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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4

[db:作者] 2025-06-16 10:52 5hhhhh 3690 ℃

            挣扎是无济于事的……

  这次要比皮带痛50倍。

  就像是在承受残忍的酷刑……我咬着的唇开始渗出鲜血,然后,逐渐的,顺着我的嘴角滴落……我听到了自己的惨叫。

  “痛吗?是不是很痛?方晓书,你给我牢牢的记住这种痛楚,永远也不要忘了。你给我记着,我是因为什么打你,记住我每一次对你动手的原因。不要再忘记了。”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碎了。已经支持不住的身体从桌子上慢慢滑下去……

  他的皮鞋踩在我伤痕累累的背上,像上万把匕首插进了我的身体,我的脸上布满了冷汗,我本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脚踩到了我的胳膊。我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然而,那种痛楚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是痛苦了……

           这一次真是最狠的一次了……

  我躺在地上,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我无力地看着他,他站在窗边,扯开衬衫的领口,喘息着,望定了我。的我们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

  他终于走过来,拎起我的身体,将我拖到沙发前。他坐了下来。抱起我。我躺在他的怀中,头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抓紧了我,我倒吸口凉气。身体的疼痛仿佛已到了极限……

  他盯住我:“你想让我整死你,是不是?”

  我轻轻的摇头。

  “你已经背叛我两次,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否则……”

  “你,会杀了我吗?”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他没有回答我。

  “会吗?”我再一次问他。

  他却低下头吻住了我。他的吻带着猛烈与强迫的力道。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种气息灼热而狂烈……

  他的头埋在了我的颈项,他的声音轻轻的:“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我……”

  我闭上眼睛,泪水缓缓的从我的眼角滑落……

            我已经彻底地绝望……

  “铃……”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伸手接过,我听见电话中传来雪的声音,她说涛的检查已经写好,要不要送上来。他淡淡道:“不用了,我让人去取。”放下电话,他拉开我,然后站起身,“把衣服扣上。”他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冰冷。

  我的左手已经动不了,我用右手勉强扣上了衣扣。

  他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扔给我:“穿上它,然后下楼把任涛的检查拿上来。”

  “什么?”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相信他竟然会叫我去拿,“我……”我看着此时一团糟糕的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又扔过来一把梳子给我。我困难地用一只手套着衣服,又胡乱的梳了梳散乱的长发。我绑头发的带子已经找不到了。然后起身,缓慢地踉跄地向门口走去……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样子的我……

  我敲了教室的门后,推门进去。那一刻,所有人都张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震惊地望着我。雪更是如此。任涛的眉头则皱得像个疙瘩。我想我当时的脸一定毫无血色,自己这样披散着头发的样子也一定是憔悴不堪的,甚至是吓人的。因为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震惊。可是,我还是从某些女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羡慕和嫉妒的神色。她们一定是因为我身上穿的衣服而误会了。

  我低下头,径直走到涛面前,将那份检查拿在手里。然后往回走。跟惊呆的雪说:“他让我来拿检查。”

  雪没有反应,我不再看她,向外走去,可是右手腕却忽然被涛抓住。我回头看着他,见他冷冷地望着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想挣脱开他的手,但是他却加深了手劲。我皱起眉头。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涛的语气也加重了。

  我仍是沉默。

  “脱掉!”涛竟然这样命令起我来。我呆呆地盯住他,一向温和的涛今天是怎么了?

  “我叫你脱掉,听不懂吗?”涛开始对着我大吼。

  为什么?老天爷让我被一个男人欺负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吗?想到此,我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手!”涛盯着我许久,然后终于松手,淡淡道:“你去吧,你去他那里吧!”说着,他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惨叫起来。我的身体被他推得向前扑去,却正好撞到了墙。我再次惨叫起来。涛连忙过来扶住我,可是身体被他这样一碰,顿时巨痛难忍,我惨叫连连,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冷汗滚滚而落。涛呆住了,他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个样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扯下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坚持不住,跪坐在了地上。然后,我听到了所有人的惊叫。

  我的右手扶着自己垂在身侧的左臂。我的衬衫已被鲜血染红,后背处的衬衫已经贴在了我的背上。剧痛使我不断的喘着气。

  涛蹲下来,我看到了他的眼圈红了。我望着他:“涛,不要难过啊。我没事,没事的。”这样劝着他,我的泪水也溢出来。难道这就是那个人的目的,想让这样子的我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涛的面前吗?……

  涛开始大骂起来:“李彦!你他妈的不是人,你这个魔鬼,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李彦,你他妈给我死出来,你听到没有!有种你就冲着我来,你算是个男人吗!拿女人出气算什么能耐!……”

  他在那里狂叫,同学们都不解地望着我,他们不相信那个充满魅力的李彦竟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来。而雪则是最不相信的一个,她如同一座雕像般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好久,然后突然就大哭起来。涛走过来抱起了我,我咬着牙忍受着难熬的痛楚。他准备带我去医院。教室门被涛一脚从里面勾开,重重的撞在墙上,门上的玻璃“哗啦”一声变得支离破碎。

  涛没有走出门,并且还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人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是他!

  他白衬衫的袖子被高高的卷起,那上面还染着血渍。同学们都震惊地望着他。他静静的望着我和任涛,他的瞳孔已黑得深不见底。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浓重的杀气。我淡淡道:“涛,你把我放下来。”涛没有理我,只是怒视着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把她放下。”舅舅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轻。涛没有动。

  “把她放下。”舅舅又重复了一遍。

  “放下干什么?给你吗?然后让你再继续这么折磨她?”涛大吼。

  “我再说一次,把她放下。”舅舅的语气仍旧没有变。

  空气似乎凝固了,涛的脸开始扭曲,看着僵持的两个人,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触即发的局面。我挣扎起来,涛瞪着我:“怎么?你想去他那里吗?”我摇摇头。挣扎着从他手臂中离开。我不想让涛受到他的伤害。我向他走去。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却一把推开我,几大步迈到了涛的面前,扯住了涛的衣领:“你过来。”

  身高175公分的涛,被身高186公分的舅舅像提着一只鸡般拖了出去。

  然后我就听到了扭打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同学们全都冲了出去,此时,别的班级的学生也出来了,并且人越来越多,老师们本想来阻止,可当他们看到是那个人竟是副院长时,全都吓呆了。

  我被雪扶着出去,就看到涛已倒在了地上,脸上淌着血,他的鼻梁被打断了,下一秒,舅舅扯起了他,然后举起了一只拳头:“我应该让你在医院躺上三个月,让你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正常了。

  “不!”情急之下我忘记了称呼,脱口而出:“舅舅,不要!”……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那一刻,我看到涛的脸突然就变得煞白。然后开始奇怪的扭曲起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用难以致信的目光瞪着我,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舅舅。

  我捂住了口,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涛已经知道了一切。

  舅舅的拳头没有落下去,他扔下了已变傻的涛,然后转过身向我走过来。

  他抱起了我。

  雪却冲过去扶起涛,大叫起来:“彦,你怎么打起学生来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疯了吗?”他没有回头:“我只是在教他而已,让他明白,别人的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碰的!”他的声音冷冷的。

  “那么晓书呢?我终于明白了,上次在你家里餐厅,是不是也发生了这种事?你怎么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把她打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会心疼吗?再说,这算是什么事?至于你那么冲动吗?”

  “如果有人随便动了你的东西,你会高兴?”扔下这句话,他抱着我离开。

  走廊内一片嘈杂。而此刻的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再我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之前,我听见他对我说:“这一次就放过他,你自重了。”……

                06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我的左臂吊着绷带,身上也缠满了绷带。

  我看到他正反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叠放在椅背,低头伏在上面。他睡着了。我想起雪对我说的话,说他一夜未曾合眼。他究竟是担心我,还是讨厌我,此时,我已经分辨不清了。而且,就连我自己的想法,我也分辨不清了。

  这一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告诉自己,我恨他,我有多么想摆脱他,可是我……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明明知道,反抗他会有什么后果,我明明知道,他禁止我和异性交往,可是我却和涛做了那种事,他一定会生气的,我明明知道的,可是我却仍然继续做让他讨厌我的事。这是为什么呢?

  他漠视了我整整一年,我不想,不想这样被他漠视,我想让他注意我,这种注意哪怕只是用暴力的方式来表现,也好过他的漠视。

  一直以来,我多么希望,他的目光只为我一个人停留,只关心我一个人。我多么希望,他能像对雪那样温柔的对待我,至少能对我温和的笑笑。我也满足了。

  本来他对我虽严厉,却也有着父亲般的温情,可是,自从我报志愿那天争吵开始,他就变了,变得那么冷漠,粗暴。我不明白,他何以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也许,从那天开始,他对我是彻底失望了吧。

  我泪眼朦胧的伸出一只手去轻触他的手,触及到他修长手指的一瞬间,我的手一阵轻颤。

  “舅舅,我……对你……”

  我闭上眼睛,我的手无力地从他的手背上滑落。

  我擦去了自己的泪水,唯恐他看见,会嘲笑我……

  病房的门轻声的开了,我看到莹的手上拿着一束花走进来。

  她望了望他,绕过来把花放到床头柜上,轻声道:“我来看看你,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我苦笑:“医生没问你吗?我怎么会这样惨?”

  莹白了我一眼,笑了笑:“你在医生眼里就是只蛤蟆罢了,医生什么病人没见过?”

  似乎听到了声音,他的手动了动,然后抬起了头,他盯住我,目光如炬。

  那一刻,我惊呆了:“你,没睡吗?”

  他没有一点睡眼朦胧的样子,他一直在清醒着吗?……

  他感觉到我刚才……我的脸开始发烫了。

  莹站起身:“李院长,我来看看小书,一会儿就走。”他没理会她,看了看表,然后对我淡淡道:“我晚上来接你。”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莹就一跃而起,指着我大骂:“方晓书!我昨晚是不是给你使眼色了?你没看见吗?还有,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玩火,你不听,这回好了,老实了吧。你这叫什么?叫自作自受!”

  我瞪着她:“你来落井下石,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告诉你学校的事的。”她过来抓住我的手:“小书,你知道吗?学校现在已乱成一锅粥了!院长的脑袋都快变成浆糊了。”

  “怎么了?”我有气无力地道。

  “副院长殴打在校学生这件事,影响是相当大的。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呢。”

  “什么难听,说什么吧?”

  “那倒没有,只不过都说他对你太残忍了,不过反过来想,你和一个男生发生这种事,做为舅舅,怎么能不着急呢。如果换作是你的父母,恐怕也难以冷静,所以说,他的火冒三丈,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今天这件事,如果他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女学生而重打了任涛,那么就麻烦了。但你和他是亲人,所以这属于是家事,也就不需要再追究了。我听主任说,处分好像也取消了吧。”

  我呼出了一口气。但莹又眉飞色舞道:“但是现在,同学们却猜到了他对你可能已超出了亲人的感情界限呢。”

  “怎么会?”我睁大了眼睛。

  “我虽然没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听别人绘声绘色的讲,都可以强烈的感觉到,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实际上就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故事。这真是最精彩的结论。”

  我摇摇头:“他们知道什么。”

  “旁观者清。”莹微笑:“说实在的,我还真想看看当时李彦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和你一个班就好了。”

  我冷哼了一声。

  莹盯住我,她的表情神秘兮兮的:“通过这件事,你知道我看出了什么吗?”

  我没理她。

  她继续道:“我看出了他的占有欲可是普通男人的五倍!晓书,他既然把你视为他的东西,你以后可要注意了。”

  我望着她:“注意什么?”

  莹站起身:“自己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给别人。这种经验你就没有过吗?”

  我不再言语。

  莹看看表:“我得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呢。”

  我望定她:“涛怎么样了?”

  “只是个鼻梁骨而已,能怎么样,就是精神郁闷,仿佛受了严重的刺激。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点点头:“他知道我和李彦的关系,但是没想到李彦会是我舅舅。”

  莹呆立了一阵子,然后轻轻道:“这件事,会给他带来致命的打击的!雪也是,她下午请假了,我看她也不太对劲。”说完,她叹口气,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过头来微笑着望着我道:“晓书,我一直在好奇地想,像李彦那样的男人,他和你在床上的时候,肯定是绝对的掌握主控权吧?”

  我皱眉:“宛莹,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她却继续说个不停:“他在占有你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冲动和强硬呢!?他的拥抱会紧到使你喘不气来吗?他会汗水淋漓吗?他在床上对你也会很粗暴吗?他的喘息会急促成什么样子呢?……”

  “够了!宛莹!你有完没完?!”我涨红了脸打断她的话。

  她的脸变严肃了:“晓书,这样需要你的他,需要你到不得不对你使用暴力的地步,你却还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处处的反抗他,和他做对,过份的人究竟是谁呢?而且,你以为,他打过你之后,心中真的会很舒服吗?”扔下这句话,莹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很暖,天也很蓝。我喃喃自语:“他需要我?他需要我吗?他真的需要我吗?”我自嘲地笑了,“莹,你错了,对他来说,我只是一条狗罢了,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人看。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如果说他还需要女人,那也绝不会是我。也轮不到我。在他心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女人,唯独我不是!莹,如果说这是一个牌局的话,那么,你输定了!!!”……

                ……

  在家里休养了三个星期后的一天早晨,我第一次坐着他的车,和他一起来到了学校。

  当时全校学生正在坐晨操,车开到操场教学楼一侧停了下来。他下了车,忙有老师迎上来,主任也在。他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他敲敲车窗,示意我下车。我打开车门,走下车,便发觉全校学生的目光都“唰”的一下子看向了我。我有些窘,在议论的声音中,我快步走进了教室。

  回到教室,我刻意忽略同学们的目光,如常般上课,涛连看也没看我一眼。他的鼻子也痊愈了。雪对我还算温和,但是也生疏了不少,而且,她在上课时还频频开小差,总是讲讲就发呆,有时还神情恍惚地盯着我。班级气氛怪怪的,使我越来越难以忍受。而舅舅,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旧神色如常……

                ……

  我的左臂已彻底好转,我的心情也随着渐渐好起来。然而,有一天放学,有一个邻班的女同学突然过来,对涛道:“涛,下午休息我们出去吧!”我望过去,见涛笑了:“我正等着你呢。”他站起身,手搭在那女生的肩上,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教室。那一瞬间,我有些莫名的失落起来。但我又能怎么做呢。我没有资格做任何事情。周围几个女生都同情的望着我,她们看我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

  我来到窗口,倚在窗台上,望着那两个人旁若无人般的穿过操场,心中有些苦涩。

  “那是他的新女友。”莹在我身后轻声道。

  我点点头:“我猜到了。”

  莹又道:“下午有空吗?陪我逛街吧!”

  我沉默着。莹笑着从我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找到了舅舅的号码。

  “喂?李院长吗?我是莹,我想让晓书下午陪我去逛街,可以吗?”放下手机,莹笑着拉住我:“走吧,老大同意了。”我不置可否,被动地被她拉出了校门。

  我们没有目的的闲逛,最后,我们有点累了,莹拉着我去喝咖啡。

  莹把手中的咖啡搅得叮当响,一副不屑的表情道:“我说,方晓书,人家任涛可是迷途知返了,你就别再想些没有用的东西了。他毕竟只算是新欢,新欢就如露水夫妻,是长远不了的,总不如旧爱!”

  我苦笑:“莹,别一副老太太的口吻。你想到哪里去了。”

  莹睁大眼睛:“那你一副怨妇的模样,给谁看呢?”

  我抬头:“我只是在想,我和他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是白痴啊!李彦如果是个普通男人,任涛绝不会和你分手,但是李彦可是你舅舅啊!任涛拿什么和他争啊!再说,不和你分手,他还想挨打啊?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我说过,遇到像李彦那样的男人,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我估计你这辈子一个异性朋友都不会有了,你就认命吧!”

  我默然地端着咖啡杯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莹长吁短叹:“你也真是的,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会乖乖的听话,他其实对你挺好的,但你却总是和他唱反调,非要忤逆他,最后把他火惹上来了,得,打你一顿,你说你犯得着吗?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干嘛总是做些无聊的事呢?”

  我淡淡道:“我,很羡慕雪。”

  “你还羡慕她?我告诉你,如果雪和别的男人这样,他才不会这样没有风度呢!顶多分手了事,而且,他要是讨厌你,能把你留在家里到现在?他是在乎你的。你这笨蛋!”

  我无语了,低着头默默地喝着咖啡。她的观点我是永远无法认同的。

  突然,莹碰了我一下:“喂,你看!”我顺着她的手看去,竟是涛和那个女孩子,他们竟然也来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那一刻,我将菜单举过头顶,不想被他看到。却被莹一把将菜单扯下来:“喂,你在干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怕他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躲开他……

  “真是太巧了,不是吗?”不知何时,涛竟拉着那个女生来到了我们面前,冷冷地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淡淡道:“的确很巧,坐吧。”

  女生轻轻拉了拉任涛,但任涛却拉过她,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然后拿起菜单,点起咖啡来。他多点了两份,显然是给我和莹代了份。

  莹傻笑:“呵呵,有这么好的事啊,涛,多谢了。”

  我吸口气,然后轻轻道:“任涛,关于那天的事,对不起了。”

  任涛冷笑了一声:“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玩?狗链松开了?”他的口气不冷不热。

  正在喝咖啡的莹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不顾周围人的注视,她一边手忙脚乱拿纸巾一边瞪着他:“任涛,你什么意思?”

  任涛淡然道:“你不知道吧?宛莹,我们全班都听得一清二楚,李彦那天可是叫她母狗的。而且,还是一条最下贱的母狗呢!”

  我放在桌上的手开始哆嗦,莹的声音变冷了:“任涛,你最好收回刚才说的话。因为那话就算是李彦说的,现在也轮不到你来说。”

  那个女生也对涛道:“涛,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这样说话呢?”

  我淡淡道:“涛,我已经道过歉了。”

  他没理会我,继续喝着他的咖啡。的我无话可说了,站起身想离开。可是,他却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恶狠狠地道:“你给我坐下!”

  我呆住了,他脸色铁青的瞪着我,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他身上原先的随和已一去无踪。而是浑身充满了暴戾之气。莹也被他的变化呆住了,那女生更是呆坐在那里。她结结巴巴:“涛,你要干什么?你放开她!”

  “没你的事!”涛怒斥着她。

  “可是,你这样……”女生不甘心,但涛却突然暴发了:“你给我闭嘴!在我说话的时候你插什么话?你懂个屁啊!我告诉你,我以后说话你少给我插嘴!”

  涛这一刻就像是个歇斯底里的人,我们都呆住了,那女生的泪水忽然就流了出来。她起身就冲出了咖啡厅。

  我感到事情严重了,怒气便也不可竭制的暴发出来:“任涛,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还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划脚吧?你给我放手!”

  任涛阴笑着:“是啊,我是谁啊?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哪里比得上那个人啊,那个人和你可有着血缘关系呢!”

  我吸口气:“任涛,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

  他却冷笑起来:“呵呵,血亲相奸!哈哈!说啊!说你最喜欢的就是血亲相奸!李彦那变态还真说对了,你就是下贱!还记得那个晚上吧?你是怎么勾引我的?啊……彦……听啊,你叫你舅舅的名字叫得有多舒服!想必你和他在家时,他也是把你当作母狗一样的干你的吧!被自己的亲舅舅干,一定很爽,是吧?哈哈……”

  我的脸瞬间就失去了血色。我昏昏欲倒。莹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巴掌:“任涛,你这个疯子!你的头壳被打坏了,是不是?”

  我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将整杯咖啡倒在了他的头上,我盯着他:“去你妈的!任涛,你去死吧!!”说完,我拉起莹,冲了咖啡厅……

  一路上,莹喋喋不休的劝着我,可我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是我害得涛和雪那样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消失了,一切就不会发生,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莹看着我一蹶不振的样子,一把拉住我:“晓书,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想说的是,你什么都不必烦恼,更不需要庸人自扰,因为如果你不喜欢那个人,那个人早已为你指出了摆脱他的方法,如果你是喜欢那个人,那么,这就是你的幸福,你还犹豫什么呢?晓书,你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吗?如果雪满意了,如果涛满意了,那么你和李彦呢?你们两个人又能得到什么?能快乐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平时那么聪明的丫头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笨!!!”

  我愣愣地:“可是涛和雪变成了那样。这是我造成的!”

  “不!”莹大叫:“那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他们自己!感情这种事是自私的,没有人可以让所有的人得到幸福,你以为你是神啊!晓书,爱是无罪的!”

  我摇着头:“不,这是有罪的,有罪!”

  莹扳住我的脸:“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李彦吗?”

  “他是我舅舅……”

  “我只问你喜不喜欢李彦这个人,而不是问你他是谁!”

  “可是他不喜欢我……”

  “你别管这个,我只问你喜不喜欢他?”

  我无声地点头。

  “这不就结了!”说完这句话,她拉着我走进路边一家店,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打火机。她指点着:“你,喜欢哪一款?”

  我有些迷惘:“莹,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喜欢哪一款?”

  我无奈地望了望,随手指着其中一个有着两条蛇的图案的。莹拿起那个走到柜台前对服务员道:“麻烦你包一下。”我沉默着。脑袋里有些发蒙,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走出店门,莹将包好的盒子塞给我,“拿着这个,回去送给李彦,然后说你喜欢他。”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盒子,然后摇头:“不,我不要!”

  “为什么?”莹怒火三千丈地瞪着我。

  “如果我说了,他一定会嘲笑我,一定会,然后接下来,就会羞辱我的……”

  莹摇摇头:“不,晓书,我向你保证,他绝不会的,相信我!”

  我摇头:“他会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以让我痛苦为乐!如果是你们,他就不会,如果是我,他一定会的,我太了解他了!……”

  “真是说不通你,随便你吧!我是不管你了,胆小鬼。”莹拉住我,然后随手招了一辆车……

  晚上,回到家里,我看着手中的盒子,心烦意乱。回想着莹的话,我有些动摇,可是,我不会那么做,那种事,我,做不出来……我捂住头,内心如一麻乱麻……我彻夜难眠,看着那个盒子……我将盒子的包装拆了下来,拿着那个打火机,翻来覆去的看,那是两条蛇盘在一把剑上的图案,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讽刺异常,蛇是魔鬼的象征!我……两条蛇,一把剑……我一把将打火机摔到地上,伏在床上,想着涛的恶毒的话,想着神色恍惚的雪,想着莹的话,又想着花天酒地的母亲,还有离婚的舅母,甚至还有我那死去的父亲……最后,我又想着他,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他喜欢的是雪……我痛哭失声……

  我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继而灯光大亮,我哭着,感觉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走到墙角,然后又走近我,我猜想,他一定是听见声音了。

  我感觉到他坐在我旁边,过了许久,才淡淡道:“这个,是谁送你的?”

  “不是……不是别人送的!”我抽泣着,他一定看到了包装纸,才这样问的。

  “那么,是……你买的?”

  “嗯。”我答。

  “为什么?”他的语气很轻。我说不出话来,我的头埋在枕头中,泪水已流进了嘴里,很咸。

  他扳过我的身子:“告诉我,你为什么买它?”我低着头,耳根开始发热。我的心脏快跳出了胸腔。他抬起我的脸,他的视线笔直的射向我,仿佛能从我的眼中读到我的心。

  “我问你话呢?”他的气息灼热地拂在我的脸上。我瑟缩了一下:“我,我是……自己……要用……”我语无伦次的说出这句话来。

  他看了我许久,点点头:“好。”然后起身离开,片刻,他回来,手中已然多了一盒香烟。他把烟扔给我。

  我震惊地望着他,没有动。

  “怎么,想要我教你吗?”他这样说着,从烟盒中抽出一支来,点燃,然后递给我。

  我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望着那支已燃着的烟发愣。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这样认真。我摆摆手:“你,何必这样认真呢,只是一个打火机而已。我买来玩的。”我故作轻松道。话音刚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将我拉过去,他吸了口烟,然后狠狠地吻住了我……

  “咳咳……”我呛咳起来,烟雾很辣,他的烟一向很冲。

  他淡淡道:“还要么?”

  我摇头。可是他却再次吻住我。这一过程被不断地重复着,直到整支烟都化成了烟灰……

  我被呛得涕泪横流,倒在那里,难受极了。我将身子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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