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五节 画家们

“噢，英雄，来啊，用烈焰焚烧那些学生，用拯救生命的双手碾碎这些暴怒的学生，他们已经是看不清方向的疯子了！人民的火焰是没有方向的！他们会燃烧你！燃烧政府！燃烧整个社会乃至世界！他们是无名的烈火！没有人记住他们，没有人在意他们，所以他们会肆意的燃烧！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格林嘶吼着再一次升起七十二柱恶魔，那些擎天之柱撑起黑暗的天空，史尔特尔的火焰迈步走向羲和。

“他们才是那无法管控的棋则，一点东西就能燃烧的烈焰，而恶魔，会成为史尔特尔的实体存在，他们要从地狱归来了，掀起世界的战争之火焰！” 格林将剑刃插在大地上，人们有节奏的迈起步伐，与史尔特尔的火焰同步，那些黑色且正在燃烧的焦黑之骨从大地上如同树苗一样生长出来。

最大的黑色骨架从史尔特尔的火焰之中呈现，人们愤怒的情绪、人们的理智被史尔特尔无差别的焚烧，史尔特尔火焰的中心，是一座联网的信号塔，火焰通过网络焚烧，感染人类，血肉在骨架上生长。

“报告，史尔特尔—003号完全超出我们的控制，机械剑柄已经损坏，它已经被恶魔侵染了。”

研究员用无人机观察着史尔特尔的进化，恶魔那漆黑的血肉将火焰覆盖，火焰依然能透过血肉钻出来许多火苗。

那些血肉上全是恶魔或是人类的骷髅，那些骷髅无一例外都在冒着火焰，它十分畸形，是有着六条手臂的人形，但是没有腿，两条粗壮的骷髅手臂做脚，和那些人类一起迈步前行，震荡着大地。

其他四条手臂毫无目的的挥舞着，头部的血肉一直在生长，一直被火焰焚烧，在半火焰半血肉的状态下纠缠，它的胸部是无数火焰传输的网络数据流。

定海市的导弹飞向世界各地，火焰随着人们的期盼飞到士兵们的设备里，让士兵们燃烧愤怒的烈焰，无视军官的命令冲向边境，目标就是新武的首都。

“现在，一切都会如你们所愿。” 格林消失在火焰里面。

“不要愤怒，尽可能的平静，保持你的理智，如果进去将羲和、我、你的理智全部燃烧殆尽的话，我们会暴走，会被史尔特尔控制，火场里面战斗不能超过三分钟，三分钟快要到耗尽时，就要逃出火场强行冷静着，恢复理智。” 姬秋泽严肃的说完之后，睁开了眼睛，面带微笑，看上去完全不在乎，“那是常规的战斗方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用幻影白泽刀拟造出理智，那样也能可以战斗，几种战斗方式都没法保证群众的安全，而且那些烈焰在通过网络传播群众，但…我要让这火焰为我所控。”

纪霄宸在羲和殿白泽化，数百万把幻影白泽刀在羲和对着火焰挥出第一剑的同时依次排列开来，那些白泽刀作为剑刃挥舞时的拖尾，被火焰填充进燃料，纪霄宸斩的越快，用幻影白泽刀作为燃料的火焰就越来越多。

“只要让幻影白泽刀的火焰超过人们的愤怒的火焰就行了，之前羲和的火焰被操纵是因为火焰与火焰是同质化的东西，而幻影白泽刀是空想化的东西，所以这种只能为我用。” 纪霄宸的身边冒出蔚蓝色的火焰，羲和不紧不慢的走向史尔特尔，红色的火焰与蔚蓝色的火焰在接触瞬间风卷残云般的互相吞噬。

纪霄宸在两股火焰的风暴中拔出即死剑，转了几圈之后一击贯穿史尔特尔的胸膛，即死剑也被火焰燃烧变成蔚蓝色，那些网络数据流的火焰被吸收进即死剑，再燃烧到羲和的手臂，纪霄宸的手臂。

“哇哇哇哇疼疼…但是要想把这些收束为零的话！” 纪霄宸的手臂从来没有放下，就看见那些火焰被吸收进剑刃里面。

“华盛顿先生，棋则有蓝色的火焰存在！” 研究员拉着华盛顿到史尔特尔的面前，只见那跳动的心脏中，那火焰的棋则其中竟然有几丝蓝色的流光，那些流光顺着心脏流淌进乌特拉的全身，激荡乌特拉眼睛马上睁开，那些光流从眼睛冲出来，光流射在研究员的身上，研究员化作了一团灰烬。

华盛顿马上后跳躲开其他光流，开启光流屏障，包围乌特拉的身体，任由那些光流在在屏障里跳动，再返回乌特拉的眼睛里。

“呵，这是在模仿和进化吗？那棋则更红了，如果继续下去，它的意识会苏醒吗？或者说有能收束它的东西。” 华盛顿现在对这个棋则充斥着恐惧，因为她知道，如果有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帝国就会被这场烈焰焚烧殆尽。

那些火焰如同坠落的流沙，从羲和的指缝中逃逸，纪霄宸看着那指缝中流逝的火焰，那些火焰里面竟然有着许多人扭曲愤怒的脸，他们从愤怒中醒来，变得平静，最后再哭泣起来。

那些士兵也在边境上驻足，但是导弹却无法停止，在半空被新武和克鲁克的拦截系统拦截，引起国际上的轰动。

新武的士兵们已经攻入边境，将那些在边境的新世士兵击毙，出于恐慌和自卫，他们被迫与新武士兵开战。

那些战斗机从羲和头顶上掠过，导弹和光束全都锁定在羲和身上，纪霄宸见状不好跳起来躲过那些导弹和光束，天空中许多闪耀着亮光的星星，那些卫星导弹急速飞向羲和。

“他们为什么打我啊？”

“他们打不过史尔特尔，总得打一些条条道道邀功，如果他们打不过你，他们就会杀那些学生了，不过不管他们打不打得过，总是要绑的，没有必要故意输给他们。” 姬秋泽平淡的回答。

“无聊。” 纪霄宸随意的朝那些战斗机群指了过去，天空中降下数道光流摧毁那些战斗机群，跟踪拍摄的无人机急忙躲开，纪霄宸扔出即死剑贯穿无人机，爆炸吓得华盛顿在屏幕面前捂住眼睛。

“早安，夜晚。” 纪霄宸躺在废弃院子里，看着夜空开始泛白，星星们开始被太阳的光芒覆盖，纪霄宸看了看自己刻满火焰卢恩符文的右手，他们在手上隐约冒着蓝光，上面还有不少灼伤的痕迹，纪霄宸从口袋里拿出小绷带在手上缠绕起来。

“你手上的那些卢恩，可以燃烧起蓝色的火焰，在不化身击败敌人的话，用这个拳头是完全足够的。” 姬秋泽在羲和殿里试着抬起自己的左手，也一样能燃烧起蓝色的烈焰。

“哎，原来史尔特尔早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吗？”

“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切磋一番，那时候快死的我让你陈姐给他托了个约定，哈，现在这种没有实体的他还是太弱了。” 姬秋泽说话总感觉在憋笑。

“母亲今天这么开心？”

“我一家子两代人都能吊着他打，甚至还能和我想到相同的解决办法，我不笑还有你爸爸会笑，如此看来，我以后可以安心的去了。”

“别说那种话嘛，妈妈要好好的过着才是，去什么去，您还没看到儿子抱孙子，还没看到儿子当盘古的那时候呢。” 纪霄宸对姬秋泽撒娇。

“报告长官，我们与新武士兵交火！” 墨渊易在通讯器里对长官说，“请求支援，新武在入侵新世的边境。”

“撤军！” 长官命令道，“国防部长被绑了，我们撤军！”

“长官，您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撤军要看着人民和战友在眼前死去吗？我们有优势，完全可以击退这次的进攻！” 墨渊易很认真的在跟长官说道，“这第一次进攻，如果我们不击退，他们只会更加猖狂！”

“哼，撤军，这是命令！” 长官毫不在乎的说道。

“不撤。”

“你随意，我不支援。” 长官的声音让墨渊易的心凉了一半，自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边境的，但既然来了，看到了这些，就必须战斗到底，因为边境的人们是要被守护着的，这是军人的责任。

“全队集中突破最近的一个火力点，注意不要掉队，我们必须冲破这一波火力点，才能有下一次的机会，不然我们就在被动的防守中了，长官不会给我们多余的支援！” 墨渊易刚说完，她的腹部就被身边的一个士兵打穿，其他人看见了将那个士兵当场击毙。

“队长，没事吧！” 那些医疗兵兵跑过来把墨渊易用医疗机器人抬走。

“轰！” 导弹将伤员运输线炸毁，墨渊易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咳……他妈的，不可能。” 墨渊易的左胳膊和右腿都被炸断了，身上的装甲让她勉强撑起了身体，通讯器里可以听见那些士兵不知道在谁的指挥下撤军了，不一会，自己的通讯器就被强制退出军用频道。

“一群混账！” 墨渊易无能的拍打着大地，握紧拳头抓紧的只有一团大地。

“队长！临时的医疗用义肢！” 那是自己队伍里的医疗兵，是改造的魔女，她拿着义肢跑过来装在自己身上。

“谢谢…小木，我记得你全名叫陆天木来着。” 墨渊易看着她给自己处理着腹部的伤口，战火已经停歇了，但是国际上的矛盾被拉的更大了。

“嗯，没错，大家都撤军了，一会我们也跟着他们撤吧。”

“只怕撤回去是腥风血雨，走吧，这样看来新武入侵不止一次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边境和人民什么样的，怪不得这几年都不让我们这些军人回家了…” 墨渊易解开装甲头盔，冒出一阵热气，刚刚疼的自己全身冒汗，短发紧紧贴在脸上很是难受，很多汗珠都落在自己的眼睛里，弄的有些沙沙的。

“那我们还是别跟着他们了，我这里还有一辆大家没人开的医疗车，我们回去看看家人什么的。”

“也行，我们以后再给他们算账。” 墨渊易的伤口很快被陆天木缝了起来，两个人走向不远处的医疗车。

“你他妈的说不说！长华夜去哪了？！” 几个警察殴打着拉瑞塔，像个流氓一样，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只要率先找到长华夜，那就是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是我绑架的…有这个劲头就不能去现场调查一下，看看摄像头嘛…” 拉瑞塔刚说完，那些警察一起又来了几拳。

“他妈的，我们要是真有能力当警察，我们还来当警察干什么？哥们是关系户，不是那些自认为关系过硬跟教官顶嘴的笨蛋。” 其中带头的警察嘲讽拉瑞塔。

“这是明山市的警察局局长秦娜，一定会帮您排忧解难的，哎，对了，到时候啊…” 本地的警察局局长对赶忙过来的芬里尔吹擂秦娜有多强，说上几句话，就往芬里尔的手里塞一点金块。

“呦！芬里尔夫人好！您看您这高跟鞋都脏了。” 芬里尔刚走进审问室，两个揍他的警察急忙蹲下来给芬里尔擦鞋，“您看这鞋我给你擦的多光亮，到时候让你女儿提一下我们的功劳什么的…”

“你见过我女儿去哪了吗？” 芬里尔直接无视那些警察，问被折磨的面色苍白的拉瑞塔，“你们这怎么回事？他不可能绑架我女儿的，为什么审问他？”

“唉唉唉，国防部长消失了，我们哪里有能力抓得住其他人啊，肯定先抓和你女儿比较近的人，再说了，万一他是主谋呢？” 那其中一个警察连忙解释，连忙给拉瑞塔松绑。

“不可能，我和他们家关系很好。” 芬里尔很厌恶的对他们说道。

“成为恶魔的感觉，很爽吧，不过我也没什么时间再搞这么一次了，想必你也在这些火焰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火焰，我找到了更适合我的身体。” 格林飞出田茉终的身体，将路过的左瞳世一击夺取身体，“这是追求正义的你们自找的。”

“许久之前，画家们为了自己的国家，也许是为了钱和荣誉，画出一幅幅讽刺的画来辱骂别的国家，自家的政府在人民的眼中崩塌时，他们选择了沉默不管，当人民想让他们画那些画的时候，自认为正义和无畏的画家们变成了利益的小人，他们和你们这些警察是一类人。” 格林完全控制了左瞳世的大脑，让她连属于自己的思考都消失在地狱之中。

“你要干什么去？”

“你太懦弱了，身体都不敢完全交付给恶魔，我这种控制的躯体，才是那真正完美无缺的躯体，将一切放心的交给恶魔的人，才是我想要的人。” 格林扬长而去。

“我害死了那些学生…” 田茉终身上穿着校服，低头痛哭，满手都是人民的鲜血，手上的装甲臂护，运命系统注视着田茉终。

一段影像从运命系统里弹出来，吓得田茉终一抖。

“我想，送给未来的我自己，如果我真的不敌他们，到了一百年后，我希望我自己不会迷茫，可以看清前方的道路，也许那时候我的天赋和我所拥有的资质都已经被时代所超越，那些不过都是一些浮云，牺牲是必定的，剑刃是握紧的。”

影像里面的田茉终说到这里，那些指挥数据被弹出来，是之前田茉终应对各种战争时计算出的各种数据，在运命的反复演算下，运命自身已经成了一款ai智能指挥系统。

“这就是我与未来的我的剑刃，只要得到一支可以信任的部队，就能如鱼得水一般开启运命指挥系统的全部算力，不过就算是这样嘛，智能ai终究是ai，也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我希望未来的我可以用这些数据重新恢复，而不是拿它去真正的战斗，失去记忆也好，失去感觉也好，失去什么都好，只要还能握紧剑刃的勇气……” 田茉终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

“我相信未来的我会与现在的我重合，因为田茉终就是田茉终，就是大家眼中所认可的那个医生，我也会带领大家一起成为医生的，our doctor story。” 田茉终说到这里，影像在即将结束的时候，田茉终注意到她身边有一个黑白色的影子。

“啊，原来我留了这么一手，上面当时大家一起战斗的名单。” 田茉终看到这里感觉温馨许多。

“你们让我来搞平均？在做什么国际玩笑吗？” 梅琳达对那些自己当时政府的忠诚者们感到很疑惑。

“好好过，别想其他的。” 贝利尔特劳累了一天，回家把白永命抱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很安逸，但是她隐约看见自己胸口中间那个有点白色光芒的裂隙，又难免有些担忧，那是上帝对她造成的伤口。

“如何才能把七十八位支配者到我的身体里补充这个裂隙，不然到时候总是个担心的点。” 贝利尔特用衣服盖住胸口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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