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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者的囚牢(下),1

[db:作者] 2025-08-10 14:23 5hhhhh 8890 ℃

罪者的囚牢(下)

刘博文篇

距离宿舍熄灯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陆军和朱晨炜还没有回来。 平时洗澡麻溜的陆军和出门透气的朱晨炜今天都不知为何变得那么反常,好端端出个门却迟迟不回。

刘博文平日里不是一个会过度操心朋友生活的人。他从小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带着他的爸爸也在几年前再次结了婚,自那以后两父子随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两父子的关系也逐渐变得疏远。这种亲情关系网使得刘博文在情感方面上比较刻薄。他一开始就没理解朱晨炜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得了癌症的父亲拼命到了彻底违背原则的地步,更理解不了陆军为什么会那么追求肉体上的满足。在他眼里,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不错了。

和陆军的一心为己以及朱晨炜的一心为人不同,刘博文从一开始策划这场盗窃就没有顾虑那么多事情。突然降临的暴风雨让他想到了利用全市停电的机会,随口一提居然就勾起了两名室友的兴趣。

偷也罢、不偷也罢,这笔钱对他的作用顶多是买两双鞋来加入自己的收藏而已。父亲可能也是出于愧疚,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一些也一直给他出钱上学,仿佛是在为自己当初作为父亲的失责道歉一般。刘博文也懒得想那么多,有人给自己出钱就拿、没人出钱那就想办法挣,反正钱对他来说只有三个:吃饱饭、睡好觉、买好鞋。

给他们的手机发微信也不回,刘博文是真的怀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担心的并不是两人的安危,而是如果出了事,两人会不会将他这个主谋招供出来。本来这场盗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生经历’,如果为了这件事情蹲局子,那可就不顺着自己的生活规划了。刘博文在自己的世界里活了一辈子,他可不想因为为这种一时兴起的事情而耽误了自己。

如果换做平常,他也就什么都不会去想了。然而,今天三人遇见的那个穿着黑袍的神秘男子所说的那段话确实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盗窃前自己明明检查了监控、警报、行人等等可能导致几人被捕的因素,可据他做的所有调查显示,这次的犯罪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朱晨炜刚才明显是陷入了一个焦虑的状态,刘博文此时此刻比较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说服刚洗完澡的陆军一起去公安局自首,并且将大多数的责任推卸给自己来获得两人的共益。

。。。虽然他也不觉得朱晨炜是这种人,但刘博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可不会仅仅凭着比较亲密的友谊就完全信任任何人。接二连三的反常现象使他心里也逐渐变得愤懑,最后决定还是要出去一探究竟。

他翻身下了床,懒得穿袜子的他直接把一双光脚套进了今天刚寄到的一双黑红配色的AJ11里。反正下午也洗了澡,不会糟蹋这双新鞋的。作为一个合格的蜈蚣精,新鞋刚到的前几天必须要宠幸。

对待鞋子像极了一个渣男的刘博文出门前还不忘打理一下自己被枕头压平的发型。确保了自己能够以夺人眼目的形象出现在他人眼前后,他才从宿舍出去。

刚锁上门,刘博文就看见了一样让他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灵验了的东西:陆军的浴巾。 浴巾就这么掉落在淋浴间门口,主人不知去往何处。刘博文皱着眉,进了淋浴间。淋浴的热水还是开着的,陆军的衣物也都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像是只有他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刘博文知道,以陆军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裸奔的,警察也不可能把现场搞成这副模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绑架。既然如此,朱晨炜怕是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消失不见了?如果他们已经不见了的话,那下一个是不是就应该轮到自己了?

就在刘博文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居然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消息。内容是一个视频,点开一看,居然是陆军和朱晨炜两人一丝不挂,只有胯上裹了一条浴巾的图片!两人躺在棺材形状的木盒里。棺材的正面是透明的,上方有一个通气孔。

而让他更惊讶的是,虽然两人身上没有一丝伤痕,脸上却布满了泪痕、头发也十分杂乱,像是刚经历过某种酷刑一般。他们安详地躺在各自的容器里,如同陷入了沉重的昏迷一样。

手机又是一阵。陌生号码发来了很简单的一句话:他们都已经招了。随后对方又发来了一串文字,是一个在偏远区域的地址。刘博文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们是让他自己主动踏入敌军基地之中。他不知道两名室友们经历了什么酷刑,但看他们的样子也像是没有守住三个人的秘密。如果自己不前去会面的话,自己很有可能面对的就是警察的抓捕。

想到这里,刘博文眼底露出了深深的恨意。他攥紧了手里的手机,让自己放下心里最后的一丝良性。他面临的不是经济上的威胁,否则受到的信息里绝对会提及到。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要的是他们的人。对方也将陆军和朱晨炜绑架,这本身就是法律不会忽视的罪行。对方最有可能要的是三人帮忙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具体是什么还得要会了面才能知道。

想到这里,刘博文就已经带着小刀和打火机从超市里走了出来。他决定带着一些防身物品。如果对面的要求在接受范围内,他们三个会忘记绑架案、对方会忘记盗窃案。但如果对面的要求比较苛刻或是打算做长期要挟,那么在刘博文眼里,对方就不必要再活下去了。一场大火是消灭痕迹很好的办法。绑架案、盗窃案、杀人案,这些罪行都会被烧毁在大火之中。倒是如果会面前要搜身那就没啥办法了,不过对方既然大费周章让他亲自前去交涉,自己即使是带了武器前去也不会在真正交谈之前被置于死地。

千万种未知的可能性在刘博文的脑海里演绎着,却没有任何一个符合他接下来面对的一切。

地址指向了一个废弃仓库一样的建筑物。这个建筑物连门都没有,而里面的通道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让刘博文觉得这应该就是一个废弃仓库。他尽量放轻了脚步来到了建筑物的门口,生怕有人会突然蹦出来偷袭他。过了一分多钟,里面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刘博文决定只能往前走了。

一进门,一个神秘又低沉的男声就不知从何处响了起来。

“欢迎你来到我的迷幻囚牢,刘博文先生。身负罪恶的你应该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召唤到这个地方。我是‘游戏主人’,你接下来的审判官。”

刘博文皱了皱眉,握紧了口袋里小刀的把手。

“我只是会代替神明对你进行正义的审判,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意思。人类所有的罪恶都源自于与肮脏之物亲密接触过的肢体部位,想要消除罪恶必须用最温柔的抚摸去净化这些被污染了的地方。”那个声音接着说道。“我想玩儿个游戏。陆军先生和朱晨炜先生已经个别和我进行了其他的游戏,却双双败北,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失败者的囚牢中。我答应你,如果你在接下来的游戏中胜出,我将会放你们三人安然离去,并且再也不干涉你们的日常生活。”

听到这里,刘博文只是觉得迷茫。自己面对的对手并不像是一个在理性行事的家伙。他看不出这个‘游戏主人’举行这一系列游戏的最终意图。说是声张正义,却可以接受让罪人无罪离去。说是非法囚禁,却还是给予了被害者自由的可选性。

看起来,自己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完全是多余的了。

“你要在迷幻囚牢里进行的游戏非常简单,那就是顺利地抵达囚牢的终点,也就是仓库的最深处。放心,这并不是一个迷宫。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但是这唯独的一条路却不是那么容易穿过的。请你准备好了以后,光脚站上门前的扫描版打开唯一的道路。这里没有任何照明,我为你准备好了足够的火把。那么,祝一切顺利。”

随后神秘的男声就消失了。刘博文还是保持先前的疑惑,却也知道对方希望自己做的下一步行动。虽然要按照对方的剧本来走使他非常懊恼,确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走了两步路刘博文就看见了从地板上冒出来的光。那是一个扫描仪,只不过是像一个地毯一样被装在了地板里而已。刘博文看着紧闭的大门上写着‘请脱鞋表示尊重’几个大字,翻了个白眼才把脚上的新鞋脱了下来。他双脚站在了扫描仪的屏幕上,一道红色的光线从扫描仪内部慢慢地扫过了刘博文44码的脚心,看得他不禁觉得这一切有一丝诡异。

然后,眼前的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完全漆黑的通道,唯一的照明来自于一进门放着的一个铁架子。铁架子上插着一打的火把,最原始的粗木火把散发着一股烧焦了一样的木香,让刘博文闻着有点头疼。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上前去拿一个火把方便照亮前方的道路。

走了两步,他发现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密室。四面八方都是光滑的石砖,房间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刘博文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提着自己的鞋子往前走去。

房间的深处只摆着一件东西:一张床。这还不是普通的床,而是大学宿舍里普遍拥有上下两层的那种单人床。下层是一个书桌,上层才是床铺。而让刘博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原因是这张床和他们三人宿舍里的床一模一样。

床后面不远处就是一扇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刘博文想要快步前进绕过这张床去开门,却一瞬间感到头就像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痛苦的嘶吼声被封闭空间的回音放大,像是有人在这里动用酷刑一般。

“博文,博文!”熟悉的呼唤声让刘博文猛地一下张开了双眼。他笔直地坐了起来,意识到了自己在宿舍的床铺上。而站在自己床铺一旁的是愁眉苦脸的朱晨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终于醒了。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

“啊?”刘博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刚才不应该是身在那个游戏主人的一间密室里吗?

“先擦擦汗。”朱晨炜递给他一张毛巾,刘博文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你刚才好端端地突然不知为啥开始大吼了起来,我叫了好半天才把你叫醒。”

“哦、哦。。。”刘博文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大对劲。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阿炜,距离抢劫已经过了几天了?”

“什么抢劫?”朱晨炜的眉头皱了起来。“最近新闻上没有任何关于抢劫的报道啊。”

刘博文连忙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确认了日期就是三人抢劫后的一周。“上星期不是全市停电了吗?”

“对啊,我们仨点着蜡烛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啊。”朱晨炜用手摸了一下刘博文的额头。“。。。没发烧啊。”

刘博文还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难道自己一直都在梦游?

“你不会真的忘了吧?”朱晨炜笑了笑。“那天晚上你可惨了啊,按理来说你是不可能忘记的。”

“。。。为啥?”

“因为我们用的这个做赌注啊。”朱晨炜将一只手伸进了被窝的另一端,用手指在刘博文光滑的脚底板上划了两下。“现在想起来你那天晚上有多背了么?”

“嘶。。。”刘博文立刻将双脚抽到了被窝深处,一瞬间感受到的酥麻触感让他觉得后背一凉。他疑惑地看着朱晨炜。在自己印象里,他一直和朱晨炜开这种挠脚心的小玩笑,却从来都没有让朱晨炜知道自己怕痒这件事情。

“你是在装傻吧?”朱晨炜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刘博文这么机灵的人此时看上去跟个憨憨没两样。“我们一开始挠遍了你身上你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挠你脚才发现你痒痒肉都长脚上了。”

刘博文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朱晨炜顺势捏了他的腰一把,他的确没有任何反应。俗话说,越爱用挠痒痒的方式对付别人的人就越怕痒,刘博文也亦是如此。他从小到大以为自己身上没有痒痒肉,知道有一回在洗浴中心被别人用搓澡手套洗脚才一下子闹出了一个大笑话。如果朱晨炜和陆军两人用软肋来评价自己的双脚的话,刘博文的脚就宛如一个死穴一般。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重视鞋子,因为他一直认为这是他脆弱的双脚不可缺失的一层防护。

就如同刚才一样。朱晨炜只不过是轻轻用没有指甲的手指在他的脚上划了两下,自己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赶紧下意识地让自己的双脚逃离他的手掌。

“怎么了,你们不是在午睡么?”此时,提着一袋子生活用品的陆军进了门。“。。。你俩不会是在谈心吧?”

“博文说他不记得上周发生的惨案了。”朱晨炜带着坏笑说道。

陆军立刻对这个话题感了兴趣。“不是,他当天到了最后还喊咱俩爷爷来着啊,真忘了?”

“啥爷爷?”刘博文皱了皱眉。在他印象里,自己就从来没有向别人屈服过。

刘博文只见陆军和朱晨炜两人对视了一眼,就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太妙。“。。。你们要干嘛?”

“让你想起来谁是你爷爷啊。”陆军笑着直接把刘博文的被子拽开扔到了空着的那张床铺上。“阿炜,咱再给他上一课!”

“好嘞!”朱晨炜也来了兴致,趁着刘博文还没有跑赶紧抓住了他的右脚踝。

“你干嘛?!”刘博文连忙尝试坐了起来,却被朱晨炜顺着右脚踝一拽让他将自己的右腿通过床铺栅栏的其中一节缝隙拽了出来。右腿被栅栏卡住的他刚想要伸手掰开朱晨炜抓住自己脚踝的手,右脚掌就传来了一阵阵酥麻的触觉。“啊唔。。。”刘博文赶紧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才没笑出声。他瞪了一眼正在用四只手指在自己右脚掌上抓来抓去的朱晨炜,却只是收到了对方一个得意的眼神作为回礼。

他刚再次张嘴想要警告朱晨炜,左脚踝却被一旁的陆军拽住。陆军用了同样的方式将刘博文的左腿也卡在了栅栏中间,直接让他处在了一个半躺半坐的尴尬姿势。“你俩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用手熟练地在刘博文的脚掌心上像跳舞的蜘蛛一样让手指舞动了起来,被打断的刘博文只感到双脚都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他尝试挣脱两人各自的手腕,但自己脚踝上的力量跟他们两人的手劲完全不成正比,他的双脚无处可逃。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手指顺着刘博文脚底皮肤的纹路游走着。刘博文一边大笑着一边想要用脚踹他们,却只是将自己的死穴主动送入对方的手中。他感受到自己的脸因为这可怕的感受而变得通红,眼泪也违背意愿地流了出来。他想要提示好友们自己大笑的音量绝对会被别人听到,却被本能性地 一阵阵笑声活生生打断。

就在刘博文无力地挣扎开始让他出汗的时候,他只感受到了一阵凉水泼到自己脸上的感觉。他惊讶地叫出了声,却只是听见了自己恐慌的叫声在封闭的房间里产生的一阵阵回音。他发现不知为何自己坐到了上层的床铺上,将双腿从栏杆之间坠了下去。他用同样的姿势出现在了跟刚才的场景一样的地方,场景里出现的人却不知去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在最后一刻被水泼留下的湿润痕迹,反倒是印象里因为被挠脚心而留下的泪痕和满脸通红的余温还残留着。他摸了摸额头、摸了摸后背,发现自己的确出了一身汗。刚才的场景是假的,而感受到的痒却是真的!

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刘博文的思绪。他看见自己在陷入刚才的场景之前想要打开的门缓缓开启,通往另一个封闭的房间。刘博文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接着前进下去。他捡起了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上的鞋、重新拾起了火把,向前走去。

一踏进新房间的刘博文就觉得双腿一软,一阵熟悉的感觉打入了大脑中。他看向了房间的地板,是覆盖了毛茸茸的青苔的石砖。脚心传来的强烈不适让刘博文一瞬间打了退堂鼓,但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踏向了房间另一端紧闭的大门。

“唔。。。”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新的折磨,刘博文不得不要紧了牙关才不丢人地被一快地板羞辱。火把提供的照明让他看到了门前全新的物体:一个充满了鲜花的花坛。他皱了皱眉头,好奇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这个原本漆黑的密闭空间里。

然后,他又感受到了头剧烈的疼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个像植物园一样的温室里。唯一存留的是自己,以及面前的花坛。

突然,两根粗长的藤蔓从花坛的土地里喷射了出来,奔向了刘博文。刘博文刚想要转头就跑,却忘记了脚底下踩着的青苔,转身的瞬间就感受到了青苔的绒毛像是刷子一样在自己的脚心上旋转。痒使双腿的力量完全被抽离,他跪倒在了地上,然后被藤蔓仅仅缠住身子,像是一个卷被拉到了花坛的中央。

刘博文尝试撑开双臂,然而缠住自己的藤蔓却纹丝不动。就在他想要打滚挣扎的时候,另外两根覆盖着某种透明液体的藤蔓从土中钻了出来,缓缓向他赤裸的双脚前进。刘博文意识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连忙想要扭动身子逃避,却还是在下一秒在脚心上感受到了黏黏的触摸。

“。。。呵。。。呵呵。。。”紧紧咬住的牙关并没有完全阻止细碎的笑声。藤蔓在刘博文的双脚上摆动着,将未知的透明液体涂抹在了他双脚的每一寸皮肤上。

然后,刘博文感受到了来自每个脚趾缝的折磨。两根藤蔓分别游荡在了他的脚趾缝中间,像是在做障碍训练一般前进着。藤蔓表层上长着的细毛随着藤蔓的触动,在刘博文敏感的脚趾缝之间摩擦。而受刑的刘博文本人已经再也忍不住一阵阵名为痒的冲击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博文狼狈地左右挣扎着,却还是被紧紧束缚在藤蔓的掌控中。他像一个毛毛虫一样来回触动,徒劳地想要用主动的挣扎来试图让自己不再注意双脚传来的危机信号。他再次感受到了泪水在自己的眼角处堆积、汗水在从自己的毛孔中逃离。他恨自己的脚为什么那么怕痒。明明只有脚趾缝被折磨,却还是让自己生不如死。

伴随着另外一震喷射的响声,刘博文感受到了来自脚踝的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口包住了自己的双脚一般。感受到一个布满软刺的舌头舔舐自己脚心的那一刻,他的挣扎变得更加惨烈。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泪不争气地像小溪一样滑下脸庞。脚心表面和软刺不断的摩擦强烈地刺激着刘博文的意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思绪,脑海里只有反复重现的‘痒’字。他感受到了来自于胸口的一阵阵闷痛,却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笑声让自己的肺吸入足够的氧气。

他接下来感受到的又是一阵凉水泼到脸上的感觉。刘博文再次只听见了封闭房间内自己痛苦嘶吼的回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花坛里了。哪里有什么会绑住自己的藤蔓、会舔自己脚心的大舌头,除了鲜花以外只有哭成泪人的自己了。

刘博文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湿润的双脚。明明刚才的所有精力都是真实的,为什么自己像一个疯子一样不断地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呢?他再次摸了下自己的脸,仍是只有自己飞剑出来的吐沫以及留下的眼泪。

门打开的声音代表又一个房间被开启。刘博文看向未知的黑暗,只是觉得心头一凉,进入这间废弃仓库之前抱着的自信以及信念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不想要再次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痒了。

站在地上的那一刻,刘博文就再次跪倒了下去。可能是脚上液体的缘故,自己的双脚好像比之前更敏感了。刘博文不服气地低吼了一声,随后一路‘啊啊呜呜’地去拾起了火把和鞋子,前往到了下一个房间。

地板从覆盖着青苔的石砖变成了纹路不齐的石子。虽说少了毛茸茸的触感,这种被尖石子不断戳着脚心的感受也没好到哪里去。刘博文认命地接着走了下去,一路上仍然是放弃了挣扎让自己用低吼来发泄脚底传来的不适。这回在门前的是一个类似于足疗店的柔软沙发,沙发前还摆着一个脚托。

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像是洗浴中心一样的地方。自己的双脚消失在了从脚托延伸出来的足枷里,每一根脚趾也被橡皮绳紧紧拴住。而在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脚前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刘博文对他有印象,经常能在篮球训练时看见他看着对面的足球场。

“学长,接下来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要好好回答哟。”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用手指刮了刮刘博文的脚心。

“啊!”意想不到的剧烈反应从刘博文的口中爆发了出来。眼前的少年连手指甲都没留,为什么自己的双脚会感受到如此激烈的痒?明明片刻前在另一个场景里被陆军和朱晨炜挠脚心的时候,自己的双脚还没有如此怕痒啊。

“看来这按摩油的效果的确不错。”少年的话让刘博文意识到了自己的双脚除了透明的液体以外还覆盖了一层按摩油。刘博文连忙想要挣扎,却没有任何办法从足枷里抽走自己的脚。自己的腰也被一根带子紧紧系到了沙发背上,起不了身。更可怕的是,被束缚的脚趾让自己的脚心以一个展开的弧度伸在了少年面前、丝毫动弹不得。

“你想要干嘛?”刘博文紧紧盯着眼前充满了笑意的少年。

“问你几个问题罢了。”少年将一只手的五指搭在了刘博文的右脚心上。“学长怕痒吗?”

“不怕痒。”刘博文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来自右脚心不可抗拒的触感。“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的手法可比之前两个室友的专业多了。他灵活的手指像是在自己的脚心上跳舞一样,时不时逗逗自己的脚趾、时不时在自己的足弓里挖掘、还会时不时照顾一下被遗落的脚后跟。少年再将手指齐齐插入刘博文的脚趾缝里蠕动着,使他的笑声再增加了一个分贝。

“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怕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里怕?”

“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脚底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脚底板痒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少年停止了片刻的折磨,让刘博文连忙开始大口喘气。“来叫声爷听听。”

“。。。啥?”刘博文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放下颜面对别人示弱过,更别说叫别人爷这种称呼。

“不乐意吗?”少年展现了自己戴上了搓澡手套的双手。

刘博文咽了口口水,嗓子眼像是冒烟了一样疼痛。就是这个东西让自己发觉到了自己的脚是多么的脆弱,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死穴。他的理性思维让他赶紧示弱,结束这场酷刑,但他的感性思维却还是迟迟不让他开口。

少年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便直接上手在刘博文宽大的脚掌上揉捏了起来。

“唔-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博文立刻在沙发上扭动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扶手,关节都发白了。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试图阻止神经系统将一阵阵的意识传递到大脑。“呜-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接着用手开始在刘博文的脚趾缝里舞动着,并且接着利用手掌部位的硬毛絮去照顾他的脚掌。

痒!脚心痒啊!这是刘博文从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类可以给他带来过的折磨啊!

当初踏入这个仓库前抱有杀人灭口的觉悟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个只想要求饶来逃脱这种可怕处境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爷爷啊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博文最后还是在双眼发黑之际向少年求了绕。

少年满意地停止了折磨,刘博文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这回水泼到脸上的触感没有让刘博文大叫出声,而是继续在沙发上喘气。他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出了一头汗的他已经放弃尝试去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一遍又一遍地在周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看到这些奇怪的场景、经历这些痛苦的折磨。

身旁的门打开了。刘博文有气无力地扭头看向门后的走廊,恨不得此时此刻将自己的双脚剁了再继续前进。

过了几分钟后,刘博文终于平复了气息,将束缚双脚的足枷解开。站在地面上会感受到的酥麻触感又加大了,这回他不得不大吼出声才勉强能笔直站立在这磨人的地面上。

鞋子和火把第三次被刘博文从地上拾起。他缓慢的步伐诉说着每一步背后所经历的痛苦,一而再再而三的嚎叫也不仅让人联想到一场激烈的酷刑,却不知这背后只不过是一个怕痒的少年以及凹凸不平的地板而已。如此滑稽的比喻,却成为了他最怕的折磨。

第四间房间的地毯比前面两间的地板舒服多了,可站在上面还是觉得有些痒痒的。刘博文在心里斥责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脚,明明就是普通的地毯,却还是觉得自己还站在某种处刑台上一样。他发誓,从这个地方回去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人碰一回自己的双脚。

房间的尽头是一双黑皮马丁靴,款式简单却又时尚。资深蜈蚣精刘博文看到这双马丁靴时就心动了,他还真的没有给自己买过靴子。不过在这种情况随便发现的靴子,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刘博文疑惑接下来会看见什么场景时,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貌似比之前持续的都久,像是提醒他除了痒这种可怕的触感以外,疼痛也是非常致命的。

而这次不同的是,刘博文很快就再次感受到了水泼到脸上的感觉。眼睛睁开时,自己仍是笔直站在铺满地毯的空间里。这回没有经历某种痒的酷刑,让他还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他的一只手里提着自己的鞋,另一只手里举着火把,一切就如同头痛之前的模样。

。。。直到他往下看去。那双好看的马丁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脚上,在布满绒毛的地毯上保护着自己的双脚。

刘博文的心底冒出了剧烈的不安。他连忙蹲下想要将这层防护脱掉,却发现马丁靴的后跟有一个小小的锁。无论他怎么拔,靴子还是像长在他的脚上一样、纹丝不动。这靴子如同是为他定制的一般,他的双脚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却丝毫无法动弹。

刘博文想起了一开始进来前的扫描仪,原来测量他双脚的尺寸才是那个扫描仪的目的。

就在他在空气中乱踢、在地上跺脚时,一股红色的光芒从靴子的底部散发了出来。刘博文下意识地觉得这会是新一轮的折磨,却意外地发现除了鞋底被逐渐加热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事情发生。这种高温并不会让他的双脚烫伤,却还是如同站在被暴晒过的铁板上一样,即使知道不会有任何效果还是想要像兔子一样左蹦右跳地去尝试躲避这新一层的折磨。

“恭喜你成功来到最后一间房间的入口,刘博文先生。”就在这时,游戏主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请不要介意你脚底的不适,这只不过是我的小礼物中的冰山一角罢了。现在你穿的是我为特别的客人才会专门定制的靴子,你的双脚感受到的温度只不过是在帮助它们加快吸收你双脚上的油质。而接下来你会不会遭受致命的折磨,全部看你自己的造化。如果你在开门后五分钟内无法找到解开靴子上面的锁的钥匙,你将会彻底留在我的迷幻囚牢中,反则之算你成功通过了这场游戏。”

刘博文咬着牙停下了双脚不断的跳动,蹲下检查了一下两个锁的锁孔。看样子,钥匙的尺寸应该不大且两个锁能由同一把钥匙解开。双脚像是稳稳被黏在被加热的锅里一般的感觉一直不断地让他分心,刘博文只希望等下自己不会因为过于专注这另一轮的折磨而忽略了本来就细小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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