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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奏曲,11

[db:作者] 2025-08-10 14:21 5hhhhh 2440 ℃

1.10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无人生还

杨梦菡

人死了,会剩下什么?

尸体被拉走了,染了血的坐垫被拆下来换掉,喷上去味的香薰。附近的乘客或者会PTSD ,所以除了做笔录,还被好心地安排了心理医生。

但是飞机还是要飞,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所以,死了之后,可能就是这样,什么也剩不下,就像她杀死的那一百人——不对,如果不算Robin,应该是一百零四个,又或许是一百零五个——其实都一样,过去之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杨梦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她睡着前似乎在想这些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红蝶正抱着那本她似乎从上了飞机就没打开过的Philosophy, Pussycats and Porn,戴着耳机,眼睛盯着前排座椅的屏幕,看着一部老电影——穿着风衣的女主角很漂亮,刚刚一枪打死了那个带着圆顶礼帽眼睛精光四射的男人。

还有,靠走道的位置,已经换了人,就是刚才开枪的那个短发青年人。她记得红蝶叫这个人冰冰,或者应该是兵兵,但是她还是觉得应该是冰冰才对。

“梦菡,你醒了?”红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就又把眼睛回到电影上,看那个女主角走回自己的房间,发现摆在里面的那把椅子和上面晃晃荡荡的绞索。

“我还以为你也会枕我肩膀呢,结果发现并没有,可能我肩膀太低了。”红蝶继续说,眼睛却没离开屏幕,她把腿蜷起来踩在座椅上,有意无意地把那本硬皮的Philosophy, Pussycats and Porn夹在她双腿中间了。

屏幕上,那个本来还有些得意的女人已经开始哭泣,但还是颤颤抖抖地站上椅子,把套索套在脖子上,整理好,然把椅子踢开了。

那个时候,杨梦菡听到红蝶如释重负般的出了口长气,然后她的手忽然被红蝶握住了。

“梦菡,现在陪我去洗手间吧。”红蝶迎向她的目光,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邀请过我的。”

冰冰猛地把头转过来,脸色铁青,杨梦菡觉得这人的眼光几乎可以杀人了。不过,经历了这许多,她已经不想再多事了。所以她轻轻地把手从红蝶手里抽出来:“大小姐,还是让你的护花使者陪你吧。还有,你的伤口也应该处理下,否则会留疤的。”

“弄不好我还真是疤痕体质,无所谓,留了疤我就在上面多纹个身好了,虽然还没想好要纹什么。”红蝶似乎早知道杨梦菡会拒绝她,于是只是朝她皱了皱鼻子,然后自己站起身来,对着那年轻人笑,“怎么样?帅哥,看来你吃醋了,要不咱们一起?”

冰冰恶狠狠地吐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默默地把身体侧过去让出通道来。经过的时候,红蝶有些调皮地揉了揉冰冰的短头发。

杨梦菡就坐在旁边,看着红蝶沿着走道步履轻快地向洗手间走去——赤着脚,腰上多了一抹鲜艳的红。

“不想死就离她远点。”

冰冰的声音冷冷的,杨梦菡似乎能感觉到那两道如刀的目光,两个人隔着中间座椅,空气似乎一下凝固。

杨梦菡的直觉告诉她这架飞机里可能还有危险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这危险绝对不会来自于这个看起来很凶的人,于是她也抬起眼睛,和那个人对视,同时轻描淡写地说:

“我有自己的事情,这种大小姐,和我不是一路人……你身手不错,保护好她吧。”然后,她把眼光向下移了一点,“还有,如果要装成男人的话,把胸裹得再紧点儿。”

“你……”冰冰呆了呆,眼光下意识地扫了扫自己前胸,一下子,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红蝶还没回来,杨梦菡便又去看她座位前面还没停下来的电影——画面已经变成了一个一个老头子——好像就是那个女主角上吊之后鬼鬼祟祟起来捂着嘴笑的那个带着假发穿着红袍的大法官,坐在那里絮絮地说着什么。

听不到声音,她觉得有些无聊,但是她觉得那个老头子好像在安排后事。

就这样看了好半天,直到那个老头子把子弹送进自己脑袋的时候,红蝶才飘飘地走回来,一屁股坐下,吮着手指,面庞有些潮红。她腰间的伤口并没有处理,血把白衬衫染红了得更多了。

“原来你也喜欢这部老苏联片 ,我小时候和我爸看过一次,后来一直都没找到,想不到在这飞机上竟然有,还是国语配音的。”

“小蝶,你去厕所这么半天,伤口为什么都不处理下?”冰冰充满责备的声音打断了红蝶的话,这次,她没有刻意憋粗嗓子,所以杨梦菡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多了。

“皮外伤,没事的。你知道我喜欢。”红蝶轻笑,把身体向椅背上靠了靠,伤口碰到椅背的时候,她稍微皱了皱可爱的眉毛,“而且,时间很长吗?没办法,刚才太刺激了,这电影看的我又忍不住了,所以就自己解决了一下……嘻嘻。”

“胡闹!”冰冰赌气地白了红蝶一眼,不再说话,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红蝶却懒懒地舒展了下身体,把嘴凑到杨梦菡的耳边,“梦菡,你说过要让我看你的纹身的,真的很好奇,所以你说话要算话。”

杨梦菡有些无语,她真的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个大小姐多少钱。但是,不知怎的,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女孩,她竟然是有些发不起脾气。

红蝶却自顾自把食指和中指伸出来,探到杨梦菡鼻子底下——纤细的手指紧紧并着,中指上带了个小小的白金戒指,杨梦菡一愣之间,已经嗅到一股独特的少女芳香。

“好闻吗?”红蝶又把嘴凑近杨梦菡的耳朵,“这是属于我的味道……梦菡,在机场的厕所里,你听到我的声音了,是吗?”

杨梦菡觉得心底轻轻颤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听着红蝶絮絮地说,“每次我看到女人死的样子,都会受不了,可能这是种病,刚才,我就是用这两根手指插进去的。”

“大小姐,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杨梦菡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还有,她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好涨。

“梦菡,刚才我自慰时想到你了,还有你的纹身,然后我高潮了……很舒服很舒服……所以现在好想睡。”红蝶的声音低下去,眼睑也渐渐垂下去,“下飞机以后给我看你的纹身,好吗?还有,再借我你的……”

“下飞机再说吧……”杨梦菡有些无奈,却忽然觉得肩头一沉,回头看时,这个娃娃脸女孩却已经悄然入梦——秀美的脸颊轻轻枕着杨梦菡瘦削的肩头,长长的睫毛垂着,表情沉静,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衬衫的扣子还没全扣上,白腻的胸口上,那只血红色的艳丽蝴蝶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仿佛在翩翩飞舞。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杨梦菡心里默默重复着红蝶曾说过的这句话,却已经没有丝毫倦意。她觉得身边恬睡的这个少女像一个谜——活泼,绮丽,吸引人,但却琢磨不透。

那个瓶子还是被她紧紧抓在手里,晶莹剃透,闪着血红的光。

“杨梦菡,你今天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这瓶子,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尽快找到孙峥和小雪的亲人,完成这最后的任务,然后去找她们就好……可是,人海茫茫,我该从那里下手找起呢?”

她不想想这么多事情了,她觉得自己需要放松一下,于是她开始翻找自己座椅前面的电影片单,直到她看到那张和红蝶的屏幕上一模一样的电影海报。

电影的名字是俄文Десять негритят,旁边的字幕里有中文的翻译——无人生还。海报的主体是三个人——左边是被打死的那个男人,右边是那个上吊的女人,中间那个穿西装的就是最后自杀的那个老法官。

伍凌

伍凌腰上的黑色的超短裙已经被掀起来了,T裤也已经被拨到了一边。

她把后背倚在吧台上,两只手在身体后面撑着,把腿抬起来,方便伏在她股间的那个长头发的“面壁者”的舔吻——她知道他会喜欢,来之前,她特意又修剪了一下那些覆盖在耻丘上的那些黑色的阴毛,该保留的保留,该刮掉的刮掉——在他的舌头分开大阴唇的时候,吃到她阴道口的蜜汁的时候,伍凌开始叫,也开始笑了。

“嗯……真好……面壁者……你的墙……该在上边一点……”她一只手揉着男人的长头发,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上身白色女士短袖衬衣的扣子——她对自己的胸型比较有自信,所以她没穿内衣,只贴了两个小小的乳贴。

现在,她把乳贴也撕下来扔掉了。

翘挺的胸肆意裸露,乳头不大不小,和乳晕一样是浅浅的咖啡色。

“面壁者”的唇开始向上移动,逐渐贴上那面娇小、雪白、温热、当中有个小小凹陷,上面扣着两个柔软玉碗的墙,但他的手指却依然在她下身徘徊,不舍得离开。

伍凌感觉他在揉她的阴蒂,捏起她的小阴唇,再掰开,然后在阴道口划圈儿。

很喜欢这种挑逗,她的身体随着这刺激敏感地颤抖着。

她已经湿透了。

“破壁吧……用你的手……然后,再用你的剑……面壁者……你有资格做……执剑人……啊!”

那两根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她所有挑逗的话语被这一声畅快的尖叫打断了,然后,她的哼声开始伴着那清脆的水声在不大的单间内回荡开来。

伍凌没有闭上眼睛,她看着面壁者的长头发从眼前升起来,然后是他的额头,眼睛,鼻梁骨。她知道他要吻她了。

“我说过我要看你的剑。”她说,只是轻轻用双唇和他的嘴唇碰一下,然后把身体滑下去,顺着胸腹间的肌肉块垒舔吻,然后帮他把早已解开的牛仔裤褪下去。

那把坚挺的“剑”弹出来,只是剑头还包裹在那层软软的皮套里,只闪出一点晶亮的光。

“喜欢吗?”他问,开始摸伍凌的栗色头发。

“嗯,”伍凌没有多回答,双膝跪地,把那个大家伙的包皮翻下去,张开口含在嘴里——伍凌很喜欢在口交的时候被对方揉头发,喜欢对方在这个时候脱掉她解开扣子的上衣,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捏住奶子把玩。

就像这样,但是,还需要一点引导。

“你可以重一点,我喜欢。”于是,在她吸吮舔弄那把剑的间隙,她说话了。

“像这样?”

在他说话的同时,伍凌觉得自己的两个乳头一下子被这个男人用力地揪起来,那一阵突然的疼痛让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当然,是这样,看来你不只能接住我的梗,在这方面你和我很默契,帅哥,应该给你奖励的。

她想,望着男人的眼睛却满是鼓励和挑逗,然后,便是一阵快速而娴熟的吞吐。

身体的前后耸动让她被揪起的乳房更疼了,但是她也更兴奋了。

“面壁者,我想要你的剑了……”巨大的东西从口中退出的时候,她握着那个沾满自己口水的大家伙朝男人微笑,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然后,她自顾自地起身,再次跪在吧椅上。

她已经把一条腿从蕾丝内裤里抽出来了,但是她没把内裤彻底脱掉,只是让那片小小的布晃晃荡荡地挂在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脚踝上。她回头朝他看,把屁股向后撅起来,轻轻摇了摇。

然后,面壁者的脸就从她身后消失了。

她的臀瓣被用力地掰开,那个男人高挺的鼻子已经顶住了她的臀缝,舌头用力地扫过湿淋淋的肉缝。

伍凌很喜欢被这样舔,她甚至觉得自己大阴唇上的小汗毛都立起来了,但他只这样舔弄了不过超过二十秒,就起身。

她继续回着头和男人对视,看着“面壁者”的手掐住了自己的那把纤腰,看着他向前一挺身。

被插进去的那一刹那,伍凌用一只手捂住了嘴,把眼睛睁大了。

开始的抽动不是很快,她开始随着他的出入调整呼吸的节奏。在她适应一点之后,她就把捂着嘴的手放下来,用双手抓着吧台,把上身挺起来,回过头与他接吻了。

开始做爱之前,伍凌已经吻过他四五次了,她很喜欢,舌头很软,很灵活,嘴里有威士忌的香气。

“帅哥,打我屁股。”她觉得这次的性爱还可以更好一点,于是她在呻吟中间,在他耳边说。

她又开始摇动屁股了。

“啪!”自下而上重重的一巴掌,她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屁股马上就要红了。

“你要……公平……否则……另一边会吃醋……”她回头朝他眨眼睛。

当然,公平绝对不是一边打一下就够的。

所以,在伍凌满足的呻吟里,她的两个臀丘上很快就都是纵横交错的通红掌印了。

所以,当她的腰被“面壁者”再次掐住,顺着他的动作转身过来,把红肿的屁股坐上已经沾满汗水的皮革吧椅的时候,她疼得叫出声来了。

“真好。”她说,把一条腿放肆地挂在男人肩上,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插进去。

她开始咯咯咯地笑了。

“‘知天命’,你笑什么?”男人把眉毛皱起来,胯下的大东西却依然在女孩湿漉漉的蜜穴里进出。

“我喜欢你干我时那种认真的表情,”她说着,把腿绕到男人腰上,两只手一下子勾住男人的脖子,“来,试试咱们的默契吧,你说,这间屋子里,如果再加上点什么就完美了。”

“天花板上应该有个挂吊索的铁架。”他想也没想就回答,边说一下子把女人娇小的身体抱起来,肉棒却仍旧深深插在她身体里。

他或许不知道,这句话让伍凌直接高潮了,于是她忽然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开始用力亲吻,同时任由他就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控,所以在膝盖接触到沙发时,她便直接跪骑在男人身上,开始上下套动了。

这样边吻边干了将近三分钟,伍凌才松开嘴,但是她的身体没有停止起伏,反而原来越快了。她的细腰仿佛安了马达,快速的套动,带动她的那对乳房颠出好看的乳波。

做爱的时候,她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这个长发男人看,可爱的鼻翼上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

她觉得插在身体里那把“剑”越来越硬也越来越长了,这让她觉得更难受,但也更舒服了。

“嗯……真好……帅哥……你……想帮我拴好吊索……然后……嗯……看我自己上去……踢开凳子……然后……舞蹈,是吗?”她把身体伏低了一点,让自己的乳头蹭到他的胸膛,气喘吁吁地开始说。

她感觉“面壁者”开始主动地插她了,于是她配合地把屁股稍微向上抬了一点。她看见“面壁者”的嘴在动,她知道他在念一个名字,当然,那不是她的名字。

“维拉·科莱索恩……”

伍凌听见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几乎让她再次高潮了。

“Now make me your Vera.”她含混地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汗湿透了。

“‘知天命’,你的安全词?”

“Pen……pentagram.”

腰一下子被掐住,往上举,她马上就会了意,自己起身,背对他再跨坐下去。几乎是在同时,男人的那条结实的胳膊一下子把她的喉咙锁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胸前五芒星项链几乎要嵌进肉里了,但是她管不了,她只是想快点到达那个顶峰,她知道她需要。所以,她把娇小的身体斜靠到了男人的胸膛上,让他抬起她一条腿。

那把“剑”进出她身体的频率更快了。

“嗯……我的……沃格雷夫……大法官……用力……嗯……就这样……”

她觉得呼吸很困难,甚至有点疼,说话含含糊糊的,连呻吟都变得费力了。

那把“剑”原来越粗了,那把“剑”上好像着火了。

“Choke me…Choke me…”

锁住她喉咙的那条手臂愈发坚硬,伍凌精巧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蹙着眉毛,却微笑,把腿尽力地抬起来,让每一下抽插都顶到自己的最深处。

“Go on,go on…keep fucking me…”

……

“嗯嗯……咳……呃……继续……”

……

“别……别松开……我还没说……”

……

“面壁者……我……我……要……高潮了……真好……嗯……”

……

“Pen…ta…gram!”

伍凌终于喊出这个词,而那把巨大的“剑”也一下子滑出她的身体,硕大的龟头贴在耻丘上那片小丛林里,抽动着,把一股股白色浓稠的液体洒在上面。

而伍凌的身体也终于滑下来,双膝跪地,握住那柄尚且坚硬的“剑”,用舌头轻轻舔去上面残存的精液,再吃掉。

她在喘,她在咳,她在笑也在流泪,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

孙莉

停车,灭火,孙莉钻出红色宝马的车门,看着二男一女三个年轻人从那间玻璃顶房子的门口走出来,但是,吸引她的注意力的只是最后那个女孩子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她恍然间有点发愣,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女孩单肩背的一个黑色大书包在肩头擦过。

“不好意思。”回头,长长的马尾辫一甩,一张线条鲜明的脸庞上现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没关系……你的样子让我感觉很舒服。”孙莉扶了扶脸上的太阳镜,声音很低,信手指了指那间玻璃屋,“你是星儿的朋友?”

马尾辫女孩显然呆了呆,那双好看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孙莉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把盘在头顶的那条长辫子解放下来。那条辫子一下子直直垂到腰间,粗壮结实乌油滴水。

“辫子……你是孙……”女孩挑了挑她的粗眉毛,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浅笑着摇手示意制止——她不想更多人知道她在这里,特别是在她朋友的家门口。

但是,她想让这个马尾辫女孩子知道,星儿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就像她那个同学,叫做张睿的小网红主播。

“拿着。”孙莉想着,信手递过一张月白色沁着淡淡茉莉芬芳的名片,名字的字体是优雅的繁隶变体,“有事给我打电话联系。”

“谢谢。”马尾辫女孩没有犹豫,接过来,低头看上面的名字,再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我叫柳婷婷。”

“柳婷婷,”孙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问:“星儿家里现在还有别人吗?”

“没了,除了她自己,门也没锁。”柳婷婷眨了眨眼睛,“我们今天刚认识。”

“那也不妨碍成为好朋友,我想我们也是……而且,谢谢你们今天陪星儿,我想她会很需要。”孙莉朝她一笑,便转身,飘然而去,黑漆漆的大辫子甩在身后,辫稍垂在翘挺的臀峰上,把她那一袭白裙的优美背影掩映得分外窈窕。

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头,看间柳婷婷仍然在路边发呆,手里依然捏着那张名片,眼睛在盯着她看,鬓角的碎头发随风飞舞。

“你的朋友正等你呢。”她扬起手臂,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男孩一指。

孙莉知道今天她穿的是入肩的裙子,而这个动作会让她的腋毛露出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柳婷婷微微愣了愣,然后朝她抬起手臂挥了挥,随即转回头快步追上那两个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子,长长的马尾辫活泼地在身后甩荡。

透过太阳镜,孙莉还是看到那一点点从柳婷婷袖口钻出来的小草了。

“可爱的女孩子……”月下,孙莉皎然一笑,伸手摘下鼻梁上原本不属于这黑夜的太阳眼镜挂在胸口,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来。

然后她推开了星儿的家门,走进来的时候,她听见星儿那熟悉的哼声了。

“面壁者”

“I'm a new soul(我是个不谙的灵魂)

I came to this strange world(来到这陌生的世界),

Hoping I could learn a bit about how to give and take(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希望能学到如何给予和收获).

But since I came here(自从我来到这)

Felt the joy and the fear(感觉到了快乐和恐惧)

Finding myself making every possible mistake(发现自己正在犯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错误)

La-la-la-la-la-la-la-la……”

打开反锁的单间房门,楼下的歌声传上来。“面壁者”回过头,看着正系着衬衣扣子的栗色头发小女人微笑,“‘知天命’,一起吃晚饭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西餐厅。”

“哦?”“知天命”兴味盎然地抬头,脸上仍然是高潮之后的红晕,“你是意犹未尽?还是想灌醉我以后把我吊起来?”她说着,随手把衬衣的下摆打了个结,肆意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前者。”男人朝她伸手,“对于后者,我还没有自信可以办到。不过,我倒是有些不错的视频可以和你分享。而且,很荣幸能知道你的安全词。”

“‘面壁者’,再找机会吧。说不定我的安全词也会换的。”“知天命”大大方方的牵起他的手,把娇小的身子向他贴过来,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亲他的唇,“今天谢谢你,让我很舒服,而且……我找到灵感了,要马上回去写点东西。”

“什么灵感?”他确实对此很好奇。

“最近要策划的一个重要活动主题啦。”“知天命”微笑,她似乎又从他的一些微表情看出他的兴奋了,“Come on,不是你想象的绞刑派对啦。”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猜你现在看我都是裸体的。‘知天命’女士,做这么聪明通透的人,很开心吗?”他哀叹,手不自主地又袭上女孩的胸,她却没拒绝。

“冷暖自知吧……何况那个诸葛亮不是说过,知天易,逆天难 。”“知天命”吁了口气,“对了,你说晚上想约我,看来你体力还吃得消?”说着,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知天命,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别说你真的要和我玩三国杀,或者是脱衣版的。”他的手隔着衣服握住她柔软的胸,他知道这女人并没有把那对扔在地上的乳贴捡起来贴回去,所以现在他的手掌感受到她那变硬的乳头了。他猜这女人不会介意他再放肆点,所以索性另一只手环住她那截露出来的腰,嘴唇轻轻的触碰她小巧的耳垂。

“想得美,但是才不要,否则不管几人局我的衣服都会一直在身上,会很无聊……”她的声音有些气喘,却没拒绝,可能是高潮刚过,她的身体似乎还很敏感,所以片刻她就气喘吁吁了,“嗯……是好事……真的是好事啦……满足你之前的两个愿望?”

他觉得自己又硬了,便把扶着她腰的手放肆地伸下去,抓住女孩肥嫩的翘臀,用力地揉捏:“什么愿望,帮你成为薇拉?那第二个愿望又是什么?”

“坏人……”她娇哼,手摸到他胯下——这种隔着裤子的挑逗让他觉得很舒服,而耳边,这个女人的呼吸更是让他的心里痒起来,“帅哥,第一个愿望猜对了一半,但是主角不是我,而是你的第二个愿望……这首歌……好听吗?”

“I'm a young soul(我是个年轻的灵魂)

In this very strange world(在这如此陌生的世界)

Hoping I could learn a bit about what is true and fake(希望能学到如何辨别是非).

But why all this hate(但是为何满地仇恨)?

Try to communicate(尝试着去与人交流).

Finding trust and love is not always easy to make(却发现信任和真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

La-la-la-la-la-la-la-la……”

听着欢快的歌声传上来,男人一怔。

“你是说……楼下那三个女生,弹琴的,唱歌的和调酒的?”

“确切的说,是你觉得你没希望的那两……嘶……真好……唉……”

“知天命”的话没有说完,在他的手指从臀缝间滑进去,从T裤的边缘再次探到湿淋淋的肉缝里时,她就眯起眼睛开始呻吟和叹息了,但是,她也终于轻轻挡开他的手。

与此同时,门口一声女人轻轻的咳嗽把他吓了一跳,毕竟他不习惯这种时候有第三人在场。于是他有些慌张地把怀中人放开,怔怔地看向门口。

先前吧台后面那位白衣长发的美女酒保正娇俏俏地站在门口,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他记得“知天命”叫她“月儿”。

“对这里的环境满意吗?我们可是只对VIP开放这个私密房间的。”那女人浅笑,眼睛有些揶揄地看向“知天命”稍稍红肿的双膝,“很尽兴?”

“知天命”甩了甩栗色的头发,踩上鞋子,朝月儿走过去:“蛮好的,今天的约会还有这里的环境,给了我很多灵感,月儿,按照约定,这位‘面壁者’,就交给你了。喝了你的酒,总要给你打点零工才好,记得替我和小滢先说声生日快乐,明天的Party我会来……还有,晚上十点后,去看我的主页,有惊喜给你的。”

长头发的“面壁者”有点发呆,他其实不大听得懂“知天命”的话,只知道她给自己留下了一件不一定容易完成的工作,还有,他似乎要留在这家店吃晚餐了。

他还想问,而且他想起来到现在他们两个还没交换过真实名字和电话,但这个栗色头发的小女人已经踩着她的黑色高跟凉鞋,自顾自地下楼去了。

所以他只能怔怔地盯着对面这个一脸温婉微笑的白衣女郎月儿,还有她手中拎着的那个三角形的,颇为沉重的黑色铁架,听着那歌声轻快地唱下去:

“This is a happy end(这是一个欢乐的结局),

Cause'you don't understand(因为你不知道).

Everything you have done(你做的每一件事).

Why's everything so wrong(为什么一切都是错的)?

This is a happy end(这是一个欢乐的结局).

Come and give me your hand(来吧,让我牵着你的手).

I'll take your far away(我会带你去远方).

……

A new soul(一个不谙的灵魂),

In this very strange world(在这如此陌生的世界里).

A new soul(一个不谙的灵魂),

In this very strange world(在这如此陌生的世界里).

……”

赵霞

“如果恋,

我依然留恋尘世间。

谁拿一瞬间跟我,

交换千年?

眼泪不断不变,

也缠绵雪花依然落心田。

我泪成烟坠天边,

再一次飞雪满天……”

偌大的冰场,却空旷,中心的位置,身穿一袭黑衣的短发窈窕女郎正随着歌声在冰面上翩翩起舞——时而跳跃,时而旋转,翩翩然,好像一只冰上的黑蝴蝶。

除了她之外,这冰场空无一人,仿佛一片寒冷的冰原,只是差了些飘飘的雪。

“卉卉,芳真的太厉害了,我第一次知道她滑冰滑的这么好。”

冰场边,霞儿盯着童晓芳看,眼里满是羡慕。她穿着长长的羽绒服,带着口罩,打扮仿佛一个极地探险队员。她摇摇晃晃地单手扶着冰场外圈的栏杆,另一只手被那个叫做卉卉的女孩子搀扶着,尝试着一点点在冰上移动。

“难怪师姐今天在清场时才带你来,想不到她会让你看。”卉卉甩了甩披在背后的长头发,轻轻叹了口气,“她当年不只是滑冰,还是校篮球队的啦……”她想了想,终于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只是说了一句,“好怀念师姐从前留长头发的样子。”

“对了,老洛教练呢?” 霞儿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有些好奇的问,“似乎最近每次芳来的时候都看不到他。”

“凑巧罢了,爸和老队友喝酒去了。”洛卉卉皱了皱鼻子,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好啦,冰女王的小迷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光羡慕也没有用,该好好练习了。”

“嗯!”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话音里多了些期待,“我记得洛叔叔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总要尝试些新东西的,卉卉,今天让我自己试试。”

“好。”洛卉卉说着,便松开霞儿戴着手套的手,转过身面对着摇摇晃晃半天终于松开栏杆站稳的霞儿,双手平伸,勾了勾手掌,开始缓缓倒退着,“霞儿你把重心放在冰刀后半部分,打开双腿,两脚平行,一起用内刃蹬冰,双脚向前划弧,像这样……对……”

霞儿没办法再看童晓芳了,她用眼睛看着卉卉那双弯成小月牙的可爱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把腿张开,双脚脚尖内扣。冰刀的刀刃划在冰面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虽然缓慢,但是她开始在冰上滑动了。

“加油!就这样!”

第一步,第二步。

霞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很刺激,也很开心,她好想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到。

“卉卉,你看,我能自己滑了……芳,你看,我……哎呦!”她的身体不自主地转向冰场中心的童晓芳,这让她的重心一下子掌握不稳。尖叫声里,她终于咕咚一声跌下去。

虽然穿了防摔裤,虽然她的体重才85斤,霞儿还是觉得的屁股疼得快要裂开了,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坐在冰面上,抬起头向洛卉卉苦笑,“唉,得意忘形,卉卉,看来我还是太笨了,始终都是一只滚地企鹅,哈哈。”

“傻瓜,”卉卉弯腰,伸手把她拉起来,“你才上冰第几天啊,安啦,已经很快了,你放心,有个一年半载,复杂动作不敢说,至少也能在冰上随心所欲地滑了……霞儿,只要你想,我天天晚上陪你练,别忘了,我洛卉卉好歹也在全国比赛拿过名次,也是这里的金牌滑冰教练呢,再不行,我和李斌轮流教你。”

“一年半载吗?好快啊……”霞儿扶着洛卉卉的手臂,心里有点儿庆幸卉卉没看见自己口罩下面那个虚弱的苦笑,“卉卉,带我滑几圈,好吗?”

“嗯。”洛卉卉点头,把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

……

“雪满天,

沉醉在零度的爱恋。

白色风衣的美艳,

都沉淀。

呼出的云烟,

将夜色,写成了白天。

如果飞雪是单恋,

谁迷恋……”

婉转的女声里,霞儿被洛卉卉拉着,绕着冰场滑起来。一圈,又一圈,她那微黄的头发和洛卉卉的黑头发都飘起来了。

——一年半载吗?芳,卉卉,到那个时候,这个可爱的人世间,还有那个叫做赵霞的小女孩吗?

她想着,她的几颗眼泪也飞起来了。

一曲终了时,她们停下,而冰场中心的童晓芳,也止于一个完美的贝尔曼旋转 。

“师姐你太棒了,音乐选得好,滑得更好。”卉卉鼓起掌来。

童晓芳用手背轻轻擦了擦鼻尖细腻的汗珠,浅笑:“是吴迪翻唱的一首老歌,之前我也用过……想起以后恐怕没机会听现场版了,所以今年放来听听……很久不滑了,退步很大,要不是霞儿吵着要看,都不想滑了,洛卉卉你不许笑我……对了卉卉,我们霞儿的滑冰天分怎么样啊?”

“做企鹅的天赋不错。”霞儿眯起眼睛笑,这个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干了。

“谁说的,师姐,你家霞儿很棒的,今天都已经可以自己做前葫芦步 了。”卉卉朝霞儿挑起大拇指,刚要继续说,霞儿口袋里忽然有音乐伴着一阵有节奏地敲门声传出来。

“Elsa?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 man ?”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唱。

霞儿把口罩摘下来,朝童晓芳伸了伸舌头,才把口袋里的手机递过去,“芳,婷婷的电话……趁你去淋浴时偷偷给你换铃声了……嘿嘿。”

童晓芳有些无奈地微笑,接过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霞儿一眼,稍稍滑开两步。

“卉卉,今天好开心,谢谢你啦,这阵子忽然就喜欢上滑冰了,还要麻烦你这个大教练洛卉卉亲自教我这个零基础的笨学生。”

霞儿望了望童晓芳窈窕的背影,转头朝着洛卉卉微笑。

“傻瓜。”洛卉卉的眼睛又弯成了两个可爱的小月牙,“散场之后清静,你们随时来就好,完全免费。对了,一会我和李斌吃宵夜去,你和师姐一起来?”

“算了卉卉,不给你俩当灯泡了,如果你们吃完饭兴致好,就去找个快捷酒店去Build a S-M-A-L-L man。”童晓芳从后面拍了洛卉卉的肩膀一下,满脸笑吟吟的,“刚刚和我同住的女生来电话,说邀请我和霞儿陪她一起去撸串儿。”

她说着,朝霞儿眨了眨眼睛。霞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烧。

伍凌

“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黑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黑人,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黑人,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黑人,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蜇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黑人,惹事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小黑人,结伙出海遭大难;鱼吞一个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黑人,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小黑人,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黑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网页的色调是清新的淡紫色,伴奏音乐是苏格兰风笛,很轻柔。字体是随意可爱的小广告体。

伍凌坐在转椅上,拢了拢齐颈的栗色头发,抓了几粒散在桌面上的药片放到嘴里,喝了一大口香浓的咖啡,然后悠悠然喷出两道烟,不无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梵高……面壁者……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薇拉•柯莱索恩……沃格雷夫大法官……Exthanasia……A BITCH……Lady CAMEL……Sherry和笛子……还有她……加在一起,这个创意我很喜欢,我想你也会喜欢的,对于你,也只有这样的Party才配得上,我不会让你有遗憾的。”她轻轻弹去长长的烟灰,一下子觉得如释重负,所以她不禁又想起下午那个让她很满意的约会来。

——嗯,一个浪漫的约会,果真能有点思维刺激。那么,这次的十个人又会是哪些方式?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第几号呢?

想到这里,伍凌的眼睛开始看向不远处书架上自己的论文和博士毕业照,那一大摞的奖状,还有那块刻着她座右铭的小小木牌子。

她不用仔细去看那行字,她当然随时都能说得出来,所以她不用说。

她只是问自己:

“伍凌,现在,你该是足够优秀了吧?”

她没回答自己,只是开始想刚才她提出的那个问题,然后她有答案了。

“嗯,应该是最难设计的那种吧,而且是设局者,属于我的数字。为什么不呢?”伍凌明亮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离,喃喃地自言自语,忽然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这么多次了……”她回头,看向桌面上一个个的视频文件夹——极乐之磔 、月光曲、诸神的黄昏、Red Rum、灰姑娘……

伍凌,这么多次派对了,你果然是派对女王,极乐派对女王。

经历了这么多次,你都还在。那么这次,十张票,她算一张,她们算是六张,或者还有两张给Exthanasia的另外三个,还有一个空位呢,伍凌,你不考虑一下下?

她把烟按灭在烟缸里了。然后,她长长吁了口气,又抓起一把药片放到嘴里,把剩下的咖啡都喝掉了。

“说真的,我不相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这次是为她定制的,所以……就这样。”她自言自语着,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电话那端女性的声音很温柔:“Sorry,the number you dialing is now powered off……”

“Shit!伍凌你个笨蛋,都忘了她现在还在飞机上。”她抓了抓头发,笑骂自己的粗疏,“近水楼台,既然来不及商量,我就自己作主,先斩后奏,嘻嘻……”

她掩住嘴得意地轻笑,然后她的手摸在鼠标上,轻轻点击了“参加”按钮。

“请注意,这不是游戏,而是生命的严肃抉择,确认要参加这次单程旅行吗?或者说,想知道生命的真正意义吗 ?”语音对话框的声音很甜美,提示服务的女孩头像也很漂亮——她再熟悉不过,因为那就是她本人。

下面是两个选项,是,还有否。

同样一个问题,她在这个页面问过许多人,那些人答了,然后她们走了。

无憾,极乐。

这次被问的是自己,点上“是”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身份证号,联系电话,一系列的电子文书,她很快收到了这个来自“50”这个ID的申请,然后,她审批通过了。

前后三分钟,简简单单,大功告成。

“这是终点?还是新的开始?”

伍凌问自己。忽然,她一下子感觉时间很不够,而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

——要联系长发妹,除了我自己的工具,还有那几个标志性的东西,我明天就想要。

——Cleopatra和Amy,要通知她们,还有那两个一直不肯放过彼此的家伙。

——快见到天然学姐了,好多事情要问她。

——摄影师,对了,摄影师……她们有摄影师的,但是,最后一个人怎么办?

——可是,我还没找到姐姐,我自己也不想有遗憾啊……

伍凌一下子开始焦虑了,其实她也蛮喜欢这种大事之前的紧张,或者说她习惯了。

她知道她需要稍微放松下,所以她揉着太阳穴,开始脑补她的委托人下飞机之后知道这个消息的精彩表情。

但是,不够的,脑补这些不够她放松的,她知道她需要什么。

当然,是性。这是她最喜欢的药了,特别是和死亡搭配在一起用。

“伍凌,放纵一晚上,所有事情,明天开始。”她对自己说着,把那个叫做《灰姑娘》的文件点开了。

……

“大家好……”

“……今天就开开心心的玩吧,没人能找到咱们,只是,注意看看投票……”

“……灰姑娘这个主题的意思,就是在午夜12点钟声响起之前结束,回家或者变成烟花,完全看那些投票……”

“……那些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一片纯洁的雪花呢,呵呵……”

“大家举杯,感谢神车斯基小姐的创意,说真的这个ID是什么鬼……然后……哦,666,属于我的好运数到了啦,我先飞走了……大家再会……”

“咚!”

……

“诶盈盈你不是要跟着雯雯后面跳吗?怎么又下来了?”

“我喝多了,太高了我头晕,我还是……你们谁帮我捆一下,捆上之后我要再要一次……”

……

“嗯……真舒服……就现在……进来吧……然后,从这里……”

……

“砰!”

……

“天然学姐,投票马上就到十万了,可也马上就到午夜了。”

“我知道,伍凌,只剩下我自己了,我知道我不会回去的……那个镜子的实验……谢谢你……给我一次,从后面,好吗?”

“嗯……真好……真好……要死了……我要死了……”

“学姐……”

“丫头,记住……不要去玩弄人心,这东西,真的比鬼神更 ……快……伍凌……用力……让我高潮……真好……我到了……我……最后一票,你要……”

“咔嚓!”

断头台的铡刀落下来的时候,明晃晃的,血是鲜红的。

师姐的眼神是鲜活的,嘴角在笑。

……

伍凌抿着嘴盯着屏幕,一张张的曾经生动的脸,一具具的尸体,跌落的悬挂的握着枪的拿着刀的断了头的,残破的完整的。

那栋废弃的大楼塌下来的时候,伍凌觉得腾起的尘土似乎变成了满天的烟花。

——我向往成为烟花,在绚烂中幻灭。

她对自己说,关上视频看向窗外——月亮分外的明亮,高高地挂在天上。

伍凌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把两条莹润的长腿放肆的架在电脑桌上,下身的黑色短裙一下子滑到腰间,已经湿透的T裤边上有透明的蕾丝边。

“很美的夜呢……这时候要是再有个帅哥在身边就好了……”

她自言自语着,一只手解开胸前白衬衫的几颗扣子,顺理成章地滑进去,另一只手拉开抽屉,信手拿了支硕大的仿真按摩棒出来,打开开关,马达开始嘤嘤地转动。

“不过,美女常有而帅哥不常有,这么重要的夜晚,我这个美女自己陪自己也不错……嗯……”

她想着,把按摩棒含在口中吮吸,拨开T裤窄窄的裤裆——阴毛是修剪整齐的倒梯形,绒绒地盖满了整个阴阜。阴唇是棕色的,阴蒂从包皮中好奇地探出头来,晶晶亮亮的。

把按摩棒贴上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抽搐,随即是一阵甜美的呻吟。

或许让自己死三次,或许死四次?或许死七次?前面要,后面也要。

总之,伍凌知道,今天晚上她又没时间睡觉了。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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