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棋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斧子劈裂开一样痛。她努力保护住自己的意识，逐渐去适应，并且试图搞明白自己的状况。

此刻，董棋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有一道裂缝，而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感便是由那道裂缝所产生的。在那道裂缝的周围则是大量碎片在围绕着裂缝飞舞，似乎那些碎片本来就是裂缝的一部分。

产生那道裂缝的区域便是董棋的记忆，所以此刻的董棋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少了一块。应该是从自己开启能力之后一直到自己醒来的这段时间，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董棋能感受到那些飞舞的碎片最终会回到他们原本该在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这道裂缝在缓慢自愈着。只不过这自愈的速度有点慢，而且这些碎片还原还有一些概率性，甚至都不好预估恢复的时间。

在确认完自己内在的情况之后，董棋习惯性地通过探查能力去观察周围的情况。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男友就在自己身边，只是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而且身体没有任何外部动作，似乎是睡着了？

董棋还记得，自己在开启能力之前特意叮嘱男友，要不断给自己的身体输入性刺激。可是没想到自己才一个失神的工夫，这家伙居然就偷懒睡觉去了！

董棋想转过身弄醒男友，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是脱力的状态动弹不得。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呆愣半晌后，董棋努力开口道

「阿楠……」

虽然董棋已经尽了全力，可这句喊话也才勉强到了正常的音量。甚至听起来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等了约莫十秒，男友并没有回应。董棋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又「陷进去」了。这不是没来由的，对方之前就有过「陷进去」的先例，所以这样的怀疑也没什么毛病。

对于普通人而言，那颗糖果让身体可以持续处于比普通绝顶还要强的快感中，哪怕那种快感再温和，对于承受的人而言也是一种冲击。甚至是三观都会崩塌的那种冲击。

之后董棋又尝试叫了几声，均没有反应。这时她才意识到，男友可能并不是偷懒睡觉，而是真的昏睡过去了……可是为什么？

为了寻找答案，董棋尝试去追逐那些记忆碎片，希望能够快点找回自己缺失的记忆片段。可是她才一触碰那些碎片，一阵剧痛就像脑子被强烈的电流穿透一样，让董棋惨叫出声

「呜！！」

疼痛迫使董棋停止了这自虐般的记忆搜寻。她一边让自己快速调整状态，一边从自己学过的知识中搜寻现在这种疼痛的资料。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人在受到超越自己承受范围的打击时，自我保护机制会把超越承受范围的记忆直接给抹除。这种抹除有很多方式，现在这种撕裂便是其中一种。

自己现在确实有教科书里的那些症状，记忆被撕裂，如果尝试去寻找的话就是剧烈的头疼。可是，自己身体脱力是怎么回事？那种损伤是精神层面的，理论上不会直接影响到身体才对。这点和教科书上的不一样。

哦，还有一点似乎也不匹配。人进入那种状态后，正常应该会失神好几个小时的，可是自己似乎只是失神了一瞬间？从刚刚使用能力开始到现在才过了多久？

等等！是不是自己的理解有点问题？在自己的记忆中，失神确实很短暂，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刚刚发生过一样。可是如果考虑上那片被撕裂的记忆的话……现在几点了？

略微思索后，董棋又是努力喊了一声

「小艺小艺，现在几点了？」

一旁的手机传来有些机械的应答声

「现在是东八区时间凌晨一点零六分，夜深了，早点休息哦」

董棋吓了一跳。自己洗澡的时候才六点多，释放能力时最多就七点而已。也就是说，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吗？难怪自己男友现在是这样的状态，就算这人是铁打的，这么长的时间铁杵也得磨成针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当时在戴渔的训练中自己明明就体验过比今天这种强度还高的快感释放，自己应该不至于直接失神才对吧？难道那个时候戴渔偷偷帮了自己一把，现在这个才是自己真正的实力？

不对，戴渔如果这么干的话，应该会提前告诉自己，要不然相当于把自己置于险境了。戴渔可不是会无聊到给自己挖坑的人，一定是自己哪里想错了。

哦！是精神力！在戴渔的训练中，自己的精神力是近乎满的状态。而现在自己的精神力还没恢复到一半。所以精神力储备如果不足的话，自己对于快感的抵抗能力也会大幅削弱吗？

戴渔在临别时特意叮嘱过自己，在精神力没有恢复一半之前老实待在家里别出门，也别使用大范围的探查能力。看了不仅仅是担心自己惹事，还有更多方面的考虑。

这回确实是自己没听话，擅自出了门。可是当时穆小宁很着急，恳求着自己的帮助，自己怎么可能不去呢？自己的做法没错，哪怕自己会受伤，朋友的安危也同样重要。

更何况自己这也不算受伤，只要睡一觉到天亮应该就能恢复，甚至丢失的记忆也能找回来。

想到这里，董棋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身体动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挣扎只是徒劳，只会让自己的恢复变得更加缓慢，与其如此不如好好休息让自己快速恢复。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四人从烤肉店出来后并没有到哪里聚会，而是分成了两组各回各家。小宁和苏觅红是直接从烤肉店门口打车回去的，而柳萌和何烁则是选择了走路回家。

烤肉店距离柳萌家不算远，不到两公里的距离，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柳萌和何烁两人吃得很满足，浑身热腾腾的，都是烤肉味，这时候散散步非常合适。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在夜色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在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配合着两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以及时不时可以听到两人开怀的笑声。这样的狗粮，就算别的情侣看到也会被喂一嘴。

不过小宁显然不会让两人这么自在，趁着珀给他们施加的感觉共享还没有消失，在出租车里，小宁就开始悄悄伸手去弄苏觅红的小豆豆。

柳萌和何烁还没走出两个街区，就被小宁的偷袭吓了一跳。柳萌满脸嫌弃地抛出一句

「小宁这家伙！我就猜到她会这样！」

现在的何烁显然没再和最初一样一刺激就受不了。在经历过排队那半小时的严酷训练，他的精细控制已经可以做到和柳萌一样，几乎不露声色地承受下来了。

除了第一下偷袭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外，之后两人还是忍受着十倍敏感度的小豆豆被揉捏的刺激，在路上牵着手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由于必须忍耐那种强烈刺激的缘故，在之后的路上，两人并没有再分心闲聊。毕竟在那种刺激之下，能做到不惨叫出声就已经很厉害了，更何况两人现在还得走路。

不过对于何烁而言，一边承受这种刺激一边走路的体验同样是一种锻炼。和柳萌的抱怨不同的是，何烁完全没有介意小宁这么做，甚至还有些感谢小宁。

是小宁和苏觅红先到家的，毕竟打车还是会比走路快上不少。更何况那两人还要忍受强烈的刺激，走路速度自然会受到影响。

在小宁这边下了车后，她折腾苏觅红的动作自然就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柳萌和何烁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不过两人并没有松懈下来，随时都准备着应对小宁的偷袭。不过奇怪的是，两人一直回到家都没有等来小宁的偷袭。

有洁癖的小宁自然是无法忍受浑身烤肉味的自己，所以在回家的第一时间她就去洗了澡。而且一洗就是半小时。因此，柳萌和何烁回家的后半段才得以如此轻松。

一回到家，何烁直接躺在了柳萌房间的地板上休息。他还没洗澡，自然不可能滚到床上去。而且他确实累了，非常想躺下来。

在忍受那种刺激的过程中，何烁必须全程肌肉紧绷。别以为这样静止的状态就很轻松，实际上这比跑步还要累。

想象一下一直处于扎马步或者平板支撑的那种肌肉紧绷就懂了，相比于跑步，那种真的会非常累。如果只是一组一组做还好些，可小宁的动作是连续的，是长时间不给休息的那种。所以此刻的何烁才会累瘫。

而柳萌则没何烁这么夸张，一方面是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另一方面是她使用的是纯精神力抵御，和何烁使用精神力精细控制配合身体抵御是不同的。

见何烁直接就躺平，柳萌想了想，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搬来椅子坐在了何烁身边。之后伸出一只包裹在连裤袜里的脚，轻轻放在何烁的脸上，给何烁送去了可以让他快乐到脑子发懵的连裤袜脚踩脸服务。

可别忘了两人一起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特别是在小宁的那种折磨中身体还要顶着刺激走一路。这让柳萌的脚上出了不少汗。

当有些湿润温热的脚尖触碰到何烁的脸时，他仿佛是服用了兴奋剂一样，整个人都在快乐得冒泡泡。柳萌非常乐于看到何烁现在这样的状态。

其实对于何烁这样的性癖，柳萌谈不上什么喜欢，她只是能接受而已。真正让柳萌在这种玩法中找到乐趣的是看何烁那满足的表情以及在闻到之后下体快速充血勃起的生理反应。

毕竟，自己爱的人能够因为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开心，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此刻的柳萌还记得今天在奶茶店发生的事。当时为了从一个变态男那里问出苏觅红的下落，用脚踩了那个人。

虽然只是隔着裤子踩了一下大腿而已，连皮肤接触都没有。但柳萌还是选择性地避开了那只被陌生人「玷污」的脚。不希望给何烁带去什么不好的体验。

（好险，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都怪那个可恶的作者，明明是一天内发生的事水了一个多月都没更新完，谁还会记得前面故事的细节啊！哼！要是哪天那个蠢作者落在我手里，我绝对会用最高规格的边缘锁定好好招待，然后要求其在那种糟糕的状态下码一万字！）

柳萌伸着懒腰开口道

「何烁，你现在变得好强啊」

「连小宁那样的刺激你都能忍下了」

何烁深吸了一口充满柳萌体香的空气，谦虚道

「我只是适应了小宁的这几种手法，知道要怎么防御而已，要是换一种手法，我需要重新寻找技巧」

「和你那直接用精神力去正面抗衡比起来，我这个完全不值一提」

柳萌噘着嘴道

「你是在内涵我吗？意思是我这个就是无脑防御，你的才是技术活呗？」

说着脚上一用力把何烁的脸踩得有点变形。

何烁有些尴尬，他只是谦虚了一下，谁知道柳萌会这么理解。不过柳萌也只是开玩笑的语气，何烁自然不会把这种调侃的话放在心上。

柳萌突然开口道

「诶？你怎么没触发独一无二体验？」

「正常你这样闻我的脚应该很快就会有反应吧？」

何烁想了想解释道

「应该是我的消除能力始终开启的缘故」

柳萌好奇道

「那你这样没有快感，还会喜欢我踩你吗？」

何烁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随后补充道

「我当然喜欢啊，我喜欢这个又不是因为快感，我……我就是喜欢你……」

这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柳萌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笑容喊道

「何烁，你现在是不是超爱我的？」

何烁也愣了一下，生怕自己回答晚了被柳萌当成自己犹豫，连忙回答道

「是！」

柳萌笑着道

「噗，看你着急的，你回答慢了我又不会怎么样你」

说着又用那只裹着连裤袜的脚拇指按在何烁的鼻中隔上。

何烁一口吸了个饱满，脑子无比清醒，但又有些被那种气味的快乐所折服，导致他此刻的表情是两眼瞪圆，显得有些呆板。

柳萌笑着继续道

「其实我刚刚想问的是，小瑶的能力是不是让你变得更爱我了？」

何烁陷入了思索。他觉得这个是个送命题。如果自己回答是，那就是在说以前的自己不够爱，柳萌可能又要不开心。可如果自己回答不是，可能会被曲解成自己现在还不够爱，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略微思索后，何烁实话实说道

「小瑶的能力很奇怪」

「以前女生的足部对我是有特殊吸引力的，现在不仅没有了，而且本来对其他女生的那种迷恋也全部转到了你身上」

「所以你现在这样对我，我会比以前还快乐」

「不过提升的幅度并不大，可能只有 20% 吧？」

柳萌笑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所以组成你的成分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我的真爱，占了五成，另一部分是渣男属性，占了一成」

「我的逻辑没问题吧？六分之一渣男属性的绅士何先生」

何烁一脸懵，柳萌这个脑回路跳得好快，而且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突然就被冠上了个奇怪的名字？

见何烁愣住，柳萌又用脚拇指和食指夹了一下何烁的鼻尖，把脚底最潮湿的脚趾根部的位置按在了何烁的鼻孔前。

何烁又是一口深呼吸，怯生生道

「对……对不起……可是我已经全力在爱你了……我说的是实话……」

柳萌笑着点头道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介意」

「在你平时抱住我帮我触发独一无二体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全力在爱我的，剩下的那部分虽然也是你，但我知道那是本能，是你无法控制的」

「其实我也会有啦，看到戳我性癖的东西，我也会发情」

「人是做不到只对一个人发情的，除非有小瑶这种逆天的能力」

何烁直接忽略了柳萌最后一句，好奇道

「诶？戳你的性癖？你的性癖是什么？」

「我读过你的记忆，但里面似乎没有关于性癖的事」

「你的过去都好纯洁，就算是黑历史，也只是一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并不是什么变态，我反而觉得很可爱」

柳萌笑着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觉得你这个也不变态呀，一样是很可爱」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有些人只要闻女生脚的气味就能满足，这难道不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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