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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臂冒烟了,1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3800 ℃

又在天上飞了一次,卓星望被送回了家,从破碎的窗户爬进去后发现自己屋里更乱了。本来被揍的时候只丢出了一个行李箱还被打爆,剩下的几个原本应该安安稳稳待在这里的才对,可它们也不幸牺牲了,每个都被粗暴地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在突然的冲击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是不是被盗窃了,衣服什么的还无所谓,重要的是电脑这些贵重物品,好在一番折腾后找出了完好的电脑,还能开机,还能看片,这就很好。

“不去报警,而是看片,你这什么德行?”

听到突然的声音,卓星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了笔记本,拍击声让他担心再打开时屏幕上会不会出现两道裂痕,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顺着声音看去,他看到有个男人端坐在屋顶仰视着他。

端坐在屋顶?或者说是在天花板上头朝下倒坐着,重力在他身上截然相反地体现。如果是在此之前卓星望会以为天花板上有机关,可现在他觉得这人可能真的是把重力反过来了,线索之一就是他的头发并未倒竖,穿的衣服也未下滑,再有就是,他虽然坐着,可是屁股底下并没有椅子,就算是重力控制也解释不了他为什么能做到这点,漫画里倒能正常做到。

“你谁?怎么在我家里?在那上面做什么?”

“就你看到的这样啊。”他摊了下手。“你看到的这些都是我做的,当然不能在下面等你打我。”

“所以你就跑上面?那你怎么不离开?要等我?刚才不就是敲闷棍的好时机?”

“我又不是杀手也不是绑匪,敲闷棍做什么?不过等你倒是真的。如果有一天你获得了天下无双的能力,你打算做什么?”

“是不是除了我自己,你们都知道我什么能力?”

“我也不知道,就是打个比方。”

“真有那么屌的能力当然是狂拽酷炫屌炸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所以你是放飞自我?”

“又不是真有,等什么时候有了再说吧。”

“行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要离开了。”

“你还没解释翻我东西做什么,真是小偷?”

“小偷会等到屋主人回来吗?”

他在屋顶径直落下来,在脑袋触及到地面之前,破碎的窗户刮起了一道强风,他就像一片轻盈的叶子一样被风轻飘飘地吹走,消失在夜幕中。看着房间里再次凌乱,卓星望也开始摆烂,箱子都不能用了还装它干啥?拎着笔记本躺在沙发上,掀开屏幕发现还好,并没有受损,颜色也没什么异常,刚才看的片自己暂停了,点开继续,听着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困,调低音量后反而直接睡着了。

再醒来,卓星望就看到正在收拾屋子的龚真真,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把在地上的衣物分类摆放地整整齐齐。让卓星望不好意思的是,破了洞的内裤也规规矩矩摆放在内衣内裤的最上层。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她用袋子装了起来,一切都整理地井井有条,真让他想起了亲妈也是这样整理他凌乱的东西,嘴里抱怨,手上却没怨言,而龚真真是两边都没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卓星望悄悄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龚真真吓了一跳,身体僵硬了一下,拍着他的手想让她放开,可在卓星望一声“妈”中她浑身都软了下来,反而抓着他的手让他抱自己抱得更紧。

“以后要这么乖巧我也算值了。”

龚真真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气息。

“我只是想到我妈了,刚才你和她很像。”

“你可以把我当成她。”

“你年轻漂亮。”

“姐姐年轻的时候也很美吧?”

“姐姐?”

“你的两个妈不是理所当然就是姐妹吗?”

“呃……”

卓星望放开了她。龚真真转过身来,把他搂进怀里,一点也不在意地把他的脸贴在胸口。卓星望自己倒是自觉脸红,隔着衣服和胸罩也没体会到有多柔软,只是被这样对待的态度让他觉得龚真真对自己没一点隔阂了,而他自己的观念上,貌似还没有那么纯粹,依旧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在我这里不用害羞,任何时候想抱都可以抱上来,二十几年的量会全部弥补给你的。”

“你要注意你还是个高中生,别随便抱别人,也别随便让人抱。”

“只有你是特别的嘛。”

“……”

龚真真抱着卓星望,卓星望也抱着她,片刻之后……

“我都等了老半天了,你们还没收拾好吗?我这个工具人好歹也是个人……你们在做什么!”

抱怨着的胡灿烂推门而进,然后愤怒大叫。

卓星望触电般从龚真真身上离开,刻意地左顾右盼。龚真真吹着口哨绞着手指,也不去看她。胡灿烂胸口剧烈起伏着,上前就对卓星望打了个耳光。龚真真脸色一下变了,拉开胡灿烂,握紧的拳头怎么也没抬起来,两人默默对视着,最终龚真真叹了口气,松开了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管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他都多大的人了,抱着你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

“醒醒吧你!你们俩谈恋爱我都接受了,可你们进展还能再慢些吗?你就不怕他把你玩完就跑了?”

“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

“我是他妈。”

“……”

“他是我儿子,这件事本来想等你成为我儿媳的时候再说的。”

“……啊?”

“所以我们之间真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放心吧。”

“这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胡灿烂更激动了。“你们都开始玩这么变态的游戏了,还打算把我也牵扯进来,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呃……”

“你要同居我也认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可他在诱惑你啊知道吗?看他这房间,都是你刚叠好的吧?他自己怎么都不动手?还有这玻璃,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漏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关于诱惑我这事儿……你看就他那样我能被迷住吗?”

“呃……”

胡灿烂在卓星望身上上下扫了一遍,然后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卓星望感觉自己很受伤。

“这我就放心了,看来小真真对自己的认知还是蛮准的嘛,知道自己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配得上的。”

“那为你刚才打他的事向他道歉。”

“我向您道歉,先生。”胡灿烂彬彬有礼地向卓星望道歉,首手足上全都是演技。“刚才我竟然会以为您奸计要得逞了,实在是抱歉。”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卓星望觉得受不了她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坐在床上发呆,不一会儿龚真真推门进来,卓星望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生气了?”

龚真真在他面前坐下,抓住他的手。

“我家星望可帅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真的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得上,你谁都配得上。”

“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哄小狗一样。”

“小狗哪有我家星望可爱?还疼吗?要不要给你揉揉?”

反正她也不等回答,就伸出了手,在他已经没有什么痕迹的脸上揉了起来。

卓星望看着她想抱住她,动作都做到一半了又停了下来。

“怎么?害怕了?”

她又把卓星望抱住了,卓星望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她手慌脚乱地拍打着他,他把她在床上推倒。

龚真真胸口起伏着,头发披散着,瞪大眼睛看着把她压在身下的卓星望。卓星望觉得自己在犯罪,不可饶恕的罪,过了好久他把她扶了起来,没脸见人似的走了出去。胡灿烂没在外边,但地上东西少了不少,他下了楼发现胡灿烂在独自一人装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还是趁她不注意溜了出去。一个人来到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想了一会儿闷头前进,也不管走到哪儿了,反正这年代带着手机还能走丢的人少之又少。看着路边熟悉或陌生的景象,他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但还不敢去想刚才的事,然后就想接下来该干嘛,晚一点再回去吗?胡灿烂指定会走,龚真真却有可能留下来,这样的话……胡灿烂也有可能不走?那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其实即便胡灿烂不在,把她推倒那件事怎么说?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理智真的绷不住又会发生什么?发生了错误的事还会原谅他吗?期待什么啊,就算她真的是傻瓜原谅了他,他自己就能过得去那道坎吗?

“我单身半辈子了还能为情所困?”

把心里话说出来比任何解压方式来的有效,如果龚真真在旁只是当个听众那就更好,可想也知道这种情形只能是脑子里的幻想。

“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那是痛苦的回忆,被全世界抛下孤独一人的感觉,她不是上天抛下的一道光拯救了他,而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的地狱来折磨他,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认妈大会,至今已经喊了不少次了,多半是身不由己,就今早是主动的。

“我应该恨她才对吧?”

答案很明显了,他是颜控,如果这个人是个男人他早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如果这个人是女人却不那么好看,也会传出他欺负妇女的传闻,而偏偏那个人是龚真真,不单单人长得漂亮,当天还穿的特别清凉,有多大的火气都能给浇灭喽。

“所以……”

所以说到底,他自己也不知道对龚真真是什么情感,最明显的外在表现就是他馋她的身子,只是有那心没那胆。而说到内在,既然馋她身子,他很想认为那是爱情,可他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想要肌肤之亲,想要任何时候都能在她面前撒娇,所以说是亲情或许也没错。可结合最浅显的认知,他只想上了她,所以两者之间不可避免发生了冲突,既叫着妈又想做夫妻之事,那叫大逆不道,那叫乱伦,虽然客观来看也只能说两人私生活不检点,可人都是凭主观活着的,告诉一个开朗的穷人说你很悲哀,客观来看是很悲哀,可他自己却并不那么认为,难道要强迫他改变自己的意志,非要做个苦大仇深的穷人吗?大可不必。如果接受了她的亲情就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如果非要有其他的想法,就必须拒绝她的亲情,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古人都明白的事,他自己也很清楚,他想跟她摊牌说两人从情侣做起,可又害怕抛开亲情,她对自己就没其他想法了。

“所以最开始为什么不态度坚决地拒绝她呢?”

一但拒绝了她要儿子的提议,说不定就能提其他要求了,当然也有可能被直接拒绝,往后也没什么交集,可至少不至于现在心里抱有一大堆想法而不敢说出去。

他看着桥下的河流。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座桥上,也算这座城市难得的古建筑了,栏杆都是石制的,摸着冰凉又厚重,一动不动待在这里上百年,任由路人车辆踩踏碾压,不喜也不怒。当然他也不会触景生情,把一座石桥想象出一大段故事来,只是看着这座桥,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变成这座桥会怎么样,如果不会感到孤独,那一定会是最奇妙的体验。

他爬上了栏杆。

有人看向了他,围起了他,然后他不由分说就跳了下去。路人一阵骚动,往桥下看时,他正在河里畅游,然后就骤然散去。

卓星望有想过自杀吗?有。为了爱情?那不会,至少在和龚真真的交往中从没产生过这个想法,他只是想要通过一些方式来帮自己减轻一些压力,清凉的河水和水中的运动就很合适。其实他也不怎么会水,一般情况下就算壮着胆子也不敢这么跳下去,可他觉得这次就要来点狠的,最好带点危险,最好再被龚真真知道,她会有多担心?担心到什么程度?

上岸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一腔热血投了河,不但脑子进水,手机也进了水,已经无法开机了。之前说什么来着?带着手机还能走丢的人少之又少?他幸运地成为了其中一个,倒也不是摸不回去,这地方是来过的,但作为资深的家里蹲,路痴什么的不是标配吗?

在他湿漉漉考虑着怎么回去的时候,拿着话筒扛着相机的两人往这奔来,他一时不察,被逮个正着,然后就开始了采访,具体内容就是他跳河的那一段。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拍了视频上传到网上,引起了记者的关注,又有哪的记者反应这么迅速?他是不怎么知道的,只是比起可能上电视或出现在报纸上的荣耀,他更担心视频被家里人看见,老人家玩不来高新科技,可村里人也有不少玩的贼溜的,总之被看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所以他顾不得采访,直接无头苍蝇一般瞎跑,企图摸到回家的路。

他这一身落汤鸡的造型没少得到路人的关注,还好疯魔模式已经开启,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脸不红气不喘,不,气倒是喘上了。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了熟悉的景色,走也走的回去了,然后他就慢了下来,在附近一个小广场的长椅上缓缓坐下。已经不会往下滴水了,可衣服还是湿透的,屁股底下一滩水。在他默默发呆时,一个女人拿着纸笔靠近了他。

“你好,打扰一下,接受采访吗?”

他只是抬头默默地看着她,只把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撩了下额前不存在的头发,想在旁边坐下来,可看到长椅上的水就停了下来。

“我不是记者,是个作家,我想写一个莫名其妙跳河的人物,理由最好和剧情八竿子打不着,这样写着才有意思。”

他又低下了头。

“难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和我说说,虽然不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可作为倾听者我还是很称职的。”

“我需要一个炮友。”

“……”

她巴掌都举起来了,还是没能扇下去。

“你不要把这句话写到小说了,到时候读者问这谁啊,我可不想成为流氓典型。”

“给我的印象已经降到最差了。”

“反正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印象再好有什么用?”

“手机号不会留给你了。”

“我手机跟脑子一样进水了,给我手机号又有什么……”

她果断撕下一片纸递给他,他接过看了看,上面什么都没有,一脸疑惑。

“拿了手机就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谁了?造纸术让你给吃了?”

“不是不给我手机号吗?”

“只是为了证明你脑子真的进水了。”

“……”自嘲和被骂是两回事,不过想到自己第一句话就耍了个流氓,所以被骂也只是报应不爽。“还打算采访吗?不是对我印象很差了吗?”

“都变成这样了还拿不到一手资料,心情不是白变差了?”

“我需要怎么帮忙?”

“说一下你为什么跳河的就好。”

“你也是网上看的?”

“嗯,什么也不说就往下跳了,比想自杀的人还干脆。”

“那你怎么不量一下水深?还不到淹死人的程度。”

“所以你为什么要跳河?”

“为情所困。”

“……”

“你不跟我一问一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你能是为情所困?一开口就是要炮友,难道发现真爱了?”

“我很纯情的好不好,目前连一个炮友都没有过。也没发现真爱。你是写小说的,应该经常写爱情,你认为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作家又不一定是写小说的,说到爱情,想让人腻腻歪歪的不就是喽。”

“你还没对象吧?”

“你怎么知道?”

“我想和很多人腻腻歪歪,你长的也不错,也想和你腻腻歪歪,难道这就是爱情?”

她脸红了一下,想打人,没有真的动手。

“你那纯粹是荷尔蒙分泌旺盛。”

“那什么样的腻腻歪歪才算是爱情?”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作家吗?”

“作家又不是恋爱专家。”

“看来你是个扑街作家。”

“骂谁呢?”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想知道的吧。我为什么要跳河呢?因为我看到了桥,你也知道那座桥几百年了,不管怎么风吹雨淋它也完好无损,然后我就想,自己是桥的话会怎么样?几百年的时间是漫长还是转瞬即逝?然后我就想到了伤心事跳河了。”

“……所以你跳河和桥没关系?”

“我又没往桥上撞,当然和桥没关系。”

“那你前面说一大堆干嘛?”

“帮你水字数嘛。”

“旁白批判你一番都够两千字了知道吗?”

“你那么会骂人?”

“……”

“原因也听了,采访算结束了吧?”

“就一句伤心事?”

“不然嘞?非要拉出一套史诗剧情才够吗?”

“不能详细一点吗?”

“那你和记者有什么区别?”

“写作总要言之有物吧?”

“那就随你扩展吧,不收版权费的。”

“……”

“和你聊一聊心情好了很多,那我就走了,祝你小说大火。”

他站了起来,衣服沉甸甸地,还能拧出水来。女作家没有说什么。认着路返回了归途,小小的离家出走经过了几个小时,太阳到了最毒的时候,衣服上的水和身上出的汗混合在了一起,所以此刻到底是掉河里一身水而是出汗一身水,不仔细推敲还真看不出来……当然要怎么出汗把裤子也弄湿透了就不怎么好解释,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蒙混过去。为什么要蒙混过去?大概是小孩调皮受伤了家长会关心一下,但如果只调皮没受伤,受伤这个结果也只是晚点到来而已,虽迟但到哪哪都通用。何况受伤来自于外部和来自于家长这是两种概念,把你打去医院的往往就是家长,那屁股疼啊……貌似被打屁股也不错?想到这他反而兴奋了起来,对接下来的发展跃跃欲试。

胡灿烂的车不见了,坐电梯上了楼,房门开着,然而里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人都不在。他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可等了许久也没人上门。他起身拍了拍身上,一切都冷了下来,衣服上都是水,贴在身上,他打了个哆嗦。下楼去买东西,付账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进水,至于现金,现在谁还带现金出门?于是他注定人财两空,老老实实回屋里,蹲在角落和蜷缩在床上好像都很没面子,所以他坐上了马桶撑着下巴,思考起人生来。

我是不是笨蛋?是不是被骗了?是不是被抛弃了?想也知道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好的事儿,两个大美女说十八就信十八了?说高中就是高中了?怎么着也得是大学生。而且说认你当儿子你就老老实实当了?对得起你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又养大的亲妈吗?就因为她长的漂亮?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可对自己这种穷光蛋,她们用得着费尽心机去骗吗?为了钱扯不上,难道只是为了骗人的快感?那把我东西还回来啊,不值钱,而且内裤上还破了个洞。

马桶上坐累了,他回到卧室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洁白的天花板,污秽的灯罩。唉,短短的时间内就一贫如洗了,再把东西买一次要花多少钱?多长时间能够实现财富自由?好吧,这点是他长年的梦想。总之人已经累了,天上不会掉下个林妹妹,只会掉下来个龚骗子和胡骗子,那这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说起来他对她们也没多熟悉,就连龚真真也是,如果不是她一直蹭热度,他只会把她当做漂亮的女孩,意淫的对象,幻想真的和她发展成情侣关系,然后她具体和谁交往和谁亲热他都不会在意……好吧,稍微愤慨一下鲜花插在牛粪上。他想做牛粪,可鲜花不搭理他。

“快出现啊。”

人总要有点梦想,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也许她们只是暂时出去耽搁了而已,时间长了点而已,再晚会儿就会回来,他在这胡思乱想只是杞人忧天,当她们真的回来,那些想法只会成为不信任她们的证据,也许她们永远不会知道,可他能在期待她们不离开自己的同时又怀疑她们吗?这个是信任问题,他不希望她们对他有这样的问题,他也不希望自己对她们有这样的问题,破镜难重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不希望第一道裂痕出在自己身上……不,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吧,希望她们不要有这样的机会,而自己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忽然门外传来了动静,他迅速下床来到客厅,可门口并没有人在,只有走廊上传来的交谈声和钥匙碰撞的“哗啦”声,那是陌生的邻居。他孤零零地站在客厅发呆,关上了门,依靠着房门坐了下去,捂着头把自己的情绪通过眼睛挤了出去。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害怕,害怕自己真就一个人了,只能没出息地回家找自己老妈,让她得知真相后真会把他屁股打开花。他不想工作了,想有个人在身边陪他,无时无刻形影不离的那种。不用说这又是奢望,并且是妄想,有些事明明不存在,可人们还是去期待,现实是,人与人的心真撞在一起的时候,至少有个人已经死翘翘了,一人就是一个体,靠的再近,距离感始终是存在的,形影不离那种与其说是亲密,不如说是双方各取所需,彼此都想对方待在身边。他想要的形影不离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百分百领会对方的意思,当然这是扯淡,得训练,还是要针对特定的行为。只要在身边就能满足就好了,他也不奢望龚真真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好感,只要能出现在身边就足够了。

忽然房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真真切切,就是背后的房门,他激动地站起来站到一边,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就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然后就看到瞪大眼睛站在眼前的龚真真。

“……”

“……”

“你能让她别打我吗?”

眼前的是龚真真,怀里抱着的就不用说了,他感到怀里的身体在颤抖,他反而抱得更紧,只觉得放手以后出来的会是母老虎。

“再不放开我,把你骨头拆了!”

大小姐放狠话,他只能从命,而且听她的说法貌似不会追究他的责任。退到房间里,两人进了屋,胡灿烂死死盯着他,他只能往龚真真那里瞧,龚真真在他俩身上看来看去,没有一点拉架的打算。

“不要跟我说是抱错了。”

“可真的抱错了。”

“本姑娘这么漂亮,都不配被抱一下?”

“只要不打我你开心就好。”

“老半天都上哪去了?”

“外边随便转转。”

“招呼都不打,知道真真多着急吗?”

“知道。”

“知道还不接电话?还关机?玩欲擒故纵?”

“手机进水了。”

“你掉河里了?”

两人大吃一惊,上前对他这摸摸那拍拍。

“都湿透了怎么不换衣服?”

“你们把东西都拿走了……”

“……”

“再说也不算啥,不至于生病。”

“等你真病了再说吧。快跟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龚真真拉着他出门下楼,上了胡灿烂的车,车里她不停搓着他的手,尽管已经没有那么凉了,她又把他搂进怀里,摩擦他的身体。

“你不嫌弃我?”

“为什么要嫌弃你?做母亲的哪有嫌弃自己孩子的?”

“你别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自己都不觉得别扭吗?”

“别扭什么?”

“我听着是挺别扭的。你能再考虑下咱们的关系吗?不管啥关系都行,只要你能真的能做到。”

“你对我不满意吗?”

“你还年轻,不知道把小孩养到大是什么感觉,怎么对待长大的孩子也一知半解,你对我的举动只会让我误会更深,我会对你有其他想法也是你的原因。”

“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知道?我就知道长这么大,很少和我妈联系了,她也知道我烦她,我也很想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三天两头打他一顿不就得了?不是有句话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总之打就对了。”

胡灿烂在前头出了个馊主意。

“可我不舍得啊。”

“是当妈的不舍得还是当媳妇的不舍得?”

“当然是当妈的,你们怎么老是扯到那边去?”

“一个黄花闺女,一个寂寞小青年,你说这俩人凑到一块没点奸情我死也不信。”

“你思想真脏。”

“你要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妈我就支持你,不管是认干儿子还是干儿子都随你,可你才十八,知道什么是十八吗?法定结婚年龄!处女还没毕业呢就想要儿子了?你怎么不干脆认我做女儿?”

“噫。”

“你还嫌弃我?”

“做我女儿你太大了。”

“他都快大我一轮了!”

“我愿意!”

“你这也不是恋爱脑,总之就是变态。”

“你不会理解我们的感情多么伟大!”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想上你,伟大到哪了?我只觉得低俗。”

“……”

“还有旺财啊,你要真想和她过一辈就等她真的长大了再说,要是敢强迫她别怪我不客气!”

“我才要不客气,再敢拆散我们母子就和你绝交!”

“旺财,现在我站你这边。”

“……”

卓星望现在有些纠结,他想让龚真真多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虽然胡灿烂说站在自己这边算是一件好事,可把话题带偏了,反而又把母子关系的想法带了回来,再说让龚真真思考两人关系的话题,没有氛围也没机会了。

“但是你快从她身上离开,我可不想下一次抱着的时候一股子馊味。”

卓星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从此没有你的位置了!”

“信不信我让咱仨同归于尽?”

方向盘在谁的手里谁就是神!

龚真真怀里不但有舒适的温度还有宜人的香味,随着汽车的动荡卓星望在龚真真身上滚来滚去,虽然都是些不算太大的幅度,可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然后车停了,三人下了车,坐电梯来到楼上,一进到屋里卓星望就不禁觉得自己之前住的就是狗窝,不是说龚真真这里有多大多好,主要要整洁然后才是宽敞,他的行李已经放在了一个卧室,床铺都给整好了,完全一副领包就能入住的节奏,可还是被两人推进了洗手间先去洗澡,看着台子上瓶瓶罐罐不知道干啥的,他就只拿香皂擦了擦,看着挂着的几条毛巾,他不知道该用哪条,随便拿了条简单擦了擦,换用衣服没有,只有两条浴巾,他拿一条裹上。出了洗手间两人在看电视,他从旁经过回到卧室换上衣服,再出来被喊上看电视,三人一起看电视,俩女孩还有说有笑的,他觉得无聊,躺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后让卓星望惊讶不已的是,胡灿烂把他进水的手机拆的七零八落,他都不知道手机里还有那么多零件,但是在尝试组装回去后发现多出了一大堆零件,两人就看着像是没啥事的手机和那一堆回不去老家的零件发呆,然后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扫到垃圾桶里去了,甩给他一部新手机,看样子手机卡也插了进去,里面很多电话都在,接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没看名字就接听了电话,刚说了句“喂”,那边胡灿烂就对他摆手说了句“哈喽”

“我没你电话啊?”

“不想要吗?那你删了。”

“不联系的人也没删过,就放这里吧。”

“不要吧名字改成备胎哦。”

“改成备胎干什么?”

“在真真那里讨不了好,可不就瞄准我了嘛。”

“那不应该是你把我列入黑名单吗?”

“我知道男生追女孩子都很有毅力的,除非你把我删掉,不然黑名单挡不住你的。”

“我要真有毅力至于单身到现在?”

“以前没看对眼的吗?”

“你觉得我会去告白吗?”

“……你只能被倒追,可能看上你的也只有真真那样瞎了眼的傻丫头了。你是不是注孤生啊?”

“人总要有点梦想,说不定老大不小了就娶了一个呢?”

“你也就这点出息。”

“不然我能怎么办?根本就不会谈恋爱。”

“这玩意儿要学的吗?”

“那你谈过几个?”

“老娘还是黄花闺女!”

“你不也是?再过几年说不定也是大龄剩女了。”

“瞎说,追我的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那你怎么不挑一个?”

“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挑也肯定挑一个看对眼的……卧槽!你手怎么冒烟了?”

“嗯?”

抬手一看,果真冒烟了。就像刚淋过水又被内在的火焰蒸发一样,手掌上往外冒出浓浓白烟。卓星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挥了挥手,除了把烟雾打散开并没有让手上的白烟消失。

“不会要自燃了吧?快泡到水里!”

卓星望赶忙跑进洗手间,拿手龙头用水冲手。胡灿烂跟了上来。水流冲掉了冒出的白烟,可把手拿出来后却依旧没什么变化,该冒烟还是冒。

“你不疼吗?”

被胡灿烂这么一说,卓星望感受了一下,发现还真不疼,那也不用大惊小怪担心手会被烧掉了,真要有自燃那回事儿,总不会不痛不痒就给直接着了吧?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疼不痒的去医院干嘛?真真跑哪去了?”

“出去嗨了。”

“嗨了?”

“你不明白吗?”

“你们年轻人的新词吗?”

“神特么新词,你就不能正常理解吗?除了那个嗨还能哪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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