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嘉隆先生总是扮演着一对吵吵嚷嚷的恩爱夫妻。实际上，父亲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还有他们的性生活。因为不能生育，所以可以说他们是一对没有登记的夫妻。

嘉隆先生告诉周围的邻居父亲是他的前妻，过去离了婚的前妻又带着孩子回来了。嘉隆先生在这栋老旧公寓里住了20多年，其他住户最多也就12-13年。所以，这样的借口并无不妥。

我是父亲带过来的孩子，父亲的外表、举止、声音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没有人会怀疑父亲是男人。也就是说，邻居们认为他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妇女。

这样的父亲最近开始服用雌性荷尔蒙。

“虽然我是想躲避那些家伙的追踪，不过，我也不打算变回男人了。”

父亲好像还考虑过变性。他年轻的时候，就穿着女装和男人发生性关系，所以我想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变成女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母亲的婚姻生活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想到母亲就感到悲伤。关于母亲，父亲只字不提，所以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我很想问他，可是我怕从他嘴中听到“我不爱你母亲”这种话，所以没能说出口。

我们住在嘉隆先生家已经一个月了，父亲让我做点什么工作。

“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对嘉隆先生很不礼貌吧？你也该区找份工作了吧。”

父亲已经找到一份每天下午1点到5点的工作。我也不能闲着。

“这里有嘉隆先生的侄女用过的简历，你就用这个吧。”

父亲递给我一份皱巴巴的简历。

“用嘉隆先生侄女的简历，不会出问题吗?”

“她两年前因为心脏病恶化去世了，所以没关系的。”

“死了就不能用了吧?”

“只要不是必须提交户籍副本的工作，就没有问题。”

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按照简历上的内容抄了一份我能用的新简历，就这样我在公寓附近的一家餐厅找到了工作。当然，是作为女服务员。

制服虽然是粉红色的裙子，但是长到膝盖，没有平时父亲让我穿的那么短，所以也没那么丢人。

工作本身并不难。只要不弄错客人的顺序和座位，不懈怠，确认订单是否齐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吃完早饭，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从上午10点工作到下午4点，然后回到公寓准备晚饭，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

父亲给11点多才起床的嘉隆先生做了早饭还是午饭的，目送他上班后，就去打工了。

父亲的工作到下午5点，回到公寓是下午5点半左右。有时因为加班要到晚上7点才能回来，如果加班他会提前给我打电话。

父亲开始服用雌性荷尔蒙3个月后，他的外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感到他的皮肤越来越光滑，身体开始产生一种女性的柔软。

我们一起做饭的时候，只要肩膀挨在一起，就会感到他的身体明显变得比过去柔软了。

他穿着内裤和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我确实的感觉到他的胸部开始膨胀。

当他发现我盯着他的胸部时，他会用双手放在隆起的胸前，微笑着对我说，真想再大一点。

面对与母亲在世时完全不同的父亲，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一天，父亲把我叫来，说他要出去几天，让我听嘉隆先生的话，并拜托他照看我。

“没关系，我不会让雪莉有危险的。”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担心了。

“雪莉，我爱莎莉，我不会冒着失去莎莉的危险而对你怎么样。如果莎莉拜托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他笑着说。

“我不允许你这样。”

父亲斩钉截铁地说。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雪莉，你放心吧。”

“你要去哪，去干什么?”

“这是秘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呵呵地笑着，没有告诉我答案。

第二天早上，父亲没吃早饭就出门了。我打扫完房间，洗完衣服，准备好午餐后，就叫醒嘉隆先生。

“啊，莎莉今天不在啊。”

和往常不同，他一丝不挂地晃着他那个大东西走向卫生间。就像在邀请我一样。

当然，他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也不想那么做。

(爸爸会含着那个大东西吧，或者用屁股接受它。)

我不是同性恋，无法理解那种心情。

(如果我邀请嘉隆先生，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露出了恶作剧笑容。嘉隆先生洗完脸，依然晃着那个大东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嘉隆先生?”

“什么事?”

我只是随便打了生招呼，他却向我走了过来。

“如果我说想和你睡觉，你会答应吗?”

“诶?你是认真的吗?”

我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只是假设而已。”

“是假设吗?嗯，是啊。虽然很想答应，但是莎莉不允许。”

“保密不就好了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就算保密，只要住在一起，总会被发现的，这种气氛是保密不了的。”

“那就没办法了。”

“如果莎莉答应的话，那时候……”

我不敢肯定这不会发生，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一边这么跟他聊着，一边给他准备已经是午饭的早饭。

送走嘉隆先生后，我也去上班了。

我结束工作回到公寓，准备晚饭。

(啊，今天爸爸不在。)

我一个人寂寞地吃了晚饭。我不想等到嘉隆先生回来，所以晚上11点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醒来，发现嘉隆先生正站在眼前。

(不会是想强奸我吧?)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如果嘉隆先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话，我可能会被他强暴。

父亲第二天没有回来，第三天傍晚的时候父亲从外面回来了。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他向后仰着，两腿微微分开，就像一个企鹅似的走着。

回来后跟我打过招呼他就坐到了沙发上，等我做晚饭，叫他吃饭时，看到他正在服用镇痛剂。

“妈妈，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把睾丸摘除了。”

“你真的把你的睾丸取出来了?”

父亲点点头。

“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孩子了，如果还留着睾丸的话，会影响雌性荷尔蒙的吸收。为了增加雌性荷尔蒙的效果，所以就把睾丸取出来了。”

父亲笑眯眯地回答，我惊呆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动摇，就像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这么自然，睾丸没用了当然就只能丢掉了。

“嘉隆没有强奸你吗?”

“怎么了?你不是说过不准他这么做吗？看来你还挺期待他强奸我?”

“嘉隆也是个堂堂男子汉，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做的。”

“因为他爱妈妈，他害怕如果袭击我，妈妈就会离开他。”

听完我的话，父亲露出高兴的表情。我觉得父亲也很爱嘉隆先生。

不知道父亲跟没跟嘉隆先生说过自己摘除睾丸的事，一直想着这件事的我钻进被窝却无法入眠。

12点半左右，嘉隆先生回来了，吃过饭之后，传来两人走进卧室的声音。

“还疼着呢，温柔点。”

“要不就别做了?”

“如果嘉隆没关系的话。”

“那就别怪我了，明明是莎莉更想做吧。”

听到这样的谈话后，又传来父亲的喘息声。每天晚上，我都听着父亲喊着，‘好喜欢，用点力’，进入梦乡。

也许是睾丸被摘除的效果显现出来了，父亲的胸部不断变大。

“呵呵，我的胸部终于到了B罩杯了。”

他高兴地挺起胸膛。腰围也因为束腰裤的关系而变得更细，如果不看胯下的隆起，几乎和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父亲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男人的影子，我想就算遇到那些高利贷，他们也绝对不会发现。

最近我一个人去女性内衣店也不会感到害羞了。我在买东西的时候到美容院修建了一下杂乱的头发。

“你的发质真好。”

“是吗?”

“你想要个什么发型?”

“你看着办把，请尽量让头发显的长一些。”

我不想对身体进行太大的变动，能做的也只有让头发长起来。因为我认为长发是女人的特征。

因为我的喉结不太明显，所以没被美容师发现，也许是已经发现了而没指出来。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看着路上行驶的车辆，看见父亲坐在其中一辆的副驾驶座上。那是一辆轻型面包车，开车的是一名20多岁的男子。

(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呢？现在就被送回公寓，是不是有点早啊。)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右转的汽车的刹车灯。

那天晚饭后，我问了父亲一个一直想问但没有问过的问题。

“妈妈，今天下午3点左右，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坐在一俩轻型面包车上，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今天3点左右?啊，那个时候。”

他一边洗碗，一边做出思考的样子。

“看来想瞒也瞒不住了，那么就告诉你吧。妈妈在应召公司工作。”

“嗯，应召公司是什么？”

“是啊，有时到酒店，有时到别人家里，到那些需要我的人那里提供性服务。”

“性服务？就是做爱吧?”

“当然啦。虽然女性做应召是严格禁止的，但像妈妈这样的变性人还是可以的。”

“这就是你的工作?”

“是啊，需要我的客人会打电话给公司，收到公司里的指派，我就会被护送到那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

“一天几个客人?”

“嗯，有时候只有一个人，有时候三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赚钱做变性手术了。”

“你真的要变性吗?”

“这是我和嘉隆交往的时候就约定好的。”

“20多年前的约定?”

父亲点点头。

“如果母亲没死呢?”

“我想，我会以男人的身份结束一生吧?”

“母亲的死，只是个引子吧?”

“不是的，其实我早就放弃了，因为我从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大概就是命运吧，我觉着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如果母亲没有死，如果父亲的公司没有倒闭，我现在的人生就会完全改变，当然，还有父亲的。

周一，父亲一起床心情就特别的好，他换上了喜欢的连衣裙，化好妆。而且嘉隆先生的店也是周一休息。所以，他们就一起出去了，把我独自留在家里。他们好像是去兜风，吃美食什么的。

“雪莉，你先去买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还有把卧室的床单洗干净。”

父亲这样叮嘱我之后，拉着嘉隆先生的手走出了公寓。

(打扫完卧室，我也找家不错的小店吃点什么。)

洗完碗筷，我先去卧室拿床单。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总觉得心脏跳的很快。

正中间放着一张双人床，右侧放着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父亲使用的化妆品。

左侧还有一个小柜子。地板下放着一个25公斤的哑铃。

(咦，嘉隆先生，还经常锻炼啊。)

我抽出床单。我发现床单中间有污渍。我还想这是什么，拿起来一闻才知道，原来是精液的味道。

(是父亲的吗？还是嘉隆先生的？他们有戴安全套吗？还是摘下安全套的时候漏出来的？)

我正要收拾垃圾桶，发现里面有一大推纸巾。一股精液的味道向我袭来。

(咦?里面没有使用过的安全套)

我检查了一下纸巾块，里面确实没有安全套。我想可能是偷偷处理掉了，但是也没有安全套的包装。

(不会吧)

我抱着床单走到卫生间，把床单丢进洗衣机。我看到洗衣机里有父亲的内裤，取出一看才发现是穿过的。窄小的裤裆周围沾着精液。

我知道了，父亲和嘉隆先生做爱时，没有使用安全套。我的脑子中瞬间生出‘内射’这个词。

第二天傍晚，我边吃晚饭边问父亲这件事。

“我和嘉隆先生没戴过安全套。”

“20年前也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你不怕生病吗?”

“嘉隆先生因为生意关系，每个月都会检查，所以没关系的。”

“那妈妈呢?”

“我也经常做检查。如果不检查的话，就不能内射了吧?”

父亲的预防工作做得很好，我稍微放了些心。

“等雪莉做的时候，也要做好检查。”

“和男人做爱……”

“这只是假设而已。做好检查就可以内射了。”

父亲露出陶醉的表情。

“你真的喜欢内射吗？”

“嗯，嘉隆先生的精液渗透到我的体内时，会让我感觉越来越像女人。”

我想象不出那种感觉。

那之后又过了三个月。父亲微笑着摸着自己变大的胸部。父亲的胸部已经长到了D罩杯。

“真的好重，肩膀都酸了。”

他高兴地说。他穿着露出一半胸部的低胸裙，吸引着路上男人们的目光。

一个周一的早晨，我们3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这里是森杏诊所。你是佐秋子吗。】【嗯，是的】【啊，打扰你了。你的预约已经排上了，这里向你确认一下你还没改变主意吧？】【嗯，是的，没有改变注意。】【我知道了，那么请你后天上午10点前来诊所，注意事项你的了解了吧？】【好的，我已经清楚了。谢谢。】”

佐秋子是父亲女性的正式名字。莎莉是他过去曾用过的名字。顺便说一下，雪莉是嘉隆先生心血来潮给我取得，我正式的女性名字叫香织。

“谁的电话?”

“嗯，前些日子预约的手术，诊所告诉我终于排到了。”

父亲告诉嘉隆先生，后天就要去住院。嘉隆先生回答“听见了。”

“手术？什么手术？难道是变性手术?”

父亲满不在乎地回答“是啊。”

“真的要做变性手术吗?”

“我不是说过早在20多年前就和嘉隆先生约定过吗？对吧，嘉隆先生?”

“是的。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嘉隆先生高兴地说。

“我会离开3个星期左右，雪莉，你没问题吧?”

“嗯，没什么问题。”

“嘉隆，我允许你和雪莉做爱，但你不要在外面乱来。”

听了父亲的这句话，我差点把碗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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