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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永梦♀】跗骨之蛆,1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3060 ℃

贵族圈里从来不缺八卦。到了春日,舞会季来临时更是如此。贵族小姐们穿着华丽的衣裙,像羽毛艳丽的鸟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她们摇着形制精美的绒扇,站在舞厅的左侧,微笑着等待另一旁的绅士们来来邀请自己。

一对又一对璧人旋转着跃入舞池,长桌旁的娇小姐们越来越少,有闲下来的人拿起一旁的蛋糕,银匙一舀送入嘴里,眼神在四周环顾一圈后,好奇地发问道,“今年怎么没见到宝生家的小姐?”

她身旁的好友用扇子顶了一下她的腰,轻声说,“你忘啦?永梦小姐自小就和镜家的大公子镜飞彩订婚了,两人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感情早稳定了。说不定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参加婚宴了。别人哪儿还需要和我们一样参加舞会社交。”

“啊……我差点忘了。”最早发问的女孩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扭头问身后的假野明日那,“明日那,你和永梦关系好,她有没有告诉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假野明日那原本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众人身后,突然被叫到名字,她懵了一瞬,在听到永梦的名字后,脸又苍白成了一张纸,

“应该……应该就最近吧?”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没等别人回复就低下头玩弄着裙摆的花边,不再理人。

发问的贵族小姐奇怪地看了她两眼,见她不愿多谈,便冷笑一声,扭回头不提了。

明日那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晚上更是一夜一夜的做噩梦。梦里,宝生永梦被不知名的怪物追逐着,怪物上身形如人体,面庞也俊美无俦,下身却堆叠盘旋着一层层粗壮的青紫色触手,触手的尾部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吸盘。他们在黑夜中舒展开来,显得狰狞无比。无论永梦怎么跑,触手都会缠上她的腰,黏上她的脚踝,堵住她的嘴唇。

柔软的触手发了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手腕和脚踝扭断,永梦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木偶,灰败着无神的眼睛,被黏腻的触手拖走,陷入它们层层叠叠的包裹中,最后只留下地上几道白稠的黏液。

明日那尖叫着从梦里惊醒,丝绸睡裙已经完全被汗液浸湿紧贴在肌肤上。她靠在床柱上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儿,等心情平复好,才起身点亮油灯。黑暗的房间被光照亮了一小段范围,她端起油灯走到柜子旁翻找东西。

柜子的深处,在杂物的遮掩下,躺着一本书。书籍古朴又厚重,书封上的文字明日那并不认识,她猜测这应该是某种古老的来自于异族人的语言。书里的内容,一半是文字,一半是图画。

文字很小,密密麻麻的如同蠕虫般交织在一起,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只要凝神望一会儿,明日那就会头晕反胃。至于那些图画,全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类人型生物,他们的面庞英俊而美丽,气质却邪肆恣睢,配合着下腹处连接的不明肢体,无端让人不安。

书籍里夹着一封信,上面的火漆印还很新,像是刚烤干不久。火漆被盖得很歪,明显操作的人当时正处于慌乱之中,只匆匆忙忙的一按,来不及顾虑更多。

里面的文字由蓝色墨水也就,确实是宝生永梦的字迹,但和她往日娟秀清丽的字体完全不同,信纸里的每个字都是散乱无章的,每一个笔画都被拖得很长,显出疯狂之意。

信很短只有两句话,

第一行写着,“发生了一些事,我和贵利矢需要离开,勿念。”

第二行的字迹更显潦草,“如果一年之内没有收到我的任何来信,请务必带着这本书前往教区寻找神父,感谢。”

落款是,你的好友宝生永梦。

明日那叹了口气,几滴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她走到落地窗边,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弯月如钩,割开朦胧的月色,洒在地上的像是怪物的脓血而不是月。她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努力挥掉心中的不安,默默祈祷着,

“一定要平安啊,永梦。”

和明日那猜得不错,宝生永梦的处境确实不算好。她现在实际上就待在宝生家的庄园里,只是居所从华美的房间转移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永梦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两三天了,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父亲找人将她的四肢系上了厚重的镣铐,镣铐经过特殊设计,越挣扎就会被缚得越紧,起初永梦还能够站起身来走路,后来她总是试图逃跑,收紧的铁链先是把她细嫩的脚踝压出一段段乌青,后面直接压碎了骨骼,使得她只能在地上爬行。

起初她一直在哭,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向外淌,小脸被泪烫得通红,手一摸火辣辣的疼。眼睛都哭得像两个烂桃儿了,她还是固执地睁着眼睛,不肯闭上。只要一沉入梦境里,她爱人被杀死的场景就会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扭曲成片的黑夜,急促的喘息,跑到发麻的双腿,划破天际的闪电和接踵而来的大雨。

贵利矢的身体就这样在她的怀中变得冰凉。在这之前,他咳着血,英俊的脸上遍布着伤痕,致命伤是胸前被触手贯穿的大洞,仔细一看还能注意到有小触手寄生在他的身体上啃噬着血肉。

他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温柔又不甘的表情,他想让永梦不为他的死亡悲伤,却也无可避免地担心着,自己死了,永梦要怎么办呢。

宝生永梦搂着他的手都在发抖,弯着身子小小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处流泪,头发也胡乱地剐蹭着贵利矢的后颈,就像一只马上要失去主人的小狗,拼命用舌头舔着自己的主人想要唤醒他。但是,小狗总是会换主人的,换了一次,也会换第二次。

他就这样不甘地死去了,连眼睛都没能合上,爱人的哭声是最后的哀歌为他送葬。

失去了九条贵利矢的庇护,宝生家派出来寻找两人的侍从很快就找到了永梦的踪迹,那时她发着高烧,昏倒在了城外的树林里,侍从发现永梦时都吓得不轻,以为人死掉了,自己回去要被抓去喂邪神,好在手一探,鼻子里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将人接回去,养好病后,永梦就被父亲扔进了地牢。

前几日,家里人送来的还是正常饭菜,永梦只顾着伤心,用绝食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和痛苦,以为这样能让人服软。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送来的东西开始变得越来越怪异,先是冷掉的羹炙,后又是煮成奇怪颜色的菜肴,里面还藏有卷曲的触手。每日每日都是同样的食物,永梦最后实在是饿的不行,哭着用叉子将古怪的食物拨开,只敢吃里面正常的部分,但还是不小心吃到过一次触手,它们藏在了菜叶里面,在进入她的口腔接触到唾液后突然开始活动起来,吸盘紧紧依附着舌苔,黏在舌头上蠕动。

永梦吓懵了,想将它们吐出来,无论她怎样张大嘴,甩弄着舌头,连涎水都顺着嘴角滴落下来,那触手依然像附骨之疽一样黏在她的口腔中,甚至顺着喉咙向下爬。她扑在地上干呕,抠挖着喉咙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像一条毫无自尊的小狗,瘫在地上流着泪,剧烈的恐惧笼罩了内心。她彻底屈服了,用牙齿咬碎那些触手将它们吞进了胃里,任由胃酸将其腐蚀,彻底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她老实了几天,得以吃了点正常的东西。有天她积蓄好力气再次想要逃跑,也就是那一次失败,镣铐彻底箍碎了她的脚踝,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只能依靠手在地上爬行,送来的食物也再次变得异常。

一块块还沾着鲜血的生肉,被盛放在精致的餐具里,由仆人递到她面前。肉质粉嫩新鲜还带着一滩滩血水,浓重的腥味萦绕在鼻尖,永梦望着那一堆肉块,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好几次张嘴都不知说什么。

当然也没有人理会她说的话,她如果不吃,那每天仆从会将肉块原封不动的收走,再换上新的生肉,周而复始。大概只坚持了三四天,永梦就受不了了,她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即使一直窝在原地不动,身体也在急速的被透支。她腹部饿得凹陷,胃也彻底干瘪下来,求生欲逼得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她爬向那堆血肉,用无力的手指艰难地将碗拖了过来,她哭着,趁眼泪还未流干,咸湿的泪水打在碗里,浇出血红色的水花。饿久了没有力气,她只能垂下头颅,用舌头舔着碗里的血水,腥味顺着味蕾传进喉咙,永梦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将他们喝了下去,整张嘴都被染成了鲜红色。然后是吃肉,那肉块软绵绵的磨在永梦的牙齿上,无论她怎么嚼都咬不碎,只能嚼软后勉强地吞进喉咙里。

最初永梦吃的很少,只是稍微补充一点体力就退回去躺着,后来不知何时对鲜血和生肉产生了渴望,她吃得越来越多,像急于进食的小兽,囫囵地吞下一整块肉后,胃里还空荡荡地叫嚣着不满足。

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作为一只被圈起来的宠物,不知道被关了多久,直到祭祀的时间到来,才终于迎来解脱,亦或是新一轮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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