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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3】不眠者,1

[db:作者] 2025-08-10 14:19 5hhhhh 4860 ℃

(一)睡与死

曾经有人做过一项粗略统计,对于一个普通人,在他78岁生日时,他大概已经花了整整9年看电视,4年开汽车,92天上厕所,48天做爱。

而这个家伙生命中会有整整25年在睡觉。

当然,这个统计不是完全科学的,但是它可能代表了一大部分人(显然不包括我)的生活状态。人们通过睡觉来让身体做一次“热启动”,从而恢复精力,调整状态,甚至,人的大脑会在这段时间编织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梦境来让它的主人释放和缓解累积的焦虑,然后在翌日清晨再次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人类,还有大多数的动物都是通过这种看起来和死亡很类似的方式来保持生机的。

很奇妙,不是吗?

甚至希腊神话里,死神塔纳托斯和睡神修普诺斯干脆就是一对孪生兄弟。一睡不醒,就是死掉,而总是不睡,显而易见,也会让人很快死掉。这些缺乏睡眠的往往会变得精力不足、头昏眼花、乃至喜怒无常、妄想偏执,甚至会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他们血液里的肾上腺素和皮质醇等等应激激素将会增加,让人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免疫失能。

然后他们可能会挂掉,除非他们能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是,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一些许多年不睡而身体也没有受损的传奇人物的。

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大脑受过物理损伤的,其中一个典型案例是个叫做Paul Kern的匈牙利大兵,在一战里被子弹打穿了脑袋却大难不死,而且在此后的几十年都不用再睡觉甚至还因此变得心宽体胖,能够好好的退伍做个负责养老金的公务员。当然,我们伟大的互联网还告诉我,有另外一位被网民誉为‘不灭的法律之光’法国的律师议员先生也是个类似的传奇人物,据说他在两岁时观看路易十六斩首刑时被倒塌的观众席压伤了头盖骨,伤及脑神经之后,直到他七十三岁去世都没有再睡过觉,说实话我对这个案例比前者很好奇,因为从那位‘法律之光’先生传世的一张画像里,我发现他的额头和我的形状差不多,所以我曾经花了好长时间遍寻互联网去寻找这个案例的依据,甚至访问了法国议会网站去读他的小传,可惜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不过也无所谓,好在我的时间多的是。因为还有一部分经年不睡却一直精力旺盛的人,他们或者她们的大脑一点点物理损伤也没有过,更找不出明确的器质性原因。而何其幸运,我就是那一部分人中的一个。

而我们这类人不眠人有时甚至会有比常人稍微高一点的成就,因为在长夜漫漫之间,我们总要找点事情做,比如多学一些东西或者多做一些思考,以打发掉这比常人多出来的1/3的生命。而如果其中一部分人的大脑再比别人聪明一点点的话,那我们的有效生命甚至就会是普通人的两倍。

变相的延寿,不是吗?

学姐,那时候她还是我的治疗师李天然,曾经试图用她的理论来解释这个问题。她认为真正导致人体那些恶性变化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不眠本身,而是人体因为意识到自己睡眠被剥夺之后而产生的焦虑。

至于原因,很简单:

一是任何一个心理学专业的人都知道人的大脑在睡眠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休息,而是在用另一种形式工作,甚至有些文学家和科学家会在梦中得到创作和研究的灵感,比如李太白和苏东坡,或者凯库勒和门捷列夫。

二是有历史上的那些长寿且健康的不眠者作为实证案例,包括我。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就只是推断,即便把我这个活体案例切成一片片地去观察,也于事无补。

直到去年,那个叫做夜白的女人出现在我们身边。

(二)露从今夜白

“我叫夜白,露从今夜白的夜白,这三个月,请多关照。”我始终没忘记她的开场白。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书卷气十足的女孩子,长裙,黑框眼镜,梳两条麻花辫,衣着朴素,谈吐温柔,气质沉静,语气平和。

握手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手指修长,有力,稍稍有些冰冷,指端有茧。

这个第一印象让我轻易地推断出她对于文学有着很深的兴趣,而且,对于艺术和音乐也是。进而,通过她步入学姐的办公室时的沉稳气度和平淡反应,我甚至觉得她对于心理学和医学也有一定的涉猎。

我这些推论无疑都是正确的,毕竟,我这人可能比大多数人都稍稍敏锐那么一点点。所以我看人总是通透得很,但是,如果不是她的亲口叙述和个人资料,我绝对不会知道这个26岁的姑娘是个结构力学专业的硕士,参与过几座著名的大型桥梁的设计,跆拳道黑带三段,而且是个刚刚继承数十亿遗产的富家千金。

当然我看到的资料并不完全,所以我只知道她也是个饱受失眠折磨的患者,而不知道她的具体病因。

学姐说,这是我不应该知道的,我所要做的,只是想尽我所能缓解她的失眠焦虑就好。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只刚刚获得了我的社会学博士学位,还没有加入她的项目,甚至在心理学方面还只是初窥门径。而她之所以选择我配合对夜白进行治疗,也是因为毕竟她已经做了我的治疗师很多年,所以知道我是最适合这个项目的人选而已。

“谢谢你愿意支持我的研究,夜白小姐。”那个时候,学姐甚至郑重地起立,对着夜白深深鞠了一躬。

“应该的,这样让我觉得我还有些价值。”她说,以手掩胸,欠身还礼,“李天然博士,是我该谢谢你才是。”然后,她转向我,“还有,更要谢谢你,伍凌小姐。未来三个月,要给你添麻烦了。”

(三)欢饮达旦

夜白是个妙人,谈吐优雅,知识广博,又幽默,可以接上我的大部分梗。和这样的妙人相处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特别是白天的时候。

这个看来文气的女孩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地亲和,让人如沐春风,而她所做的事情就更是如此。

她白天只做三件事:

第一,打理她的慈善基金会,拍卖她继承来的那些名贵藏品——名画,古董,豪车,房产——认认真真地完成一笔笔的点对点捐赠,包括地震灾区,孤儿院,一些心理康复机构,睡眠研究机构和协会,当然还有天然学姐所在的这间研究中心。她的沟通风格往往是平和却坚韧,从不粗声红脸却在关键问题上毫不退让。这让我觉得她比我认识的另外一个做慈善的女人,那个强势、凶狠,金钱至上,总是恨不得用眼神压死对面人的瘦高个子女霸总可爱多了。

第二,作为志愿者,在养老院给老爷爷老奶奶讲故事,帮他们打扫房间擦拭身体,陪他们聊天。或者去乡村做义务教师,在破旧的瓦房教室里给孩子们讲故事,或者拉着手风琴教他们唱歌。她最喜欢的是看他们睡觉的样子,哪怕是那些和她聊着聊着天就开始眯起眼睛打呼噜的耄耋老人,或者那些在她课堂上把课本立起来挡着脸趴在课桌上睡到口水满桌的小伢子。

第三,坐下来看照片——她参与设计的跨江斜拉桥或者横跨山谷的悬索桥,她跆拳道黑带的证书,她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杯奖状,她的父亲,她父亲的父亲,她父亲的父亲的父亲……还有,就是她从小到大,各种恬睡的照片——仰面平躺的,蜷身侧躺的,俯卧着撅起屁股的,翘着二郎腿的,抱着布绒玩具的,脸上盖着童话书的,吮着手指的,笑着的哭着的甚至仿佛在说梦话的。

当然,这三个月里,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我都在她身边,名义上是她的老同学兼她新任的私人秘书,当然,是24小时那种。

“夜白姐,你家给你拍了好多你睡觉的照片啊。”有时我禁不住会问。而她就只是笑笑不说话,然后过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小凌,我好想再舒舒服服睡一觉啊。”

是的,在最初的几天,她还是坚持着不肯放弃试图睡眠的尝试,比如喝适量的红酒,吃褪黑素,听舒缓的音乐,香薰,泡澡,戴眼罩,按摩,甚至享受一次欢愉的性爱。

而每当尝试失败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更焦虑。

“刚才我似乎睡着了一小会,可是被那家伙的呼噜吵醒了。”她穿着被汗水湿透的睡衣,抱着枕头来到我的房间,头发有点蓬乱,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瞳孔显得比平常时候小了些,看着好整以暇站在门口,满脸贴着黄瓜片的我。

“相信我,其实人不一定非需要睡觉的。或者,至少说,比起缺觉,那种想睡却无法入睡的感觉给你带来的焦虑对你身体产生的危害要大得多。”我对她说,侧身让她进到我的房间,“还有第二个忠告,在有些时候黄瓜比男人好用,起码它们不会让你怀孕,也不会打呼噜,用完之后还可以切成片美容护肤,如果你喜欢粗暴一点的,可以选择不削皮,不过最好用一个避孕套。

她笑了,走进来,看着我茶几上那两根尚未削皮的黄瓜和一盒冈本。

我也笑了。

“介意借我一根吗?”

“不如一起?Face-to-face?或者你更愿意回去听臭男人打呼噜?”

嗯,天然说的,我可以利用我能想到的任何方法来打消她关于不能入睡的焦虑。对,任何方法。

……

“其实我蛮喜欢睡男人的,各种各样的帅哥,但是,我没法接受他们睡在我床上。所以,我往往选择在酒店更多些。”和夜白各自完事之后,我慵懒地点了一根事后烟,而她却显得比刚进门时更精神了一些。

“为什么?我猜不光是因为他们打呼噜或者流口水,或许有羡慕嫉妒恨?”她问着,拉起睡袍盖住自己高挺的奶子。

“那是你,不是我。”我笑起来,“相反,我很享受这些不眠的时间,这让我的人生变向地延长了很多,省得向天再借五百年了。”

“看来你是个很积极的人,李博士曾经和我说过,历史上那些你这样的不眠者有些是很长寿的,甚至有活到过九十多岁的。但是我读到的一些论文里却说,在那些自愿的睡眠剥夺实验里,最长的不眠时间也就是260多个小时而已。我还看过一篇论文,里面的科学家用一群白老鼠做实验,把它们放在水池中心的一个圆盘上,一旦它们睡着,就会落水,而后被强制醒来,结果一个月之后,那些老鼠就全死了。”夜白认真地说。

“或许学姐说得没错,那只是‘求不得’产生的焦虑给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已。”

“求不得吗?”夜白笑,“也是,按照佛教徒所说,这是人生的诸多苦楚之一。”

“对啊,可不光是佛教,子也曾经曰过,无欲则刚。”

“可我看你并不是个无欲的人,否则也不会买这么多黄瓜。”她揶揄我,“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那方面的次数似乎比一般人要多,或者,你把睡眠的欲望都转移到性欲上了?”

“总比转移到食欲上好,我不想变肥婆。”我不置可否地回答,眼睛却注意到她胸前的丝质睡衣上正晕开两块小小的湿斑,“当然,我也不介意品尝一些好东西。”

夜白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局促地夹了夹腿。

“可以吗?”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她的手臂从睡衣的肩带里抽出来,然后用手把她那只丰腴的右乳托起来,给我看她乳头上泌出的那点点的白。

当然,那一夜,我们谁也没睡。

(四)阶段性成果

从那一夜之后,夜白似乎彻底放弃了对于入睡的尝试,用她自己的话说,遇见我让她的生活骤然丰富多彩了很多。

有时我们会在她别墅里面,对面或者肩并肩地手淫,有时我们会做爱,也有时会打电话让按摩师上门,男的或者女的,一个人两个人或者多个人。

而有时我们也会驾车出去,寻求各种新鲜的刺激,甚至大着胆子在深夜的地铁车厢或者凌晨三点的巷子里亲昵。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高潮时泌乳,但是我实在很喜欢那种淡淡的乳香,虽然那点奶水少得可怜,但是更显得珍贵。

我知道我们彼此不是相爱的,因为她或者我虽然貌似都有很好的性格,但都不是很容易爱上什么人的那种。

但是,我们起码让彼此很快乐,身体上和精神上。

人类做爱的时候,体内会有大量的内啡肽产生,而这是我们的身体都需要的。

当然,我们的夜并不只是由性构成的,午夜场的电影,或者安静的阅读,配上醇香的咖啡或者一块小小的巧克力蛋糕都会让我们很开心。

当然,还有香烟,但是仅限于我自己,而夜白是不吸烟的。

而在那之后,每天整夜不眠的夜白在白天却显得更加精力旺盛,而她整个人甚至也在平常的文静之中多了一点开朗。虽然她还是那样喜欢看那些老人家或者小孩子睡觉,也还是喜欢看自己从前睡觉的照片,但是她似乎对于睡眠真的没有那么渴求了。

同步进行的体质监测似乎也在证明着学姐的推论,她体内的激素水平保持着相对良好,血压,心率和其他一些指标也趋于正常。

很多时候,担忧一件事情所产生的焦虑对于人的伤害比那件事情本身带来的伤害大多了。

当我在第二个月的月末把这些消息整理成报告发给学姐时,我显得很兴奋,但是她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甚至是异乎寻常的平静。

“嗯,伍凌,就这样继续,在下个月里也让她保持这个状态。”

“希望她慢慢可以自己调整过来,也不知有没有可能对她用催眠或者心理暗示,让她彻底改变对睡眠的认知,摆脱依赖,消除焦虑。”

“可能不行,她未必属于那种容易被催眠的人,而且……”学姐没有说下去,直接把电话挂了。

(五)私密时间

和学姐通电话的时候,我没和夜白在一起,她说有一场很重要的拍卖会要提前沟通,因为涉及一些私密的事情,所以没让我跟着。

也还好,毕竟我最重要的任务是减轻她的失眠焦虑,我毕竟不可能,也没必要24小时跟着她。但我们最近确实很少分开,所以每次也都是利用这些很少的独处时间,做一些不方便在她面前做的事情。

比如给天然打电话。

比如吃药。

比如彻底放松一下,舒舒服服地看上一段“那种”视频文件。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种。

对,我是个冰恋者,当时,连学姐也不知道我这个私密的癖好。

电脑屏幕上,那个有着棕色长发的欧美女人似乎在网路上预约了一次服务,然后她一个人走进一间类似地牢的地方,就着威士忌吃下里面那个小个子精壮男人给她的药,然后脱掉衣服,只穿着黑色的束腰胸衣和黑色丝袜,戴上那男人递给她的黑丝过肘的长手套,肆意地坦露着阴部,任由那男人给她戴上口球,自己爬上那架黑沉沉的St. Andrews,然后被缚在上面任他用手和按摩棒轻薄。

在达到第一次高潮之后,她被解下来,站在地上,自己把那从屋顶垂下的绳套套在脖子上,用两只手拉住从另一端垂下来的绳子让自己一点点窒息,同时继续接受那男人的“服务”,后来,那男人干脆从她手里接过绳子,在背后缚住了她的手腕,一边绞她一边用手指侵犯她的身体,直到她浑身战栗眼睛上翻汗出如浆高潮到濒死时才停止。

可能是这个高潮太强烈了,所以在那男人刚刚松手的一刹那,这个已经被勒得探出舌头口水横流,妆容也被眼泪搞花的女人就一下子瘫跪下来,松开的绳套还绕在她的脖子上。

他露出了阳具,而她就挣扎着跪坐起来开始给他口交,那神情似乎是要把那根阳具直接吞进肚子里去一样。大约十分钟后,男人在她嘴里射精了,她吞下去,一脸满足。

“我还要再被勒一次,最刺激的那种。”她仰着脸,嘴角挂着残精向他祈求,而他就点点头,再次帮她把绳套准备好,只是与上次不同,他在绳套下面放了个小凳子。

她顺从地站起身,在男人帮她套好绳套的时候,她和他相互耳语了几句,然后彼此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他像上次一样抓住绳子的另一端,甚至在结实的手臂上缠了几圈,望向那个充满期待不断激烈点头的女人,眼光意味深长,“那就……跳吧。”

和以往一样,当看到那女人向下一跳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高潮了。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这个人是我自己。

所以其实我还是没看清她究竟是如何被吊死的然后又如何被那个男人扒下胸衣露出奶子再奸尸的。

同样,我也没看清夜白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的。

“伍凌……你喜欢……这个呀?”

看着一脸诧异的她张口结舌的样子,我一时不知所措。

但是下一秒,我忽然发现夜白胸口上又有两点湿斑晕开了。

(六)秘密

事后,我分析过自己的行为。如果按照佛氏的理论,人其实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口误或者失当行为,所有这一切其实都是人在潜意识里希望这么做,从而缓解自己的一些焦虑或者压抑。如果这个说法为真,那么我选择在夜白不在的时候放肆地去看那段视频,可能就是我在潜意识里想让夜白知道我这个秘密,甚至想看看她是不是也会对此感兴趣。

不管我的潜意识是不是真的在做如此想,但是事实证明,那个问题的结论是肯定的。

再次做爱之后,我和夜白的关系又亲密了一层,因为我发现她对这个并不抗拒,甚至可以说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做爱的时候,我让她戴上了双头龙,在告知她我的安全词之后,我要求她在干我的时候死死地掐我的脖子。但我终究没有把这个安全词喊出来,哪怕我在高潮里失神了也小便失禁了。

等我睁开眼睛,我发现她就在我身边,边哭边自慰。她说我的样子让她害怕了也让她嫉妒了,所以她也要一次一样的。

但是她的身体确实比我好,所以我只能用绞的,边绞边含着她的乳房啜。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紧绷如弓,双腿盘住我的腰,挺起的奶子紧紧塞在我嘴里,被她自己的黑色胸罩死死绞住的脖子向后挺直,而那一头长发则如小瀑布般倒垂到床下去。

在我胯下的假阳具一下子滑出夜白身体的那一刹那,她高潮了而且在我面前第一次潮吹了,随之而来的是猝然地身体僵直。我分明看到她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两个小黑点,然后双眼翻白。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有点慌了,因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承受这个,所以我开始紧张地用自己浅薄的急救知识帮她做心肺复苏。她的身体变得很滑腻,似乎一下子出了很多汗,而随着我的按压,她的双乳开始沁出更多的奶水,在她深深的乳沟之间汇成了一个小池子。

如果不是担心她醒不过来,我一定会把那些乳汁全部吞进肚子去。可当她真的醒来,却没给我这个机会,只是满面通红地急急跑进卫生间,先解了小便再淋浴。

虽然有些惋惜,但她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还是让我笑了。

事后,夜白说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睡着了,或者说真的死掉了。而我对她说,开开心心地活着,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坦然地安眠,即便再严重的失眠者都是。而且,我答应她,在下次准备充足的时候会再试着让她“死”一次,因为我实在太想看她双乳被溢出的奶水涂满的样子。

她只是笑,然后问我有没有在她晕厥的时候偷喝她的奶,我说拜托人家那时在急着救你的命好不好,她就哈哈地笑起来,然后要求我为这次的事情保密。

我当然会这么做,因为我也同样需要她替我对学姐保密。女人有些秘密是好事,我的一个好朋友就经常模仿着动画片里的一个女杀手的语气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们几乎一起看了我收藏的所有视频,窒息的,砍头的,枪杀的,溺水的,切腹的……有些看起来很假,但是会让人有感觉,而另外的一些则真实得让人怀疑主角是不是真的死在里面了。

Whatever。

当然,除了视频,我们也会开始Share一些小说,而这些黑暗的文字似乎成为了我和她的新的共同乐趣。

夜白只会在学姐这里做三个月的志愿者,而后,她就会去到大洋彼岸,在另一个实验室配合另一组专攻失眠症的科学家进行研究。我和她都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相处的一段日子,也因此,在我们发现这个新的“共同爱好”之后,我们的夜就变得更为疯狂。

我甚至又让她“死”过两次,只是这两次,她都没再如上次那样泌出乳汁来。

但也无所谓,这世界上很多事本来强求不得。

还有,夜白日常的工作也排得更满,似乎她身上的力气真的多得消耗不尽。甚至,她连静下来看照片的时候都变少了,反而会在白昼里也抓住零散的时间间隙和我宣淫。

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被我那句“人应该开开心心活着,这样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坦然地安眠,即便再严重的失眠者都是”的话戳到了。

鉴于她的身体指标并没有什么过余异常的反应,只是偶尔会显得过度兴奋,我也就乐于接受。毕竟,我也是个真正的好色之徒,男色女色都是。

而我也总是依稀觉得,夜白的这些改变,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做准备。

或许是为了我们即将到来的分别吧。

(七)分别前夕

“时间过得真快啊。”坐在夜白身边的座位上,我说,“转眼,就到最后一天了。”

“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夜白坐在驾驶位对我轻笑,她的声音从我的套头耳机里传出来,“至少,这三个月,你让我过得很开心,也轻松了不少。”

“你似乎已经适应了没有睡眠的生活,虽然我不知道你无法入睡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猜想你和我可能在某些方面很类似,而我已经把你培养成了一个真正的不眠者。这样,即便后面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应该也可以好好的度过你的每一夜,比如给自己多找点乐子什么的。”我对着自己的话筒说,让每个字都能传到夜白的耳朵里。

“或许吧。”她望着前面的风挡玻璃,抿着嘴笑。

“或许什么?”

“或许我们真的很类似,或许我真的已经适应了不眠的生活,又或许……”她卖了个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又或许你还把我培养成了一个真正的冰恋者。”

我和她都笑了。我们都是通透的人,所以到了离别的这一天,也没有花时间来伤感。

“对了,伍凌,说起你的那个嗜好,我听说,其中还有一类叫做所谓‘秀色’的?”半晌,她忽然问。

“嗯,”我怔了怔,就回答,“我们一起接触了这么多,我想你自己从网上也能知道这是什么。”

“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她随口念出了陆机的这两句诗,手用力捏紧了方向杆,乃至关节都有些发青,“这些人能想出这个‘雅称’,倒也贴切。”

“或许是他们潜意识里对这个癖好的一点点羞耻让他们选择了这样一个代称,来让这事儿听来没那么直接。”我说,“事实上历史上吃人的事情不少见,有些是因为饥荒,有些是因为战乱,有些是因为相信这样才能和逝者融为一体,或者吸收强者的能量。”

“易子咬骨,张巡杀妾和食人族吗?”夜白的嘴唇抿起来,“这些似乎都不是咱们所谈论的‘秀色’爱好者的出发点。”

“对,那些人是会对此产生性兴奋的,因为杀戮或者食用本身。从变态心理学角度分析,这是一种特殊的恋物癖,或者是这种恋物癖和其他性癖好的结合。”夜白的表情让我有点不安,但我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下去。

“那你自己怎么看这类癖好呢,我是说有实际操作的那种?”

“如果是两个人你情我愿,也就罢了,毕竟我没有这么强的道德感。随笔写写故事,发泄发泄幻想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如果是去通过传播这些东西来获利,或者为了去诱导人们尝试而美化它乃至去找什么‘吃人肉有益健康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之类的科学依据,或者是真的去杀戮无辜的人来成就自己的快感,那凡是这种人就通通该死。”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甚至用上了我一位老朋友的口头禅。

夜白则轻轻吐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些。然后她把目光投向远处,把操纵杆慢慢向低推。

“小伍凌,你说,世界上真会有这种吃人的人吗?我是说,咱们刚刚说到的那种。”

“我相信是有的,而且,能这么做的人,往往是寻常的法律很难制裁的。”

“那你说,他们会有报应吗?”

“相信大自然吧,如果你感兴趣,不妨找个晚上查查库鲁病和疯牛病的资料,也了解一下关于朊病毒的知识。”

“那……会有女人心甘情愿被吃掉吗?”

“不知道,大多数这么说的人应该都是叶公,或者干脆是男人伪装的,不过……”我顿了顿,“有少数自愿系的秀色故事还是会让我湿的,毕竟这也只是死亡方式的一种。那,夜白姐你呢?”

“……我们到了。”她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我们乘坐的直升机也终于在此时降落,“走吧,陪我去看看我奶奶。”摘下耳机,她说。

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的胸口又湿了。

(八)诅咒

阿兹海默症是种很残忍的病,它就仿佛一个橡皮擦一样,一点一点地擦去大脑中的原本存在的东西——记忆,认知以及其它的一切。

我没想到夜白在世间唯一的亲人竟然就是这种可怕疾病的患者。

“小白……乖,小白……吃……”

这是我们到达这间朴素但温馨的老人居所后那老妇人始终在重复的六个字,她一直空举着手在夜白眼前晃,仿佛给孙女递上的是什么美味一般,干瘪的嘴蠕蠕而动,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如果是平常,听到最后那三个字我可能会笑起来,但是今天我没有。

“上次来看奶奶的时候,她还能给我讲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故事呢。”她跪在老妇人的轮椅旁,神色黯然。

“嗯,夜白姐,你和我都知道……”我捏了捏夜白圆润的肩头,终究没把话说完。通透如她,博学如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祖母罹患的是一种没法挽回的大脑退化病症。

果然,她只是把一只手盖在我的手背上,而她的另一只手始终和那老妇人的手握着。

“其实我知道,这对奶奶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她说,“毕竟,女人可以送走自己的丈夫,但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在送走英年早逝的丈夫之后,再亲自送走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和四个孙辈的。”

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我的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的家族,她的失眠症,她实而缩小的瞳孔,她的汗水,她的乳汁。

天啊!

“夜白姐,你的这些家人,他们全都是……?”我声音嘶哑地问。

“对,他们的睡眠都……有点小问题……家族性的那种失眠症……FFI。”夜白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有些无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避讳她的祖母,因为那个老人已经听不懂这些了,“对不起,小伍凌,是我让李博士隐瞒这件事的。”

“也对,否则,我知道了的话,这三个月的实验就没意义了。”眼泪滚落时,我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别人面前过分流露自己的情绪,这是天然学姐告诉我的铁律,我知道这是为了我也为别人好,“你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不过也说不好会长些还是短些,至少在初期的时候,你帮我减少了不少焦虑,也就减少了很多痛苦,这起码可以为李博士的论点提供一些支撑。”夜白的表情很平静,“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接下来要去参加的那个项目吧,主持研究的是一对半路出家的夫妇,而其中那个女人和我是同一种病。只是Sonia比我幸运,在很小的时候就检测了出来,所以她和他丈夫干脆选择去研究这种病,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有所突破,哪怕不行,也给后人积累一些东西。只可惜我没这个时间和她一样了,所以只能让自己作为他们的研究对象,你知道的,有时这种病的后代发病会提前几年甚至十几年的。”

“那你这次去,可能就……”

“嗯,没所谓,反正我的家族只剩我自己,我那已经去世的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也都和我一样没有再结婚,所以到我这里就结束了……而且,这三个月,我已经把家族的资产都处理好了,还有那些我常去看的爷爷奶奶和孩子们,我也都有了安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李博士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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