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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安魂曲,3

[db:作者] 2025-08-10 18:14 5hhhhh 6990 ℃

9.2 触摸 Touch

红蝶

——Cindy,你上次绕着钢管跳脱衣舞是什么时候?忽然有点怀念呢,大概是因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吧。

红蝶把一条赤裸的腿挂在钢管上,头朝下一个旋转,让自己的头发飞起来——内裤已经被她扔到台下了,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脚上的那双高跟鞋,那对水蜜桃似的乳房上那闪着金光的昂贵金丝胸罩,还有肛门里那个堵头上镶着钻石的金属肛塞。

出门之前,她把那个肛塞的钻石堵头拆了下来,取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注射器,钉在自己的阴蒂上,然后把里面那一点点依然新鲜的血液推进身体去,然后揭开了那个肛塞表面的保护膜,再把它重新塞回到自己的直肠里面。

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也不知道她身体里来自她姐姐的那些毒血和这些侵入者会产生什么反应。但是她不想管了,起码她觉得蛮兴奋的。

想起这个,红蝶觉得自己湿得更厉害了。她坐在地上,摆了个极尽魅惑的姿势。这时她又看见自己胸脯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血红蝴蝶了。

Le paradise是城里最喧嚣的酒吧,红蝶其实不知道为什么选这里,或许是今天她忽然想让更多的人面对面看到自己。

上去跳舞并不很难,她只是把领班拉到男厕所里给他吹了一管儿,再塞了几张大票给他——其实她相信,如果再多塞点钱给他,让他上台抱着钢管跳脱衣舞也不难,或许他眼神会比Cindy O’Neil更销魂也说不定。

她想着,把腰拗过去,让自己的背贴到地板上了——两条腿是分着的,大腿内侧被磨得稍稍有点红——她没把腿合拢,她知道有人看到她湿淋淋的阴道口了。

——秦灵儿,你和孙莉在澳门时,也跳过这样的舞吧?还有,现在你应该已经死掉了吧,穿在那根木桩子上?

她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要在大厅广众下高潮了,所以她把双腿交叠,把钢管夹在两腿中间抵住阴蒂,让她的两片小阴唇把钢管含住。然后她用双手攀住那根钢管坐起来,也用乳沟把那钢管夹住了。

——姐姐,那根刺,会像你说的那样刺穿你的胸膛,把你挑在上面吗?就像这样?

红蝶想着,觉得越来越情难自已,于是索性开始在那根钢管上摩擦。

——知道吗?我也差一点就死在另一根穿刺杆上。秦灵儿,如果你死了,别光顾着给孙莉托梦或是去找你那个毒蛇老妈,来看我一眼吧……

红蝶开始呻吟了,她知道她的放肆已经把这舞台变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挑动了。

——嗯,和我回来前,Island L上那场飨宴一样。

红蝶忽然想要在场的人伸出手抚摸她,用嘴亲吻她,用性器摩擦她,或者……用刀来刺她割她。

——来吧,我知道你们要。

——还有,如果你们也在就好了。

——我的同父异母姐姐,有朱砂痣的病娇秦灵儿,你在吗?

——在美国时的那些伙伴,大眼睛的阿初,爱穿短裤的蕾蕾,爱笑的歌乐,你们在吗?

——岛上的那些竞争者,啃着红苹果的白雪公主,在我的金胸罩和肛塞上留下纪念,然后走上餐桌变成碎肉残骨的那些女人 。你们在吗?

——那些想要杀我的人,彩雪蛛,你和你的金发女朋友。你们在吗?

——还有,我的好朋友,小天才伍凌,你在吗?

红蝶感觉自己马上要高潮了,她抬起屁股,在观众们要喷火的眼睛里,把那肛塞从屁眼里一下子拔出来,向人群里扔去了。

——嗯,没事了,现在,上面的那些病毒活体应该已经被我的直肠吸收干净了。

她想。她看到有人去抢了,也有人开始伸手摸她。甚至在解她金丝文胸的搭扣了。

“送给你们做纪念,今天晚上,Cindy是属于你们的。”

她放开喉咙喊,声音有点嘶哑。身体和钢管的摩擦,还有她脑子里的所有,一下子让她濒临泛滥了。

她用最后那点神智,看到了从远处吧台上起身的那个穿着白色吊带,有着硕大乳房的火辣长头发女郎。

“谢谢你,谢谢你们。”

她想着,一把把她的金丝胸罩扯也下来丢到人群中去了。

几片避孕套从胸罩里面掉出来,落在她脚边。

她知道今天晚上这些套套一个也不会剩下。

杨梦菡

在阴道里抽动的那根带着避孕套的鸡巴很硬,也很热,但是杨梦菡不记得这是今天她在这间房间里用过第几个避孕套了。

她只知道杨琳告诉过她,看到这些官能的场面应该对默儿的恢复有好处。

——所以,就做吧。

虽然杨梦菡知道,即便轮椅上的那个女人恢复了,能站起来了,沈默儿也不再是陈晓静了。

从前她们疯的时候,有时会去那个连点电灯都显得奢侈的集体宿舍。煮上火锅,拿上啤酒,点上蜡烛,叫上男人。

所以今天杨梦菡也选择点了蜡烛,希望能尽量还原到从前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回到从前其实只是个幻想罢了。

怎么可能回得去呢?她们几个都是,其实在那个晚上,那个叫做陈晓静的女孩子就已经死掉了。

而且,杨梦菡知道,当床上的这个女人真的能站起来的时候,这个叫做沈默儿的就也要死掉了。

——孙峥,谢雪,从前的陈晓静,还有现在的沈默儿,她们或许都有小小的不甘心,但是,在她们死的时候,或者到她们死的时候,至少都释然了吧。

——可是,我自己呢?

——那后半个该死的任务。孙峥,你到底有没有妹妹,那个所谓的叫孙柠的,柠檬味道的女人?

——他妈的,是不是就像孙莉说的,这是不是就是你为了不让我去死,才故意算计我的?是吗?

——孙峥,你是坏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如果不是这次的寻找,我也不会知道,那只红蝴蝶就是那个恶魔的女儿,不会接下那个叫做被她叫做“化蝶”的任务,更不会再见到晓静。

——可是孙峥你知道吗?我恨死这种半途而废的感觉了,更恨死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了!挥起拳头,打在对手脸上也好,打在石头上让自己的手完全碎掉也好,总比打在空气上强多了。

杨梦菡想着,觉得胸口很憋闷,而体内进进出出的那个大家伙似乎把更多让她烦躁的分子摩擦出来,挤在她的胸口——那双男人的手从她瘦得可以看见肋骨却紧致有力的腰抚摸上来,握住她的奶子了。

她没有叫,她还是不喜欢叫出来。只是她的脸更红了,而她的呼吸声也更沉闷粗重了——她双膝跪在床上,稍稍把腰抬起来一点,给了下面这个筋肉强劲的健身教练相对宽松的活动空间。然后她抬起头来,在昏黄摇曳的烛光里,去看对面轮椅上的女人——是的,她醒了,很久之前就醒了,而现在,她把那蒙在身上的白布扔掉了。

现在,除了腰间手术创口血迹斑斑的纱布,沈默儿已经是赤裸了。

杨梦菡当然还记得那具身体,曾经紧绷而充满活力的——哪怕是她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很少要陈晓静,更多的时候,是四男四女胡天胡地的组合,而当只有她们四个的时候,陈晓静一般都是谢小雪的,而杨梦菡会和孙峥在一起。

杨梦菡始终记得陈晓静那对大白兔一样的可爱乳房。现在,沈默儿的这对乳房似乎比从前陈晓静的小了一圈,稍稍有点下垂,粉红而鲜嫩的乳蒂如同绽开的蓓蕾,随着呼吸剧烈的上下起伏。

长期坐在轮椅上,让这女人原本红润的皮肤显得苍白,原本健美的肌肉显得萎缩。她依然美丽,只是美丽得有些残酷。

杨梦菡看到她在颤抖,细腻洁白的皮肤被摇曳的烛光映出层次分明的高光和阴影,显出柔和而曼妙的身体曲线。那张脸庞苍白而清丽,几缕发丝贴着脸颊,眼睛大而清澈,目光明亮却有些湿润,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小巧的鼻翼紧张地翕张,娇嫩鲜活而有些苍白的唇紧抿着,洁白的门齿咬着下唇。

齿际是血,额前是汗,眼角是泪。

杨梦菡知道她在哭。每次,谢小雪那坏家伙按住她,挑逗似地笑嘻嘻地吃她的乳头,却不给她的时候,陈晓静都会急得哭,现在她变成了沈默儿,但是也一样。

她坐在轮椅上,左手按着乳房,近乎粗暴地揉、搓、拧、掐,右手却从那瘫软的双腿中间挤进去,那被黑色丛林掩映的洞里费力地抠挖。

那两条腿很白,比从前细多了,膝头圆润而光洁,脚掌纤细,很美,但是缺点什么。

生机和活力,仅此却了这些,却让这一切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杨梦菡忽然记起她的第一百个目标,那个古铜色肌肤的短发女人,她按照那女人的希望,在录像带前面要她尸体的时候,也是这样费力地分开她那两条开始僵硬的腿,插进她冷掉的穴。

只是,那女人不会哭,而轮椅上的这个鲜活的女人是会的。

“梦菡……我……还是不行……什么也感觉不到……”手指深深插入的时候,沈默儿忽然悲叫了。

“晓静,你可以的,看着我,看着我……蜡烛,给我……递给我……我要让你看见……”杨梦菡把遮住眼睛的长头发甩开,看着轮椅上的有些慌乱有些悲哀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摇着轮椅去拿蜡烛给她。

——我还是做些现在能做的事情吧,比如去宰了那个恶魔。在那之前,我会让你看着我,看着我被肏,直到你能站起来,然后,带着你的尊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管你是谁,陈晓静还是沈默儿。

接过蜡烛的时候,杨梦菡这样想。于是,她用剩下的那只手把那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打掉,再把这只手按在他饱满的胸大肌上,把他试图抬起来的上身压下去,随即把腰用力向后拗,她扬起头,在疯狂套动的同时,把火烫的烛泪洒到自己的前胸和小腹上了。

这是普通的蜡烛,并不是游戏里的低温蜡烛,可那又怎么样,杨梦菡当然不怕疼,或者说她现在需要这些疼痛。

她讨厌无力的感觉,所以她想用自己能做的一切,让对面轮椅上的女人拜托这枷锁。

烛泪如火。

纹理细致的皮肤被滚热的烛泪烫过,热辣辣的疼痛终于让杨梦菡开始闷哼,而体内大家伙却一下子变得更大。

“陈晓静,看着我……我要高潮了……你也一定……”她开始喊,那股一股莫名的战栗和刺激涌上她的脑海,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快疯了——小腹尽力地舒张,把凝固的蜡壳剥落下去,露出的皮肤光洁而鲜嫩,肚皮仿佛剥了皮的鲜鸡蛋,而那上面那朵妖冶的玫瑰颜色如血,鲜红欲滴。

她想继续,就这样让自己高潮,可是她却忽然被掀翻了——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体内的兽性被身上用烛泪浇灌自己红玫瑰完全引爆了。那一直仰躺的男人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她压在了身下。

而她手里了蜡烛也被抢走了。

“不行……我要……让她……看着我……我也要……看着她……”

杨梦菡几乎是在愤怒地嘶吼了。

男人把烛泪滴到她胸口的时候,她呻吟出声了。

但是她不甘心,所以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抽身出来,把脸对着轮椅上瞪大眼睛激烈手淫的瘫痪女孩,把屁股向后撅起来,双手向后,把男人肌肉分明的大腿拉向自己的身子。

——混蛋,用我的方式,用我想要的方式!

她在心里说。

男人的手掌打在她屁股上,男人的鸡巴插进她的肛门,男人的蜡烛整个掉在她纤细有力的腰上了。

很疼,也很爽。

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杨梦菡那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几乎一下子瞪裂了,眼角几乎爆出血来。

突如其来的高潮里,她看到推开门呆立在门口的杨琳,还有轮椅上默儿手里忽然多出来的寒光闪闪的,尖头朝向自己下身的东西。

那是一把锋锐的锥子。

潘德

——那是把……锥子?!

冰凉锋锐的锥尖在那个小小的黑色乳头上挑逗似地打着圈,绿豆大小的乳头硬起来,乳头周围的毛一根根竖起来,周围泛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你……你是?!”看着身边这个穿着黑色连衣裙,长发披散的削瘦女孩手里那根尖锐的锥子时,这个叫做潘德的男人已经开始发抖了——当然,他除了抖,也做不了太多别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牢牢绑在柱子上了——哦,对了,他还能作一件事情。

他的鸡巴竖起来了。

“小飞侠,你说我是谁呀?”黑衣的瘦女人抬起头,把遮住脸的长发拨开,朝他媚媚地笑——那声音,沙哑,却性感,发黄的皮肤让她本就纤弱的身体显得稍微有点病怏怏的,但是那双眸子却乌溜溜的。

说话间,她把那锥子的尖顶在他的心口上了。

“那个……厕所里的……杀杀杀……杀人犯……?!”他磕磕巴巴的,眼睛瞪得比这个黑衣女人的眼睛还大。

“哦,你说那件事呀。”女人又笑了,“你知道吗?我朋友说过,凡是杀女人取乐的男人,都该死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是潘德却忽然觉得很冷。

“小飞侠,你杀过女人吗?”她把嘴贴在他耳边,长头发的发丝弄得他很痒。他忽然感觉这长头发仿佛是他那个高个子模特女朋友的。

他原本想用那个浓眉大眼野性十足的漂亮女人当他家里那面“红旗”的,但是他却一时失手,所以只能把她挂在家里的房顶上了。

“你……你们……不也杀过男人吗?”他都不知道自己嘴里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杀过好多呢。”黑衣女人仿佛忽然想起这事情一样,抓了抓头发,把眼睛眯起来,似乎在想那个具体数字。但是过一会她似乎放弃了,所以她舔了舔嘴唇,问,“想不起几个了,不过,咱们也该去死了,对吗,冰冰?”

“嗯,小北,吃香肠吗?想不到这里还有剩下的。”吧台后面,穿牛仔裤的短发女人的声音随随便便的。

“好呀。”这个叫做小北的病女人咧开嘴笑得很开心,边说,边把她瘦骨嶙峋的手探下去。

睾丸被女人掌心托住的时候,潘德感觉自己的呼吸暂停了一下。

“冰冰,原来男人的这里是这样的,有点像老爷爷盘的核桃,真好玩。”黑衣女人回过头,朝吧台后面的人笑,然后用另一只手弹了弹他翘起的龟头,“蛮吓人的,有点儿恶心,这东西真能吃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吧台后面的短头发穿牛仔长裤的女人随手把白衬衫的下摆在腰间打了个结,肆意地把那截充满活力的腰肢露出来,然后,她从刀架上抽了把寒光闪闪的刀出来。

他垂下眼睛,看着这个叫做小北的女人弯下身,皱着眉张开嘴,把他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含到嘴里去了——这女人的口活比张晨差多了,应该也比昨天他在这间酒吧干过的那些女人都差多了,或许应该说她可能从没给男人口交过。

只吮了两三下,她的牙就碰到他的龟头了。

“当!”

与此同时,吧台后面那个叫做冰冰的男人婆似乎一下子把刀剁在案板上了。

潘德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他有点想尿,但是他忍住了。

——妈的,那男人婆在切什么?香肠吗?

——妈的,我的鸡巴不会被这个女疯子咬成片吧,为什么它还是这么硬。

“当!”刀再次剁在案板时,那女人的牙又碰到他的龟头了。

“老公,这玩意臭烘烘的,还有股尿味,”在咬到他五六次之后,小北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手按着胸口,一脸嫌弃地皱着眉,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制止住干呕的冲动,“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吃这东西为什么吃得这么……诶,别,脏……呜……”她的话没说完,冰冰已经走过来,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一口吻上去了。

穿黑色裙子的小北挣扎了几下,就软在那个被她叫做冰冰的女人的怀里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短头发女人把手里那把穿着香肠片的刀交到了长头发女人手里,然后用空出来那只手摩梭她裸露的胸口,然后把手从黑色吊带裙的胸口伸进去,握住她那对不大的奶子。

“老公,还是你好。”亲吻的间隙,小北哼着,手掌按在冰冰牛仔裤的裤裆上了。

“要不,不要他了?”冰冰在小北的脖子上啄着,舔着,声音含含糊糊的,但是潘德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那个……我做爱很厉害的……包你们……”他还想说什么,小北却从裙子下面把她那条黑色的蕾丝内裤脱下来,塞到他嘴里了。

“老公,我好奇,但是也害怕……”小北喘息着,叼着冰冰的耳朵,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潘德终于听不见了。

“郭梦北你坏死了!”冰冰骂了一句,手似乎在小北裙子底下拧了一把,小北便尖叫着,笑着跳开了。

“把香肠吃了,去给我弹琴。”冰冰说着,叹了口气,解开了牛仔裤的裤扣,“还有,看着我吧。”

“嗯,阿牛哥,你对我最好了。”小北浅笑着起身,把刀尖上的前两块香肠吃掉了,然后,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忽然把刀尖递到冰冰嘴边,“喏,你也吃。”

——如果是张晨这样用刀尖挑着东西喂我吃,我敢吗?

潘德忽然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当然他知道他不敢,那暴脾气女人说不定会把刀往前再送两寸,那就一切都完了。

但是,那个男人婆却想也不想就把嘴张大了,任小北把刀一下子探进她嘴里。然后,她用牙齿咬住刀刃,把插在刀刃底部的那两片香肠也吃掉了。

“老公,现在也算是三个人,我想弹《三个人的时光》 ,好吗?”走向那架三角钢琴的时候,小北问。

“好,一会咱们交换。但我想你不愿意当于小雪,我也不愿意当拓跋玉儿,这家伙更不是陈靖仇。”冰冰说着,把牛仔裤和她的平角男士内裤一起脱掉了。

“嗯,我们或许可以当一次Manu和Nadine ,那他……”小北咯咯笑着,笑声如她的说话声一样沙哑而性感,然后钢琴的声音响起来了。

潘德觉得脑子很乱,他觉得这两个女人说的那几个名字有点熟悉,又觉得这钢琴曲似乎也有点熟悉,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顾不上想这些了。

当这个什么冰冰背对着他跨坐上来,沉下胯把他涨得有点发疼了的鸡巴一点点吞进去的时候,潘德才知道这个男人婆的腿原来比她穿牛仔裤时显得更长,也知道她原来这么紧。

——比张晨紧多了,那婊子说得没错,她一定被很多男人肏过了。而这个男人婆,或许是我尝过的最紧的几个女人之一了,除了……

潘德胡思乱想着,一点也动不了,只能任这个短头发男人婆地粗暴地在他身上上下起伏。说实话蛮爽的,但是他猜这个男人婆的表情说不定是咬牙切齿的那种。

开始时,这女人的手是撑在他大腿上的,但是一会儿,她就把手伸进自己的白衬衫,去揉自己的奶子了。潘德只能看到这女人脑后的短头发和她上下起伏的挺拔后背,还有从后面时而露出来的,琴凳上那张有些晦暗的女人的瘦脸。

那女人没看谱子,也没看琴,只是盯着这个冰冰看,那种眼神仿佛是在触摸这个女人,又仿佛是想把她身上的一点一滴都记住。

潘德忽然知道,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婆也在看着那个黑衣服长头发的病女人,所以他知道这男人婆的表情或许不会太凶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想射精了,其实他蛮怕自己射过之后就没用了,就像《黑猫警长》里的螳螂小伙子 一样。

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不住了。

“老婆,我爱你,小北,小北,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男人婆冰冰开始大声地呻吟,她没有把身体移开,反而一下子把屁股坐到底。

射精的时候,潘德感觉自己的龟头碰到她的子宫口了。

“老公,摸我,来……摸我……”钢琴声里,小北的声音更哑了。钢琴的声音显得单调,似乎和弦一下子消失了。潘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忽然就被这个疯女人抱起来,然后背朝下重重摔在地上了。

——卧槽好疼!

潘德知道自己身下的那把绑着自己的椅子散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是不是也被摔散了。他也不知道这男人婆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能直接把他拖死狗一样拖到那钢琴旁边。

还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条已经几乎射了一天的枪到现在还是硬的。

当然,这是好事,还硬,他就还有价值。

那个瘦女人已经跪在琴凳上了,她的一支手还在键盘上,黑裙子掀起到腰际,另一只手从下面绕到自己胯间抽动。她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直到她抽出手,潘德才看清。

——那是一把手枪!他妈的那是一把真枪!!一把货真价实的瓦尔特P38!!!

——她们要干什么?这两个女人疯了,她们一定都疯了!!

“给她,温柔点儿。”男人婆冰冰的声音很冷,把他用力推到那个瘦女人小北身边,再把他已经被捆得僵硬的双手放到小北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然后,她接过了小北手里的枪。

潘德没敢回头,他只是看到小北的两只手回到了钢琴的黑白琴键上,看到冰冰的一只手在摸小北的长发。

还有,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住他的腰眼了。

潘德毕竟是在官场混到副处级的,所以算是个识时务的人,求生的本能让他知道现在自己该作什么。他颤巍巍地扶住了小北的腰,帮她维持着这个微妙的平衡。

然后,他轻轻地,轻轻地插进去了。

就像半个月前,他把自己烂醉如泥的亲生妹妹放到酒店床上时一样。

——这个病鬼女人比那个男人婆还紧,和妹妹一样紧。

顶到那层屏障的时候,潘德颤了一下,小北也颤抖了下。

“小北,你确定还要吗?”冰冰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会有点儿疼。”

“你体会过,所以,我也想要和你一样。”小北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弹琴的手却没有停,“冰冰,摸着我,摸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给她吧,干脆点!”他听见那个男人婆冷冷地对他说,同时,他看到属于冰冰的那只手一下子把小北垂下的乳房握住了。而那个顶着他腰眼的硬东西也滑下去,顶在了他的两瓣屁股中间。

他本能地让身体再向前,把上身伏下去。

他的前胸几乎贴到小北瘦削的后背了,从钢琴的漆面上,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婆的眼睛。

——那双眼睛蛮漂亮的,特别是哭的时候。

他想着,不自觉地一用力。

他的东西一下子把那层薄薄的屏障顶破了。

钢琴的旋律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延长音。

“司徒冰冰,我爱你,现在咱们一样了。”瘦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更沙哑了。

潘德不很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实际上他几乎没有听清,刚才他置身的这条处女的阴道忽然的痉挛差点让他射精了。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开始在这个时候想一些扫兴的事情,比如他已经两天没在某个红颜色的APP上看文章看视频答题刷分了所以他在局里的排名可能要落后了,还有……

他忽然想起来,似乎刚才他在警局里承认了一些自己没干过的事情。

是什么?他记不清了。他只能记住自己做过什么。

除了张晨的事,除了睿铃的事,除了他在怡红快绿和别的社交软件上当键盘侠边撸管边骂那些他睡不起的女人的事,除了他昨天晚上意外地被怡红快绿的VIP砸中,所以去那间酒吧里看看能不能再白嫖一两个想死的女人的事,他应该没做过别的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睿铃的事情算不到我头上,我戴了套的,而且谁知道她还是处女,谁又知道她这么想不开。

——张晨呢?她自己都安排好了,有现场有遗书,她自己想死关我什么事?警察们也不会给自己找事情吧?

——只要我不说的就可以了,不说就没事,说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混两年,再混两年我就能下派到基层了,或许会提正处,那时我才刚过四十,很年轻。

——可是我说了吗?刚才我到底说什么了?妈的刚才我都承认了什么?

——昨天进到酒吧时,那个留着长头发,肚脐上纹着蜘蛛网和老虎的漂亮女人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潘德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至少射精的冲动成功的止住了,他知道自己可以多干这女人一会儿,所以可以多安全一会儿了。

“快……快呀……用力呀……”那种沙哑的嘶喊让他知道那个女孩似乎适应了些。他发现她开始把腰挺起来,甚至开始主动地摇晃了。

潘德不敢动作太大,因为他怕自己就此射出来,但是他也不敢再慢,因为再慢他就要软掉了。

这让他很纠结也很害怕,但是他忽然觉得很胀也很疼。

后面那个硬东西又往里探了,那感觉有点像他上次犯痔疮的时候张晨帮他涂痔疮膏的时候,但是这次顶着的东西硬多了也粗多了。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他感觉自己要射精了。

——不行,控制,潘德你要控制。

他对自己说,于是他又去想那个红色的APP,努力地去想里面的那些重要讲话和会议精神。

“快……快……快让他结束吧,老公我想好好和你合奏。”

他身下,那个沙哑的女人嗓音终于说出了一句整话。

“嗯。”那个男人婆简简单单地答应了一声,而潘德的耳朵里却好像听见了一声雷。

——不对,不是耳朵里,是后面。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肛门里射了,而与此同时,他也在小北的阴道里射了。

……

——好疼啊,也好爽啊。这是那种所谓的前列腺高潮吗?

——似乎人的大脑会比身体晚死几分钟,当时张晨也是吗?

——说起来,她俩的合奏蛮好听的,这个男人婆原来会拉这么好听的小提琴,那是《轩辕剑》,我大学时玩过的,但是我忘了是那一版里的了。

——潘德,你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小官儿不好吗?上周末你本来要去和张晨拍婚纱照然后去领证了。

——作吧。对了我想起来了,她们说的那两个外国名字,是那部叫做《操我》的电影吧,我当作黄片看过的,不过打完手枪就忘了,唉,我知道我是里面的谁了。

潘德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两个人的合奏里,他软软地跪下去了。

他的眼前,是那女人被血染红的,已经肿起来的两片小阴唇。

——和那只蜘蛛好像啊,不是那个长发女人肚脐上的那一只,而是……

他忽然想起来他为什么可以一直硬了。

——那个长头发大奶子的漂亮女人,对,她拿那只蜘蛛咬过我一口,她说过,这可以让我一直爽到死的。

——那蜘蛛,或者哪个女人,叫什么?也是外国名字?

——凯瑟琳吗……?

——都去他妈的吧,潘德,做你的小飞侠去吧,起码你不用再上那个无聊的APP了。

曲凡

“它叫凯瑟琳,样子有点儿吓人,但是也很性感,不是吗?”曲凡仰面朝天地躺在按摩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笑嘻嘻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盯着她乳房看的男人,还有身边另一张按摩床上蒙着大毛巾笑嘻嘻俯卧的韩露。

男人的双手,用力按摩着面前这两只油光闪闪的硕大乳房。

只有把这两只大奶子向两边分开时,才能看到她乳沟里的蜘蛛纹身——两只螯足扬起来,随着乳房的律动一张一合的,身体显得毛茸茸的,鲜红的口器仿佛女人的两片小阴唇。

和韩露不一样,曲凡选择毛巾垫在了屁股下面,让自己的身体完全袒露在身边这一男一女面前——刚才peter给她按摩后背和屁股的时候,她也一样是赤裸的。

谁都知道一会要做什么,又何必遮遮掩掩的。而且,曲凡很喜欢这种浑身上下涂满按摩油的样子。

看到Peter发现这个纹身的时候,她忽然想皮一下。

“看看像不像?”于是,她嬉笑着,涂满按摩油的赤裸身体猝不及防地从男人胯下如鱼般滑抽出来,小腹用力卷起来,把双腿在男人面前分开了一下,让自己的两片阴唇对着他的脸,然后,她又把腿合起来,又插回到他还没来得及坐到床上的屁股底下。“只是给你看一下做做对比,你的工作还没完,你休想偷懒,还有刚才你顶得我蛮难受的。”

“嗯,真像。”一旁的韩露忽然笑起来,“兰雪说的没错,大自然很神奇,简直没有老天爷造不出来的东西。”

“想不到你居然看清了。”曲凡笑起来,抓住peter的手放回到自己硕大的乳房上,示意他继续。他开始的时候,她才把手又枕到脑后,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毕竟四只眼睛会比两只眼睛看得清楚。”韩露嘻嘻地笑,她稍微抬了下下身,把一支手伸下去了,“颠当,你刚说这只蜘蛛叫什么?”

“凯瑟琳,学名叫Phoneutria keyserlingi,巴西游走蛛的一种,可以壮阳,也可以杀人,和我一样。”曲凡轻描淡写地说。那男人的手指开始触到她光洁的腋窝,她稍稍觉得有些痒,却没把手臂合上,任他继续,“知道吗?我师傅是把蜘蛛纹到下身的,这样口器的位置不用纹,直接利用自然条件,做爱做到小阴唇肿起来时就更像。她告诉我,当时为了纹这只蜘蛛,她迫不得已剃光了一次阴毛。”

“听说刮完再长出来就很扎,不过我天生不长,所以体会不到。”韩露依然趴着,屁股稍稍抬起来一点,笑嘻嘻地,说话时稍微带着点鼻音,“你师傅也像你一样喜欢精油按摩?”

“嗯,所以她到五十多岁时还显得很年轻,而且没打过任何什么肉毒素之类的。”曲凡长长地出了口气,“当然我估计她如果不死的话,终究会变老的,就像美国队长最后那样 。”

“所以她现在已经死了?”

“嗯,然后我才有的这个纹身。”曲凡微笑,“她切腹了,我给她介错的,就是在她完成之后,帮她把头砍下来。”她边说,边用手先在小腹上比划着划了一下,然后又做了个手刀的动作。

“就像是你们帮周茗茗那样?”韩露倒没有多大诧异。

“差不多,不过我师傅走得很开心,毕竟是去见她那个很久不见的好朋友了——知道吗她本来是计划让我师姐帮她的,但是师姐却在她准备好之前就死掉了,所以师傅让我砍了不知多少木桩子——总算我的刀法也不错,甚至我把的头她放到三宝台上的时候,她还朝我眨了眨眼睛。”她若无其事的说,然后又拍了拍因为惊讶停下来的男人的手,“拜托,Peter帅哥,听故事可以,再偷懒我就要向你老板投诉了,或者,罚你给我舔盘子?”

“喂喂喂,你把人家吓到了,”韩露笑起来,“死啊杀啊的。”她说着,屁股轻轻有节奏地耸动着,喘得更厉害,脸颊微微有点红了,“你师姐,也是这个死法?也是你帮的?”

“或许应该算是她给自己做的一台剖腹产手术。”曲凡笑得更开心了,“不过拜托,师姐死的那年我才三岁好不好……诶帅哥再用点力,我喜欢淋巴按摩。”她说着,拍了拍Peter在她腋下按摩的手,“韩露,你似乎不怕这些?”

“嗯,见得多啦,而且,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韩露也笑起来,“兰雪应该告诉过你,我的心脏不好的,而且我还怕痒,你现在享受的所谓淋巴按摩,估计就能要了我的命的。”

“是吗?说起来,B可是一直在给你找药,比殷纣王帮苏妲己找药还用心 ,她觉得你这个开心果儿应该长生不老的。”她说着,夹了夹腿,“Peter你把裤子脱了吧,这么顶着,你和我都怪难受的。”

“那是她傻,我倒相信每份残缺都是老天给的礼物,和你请我按摩一样,却之不恭,受之无愧。”韩露笑起来,“哪怕她找到了药,我也不会吃的。”

“是吗?”曲凡莫名其妙觉得心里一松,她忽然好想让兰雪听到韩露的话。但既然兰雪不在,她很快也就释然,于是她索性对韩露笑起来,“白美人儿,估计你是在提醒我该让Peter给你按摩了。”

“不要不要,我这么看着就好,如果你不介意,一会儿我倒想拍点你的裸照……这种油亮亮的。”韩露眨了眨眼睛。

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屁股耸动的幅度也更大了。

“那就别再偷偷搞自己了,翻过来手淫多舒服,趴着,你的手活动幅度太小,我想这个姿势不适合你。”曲凡眯起眼睛,她发现Peter已经把身上唯一的那条裤子也脱了,于是她坐起来,用两只手把那两个沉甸甸的乳房托住,五根指头深深抓进去,把乳头夹在指缝里了。

“而且那毛巾也湿透了,哈哈。”韩露放开声音笑起来,她翻过身坐起来,身体靠着墙,大喇喇地分开腿,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去了,眼睛却看向那个长枪高高挺着的酒保,“Peter,我家猫姐快等不及了,你就让我看看你体内按摩的功夫当下酒菜呗,而且,这个一会可少不了我的。”

“恐怕你的下酒菜不只是我。”曲凡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扬起下巴指了指韩露身后的墙。屋子里的三个人静下来。

隔着墙,隐约有女人的放浪呻吟声,似乎还有敲击床板的咚咚声和皮肉撞击的啪啪声。

“Peter,看来你这里炮房的隔音不是很好。”

“拜托,两位大小姐,我这里是酒吧,要不是我们那个突发奇想的老板娘,原本连这两个隔间也不该有的,”Peter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天全用上了,一边是你们,一边竟然是聂家的大小姐。”

“哦?”曲凡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连原本眯着的眼睛也瞪圆了,“看不出你啥都知道,不愧是开门做生意的,难怪好多游戏里,打听消息都要来酒吧找酒保聊天。”

“这段日子网上都这么说,说聂家大小姐就是‘怡红快绿’那个胸口上纹了只红蝴蝶的娃娃脸美女。”Peter撇了撇嘴,“聂家管天管地,官面黑道,衣食住行,拉屎放屁,吃喝嫖赌,换了个人,怕也压不住那些贪官恶霸,让他们能做点人事。可惜,这聂老板却管不住自己的疯女儿,让她跑到国外拍A片,在这里搞色情交友社区,然后今天还跑到这里跳脱衣舞,满天撒钞票让人排着队干她……”

“白美人儿,看来我的时间更有限了,”曲凡忽然对韩露说了一声,“所以我占个先了,愿意的话,欢迎拍照。”说着,她忽然轻笑一声,涂满按摩油的赤裸身体一下子弹起来,在空中一拧身,一下子就倒挂在那个刚才还在站在喋喋不休的男酒保身上了。

她的身体贴着男人那还算精壮的身体,两只手抱住他的腿,肚皮贴着他的胸,两条长腿扣住了他的脖子,而那个毛茸茸湿漉漉的洞口却正对着男人的口鼻处,散出一种女人特殊的芳香。

“说过我要让你给我舔盘子的。”这个大猫一样的女人咯咯笑着,感觉男人的手已经环住了她紧绷绷的腰,“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享受到凯瑟琳的按摩的。”她说着,腿上用力,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手,微微把自己那对硕大的乳房向两边分开一点——她胸前的那只巴西游走蛛扬起的两个螯肢张了张,然后就把那根早已经一柱擎天的东西夹住了。

那个封着蝎子的琥珀吊坠被曲凡甩到了后颈,和她的长头发一起垂向地面。她用手挤住自己的双乳,张开嘴,在韩露的笑声,呻吟声和快门声里,把那个从两座山峰中间探出来的火红龟头含在嘴里了。

——最后一夜,我的最后一夜,或者,是我们大家的最后一夜。

感觉男人的舌头舔在她阴蒂上的那个银质阴环上时,曲凡想,然后就任自己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了。

Amy

“Our last night.”Amy自言自语着,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

今天的星星很好,和她小时候在森林公园背着帐篷徒步、露营时一样——她还记得冰原大道那个绿得像翡翠的,形状像一条狗的湖——大家都说这个湖从悬崖上向下看看就好了,可是她偏要走近了去摸一摸那个湖里的水,于是她因为这个多走了好远好远的路 。

很累,甚至,她面对面遇到棕熊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是这样,她就不会遇到那个爱穿牛仔裤的张敏姐姐了。

所以Amy相信,人总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然后给他生三个孩子,一起在壁炉边讲故事,不管是哈利波特 还是冰与火之歌 。

想着这个,她笑起来,把手从那件敞开的黑色皮夹克伸进去,轻轻地摸自己那段裸露在空气里的,小麦色的腰。

——那家伙在我试婚纱时,也这样吃过我的豆腐呢。可惜在婚礼上,我跑了。我死了多少次了?然后又活过来多少次了?

——他会收到我今天下午“死”在沙滩上的那张照片吗?那是我最喜欢的红色泳衣呢,造型像个海滩救生员,Thor也入镜了呢。

——对了,那是第九十九次,似乎我今天晚上也杀了差不多,嗯,九十九个男人。我开了五十四枪,死在枪下的五十三个,其中爆头的三十二个,打在胸口的十九个,打在裤裆的两个,另外一枪打炸了一辆越野车的邮箱,里面是五个到死都绑着安全带的,其余的,二十八个被我的手或者腿扭断了喉咙,另外十二个,喂了我的刀。

——其实我喜欢绳子和枪多一点,我真的不太喜欢刀的,但是曲凡那家伙用枪比我厉害,所以没办法。

——可惜今天的这群人太菜,让我连再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笺花说过,被子弹打那里会快美的。如果还剩一个人,我要不要和他做爱,然后让他打我那里一枪?

——不过,我的第一百次死亡,不该是这样的吧。

——现在还有点时间,去看看她们吧。

她想着,舒了口气,终于准备离开这个尸体堆了。但在她准备迈步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脑上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的顶住了。

当然,那不会是男人的阴茎,虽然它们前面的孔里都会射东西出来,但是,男人的玩意毕竟没那么硬。而且,她记得有位身份尊贵的英国绅士曾经说过:

The Gun is good! The Penis is evil! The Penis shoots Seeds, and makes new Life to poison the Earth with a plague of men, as once it was. But the Gun shoots Death and purifies the Earth of the filth of Brutals. Go forth, and kill!

想着这句很有哲理的话,Amy笑了。她没有回过头,有点慵懒地用汉语说:“看来我被你捉住了,第一百个士兵。”

“Amy,你果然没死,所以,我要让你把一切说清楚。”男人——或者毋宁说男孩子——的声音,有点颤抖,带点稚嫩。

这个声音她听过。

“然后再把你那个漂亮的小女朋友的命还给你?”Amy笑了,“我记得你叫杨楠,Lamb pieces?”

“霞儿的确是自己想的,她写了遗书给我。但是,她应该还有选择,所以,她可以自己结束,但是轮不到你下手!”他没有理会她用他名字开的玩笑,她甚至听见他哭了,“至少,我可以杀了你。”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要开枪,记得先打开保险,还有,一会开枪时稍微靠下一点,记得提醒我张开嘴,这样子弹从我嘴里出来没那么难看。”Amy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觉得自己裸露的肚皮有点凉,但是他知道后面那个男人不会让她乱动。

她感到那枪口往下稍微移了移,她听见打开保险的声音,她也听见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的哭声了。

“砰!”

翘起的枪口向着天吐出一缕光,而Amy已经鬼魅般翻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两只手从他腋下穿过来,把他的后背压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了。

“臭婊子!”他骂了一声,“还是个胆小鬼。”

“是吗?Of course I am a bitch.但是,你的能力不够来杀我。”Amy笑着,用左手的手指尖端轻轻触摸着男孩子的脸,“你身上没有血腥气,你也不属于那些人,所以我才没杀你。开始我以为你会躲在死人堆里等我走掉的,现在我真是……有点儿喜欢你了。”她一下子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压过去。

“躲开,你要干什么……不要……”他用力想躲开,但是下巴上Amy的那只柔软的手却像是一把钳子,让他动弹不得。

“让你听话一点,然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说着,用舌尖把嘴里的一个小胶囊顶到他嘴里,然后她离开了他的唇,用力向上一托他的下巴。

男人不自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是霞儿的朋友和医生,名字叫Helene,同时,霞儿花房里的那盆炭,也是亲手她点的。”Amy在他耳边说着,感觉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僵硬。

背起他之前,Amy终于忍不住舔了舔他的耳垂。

沈默儿

“琳子,岚岚她……”沈默儿的眼睛张得好大,眼泪挂在她的下巴上,然后滴到她的前胸了。

“嗯,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我马上赶回来了。”杨琳说着,用纱布把手上那个新伤口的血擦掉,然后转头对一边已经带上眼镜正在系上裤带的男人说,“Clark,谢了,大晚上叫你过来帮忙……如果你不急着回家,要不要去我办公室休息会,然后我想和你再做一次。”她想了想,然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才开口,“后面这段日子我会一只照顾默儿,估计很难去健身房了。”

“嗯,”男人点头,把T恤套上了,“我感觉我才是占便宜的,而且我也不知我帮了什么,没搞出乱子就好。”他说着,起身出门,却有点抱歉地看了看坐在床头的杨梦菡。

沈默儿知道,他是在看梦菡腰上那块火红起泡的烧伤,刚才那根蜡烛从她腰上落下去的时候,她一下子把后面的男人甩开,用自己的腰把那根差点点燃床单的蜡烛压灭了。

从前在火锅店,谢小雪把烧着的固体酒精打翻的时候,她也这么做过,那次是用手,然后她也是这样若无其事的。

“我没事,我喜欢。”果然,和那次一样,杨梦菡只是冷冷地回他了一句,就把目光转回来,继续看她了。

“我相信你能找到你的Louis 的,而且她一定会很幸福。”Clark关上门的时候,杨琳说。沈默儿发现她想朝他笑,但可能是手上的伤口让她咧了咧嘴,当然,她的小虎牙应该还是露出来了。

沈默儿当然知道那锥子有多尖,所以当杨琳伸手去挡的时候,锥子几乎把杨琳的手掌穿透了。

可是,没用。她的下身还是像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塑料或者硅胶。

沈默儿觉得胸口好堵,但她不想哭,因为她知道哭泣的时候会忍不住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房间里现在还有别人。

所以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紧紧的,直到那个叫做Clark的健身教练从外面把门关上,她依然咬着嘴唇,听着脚步走远。

然后,她终于开始哭泣了。

“琳子,对不起……还是不行,还是不行,一点儿感觉没有,我看了梦菡这么久,还是不行……哪怕是疼也好……”她感觉堵在胸口的那团东西快要让她窒息了,所以她只能泣不成声地把所有这些都说出来,“茗茗死了,现在岚岚也死了,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可是我……”

她开始泣不成声,然后把杨琳的手掌抓起来,放在自己苍白的双腿之间。

“傻瓜,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杨琳的声音很坚定。沈默儿透过眼泪,看着她在自己身前跪下来,看着她手掌轻轻盖住她隆起的耻丘,看着她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机递过来,“看看岚岚,虽然会有点残酷,但是……”

“晓静,我需要也回避一下吗?”那个冷冰冰的的声音当然是杨梦菡的,她曾经试着叫自己默儿,但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

——沈默儿还是陈晓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名字而已。

沈默儿想,她没有回头去看她的朋友,只是摇了摇头,拉住杨梦菡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把那个标着“3”的视频文件点开了。

很黑,不清楚,沈默儿知道这是手机的照明灯,但她忽然觉得屏幕上这个瘦弱的女孩似乎周身都照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那个小小的屏幕上,谢一岚开始对她的“观众们”说话,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有些羞赧的笑。

这个短头发女孩开始抬起手臂用手术刀刮腋毛,然后她就对着屏幕躺下来,把刀尖顶在胸骨下面她刚才用刀尖刻出来的那个血十字上。

接着,她就开始解剖了。

沈默儿的眼睛没法离开那把刀,她感觉得到杨梦菡抓着的她肩膀的手一点点变冷,然后一下子握住她的乳房。她也看得到杨琳在她两腿间的抚摸一点点加快,然后索性把头埋下去吻她了。

可是沈默儿还是盯着那把刀,看着那条血线在她平坦得有些凹陷的小腹上绽开。看着她在靠近肚脐上方的某一个位置停下来喘息。沈默儿觉得似乎有只蚊子——或者蚂蚁——狠狠叮在她小腹上同一个位置。她当然知道那个位置。

那个夜晚,酒店阳台的躺椅上,她的姿势几乎和谢一岚完全一样,只是她是用拳头把刀捶进那个位置的。没办法,她不可能带着比靴筒更长的刀,而不穿透她自己的身体,就没法伤到那个被她死死压住,正用力操着她的肛道的男人。

聂远。

屏幕里谢一岚停下来喘息的时候,沈默儿忽然攥起拳头,开始捶打自己身体上的那处旧伤,似乎想把那只一下下狠狠蛰咬她的虫子打烂,又或许是想把那把不存在的刀再次捶进自己的身体。

她感觉梦菡的手把她的奶子捏得好疼,她忽然觉得那双手似乎变成那个男人的了。

谢一岚的刀又动了,沈默儿盯着她小腹的那个可怕的伤口,看着她开始近乎疯狂地把那把已经卷刃的刀刺进自己的身体,同时开始把肠子缠在手腕上往外拉。

——可是,那是谁的肠子?岚岚的?茗茗的?还是我自己的?

沈默儿忽然觉得胯下的杨琳似乎狠狠咬了她一口,疼得她眼都花了。

——琳子为什么咬我?

她有些迷糊,但是她顾不上想,因为她看见谢一岚割开自己的脸了,也看到那条大狗了。

——岚岚,我知道,至少有很大一部分,你是因为我。

——你一定很疼,因为我也好疼啊,腰好疼,屁股好疼,腿好疼,每一个脚趾都好疼,还有,那里……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不能叫,沈默儿,不能叫出来,不要叫出来。叫出来了,琳子停下来,可能就再也抓不住这个感觉了。

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出了好多好多汗,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杨林的头按向自己的阴部。

——琳子,舔我。

——梦菡,摸我。

——岚岚,你能看见我吗?

沈默儿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屏幕晃动得很厉害,好多血——那是什么?大黑狗?怎么这么大?像是熊?不是,后面来的才是真的熊,和狗一样黑的熊。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别咬她的脚啊,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啊!你咬断了她就不能再走路了!

——别撕!别撕!混蛋,她会好疼的!

——畜生!为什么要吃她的肠子,还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为什么?

——那只狗,你在干什么?她是个爱干净的人,为什么你要用你的狗鸡巴弄脏她?

——岚岚你疼吗?你知道吗,我好疼啊。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嗯,大黑狗,你终于做你该做的,咬断她的脖子吧,这样她就不疼了。

——杨梦菡,你也帮帮忙,把我的脖子割开好吗?

——我也真的受不了了。

沈默儿的脑子几乎变成一团浆糊了,而她的脸,已经被汗和泪糊住了。她不知道,她的手指甲已经掐进杨琳肉里了。只是,她的眼睛忽然又睁大了一圈,死死的盯着那颗马上就要被彻底咬掉的,已经血肉模糊的女人头颅,还有那一只依然睁着的眼睛。

沈默儿看到谢一岚的唇在动,血从她嘴里淌出来。

——她的口型,是在说什么?

——萍……爱……?

——当然,一定会是这两个字的,可是,好像还有什么?

——默……站……起……

???

——默儿,站起来???!!!

啪!

手机掉到地上了,沈默儿的手死死握住了轮椅的把手,试图把所有重量移到脚心上。

她觉得下身好疼,每一处被琳子亲吻抚摸的地方都好疼,甚至每一丝空气流过皮肤的感觉都好疼。脚心接触地面的地方,好像踩上了无数尖锐的刀刃。

沈默儿终于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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