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王云霜回来之后，就看到王子凌与齐弘伟睡成一回。不忍心吵醒天真可爱的他们，她克制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下楼替他们两个做早餐。

　　齐弘伟和王子凌昨天是经过一场体力消耗极大的混战之后才累极睡去的，已经很久没玩的搔痒痒大战和枕头大战，让两人消耗完了所有精力。

　　齐弘伟抱着王子凌软绵绵的躯体，满足地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看了看时间，他揉了揉眼睛。「糟了！王妈妈已经回来了。」他捏了捏王子凌的俏鼻子，「快起来吧！你妈妈已经回来了耶！」

　　「嗯……人家还要……」王子凌咋晚耗掉的体力还没补充回来。

　　「王妈妈会怀疑的……」齐弘伟想着等一下要怎么向王妈妈解释。

　　王子凌又一个翻身，缩进了他的胸怀间，偎了个最好的位置。「担心什么嘛！

　　妈妈们都帮我们买好那个了……「」买好哪个啊！「齐弘伟一时之间脑筋还转不过来，低下头吻着她的额头。

　　「就是那个嘛！」王子凌嘟着小嘴，要他吻她。

　　看到她这个娇媚模样，齐弘伟就想起来是什么了，但他还是故意装傻着。

　　「就是哪个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讨厌啦！你……就是那个……会发光的那个啊！」王子凌狠狠咬住齐弘伟的下唇，气他的故意逗弄。

　　「喔！那个……会发光的那个啊！」齐弘伟加入热情的缠斗。「既然它会发光……我们晚上来用吧！」他轻咬着她细致的耳垂。「好不好？」

　　情人要求的问号，让王子凌的心跳一霎时加快。

　　「讨厌啦！你不是怕我妈妈骂吗？」

　　「既然她们都为我们设想好了，我们岂能辜负她们的好意？」齐弘伟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引起她全身各处大大小小的轻颤。「好不好？」

　　「嗯！」王子凌因他热情的抚触而降服，口中嘤咛着恋人间最美好的低吟声。

　　此时，楼下传来阵阵的香味，两人一闻到香味，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接着是王云霜的叫喊声——「起床了！小朋友们，起来吃早餐了喔！」

　　「喔！好。妈，我们已经起床了。」王子凌赶紧回应，推了推身上的齐弘伟，低声说：「起来了啦！」

　　「嗯！你真软，睡在你身上，我都不想起来了。」齐弘伟眷恋着柔嫩的年轻身体，真不想离开这张有她在的床。

　　「再不下楼的话，等一下妈妈就把早餐给送上来了啦！」

　　「对喔，我都忘了上回的教训了。」说完，他赶紧起身准备下楼，免得又被王妈妈给抓个正着。

　　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呢！

　　　　　＊＊＊　　　　＊＊＊　　　　＊＊＊　　　　＊＊＊

　　吃完王云霜准备好的早餐，齐弘伟急着回家做末做完的功课。昨天请了一天的假，该念的书得赶紧补回来才行。

　　而且，他心急地想回去等妈妈的电话，想知道爸爸的情况如何了。

　　「王妈妈，谢谢你的早餐，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他捏了捏王子凌的手，对她笑了笑。

　　「要回去了啊？」王云霜都还没问到昨晚的事呢！她还想挽留他一下时，女儿就开口了。

　　「你要回去了喔！」王子凌摇着他的手，极舍不得他那么早就回去。

　　「嗯！还有功课要写呢！」他朝她眨了眨眼睛，在她手上写了「ＴＯ－ＮＩＧＨＴ」这个字。

　　王子凌意会地低着头，脸红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妈妈再见。」

　　王云霜还想问他什么，但转念一想，女儿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就不强留他了。「再见，好好用功喔！」

　　送走齐弘伟之后，王云霜立刻问女儿，「子凌啊！昨天的事，弘伟有没有跟你说啊，」

　　「嗯！有啊！就是……」王子凌将齐弘伟父亲及奶奶的事说给母亲听。

　　「有这种事！真是令人意外啊！」王云霜心中也泛起许多的猜测。

　　齐敏也真是的，从来没对她提及这件事，瞒着孩子也就算了，连她也瞒，那就真的太不够朋友了。

　　王云霜看着女儿笑得甜孜孜的模样，她开始取笑她，「小朋友，爱做的事不要做得太凶喔！要为弘伟的课业跟身体着想一下喔！」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问，「你们昨天不会做了一整晚吧？」

　　王子凌一听，吓得张大了嘴巴。「妈，我们才没有咧！」这妈妈也太劲爆了吧！怎么问人家这个……

　　「看你们那甜蜜的模样，用膝盖想也知道。」王云霜突然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多学学弘伟的用功喔！还有，不要花太多心思在约会上，你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喔！」

　　「我们知道啦！妈。」王子凌不忘调皮地回嘴，「妈，我想，你的膝盖今天可是想错了喔！我们两个还没有Ｈ过啦！」

　　「Ｈ？」王云霜不解地问，「什么是Ｈ啊？」

　　「哎哟！就是我们还没有做过爱做的事啦！」说完，王子凌就红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是这样子的吗？」王云霜满脸不相信地自语着，「弘伟有这么柳下惠吗？

　　我女儿可是个美人胚子耶！他居然还没动手？「

　　同一时间，医院里，杨正人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的他，病情恢复的情况着实令人担心。

　　齐敏坐在床沿陪伴着他，她温柔地握着他的手并对他低声轻语着什么。

　　杨林阿妹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情景。

　　齐敏察觉到有人进来，一看身后站着的是杨正人的母亲，便赶紧放开了杨正人的手，起来迎接她。

　　「杨伯母，你回去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再过来呢？」

　　「小敏，你才应该要好好休息。现在我来跟你换班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吧！」

　　「杨伯母，我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醒来为止。」齐敏坚持的神情，让杨林阿妹感动不已。

　　「唉！小敏，你这又是何苦呢？」杨林阿妹心情沉重地看着她。

　　「杨伯母，你就让我陪着他吧！好不好？」

　　已经伤成这样的他，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吧！

　　「终究是我们家正人对不起你啊！小敏。」杨林阿妹坐在一边，不断地叹息着。

　　「杨伯母，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已经都忘记了……」齐敏嘴里说着忘记，但是还是不争气地流下了泪。

　　「唉……」杨林阿妹依然只能叹着气。

　　自己荒唐的儿子，有这么一个好的女人一直这样地爱着他，真不知是他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反观家里头那个不长进的媳妇，丈夫车祸昏迷不醒，她居然还逗留在公司里处理公事，怎不教人生气呢！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小工人呢？杨林阿妹左右张望着。那个酷似正人的小孩儿在哪儿啊！

　　「小敏，今天那个……你的儿子，怎么没有来？」

　　老人家就是这样，知道齐敏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还看到她养了一个酷似杨正人的孩子，再笨也猜得到孩子是杨正人和齐敏的小孩。

　　「他……长得跟正人小时候一模一样呵！」

　　杨林阿妹也不打算再从齐敏口中证实什么了，因为那么相似的脸，毫无疑问的就是杨家的子孙。

　　「杨伯母……」齐敏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别这么说。正人知道这件事吗？」杨林阿妹起齐敏的手，轻轻地替自己的儿子安慰她这些年来的辛苦。

　　齐敏摇了摇头。

　　「辛苦你了，多年来一个人这么辛苦地养大一个孩子。」

　　「别这么说，杨伯母。弘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再怎么辛苦我都愿意的。」

　　自古以来都是母亲爱小孩的天性支撑着每一个伟大的女性。

　　「这么多年来，你也不来看看我们两老，就算我们家正人再怎么对不起你，我们也还是好邻居啊！」已经十九年了吧！这么久的岁月，已经让正人的小孩长成这么大了呢！

　　「正人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我……还去做什么呢」她的出现只会搅乱已经平和的一切罢了，徒增彼此和家庭的困扰而已。

　　「什么幸福的家庭！你看看，正人已经待在医院一天一夜了，那个婉如哪有来医院看他的意思？什么公司最近忙，走不开，这儿躺着的可是她的丈夫呢！」

　　杨林阿妹一讲起张婉如就气。当初要不是她，今天正人身边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个她打小疼到大的齐敏啊！

　　往事不堪追忆，再多的感叹也唤不回那些逝去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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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弘伟回到家后就把功课移到客厅做，边念书边等待着母亲的电话，手机也赶紧让它在充电器里待机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漏了任何重要的电话。

　　将近中午的时候，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

　　「喂！妈妈！」

　　齐弘伟知道一定是母亲自医院打来的，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父亲的事。

　　「弘伟，吃过中饭了吗？」齐敏气虚地问着，她在病房里待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早上了，整个人疲倦不堪。

　　「妈妈，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齐弘伟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你不生气我一直瞒着你？」齐敏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生气啊！」齐弘伟大喊一声，吓到了电话那头的齐敏。「但是，我知道妈妈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可是个非常能体谅母亲心情的乖小孩，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深信着自己的母亲。

　　「谢谢你，弘伟。」齐敏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爸爸他……」

　　不会吧！他都还没正式和爸爸见过面耶！自小就希冀的愿望终于实现的现在，却让他和爸爸天人永隔！

　　「他没事……只是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齐敏抹干了脸上的泪，强自振作精神。「弘伟，你来医院一趟好不好？奶奶很想要见你。」

　　「喔！好的，我上楼换套衣服就过去，给奶奶一个好印象。」昨晚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去，他随便的穿着一定没能让初见面的奶奶印象深刻，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整装一下才行。

　　「嗯！奶奶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呢！」齐敏自豪地说着。她生的儿子，哪会差到哪儿去呢。

　　「妈，你要多休息喔！反正现在有奶奶在陪着爸爸，你到休息室去睡一下。」

　　齐弘伟知道母亲上班的地方有给护士执班时休息的小房间。

　　「好，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睡一下。等会儿你帮妈妈带一件薄毯子过来，今天晚上妈妈还是要在这儿陪他。」

　　齐弘伟上楼打点自己的仪容，并收拾齐母亲在电话里交代要带过去的东西之后，门铃忽然响了。

　　「谁啊！」他在二楼楼梯口喊着。

　　「是我。」传来的是王子凌娇滴滴的声音。

　　「找我有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接替她开门。

　　「没事不能找你喔！」说完，她嘟起了嘴巴，不高兴起来。妈妈好心要他到她们家一道吃午餐，没想到他这么冷淡。

　　「子凌，我现在有事要到医院去，你就别跟我斗嘴了嘛！」

　　齐弘伟丢下手中的行李袋，一把抱住王子凌就是一个响亮的亲吻。

　　王子凌没想到他会偷袭她，来不及防守就被他吻了个正着。「讨厌啦！妈妈要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吃中饭耶！」

　　「我要去医院陪奶奶，守着爸爸。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清醒……」虽然心中悲伤难抑，但齐弘伟犹然坚强地说：「他一定会醒的，他一定会没事的。」有他这么优秀的儿子，爸爸一定舍不得离开的。

　　「嗯！有你这么棒的儿子，你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王子凌紧紧地抱着他，给他温柔的支持。

　　「嘿！你跟我想的一样耶！」齐弘伟对准她的小嘴，又是缠绵的吻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宝贝子凌。」

　　「嗯……嗯嗯……你……叫我什么啊！刚刚……」她娇羞地贪恋着齐弘伟的气息。

　　「我亲爱的小宝贝子凌啊！」他又叫了一次。

　　「唔…好恶心的称呼喔！不准你这样叫我啦！」王子凌捶了他胸膛一拳。

　　「快点去吧！我等你回来喔！」

　　「等我回来？！嗯！你那么迫不及待地要用那个啊！」齐弘伟暖昧地笑问着，眼底流露出的是色色的、似乎可以透视她的含欲眼光。

　　「讨厌鬼……人家才没有……」王子凌被他瞧得极不好意思，就将他一把推出家门，「快点去……快点回来喔！」

　　「好！」齐弘伟转身锁上门，牵了单车准备出发。「别忘了晚上的约会喔！」

　　说完他朝她挥了挥手，还送了她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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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弘伟去医院了。」王子凌送走心爱的人，有点郁郁寡欢，原本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吃中饭的。

　　「晚上你们要约会啊？」王云霜听到了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

　　「妈，你怎么知道？」王子凌不自觉地脸色潮红起来。妈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偷尝禁果的事吗？

　　「你们甜甜蜜蜜地抱那么紧，话还讲那么大声，我当然都听到了啊！」王云霜羡慕起女儿来了。耀眼的青春呢！

　　自己的另一半这么早就离开了，否则她也好想要那种有人将她抱在怀中疼爱的感觉啊！

　　「你知道我们要……」王子凌低头偷瞧着母亲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代表她应该是不怎么反对才是。

　　「保险套都帮你买好了，我还会阻止你吗？」担心个什么劲啊？真是的！王云霜看到女儿鬼头鬼脑地张望她的面部表情，敲了她一个响头。

　　「噢！妈…很痛咧！」王子凌闪躲不及，被偷袭成功。

　　「我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用吧？」别让她专程替他们买了回来，却不知道怎么用，那就笑死人啰！

　　「知道啦！学校有教过啦！」王子凌还没有过初体验，说实在的，她心里是有一点紧张的，虽然对象是她最爱的齐弘伟，但毕竟是第一次。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的，虽然前几次弘伟摸她的时候，她都觉得很舒服，但是……

　　「妈，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痛啊？」这种事情问妈妈是有一点不好意思啦！

　　不过，妈妈是过来人了，一定可以给她很好的建议的。

　　「是啊！很痛的……」王云霜的脸上扬起的却是幸福的微笑。「不过，感觉很好喔！」

　　「啊！既然很痛，怎么感觉会很好啊！」王子凌被母亲的回答搞迷糊了。

　　「因为是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做的啊！所以感觉会很好。」王云霜似乎回到以前的美好时光，脸上逐渐泛起红晕。「而且，只是一开始会痛，之后就会感觉很好喔！」

　　「妈妈是不是想起爸爸了！」看妈妈如此怀念的模样，她知道妈妈一定想起了爸爸。「妈，你会不会想再找一个好男人结婚啊！」这种事她可是非常支持的，毕竟妈妈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啊！

　　「那也要看有没有人要我这老太婆啊！」王云霜收起羞怯，开起自己的玩笑来了。

　　「妈妈还这么年轻，有机会多出去约会嘛！」王子凌鼓励着。

　　「你啊！担心自己的事就够了，别老是问我这个问题。」王云霜将吃完的盘子收回厨房去。「今天轮到你洗碗了喔！子凌。」

　　「喔！好，我吃完就去洗。」王子凌将碗里的饭迅速吃完之后，便进厨房去洗碗筷。

　　「妈妈还有一句叮咛，那就是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别玩到大了肚子！你们还是高中生，功课一定要给我顾好，知道吗？」

　　「知道了啦！」妈妈讲话就是这么直接，害她好难为情喔！

　　「晚上我要跟工厂的同事聚餐，然后直接去上夜班，你就自己煮东西吃吧！」

　　她今天要上夜班，偏偏公司选在星期天的晚上聚餐，不去又不行。

　　「这样喔，那你下午多睡一会儿吧！免得晚上上班没精神。」

　　「好，我现在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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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好，我是弘伟。」齐弘伟一走进杨正人的病房内，就看到老奶奶坐在床边打着瞌睡。

　　「啊……怎么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呢！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奶奶，别这么说，你还很年轻呢！」齐弘伟将带来的东西放到柜子里之后，就站在一边仔细端详起病床上的父亲。

　　「你们长得真相像啊！是不是？」杨林阿妹欣慰地看着孙子。又高又帅的样子，真的和儿子以前一个模样。

　　「嗯！」齐弘伟也讶异于床上的男人跟自己相像的事实。

　　无庸置疑，他真的是他的爸爸。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妈妈会跟他说他爸爸已经死了呢？

　　「奶奶，为什么我们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

　　「唉！」杨林阿妹低叹一声。「你坐下来，奶奶跟你解释。」

　　齐弘伟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准备听故事。

　　「你妈妈从来没告诉过你吗？」

　　「嗯！小的时候，我常常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有一次，她哭得好厉害，然后就跟我说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已经死了。」

　　「这样啊！」杨林阿妹好像能感受到齐敏那时候对她儿子的恨意。「以前你外公、外婆家和我们是比邻而居的好邻居，你妈妈和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要好得如胶似漆，我们都已经彼此为准亲家了。」

　　齐弘伟愈听愈感兴趣，因为现在的他和王子凌也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双双考上大学之后，就一起搬到台北去了，虽然说没有住在一起，但是他们已经是很要好的男女朋友了，也甜甜蜜蜜地过了大学四年的求学生涯。

　　但是……就在正人毕业后准备当兵时，突然有一个女人挺着肚子到我们家来，说他怀了正人的孩子……「」一个女人？「

　　「嗯。你妈妈知道后，好像跟正人谈判破裂，他们两个就分手了。」

　　「那……爸爸和那个女人结婚了！」真是令人气愤，爸爸居然是个这么风流的人。

　　「是啊！正人他父亲知道婉如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当然是逼他把她娶进门来。正人已经快要进部队当兵了，却碰到这样的事……」

　　「那……真的是爸爸的小孩！」这么……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手足存在啰？

　　「是啊！是正人亲口承认的。」杨林阿妹脸上是极对不起他们母子的神情。

　　「奶奶，你不用内疚，事情又不是你做的。」这样的爸爸真的是太令人不齿了。

　　咦……不对啊，既然妈妈都已经离开爸爸了，为什么还会有他的出生？

　　「那我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妈妈那时不是已经离开爸爸了吗？」

　　「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小敏和正人分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身孕了。」

　　「这样的啊！」齐弘伟纳闷着，「那妈妈为什么不回去找爸爸呢？」这些年来妈妈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是因为了他，所以妈妈一直没有结婚吧！

　　这时，齐敏刚好提着晚餐进来。「杨伯母，弘伟、来，我买了医院外面最好吃的一家广东粥，大家一起来吃吧！」

　　「妈，我正在问奶奶以前你和爸爸的事。」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傍晚了。

　　「你都知道了啊！」齐敏摸摸儿子的头。她真的对不起他，瞒了他这么久。

　　「小敏，你不会怪我把当年的事说给弘伟听吧？」

　　「怎么会呢？是我不好，让这孩子没爸爸这么多年。」

　　「等正人醒来，他一定很高兴可以见到你们母子的。」

　　「嗯！快点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吃了。」齐敏视线不离床榻上的杨正人。多年不见，他依然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虽然现在没有表情的脸庞显现着的是无生气的僵硬。

　　但是，等他醒来……等他醒来之后，她就可以再度看到他深黝的眼神了。

　　「妈，奶奶，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明天放学之后我再来看爸爸。」齐弘伟想起和王子凌的偷尝禁果之约，吃完广东粥之后，他便准备走了。

　　「和子凌约会啊？」齐敏一看儿子开心的神态，就知道他要去见王子凌。

　　「嗯！我走了喔！奶奶再见。」

　　「弘伟有女朋友了啊？」杨林阿妹看见这么帅气的孙子，心里头真的好高兴，婉如只替他们杨家生了个女儿，现在杨家有孙子了，真是让她感到安慰。

　　「嗯！是住在我们隔壁的女孩儿，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齐敏开始介绍起隔壁邻居的事，也开始和杨林阿妹聊起分开这么多年来所有大大小小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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