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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贰,2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6300 ℃

“够了,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禅院直哉不耐烦看他哄小孩。

“嗯,我们会换的。”禅院真依抽抽搭搭地点头,“我们保存得很好的,每个人偶都很珍惜,有女孩子想带出去玩我们都不给……”

“那订制费多少钱?”禅院真希问。

大宪纪笑了一下,看出她的认真,收起笑容,“两千万日元,因为是单独定制两个雏人形,两套雏人偶出自不同师傅之手,要做到和原版一样得花不少钱呢……”

禅院真希倒抽了口冷气,这时才知道他刚才有意报低了价格。

“这……么多?”禅院真依打了个哭嗝。

“知道了,我会还的。”禅院真希平静地说道。

“嘁。”禅院直哉嗤笑。

因为弄哭了禅院真依,大宪纪觉得心里很过不去,留下两个女孩喝蛤蜊汤。

“暖烘烘的蛤蜊汤不来一份吗?”大宪纪递上两碗香喷喷的蛤蜊汤到女孩们手中。

两个女孩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她们不愿意在禅院直哉这留饭,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笑得太好看了,蛤蜊汤太香了!

五条夫人还差人送来了散寿司饭、散寿司菱饼,鲜艳华丽,秀色可餐,搭配鲜得每一口都回味无穷的蛤蜊汤岂不美哉?

大宪纪还问她们知不知道每种食材的用意,譬如莲藕中间的洞是象征着看清前方的道路。

“那弯弯的虾代表什么呢?”大宪纪夹起一枚虾仁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禅院真依举手抢答,“是代表活到腰都直不起来!”

“Bingo.”大宪纪微笑表示鼓励。

“那你们知道蛤蜊是象征什么的吗?”禅院直哉从碗里捞出一枚蛤蜊,禅院真依茫然地摇头,禅院真希则警惕地盯着他。

“象征啊……”禅院直哉不紧不慢地说道。

“象征女孩子对爱情的专一!”大宪纪抢先答道,“因为蛤蜊只能是唯一的一对,不是同一对蛤蜊,壳子无法紧密相合,所以这是希望女孩子日后婚姻顺遂一生一双人。”

禅院真依露出解惑的畅然神色,“我知道了!学到了新的东西!回去我就告诉妈妈!谢谢约翰医生。”

禅院真希则始终注视着禅院直哉,看到他不屑地“嘁”了声。

*日本人认为,只有同一个蛤蜊上的两片贝壳,才能完美地对上,所以,女子一定要找到一生中唯一和自己相配的男子。在女儿节,蛤蜊也象征着女孩子的贞操,算是给小女孩上的最早的性启蒙教育课。

饭后还有菱饼牛奶布丁、雏米果、雏果子、引千切、彩色米花糖,还有三色菱形年糕,这种颜色鲜艳又解馋的小零嘴最能勾起女孩子兴趣了,两个小女孩大快朵颐。

*雏米果:一种在米果外面包上糖衣的小点心。

*雏果子:山形县庄内市美食,做成水果或鱼形的糖果点心。

*引千切:京都美食,在红、白、绿外郎饼的基础上点缀染色后的白豆馅的点心。

*彩色米花糖:做法是将饭弄干燥,再将砂糖放入炒熟,做成小方块的形状。

禅院直哉也吃了不少,自从怀孕后他就变得嗜甜无比,喝茶都要加蜂蜜。

大宪纪叫他不要吃太多甜,他才收手,郁闷地看着两个吃得嘴边沾着塘渣的小女孩。

大宪纪又叫人送来清甜的桃花酒,小女孩们看着有点馋,大宪纪笑嘻嘻地说“小孩子现在喝酒太早了。”和禅院直哉对酌起来,禅院直哉看她们一脸馋相,心里爽快了,直接把酒壶端起,对着壶嘴给喝完了。

大宪纪没想到他喝得这么猛,都来不及阻止,担心地问:“你还好吧?喝这么多不要紧吧?”

禅院直哉像只吃饱喝足的小馋猫一样,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慈爱地看着肚子说,“不会,宝宝好像也很喜欢这个酒。”

他这副有母性的样子落在禅院姐妹里就成了奇景了,两个小女孩瞪大眼看着堂哥,像是在怀疑眼前之人是谁假冒的,禅院直哉不悦地瞥了她们一眼,她们赶紧收回目光。

禅院直哉还嫌不够,又拿起酒壶往嘴里倒,张着嘴接,喝到了几滴。

大宪纪看他这么馋酒的样子,宽慰了他几句。

禅院直哉则是开始忧虑,他也不是贪杯之人,万一宝宝像外公怎么办?

大宪纪笑道,“你这也担心太早了。”

禅院直哉摸摸肚子,不置可否。

一餐吃罢。

两个小女孩吃得肚子圆滚滚的,都有点困了。

大宪纪叫侍女抱来两床被子,让她们在这睡一觉。

禅院真依撒娇说想和姐姐一起睡,大宪纪就改口“抱一床就够了”。

“是啊,一床就够了,只用扔一床就行了。”听到禅院直哉的冷嘲热讽,禅院真希恶狠狠地瞪着他,禅院真依则瑟缩地躲在姐姐身后。

禅院真希不想在禅院直哉这睡,但是大宪纪一番美意,而且既然禅院直哉不想让她在这睡,那她偏要在这睡!

这被子晒得好松软好舒服,刚一碰到就想试试躺进去的滋味了。

禅院真依看着替自己掖被角的大宪纪,有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在被子里把被沿拉起来,遮住小半张脸,撒娇地问:“约翰医生能给我们讲故事吗?”

“故事啊……”大宪纪作思考状,“我这还真有一个。”

“就讲关于天与咒缚的故事好不好?”

禅院真希来了兴趣。

禅院直哉眼睛一亮,以为能听到甚尔君的故事。

禅院真依点头,“嗯好啊好啊,我姐姐也是天与咒缚。”

“讲这个故事前不得不先说一个五条家的六眼和禅院家的十影相斗的故事……”

双子姐妹屏气静神地听着,越听越精神,完全没有困意了。

当大宪纪说完后,禅院真依吃惊地问,“那……我们家和五条家不就是仇人了吗?”

大宪纪摸了摸她的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是现在。”

“哼。”禅院直哉冷哼一声。

“这个故事和‘天与咒缚’有什么关系?”禅院真希问。

“这要说的正是那场御前比武之后的事,因为双方家主都已经身亡,没比出个高下,所以,就有人对将军大人提议再比一场,而提出这一要求的正是禅院家的天与咒缚。”

“为什么是将军大人呢?”禅院真依小声发问,“不该是天皇大人吗?”

“问得好。”大宪纪摸了摸她的头,“丰臣秀吉在1597年发动的第二次朝鲜战争以失败告终,丰臣秀吉本人也在这次战争里死去,此战的失败也为德川家康夺取日本统治权创造了良机,1603年江户幕府时代正式开启,幕府真正的掌权者是德川家族的将军,天皇实际上只是个权力的象征。”

*日本庆长年号:公元1596-1615年

*日本江户时代:公元1603-1867年

“啊原来是这样……”禅院真依有点小小的失落,禅院真希也想到,原来她手中把玩的天皇人偶也不过是花架子。

“当时不仅是咒术师,武士、忍者都进行了非常惨烈的比武。”

“只为了满足上位者的一己私欲……”

禅院真依听得心中不忍,“怎么这样……”

禅院直哉嗤笑她“不然养你干什么?”

禅院真依把被子拉得更高点了。

“然后呢?”禅院真希催促道,“那个天与咒缚提出再战的要求后,将军答应了吗?”

“答应了噢……”大宪纪含笑看她。

“那他是自己上场吗?”禅院真希兴奋地问。

*日文中“他”和“她”的发音不同,他:咔莱;她:咔喏娇。

“不是他,是她哦……”大宪纪笑得更温婉动人了。

“什么?是女人?”最吃惊的当属禅院直哉。

“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细细道来……”

却说那五条家和禅院家御前比武斗出两条人命,死的还是拥有珍稀术式的两方家主,两家人痛哭不已,将军大人也颇为痛心,这时候就该及时止损了。

还没等两家的元老们出面表态,就听一个不和谐的女声蹦了出来:

“两个人都死了只能算平局。”

“敢不敢再战一场?五条家的。”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俏丽的妇人从禅院家的观战席里站了出来。

那妇人生得当真貌美。

一头青丝如墨染。

上下穿的黑留袖。

面如桃花初开放。

香腮红润似粉团。

峨眉纤细如弯月。

杏眼秋波明闪闪。

悬胆鼻子端又正。

樱桃小口朱鼻点。

糯米银牙洁似玉。

两腮酒窝把情传。

杨柳细腰多窈窕。

二十八九的年纪。

大气沉着,冷艳高贵,好一朵难以采撷的鲜花,刚刚失去丈夫,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悲痛中,这给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联想到她未亡人的身份,在场不少男人的嘴角勾出暧昧的笑容。

当时就有禅院家的长老斥责她坐下,她却不理,笑语晏晏地看着五条家的观战席。

五条家有人认出她来。

她是禅院家主的侧室,虽然相貌姣好但是因为是天与咒缚,拖到二十八九的年纪都没能寻到理想的夫婿人选,最近才被小侄子收为侧室。

也算是守了新寡了。

她和禅院家那些啜泣的遗孀不同,此时脸上满是那种挑衅的笑容。

当即有禅院家长老斥责她不守妇道,丈夫刚死,就对其他男人狐媚。

她无辜地问:“我为夫报仇,有何不对?”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再接再厉,“还是……你被我狐媚到了?”

那人捂着胸口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这一大胆举动令更多人加入对她的指责里。

同时也有族人奇怪,往日里最沉稳持重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轻浮放浪?可见贞洁烈女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还未等五条家反应呢,禅院家自己内部先吵成一团。

但是这些声音很快被她的声音压过去,“我一人出战,死了也不可惜。”

“还是你们要让家主白死?”

禅院家立马没人反对了。

将军大人确认了她的出战意愿后, 还惋惜她貌美,劝她三思。

她巧笑倩兮,对将军盈盈下拜,“谢谢将军大人抬爱,但我不为夫报仇,此恨难平。”

将军大人心道可惜。

压力来到五条家这边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自信?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杀招?

家里不是没有不能应战的女人,保险起见,最好派出男人。

但是派出男人就好像有欺负女流之辈的意思。

五条家一时犯了难。

像是看出五条家的纠结,禅院家和看热闹的加茂家起了哄,“怎么?五条家要输给一个女人了?”

“五条家主一死,家里竟是连一个男人都没了?”

两家死仇刚结,正是新丧热孝苦大仇深的时候,一来二去又骂上了,直到被近侍斥责御前失仪才止住。

五条家一狠心,脸也不要了,既然是天与咒缚,就派出个术式是力量的男性咒术师。

实在是输不起了。

谁知那妇人看到男子出阵后,乐开了花,五条家的人心中大叫不好。

那妇人没给他们后悔的机会,硬生生把大笑压成抿嘴一笑,“难不成你们五条家这么不要脸?要派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好不要脸的女人!

五条家的应战的人气愤地问她:“那你要怎么办?”

“这样吧。”妇人命人搬来一条长凳,款款坐下,双腿并紧,对那男子柔媚一笑,“掰开我这两条腿,这一局就算你们五条家赢。”

她这话一出,短暂的安静后,观战的人瞬间炸了锅。

禅院家都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五条家呢。

那对手是个年轻后生,家中姐妹文文静静,几时见过如此放荡的娼妇?这还是个未亡人,是仇家家主的未亡人。

男子涨红了脸,万般无奈,和她确认:“你真要这么做?”

妇人笑着看他,嘴里的话更混不吝了,“我的好大儿,只要你能掰开老娘的腿,给你奶吃。”

这下现场彻底失控,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群无不拍手叫好,还有那跳脚起哄的,“你怎么还不上啊?有便宜不占等雷劈呢?”

“你不上我上啦?!”

“怕是昨晚在老娘怀里吃饱了,现在不想吃奶呢?”

近侍还想斥责那言辞放浪者,一扭头看到自家将军正流着哈喇子看着台上的妇人呢。

听着周边的起哄嘲讽声,男人也有了真气了。

五条家也在催他快收拾那女子。

他心里安慰自己:是她要自取其辱,可怪不上我。

发动咒力,伸手抓住妇人的两个膝盖,正绢以及金银丝手工织造的西阵织的和服底下就是滑嫩的肉皮,滑腻如脂,想能粘在手上,还能闻到暗香。

男人晃晃脑袋,驱散脑中的绮念遐想,他知道对方是天与咒缚,单论力气确实有这个资本,但终究是个女人。

男人集中心神,使劲往两边一分。谁承想,妇人的两条腿纹丝不动,就连黑色的和服都未撕开一条裂缝,只被他弄皱一点点。

男人当时就有点傻眼,心说这小娘们还真有两下子,我虽然没使上全力,劲头儿也不小了,抬头看了看妇人,使上八成劲,又是一下,却仍掰不开。

男人额上冒出冷汗,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一介女流,不仅会让五条家颜面扫地,回去后在五条家也甭想抬起头做人了,还要连累父母兄弟。

他一想及此,可顾不上怜香惜玉了,拧眉瞪眼,咬住了后槽牙,舌头尖顶住了牙膛,绷住了这口气,两眼直勾勾地只看着眼前,两膀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掰。

忽听“嘎巴”一声,在场人先看那妇人,却见她一动未动,再看男人,只见他和服上的系带竟是绷断了,和服应声而开。

台下静默片刻,哄堂大笑。

场中的男人却是笑不出来,他脸色惨白,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掰不动这妇人的腿,他不相信,又催动咒力,继续尝试,反复尝试,不肯死心。

期间也有五条家的人提出是那女子腿间藏有东西,所以那男子才掰不开。

这话说得委实荒谬可笑,当时就有禅院家的刻薄鬼骂上了:“对,藏的你爹,在女人的腿间使劲往里面掰,和他抢奶呢!”

怼得五条家那人当场就拔出刀具,要决一死战,被坐在旁边的人按下了。

全场哄堂大笑,除了五条家的人。

那女子听了这质疑却不气恼,让那男子歇歇,她则站起来,宽衣解带,和服一扔,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襦袢,叉着腰,并着腿,看着蹲着的男子,对着男子,一抬下巴:“来啊。”

她还嫌不过瘾,又对着五条家的观战台扬声道:

“你们五条家的男人一起上也没关系!老娘我奶水多!”

哄笑声、谩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五条家的人脸色铁青,此时只恨自家没出一个天与咒缚!

那台上的男子还在不懈尝试,直到他在最后一点咒力耗尽前,被看不下去的五条家人叫下去了。

他下来时脚步虚浮脸色发白气短无力,差点摔倒,还是家人搀扶了他一下。

这一阵禅院家胜出。

五条家还要再战,将军大人却是没有心思了,匆匆宣布禅院家胜出,就去往内室了,人群散去之时,几个眼尖的看到有禅院家的长老留了下来,那妇人从场上下来后,也在其中。

大宪纪说完这个故事后,两姐妹激动得脸红扑扑的,禅院真希激动地问:

“那禅院家赢了?”

“嗯,赢了。”大宪纪微笑地看着小女孩,“禅院家能在和五条家的御前比武里扳回一城,天与咒缚的女子功不可没。”

“那……”禅院真希紧张地舌头打结,“那个天与咒缚后来怎么样了?”

大宪纪哑言,他不忍心打破小女孩的美好幻想,也不想对这么小的孩子说谎,正犹豫间,忽听禅院直哉失笑道:

“还能怎么办?物尽其用呗。”

“物尽其用?”禅院真希的小脸上写满了迷惘。

“那妇人后来得了将军重用,为家族出力不少呢。”大宪纪终究是编了善意的谎言。

实际上,在比武结束后,那妇人就被禅院家献给了将军。

将军大人迫不及待在当晚就掰开了妇人的腿。

边掰边问,“你不是力气很大吗?来,并个给我看看。”

那女子莺声燕语,“将军大人神力无穷。”搂住将军的脖子后,搭在他肩上露出的脸上却是恨意昭昭。

后来确实因为这女子成为将军大人的宠妾,给禅院家带来不少便利。

所以大宪纪也不算说谎。

禅院直哉却不给大宪纪编织童话的机会,无情地嘲讽:

“女人的战场当然是在床笫啦。”

禅院真希今年5岁,在御三家这个环境耳濡目染,加上是家中长姐,已是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了。

所以她听懂了禅院直哉的意思。

她脸色呆愣,难以相信,禅院真依还拉拉她的手,问她是什么意思。

禅院直哉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加紧嘲讽道:

“你不妨从现在开始练练并紧双腿,也许哪天有你用武之地呢?”

禅院直希原本似从天堂掉进修罗地狱,仓皇无措,但听到禅院直哉的话后就变得一脸怒容,过了半晌,她才徐徐对禅院直哉开口。

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充满傲气:

“好啊,到时候就请堂兄第一个来试试看。”

“我会送你一条新腰带。”

禅院直哉脸色都寒了三分,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说:

“好啊,我等着。”

禅院双子告别时,大宪纪将点心盘里装饰用的桃花送给了她们。

“可以驱邪用。”大宪纪给两个小女孩分别别上,禅院真依脸红扑扑地看着他,禅院真希快速地转身,催促道:“好了,我们走吧!”

“等等我啊!姐姐。”禅院真依追上去,“姐姐你怎么走那么快啊?”

“少啰嗦!”

大宪纪送完人回来,看到禅院直哉在捏那只他送的血兔子出气。

那劲大得恨不得把血兔子捏爆掉,但无奈他的血液干别的不行,凝聚成的出气玩具倒是质量可以,怎么捏都不会坏。

大宪纪见他捏了半天都没玩坏,忍不住提醒他:“得注入咒力才行。”

“一点点就……”

话音未落,那兔首像被高温烹煮,开始融化,脑子都变形了,“砰”地一声,喷溅一室,两人身上都被溅到了,禅院直哉身上、脸上溅到最多,配合那嫌弃的表情,整个一凶杀现场刚刚逞兴的杀人狂魔,坐在他旁边的大宪纪则面无表情,眉头微蹙,属于人狠话不服的帮凶了。

只见禅院直哉面露凶光,气鼓鼓道,“脏死了!”

大宪纪伸出手,那些血液回归到他手里,禅院直哉的脸上、衣服上都不留血污,但禅院直哉还是很嫌弃,仿佛它们还沾在那里,拧眉对大宪纪发难:“听你说话,真是半夜三更出菩萨。”

*半夜三更出菩萨——慢腾腾。据说菩萨一般都是在白天出来的,半夜三更出来的菩萨行动肯定是慢了。

大宪纪不为所动,手里的血液慢慢又凝聚成一个小兔子,抵到禅院直哉面前。

“不要了!”禅院直哉扭过头去,还嫌不解气,“脏死了!”

大宪纪大拇指从兔子的背部中间按将下去,神奇的事发生了,那大兔子的两截身体慢慢变形,竟变成两只小兔子。

大宪纪看着那两只血光剔透珠圆玉润的小兔子,像把玩健身球的老大爷一样转动,嘀咕道:“送给真希、真依好了,她们应该会喜欢。”说着,就要起身。禅院直哉一个纵身,劈手就夺过去,抓在手里,恶声恶气地说:“我的!”

“你不是不要了吗?”大宪纪语气无奈。

“我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给别人!”禅院直哉恨恨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别那么生气,当心动了胎气。”大宪纪给他顺毛。

“是你先惹我的!”孕期的人情绪容易激动,尤其是出现在禅院直哉身上。

“对不起嘛,我就是客套两句,怎么可能真的给她们?我看到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就厌。”大宪纪露出一副吃饭吃出苍蝇的作呕模样。

禅院直哉心中稍觉快意,“那你还理她们?!”

“这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吗?”

“你看我什么面子?”

“到底是你堂妹啊,不然我才懒得管她们。”

“要你假好心!”

“这不是,五条上次也夸过那两个孩子可爱吗?就是做做样子,我连她们谁是真希真依都分不清。”

禅院直哉露出个快慰的笑容,“哼,你记好了,以后不许对那两个小废物这么好,尤其是真希。”

“我连真希是哪个都不知道……”

“哼,这还差不多。”禅院直哉开始把玩兔子,像大宪纪一样把它们在手里转动,“这两个能再合成一个大兔子吗?”

“当然可以。”大宪纪伸出手操控,那两只小兔子果然就汇聚变成一只大兔子。

“那我想要小兔子。”

大宪纪又给他变了,一变二、二变四……一直变到64只,每只仅有花生米大,栩栩如生、猩红可爱。看着这么多袖珍兔子,禅院直哉乐得拍手道:“你不做咒术师去变戏法也不错。”

“其实六十四是个很特殊的数字,比如说之前说过的伏羲发明的八卦,阴阳阴阳,古人用断开的两短横‘- -’代表阴,用一横‘一’代表阳,为了便于理解,我们不妨用0代表阴,1代表阳。“

禅院直哉嗤笑一声,大宪纪没理他,继续说:

“如果我们在0和1之间只选一次,那得到的不是0就是1,不外乎两种结果。

而选两次,则会得到2的2次方——4种不同排列组合:

11、10、01、00。

这正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而八卦又是怎么来的呢?

就是选三次,能得到2的3次方——8种结果:

111、011、101、001、000、100、010、110。

此之谓‘四象生八卦’。

这8个结果正是围绕在太极周围的八卦图: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周易•说卦传》有云: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

这是伏羲创立的先天八卦。

古人以八卦占卜天气变化。后来周朝的圣君周文王姬昌,以此为基础创立了后天八卦,不仅名字不一样,八卦的方位也不同。

并以此进行扩展,选两次八卦,一个八卦放上面,一个八卦放下面。

每个八卦都能和包括它在内的8种八卦,所以总共能得到8的2次方——64种结果,这就是《易经》里的64经。

据《史记•周本纪》记载:文王‘其囚羑( [yǒu])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

也就是说,当时文王(西伯昌)被崇侯虎陷害而被殷帝纣囚禁在羑里整七年,在狱中,西伯昌潜心研究易学八卦,通过八卦相叠从而推演出现代《易经》中所记载的乾为天、坤为地、水雷屯、山水蒙等六十四卦。”

大宪纪停下问禅院直哉,“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么?”

禅院直哉就一句话:“那八卦能占卜胎儿是男是女吗?”

大宪纪丝毫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八卦可占卜万物。”

“那你帮我占卜胎儿的性别。”

“为什么要问胎儿的性别?”大宪纪奇道。

“对啊,为什么要问胎儿的性别?”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两人身后传来。

禅院直哉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惊得低低地叫了一声,待他看清蹲在身后的人是五条悟后,没好气地往对方胳膊上狠狠捶了一下,“悟君,你想吓死我啊!”

大宪纪也给吓得不轻,但比禅院直哉好点,此时还能提醒五条悟,“五条,禅院养胎宜静,你千万不要这么吓他了。”

“对不起嘛………”五条悟满脸愧疚,“我听你们说得正起劲,就没好意思打扰了嘛。”

“那也不能那么吓我啊!悟君坏死了!”禅院直哉气得又狠狠捶了一记五条悟。

“你现在这样我就忍了,等宝宝出生以后就不许这样了啊!我也是要面子的!你这样让我做爸爸的威严何在。”五条悟义正严词,边哭边闪。

禅院直哉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拉过来,靠在他怀里,让他搂着自己。

“没吓到吧?“五条悟一只手轻轻抚摸禅院直哉的肚子。

“没有,宝宝很乖的,都怪悟君。”禅院直哉一只手伸到后面放到五条悟脸上抚摸。

“我错了嘛。”五条悟抓住那只手亲了一下,“为什么你要问胎儿性别呢?”

禅院直哉一时哑言,他反问五条悟,“悟君难道不想要儿子吗?”

“儿子女儿我都很喜欢啊,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算你生了个肉球老子都爱。”

“呸呸呸,悟君不许说这种晦气话。”禅院直哉连呸三声。

大宪纪在此时开口,“古来能人异士出生前,大多有异象,其母有胎梦。”

“禅院是想要做一个像大姨怀你时那种胎梦。”

“是男是女无所谓,他是打心底希望这孩子生来不凡,所以成天睡觉,头都睡扁了,还在床上死赖着。”

“谁头都睡扁了啊?!”禅院直哉气得一记猛捶,到他肚子前又收力,只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真的有点不放心,偷偷往梳妆镜看去,“我去更下衣。”

“哈哈,你还真信啊。”五条悟乐不可支,把禅院直哉搂得更紧,不放他走,“他逗你呢。”

“我……我才没信!”

“哎呀,纠结胎梦干嘛?“五条悟毫不在意,“这世上厉害的咒术师那么多,难道每个出生前,他母亲都要做胎梦吗?”

“可……可是悟君有。”禅院直哉语气不甘,脸色落寞。

“哦,那个是骗人的。”五条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两个人惊骇。

“悟……悟君你在说什么啊?”禅院直哉惊得结巴了。

“难道……”大宪纪若有所思,“那个梦是大姨编出来的?”

“对啊。”五条悟就像喝水吃饭一样戳破那个被母亲小心保护的谎言。

“那……那大姨根本没梦见会生下六眼和无下限的孩子了?”禅院直哉犹是不信。

“是啊。”五条悟用鼻子亲昵地碰了碰禅院直哉的,“你好笨哦,咬你鼻子。”五条悟小口咬了下禅院直哉的鼻子,对方不甘示弱,也回咬了一下。

大宪纪岿然不动,任两人打闹。

他的目光落在五条悟那双能看穿一切术式的苍蓝之瞳上,“大姨的术式也根本不是‘怀梦’对吗?”

“嗯,她术式挺特别的,不好让人知道。那种千年前的术式,连名字都没有。‘怀梦’这个名字好像也是编的,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除了我。”五条悟的六眼泛着光芒,得意洋洋地问,“我妈超厉害对吧?”

“不对啊。”禅院直哉疑惑道,“大姨不是梦到过宪纪君的妈妈和外公吗?在他们出事前。”

“啊,那个啊。”五条悟一声嗟叹,目光飘远,“那个不是术式,是血缘的相连吧,就是亲人离世时生者的心灵感应吧。”

“这个应该是真的。”五条悟猜测。

“母亲怎么敢的啊?”禅院直哉一直这么努力地想做一个好兆头的胎梦,可是徒然无功,烦躁的时候也起过编一个特厉害的胎梦的心思,但他只是想想。

“好像是和我爸吵架了。”五条悟挠下巴,“不过,没关系,她不是生出我这么帅的儿子了吗?”

五条悟大拇指和食指比“V”,撑着下巴耍帅。

“啊?就这样?”禅院直哉大失所望。

“我听外公提过,说他众多孩子里,最像他的不是儿子,而是这个女儿。”大宪纪心有戚戚,“这种敢于孤注一掷的豪赌,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她运气真是太好了……”大宪纪看向满不在乎的五条悟,内心颇为触动,如果母亲知道,她光鲜亮丽的长姐其实是个疯狂的赌徒……她会后悔以亲子为代价和咒灵做交易吗?

“不然她怎么是我妈嘛?”五条悟颇为自豪。

“那大姨的术式到底是什么啊?”禅院直哉好奇地窥探。

“这个不能说,说了她会骂我的。”五条悟这说得更让人想知道了。

“说嘛说嘛。”禅院直哉晃着他胳膊不住哀求道。

“禅院,既然五条不想说,就不要……”大宪纪话还没说完。

“是和人肌肤相亲时能读心的术式。”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顺手拿起一只蜜桔。

听者都愣住了。

“是只要碰到手就能读心吗?”禅院直哉心头发颤,他怀孕后被五条夫人扶了不知多少次了。

“不是。”五条悟的话让禅院直哉放下心来,“是我和你做的那回事。”

“这样啊。”禅院直哉如获大赦,突然想起什么,脸色讶异,“那岂不是父亲在想什么她全都知道?”

五条悟对他眨了眨眼,“现在知道我妈多厉害了吧?”

禅院直哉第一次油然而生出对女人的钦佩。

“你干嘛那么紧张?”五条悟好笑地看着他。

“我……”禅院直哉绞尽脑汁,一摔袖子,“我老是在想你,想些于礼不合的事情,这种事怎么好让长辈知道啦!”

“嗯,在想什么于礼不合的事,说来让我听听。”五条悟成功被糊弄过去了,凑近禅院直哉低声说。

“这种事当着别人面怎么说啦?”禅院直哉露出尽在掌握的笑容,轻声对他回应。

“欸……”五条悟的声音充满留恋,突然一扭头,对大宪纪说,“三个月后就能同房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还是不建议孕期行房,可以通过自……”

“那你教教我行房的姿势吧,我不想伤到他。”

“你根本就没在听吧。”

“教不教啦?”

于是,大宪纪从房里找出了珠珠,把珠珠放到自己怀里,面朝外,展示前坐体位,非常专业地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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