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这么早就睡了？”

“找我做什么？”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你脸上是什么？都睡觉了还不洗脸？”

“脸上？”

就在卓星望疑惑的时候，天使侧身翻过来，伸手在他脸上捏了几下，李小乐那边愣住了。

“你一个人睡的？”

“怎么这么问？”

“刚才那个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呃……”

“睡觉”和“女人”分开没什么问题，可碰到一块儿就会出现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看李小乐眼睛都红了，卓星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恰巧这时一只手把手机夺了过去，除了天使还能有谁？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天使脸上，她笑了一下。

“真是小乐啊，听声音就是你。”

“老老老妈？怎么是你？你们两个怎么？你这不是什么都没穿嘛！”

卓星望不知道李小乐此时什么表情，但肯定宰了他的心都有。天使拿手机在胸口一片照了一下，手机里传出李小乐惊讶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老妈你胸口怎么回事？他手在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一起躺着？”

“他在帮我。”

“就这样帮吗？确定不是他在占你便宜？”

“他倒是有揉过我的胸部，被你打搅了……”

“这可不能说啊！”

卓星望连忙阻止，可已经迟了，那边沉静片刻，发出一道森然的声音。

“老妈你拖住他，哪只手摸的你我就剁了哪只手！”

“别冲动……”

卓星望哪边都来不及阻止，那边挂了电话，他忽然害怕起来，心脏怦怦跳，担心李小乐真的拿把菜刀把自己手给剁了，更甚者把其他地方也剁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大姐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

“不能说的吗？我以为你会想要炫耀一下。”

“我是挺有成就感的，可这事儿它不道德啊。”

“那你还揉吗？”

“揉！怎么着都得够本！”

天使主动拉住卓星望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两只手交叉基本上算摸上了她两个胸部，可这样到底不得劲，卓星望让她躺平，右手照旧从她脖子底下穿过，去揉她的胸部。

“舒服吗？”

“舒服，很软，很有弹性。”

“想不想吃？”

“……哪种吃？”

卓星望觉得自己思想虽然不健康了，可还是有迹可循的，男人的劣根性让她不用说就有那种念头，可不可理解的是，这次天使说的吃，在他的理解中是另一层含义，他也自然而然接受了。

“想吃就过来吃吧。”

卓星望坐了起来，左手在他心口转动，人跪在了她的头顶前，右手在她的脸上向下抚摸，虎口箍住她的胸部，随即一把抓住了它，俯身将其含住，吮吸了两下便用牙齿在上面厮磨，微微咬了两下，直起了身子。

“呃……太漂亮了我不忍心咬破它。”

“没关系，会再长出来的。”

“溅一嘴血也瘆人啊，再说我也说过不会吃你的，不会出尔反尔的。”

“要不你抓些肉来吃吧，不是肚子饿了吗？”

“你一边长着肉一边被我吃着，会不会耽搁了你痊愈的时间？”

“不会。”

“难道我真的要喜欢上吃人肉？据说会得病的。”

“我不是也说过了吗？我早就不是人了，不用把我当成人来看待。”

“天使嘛，我也说了好多次了，对自己漂亮有点自觉啊，我也是正常男人，除了吃还有好多欲望的。”

“性欲？”

“……你这么直白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之你注意你是光着身子的，对我诱惑还是很大的。”

“没关系，只是我和漂亮真的搭不上边，会让你滋生欲望的这具身体，只不过是早该化作蛆虫食料的尸体而已，百年时光已过，不算是活着的人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之前吃的是什么？腐肉？”

“很新鲜的。”天使笑了一下。“怎么能拿腐烂的肉招待客人？只要你想吃就是新鲜的肉，不过不要对它发情最好，不然以后某一天你会后悔的。”

“什么样的后悔？”

“恶心。”

“你不会说你会变身吧？变身成什么可怕的怪物。”

“……”

“还真能变身？变成什么样的？是更漂亮还是？”

“变成一个球。”

“球？”

“肉球。”

“哪吒那样的？”

“把它往恶心方面去想，总之见了之后你会为对我发情或做了什么事感到后悔的。”

“呃……”

“你也不想有和肉球做爱的记忆吧？”

“……”

天使静静地看着卓星望。

“要不你变一下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还比较重口的。”

“从脸上开始？”

“嗯……要不还是算了吧。”

卓星望忽然觉得超能力都有的世界，出现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好像也是正常的事，如果天使的变化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导致自己夜夜做噩梦，以至于连她面都不敢见了，那可是重大的损失。目前见的两个天使脾气都很好，让他很舒服，不至于感到厌恶，而不管是哪个人，不管是龚真真之类的女人还是天使们，接受他出格行为的只有眼前这个天使，虽然在她的认知里这具身体貌似没啥用，让他可以随便折腾，可他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这么多，虽不至于说就喜欢上她了，可最后闹得不敢见她，那不是可惜是什么？

“你真的不吃舌头吗？我尝过，可好吃了。”

“要不试一下？”

卓星望再次俯身下去，两人的嘴唇接触到一起，她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口中，他用舌头压住它，牙齿将它咬断，鲜血喷进他的口中，两人嘴唇分开，他抿着嘴咽下血水，咀嚼舌头，在他的牙齿下好像来自她身上的肉都不是那么难嚼，舌头软嫩爽口，咽了下去，低头看向天使，她的嘴唇鲜艳欲滴，光泽明亮，他又俯身堵住她的嘴开始吮吸，不停地吞咽她的鲜血，喝的差不多了，他才挺直身子，揉着肚子，说着“喝饱了”。

“早说让你吃舌头了。”

天使说话有些不清不楚，还是让人能听明白。卓星望用手指撑开她的嘴巴左看右看，只看到半截舌头。

“多久能长好？就这样放着没关系吗？”

“很快就好了，不用管它。”

“等会儿小乐来了你能帮帮我吗？她不是真的要跺我的手吧？有这么离谱的事吗？”

“在你手上不是有件更离谱的事吗？”

“……那你不能让她砍我，不如说只要她拿刀过来，就不要让她接近我。”

“把我扶起来抱着我吧。”

“呃……就一只手抱不动。”

“那接下来你不要害怕，不如说这样一直到明天你都不会觉得累。”

在卓星望疑惑的时候，忽然觉得左手上有什么轻微的虫子在上面攀爬一样感到瘙痒，看过去之后发现在天使的心口上，无数的血管肉丝藤蔓般沿着他的左手向上攀爬，左手在她身上的部分完全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块鼓起的肉包，而那些血肉已经攀爬到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缠绕，他的身体已经像一块血茧一样被死死包裹了，随着眼前的光明被血肉覆盖，他彻底陷入了黑暗。耳边传来虫子在粘液里蠕动的声音，他眼前再亮时看到了天花板，似乎是在躺着。

“和我融为一体的感觉怎么样？”

是天使的声音，可卓星望觉得像是自己在说话。

“你在哪儿？”

“你站起来看看。”

卓星望先是抬起左手，因为他觉得左手上什么都没有，不在天使身体里了似的，然后他就看到了光滑溜溜的一条手臂。

“嗯？”

卓星望吓得连忙爬起，不动还好，这一动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好像胸前和背后都有什么东西挂着，沉的一比，低头一看，两团硕大的肉球骄傲无比的宣扬着自己的存在。转头一看，两只光秃秃的翅膀蔫了吧唧地无力垂着。他手向下摸去，好家伙，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大宝贝儿不见了，所以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你的身体？我的呢？”

声音也是天使的声音，卓星望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融为一体指的是什么。

“就在我的身体的，现在我也离不开你，只能这样做了。”

“左手不用放在你身上了？”

“还在呢，只要剖开胸口，就能看到你的手。现在我把身体让你控制了。”

“这么神奇？这都能做到？”

卓星望站了起来，胸前的两团还好，背后的两只翅膀就让他无能为力了，毕竟胸部不用让它做什么，就当胸前挂了两只沙袋。翅膀就不是谁都能有的了，谁没事练习翅膀怎么用？这两只翅膀还挺沉的，不过不妨碍他跳了两下，看着胸前颤动的肉团，猥琐地笑了。然后在房间里找到了一面镜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天使的脸，鼻孔里都检查了一遍，美少女没鼻毛，唉，这就对了。

“你是不是能不让伤口显露出来？”

“嗯。”

“那之前为什么不遮掩一下？”

“没有必要。”

“爱美一点嘛，你看这胸部，自己看着也赏心悦目嘛。”

“如果你从小看到大，还会对它有感觉吗？”

“所以你不清楚飞机场的自卑啊。”

“活了几百年，什么事都能看淡了。”

“这倒是没听人说过看法。”

卓星望岔开双腿，做出了一个大劈叉。

“哦哦哦！这都能做到！一点都不疼！你身体柔韧性也太好了吧？”

“身娇体弱的时候，骨头就是合不上。”

“难不成你曾经还是大小姐？”

卓星望爬了起来，然后下腰，直接摔倒，磕了一下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头没事吧？”

“只要你不是把它点着了那就没事。”

“你能下腰不能？”

“没有试过，不过应该可以吧？”

“不试了，你没事，我还觉得疼呢。”

接着卓星望反过来开始弯腰，弯到一半又停止了这个想法。

“怎么了？”

“就算这身体是我控制的，该不好意思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刚才看见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会不好意思吗？”

“我都已经不好意思了，你说呢？”

“是不是我们做爱后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呃……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虽然很诱人吧，可这是我的底线，我还是觉两人结婚前非要做的话，至少要确定了关系，有了感情之后。”

“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卧槽！就算是情侣进展了太快了，才第二次就不但吻了你还揉了你的胸……”

“还吃了我的肉。”

“……正常情侣不会做这个的。”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朋友吧，都不止了。说情侣吧，又算不上。你会让才第二次见面的男人对你做这些吗？”

“不会。”

“那为什么能让我做？”

“不知道。”

“你别不知道啊，这不就把问题抛给我了？难道说是因为目前为止就我比较大胆，把手伸向了你？”

“做这件事的不止你一个。”

“你刚才说不是没人做过吗？”

“我是说没让人做过，但有人做过。”

“你们是什么关系？”

“加害者和受害者的关系。”

“你揍了他们？”

“我杀了他们。”

“……”

“你害怕了？”

“虽然我知道做这种事的都是臭流氓，杀了虽然有些过分，但毕竟不是我认识的人……可是，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知道，听到到了你的心跳。”

“……”

这就是物理层面的听到，虽然这玩意儿都是物理吧，身体都在人家身体里了，就算说出有几寸长也不会觉得惊讶。

“我是不是该觉得自己特幸运，因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是不是要觉得幸运我不知道，不过确实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

“因为我能帮你？”

“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才是特别的，而是你这个人确实很特别。”

“这倒是经常听说，我特别肉，特别懒，特别别扭，特别……反正就挺特别的。”

卓星望觉得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卓星望披上了袍子，靠墙坐了下去，等着李小乐的到来。可这丫的说的杀气腾腾，上下眼皮都打架了也不见得有人来，就闭上眼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安稳到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被一个人呼唤着，感觉很熟悉却也很陌生，像是有这个人又觉得这个人并不存在，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老妈，没有老爸，莫非是说小时候这个人其实是在的？只是现在没影了？死了还是跑了？如果是前者还真不好意思去问老妈，可如果是后者，至今老妈都没告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醒来之后卓星望就把刚才做梦的事忘了一大半，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只摸到了光滑的大腿，忍不住又擦了两下，双手交错放在胸前揉捏，自己的身体怎么着都没关系吧？就这样又闭上眼睛打发时间，反正过了好久好久说来的李小乐也没来，着急的让他都想自己打电话过去。

“还要多久才能好？好了我直接跑路，这人一点都不守信用，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不来，让我干着急。”

“快了。”

“快了是还剩多少时间？”

“你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再睡吧，应该还能睡得着吧。”

事实证明想睡还是能睡的，不过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在天使身体里的原因。卓星望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在孤寂黑暗的宇宙中静静存在，那些天体一切都离得很远，自己的光明使劲也照不到它们，或者是因为自己发出的是黑色的光，让自己眼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很多的脉动在回应着自己，他的光不远万里地穿梭而去，想要带去自己的感谢，可忽然被一个人阻拦了。

“嗯？你怎么在这？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去。”

这个人一句话震碎他传播过去的信息，也让卓星望醒了过来，他剧烈喘息着，梦的内容又十不存一，只有深深的恐惧烙印在心里。

“做噩梦了？”

“好像不是噩梦。”

“好好歇歇。”

“嗯。”

好半响卓星望才冷静下来，瘫坐在地上，在他没在注意的时间，天使忽然说了声“好了”。

“什么好了！”

“我的身体好了，你的帮忙结束了，可以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

“时间过去这么快？我怎么出来？”

“把我的身体撕开你就能出来了。”

“……”

“你不要撕吗？”

“这事儿你来，我可不想体验一把被人撕开的感觉。”

“那我收回身体控制权了。”

随后卓星望陷入了黑暗中，可在触觉的世界里，他被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四肢被束缚，无法动弹，忽然空间压力减轻，胳膊被人拽住，将他往外拉了出去，光明充满了视野，他趴在地上，努力往外爬，双脚落在地上之后回头，就看到了胸腔被打开的天使，鲜血洒满了地面，内脏凌乱地悬挂着。他赶紧过去从后面扶住了她，尽管身上的粘液让他很不舒服，可也不至于让她生生摔倒。

“没事的，有事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都站不稳了还说这种话，现在伤口不是更大了吗？你怎么想到这种馊主意的？”

“这种伤口很快就能好的，而且你也能看到完好的胸部了。”

“谁稀罕啊。”

“不想揉了吗？”

“……”

“想吃也可以。”

“我不会再吃你的，容易上瘾。”

“我说的吃不是那个意思。”

“……”

“我们做爱吧。”

“……”

“你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

“是因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吗？”

“……我是觉得自己立马接受的话像个人渣，你是第一个提出要和我做的，可现在做不合适，以后觉得合适了再说吧。”

“我不够漂亮吗？”

“这时候怎么说自己漂亮了？你不是说不让我对你发情吗？”

“改变想法了。”

“我还挺激动的。”

卓星望主动吻上了天使，双手放在了她胸腔被打开的胸部上，手感不减。忽然卓星望“呃”了一下，因为天使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面。

“我帮你释放一下吧。”

“被你抓着，我要射爆。”

“要射在哪里？”

“你看？”

“要不要直接射到我内脏上？”

“太重口了吧？”

“不要吗？”

“……你真的别把咱们的事告诉别人啊，我会想死的。”

卓星望又吻上了天使，天使将舌头钻进了他的口中，他咬掉舌尖一部分，吮吸着鲜血。天使的手在下面帮他做着，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天使若有所感，撑起身子转身，将胸腔靠近他下面，他抱住她的头，射在了她的体内。她用手在上面揉了两下，清理干净，他看到了自己在她身体里留下的白色污秽，不由抱着她的头又狠狠吻了一次。

“你在我这里也是特别的了。”

“有多特别？”

“特别舍不得和你分开，下次还能帮我做吗？”

“可以，下次要用嘴吗？”

“真的可以？”

“你能想到的地方都能做。”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小说相关章节：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