意。看來她很疼愛‘自己的女兒’。”他看了看自己的助理:“你認為她會偶然過來跟我打招呼嗎?”

“那麽……”

“那小子不是喜歡那小不點嗎?那這次就順他意思去辦。”

“明白了。”那位部下問:“現在你是去找鈴蘭小姐?”

“不,去找方映月。”

“但鈴蘭小姐那邊?”

“那邊我不是‘邀會’,只是談點‘關於小不點’的正事。既然方映月出來干預,就只好先聽聽那邊才做定論。”程澤先生解釋道:“雖然鈴蘭和她的手腕不相上下,可惜鈴蘭輸在沒有家族背景上。”

“這樣……”

“你明天不用上班,去財務部領票吧。”

“請不要!為什麽突然要把我炒魷魚?”

“雖然公司缺人。”程澤先生斬釘截鐵地說:“但我不需要一個廢物在身邊。”

我傍晚打了電話給她,出乎意料地得到這個答案 :“我知道你喜歡那小子,那就嫁過去。”後面還有更驚奇的答案:“他是你弟弟的親生父親,所以這事情可以很順利辦成。聼我們的指示去做——過多幾年等你們事業平穩才結婚,婚禮的費用和安排就交給我們處理。還有恐怕鈴蘭和凌霜都會建議你們秘密結婚,因為你和她是組合,這樣會影響到她的人氣 。所以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

“到頭來都是利益作怪,不過也罷了。比想象中少了很多負擔,這不是很好嗎?感謝上天沒有為難我們就好了。”這是我當時内心的想法:“是的,因為我還是受到保護。我除了母親暗中保護外,藍川監製也是落力保護著。所以當初我不明白為何他和鈴蘭姐讓凌霜做這些事情,讓她留在混亂的‘社交圈’裏?既然能對我如此呵護,他對待自己女兒就不該這樣。”

然而我後來在凌霜口裏得知:“我并不是藍川的女兒,而我父親你也很熟悉,他正在你母親身邊;反而嵐華他不是那位男人的兒子。”

“好混亂的關係,為何我們非要以不同名義的私生子身份活著?這世界有病呀!”

當我知道這事情時,我明白嵐華不被自己父親重視的原因,不被自己母親疼愛。他的處境實質比自己兩位兄長和我弟弟更加糟糕。但我們都活在榮華富貴當中,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宣之於口,否則只會落得外人的話柄之餘——更被外界取笑著自己自作自受,不僅僅把自己名義毀掉,并把一家人直接搭上。

“擁有才華不一定討人歡喜,我們活在這殘酷的世界還好嗎?在這虛華的世界裏,我們只是他們親手打造出來的名牌,讓他們到處炫耀罷了!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滿足到這世界的貪欲與虛榮,尤其是父母的欲望。”

最後婚姻在雙方父母之下成了事。不過看似順利的婚姻並沒有得到上天的祝福,這是邁向毀滅的步伐。婚姻的初期自然甜蜜無比,我都忘記這是天上還是人間。琴聲也多了幾分美滿。然而我們始終聚少離多……

“比起他,我更醉心於我的事業。不斷被眼前的表演衝昏了頭腦。就像着了魔一般!我眼睛只有現實!”

而嵐華的大男人主義開始發作:“為何不能懷念我們一起的日子?現在因為秘密結婚,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多的不方便!我們的愛究竟去了哪裏?”

在這個情況下,我們吵架的次數多了很多。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明明婚前我們的很少這樣吵翻天,他那時也會遷就一下。在這個壓力下,也帶動了鈴蘭姐和凌霜的情緒。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凌霜更是自己去幫忙勸説嵐華,大家在這個氛圍下異常疲倦。

魔鬼的耳語又趁這個時刻出來了,看來因為潛伏已久,他的聲音更大。他想報復我封印他的事情,跟我說他已經埋下了炸彈。等待爆發的一天——這就是跟魔鬼交易,卻背叛契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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