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九节 运动员

“欲望的发泄者，荣耀的追求者，付出青春换来伤病，在最火焰最光明的时候诠释意义，在退役之后无人问津的废物，他们是一次性的荣耀，身体会在所谓的一次性中报废，和那些奥运会被消耗的避孕套一样，一些没人在乎的垃圾。”

格林走进那些地下赌场里面，那些赌场里是许多曾经身负荣耀的运动员，他们的荣光都因为每个国家的衰落和分裂结束了，他们沉浸在上半辈子的荣耀，在下半辈子里屈服于打假赛的利益和身体的旧伤下。

“那个女性，不错，等着我，拜蒙。” 格林跳起来一个空翻，后脚跟砸爆她对手的脑袋，把对手从上到下劈成两半，血洒擂台。

“国家失败了吧，我想做你的对手，输了就要成为我的奴仆。” 格林握紧了拳头，那女人早已经满身青肿，不会畏惧自己眼前的怪物，握紧拳头砸了过去，格林一记手刀把她的手臂劈成两半。

另一只手直接扭断了她的拳头，女人吃痛向后踉跄着直到倒下，格林的拳头在女人的腹部打成逆十字孔洞，那些内脏和肠子飞到观众的头上，引起许多人的惊呼，直播间里是无数人因为赌博的哭泣和欢喜。

“巴巴托斯。” 格林甩出一柱恶魔，控制赌场观众们的心神，从黑白两道上掌控了一座城市，警察局的警力被收服，地下赌场的那些打手和运动员们也一样被收服，明山市在这一刻似乎归他所有了。

“我们会活着，拿到我们想得到的一切权力，视我为你们的王者，这是黑暗能生存下去的唯一道路。” 格林坐在血肉的王座上，也在那擂台上，所有人都为他欢呼雀跃，左瞳世的身体也已经完全沦落成妖艳的样子，拜蒙和巴巴托斯在他的身后屹立着，所有人的罪恶在此凝聚。

“咚咚…” 田茉终试着敲击xr的面罩，企图唤醒江寻雨。

“从面罩上下来，好让我出去，这个只塌了一层，为了保证研究所的完整性，我们得跑出去，而不是用xr一路撞过去，刚刚xr的飞行系统和装甲受损都很严重了。” 江寻雨打开面罩，从xr里爬出来。

“你们没事吧，没想到才第一天上班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长灵黎绘看着一片狼藉的周围，很多废墟都漂浮在岩浆里面，还好往上走的安全通道没有什么问题。

“跟着我走就好。” 江寻雨熟能生巧，马上在那些漆黑色的铁块里面找到了回去的路，那是一座白色大理石堆砌的螺旋楼梯，上面发着幽幽的绿光，三个人挨个走了进去，江寻雨带路。

那楼梯上有很多来回巡行的尸体，那些摄像头都在正常运作，江寻雨用装甲头盔调用过来那些被封锁的数据。

“那些摄像头在看幸存者，有人在诱导奥歌离开研究所，定位器深藏在她的体内，没有受到影响真是太棒了，运命机器人的躯体已经制造完毕，你可以运行了，田茉终，我吩咐我的团队把运命指挥系统链接了研究所里的那些智能机器人。” 江寻雨与团队发送消息，得知研究所本体还尚未受到破坏的消息。

“封锁地下，不要管我，我会出来的，去备用研究所里面去等着我就好。” 江寻雨一边说，一边把更新好的运命指挥系统的数据包体传输给田茉终装甲里面的旧运命指挥系统。

“还有研究所的地图，你看着指挥，智能机器人的数量只有固定的几千多个，具体我不太确定，指挥他们作战。” 江寻雨他们借着柱子躲避在那些尸体巡查的死角。

黑色的烈焰带着血液冲碎那些尸体，很多锁链在奥歌的铠甲缝隙里企图捆绑着她，那些尸体的骸骨和锁链也逐渐成为她的一部分。

田茉终看见走廊安静了好一会，才敢走出去看，雪白的走廊到处都是被冲碎且燃烧的血肉，黑色的陶瓷蜘蛛从走廊上边爬过来，通天的寒冷从走廊的尽头袭来，周围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

“等着！” 江寻雨的白大褂在半空中飘荡，那些衣物里面折叠的机械羽翼与田茉终手中的历史断剑在寒冷到临自己之前准备就绪，数百条光线在墙壁和那些不规则的尸块之间组合成千奇百怪的几何体万花筒，那些机械羽翼包裹住江寻雨，被田茉终的金色飓风卷飞出去。

机械羽翼在那些几何轨道上肆意的飞行在一次次冲击下甩了出去，那些机械羽翼燃烧起光芒，光芒被冻结，飓风也被制止之后，江寻雨拉起田茉终奔跑起来。

在看见前面血染的“杀”字时，田茉终用装甲炮打碎天花板，射出钩索将江寻雨和自己一起带上了倒数第二层，好在冰封并没有蔓延到这里。

“长灵黎绘，去第二条安全通道，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因为是我自己造的，至于我为什么先走主安全通道，是因为我自己造的安全通道才是真正疏散群众的，主安全通道是为了方便清理泄露者，这是为什么叫主安全通道的原因，我们可能不会和你会面了。”

江寻雨刚说完这些话，银色的丝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在了自己的装甲上，自己直接被拉了下去，“田茉终！” 回声在洞里回响，“别管我！跑！” 田茉终听见这个声音顺着地图的通道中奔跑。

江寻雨用羽翼割断银线，原来严寒被隔绝在倒塌的走廊废墟，那些尸体都被银色的丝线牵引着，走廊的尽头一个女人的身影显现。

“你知道棋则的秘密，告诉我，你还有活路。” 女人的全身都是银色和黑色相间的丝质紧身衣，那些衣服上有很多破烂的孔洞，定睛一看，原来她衣服上的丝正是操纵尸体的关键。

“你穿的像是KTV里的钢管舞兔女郎，不过竟然没有胸部和那种地方的痕迹…” 江寻雨随意的一瞟，她胸部和私处的被光线划开，漏出陶瓷装甲。

“妈的！” 江寻雨有点急躁，艾凯洛斯的布置是要时间的，越过那些尸体的封锁，光线在他的身边流淌，在任何能组成几何学的空间中流动，手指之间旋转着机械羽翼。

【几何空间·坠阳物理】

银线和黑线被光线切断，她布置的结界并没有如预料一般阻拦江寻雨的行动，江寻雨握紧了拳头踩着一个尸体的头跳起来，快要落到她头上的瞬间打了个响指，数百机械羽翼在响指的瞬间弹射出来爆炸，借着冲击力重新回到二层。

谁能料到女人身上的丝线早就缠住装甲，顺着装甲上的丝线，女人穿越爆炸，全身都燃烧起来想要抱住江寻雨。

江寻雨启动装甲臂护上的程序，与XR—00链接，在女人即将接近的那一刻，xr从地板中跳起来一拳把女人砸在江寻雨的装甲上，女人的肉身在江寻雨的装甲上散了架，陶瓷装甲掉在地面，只有陶瓷装甲没有碎裂。

“他们需要我，他们想要掌控这种东西，这些都是妄想，对待有意识的高等生物形态，我们是掌控不了的，就算他们是一群很奇怪的混蛋。” 江寻雨顺着田茉终的记号前进。

“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隐约可以听见那个怪物的轰鸣声，我不能在与她对抗了，那些尸体依然存在。” 田茉终小心翼翼的行走，江寻雨刻意没有按着田茉终的记号走，而是做出相同的记号吸引跟踪者，走向他所谓的“主要安全清理通道。”

“你应该喜欢这一切，喜欢世间存在的一切，接受并面对这一切，出现了不得不面对就必须面对，我和懦弱的我做了告别，用我的余生，守护我懦弱着的灵魂，但如今，我的手在颤抖，我在怯懦了，是身后那个无处不在的视线让我毛骨悚然。”

江寻雨嘴里念叨着，界能已经在空气中可以摸出来了，本应该封闭的走廊吹出冷风，那些感知上的幻象让周围逐渐变形，孤魂野鬼们开始游荡，自己的艾凯洛斯是无法抵御这些鬼魂的影响的。

“妈的，工程用装甲上没有火器，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寻雨的双脚被无形的力量拉扯，那些装甲上的配件像是失灵了一样怎么都按不出来，远方的枪声震耳欲聋，黄铜的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那些鬼魂烟消云散。

“没事吧？不过我还不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视线。” 那是一位长发的女孩，她的头上有一些透明纤细的羽毛和大部分的黑发，整齐的刘海和银色的瞳孔，银色的流线型陶瓷装甲上面雕刻着玄鸟和羽毛的金色纹路，装甲里可以听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胸部装甲是比较厚重的机械三角胸甲，流淌着银色的光流。

“你是…？” 江寻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推了一下眼镜问。

“明骑亚，侦探和记者，为了追查旧四对棋则的窃取事件，下山…啊啊，不是，下凡，不是出山……嗯嗯……反正就是来追查的，他们对你脑子里的秘密很感兴趣，还有，我不是你担心的那个无处不在的视线，还有人在跟踪我们。” 明骑亚的装甲手上和后面的装甲羽翼上都有许多的老式的突击步枪和机枪。

“旧四？”

“也就是利用你们那种计划，窃取那些掌控不了的力量想要让世界重回封建时代的人，他们的帝王意图发起战争。”

“这世界上还有第四个国家？”

“差不多，我正是来自他们那个国家的类似警察的存在，不说了，那个视线来了。” 明骑亚把江寻雨护在身后，走廊里冒出紫色的光芒。

“魔女吗？” 江寻雨展开机械羽翼。

“并不是，那是秦齐，此为帝王之下的一员。” 明骑亚后退几步，“我们得跑，因为她很难缠。”

她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有着狰狞的龙牙，身上有许多畸形的紫色水晶龙鳞，双手龙爪，下半身龙足，虎背熊腰，一条足以当做刀刃横扫天下的紫金龙尾。

“怪物。” 江寻雨还想一战，却已经被明骑亚背起来跑了。

“我们跑不过她！” 江寻雨发现她只要一跳，就已经在自己的脸上了，xr被江寻雨再次召唤，一拳把她砸回倒数第一层，江寻雨跳到xr里面，xr的拳头直接被她徒手拆成许多零件，顺着机械手臂一路掀翻xr的面罩，江寻雨连忙弹射出来，只见xr的整个头颅连同这一层都被她这一拳扭曲成黑白的样子，瞬间破碎。

xr倒下，其他的那些地方都化作不知名的粉尘飘舞。

“都说了快跑！” 明骑亚扔出烟雾弹，带着江寻雨飞奔而逃。

“如果没猜错，旧神州的那些人在棋则出现之后，就要被那所谓的封建帝王带领着开始自己的阴谋了，我们要对抗的不止是一个势力，纪霄宸。” 姬秋泽在羲和剑里对纪霄宸说道。

“难道妈妈年少时仇敌很多吗？”

“如果妈妈年少时没有仇敌，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惨淡地步，他们查到我的气息也许不会理我，也许会给我迎头重击，那是他们让我死都不能解气的仇恨。” 姬秋泽回忆起这些事情来，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说。

“怎么听起来你很轻松的样子？我觉得会特别不对劲和不安。”

“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如果说杀人犯杀死的鬼魂可以复仇，那么世界上早不会有什么坏人了，但这个人生前就已经败给了他，死后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了，他们没死，但也一样。” 姬秋泽说着这些，振动羲和剑提醒纪霄宸。

“西北方位，江书研究机构，不能等他们抢了东西来找我们。” 姬秋泽睁开眼睛，什么都在她的眼睛里知道了。

“好吧，我没啥钱了，我们步行过去得七八个小时，还有休息的时间。” 纪霄宸有点沮丧的说道，“我们应该是赶不上了。”

“那就赶不上吧，今晚别待在那个大院子睡了，会连累他们。” 姬秋泽提醒道。

“你说得对，那么今晚就躺在天台上睡，我不会觉得太冷。” 纪霄宸搂着羲和，登上了天台，“差不多靠羲和的体温，就能在天台安心睡觉了。”

“旧神州那些人不会是什么善茬，这里会不会容易被偷袭？” 羲和问纪霄宸。

“就是让他们…发现我。” 纪霄宸有了新的点子。

“我们总是得活着，他妈的，到时候我们还得再回到军队里面去，讨要回权利，他们总不可能在广场上碾老兵。” 墨渊易这几天越想越气，那些死去的老百姓和高傲的语气，自己熟悉的军官似乎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政客，什么也不会搭理。

“走这么远是要去哪啊…” 长华夜走的腿都累了，周破晓还是能一直蹦蹦跳跳的，从昨天晚上走到今天中午，两个人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去找陈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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