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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斯/长生AU]无尽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9520 ℃

(零)

“这便是不死药?”

“是的。”

皇帝沉默了。他的面前是星夜下似乎更为不可探知的大海,徐福乘着大船独自一人无声无息地归来,于是巡游途中颇感疲惫的国君在寅时被悄悄唤醒。

并不觉得喜悦,皇帝轻轻蹙眉。他接过那流闪着星光、不知材质却光滑的匣子,还未打开,心里已有一半信了这药的真实。

匣内悬着两颗透明却流动着黯淡白光的小球——除了仙术,无人能解释面前之物是何原理。

“有两颗。”皇帝说。

“一颗便足以致不死。”徐福答,“仙人知求药者为陛下,特赠两颗……陛下可择一人试药。”

“你为何不食?”

“未得陛下允许,臣不敢妄食。”徐福行了一礼道,“且臣不过一介方士,不欲求不死。能见得仙人一面,臣已了无遗憾。”

皇帝缓缓点了点头,将那匣子合起,又端详了它一会儿,才对徐福道:“你有功。朕可许你一诺——你当知方寸。”

“敢问陛下……徐市可还在世么?”徐福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起胞弟的下落。

“当是仍在世吧,朕亦不知。”皇帝苦笑,“朕会撤了追捕他的诏令。待你求得不死药之事公诸天下,他自会来寻你。”

“那便请陛下将此大船赐臣吧。”徐福说,“臣想带徐市去看看仙境。”

“——海对面可有国度?”皇帝挑眉问。

“臣未尝抵达仙山,仙人于海上凭空而现。”徐福低眉道。

“如此,朕允你。”皇帝掩嘴,似是在压抑咳意,过了一会儿才接道,“至于你兄弟二人能否抵达仙境,朕便不理了。”

“陛下……”望着皇帝的背影,徐福终于忍不住道,“此乃不死药……将着实不死。”

“朕知道。”皇帝没有回头,“朕所求的,不正是这种药么。”

映在海面上的满月随着波浪融化了形状。皇帝脑中充斥着这个画面,缓缓握紧了手中仍在流着星光的匣。

(一)

皇帝在位第一百一十三年时,所有的故人都已逝去了。

自皇帝用了不死药后便获得了新生。那之后认识和知道的人,也就算不得故人了。

但李斯还活着。

世人擅长遗忘,同时也擅长接受。他们忘记了曾经诸侯争雄的历史,也习惯了秦国长久的统一与太平,更接受了——他们的王和丞相永远不死。

可是李斯仍记得“新生”开始时的一切。

皇帝于旭日初升时便已坐在他的榻边,一身玄衣未尝束发,颇为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匣——李斯醒来时便看到这般情景,不禁揉了揉眼睛。

“丞相,徐福求得了不死药。”男人抬眼——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李斯看得见他眼角的纹,“两颗。”

尽管这一切都十分突兀而不真实,李斯还是迅速思考了起来:“试药?”

“若此药为假,任择一人试药便可。”皇帝将匣子抬到李斯面前,“然如若为真,此人便得细细挑选了。”

“陛下欲选——臣?”

“此亦可能为剧毒。”男人抿唇,“或许‘仙人’与徐福会存着别样的心思……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害了你。”

李斯微笑:“臣,幸甚……陛下待臣真好。”

“不死药就在面前,朕却不知该不该用了。”

“臣已为老弱之身,死又何惧?”李斯端详着那药,终于伸出修长的食指去碰它——药却自动飘至他手背之上,李斯翻过手掌,轻轻握住了它,触手微凉,“愿为陛下试药。”

只是这般说的他,那时亦不知不死会带来些什么。

皇帝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验证药效。仅仅半个月后,他便突发重病,同样服下了仙药。

李斯这时看着已经年轻不少,原本花白的头发变回乌黑——皇帝求得不死药之事只怕已不再是秘密了,那些四处传着皇帝今年将死的六国余孽,所诅咒者亦不得应验。

回咸阳后的第一个冬天便有人来杀皇帝:刺客是近卫中的一员,随行的蒙毅还在震惊于身旁人突然的动作,长剑便已贯穿了皇帝的左胸。

血沿着剑槽簌簌滴落下来,第五次刺杀当是成功了,皇帝亦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却并未倒下。蒙毅手足无措之际,听得面前的上位者用隐忍嘶哑的声音喝道:“蒙毅,拔剑!”

没有人能在心脏被刺穿后这般继续说话,但蒙毅已习惯了听从此人的命令,因此身体在大脑之前做出了反映——他拔出了剑。君王随着剑势前后晃了晃,却并未倒下,只是微微躬身捂住了胸口。

坠地的剑溅出了几滴红色,落在雪上,像是梅花的瓣。皇帝抬起颤抖的手,剧烈喘息着,胸前却不再滴血了。

“——看来,仙人确实赠了朕不死药。”他平复了呼吸,看着扶住他的蒙毅道,“以这种方式证实了啊。”

皇帝没有错过蒙毅眼中闪过的恐惧。

那以后,皇帝身边少了很多人。他将妃嫔子嗣尽数遣至宫外,侍卫下人亦只留了最基本的数量。似乎突然之间,皇帝什么也不怕了,就连原本急于修建的阿房和长城也放慢了速度,骊山更是完全停了下来。

比起层层防卫的秦王,这个秦王更令人惧怕。六国人于复国之事似乎遭到了精神上的瓦解——尤其,皇帝越来越年轻了,看上去就像一个不足而立的青年。

他真的求得了不死药。

李斯最小的外孙终于也死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自服用不死药后一年左右,他便恢复了冠龄之貌,再蓄须怎的都显得有些滑稽。

皇帝却坚持蓄须,这令他看上去比丞相大几岁。但李斯看久了,倒也不觉得滑稽。

——是够久了。两人一起立于墓前,比身后的曾孙们还年轻,像是两个仙人。

“不老、无病,亦不死。”皇帝漆黑的双眸像是古井,“丞相,多少年了。”

李斯知道皇帝不是真的在问,亦不想知道答案,因此只是垂了眼,没有作答。

“我秦军已行至大宛,听闻那儿有好马,日行千里,奔驰久了马身上会渗出血来。”皇帝没有沉默许久,“这次下了大宛,我秦兵得了汗血马,当能行得更远。”

“大宛不过小国,陛下当能即刻接得捷报。”李斯答。

蓄须的青年看着他,勾起唇道:“那丞相以为天下够大么?”

“陛下想问,天下是否有尽?”李斯认真思索了片刻,“当是有的,便是海对面亦有仙山。”

“翻过仙山呢?”

“臣未尝出得海去,是以不知。”

“是啊,尚未出得海去。”皇帝呢喃着,“……可我惟愿这天地无穷尽。”

李斯仍只能沉默,他亦不敢去想——见得穷尽后他们的人生。

(二)

秦国广袤的领土被看似无尽的大海包围着。皇帝造了许多船,派人出海,寻得了不少化外的岛屿,却都没有见得仙人。

至于更远的大海对面有什么,没有人知道,派出的船没能寻得结果。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向海的对面扩张领土。

世人依旧擅长习惯与接受,这次皇帝没有用三代人那么久的时间。所有人皆自以为“秦人”不知从何时起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原本以为自己治国理政永无休息之日的皇帝与丞相,于某天突然发现,在一切按部就班适于轨迹后,他们每日的生活不再被看似无尽的公文充斥着,而颇有些余暇了。

“臣只想去翻阅府库近百年来新堆的书简。”李斯对着阿房的黄昏伸了个懒腰,“大概够看个十年八年了吧……若能一直这般无事的话。”

“如若准许诸郡进献艺师,不知那些歌舞与音声是否亦足够耗个十年八年。”

“……十年后尚会有新的书简、歌舞与音声吧。”李斯轻声道,“那当是无尽的。”

“丞相,万物有尽。”皇帝的笑带着些阴冷的意味,“天下有尽。黔首如若安居,书简歌舞等便亦有尽——你不会不知吧。”

无尽者唯有你我之寿——将满四百岁的青年眸中多了一丝嘲讽。而李斯亦许久不曾对镜,不知四百余岁的自己所拥有的会是何种目光。

两个不死者在数年间都未曾见过对方,然数年于他二人而言仍是短暂的时光。

李斯放下手中竹简——这是先前由专人译得的著作,其中诸多思想论断,与从前战国时的诸子百家亦大有不同——他叹了口气,心想统一所带来的除了太平,是否亦有湮灭。

天下打完了,该如何治,谁也没个答案。从未有一国拥有过如此广袤的领土,便是翻遍史书,圣贤亦是无言。但他们所能一直维持的,确实唯有太平——秦国拥有最强大的军队,亦有最擅长维护秩序的法理——便是有人有反心,也成不得什么气候。所有的臣民都被设定好了自己的位置,一生所需做的唯一一件事,不过尽职尽责而已。

——自己这个丞相是这样,皇帝也是这样。

他们枉得不死,富有天下……却也不似在活着。

李斯躺在竹简堆里,闭上眼想,恐怕不只自己发现了这件事。

几乎没有人知道,皇帝尝试过绝食。

他不记得于何时发觉自己几无口腹之欲,每日用膳只是一个数百年不曾改变过的习惯。那之后,他开始有点好奇。

被利器刺穿心脏是不会死的,这他已验证过;那么不吃不喝呢?

皇帝发现,他还是不会死——不仅不会死,不吃不喝甚至完全不会影响他什么。只是每日到了用膳时,他更不知该做何事了,便只好又恢复了饮食。

他不敢尝试不眠不休,睡觉是他所剩不多的习惯之一,甚至是一个相对愉快的习惯。现在与刚统一六国时不同,他有太多的时间了,多到不知该如何挥霍。

偶尔,皇帝会用刻刀划过自己的皮肤,看血珠蹿出,又恢复沉寂。然后取了布巾擦过血迹,下面的皮肤仍光滑如初。除了若有若无的疼痛,一切都似不曾存在。

皇帝也曾在沐浴时将自己久久浸在汤池里,随后发现他不必呼吸也能活——呼吸是他所剩不多的另一个习惯,他不愿丢下它,于是从水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却滴着水的模样令池边久久等待的侍者胆战心惊。

如此看来,他才是最适合去探索海对面的人。然而即便国务清闲,他也仍需每日处理——这是为数不多的,皇帝做来仍觉得充实的事。

为数不多。青年疲惫到露不出一个苦笑。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何万事于他还总是为数不多?

仙人所赠予他的,也不过是另一个诅咒罢了。

(三)

但皇帝仍不算是孤家寡人。与他一向处于同一境地的,还有一个李斯:秦国的丞相——皇帝的李斯。

有时皇帝也会感到惊讶。四百年,这是一段听来有些难以想象其长短的年岁。秦国由弱变强,到一统六国安定天下,也不过一百五十年而已。这一百五十年间秦国有多少为相者不得善终——皇帝想起了“仲父”,那段未亲政时的岁月久远到飘渺,他竟于此无端回忆起来——不免勾起唇角:若自己不在,李斯只怕不知已被二世皇帝赐死多久了。

随即他的笑容僵在了那儿。

即便李斯自愿试药,亦不能否认是他先将仙人不怀好意的诅咒加于其身,再问其是否愿意接受。他的丞相本无此义务,多活的这三百余年也未得多少享受,反倒仅是在尽职尽责——或者说过度操劳于国事罢了。如今终于得了余暇,他倒先摆出了一副对方已无法再为自己做任何事的姿态来……不说为君如何,便是这般为人亦会遭曾经的自己鄙夷。

可如今,他还能算是人么?

作为秦君,作为所能探索到的全部土地的执掌者,无论是秦宫中那些小他数百岁的臣子,还是远方从不曾得见天颜的黔首,都已将他视为神明。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子,是永恒的皇帝,是跨越死亡的上仙,是唯一能将这太平永久维系的震慑之器。他既已如此伟大,又何必在意如何为人?

该怪他仍有这人身吧。皇帝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笑了起来。

“丞相。”

李斯的背影顿了顿。皇帝唤他时的音调语气神态自与旁人不同,他过于习惯了对方数百年来的呼唤,因此即便数年未见,依旧不能相忘。

“陛下。”他回身行礼,仿佛这不过是又一个公务繁忙的清晨。

“朕有一问,望丞相解答。”

偌大的府库没有旁人,皇帝的视线落在李斯脚边的竹简堆上。良久,他才开口道:“为何愿为试药之人。”

“陛下以臣为试药首选,实乃天大的圣眷。臣自当为陛下解忧。”

“不能推拒圣眷啊……“皇帝再次绽出那没有温度的笑来,”那丞相可否想过,若你推拒了呢?”

李斯一愣。他的人生已足够漫长,他亦曾想过许许多多的可能,却从未设想过皇帝这一问。

“你未想过?”皇帝走近,语气里多了几分起伏,“你从未想过么,李斯?”

“臣……从未想过。”李斯仍低着头,轻声道,“陛下,若臣未得不死,便不能陪伴陛下看秦国如今这广袤疆土了啊。”

“仅凭此,便足以消解不死所带来的痛苦了么?”

李斯终于抬头,皇帝的表情有些扭曲,漆黑的双眼却紧盯着他,只是不再像古井。

“臣不觉痛苦。”他最终说。

“着实令朕生妒啊。”皇帝突然拔出佩剑来,轻声道,“我欲你痛苦,与我一般。”

(四)

这反倒是李斯所曾设想过的事。

皇帝已经承担了太多。如若天地有尽,在没有扩张领土与处理国务这些事做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变老,又变回青年的男人,究竟会如何呢。

对方绝非耽于享乐之人,便是纵情于声色犬马亦不能消解他的痛苦;探索海对面的仙境又绝非百年内所能达成的——在不存在敌人也似不存在冀望的这样一段岁月里,皇帝会变得如何呢。

会觉得不死是一种诅咒吧。

可自己偏偏无法真正这样觉得。与皇帝不同,李斯一向有冀望,他的冀望便是皇帝。而皇帝的冀望总不会是他。

他能为皇帝做的,也仅仅只有这样的事罢了。

为何居于同种境地,却只有我一人感到痛苦——会有这种想法乃人之常情。李斯想,如若能让皇帝好过一点……他将自己怎样都行。

施加与承受疼痛都会让人有活着的实感。

皇帝不记得自己用剑在李斯身上划了多少道。对方刚开始还勉力站立着,后来终于跪下,以手撑地,喘息不已,连嘴唇都似有些微白。

丞相身上原本穿着的衣物大多已成了碎片,浸在地面的血里;另有一些卡在伤口处,皇帝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地将那些伤口再次重重挑开,碎片落了下来,却也能偶尔见得一闪而过的白骨。

皇帝想,自己还是有诸多不忍的。他想刺瞎对方,却只是在他眉间留下了一道血痕——这绝非因他剑术不佳;他想以剑穿过对方的喉咙,却怕毁了丞相进言时那清越的声音;他在对方身上留下了那么多道剑伤,却不曾劈砍下对方的肢体。

他不想他死,也不想毁了他。他觉得自己着实可怖可恨亦可悲,却丝毫不能遏制自己施虐的行为。

他或许仍寄希望于仙人的仙术有不灵验之处,只是自己不曾尝试,却也不舍得令对方尝试。如若对方又瞎又哑,肢体尽断而不死,他亦不知自己还能否承受得起这人生的一切。

李斯赤裸的上身与大腿满是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皇帝似是有些疲累,扔下剑走近,半跪在血泊里,抓着丞相脑后披散下来的长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为何。”皇帝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能为陛下解忧……臣之幸也。”李斯竟还在笑。

于是谁也不知事情怎就这般发展下去了。

也许是在皇帝泄愤般地拽着手中浸血的发丝掼到地上那堆竹简上时吧。李斯仰躺着,眼冒金星的同时喘息声更重,仅存的蔽体衣物显得碍眼。皇帝烦躁地将那衣物撕开,定了定,随即露出了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来——那是李斯四百年来都未曾见过的一种笑容。

“我虽与丞相亲密,却亦未曾有过这般坦诚相见的时刻啊。”

明明伤口已全部愈合,剑划过身体的痛感和血液流失的幻觉却仍在持续——直到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捅入自己后面难以启齿的地方,李斯才终于有些愕然地反映过来皇帝要做什么。

“陛下——”他的声音带了些颤抖。

与刚才那些施虐相比,皇帝蘸着血在他后穴开拓的手指动作可谓温柔了。李斯却不肯再逆来顺受,用手肘支起身子,挣扎着向后挪动着。皇帝拉过他的腿,手指不仅进得更深了,还添了一根。

“陛下……”他的语气开始带了乞求。

“丞相一向颇富才智,早些露出这般神情来岂不更好。”皇帝凑他近了些,在他耳畔呼气,“可惜,如今方这般乞求,只会令我……益发无法停下。”

陛下疯了。李斯这么想着,心中却只生出了一丝悲戚:他依旧不惧怕面前之人——大概是这世间唯一不会惧怕他的人。

明明已有四百余岁了,这具身体却依然紧致。皇帝竟因此而突然有些想感谢仙人。

以身下人的血作为润滑,进入的过程不算艰涩,却依旧引得仰卧的青年弓起了腰。那平时一向温和的面容也变了形,佐着血迹的暗红色,倒令皇帝着实开始呼吸不稳。

他其实是不爱女人的,昔年后宫于他除了绵延子嗣,也不过用于泄欲而已。然而他当亦是不爱男人的,如现在这般刺入男人那本不用于交合的狭窄甬道,是他从未设想过的事。

不死药令他们的身体维持在冠龄的状态,却没有留下青年时期该有的欲望。皇帝总不至于因为数年不曾有过性事,便对一个男人起了别样的心思。

但当此人是秦国的丞相——皇帝的李斯——与他一同不朽的男人时,一切便又不一样了。

皇帝不仅想独占他,还想完全占有他。既想左右甚至操控他的思想与感受,又为何不先占有他的身体呢?

身下人随着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律动着,侧过的脸闭着眼咬着唇,显然仅有痛苦。皇帝再次露出了那种邪恶的笑容,从地上蘸了半干涸的血,撸动起了身下人一直不太挺立的欲望,倒令对方全身一僵,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来看他。

“陛下……”这次声音里仅有哑然的疲惫。

皇帝似乎终于开始觉得正在发生的一切有些荒唐,却没有立刻停下。他带动着对方的身体跟随自己的节奏,手上也没空着。终于,两人尽都释放了。

沉默中只有两人渐渐平复的呼吸声,皇帝没有撤出来,却轻轻趴在了丞相身上,微微颤抖着。

“……先生,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李斯只是伸手环过身上人,轻轻拍着他的背。

而长太息。

(五)

若皇帝需要对他做这般事……亦可。

他的君王已经足够孤独和伟大了,如果在自己面前能令他自觉不那么孤独和伟大——哪怕是以这种方式——李斯想,自己漫长而无声的陪伴总算还有些作用。

皇帝替他洗净了身上的血污,却始终一言未发。在将他抱至榻上后,也只是靠在他的肩侧闭上了眼。

像久远以前在相邦府时般,皇帝似又变回了那个有些无助的秦王。

好在,这无尽的岁月里,无论如何,自己终究会一直陪伴着他的。

李斯轻轻抚着皇帝散于枕侧的长发,在对方眼睫轻颤的同时,笑了出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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