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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尊歸來|栢青|R18] 兔年詛咒與祝福(完結)

[db:作者] 2025-08-10 18:16 5hhhhh 7230 ℃

[劍尊歸來|李松栢x青明|R18]

*原作進度:嵩山少林寺比武會結束後。(不會劇透,可以放心食用)

*必要劇透:在少林寺的比武大會上,青明對上李松栢然後把他揍得很慘。小說299話。

-------如果沒問題的話,以下開始------------

〈兔年的詛咒與祝福〉

(上)

歲次癸卯,生肖為兔。

銀河商團今年賺得盆滿缽滿,於小年夜時在華陰城商團據點設宴席,邀請與商團有生意往來的商戶和門派來吃個歲末豐年宴。像這樣的社交場合,華山派和終南派當然也受邀赴宴,雙方都派出了數名弟子前來。華山這邊來的是被稱為「五劍」之中的四人(劉怡雪對社交型吃飯活動沒興趣,故缺席),而終南則派來秦金龍、宗恕恨和李松栢等二代弟子中的傑出者。

走廊上掛滿了喜氣的紅燈籠,近百張可供十人用餐的圓桌擺在寬敞的廳堂,從西安送來的佳釀一罈又一罈啟封,無數賓客穿梭在飲宴彼此寒暄,互道新年祝福,氣氛熱絡。白天作為華山二代弟子大師兄,他忙碌舉著酒杯,幾乎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吃一頓,不斷與前來致意的商人和華山產業的代為打理者交談,而在他寬闊的肩膀背後,頂著十多歲少年外貌的青明正毫不客氣地暴飲暴食,相當愜意。

「這個傢伙啊⋯⋯」白天內心嘀咕著,連尹宗和趙傑都會禮貌性幫他周旋這些來社交客套的人,青明卻只顧著啃豬肋排,真是缺乏門派情誼。

彷彿聽見了白天內心的埋怨,趙傑拿著酒瓶給前來致意的商人倒酒,同時小聲對身旁的白天說:「師叔,他那樣算是很安分了。只要不找麻煩,讓我們明天平安無事回華山,這樣就很好了吧。」

白天被說服了,苦笑道:「說得也是。」

他悄悄瞥了一眼座位被安排在遠處的終南派弟子,那邊的人看起來很安分,作為近期勢頭被華山派壓過去的一方,又失去了銀河商團的大力支援,終南派的弟子們規規矩矩、行事低調地圍坐用餐,對周圍賓客也行禮如儀的樣子,似乎不想引起注目。他的目光無意間對上秦金龍,只得一點頭作為示意,對方也冷漠地點頭回應,這大概就是他們兄弟目前最和平的相處方式。

畢竟追求的道已經完全不同。

晚宴好不容易進行到尾聲,這時僕人端上了炸湯圓和不少兔子造型的流沙包子,熱騰騰的紅白湯圓在滾油裡酥炸,然後撒上糖粉和花生粉,令人食指大動。甜品是華山平時飲食很少見的項目,所有人都忍不住快速夾進嘴裡。至於兔子造型的甜點外觀太可愛,作為硬漢的尹宗、趙傑和白天都沒表示興趣,他們把整盤十個包子推到青明面前,看青明用吃花生米的速度俐落拋進嘴裡,他的胃彷彿活生生的無底洞。

趙傑看著那些消失的兔子包子,若有所思地對尹宗說:「我小時候聽我娘說過,過年吃太多兔子年糕,會被詛咒年獸盯上吃掉,所以我都不敢吃。」

尹宗偷笑,稍微抬了抬下巴指著青明的方向,說:「像那樣的,年獸想吃他,不會被切成塊狀然後做成湯,給大家冬季進補嗎?」

白天也接道:「如果真的捕獵到年獸的話,倒想試試。」

青明無所謂地說:「年獸啊,改天去野獸宮問問有沒有養不就行了?走獸有鱗的話,吃起來應該像牛肉和魚肉吧。」

白天、尹宗和趙傑不約而同瞪大眼睛,「真的有年獸!?」

不論誰為年獸、誰為兔子,所有人都把這些閒談視為醉話,在散席後各自往分配的房間梳洗休息,準備明日告辭黃家主再返回華山。

遠處的喧囂逐漸止歇。

青明洗過澡,肩上搭著毛巾沿著後院的迴廊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在廊道的轉角處迎面遇上終南的李松栢。

如果說光陰可以切分為無數須隙,那麼李松栢臉上的表情,就是在短短吐息的瞬間完成了「從非常高興變為相當驚嚇,緊接著再次欣喜若狂」的過程。

終南的小子有上台演戲的才能嗎?青明頓住腳步,挑起一邊眉頭,問:「幹嘛?」

李松栢指著他的頭頂,臉色不明原因漲紅,支支吾吾地說:「那個⋯⋯華山神龍⋯⋯」

「不用叫那個名號。」青明不耐煩地打斷他。

「不是、青明道長⋯⋯你⋯⋯」李松栢深色眼睛裡看起來驚喜又羞窘,彷彿出家人在青明頭頂上看到了女用肚兜之類的私密物品般,臉越來越紅,說話也斷斷續續。

青明看他不自然的反應,乾脆伸手往自己的頭頂摸了一把⋯⋯喔?軟軟毛毛的⋯⋯?

青明一驚,斷然喝道:「什麼東西!?」

李松栢害羞到以手掌遮掩著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說:「耳朵。」

「啊?」青明下意識摸自己臉頰兩側的耳朵,緊接著領會到李松栢的意思,以兩手蓋著腦袋上的異物,環顧四周找鏡子。

李松栢知道他不想讓人看見頭上的耳朵,便握住青明的手腕往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

「青明道長請跟我來,這邊有銅鏡。」

李松栢被分配的房間就在迴廊旁邊的側院,他一把推開房門,拉著青明站到鏡子前方。

青明把臉湊近銅鏡,看到了自己腦袋上莫名多出的兩隻兔耳朵,瞇起了眼睛。

黑到發亮的絨毛,立在頭上,還會隨著心情彎折和顫動。

因為青明現在很不爽,兩只長長的兔耳往斜後方壓平,連上頭細細的絨毛都炸了起來。

背後的李松栢小聲喊道:「好可愛⋯⋯」

青明不爽道:「你說什麼!?」

「青明道長,有一件嚴重的事情。」

李松栢把房門關上,回過身站在門前,端正臉色對青明說:「這種兔耳是單戀之人的惡咒,必須兩情相悅地肌膚相親才能解除。」

「你不想明天頂著一對兔耳朵回華山吧?」

青明往床上一坐,囂張地翹著腿,抱著手臂說:「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他的一邊兔子耳朵往外側歪著,看起來超級可愛。

李松栢盯著那對耳朵,終南先祖給的勇氣油然而生。他擋在門口,懇求道:「我會很溫柔的,如果不喜歡,青明道長可以隨時揍昏我。」

青明翻了個白眼,心想:剛才飯桌上趙傑說的年獸食兔詛咒,不會是真的吧!?

(中)

誰是年獸、而誰才是作為餌食的兔子,這是個問題。

終南先祖面對梅花劍尊的那不到三兩重的勇氣顯然不太夠用,李松栢注視著青明淡漠的深紅色瞳孔,不禁回想起在嵩山的比武台上,自己面對的無情劍者。

青明握著劍的時候會變成另一個人。李松栢沒有在同輩或晚輩身上見過如此冷酷的目光,就好像青明注視的並不是活人、並不是性命,只是阻住前路的障礙,能毫不猶豫地摧毀和推倒。十幾歲的少年會生出這種目光,本身就令人匪夷所思。那更像歷經百千征戰,從戰場上存活的將軍的目光——渾身散發心如鐵石的氣勢,對性命的漠視,以及缺乏感情的麻木。

面對這樣的青明,即使自己的實際年齡將近兩倍於他,也無法將對方看作是孩子。

更別說與對方交手時全面被壓制的慘況了。

如果青明高興,他可以用最羞辱的方式殺死自己無數次。

李松栢背對著緊閉的房門,回想這些經歷伴隨的疼痛記憶讓他雙腿打直,整個人像石雕般僵硬著肩膀。

他一共面對過握著劍的青明三次。

除了第一次對方刻意隱瞞實力的戲耍之外,之後的每一次,他都在經歷劇烈肉體折磨後失去意識。他應該要像其他人一樣,看到青明就發抖、無論如何都不想靠近對方才是。終南的同門也曾經質問過他這點:為什麼老是往華山神龍面前找死?

解釋不清。

李松栢沒辦法回答。

他不是想死,也不是不畏懼,只是⋯⋯如果生命中有什麼事情必須要無視生死去追尋,那麼必須是他的「道」。

而青明是他唯一的指引者。

「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

青明的聲音喚回李松栢的注意力,他懶洋洋地倚靠著床柱,漫不經心地瞥著李松栢,頭頂上漆黑的兔耳充滿興味地顫動。

「啊⋯⋯我⋯⋯」李松栢不由得握緊拳頭,彷彿這樣能夠掩藏他的心虛和侷促。

他手上虎口部位有著不規則的簸裂疤痕,脖子側邊也有類似形狀的褐色傷疤,青明看見了,像是想通什麼那樣微微挑起眉。

夜色已深,遠處的喧囂逐漸止歇,桌上那盞油燈燈芯幾乎沉在燈油裡,豆大的火光晦暗明滅。

李松栢的表情半掩在黑暗中,只有凝視青明的目光筆直而帶有不可名狀的希冀。

他對我有什麼期望?青明好奇地想著,說是希冀,李松栢的目光卻又不像艱困世間那些祈求著被拯救的平民,那是一種對青明個人投射的盼望,情感強烈到讓青明困惑的地步。

青明手指輕彈出一道氣勁,正中油燈燈芯。燈火燃燒得更旺盛,暖黃光色將房內獨處的兩人映照得更加清晰。

安靜的房間裡,李松栢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前,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青明想起他們上一次對決最後,李松栢無意識地擺出雙手上段架勢的模樣。

說來巧妙,華山和終南的基礎武學始於相同的架式,雖然在那之後完全殊途,沒有同歸。

現在李松栢試著透過他青明的劍,追尋可能的未來嗎?

這擔子有點重,他已經有華山了,沒有心思再教導終南的弟子。那條追尋終南正道的路途,李松柏必須自己走。

只是⋯⋯那種充滿希冀到熱烈的眼神,讓人很難迴避啊。

青明踢掉鞋子,將腳放在被褥摺疊整齊的床上,偏過頭看李松栢,不經意地問:「之前比武受的傷都復原了嗎?」

李松栢露出靦腆微笑,答道:「嗯,雖然四肢骨折費了些功夫才接上,但皮肉傷都好了。」

他走到青明跟前,攤開兩手掌心展示手上傷口痊癒留下的疤痕,語氣有點驕傲地說:「這是我光榮的疤痕。」

那是一雙武者的手,骨節分明且大,看起來很有力,但掌心上繁複的淺褐色疤痕幾乎磨斷了所有掌紋,連指縫間都有裂傷的痕跡。

看得出來手掌的主人曾經用盡全力握住劍,即使快要被殺,也沒有放開。

罪魁禍首的青明多少心有愧疚。

只因為青明說想要見識一下李松栢是否有資格。

罷了。青明態度有些軟化,他收回防備的目光,反正現在兩人也不是站在比武台上,他不必對晚輩如此苛刻。

李松栢看著青明的目光落處,乖巧地當著他的面解開腰帶,把上衣脫掉,微微側身讓他看自己身上那些舊傷痕。

「已經好了。」李松栢抬起手臂,指了指手肘位置。那裏曾經被青明毫不留情地打斷過。

李松栢身材練得壯碩,手臂也很結實,背著光的時候,寬闊的肩膀形成一大片陰影,悄悄地將坐在床邊的青明籠罩起來。

他謹慎地留意青明的表情,在內心揣度青明的心思。

像青明這樣完全不把個人情慾放在眼裡的人,只能想辦法激發他的愧疚和愛憐之心才行。

李松栢看向青明寬鬆的領口,少年敞開的胸口光潔一片,他驚奇地說:「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我沒⋯⋯呃,」青明仰著臉看他,咕噥道:「以前身上的確不少。」

李松栢不解,「看來華山的草藥比較高明。靈丹再怎麼有效,也沒辦法完全清除傷疤。」

李松栢看似天真地俯下身打量青明,手扶著青明倚靠的床柱,彷彿燈光昏暗,想看清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沒有疤。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李松栢的呼吸讓青明脖子發癢。

青明往後挪了一寸,懊惱地說:「不是這樣⋯⋯反正別問了。」

李松柏說:「那⋯⋯」

青明打斷李松栢的追問,在對方俯視的陰影裡露出危險的笑容,「坐下,我不喜歡仰望別人。」

李松栢不甘心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兔耳朵,乖乖坐在青明身旁。

青明嘲諷道:「你膽子很大啊,要是終南後繼無人怎麼辦?」

李松栢說不過他,只得老實地說:「我只是想通而已。如果不奮勇前進的話,是無法實現目標的。」

「你的目標是復興終南嗎?」青明收起笑容,眼神變得銳利。

李松栢搖搖頭,「不。雖然我身為終南的弟子,期望門派的興盛,但我更想要實現您當初說過的,屬於終南的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修道人,那幹嘛老是盯著我看?」青明抬起下巴,不以為然地說:「我也不是不想解除頭上這玩意兒,但是你方才說兩情相悅是什麼意思?道本無情無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不戒酒不禁肉,修隨心所欲之道,倒是很好意思指責自己沒遵從「道本無情」。李松栢心裡叨念著。

但此時並非逞口舌之爭的時候,李松栢企盼地望著青明,說:「青明道長,我一直仰慕著您。剛才說的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很多地方都流傳的說法。」

青明皺著眉頭摸自己腦袋上的絨毛耳朵,不爽地說:「那如果我不夠喜歡你,那這耳朵就只能砍掉了?」

李松栢傾身向前,按住青明放在床榻上的手,堅定道:「我會努力讓您喜歡的。」

青明嗤笑,「只有努力夠嗎?」

李松栢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我會讓您見識到的。」

青明反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李松栢苦笑,不得不試圖說服青明,「雖然當時我已經不清醒,但是⋯⋯師弟說,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我擋住了您的劍。」

只屬於李松栢的頓悟,一種固執的、堅定的、完備防禦著世界風暴的劍意——天下三十六劍。

「⋯⋯只有一瞬間。」青明不滿地鼓起臉,但他不會口是心非地否認。

李松栢的確讓他見識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他不懂的終南之道。雖然不是自己修煉的道途,而且終南還是討厭的敵對門派,但見識到這樣的劍法,他覺得滿意、而且有點兒高興。

就當作給後生晚輩的獎勵吧。青明心想:能在自己的質問之下支撐了如此之久,如今看來心智也沒有被擊倒,李松栢的確很優秀。

「好吧,只有今天。」青明撐起身體,一把將李松栢推倒在床榻上,乾脆地騎上對方大腿,手按著赤裸堅硬的腹肌,「你說怎麼做⋯⋯肌膚相親?」

*******

(下)

*李松栢x青明,有露骨H場景描寫,介意者慎入。

李松栢躺在床上,欣喜地摟住少年相對狹窄的後背,滿是疤痕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碰觸青明的側臉。

他們的距離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李松柏的心臟怦怦跳動,見青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由得虔誠坦白:「青明道長⋯⋯我心悅於你。」

青明一愣,有點難為情閃避他的視線,「⋯⋯叫青明就可以了。」

「青明⋯⋯」

李松柏的嗓音闇啞,覺得青明碰觸到的每一吋皮膚都在發燙。他聞得見青明身上乾淨的氣息,少年跨坐在自己腰上,敞開的衣領什麼都遮不住,形狀好看的鎖骨近在眼前,甚至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乳尖。

肉粉色的、小巧的,彷彿剛結成的櫻樹果實。

他仰視著表情放肆囂狂的少年,眷戀地撫摸青明的側臉,那張臉比想像中更精巧,幾乎被自己的手掌覆蓋大半。他的手沿著臉往下摩挲,摸到少年纖細的頸項,感覺到對方身體微微一僵,知曉這是習武之人的命脈,不能輕易被人所掌握,於是他從善如流地將手掌往下挪移,拇指腹滑過鎖骨,接著以手掌包握住少年的胸口,拇指輕輕撥動乳粒,直到那顆櫻實顏色逐漸染上深紅,並且挺立。

「⋯⋯李松柏,」青明壓抑著想要跳起來逃走的本能,注視李松栢那雙深色瞳孔裡自己不安的倒影,他再度不適應地偏過臉,咕噥著說:「我只是不想要頭頂上那玩意兒,可以假裝⋯⋯暫時、有一丁點兒、還算喜歡你。」

青明的好感就算只有一點點,也足夠令李松栢欣喜若狂。

李松栢看青明不得要領地拉扯自己的褲子,動作急切地撫摸自己的腹部,霎那間福至心靈。他握住青明的手,懇求道:「由我來服侍您可以嗎?不會讓您覺得痛的。」

青明摸到李松栢褲襠裡撐起的一大包,惱怒地說:「麻煩死了,隨便,要做快做。」

李松栢解開青明的腰帶,將少年赤裸身軀從上衣裡剝出來,懇切而平靜地說:「我不想委屈您。」

比起粗魯拉扯或暴力敲打,青明更不習慣的是來自他人的溫柔對待。

就算是掌門師兄,也只是整天亂揉他的頭髮、拉扯他的臉頰,口稱潑猴而已。

青明不知所措,手指抹過鼻尖,顧左右言他,「也不必用敬稱⋯⋯我只是沒臉欺負你們這些兔崽子!」

「好的,青明。」李松栢溫柔地笑了。

十幾歲的少年在性事上還很生澀,李松栢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抹上療傷藥膏的指腹擠開臀縫,伸入狹窄的內裡,緩慢地揉按、開拓。

「呼、哈⋯⋯」青明雙手搭在李松栢的肩膀,似乎是覺得發出聲音的自己很羞恥,他低著頭,耳朵通紅,頭頂的兔耳朵則委屈地彎折,隨著李松栢手指進出而抖動。

「會疼嗎?」李松栢親吻青明的耳垂,另一隻手靈活地握著少年精巧的性器上下擼動。

「這種事別問。」青明沒好氣地喝斥,聲音卻染上了鼻音。

「那我可以親吻你嗎?」李松栢的嗓音很低,同樣摻入深厚的情慾,他發覺懷中少年在後穴被刺激的時候,性具變得更硬,不禁竊喜著增加了探入對方身體的手指。

「幹嘛親⋯⋯嗯嗚!」青明像是被摸到了要緊的地方,裡面一下子縮緊,李松栢的手指被夾住,他摸索著按在某個位置,讓青明猛然仰起臉,嗚咽出聲。

「因為我喜歡你,兩情相悅的人應該要親吻彼此。」李松栢雙手忙碌,以下巴蹭著青明逐漸發燙的額頭,抵著額心讓他抬起臉,緊接著以嘴唇碰觸對方的。

青明沒有拒絕,頭頂上的兔耳朵誠實而興奮地晃動。

青明根本不懂接吻。他嘴唇緊閉,被動地讓李松栢壓著他的嘴,很快就因為呼吸不暢而擰起眉頭,又因體內手指進出的刺激而不住張開嘴,於是李松栢伸出舌頭碰觸他的齒關,輕易地侵門踏戶。

指節緩慢進出推送,逐漸帶出水濕聲響,傳入聽覺敏銳的兩人耳朵裡,顯得格外響亮,也格外令人血脈賁張。

習武的人都習於以直覺判斷敵意,並仰賴身體感受周遭危機,他們反應很快、肉體也很敏銳,所以彼此身體接觸時,對方一絲一毫的反應都很難忽視。

青明覺得舒服——李松栢一下子就明白。他溫柔地舔吻懷中少年濕潤甜美的唇瓣,青明的手臂環繞他的後頸,另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伴隨手指反覆埋在狹窄腸壁進出刺激,青明搭在他胸口的手也忍不住抓捏著胸部的肌肉。內壁隨著手指開拓、揉著裡面某處而更加濕潤,李松栢手中掌握的少年性器也更硬挺,前端流出透明的體液,與自己糾纏的舌頭也變得更柔軟。

於是李松栢稍微握緊掌中的性器根部,加大了力道上下滑動,體液淌得更多,青明立刻抓緊了他,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小聲喘息。

「呃、哈⋯⋯!」

麝香氣味在房裡漫開。

「笑什麼。」青明不滿地往李松栢的肩膀啃了一口,留下淺淺牙印以示警告。

擁抱著他的武者止不住唇邊的笑容,抽出埋在他體內的手指,揉捏著他的屁股肉,把溼滑體液塗抹在挺翹臀瓣上。

於是青明也充分理解到李松栢有多興奮——胸膛熱燙,頂在他下腹的陽具硬得跟訓練用的石頭一樣,而且粗長。

「要不要幫你?」青明長長呼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李松栢的性具前端。前後夾攻的刺激方式他是第一次體驗,不得不承認感覺舒爽極了,彷彿痛飲陳年佳釀之後體會到的醺然和放鬆,卻別有一番饜足滋味。

「青明,我⋯⋯想要你。」

青明聽見李松栢用低沉而充滿慾念的聲音說話,他正處於發洩後的短暫鬆弛期間,沒防備李松栢將他按回床榻上,膝蓋被抓著推向肩膀處,而李松栢整個人覆蓋住他。

李松栢心跳快得不正常,他目光深邃地注視青明,像是要將少年拖入慾念漩渦,硬挺的陽物前端頂在濕潤收縮的後穴口,慢慢擠入。

「唔⋯⋯!」青明下意識抬掌切向對方喉嚨,但李松栢這時候對他的一舉一動敏銳得很,立即接過他的手,纏綿地親吻他的掌心,舌頭色情地舔過指縫,緊接著將他的食指含在嘴裡。

青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李松栢平時一副誠懇老實的模樣,卻擁有這種撩人的技巧。

看見他驚訝又羞窘的表情,李松栢幸福地笑了起來,擺動強壯的腰,將自己大到駭人的性具一插到底。

「嗚呃——啊⋯⋯」青明忍不住仰起臉,體內被外物撐開的感受算不上舒服,痠麻感順著尾椎蔓延向全身,他連四肢都感覺過電般酥軟。但被徹底揉開的後穴卻接納了如鐵棒般的東西,一陣陣歡愉伴隨著撐脹感在體內滌蕩,彷彿連丹元都受到衝擊。

李松栢並不粗暴進出,只是緩緩磨蹭,肉棒前端抵著窄小的腸壁某處輾壓,青明一開始的呻吟立刻化為水流般的嘆息,眼睛裡水光蕩漾,眼角也變得濕紅。

「痛嗎?」李松栢額頭沁著熱汗,暫時停止進犯,低頭輕吻青明的鼻尖,溫柔地探問:「會不會太撐?」

「再問一句我就宰了你。」青明騎虎難下,抬起下巴撞了撞李松栢的臉,彆扭地說:「⋯⋯你會讓我爽吧?」

「青明。」李松栢的眼睛裡終於浮現壓抑已久的獸慾,他雙手捧著青明的腦袋,愛不釋手地撫摸他的長髮和那對彆扭彎折的兔耳朵,「我好喜歡你⋯⋯」

「唔——」

晶瑩的汗水浮流在少年柔韌的肢體,那雙手握劍時令人不寒而慄,現在卻被牢牢扣住指縫,按在被褥上,隨著身體深處被撐開而蜷縮。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李松栢身上甚至比青明還要潮濕,他太興奮了,不禁忘記要溫柔對待體態比自己嬌小許多的少年,他撞得太快、太深,以至於被青明兇暴地咬著嘴唇,惱怒抱怨撐死了給我慢一點。

青明的腿掛在李松栢的手臂上,一手遮擋著自己的臉,似乎是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被情慾擄獲的表情。

李松栢粗喘著氣,抓捧著兩瓣臀肉,將青明下半身提起來,讓他細韌腰肢懸空。李松栢腰腹用力挺動,以便貫穿得更深,將性具完全埋入那處令人舒爽到瘋狂的窄道。

青明發出近乎甜美的呻吟,連腳趾都舒服得蜷縮著,肉壁不自覺收得更緊,腰肢本能擺動迎合著對方。

怎麼會這麼舒服⋯⋯青明腦中混亂地想,筋脈裡彷彿有火焰四處噴湧,在體內進出的凶物摩擦著軟肉,他幾乎感受到陽物上浮凸的青筋,那些突起刺激著內壁,敏感的會陰處也在激烈的頂撞中被囊袋拍擊著刺激。他耳根發燙,不時被抓揉的腦袋則昏昏沉沉,李松栢的手強硬又溫柔,令他想起曾經懷念的故友,不知為何覺得眼眶和鼻子痠脹。

青明閉上眼睛,任憑歡愉翻江倒海地帶著他的理智沉淪。

「青明⋯⋯你太好了⋯⋯這裡好熱、好緊⋯⋯」李松栢眼神熾烈,他的嗓音因狂喜而顫抖,因慾望而闇啞,他握緊了青明的腰,忘了一切溫柔的承諾大進大出。

「啊、嗯啊⋯⋯!」

木製架子床發出難聽的吱嘎聲激烈晃動,兩個人彷彿化為烈焰碰撞。李松栢攻勢愈發猛烈,青明的呻吟便更加浪蕩,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發出怎麼樣甜美的聲音,只覺得李松栢的力氣越來越大,狠狠肏入的同時總是刻意碾磨他敏感舒服的內裡,霸道地撐滿體內,令他不住痛快發洩。

窗外不知何時飄揚著細雪,房內卻溫暖如春。

遠方傳來第一聲雞鳴時,房間裡的動靜總算歇下。油燈即將燃盡,床榻一片狼籍,房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情慾氣味。

兩個人都是體力充足的武者,這種「較量」下來怎可能一場解決?雖然分不出勝負,但能看見青明眼角泛淚、跨坐在自己腿上晃動腰肢索取的模樣,李松栢滿足得想要給終南先祖和華山先祖都上一炷香。

李松栢側躺著,懷裡擁抱著熟睡的青明,凝視少年的目光溫柔到摻雜痛楚。

青明身姿柔軟強韌,令人愛不釋手。

如果他是終南的人就好了。李松栢明明知道這只是妄想,卻在心中許著願望。

嘗過一次反而更為渴望了,李松栢心想,自己之後會變得更貪婪吧。這個人是自己追逐的目標,是自己想要超越的典範,他現在不只想要贏得青明的另眼相看,他也想要擁抱青明,甚至讓青明喜歡自己。

他希望有一天能與青明並肩笑罵,在江湖徐行。

真的是很遠大的志向啊⋯⋯

李松栢苦笑著,輕手輕腳下床穿衣服,打算出門打水,收拾現場。

李松栢推開房門,並不意外白天靠在門邊,對方一臉不鬱。他輕輕關上門,對白天客氣地說:「白天道長。」

白天背靠著門邊,雙手抱臂,不高興地說:「我本來認為你沒有秦金龍討厭,如果可以不要動那個的話更好。」

李松栢嘴唇微張,後知後覺地道歉:「對不起,我應該注意隔壁房有住人,昨晚打擾了。」

白天冷冰冰地說:「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體貼。」

他看了李松栢一眼,無法掩飾自己酸溜溜的心情,彷彿自言自語説道:「看不出你哪裡好,為什麼他會對你另眼相看?」

李松栢雀躍的心情顯示在嘴邊的微笑,他靦腆地回答:「我的確比不上白天道長的美貌,也無法像華山的弟子一樣經常圍繞在他身邊,所以先前在治療傷勢休養的時候,我研讀了一些道門雙修和房中術的技巧。」

白天瞇起眼,提高了聲音,反問:「這是在暗示我靠美色引誘那位嗎?」

李松栢垂眸,手輕輕按在房門上,堅定地說:「對不起,雖然我不是華山弟子,但實在無法放棄追逐他的背影。」

白天眉頭一皺,正想要再說什麼,一個茶杯砸破窗紙甩了出來。

「吵死了!」青明在房內怒吼。

李松栢接住茶杯,小聲朝房裡賠罪:「抱歉,我這就去打水來。」

說完他立刻往沐浴房急奔而去,連白天都沒來得及再多說一句。

白天看著此情此景,張了張嘴,突然有點同情終南那位二代弟子。

對青明抱持著相同心思的自己,如果要爭取好一點點的待遇,還是靠美色吧。

這麼想著的白天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臉,決定先遠離起床氣的風暴核心。

反正今天就要回華山,來日方長、近水樓台。

順便去研習一下雙修之術才是正解,身為修道人,怎麼可以不懂房中術——感謝終南的人提供新視野。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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