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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白哨塔的叛逃者(下)

[db:作者] 2025-08-10 14:19 5hhhhh 4550 ℃

我端起了那碗肉汤,两手战战兢兢将它靠近嘴边,鼻腔之中顿时铺满了汤中猪肉和菲楠斯日斑树皮相混淆而喷涌出的浓厚香气,香气诱人,但我一点喝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我,我不饿,我还是等下再——”我自知一切都已经晚了,准备找个由头先行离开,因为我知道自从喝下肉汤的那一刻起,他们所有人就将不再是我的探险队队友了。

可还没等我将借口说完,斑比就率先一口汤喷了出来,随后跪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朱比特女士刚想上前查看,自己却也先抱着肚子从床边滑了下来,跪坐在地上,一脸痛苦,随后也跟着吐了起来。见此异状,其他人正摸不到头脑,身体却不自然底做出了反应,都各自对着地上将刚刚吃下的肉汤几乎是原封未动吐到了地上。

我打消了赶紧逃出门的想法,俯身挨个检查他们,只见他们的呕吐物之中,除了肉汤就是那些刚被吃下去的肉,那些肉肯定不是猪肉,因为那些肉上都探出了章鱼状的细小触手,在地面上不停地翻腾着,渐渐停止了活动。

“我们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呕——”再看到这个场面后,阿尔伯特捂着肚子,嘴中不停地咒骂:“他妈的,便宜果然没好货,那个少校不会拿腐肉来糊弄我们吧。”

“呕,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呕,咳咳。”库洛在一旁满脸惊恐,只是不停用手指扣着嗓子眼,生怕自己没有吐干净。

月季和阿兀诺最先从疯狂的呕吐之中缓过气来,月季见我没喝肉汤,知道我应该了解什么内情,赶忙问我:“娜米蕾娅,你懂了什么嘛?”

我先是对所有人做了一个嘘声,示意大家小声说话,随后便和大家讲了我再地下室的小窗户那里同昏倒的女少校娜塔莎所了解的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并且还将我对那个名为格雷·赫克特少校的看法也同大家说了。保尔夫非常赞成我的判断:“如你所言,那个赫克特少校一定是假冒的,我们从最开始就被骗了。”

朱比特女士年纪大了,刚才的一番折腾让她几乎背过气去,好容易缓了一口气,她立刻想起了维纳斯女士的事,赶忙问:“海伦娜呢,还有玛斯和你的那名女仆,她们怎么样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倒是知道她们在食堂,恐怕——”

“天啊,这可怎么办”朱比特女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此时阿尔伯特疑惑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自己问我:“不对啊,除了你我们都喝了肉汤,但是我们怎么没有被控制,反而将肉汤都吐了出来呢?”

我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正在这摇头的空挡,我瞥见了锅里肉汤加入的菲楠斯日斑树皮,难道是这个?我向大家说明了我的猜测,并赶忙问起朱比特女士,日斑桂皮还有没有剩。她说还剩了很多,我便都要了过来,准备用这些桂皮去救下香克馥,维纳斯女士和玛斯。

“就算这些能救下她们三个,那之后让我们怎么逃出去。”保尔夫问我。

坐在他身边的阿乌诺站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大斧,表示他愿意开路杀过去。

我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方法:“白哨塔内所有的驻军现在都成了赫克特少校的傀儡,凭我们这几个人是杀不出去的。”

“他们要是想通过肉汤控制我们,等下应该就会来看我们的情况了,到时候要是发现我们没被控制就糟了。”阿尔伯特焦急地说:“就没有什么其他,不容易发生不必要冲突的好办法了么?”

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在拉夏南方的荒野中,诺曼大叔将难民伪装成军队的经历,脱口而出:“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娜米蕾娅,你的意思是,我们装成被控制的样子?”保尔夫回问我。

“是的”我点了点头,“那些被控制的士兵外表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说话,并且对他唯命是从,如果我们能装成那个样子骗过赫克特少校,我们就可以在白哨塔内行动自如了,然后我们见机行事,找机会去马厩集合。”

库洛也焦急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来测试我们,要是他趁机打劫我们怎么办,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养活呢。”

保尔夫拍了一下库洛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阿尔伯特也眯着眼睛问我:“钱都是小事,万一让我们剁手剁脚,我们也要顺从他嘛?”

我双手抱着胸想了一下我们的经历,推测道:“最开始他在见到我们拉着那个女少校之后,就让我们进了哨所,应该是怕那个女少校在路上和我们说了什么,想要让我们进入哨所里好先控制住我们。在发现我们从‘迪斯雷特方阵’的驻地来,并且对这里一无所知之后,他便放心了下来。如果此时他要想让我们死,指挥卫兵们攻击我们就好,我们绝对招架不住,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应该是想控制我们之后利用我们对‘迪斯雷特方阵’做什么,那么他就应该不会让我们留下任何特别明显的伤痕,自然也不会杀我们。”

听了我的分析后,大家都表示赞同,阿尔伯特夸奖着我:“可以啊,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姑娘,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保尔夫一脸骄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她才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可是从我们迪斯雷特国际商队里走出来的。”

在确定了计划之后,我们赶紧行动了起来。众人找了几条毛巾把地上的污渍弄干净,我把没喝的那碗肉汤顺窗户倒掉,随后大家安静坐到自己的位置。在此期间,我多次嘱咐大家,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有任何的情绪,顺从他的命令,并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没等一会,门外就响起了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在门前停下,随后格雷·赫克特少校和几个卫兵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他进来之后,屋内的每个人都努力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一动不动,紧紧闭着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走进了屋,先是挨个人命令我们张嘴,一边检查着我们嘴中的情况,一边奇怪地自言自语:“嗯?卵还没有孵化吗?”

此时每个人都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露出任何声音,还是依照计划,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他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们,犹豫了好一会,进一步对我们下达了命令。

“你,用你的匕首,攻击她的胳膊。”格雷·赫克特少校指着朱比特女士对月季施令。月季机械式地掏出身边的匕首,半转过身,没有一丝犹豫,快速地划伤了朱比特女士的右臂。朱比特女士也没有闪躲,并且哪怕刀子已经划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没有丝毫的闪避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见状他又开始测试坐在朱比特女士身边的斑比,他上前命令斑比交出所有钱财,斑比也麻木地从身上取下了钱包递给他。用这个方式,他依次测试了其余的男性,就连库洛都老老实实地把钱包献了出来,没有任何的反抗,想必他应该已经算清楚自己的小命和钱哪个更重要了。

最后就到了我,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无论是什么命令,我都会忍受,不会让他们做出的牺牲白白浪费掉。

“把你的衣服脱光,在屋子里走一圈。”

听了这个命令,我大脑嗡地一声炸响,格雷·赫克特上校似乎轻易就能发现每个人所不愿意做的事情,并以此来考验他们。尽管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我还是保持着冷漠的表情,点了一下头,随后起身宽衣解带。先是白色短袖上衣,随后是棕色长裙,紧接着是棕色旅行靴和灰色的长筒袜,最后是白色内衣和白色内裤。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努力不去想我当前的处境,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装成被控制的样子上。

(就这样,保持住,还有人要救,现在不是考虑害羞不害羞的问题。)

这样想着,我麻木地起身走到探险队中的男人们面前,每走一步,我的乳房和臀肉就颠一下,每走一步我都能感受到有几双眼睛在我的身上肆意观赏,这让我感觉我的面颊有些发烫。而此时不知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好事,我在诸王关的经历让我压抑住了这份羞耻。

(我差点就被人强奸过,这次,这次只是为了逃走,我必须忍耐,忍耐,娜米蕾娅。)

我硬生生将羞耻感憋了回去,保持着冷漠的神情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点坐下。坐下后我偷偷地用余光撇了格雷·赫克特一眼,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们脸上的表情与跨下的反应,我才放心下来,看来赫克特少校并没有看到我刚才脸上那一小会的泛红。

男人们中的其他人都还好说,只有斑比身子表现得略显僵硬,他的眼神有些游离,瞳孔空洞,而胯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很明显他还没有什么抵抗生理活动的经验,刚才的场面对他而言过于刺激。

“看来有坏孩子没有吃饭呢?呵呵,被我发现了吧。”格雷·赫克特稍微背着手,用下巴指挥着身后的卫兵架起了他。斑比的表情崩塌了,他害怕地哭了起来,不停地求饶,等到架走他时,他转头对我们大声地哭喊着要我们救救他,可没有一个人有额外的举动,大家都静静地坐在床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我们被发现没有被格雷·赫克特少校控制,那时候他才是真正的没救了。

看他哭喊的样子,格雷·赫克特带着难以名状的恐怖笑容问他:“那好,你指出谁还没有喝肉汤,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斑比哭丧着脸看向我们每一个人,当看到朱比特女士手臂上的伤口后,他低下了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他要是供出了我们,一切就都玩完了。

(斑比很年轻,还没经历过什么历练,从小被玛斯和朱比特女士保护的很好,就像。。。从前的我一样。)

“没有,他们都喝了肉汤,那肉汤可以控制其他人是吧?你这杂碎。”斑比抬头,布满泪痕的脸已经换了表情,那是一幅无比愤怒和充满敌意的表情。

“嗯,你说的不错,但无论如何,坏孩子要好好吃饭,不如我们去地下室和你带来的那个女少校一起吃吧,我会为你们两个准备个烛光晚餐,给你们带来充足的肉汤,保证你们都能吃得很饱。”格雷·赫克特少校说道,随后又对我们下了命令:“现在,男人们麻烦去仓库抬几箱猪肉,女人们去餐厅把剩下的肉汤都拿到地下室来,很明显我们这锅不够吃呢。”

我们都机械式的点了点头,随后格雷·赫克特少校和卫兵端着屋里剩余的肉汤,驾着斑比走出了屋子,而男人们也跟着一名卫兵去仓库抬箱子了。

在他们走后,我们剩下的三个女人才长呼一口气。一股凉意袭来,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是赤身裸体,连忙穿好了衣服。月季跪在朱比特女士身边用从毛巾上撕下的布条为她包扎,朱比特女士却拒绝了,因为她怕包扎的事情被卫兵看出问题。月季又请求她的原谅,朱比特女士只是笑笑,拍拍月季的手表示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没办法,并表示大家还是赶紧去救海伦娜她们吧。

待月季准备好长弓和弓箭,我们便出了门,装作一脸被控制的无脑样子,机械地走向了食堂的大门,卫兵们并没有阻拦,仿佛知道我们要来一样,轻易就让我们进去了。食堂内空荡荡的没有卫兵守在里边,这让我马上就看到了楞坐在座椅上的香克馥和玛斯,却唯独没有见到维纳斯女士。我赶忙拿出一份桂皮给他们二人服下,万幸的是应该是还赶得上,二人一顿大吐特吐都恢复了神智,迷茫地问我们发生了什么。

月季向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随后朱比特女士问他们维纳斯女士去哪了,但她们迷茫地摇了摇头,吃饭之前还在,可在吃过饭之后,就没有什么记忆了。简短的讨论了几句之后我们分了工:我和月季去想办法救斑比和女少校,受伤的朱比特女士和玛斯去马厩备好马,香克馥则是想办法找到维纳斯女士。香克馥本想和我一起去,但考虑到还要找维纳斯女士,便不得不同意这个方案,临走她担心地对我说:“你小心点,一定要安全回来。”我拿出了那枚蓝宝石的胸针对她做了承诺,她这才让我离开。

我进入食堂的厨房,这里有一口正在烧着火大锅,里边的肉汤还很烫。我和月季拿着湿毛巾一人一边将它抬了起来,然后彼此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拿出演技,一路稳步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畅通无阻。

在地下室的入口,我隔着门听到了格雷·赫克特少校同娜塔莎·翁梅尔少校的对话:

“看起来我们的斑比先生已经吃饱了,等下会有我的新仆人们给你带来一大锅的肉汤,保证您会把这一个月没吃的份都补上。”

“去你妈的,死变态,我宁可吃屎。”

“嗯,一会可由不得您了,要知道在我逐步掌控白哨塔的这一段时间,您可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等下我帮您喝汤的时候,应该不会很温柔,这一点,请您谅解。”

“你去死吧。”

“哦,对了,您想想,控制白哨塔救让我有如此的权势,那我要是控制了整个‘迪斯雷特方阵’呢?哈哈哈,很幸运,这只探险队将帮我完成这个任务。”

“你不会得逞的”

“很遗憾,我会~”

“你不得好死,诺曼·赫克特”娜塔莎咬牙切齿。

我心下一惊,原来他是为了利用我们去给‘迪斯雷特方阵’传播这要命的肉汤,如果真的要让他控制了整个‘迪斯雷特方阵’,要知道白哨塔也就只有几百名驻军而已,而‘迪斯雷特方阵’足有几万人,到时候他就有了一只战斗力恐怖的军队了。我不能再等了,和月季对了一个眼神,然后敲了敲门,等待地下室内守门的卫兵开了门后,我和月季装作被控制的样子走了进来。

地下室阴冷潮湿,连接地下室大门的就是一个很短的过道,在那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宽阔地下空间,各个空间都被用高墙和铁栏隔开,形成了数不清的单独监牢。正对着大门的监牢就是娜塔莎的囚房,囚房一角处斑比靠着墙无力地躺着,在他旁边摆着那口从我们屋子里带去的小锅,而锅已经空了,斑比的嘴角满是被灌入肉汤的痕迹。格雷·赫克特少校还是背着他的手正对着娜塔莎训导,娜塔莎抬头看到我神情呆滞的样子,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那口锅里我记得有朱比特女士放的菲楠斯日斑桂皮,想来,等下他就该吐出来了,他应该没事。)

我和月季抬着锅走到格雷·赫克特少校身后不远处,我们的计划是,等我们足够靠近,趁赫克特少校不备,由月季出手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啊,你们来的正好,看啊,我的新仆人抬了汤来给你们喝,那个——嗯?我不记得有命令你穿上衣服”诺曼少校回过头看向我们,他的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两眼眯了起来,嘴上的语气从癫狂变为了疑惑。

眼见伪装被识破,此时不得不出手了。

“现在!月季。”我抡起了大锅,将满锅飘着油花的滚烫肉汤向格雷·赫克特泼去,滋啦一声,耳边传来了格雷·赫克特的惨叫,他扭曲地躺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月季先是两手掏出两把匕首给门内的两个卫兵统统抹了脖子,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两把匕首直直地刺向格雷的胸口。

“看来你们都是不吃饭的坏孩子呢。”

格雷·赫克特的后脑勺裂开,里边本该是大脑的部分显现出无数的眼球,他一直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中的一只也挣破了手套,显露出了真实的样子——那是一根从肩膀开始,就遍布着无数吸盘和众多小触手的巨大触须,触须的末端呈椭圆状中间睁着一只硕大的眼球,那触须迅猛而力大无穷,轻易就将冲上来的月季一把抓住,死死捏在了半空。

“你们认为,我离开了肉汤,就是一个卑微的人类吗?”格雷·赫克特本来的眼睛已经被严重烧伤了,但是那张人类脸上的嘴还在说着话,而裂开的后脑勺中的眼球齐齐地看向了我们。

“我,早已超脱凡尘俗世了。”

格雷·赫克特的另一只从肩膀上长出的触须也挣脱了手套和军服的袖子,一把将我也捏起来。我尽力躲闪还是被抓了个正着。随着两脚离地,身上的触须越裹越紧,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另一旁的月季无力地用匕首扎着触须,尽管扎出了很多个窟窿,但是看起来仍然没有对格雷·赫克特造成什么伤害。

“我已从迷雾中获得了真谛,而你们胆敢违抗这恩赐?”

他捏着我们,移步从牢房中走了出来,我和月季已经快无法呼吸了,更遑论挣扎,娜塔莎少校疯了一般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吗?我的妹妹和我的父亲都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吗?我好怕。)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地下室门外传来了打斗声,地下室的门被咣的一声撞开,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野火,烧尽它。”

一条火龙从身后呈直线烧向了格雷·赫克特,他身上还泛着我刚才浇灌的肉汤的油脂,那火一接触到赫克特身上就猛烈地燃烧起来,两条握着我和月季的触须马上松开,回去保护自己的主人。格雷·赫克特的裂开后脑上的眼球被火焰烧的噼啪迸裂,而随着老眼球的崩裂,不断有新的眼球从中滋生出来。格雷·赫克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烈火之中,房间里很快充斥着他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巫师,在迪斯雷特?”他用异化为触须的双手保护着自己的身体,将浑身盘踞在触须之中。

香克馥并没有放过他,火龙还是从她的双手中不停地焚烧着格雷·赫克特,我从没见过她那么愤怒的样子,她满怀着恨意,对着格雷·赫克特嘶吼:“你想控制我,还想伤害我的法盟?”

火焰越发强烈,格雷·赫克特完全没机会反击。门外的打斗声此刻也停了下来,男人们都一身血污地冲进了屋内,刚进屋,所有人都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眼见人越来越多,格雷·赫克特逐步退回了一间牢房内,然后整个身体化作无数条纠缠在一起的触须顺着牢房的下水道钻了进去,逃走了。

“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我所有的仆从们,都过来,杀了他们。”格雷·赫克特怒吼着,随即屋外警报大作,远处也传来了卫兵的脚步声。保尔夫赶紧指挥众人关闭了铁门,用一根门栓别住了门,然后他和阿乌诺一人一边守在了门口。

香克馥冲到了我面前,抬着我的头问我还好吗,我点点头,表示我没事,抬头看向月季,她也干咳了几下,随后扶着膝盖站起来表示她也还好。香克馥告诉我说其他人都已经顺利解决了马厩里的几个卫兵,并且牵出了我们的马,我们约好了一个隐蔽位置,就等着会合后逃走了,而她实在放心不下我,便只身赶来找我了。

我指着那些男人问,那你们又怎么跑到这来了。

阿尔伯特气愤地指责库洛居然还想顺走仓库里的东西,结果被卫兵发现了,众人只得杀开一条血路,但卫兵太多了,他们渐渐不敌,只能且战且退。保尔夫发现这个门开着就领大家躲进来了。

库洛在他说完后辩解着他只是想挽回一些损失,毕竟他全部的现金都被格雷·赫克特拿走了,足有几百个银币呢。一直靠着墙不醒人事的斑比也开始哇哇吐了起来,他刚才被灌了不少的肉汤,此刻吐得很凶。

“咳咳,大家伙儿,如果你们不介意,这还绑着一个呢。”娜塔莎·翁梅尔少校晃了晃身上的锁链。

这活交给了库洛,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长得很奇怪的小镊子,走到娜塔莎身边去在她枷锁上的锁眼里捅了几下,不一会就把她身上的锁打开了。

“呼,自由的感觉真好。”

此时外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卫兵们已经将地下室的大门包围了,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地下室里了。“现在怎么办?”库洛问保尔夫,保尔夫指了指阿尔伯特,又指了指地牢的通风口,也就是我和娜塔莎在白天说话的地方。“当然是炸出一条路了。”

“果然最后我才是那个帮大家逃出生天的人,唉,没办法,毕竟是我。”他一脸轻松走到小窗口,稍微观察了一下,然后让阿乌诺用大斧在墙上劈出了一个与窗口对称的半圆形口子,随即他从腰间取出了三根雷管,呈一个倒三角的位置塞了进去。他又摸着下巴观察了一小会,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香克馥身边,拍了拍香克馥的肩膀说:“女仆小姐,哦,不对,香克馥女士,麻烦借个火。”很明显,刚才香克馥爆发出的实力让他也嘴上多了把门的,对香克馥的言语之中多出了一丝尊敬。

众人隐蔽好之后,香克馥对着雷管用手指抛射出三朵小火花,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通风用的小窗口和下摆你的墙体被炸开,形成了一个可以容一个人通过的大洞。门外的卫兵们已经开始撞门了,眼下不容耽搁,保尔夫立刻角阿乌诺先出去接应我们,然后我们依次从洞口爬了出去。被灌了肉汤的斑比在吐过后又晕了过去,我们便将他抬到窗口那里,由阿乌诺背起了他。

“都去那边,他们炸开了一条通道!”门外格雷·赫克特的声音大声地命令着,“去灌木丛找到他们。”

所有人都从洞穴中爬出后,阿尔伯特又向我们的反方向点了一根雷管,爆炸声将外围搜寻我们的卫兵都吸引过去了,我们借此机会用灌木丛隐藏身形一路向马厩摸去。快要到马厩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低声问香克馥:“你不是去找维纳斯女士了吗?你找到了嘛。”

“你是在找我嘛?娜米蕾娅小姐。”

还没等香克馥回话,一个声音就从马厩旁响起,我回头一看,正是维纳斯女士和玛斯,朱比特她们三人,正牵着我们的马在马厩旁背阴处等待着我们。

我又惊又喜,赶忙招呼大家一起骑上了马匹,身后的操场上,格雷·赫克特的怒吼连绵不绝:“封锁马厩,封锁所有大门,你们这群蠢猪。”

“可惜你又迟了一步。“维纳斯女士骑上马,从腰间拔出了火枪”走,我们冲出去。”

“从大门?”我迟疑地问,如果那样我们毫无疑问会被射成筛子。

“当然不是,我相信这位娜塔莎·翁梅尔少校有更好的选择。她上次逃出来肯定走的不是正门,不是吗?”

“看来你们的头是个聪明人,走吧,我知道一条小路。”

众人摸着黑出发了,果然如娜塔莎所说,白哨塔后身有一条偏僻的羊肠小路,我们便顺着那条小路向恩蒂列斯山脉的山上行去,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走了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白哨塔南大门前不远的地方——也就是娜塔莎·翁梅尔少校被我们发现昏倒的位置的正上方,而远处白哨塔内依然是灯光四起,格雷·赫克特的咆哮声依旧清晰可闻。

“我的马就是在这里失了蹄,大家小心点。”娜塔莎提醒着大家。

“你之后考虑怎么办,我不介意带上你。”维纳斯女士问她今后的打算。

“我有职责在身,不会和你们走太远,前边的山口一个向北一个向南,这条路没有别人知道,只有我在过去和平的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到这边来转转,那个山口向北就是密林,向南有一条下山的小路,我在那里下马走回去,我一定要把这里发生的事上报给议会。”

“你能行吗?”维纳斯女士看着娜塔莎身上的伤痕和单薄的衣物,不禁怀疑。

“我,我可以陪她回去,穿过密林之后的路,娜米蕾娅也走过,她可以担任向导。”保尔夫·克列文出声道:“而且,她不只是一个向导,我相信她会将任务完成的很好。”

娜塔莎刚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她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必须有人把消息带回给迪斯雷特议会,多个人多份保障。

“好吧,你陪她回去吧,报酬我一分不会少你,至于娜米蕾娅,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维纳斯女士看向我,露出了赞许的眼光“我相信她能代替你完成任务。啊,对了,翁梅尔女士,去后边的马上挑身衣服吧。”

于是在不远处的山口,保尔夫·克列文和换上了新衣服的娜塔莎·翁梅尔少校与我们分别了,我作为之后的向导和香克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向维纳斯女士问出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维纳斯女士,您刚才跑去哪里了,您没有被肉汤控制吗?”

“纠正你刚才说的话里的两个错误,第一,我没有喝肉汤,或者说我没有真喝,我在食堂里偷看到其他卫兵喝汤的样子了,所以刚喝下我就去厕所全都吐出来了,回来了之后就用了和你一样的办法,装出被控制的样子。那个格雷·赫克特,以为他很聪明,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自负的家伙罢了。第二,我再说最后一次,叫我海伦娜就好了,娜米蕾娅小姐。”

“我明白了,海伦娜女士。”

“女士也不必加了。”

“好的,海伦娜。”我顺从着改了称呼。

海伦娜看着我,满意地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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