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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6】小丑,1

[db:作者] 2025-08-10 18:15 5hhhhh 1140 ℃

前言

我们谁都没想到,回到我们原本所在的城市竟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虽然简单的事情前后花去了我们五天的时间,但实际上耗时更多的是因为学姐的那次实验。实际上从学姐落地和简单见面的当晚,她就已经开始准备这次实验了。毕竟,按学姐的话说,和简单见过那一次面之后,她就已经没什么可为这个女人做的了。

而那次见面,也坚定了她开启这一系列实验的想法,所以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在T市进行第一次。

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实验及其后续的事情竟然拖得这么久。

这实验本身是以一场行为艺术的方式呈现的,因为这次实验的内容可能对参与者造成一定的伤害,而在行为艺术的过程中,偶然发生一些伤害通常是最容易被接受的。

比如很多人都知道的行为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和她最最出名的Rhythm系列,从最开始用刀子插指缝的Rhythm 10,到把自己的头发指甲甚至自己投入燃烧的巨大五角星的Rhythm 5,然后是用鼓风机剥夺自己呼吸的Rhythm 4和用药物麻痹身体和意识的Rhythm 2,最后是那个完全把自己交给大家的Rhythm 0。

而学姐认为,Rhythm 0,包括后来小野洋子的“切片”都是在面对着所有观众的情况下进行的,而这势必会影响参与者的判断和选择。她说,如果当时有些参与者不是因为众目睽睽的话,身体被麻痹的阿布拉莫维奇肯定早就被一些参与者强奸,或者确切地说,被发生性行为了,而且,如果当时不是有别的观众在场,她也很大概率会真的在表演中被枪杀。

师姐说,这对于阿布拉莫维奇无疑是幸运的结果,但是对于她李天然这样的求知者,这远远不够。她所希望看到的,是人心里更深一点的东西。

在他们独处的时候。

她可以为此承受一切结果,就如同子曾经曰过的另一句话:

朝闻道,夕死可矣。

所以,她设计了一整套实验方案,将其命名为“观众”系列。

而这次在T市进行的,则是其中的第一场。

白房子。

正如我的炮友敛容师兼地下麻醉师慕冰告诉我的,学姐的身体被和表演Rhythm 0的阿布拉莫维奇类似,被专用的麻醉剂麻痹整整12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神智是清醒的,但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在这12个小时里,她作为这次行为艺术的呈现者,会始终坐在一个僻处郊外的空旷体育场的中心,被一个长宽高均为三米的透明亚克力罩子照在里面。

而这场行为艺术的参与者,也就是“观众”们,可以逐一进入这间“房子”,对那个坐在里面的女人实施任何他/她想做的行为。在这个过程中,学姐没有给她的观众提供任何工具作为选项,观众们可以携带他们能携带的任何东西进来,而鉴于当事人,著名的心理学家李天然女士已经签署了有效的免责生命,在这12小时中,所有身在这间“房子”里的观众都无需对他们的任何行为承担法律责任,包括但不限于对她本人实施的各项身体伤害。

但这次大胆的行为艺术——或者说实验,与Rhythm 0最大的区别并不是表演者被麻醉的时间,提供的工具选项或者演出地点,而是每个进入白房子的观众都有权选择在公开或者私密的环境下对表演者实施他想要实施的行为,如果选择私密,这位观众只需要轻轻按一下门边的遥控器,这间“房子”的所有墙壁就会被自动落下的白色帷幔遮蔽,直到这位观众走出房间后,帷幔才会升起来,让场外的观众看到刚刚那位参与者对学姐实施的行为产生的后果。

由于这是一项表演者自愿的行为,因此所有参与者都是匿名参加的,没有录像也没有录音,除了那些既是观众又是参与者的人之外,只有少数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医生在场——当然他们也都被禁止闯入那间白房子,除非他们自己也作为参与者之一按照规则逐个进入。

最后一条规则,每个人只能进入一次。

当然,学姐也有一个助手,在同样签署了免责协议和保密协议之后,帮助她用图片和文字客观地记录每一次的行为结果。根据和当地政府的协议,这个助手必须是一个和学姐同样具有充分的心理学专业水平和职业操守的心理医生。

所以,显然那个人不可能是我,因为他们不允许我这个刚刚开始跟着学姐做项目的小小博士研究生参与这项危险的活动,所以我只能从事后的材料中看到这次实验的全貌。但即便是那个助手,也无从看到白房子封闭期间发生的事情,只能凭借当事人,也就是学姐本人的回忆。

学姐选择的助手是Jas姐,T市著名的电台深夜档谈心节目主持人,也是起先简单委托的心理医生,年纪比学姐大两岁,但如果论学术界的备份其实还高学姐一辈,她是心理学大师Saundra博士最年轻的博士生,而学姐的老师曾经在东京做访问学者时向Saundra博士学习过一年的时间。

学姐常说,Jas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适合做心理咨询的人,没有之一,因为她总是能看到事情最阳光的一面,然后用她动听的嗓音,有亲和力的微笑和循循善诱地语言引导那些向她求助的人看到希望走向光明,而她自己也有着超乎常人的自我调节能力。

而且,和她的老师Saundra博士一样,Jas还是个催眠方面的专家。

可能学姐自己也预见到在她的实验里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事情,而她觉得Jas一定能帮她处理好。而我就这样被无情地排除在外,甚至没有被允许进入那个废弃的体育场作为观众和参与者之一,所以我只能选择在送完简单之后去和那个给她实施麻醉的帅哥约炮来打发我下午的时间,然后在晚上去看著名的滑稽大师罗逗逗在T市的巡回演出。

其实我在心里还是有些为学姐担心的,我想我们,我,学姐和Jas姐都预料到这次的实验中必定会出现一些状况,比较好的结果是全身被麻痹的学姐会被人侮辱,侵犯或者伤害,而最差的结果,恐怕她会躺倒慕冰的铁床上。如果换成是我,我才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交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这不符合我的人生观。

但是这是学姐自己选择的,我没法干涉,因为我不想看到她工作被打扰时发脾气的可怕样子。但既然已经如此,人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好在这位喜剧大师罗逗逗的表演也算有趣,他,或者是她,我不知道,千变万化地出现在舞台上,亦雌亦雄扑朔迷离,无论是脱口秀,滑稽戏还是最后的小丑表演,都令在场的观众捧腹大笑,笑到肚子疼,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我觉得他的台词确实不错,但是表演功底也就那样,但是出于尊重,演出结束后,我还跑上舞台去和依然没有卸下小丑妆容的罗逗逗合了影然后发了朋友圈。

而当我在午夜随着汹涌的人流走出剧场时,我就接到了Jas的电话,然后就连忙赶到T市的医院去。

学姐果然出了事。

她的衣服被剪开然后剥光了,身上被人用马克笔写下了一些文字,在小腹上被涂鸦了一个装有玫瑰,骷髅和蛇的子宫图案,一只乳头被一根牙签穿了对穿,左耳的耳廓被穿了七个耳钉,阴毛则被剃成了阴阳头。

她的脸被打肿了,一如她的乳房和屁股,身上有斑斑点点的精液,脸上和嘴里也是,一只活蟑螂被从她的阴道里挖出来,而她的嘴唇,则如同黑色大丽花里的被害人一样被变成了小丑一样的笑容,不过好在是画的而不是割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学姐醒来之后,试图安慰她的我给她讲了罗逗逗的滑稽剧,可当她看到我和扮成小丑的罗逗逗的合影之后,学姐忽然开始抱着头尖声大叫,直到护士不得不给她注射了强效的镇定剂才让她睡下。

“喂Jas,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学姐为什么会忽然患了小丑恐惧症?”当时我问身边的Jas。

“暂时不知道,”Jas无奈地拢了拢她的披肩发,“最后发生的事情是在封闭状况下进行的,而天然似乎选择性地把那段场景遗忘了。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晚上10:56分进入了她的白房子然后垂下了幕帘,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表演在午夜结束仍没有出来。然后我们听到了天然的哭声,才打开白房子冲进去……小凌,我想,如果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丑在你面前自杀死掉,你的反应不会比天然好多少。”

“拜托你该知道我在这方面不是个小白的……”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说。”Jas一脸认真,给我展示了一张照片——黑夜,白房子,一身狼狈僵立哭泣的学姐,还有扭曲着倒在地上自己失禁的尿水里的那个身穿红白黄三色彩衣,身体曲线看不出男女的瘦弱小丑,以及那个被死死匝在她那颗仿佛麦当劳叔叔一样满头红发的可笑脸孔上的塑料袋,“我想你从没看过这样的自杀者。”

我盯着那照片看了,觉得那里不对,直到一分钟后我才失声叫到;“他是裸体的,他的衣服是画上去的。”

“你发现了,但是不完全对,根据法医传来的讯息,这些彩绘是纹在这个小丑身体上的,也就是说,这才是这个人本来的样子。”

“他是谁?”

“还不知道,我想天然是知道的,只是最后那一小时的冲击太厉害让她的大脑选择性的忘记了一些事情。”Jas的声音清澈如泉,“等她醒来,我会和她谈谈,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可以用我的方法让她试着把她头脑里丢掉的那些拼图补回来。”

(一)第一次

Jas:天然,你决定了?

李天然:嗯,如果不敢面对,那我的研究也就没有意义了。

Jas:那好,用你最舒服的姿势躺好,全身放松,深呼吸,看着我的眼睛。让自己的意识发散开,放松,一切都很舒服,也很安全。来,跟着我,往前走,你会经过一条很黑很黑的隧道,很黑,但很安全。

Jas:天然,现在,隧道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让自己的眼睛舒服地闭上,就这样随着自己的感觉,也跟着我,向前走。听我数到三,然后你会回到你想回到的地方,好吗?

李天然:好。

Jas:一,二……三。

李天然:……

Jas:天然,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

李天然:阳光,中午的阳光。

Jas:舒服吗?

李天然:嗯,还好,暖烘烘的,有点儿热。

Jas:你在哪?

李天然:体育场,白房子里,我的实验现场。

Jas:站着?

李天然:对,站着,被麻痹了,不能动。

Jas:你说阳光很好,那么,现在房间里只有你自己吗?

李天然:对,帷幔都是打开的,好晒,有汗流下来,快流到我眼睛里了。

Jas:还记得你刚刚经历过什么吗?

李天然:最先的……那个麻醉师,那时我还能说话,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在我不能动时和我握手……他是看着我一点点麻痹的,没有放下帷幕,在我完全不能动之后,他朝我很绅士地鞠了个躬,有点夸张地单腿点地牵起我的左手,吻了一下,就倒退着离开了……

Jas:他很绅士,那,然后呢?

李天然: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一个穿红裙子的四五岁的小女孩,踮起脚尖让她的冰激凌碰了碰我的嘴唇……一个男生,似乎用我当模特画了一幅速写……一个披肩发穿牛仔衣的女生放下帷幕亲了亲我的嘴……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大叔,也是私密地,摸了我,先是隔着衣服然后伸进去了,但他自己的没露出来,可能射在裤子里了……十几个人吧……上一个……嗯……上一个是个看起来很壮实的,纹了花臂的肌肉男,他抱着我,把头贴在我乳房中间,闻,不停地闻……我想他大概是想他妈妈了,因为我的胸湿了,那是他哭了……可是我的后背和身上也湿了,因为被他抱得好热……他走的时候很认真的对我说谢谢,我很开心,但我真的希望他能帮我擦擦汗……现在汗水要流进我的眼睛了,军训的时候就有过,每次这样眼睛都好难受……然后……

Jas:然后,有人帮你吗?

李天然:嗯,那个人来了。

Jas:那个人?男的女的?

李天然:看不出来,当时那个人穿着牛仔裤和套头衫,进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把眉骨上的汗擦掉了。

Jas:然后呢。

李天然:然后他就盘腿坐在我脚下,和我一起晒太阳,没有把帷幕拉上。他对我说,你听过一个笑话没有,说从前有一对说相声的,结果那天生意不好,台下只有一个观众,然后那观众起身上厕所,那两个人就索性跟着他进去,在厕所里给他继续说……他说着说着就笑了,然后对我喂你叫李天然吧,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倒霉蛋?

Jas:你相信吗?

李天然:相信,我觉得他就是,我觉得他身上满满的都是孤独的味道,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他,甚至连眨眨眼睛也做不到。但那个时候我好想抱抱他或者亲亲他,和他握次手也可以,因为我觉得他很需要,只是……只是……

Jas: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他伤害你了?

李天然:他把帷幕放下来了……然后他站起身,用嘴含着我的一只耳朵说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很久没人愿意和我说话了。我该走了,临走时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从前有个人喜欢唱歌……他自己花好多钱办了个演唱会……结果……

Jas:天然,如果觉得不行就停下来,不要勉强。

李天然:没事……还好……有点头疼……让我说下去……那人说……结果那家伙一张嘴,所有的……所有的观众就都跑了……只有一个人还在……他激动地跑下台……和那个人握手,说他是自己难得的知音……结果……啊,好疼……

Jas:停下来,天然,跟着我倒数。

李天然:等一下……他说……他一般在这个笑话里都说留下的那人是聋子,可是聋子……怎么会来听演唱会……他说今天他明白了,那一定是个……像我这样……被全身麻痹的人……逃不脱,走不掉,也开不了口喊停止……所以他很谢谢我,能给他一个机会听完他这些无聊的话……好疼,好疼,好疼……

Jas:天然,李天然,停下来,集中精神到我声音上,你会看到一道光,你的身体都会溶解在这光里,跟我倒数三二一,然后听到我的响指,你就能回到现实里来。跟着我。

Jas:三,二,一!

(啪地一声响指)

……

坐在旁边记录的我停下手指,循着学姐的回忆看到Jas当时登记的每一个人和每一张照片,以及每个名字后面学姐之前的记录,直到那个叫自己阿力的健身教练,也就是学姐回忆里的那个花臂男为止。后面一个人,留下的名字叫泯然,泯然众人的泯然,职业是网文作家,学姐的之前的会议记录只说到他曾经和她一起晒太阳然后封闭了房间和她拥抱了一会。

我看向那张照片。

坐在学姐脚下的分明是个小个子男人,牛仔裤黑套头衫,胸前印着一头展翅的鹰,白色运动鞋,戴小小的黑框眼镜,嘴唇和下巴都有一丛短短的黑色胡须。

他对自己的备注是:小透明/话题终结者。

(二)第二次

Jas:天然,恢复得怎么样?

李天然:好多了,Jas,谢谢你,我感觉脑子里丢失的拼图被补上了一块。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会忘记这段记忆。我想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二次。

Jas:好,反正到现在警方还没有确认那个死者的真实身份,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天然你没事吧。

李天然:没事,我感觉好些了,虽然刚刚你提起的让我……还是有点害怕。

Jas:没关系,我们这种人应该都会觉得各种phobia都是正常的才对,哪怕自己也是患者之一不是吗?

李天然:也是,那开始吧,我想这次我能更好地配合你进入催眠状态的。

Jas:嗯,那好,闭上眼睛。

Jas:一,二,三。

李天然:啊!

Jas:怎么了?

李天然:疼,好疼,刚刚那个戴口罩的外科大夫用手术刀把我的小腹划了个口子……

Jas:现在是什么时候?傍晚吗?

李天然:对……帷幔打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紫色的天空,很好看很好看……可是伤口好疼……刚刚那一刹那我觉得我会被那人杀死的……

Jas:你害怕了?

李天然:有点……可是,我会继续下去的……我相信当时玛丽娜被枪指着的时候也害怕过,但她那时是有死掉的觉悟的,而我也有……可是我好怕我的肠子会挂下来……哎哟!

Jas:现在又怎么了?

李天然:她进来了,在关闭帷幔,同时打了我一个耳光。

Jas:谁?男人还是女人?

李天然:看不清,长头发的,穿红色的高叉裙子,大长腿,黑色红底的恨天高,大概是女人吧。

Jas:那她对你做了什么?

李天然:她打了我,然后趁着帷幔封闭之前帮我处理了伤口,喷了止血凝胶。她说我是个傻逼,搞出这些事情来,还说如果刚才那一刀没有犹豫的话我的肠子就已经流出来了。

Jas:看来她对你很好,她有对你自我介绍吗?

李天然:她只告诉我她叫薇儿。还有,她虽然帮我处理了伤口,但是她并不算是对我好……我也不知道,在帷幕落下的同时,她就开始在吻我,很狂野的哪种,撞得我的鼻子发酸,很快就把我的口腔都舔遍了。但我还没回过气,她就狠狠地咬了我舌头一下。

Jas:她有说为什么吗?

李天然:她说,她在我嘴里尝到了冰激凌,巧克力,精液,鼻涕,尿和粪的味道,但是没有血的味道,而没尝过血的女人总是很天真的,就像我一样。

Jas:我猜她还说了别的。

李天然:对,她说她从前就是个这样的小女孩,总是喜欢和同伴玩捉迷藏。她喜欢当躲的那个,总是喜欢找最匪夷所思的地方——躲起来,然后留一点点的破绽或者线索让同伴找,她每次都想,如果有谁找到了她,她就把自己珍藏的巧克力送给那些找到她的小朋友。然后她就带着她的巧克力藏好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Jas:她的意思是她的小朋友没来找她?

李天然:对,她说自己每次都孤零零地躲到半夜才出来,甚至有一次还被一条大黑狗狠狠地咬了屁股,扯烂了裙子也弄丢了所有的巧克力,回家之后还挨了爸爸的打。说这话的时候,她狠狠地掐了我的屁股一下,她的长指甲几乎把我屁股上的肉掐下一块来。

Jas:很疼吧?

李天然:对,很疼,疼极了。她边掐,边骂,说我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她还说知道我在模仿谁,那个婊子,号称要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光着屁股撞墙直到撞碎之后俩人见面,结果自己却先溜了,留下那个沙雕自己拼命地撞啊撞,所以那个婊子活该被人弄死。当然,我知道她说的是“空间中的障碍”。骂完这些,她拿起马克笔,在我一只已经露出来的乳房上画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又拿出刀子在我面前蹲下开始刮我的阴毛,然后……

Jas:然后怎么样?

李天然:然后她就开始用手指插我了,边插边说,像你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活该没人疼,就该像个傻逼一样被人随便糟蹋,让狗肏,她说她也一样,总是盼着有人能喜欢她,但是根本没有,她唯一被人亲过的就是在她的梦里,被一群披着破烂长袍子的没有脸的灰色僵尸亲过,可即便是那些家伙也是亲了她的嘴唇一下就飘走,连肏都不肏她一次,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而她就感觉自己被浸在冰水里,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Jas:她还对你做什么了?

李天然:她用手指插了我五六分钟,就放弃了,开始坐在地上哭,说自己实在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连插女人都不会让女人爽。我想告诉她不是的,可是我动不了,而这个时候我的阴道内壁已经被她的指甲划得出血了。她哭了一会儿,似乎累了,就站起来告诉我她要走了,她说……

Jas:她说什么?你怎么了?

李天然:头疼,好疼……好疼……是啊,她说什么?她说告诉我她要去干什么?……啊……

Jas:跟着我,咱们马上就退出来,三,二……

李天然:演出……她说要去看喜剧演出……罗……逗……

Jas:天然!

……

无论如何,通过这次不算成功的催眠,我们总算弄清楚那个照片里那个长发红衣曲线窈窕自称薇儿的女人当时到底对于学姐做了什么,但我和Jas都没想到这次催眠会以学姐的突然昏迷作为结束。

因为我们都感觉,学姐在此之前经历的那些事——被辱骂,被奸淫,被洞穿乳头,被划开小腹,等等等等——都远比最后那个自称薇儿的女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给她的刺激很多,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而学姐早就都能平静清醒地复述出她所经受的那些。

所以她的大脑不应该被这短短几个字搞得强制关机的。

而这疑惑直到我们收到警方对那个自杀的小丑的调查报告之后才解开。

(三)最后一次

Jas:天然,其实这次的催眠已经没太大必要了,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结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让你知道。

李天然:不,我拒绝。Jas,你知道我的,我从不逃避任何事情。

Jas:你真的很顽固。

李天然:对,我就是很顽固,从小就是,到死也是。开始吧。

Jas:唉。跟着我,一,二,三。

李天然:……

Jas:你怎么了?哭了?

李天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哭。

Jas:能看到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吗?还记得你刚刚经历过什么吗?

李天然:晚上,夜很深了。我一个人,赤裸裸孤零零地站在白房子里,能看到外面的体育场……有点冷……也好疼……那只蟑螂在我阴道里钻,好难受……

Jas:现在你似乎没那么想哭了。

李天然:对,想着那些痛苦的事,还有有些观众在面对我身体时候的那种眼神,我就不想哭了。

Jas:白房子外面有观众吗?

李天然:有,有几个,在凑在一起商量,时不时看我一眼。我知道他们是想在午夜之前杀掉我的。如果他们谁进来杀了我就好了……

Jas:为什么这么说……

李天然:不知道,就是忽然这么想。

Jas:那时候?

李天然:分不清,很混乱……他来了。

Jas:那个穿黑衣服的?

李天然:对,他进来之后就把房间四壁的帷幕都放下来了,关了灯,放了一盏小油灯在地上。他站得离我很远,手揣在口袋里,整个人是一片黑的,好像别里科夫。

Jas:他对你做什么了?

李天然:没有,他只是远远地站着,站了好久,才问我刚才外面你的助手让他签的须知上说,在我进到这间小房间的这段时间,最晚不超过午夜12点,他是不是真的无论做什么都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Jas:显然你没办法回答他。

李天然:对,然后他似乎喘了几口气,又问我,真的不用负哪怕一点点责任,连道德的指责都没有?哪怕……在午夜12点之前在这里杀掉你?问完这句话他忽然就笑了,声音干巴巴的有点滑稽,但其实没有半点真正的笑意。然后他走近了一点,压着嗓子对我说,“喂,外面那三个人想杀了你,我听到了,刚刚他们一个想用刀子,一个想用绳子,最后一个想用塑料袋,但他们没有商量好谁先进来,因为人毕竟只能死一次,他们谁也不知道如果你在12点前就死掉了,这个该死的游戏会不会提前停止,那他们中剩下的两个就连摆弄你的尸体的机会也没有了。”

Jas:……然后呢?

李天然:他说到这里,又很难听地低笑了一声,对我说:“还有,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个占卜家,而命运告诉我,在午夜之前,这个地方是真的会有一次死亡发生的。所以,不如由你自己来选,刀子,绳子,还是塑料袋?这样,我给你讲两个笑话,如果你听第一个笑话的时候笑了,就代表你选刀子,如果你听第二个笑话时笑了,就代表你选绳子,如果你都不笑,那么,就选塑料袋。怎么样?你要是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我可会讲笑话了。”他说着,竟然真的从他的背包里拿出这三样东西放在我的脚边。

Jas:他说的第一个笑话是什么?

李天然:他讲:从前有个男人好不开心,他走在路上,像个幽魂,路上的人看到他,就问那人喂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那人说我不知道总之我觉得自己的生命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也没人能帮我。问话的人就说,不可能,我就知道一个人可以帮你,那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自己笑弯了腰甚至连眼泪也笑出来了……他笑了好半天才问我,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告诉那个倒霉蛋谁能帮助他开心起来?……

Jas:天然,你是不是又开始头痛了?

李天然:对,我没事,让我说完……他又笑了好半天,才说,那王八蛋给出的方法居然是让那倒霉鬼去看罗逗逗的巡回滑稽演出,他说,还没一个人看完这演出以后不捧腹大笑的……(哎哟)……

Jas:李天然,别勉强。

李天然:相信我,这一点头疼……还可承受的……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他笑了有将近两分钟,然后才抬起头擦干眼睛看向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掉。然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脚把刀子踢飞了,说看来你不喜欢第一个笑话,也不喜欢刀子。

Jas:然后他开始讲第二个笑话了?

李天然:没有,他先把上半身从他的黑色衣服里钻出来,他里面是一件同样黑色的套头衫,脸上带着黑色眼镜。然后他问我,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Jas:你记得吗?

李天然:有点,但是当时我记不清了,现在想起来,他套头衫上印的那只鹰和中午时帮我擦过汗的那个人很像。

Jas:你的头似乎没那么疼了?

李天然:还是疼,但是我适应了很多了……然后他讲了第二个故事,很简单,一个女记者去南极,看到一百只企鹅,他问第一只企鹅说,你每天的生活是怎样的,那企鹅告诉他,吃饭,睡觉,打豆豆。那女记者很好奇,又问第二只企鹅同样的问题,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然后她继续问,一直问到第九十九只都一样,直到她问到第一百只,那只最小的,鼻青脸肿一脸不开心的企鹅,那只企鹅只闷闷地回答她,吃饭,睡觉。

Jas:很老套的笑话,他似乎讲的都是老笑话,第一个也不是原创,不是吗?

李天然:是啊,如果我能开口我就替他说出答案了,但是我想我一样不会被这么老套的笑话逗笑。但是他又开始笑,笑得满地打滚,双腿乱蹬,直到把脚上那双黑色红底的恨天高都甩飞了才渐渐停下来,然后他翻身坐起来盘着腿看着我,说看来第二个笑话你也不喜欢第二个笑话,所以你也不喜欢绳子。他说着,仿佛小孩子一样撅着嘴,捡起身边的绳子远远丢开了。

Jas:他还做了什么?

李天然:他把那件几乎一直垂到地面的黑衣服彻底脱掉了,下半身是一条红色高叉的裙子,露着大长腿。然后他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Jas:这次你认出来了?

李天然:对,比起看脸,我更善于分辨衣着。有点奇怪,但其实并不意外。

Jas:为什么?

李天然:因为在那个叫小薇的女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身上有种味道是我今天第二次闻见的,而那时我闻见了第三次。

Jas:那种孤独吗?

李天然:嗯。

Jas:你的头怎么样了?

李天然:好多了,或者说我彻底适应了,虽然我感觉我的脑神经和脑血管随时都会从我的颅骨里钻出来。

Jas:那,继续,把你看到的告诉我?或者我们现在停止?

李天然:当然要继续。那个人……我不知道用哪个人称代词了……总之那个人后来站起来了,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塑料袋,对我说“看来你的最终选择是这个,蛮好的,这样我可以一直看着你的脸到最后,而且我们也可以一直交流。知道吗其实你虽然不会说话,像个泥娃娃似的连眼睛也不眨,但是我能看懂你的眼神的,我这身打扮吓到你了是吗?想想也对,我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你光着,蛮怪的,而且我也很喜欢看你的身体,虽然已经被人糟蹋得乱七八糟了……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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