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有一个秘密:他是个双性人，也就是同时拥有两套发育不完全的生殖器官。这就意味着各种意义上的不方便。比如每每去洗澡，上卫生间，他都要等人走完，才能紧张地拉开拉链，警惕着会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生理上的差异，让他无法大大咧咧地跟朋友同学相处。相反，他总是习惯性持着敏感的心思。若是哪个亲近些的朋友 好奇地问起他那些奇怪的行为，他总是吓得远远走开。久而久之，他越发觉得 与身边人的相处保持在正常的度就行了，就像点头之交 不亲近也不疏远，这样避免了他人窥探他的秘密。自己独来独往过得更轻松一些。

幸运的是，十多年过去也并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直到成年后的那一天……

从那天早上开始，或者说前几天的夜里开始，小白兔的胸口就有些胀胀的。他的胸脯要比平日里更加挺立一点，像是涨满了什么东西。他观察了几天，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异常，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那天刚好是周末，他像往常一样去大超市采购食材。排队付款的时候，他听前面排队的人 说附近的商场翻新了之后，里面的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正好下午也没有事，他想:不如去看看吧。

商场一共有七层。一层是餐饮消费，二层是服装和生活用品……七层好像没写明是干什么的。稍微思索了一下，行秋打算先从七楼开始逛，逛到一楼就正好回家了。

不过五楼上六楼的扶梯旁排了好多人，行秋没怎么思考就去找楼梯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七楼目前还未处于开放阶段，升降电梯所能到最高层只是6层，而6层往7层的扶梯也被履带封锁起来。目前只有楼梯可以抵达。

他误打误撞走进了7层，四处逛了逛。这层走是低奢的路线，随便一个简单的摆设就是五位数起步，其他的只会更贵。

行秋收回目光，边走边想:这一层未免有些太冷清，逛了一路好像没看见几个人。大概是因为价格太劝退了吧。

他还来不及多想，胸口的突如其来的胀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这与平时的胀是不一样的，平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闷在胸口透不出来。而现在这个却更为恐怖:就好像 那些东西胀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很快就能顺着那道口子流出来……

正如他所想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制不住地一股一股流了出来，薄薄的T恤被浸湿了一块又一块。他急忙双手抱住胸，用来掩饰他的异样，扭头朝着卫生间的牌子冲了过去。

跑进男士卫生间后，他迅速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其他人之后便立即锁上门，看了一眼镜子。

厕所隔间的对面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的少年焦急地咬住下唇，耳朵红了一片，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又急又羞。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T恤，T恤的正面看起来湿淋淋的，一股又一股微小的白色水流似乎从胸口处的布料持续涌出，让整件T恤看起来越发潮湿。

顾不得多想，小白兔迅速扯了几张干手巾，撩起T恤下摆后，用纸巾捂住胸口。

嫩白的胸挺的更高了些，被捂住的两个小红豆胀的圆鼓鼓的，中间小缝流出的液体很快就把几张纸巾浸的透湿。镜子里的他表情更羞了一些，似乎整个人都被蒸红了，陌生的情绪让他难以适从。他只能偏过头，控制自己不去看镜子，他再扯了几张纸，用力地捂住胸 想让它们快点流完。

过了几分钟，汁液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这让小白兔很害怕，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他的手臂开始发抖，莫名有些腿软，他很想蹲下来抱住自己，维持一个绝对安全的姿势，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肢体不要乱晃，却不曾想用力过度，下唇被牙齿咬破 渗出了一点血。

好疼。积压多时委屈的情绪随着血珠一同涌了出来: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情啊？他小心翼翼地生活就是为了藏住他的秘密，可是为什么要对他这样？为什么要在他身上突然出现这样一种反常的异样，而且是在一个商场的卫生间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要进来的卫生间里。他该怎么办呢？

这样狼狈又难堪的他，甚至腾不出手去擦干眼角的泪水。镜中少年眼角蓄了泪，那滴泪珠却被倔强地控制着，让它却没有落下。

他正陷进一种极度敏感又脆弱的情绪时，门被突然推开了。

男人进门看到的第一眼便是那个几欲落泪的少年，他像一只又惊又惧的小兔子一样 努力竖起浑身的刺，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有眼泪了不许它掉下来，嘴唇咬破了也不许自己松口。可是竖起来的确是一身柔软的毛，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让他看起来有种 脆弱又倔强的美丽。

小白兔被突然进来的人吓得立刻转过身去，双手紧紧的抱住臂膀，弓着背，整个人都在努力缩在一起。他害怕地不行，只记得遮住自己身前的异样，却忘记躲进旁边的隔间里去了。

可是这样的遮挡无济于事。因为他身侧的那面巨大的镜子，早已将他想要藏起的秘密暴露出来。

刚刚他躲得太匆忙，被撩起来的T恤下摆被他一并压在胸口。白瘦的小腹露在外头，还有一点遮不住的 挺起的侧胸。

男人看着镜中的景象，表情微微变了。在挺翘长睫的覆盖之下，浅淡的瞳孔极快地扫过镜中青年的浑身上下，最终停在湿淋淋的布料上。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说不清是在欣赏还是窥探。

这只娇软的小白兔在出现的第一眼就吸引住了他，而且他看清小白兔正在溢出白汁的那一刹，生理冲动高高立起。若不是今天穿的裤子布料够硬，这会大概压都压不住。

他突然有种把人拐回家的冲动。想法出现的那一刻，就像快速织线的飞针一般，初步计划已经在脑中出现了。

“你还好吗？”男人快速背过身去，像是歉疚一般地低下头，语气尽量放地很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洗手间有人就进来了。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别慌，我现在背过去了没有看你。我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但是不用了。”少年红着眼睛小声回答着，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砸了下来，他整个人又缩紧了一点“你可以先出去吗？”

没了纸巾的吸附，少年贴着胸口的臂膀上布料很快被汁液打湿了。白色的汁液向着旁边干净的布料迅速晕开。可是布料已经不再具有那么强的吸附力，一股小小的汁液向下流去，经过小腹，最终没入了灰色的休闲裤中。小白兔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小裤湿了一点。如果再流下去的话，他全身的衣裤都会变的透湿。

这一认知让小白兔更是难堪到了极点。泪水不断地顺着他的脸颊留下，他的身体不停地发抖，双腿快要瘫软地站不住。

“对不起，我现在应该出去的。但是你现在的样子很糟糕，我……”男人像是想解释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一般，最后自暴自弃地承认到“我想帮你。我之前看到过一些的相关资料，我想应该对你有帮助，现在可以说给你听吗？”

“嗯……”少年低声回应着。破罐子破摔，他自己都毫无办法，稍稍指望着对方能给出有用的信息。

“这些资料针对一种特殊的人群，他们拥有两套生歹直器官。”男人抱胸，认真回忆着资料上的内容。

他告诉少年，一般会在18岁时，这种特殊人群的乳腺会二次发育，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产奶。最开始的几天是没有规律的，随时都有可能开始。但是过段时间就会变得规律，几天一次，一周一次都是正常的，因人而异。产奶的症状一般会持续3年左右，然后消失。

男人的声音很稳，似乎是因为边想边说，说话速度被放的很慢，语句却连贯完整。这样的声音带着安抚性质。本来满心恐慌的少年，听着男人的解释，像是被声音中的沉稳包裹住一般，情绪稳定了许多。

明明是完全背对着的姿势，为什么少年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他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一样。

“谢谢你，我 我现在好很多了。那我现在这样……有什么办法可以，可以把那个”那几个字太羞耻根本说不出口，行秋只能涨红着脸，找了一个代称“把那个东西赶快排出去？”

男人那双浅淡的蓝色瞳孔对着门，他的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像是被这个问题愉悦到了一样。

关于产奶的资料他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当然不可能知道 如何快速排奶了。不过他大概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有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接下来我可以教你。我说一步，你做一步，这样可以吗？”男人拿出令少年无法拒绝的条件，毫无愧疚地哄诱着对方“很快就可以结束，然后我去外面给你拿干净的衣服，之后你可以安心回家，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我……”少年怯懦着，嘴唇张开又闭合，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我会一直背对着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整个人贴在门上。不管你怎么做 做什么，我都完全看不到。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吗？”男人往门的方向又走了几步，皮鞋在地板上踏出声音“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帮你。”

大概是男人的话语听起来非常真诚，少年没想多久就咬着嘴唇 勉强同意了下来，“那……好吧。”

听到这个答案的男人并不觉得意外，他确信这只小兔子一定会掉进他的陷阱。因为自始至终，男人只打算给小兔子一个选择:指令排奶——这已经是最轻柔，最不会惊扰的兔子的一种方法了。而且同时也能满足他的趣味。

“双手交叠 拉住T恤的边缘，抬起手臂举过头顶，把T恤脱下来放在左边的洗手台上。这样会比较方便动作。”

“现在面对镜子，把右手举起来，五只张开，覆盖你的左胸上，捏一捏。现在能发现有什么变化吗？”

胀起的胸被自己揉捏，奶水流了自己一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少年的脸颊和耳朵又红了几分，他十分羞耻地回答到，“比之前多了一点。”

“好，那接下来我们继续。”男人的声音透出一丝丝的愉悦“现在把右手松开。五指并拢，大拇指张开，就这样从下到上握住你的左胸，让奶头在大拇指和四指之间的缝隙里。低头看向水池，腰弯一点，把奶头对准池子中央。现在对准了吗？”

“对准了……”被男人这样命令着，然后又被索要答案，少年非常难为情。他一开始没有出声，但是他不回答男人就不继续，于是只能被迫小声回答到。

“乖。现在用力——挤。捏紧不要松，让奶水流到池子里去。”男人听着背后突然传来的咽呜声，心情又好上了几分“现在松手，轻轻握住左胸抖一抖，避免奶水到处乱流。现在该换边了，右边的奶子也要照顾到。先用左手捏捏它，跟它打个招呼。”

“呜……”明明男人只是通过指令帮他排奶而已，但是他的身体为什么起了奇怪的反应？他整个人变得好热好热，尤其是脸颊 似乎已经烧地通红。

“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放到右边的奶子上。用力挤……松开。”

男人的声音很特别。温和悠长的嗓音带着些隐隐的蛊惑，很容易让人信服。行秋面颊通红地听着男人的指令，突然生一种错觉: 好像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笑着说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流动的奶汁终于停了。

“这位……先生，”行秋抱住两臂，微微偏头，悄悄看了一眼男人挺拔的背影，然后背过身去“谢谢你，现在可以了。”

“那就好。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套衣服。”男人握住门把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出去之后会在门口放个【清理中，请勿进入】的牌子。放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会有人进来。”

行秋低着头地应下了。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人真的离开之后，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个男人很好心，但是 但是……被一个陌生人发现这种事情，还是太羞耻了……

他走到水池边上，拧开水龙头洗掉手上、手臂上的黏液，然后用纸巾把上身擦干净。

做完这些，行秋低头盯住微微鼓起的胸部，这里好像变大了一点，乳头好像也比原先肿大了一圈。但是为什么会变大呢？

镜中少年低着头，眼睛哭完不久 现在还有些肿。软白的胸口上留着几个清晰的红色指印，小白团子中间的乳头挺立着，像是刚刚被人疼爱过一般。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样子可爱极了。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那个男人问他能不能进来放个衣服。行秋背过身子缩在角落里，才开口说可以。

男人背对着他走了进来，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声音温柔地说，“你换吧。我去门口帮你守着。”

关上门，小白兔的声音好像都被隔绝在外。男人好心情地等待着，浅色的瞳孔里满是愉悦之色，脑袋里则是在思考更加长远的诱捕计划。

狩猎向来是一个持久的过程，而他要一步一步引诱小白兔乖乖走进他的陷阱里。

第一步是指令排奶，至于第二步嘛，当然是利用良善好心的面孔侵入小白兔的生活，让小白兔更信任他依赖他一点。

这么想着，男人 或者说神里绫人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神秘笑容，足够绅士，也足够优雅。

不知道他温和的面孔下藏着的一肚子坏水，什么时候才会被小白兔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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