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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那点事儿之欢喜缘分 - 1,3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8770 ℃

  魏嘉前倾亲吻我,二人的舌头热情地挑逗。她将双唇移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我要你啊!」接着身体开始前后移动,我抓着她,还想保持静止片刻,好让自己细细体味甜蜜的触感。然而,魏嘉显然有别的想法,在我身下急切地扭动,滑腻、美味、欢愉地按摩着坚挺的勃起,同时发出一声声愉悦的长叹,没一会儿又变成柔软的低泣。

  「嘘。」我安抚道,同时落下身体,任重量压至她的身上,宽阔而坚实的胸膛摩擦着她柔弱的胸脯。她的双臂交锁在我背后,不顾一切地攀附。

  我低声吼叫一声,扶住她的臀部。先是随着她的速度稍微撤出,再缓慢向前,享受她的紧致和温暖。每一次进出,都感觉自己插到最柔软的地方,扑面而来的快感让睾丸一阵紧绷。这么快接近高潮让我既兴奋又警觉,我可不希望这么快结束。但那令人难以抗拒的快感召唤着我,拒绝再拖延哪怕一分一秒钟。

  「你他妈的真舒服!」我有些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奋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你也是!」魏嘉跟随着我的节奏,努力迎合。

  我开始深猛地冲刺,喘息着沉入抽出她体内。魏嘉变得越来越柔软湿濡,强壮修长的双腿环住我的腰,用肢体的急迫和嗓子里的嘤咛乞求更多。

  她的需要如此强烈,刺激的我更加用力动作。魏嘉眼前显出一层淡淡的水幕,控制不住地喊叫起来,四肢跟着疯狂摆动,直至身子一僵,使劲儿抵住我,体内痉挛般的抽搐。魏嘉的高潮宛如一列脱轨的火车撞上我的大脑,一股无法抑制的紧张感传过睾丸以及耻骨,我不禁心荡神驰、头晕目眩,奋力沖刺几次,终于将勃起顶在魏嘉蜜穴深处,滚烫的精液自体内猛烈喷发出来。

  我摔在她身上,两人的胸口像风箱般起伏,汗水自体侧滴下。我休息了一会儿,抬起身体扔掉保险套,又从盒子里拿出另一个套好,再次靠近她。魏嘉的身体依然湿润,很容易就接受了我。魏嘉又是一阵娇喘呻吟,美目中浮现一层水雾,臀部自然而然抬起,迎向我的刺穿。

  「放心。」我安慰般吻住她,舌头深深探索。这次可以慢慢来了,至少一次、或许两次。我得仔细品尝她里里外外的每一寸才好。我从容地撤出,再稳稳地插入,清晰地察觉魏嘉发出的每个细微声响与动作。她的体内开始紧绷,娇小的身躯想摆脱我的节奏自己来,但在我的压制下却抬不起来。尝试几次后,终于泄气地哭喊出声。

  我暗暗笑笑,双手滑下覆住她的臀部,抬起她更彻底的贯穿,最终看着她在我怀中再次高潮。我并未停下动作,一次接一次激发她的兴奋。魏嘉低泣不可能继续,求饶着要缓口气。我停下来,也好像没有。只记得专注在她的乳房上、两腿间,再用甜蜜又性感的细语挑逗,深夜的黑暗亲昵地包裹着我们,为我的欲望染上一种没有尽头的满足。

  魏嘉也熟悉了我的身体,很快发现每次用鼻尖蹭我脖子下的静脉时,我会快乐的轻哼。我也喜欢她一手捧着我的睾丸,一手握住勃起爱抚摩擦。这一夜两人抛开羞涩和内敛,放开享受彼此,每次都以温柔渴求的进入开始,再以粗暴激烈的旋律释放。我深深被她的身体迷恋,没有一分钟放开过她,总是拥着她,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在身下,那感觉美妙至极,温暖、顺滑、亲密,浑然不觉黎明将至。

  第二天,我还没醒就察觉魏嘉不在身边,床铺上残留着二人欢好的气味,仔细听听周围,浴室清晰传出花洒喷水的声音。我抬起身体,洗手间的门没有关,淋浴的毛玻璃处隐隐约约透出魏佳的身影,虽然只是一抹深色的轮廓,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影子曼妙无比。

  我看看床头的电子钟,一股无奈油然而生,可还是控制住自己。这会儿应该表现出更贴心的反应,用文明的方法解决两人作息上的差异。我爬起床,随便套了条牛仔裤来到厨房。

  魏嘉头发还没干就光腿光脚走了进来,只在身上套了一件我的蓝色卫衣,袖子绾了好几圈才勉强露个手腕,套头衫领口很大,露出脖颈和诱人的锁骨,偏偏下摆很长,松松垮垮将浑圆漂亮的屁股遮挡起来,出了两条细长扎眼的双腿。我认识的大部分女人这会儿已经梳妆整齐、穿戴精心,可是魏嘉很明显觉得休闲舒服更重要。她是那种可以整夜和我窝在一起,不在乎绉巴巴的床单、凌乱的房间,或是头发横飞的女人。

  我喜欢。

  魏嘉扒扒头发,然后掰掰手指,抱怨道:「我的日常作息全被搅乱了,现在已经七点半,可我居然还没开始练习。」我没说话,只将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魏嘉痴迷音乐,心里只知道拉琴,这让她变得专注、骄傲又充满活力。不过这些是有代价的,她没做过披萨,不知道罐装奶油,住在一间不需要拆箱的房子里。可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杯咖啡的新鲜香味就可以刺激她的嗅觉,哪里能够阻挡得住。

  果然,魏嘉深吸一口气,最终坐下来。

  「谢谢!磨出来的咖啡就是好喝,我一犯瘾,只能用速溶咖啡将就。」她小心喝了一口,等我开口回应,填补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却不加理会,只是愣愣看她,直到她脸庞显出尴尬。我们也许不熟悉,但昨晚一夜春宵,无论如何不能说不亲密。

  终于,她清清嗓子,礼貌问道:「嗯……所以,你在数学学院学统计,统计什么?」我呵呵低笑,虽然知道魏嘉没话找话,但还是很高兴她试图对我感兴趣,「人工智能需要大数据,我在用统计的方法发掘最有用的数据支持人工智能的准确率。」魏嘉立刻露出艺术生对理科生的佩服和敬意,但却仍然假装生气地说:「我在学最伟大的波泊尔、卡萨尔斯,不过是学士,你教个插了电才能用的机器认猫认狗就能念博士!」我哈哈大笑,承认道:「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题目,前些天看着篇儿关于纳米纤维吸声计算的报道,感觉挺有意思。不过这事儿比较难,毕竟现在博士学位绑在项目上,导师恐怕不会让我换方向。只有等念完博士,我才可以试试。谁知道会怎样,我要是还不喜欢呢,只能到时候再说。」魏嘉柔软粉嫩的嘴唇翘起,诧异地问道:「你不喜欢,那怎么会选这个专业?」「很简单。我大学主修应用物理,虽然我想当一名游戏设计师。毕业后,我在一所中学找到份差事,一待就是两年。后来,我决定我再也没办法给学生批作业了。」「批作业?」「是啊。让一屋子荷尔蒙高涨,满脑子明星、游戏、恋爱的小年轻计算磁感应强度实在痛苦,更别说还要待在一间三米宽、四米长的小房间里备课,安排课外活动,而且我还必须打领带。」「打领带?嘿,我猜还不错嘛。」「你在笑我?我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决定辞职,换个行业试试。我数学还行,然后考了个经济研究生,说是研究,不过是给有钱人数钱。理论上讲,我数得过得去。随自己的时间工作,穿我爱穿的衣服。但事实上,这专业无聊极了,而且非常耗时间,更谈不上需要想象力。三年后,我在一次几何拓扑交流会上遇到我现在的导师,那时候只想换个地方、换个领域,而且当时人工智能听上去挺酷,于是趁机自荐,然后来到这个国家、这个学校,在这儿见着了你。」魏嘉一脸不敢相信,和她比起来,我换的专业确实太多了点儿。她想了半天措辞,最终小心翼翼道:「我猜我还蛮幸运的,这么早就找到自己一辈子想从事的工作。」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我心中的某一部分嫉妒她的这份幸运。她很早找到她的路,发现一个她拿手又喜欢的东西。不过,我脑中的另一部分却不由怀疑她在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做出一个一生的决定,是否真的幸运,我就从来没这个问题。

  「我迟到了!」魏嘉喝完咖啡,起身冲洗杯子。

  「才早上七点,你怎么可能迟到?」我向她伸出手,但她躲开了。

  「我八点有堂练习课,十点要预演,十二点到一家疗养院表演。下午三点到五点有家教。那代表我必须再塞一次车,不过今晚我可以八点到家,将早上的练习时间补回来。」「我想也许我可以带你到一家好点的餐厅吃顿晚餐。」「真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吃晚餐。」她的语气非常抱歉。

  「还没出门就开始躲我了?」我半真半假抱怨,有点儿女生说' 下了床就不认识人' 的既视感。

  魏嘉可能没料到我这么麻烦,连忙否认:「当然不是啦,我忙嘛!」这话连她自己听的都像敷衍,亦发尴尬,又说了句:「我们是朋友啊!」我再次大笑出声,魏嘉也恍悟我在逗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向她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这次比上次成功。我揉揉她的头发,又顺顺她掉到眉前的头发,「开车小心一点,你冲得太快了。」「我每天都嫌时间不够,巴不得一天多给我两个小时。」我知道这话暗含的意思,魏嘉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她没有' 卢恺威'时间。

  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此后和她联系,她都像是把我当朋友。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聊天还是留言,她都会挑挑拣拣回复我的关心,再没接过我约她出来的茬儿。她没有像躲瘟疫般躲着我,但路上看着了,她也是急急忙忙跑进跑出,不怎么和我打招呼。

  魏嘉的态度让我有些动摇,我已经跟她说过恋爱这茬儿,被她立刻拒绝了。当然,我的提议听上去不是很认真,可是,当她毫不犹豫拒绝我时,我还是有些伤自尊。而且,这女孩子确实难搞。她太专注、太认真,我不知道如何让她相信两者并不冲突,可我也总不能当个摆设或者影子吧。万一真影响她的音乐追求,怪罪起来我也承受不起。

  直到来年春天,我才再次找到机会接近魏嘉。

  孔学谦喜欢打牌,偏偏约的一圈儿人又都脑子极灵光。因为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玩着玩着就开始赌,不光比记牌、比心算,还在比牌技、比演技,桌子上火药味十足,我玩过两次就不太去了。可自从知道他住魏嘉附近,自然而然重拾这个喜好。每次从他家进进出出,我都会留心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也知道撞见她的可能性很小,却挡不住那点儿巧遇的希望。

  周末厮杀二十一点,一屋子六七个人,我不在状态,竟然第一个破了单次止损线,两个小时就被踢出牌局。我也不在意,点了根烟靠着窗户吞云吐雾。才抽了半根,就看见魏嘉的小车驶进停车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地方很大的停车格子,她来来回回就是倒不进车位里。

  我二话不说飞奔出去,直到她快要出现在视野内,才刹住脚上的速度,慢慢悠悠朝她走去。嗯……这次跟她说些什么?怎么打招呼?嗨,很高兴又见到你……不好……嗨,很高兴见到你。不要说' 又' 这个字,我决定这是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很蠢,但我想不出更好的了。

  魏嘉看到我,倒是一脸自然。她吹走额前一缕头发,和我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啊!」我们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彼此凝望。她看起来有点疲惫,可还是很漂亮。我一时忘了说话,只像个傻子站在那里。

  她奇怪地问道:「忘了我叫什么名字,要我再自我介绍一次么?」我晃过神,往后退了一些,双手松松地交叉在胸前,「那倒不至于,不过你把我甩了,我还伤心着呢!」「天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至于么!」魏嘉脸上闪过一抹微笑,我的心跳差点儿停下来。这是我记得的样子,她笑起来真漂亮。我想抓住她,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操她个天翻地覆。天啊,她怎么就那么讨我喜欢,我怎么会淌进这趟浑水?

  我掩盖住那股想要她的冲动,走到跟前,示意她从车里出来退到一边,然后坐进驾驶室,两三下帮她把车倒好。魏嘉从后座拿出琴盒背好,又捞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我接过包,把车门关好,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脸色一沉,转过身朝屋子走去。「我不想谈这件事。」我拿着电脑包,从她手上拿过钥匙,打开门,说道:「每件事都有代价,我帮你倒车、拎包、开门,而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走进屋子,我惊讶地看看四周。原来堆积在角落的箱子不见了,客厅多了一张沙发,墙上挂着风景画,茶几上放置着漂亮的花瓶,「你终于拆箱安置好啦!」魏嘉有些尴尬,「现在学生来家里上课,我不能让屋子看着像仓库似的,而且学生的家长也需要有个坐的地方。」她解开风衣,滑下肩头。圆领长裙正好遮住她的胸部,围住她的纤腰和玉臀,直直搭到小腿。她的脖子戴着一条镶着宝石的缎带,又配了一副相配的耳环。整个人显得典雅、性感,我不得不把手插在口袋里,防止自己忍不住去爱抚她。

  「看来你的生活已经恢复到正常步调嘛。」魏嘉脸上闪现一丝内疚,说道:「否极泰来。我承诺相同的价钱多教半个小时,让学生来家里上课。这样省了不少时间,而且还不会碰上塞车。」我们陷入一种不自然的寂静中。我在魏嘉没有明确表态前,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无论是隔着网络还是面对面,我不会给她压力。朋友也好、熟人也罢,她得自己选择走过来。

  魏嘉将额前一缕头发塞在脑后,说道:「想不想喝咖啡?我买了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咖啡炉。」我笑了,魏嘉很聪明,直觉也很好,知道这次她得加把劲儿。我得趁机好好和她聊聊天、谈谈心,我愉快说道:「哇,你可小心啊,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下厨做饭了。」魏嘉嗤之以鼻,「那是你拿来打发时间的方法。」我靠到椅子上,「以前记得你挺平易近人,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坏。鉴于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肇事者肯定不是我,这和你早回来有关么?」魏嘉垂下肩,「拉琴没我想像中的顺利。」「有多糟?」「总之老师的语气很不客气。」我睁大双眼,「你在台上弄砸了?」「当然是台上啊。你以为是什么,我在停车场用车子把琴压扁吗?」我见过她开车的德行,急了她真有可能这么做。「我想你大概不会告诉我细节?」魏嘉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饼干,放在桌上。「今天预考,老师说我练了两个月,该是什么毛病还是什么毛病,一点儿进步也没有。」看着她一副噎气沮丧的样子,我差一点让硬生生吞下去的笑呛到。我安慰道:「嗯,每个人都可能碰到这种事。」「你真这么想吗?」她试着挤出一抹微笑,看上去非常不自然。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捏了一下。「虽然我不会拉琴,可我也知道这和走路不一样,不是说迈一步就能离目的地近一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进步吧!」咖啡煮好,可是她没动。我也没有松开她,握着她的感觉真好,而且直觉告诉我,她此时此刻正需要这个:支持、舒适和温暖。

  魏嘉嘴角抽动一下,离开我的手掌,大声宣布:「我要趁读书周去山里呆几天。」我这才知道趁着读书周全校停课,魏嘉几个大学生凑份子在林区租个农庄。在我看来,读书周跟放假没两样。能看多少书不知道,但和在学校比起来,确实是个清幽的地方、放松心情的去处。

  然而,我却有些怀疑魏嘉真能放得下,我试探道:「离开练习室、乐团、家教,这可要冒风险呢!」「管他的,我得换个环境,也许会很愉快地度过这个读书周。」我想建议她去度个真正的假期,坐游轮看大海这主意不错。当然,现在让魏嘉答应和我单独出游不可能实现。让我意外的是,租农庄这事儿是魏嘉的一个朋友潘惠在牵头。虽然不认识潘惠,但我却认识和潘惠一起进山的男友韩道诚。此刻巧不巧的,正在孔学谦的屋里决定尖子是一还是十一呢。

  我倒了两杯咖啡,替自己拿了块饼干,试着不要笑得太开心。想到魏嘉读书周要进山,而且整整一个星期,我的脉搏快速跳起来。

  魏嘉,我心想,这次你没机会了。

  六。魏嘉虽然开车光在山里就绕了两个小时,但到了地方,我立刻觉得不虚此行。一幢宽大的两层维多利亚式农庄,柱梁显露在外墙,被涂料刷成亮闪闪的黑色,而外墙墙面则是干净的白色,红色瓦片覆盖着高耸的坡屋顶,灰色壁炉烟囱上架了个雄赳赳的风信鸡。

  农庄门口有个奠基石,上面刻着房屋的建造日期――一八八一年。厚重的橡木大门深嵌在房子的弧型凹壁中,门上还顶着装饰用的铅制窗棂。前院后院种满花朵、草药、长春藤和矮小的山茱萸树,红砖小径整齐地绕着庭院和房子,每隔两三米,就会有座老式球灯嵌在路旁。

  潘惠和她的男友已经在门口迎接我,看着他们默契亲密地和我打招呼、搬运食物和酒水,我不禁有些嫉妒,思绪不自觉滑到卢恺威。热心的交谈,爽朗的笑容,还有细心的照顾。他的抚触坚定又充满关心,不强求不轻佻。我喜欢和他亲近,但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太喜欢了。

  他心善人帅,可是光看他得过且过的学业、休闲散漫的生活,完全靠小聪明混日子,我就知道他不适合我。虽然疏远他非我本意,但在还没造成巨大伤痛前,我得赶紧结束心里那点儿情愫。我知道结局会是什么,埋怨、沮丧还有愤怒,和卢恺威的关系只会走进死胡同。

  我甩甩头发,将卢恺威挥出脑海,跟着潘惠来到农庄室内。整个农庄有六间卧室,我早早就挑了最尽头的一间。这个读书周虽然有作业要完成,但我仍然需要花大量时间练习曲子,对其他人干扰最小的房间对我才最适合。

  我的房间不大不小,刚好放得下一张大床,巨大的衣柜镶嵌在墙里,节省出很大的空间,从从容容放置琴架和椅子。充沛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宽敞明亮。我将简单的行李安置好,迫不及待地沐浴在阳光中练习曲子,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我看了看表,这才发觉时间已晚,打开房门看见来人,更是吃了一惊。

  「嗨,大家人都到齐了,我们一起去镇子上吃饭。」卢恺威轻松说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和你一样,过读书周啊。」卢恺威一副显而易见的样子。

  读书周租农庄的主意是潘惠想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张罗。问我要不要入伙时,我毫不犹豫答应。潘惠在学校极有人缘,我并不意外她很快找到人预定其他几个房间,可我以为都是一帮念大学的同学,怎么也没想到卢恺威竟然也来了。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这儿?你和潘惠很熟么?」「一点儿也不,但潘惠的男友张罗过中秋晚会,我们碰巧又打过几手牌。」我追问道:「这是在……我告诉你我会来之前?还是之后的决定?」「干嘛这么问?你以为我在跟踪你么?」他用问题回答问题,我也不好追根究底,只觉得他不承认是个麻烦,承认更是个麻烦。跟着他走出屋外,虽然大家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农庄,但去镇子的路上还是集中挤在三辆车里。一点儿不意外的,卢恺威坐在我旁边。颠簸了一路,他在我身上也蹭了一路,腿和身体总是不经意碰到我。我暗暗呻吟,拚命把身体往座椅后面缩,却又刚好靠到他怀里。

  我咬着牙问道:「餐馆离这里远吗?」「不远。」卢恺威和车里其他人聊着天,轻松把我和我的问题打发了。

  到达餐厅我立刻和他分开,他却直接挑了个和我面对面的位置。虽然装着和他不熟的样子,可还是让我看到他心知肚明的窃笑。吃完饭,为了避免和他再坐到一起,我推说来时晕车换到另一部车里。整个路上我都很安静,试着将凌乱的思整理出头绪。撇开性方面的急躁不说,他很迷人,或许那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而我已经知道他在床上可以淹没一个女人。

  卢恺威的关注和追求填补了我心灵深处的空白,毫无疑问,这是生物渴望伴侣的本能。我们需要相互吸引,需要身体接触,需要被凑到一起。卢恺威则是一个很有潜能的伴侣,可以是没有性别的友谊,也可以是翻天覆地的爱情。

  天啊,魏嘉,你还能再花痴些么!不,我止住自己疯狂的念头,很惊讶这种想法竟然溜进脑子,我绝对不要想和他的任何可能性,尤其是他在床上的事。然而,这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尤其是身体变得温暖滑润,好像在尖叫着让我回想那一晚他所挑起的刺激情欲。

  回到农庄,载着卢恺威的那辆车已经早一步停在门口,他正在楼梯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我害怕和他打照面,转身绕到厨房,跑到窗边打开窗户。远处山林吹过来的空气带着些寒气,我却不管不顾,像快窒息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这是怎么了,登台表演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一个戏谑地声音由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卢恺威站在不远的地方瞅着我笑,又抽出一根烟悠悠点上,一口气呼出来直直喷到我脸上。

  没想被他看到这副可怜兮兮的夸张样子,我顿觉丢人无比,喃喃说道:「好着呢,我走了。」卢恺威却关门拦住我,明明一副无赖嘴脸,偏偏又用关心的语气说道:「好什么啊,吃饭时就发现你脸色通红,别告诉我一两杯葡萄酒就能让你醉了。」「我没醉,只不过喝酒容易上头而已。我是真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看着他将门关上又朝我走过来,我心跳加快,慌乱起来。想退后一步,但却碰到洗手池。他也注意到这个动作,靠得更近了,近得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他揽住我的腰,脸随即贴上来,温热的鼻息喷到我的脖颈冲进脑子里,我的身子有些发软,说话也不利索了。事情朝着一个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也许卢恺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干嘛啊?」我生气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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