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一节 歌唱家

“就是这里吗，天之梦艺术媒体有限公司，培养很多大明星的地方，我要看看资本的洪流能把我推到多高，当然了，也可能应聘不上。” 纪霄宸在李永贰的带领下，刚走进去，马上被几个人围了起来，他们推开李永贰，拿起摄像机对着纪霄宸的面孔拍摄。

“可以啊，纪霄宸。” 李永贰心中狂喜，“有出息了喊我一声啊！”

“喂，你干什么去！工资还没给…” 纪霄宸想出去，被一个女人按在柜台边上。

“哎呀，现在这个时代就是看脸，接下来你跟着我们走，你这个脸啊，要被好多好多小妹妹喜欢呢，还怕什么钱，对不对？”

“走…怎么走？我还得回家照顾母亲…”

“哎，这就是孝顺人设，来，回家看看你母亲，走…”

“什么东西，你们不能拍摄我母亲，我是自己来，我现在看着不满意，我也有自己的时间…” 纪霄宸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得话上服软。

“那好，我们给你时间，签合同吧，相信在我们的培养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今天晚上去给我们家的男老板口。”

“我不干了！” 纪霄宸一听见这句话，踹开他们跑出了门，“真他妈恶心，竟然还口。”

“哎，你怎么出来了？” 李永贰问纪霄宸。

“她让我给他们家男老板口！我拿资源还要给老板口！这是什么臭狗屎！我宁愿蹲监狱也不愿意这么做。” 纪霄宸愤怒的吼。

“喂，做地下偶像吗？” 一个打扮奇怪的男人走过来对纪霄宸说。

“地下偶像？”

“二次元偶像，唱点歌，跳点舞，自由时间多一些，我看你这英姿飒爽的样子，是很不错的啊。” 男人笑眯眯的说。

“那能唱出名吗？”

“跟我来试试就知道了，也许你不会在大众的目光里面，但是你绝对快乐。” 男人拉着纪霄宸和李永贰，走向旁边的一家小公司。

“他们…” 纪霄宸惊讶了，这间破旧的工作室是一些畸形儿，里面都是破烂的家具，他们有的是近亲结婚被抛弃的产物，有的是天生的残疾，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有着魔女的血脉，他们是那些贵族魔女娱乐的产物，让本来不能生育的魔女体验到生孩子的快乐，他们就这样应运而生。

“对不起先生，我也是。” 男人摘下自己的手套和自己黑色的假发，他也是魔女的产物。

“你们拿自己赚钱吗？畸形儿怎么赚钱…” 纪霄宸有点难受的说。

“我们被父母抛弃，我们看到了那些动漫里面的美好世界，于是我们在这个地下偶像想大放光彩，用我们为数不多的生命，想演绎一些那些生命里的美好…很显然，我们并没有成功，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苦难的造物，社会不愿意接受我们，我们甚至都租不了场子，最后我们只给那些孤儿、乞丐等人演唱这些不赚钱的。”

“很抱歉，我们要倒闭了，但是我们希望做出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出，这是一笔丰厚的财富，我看着我们都是魔女的产物，你也没有什么瑕疵，可以说近乎完美。” 那个男人掏出一万块钱，“这是大家筹钱的，请为我们演唱这最后一次，我也想找其他人，但是这些畸形儿快没有时间了。”

“我的母亲就喜欢行侠仗义，所以我唱…” 纪霄宸还没说完，李永贰敲了一下纪霄宸的头：“你傻啊，你过去给他口一下几百万上千万有了，救他们不是轻轻松松！？”

“那种尊严的事情怎么可能…”

“你的尊严再硬，你的腰板再直，你死了一样是躺着的！你放下尊严能如何？” 李永贰一巴掌打在纪霄宸脸上。

“我知道我的尊严在我身上，我就能在我活着的时候挺直多久时间的腰板！我才不是狗！” 纪霄宸和李永贰吵起来。

“你傻子你，有钱不要，这是可以救他们命的啊！”

“我唱，联系方式给我，还有需要练习的歌和舞蹈。” 纪霄宸接过钱和联系方式，转身离开了。

“哎呀哎呀笨蛋一个，你们别在这里呆着了，跟我去我的厂子里住去吧，怪可怜的，离这里不远，我有车，舒服的车，啊？” 李永贰看着纪霄宸的背影，对一个白头发的女孩说，女孩是个哑巴，对他点了点头。

“先生…多谢关照。” 那个男人也对李永贰表示了感谢。

“田姐，我真不想上学了，真不想…” 田茉终在学校的栏杆外面，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在栏杆里面，像是探监一样，女生哭泣着，田茉终可以看出她明显的虚弱和营养不良，厚重的黑眼圈、枯瘦的四肢、白的像个死人似的脸孔，还没田茉终活的畅快。

“怎么啦？”

“我从农村考到重点初中，我实在跟不上他们了，我熬夜，我三天三夜都在学习，都没睡觉，我农村的户口中考就是比城市少几十分，全都得靠自己考，我真的比不上，他们都进步前面几百名，我一直在全校倒数…” 女生从栏杆上爬出学校，掉在田茉终怀里。

“你这样会被学校发现的吧？”

“哪个老师管一个农村的孩子，老师都重点教本地的，我一点照顾都没有，你看我的手，你看我的手！” 女生伸开手掌，手指上是许多茧子。

“带着我走吧，一起当乞丐去吧，父母还要天天逼着我！我叫张华美。” 张华美在田茉终肮脏的怀里，突然一声怒吼。

“张华美！你他妈又不上课！妈了个逼我们是城里人，不是农村人了，跟那么脏的臭女人玩，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张华美的爸爸朝着田茉终跑过来。

“快跑！快带着我跑啊！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张华美虚弱的对田茉终说道。

“这不是你爸爸，我得消灭它。” 田茉终把张华美放在地上，手里缠绕的红色基座变成血色的历史之剑。

“爸爸…你是谁？” 张华美害怕的说。

“我说过，我们来到城市，就是城市里的人了，跟那么肮脏的乞丐玩？她掏走了你的腰子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爸爸我会多担心？”

她的父亲，已经被眼珠细胞侵蚀，异化成眼珠细胞的怪物，因为对女儿极度的执念和愤怒，激发了工作单位喂给他的工菜，身上的眼珠细胞注视着田茉终。

“找到了吗，迷茫的你。” 张耳和刘马、张薇亲那些人的声音在历史之剑里面呼唤着田茉终。

“啪！” 那女孩为了学习，也吃上了编程工作为“学习”的工菜，被这极度的恐惧化作了眼珠细胞怪物，眼珠细胞伸出肠子缠绕住田茉终的手。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什么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田茉终又想起来几年前自己在那场战争中的话。

“总得做点我能做的事情。” 田茉终握紧历史之剑，手上血色的飓风在一瞬间切碎他们丑陋的身躯，最后连血迹都消失，他们就如梦一般，从来没有存在过。

谁会在乎一个农村来的土狗，谁会在乎他们是不是城里人，有的只有悲剧和喜剧，免费进场观看，但是没人屑于观看。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当乞丐一辈子，还怎么给大家开路啊。” 田茉终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口在恢复，才意识到自己是魔女。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走。” 田茉终在街道上行走，“真头疼啊。”

“介绍一下，这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银制骨架，足足有着上千万年的历史…”

“嚯，这么失败了吗？” 安雨异丝带着白色的绅士帽，一头引人注目的黑色秀发，前面厚厚的刘海盖住一只蓝色眸子，另一只蓝色眼睛锐利的观察周围的一切，粉嫩的小薄唇与高挺的鼻梁，洁净的脸颊显得很是单纯。

足足有c的胸部和美丽的翘臀形成优美的曲线，一身白色的蕾丝深V礼服更显高档，露出的白腿更是吸引人心，在博物馆里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我来，就是为了你。” 安雨异丝的手里燃烧起一本博物馆的介绍书，人们沉浸在博物馆安然无恙的幻想之中，只剩下安雨异丝在现实，一拳砸碎了玻璃，带走了银制骨架。

警报声在博物馆回响，人们在幻想之中什么也不知道，安雨异丝扛着银制骨架，大摇大摆的走出博物馆，银制骨架接触了外面的人潮，成为一束银色的光芒飞向天空。

“啊，忘了它的这个设定了，记不住角色的设定，可不行喔。”

安雨异丝的手中浮现了一个手机，手机上是万万千千的立绘，立绘在手机上轮转着锁定了一个符合日常生活的少女，立绘在安雨异丝面前变成一个投影，安雨异丝走过投影，变成了一个穿着彩色外套，套着黑色衬衫和休闲短裙，带着耳机听歌的黑发少女。

安雨异丝融入人群之中，人们还在幻想中参观着。

“很明显，我们是社会的败类，上帝创造的我是恶魔，恶魔死了会下地狱，属于恶魔的地狱，属于地狱的我，出来了还是一样，是随心所欲的恶魔。” 贝利尔走进人间，机械乌鸦头用沙哑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们在看着我，并疑惑我为什么会活着。”

“恶魔在地狱之中，不在人间，不在天堂，死了也只是在地狱里面，仅此而已，或许你们并不喜欢贝利尔的名字，所以称呼我为格林。” 格林转动起血红色的刀刃。

“只要人类存在，恶魔就会存在，恶魔会无限制的诞生，直到人类消亡的那一天。” 格林举起刀刃，来回划拉着自己的胳膊，走向一个人的身后，一刀击穿了他的心脏，但是街道上的人熟视无睹，好像没看见杀人一样。

事实上的确如此，贝利尔现在是没有实体的，来到人间，是为了掠夺实体而来，那一刀的心脏，只是为了测试这个人有没有疯狂的症状，方便催动他自杀。

“嗯，魔女的气息。” 贝利尔马上看见了在街道上乞讨的田茉终，她正在苦思冥想一些反社会的事情。

“有乐子了。” 机械乌鸦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田茉终的头上，那无数的思想波纹在大脑中激荡，两种波纹正在无限的逼近。

“不行，那个不行，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

“你想反对这个社会吧，实不相瞒，我想看个乐子，我想看社会被你毁灭，国家被你颠覆的样子，看见那些孤高的贵族们，在恐惧之下的绝妙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找上我…”

“你抑郁了，你疯狂了，你不喜欢这个社会了，这个国家的社会不允许苦难不是吗？你身为苦难摆在面前，不是在反对那些领导者们的正确道路吗？苦难是反对社会、反对国家和政府的真理，我们是相同的，革命者。” 贝利尔的思想波纹正在与田茉终的思想波纹逐渐重合。

“让他们知道人民的歌唱声，用刀刃拉起人身的小提琴，以动静脉为弦，以人体为所谓的提琴，人民的嘴巴就会非常巧妙的发出最优美的歌唱声。” 田茉终也不再反抗，身体一闪，从格林原本的模样化作田茉终正常的模样。

“来吧，对着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试试只属于我的力量！” 格林怒吼，田茉终的头颅在一瞬间变成机械乌鸦头，血淋淋的机械羽翼在身后张开，只有一个羽翼，那个羽翼还是断了半截的机械羽翼，全身上下渗出许多鲜血，双手变成了机械钢爪。

“要怎么做？” 田茉终问，格林抢过身体，举起血红色的历史之剑把自己面前的那些人类全部绞碎，一时间血流成河，整条街道上到处粘的都是断臂残肢。

“需要我这样教你吗？” 格林看见四面八方的警车，向自己疾驰过来。

“对这样的社会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在直播对吧！那些记者们？！” 格林提起一个记者，血雾将记者笼罩再释放的瞬间，记者已经成为了一个人体小提琴，胸口向下的所有皮肉被剖开，那些多余骨头插在小腿上，所有的动脉静脉和毛细血管连着头和下体，形成大小各不相同的琴弦。

“节奏，起！” 格林的刀刃变成间距和凹凸随机的锯齿刃，锯齿刃也刻意变钝，把人体提琴在自己的怀里，开始演奏，那些血管在被拉扯的时候，记者会说一些胡言乱语的话。

“人民好！人民好！人民好到当乞丐！” 记者尖啸着吼出这些话，显得尤其恐怖。

“学生棒！学生棒！学生棒到要死亡！”

“社会强！社会强！社会…” 记者还没唱完，那些血管被格林全部拉断，喷涌出的血液喷射了格林一脸。

“给我住手！” 秦娜和那些警察对着格林开枪。

格林在血液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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