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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8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6110 ℃

总统套房总共有3个浴室,刚好够他们用。

夏油杰、大宪纪分别洗完出来后,看到五条悟和禅院直哉还迟迟没出来。

大宪纪十分煞风景地敲浴室门,大声说:

“怀孕早期是流产的高危时期,如果此时同房,可能出现腹痛、阴道见红,严重的可能引起流产。”

没多久,五条悟就抱着禅院直哉出来了。

禅院直哉在他怀里看上去十分疲累,头枕在五条悟的怀里,看向大宪纪时,眼神明显是有气的。

大宪纪不为所动,细细叮嘱起两人需要注意的事项。

还推测了怀胎的时间,已经有十天多了。

又问起两人最近十多天的同房次数,五条悟说了个数字,大宪纪惊了一下,板着张脸:“这孩子没流掉真是个奇迹。”

禅院直哉脸色难看,五条悟也有点后怕。

夏油杰打开了电视机,几个人看得有点无聊,五条悟想玩游戏,但是禅院直哉也在,如果不带他玩,他肯定会生气;如果带他玩,他又会累,而且他技术那么差,输了又会生气。

正在此时,酒店停电了。

客房服务送来了蜡烛和手电筒,表达了歉意,并且解释了因为暴雨的缘故停电,但是不用担心,酒店有备用电源。

果然,很快就来电了。

但是,五条悟看着点起的蜡烛,却突然有了新的心思。

他让所有人围着桌坐好,起身把所有的灯都关了,仅留桌上一根燃烧的蜡烛和一大堆零食、饮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五条悟提议。

“下雨天就是要讲鬼故事啊!”五条悟将手电筒的光往上照自己的脸,露出个阴森的笑容。

“咒术师讲什么鬼故事啊……”夏油杰吐槽。

“禅院是要养胎的人,不适合听这种惊险刺激的故事。”大宪纪也不赞同。

五条悟有点失落。

禅院直哉却不同意,他嘲笑夏油杰和大宪纪两个是胆小鬼,并且大力赞成五条悟的提议。

然后说起了第一个鬼故事。

“慢着慢着。”五条悟打断他,“每个人都要给自己的鬼故事起个名字,这样还能给听众点提示。”

“这样啊。”禅院直哉思索了下,“那我这个故事就叫做……”

《雨夜谈鬼事之人头》

这件事发生在禅院家,是禅院直哉亲身经历的。

禅院直哉小时候有一次参加家里举办的聚会,像这种聚会,大人有大人的,小孩有小孩的。族里有个和禅院直哉玩不好的小孩当他面阴阳怪气他的母亲,禅院直哉扑上去,两人厮打起来,仆人好不容易把禅院直哉拉开后,大宪纪又扑上去揍,对方刚被禅院直哉揍过,元气大伤,大宪纪又趁势发难,给人揍得抱头鼠窜,直到被仆人拉开。

这事本该到这就完了啊,那小孩被揍得满头包,大宪纪拳拳往脸上招呼。

禅院直哉只有点皮外伤,那小孩脸上开花,回去后不知道家长该有多心疼。

对方阴阳怪气一句,禅院直哉不知道回敬了多少。

可是禅院直哉不甘心啊。

侍女刚给他洗完脸,“小花猫”变得漂漂亮亮的,正要给他换干净衣服时,禅院直哉又冲出去,蹲地上,抓了两把泥土往脸上抹。

侍女目瞪口呆。

禅院直哉飞奔到大人聚会的场所,找到禅院直毗人,拉着他的手告状。

好家伙,那么小的孩子,什么歹毒的话都敢往外冒,真不知道他都从哪学来的,直骂得在场人都胆战心惊,禅院直毗人倒是不见怒色,喝着酒看着幼子夸大其词添油加醋。

禅院直哉这一顿黑状告得,今个儿禅院直毗人要是不清理门户,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禅院直哉看老爹没有反应,气得拉着他就要去那小子家收拾他去。

禅院直毗人慢吞吞跟在后面,任由小小的人儿在前面费力地拖着他的手,并且不断催促着“爸爸,你快点啊”。

看热闹的人们一起跟去。

那两口子平常与人为善,在族里人缘还不错,今天不知怎么地没来参加聚会,让自家小子闯了祸得罪了家主的嫡子。

当下就有人偷偷给两口子送信去了,可不管怎么敲门,屋内都没有回应,人家只能在屋外对里面喊,仍然没有回音。

等禅院父子到了,那家门前早被围了一圈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禅院直毗人本人到了,屋外在喊“家主来了”,屋里也没有半分动静。

禅院直毗人此时已察觉不对,禅院直哉报仇心切,拖着禅院直毗人的手就进去了,一进去就闻到好浓的血腥味,走进卧房,屋内的无尽灯里的油快烧完了,光线昏暗。

*无尽灯:一种随着油碟里油减少,而自动加油的灯台。

但见这家的女主人躺在床上,枕头压着脸,两只胳膊露在外面,似正在熟睡。

禅院直哉气不打一处来,对她大喊,“快起来!”

“你敢看不起家主吗?”

那女人仍不起来,禅院直哉气得摇了摇禅院直毗人的大手,气呼呼地告状,“爸爸!她瞧不起你!”

禅院直毗人却是盯着那隆起的被子陷入思索。

一个人睡在被子里的话,应该能看出这个人身体的形状,可是,床上这个女人,只有两只手放在外面,能看出上半身的形状,下半截身子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被子底下平平如也。

就像是……

禅院直毗人脑子里闪出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测。

正在这时,禅院直哉指着黑暗的拐角说:“谁在那里?”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男人背对着他们,抱着什么东西在啃。

男人听到禅院直哉的声音,回头看他。

禅院直毗人不认识他,跟在后面的人却是有人认得。

正是这家的男主人,他满头满脸的血,兀自睁着两只眼,瞪着来人,眼珠子动来动去,嘴里也没停下,还在抱啃已被啃得面目全非的人头。

有人惊呼道:“这是失心疯了?!”

禅院直毗人却不这么觉得,他感觉这男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那男人看到禅院直哉后眼神发亮,扔下手里的人头,就向禅院直哉扑来,被禅院直毗人飞速踹开。

几个禅院家的男人冲进来保护家主,制住了他。

有人觉得手感不对,“这怎么像个咒灵?!”

那个男人力大无比,瞬间就捏碎了一个人的脑子。

得亏禅院直毗人在场,将那男人制服后,命人把男人收监,欲带着禅院直哉离开。

谁知道禅院直哉自己跑到床边,一把掀开那个女子脸上压着的枕头。

哪有什么人头?颈部以上空空如也,颈部边缘有明显嗫咬的痕迹。

禅院直哉吓得后退一步,正好撞到禅院直毗人,被一把抱起,捂住了他的眼睛,带离了现场。

人们后来找到了夫妇的小孩,问清了缘由。

原来小孩的父亲昨晚回来后就怪怪的,把妻子赶走,要带着孩子睡觉。

孩子觉得这个爸爸怪怪的,害怕得哇哇大哭,在他怀里死命挣扎。

母亲心疼孩子,抢过了孩子,又拦住了发怒的丈夫,让小孩回自己房间睡。

小孩就跑了。

第二天起来想去找妈妈,但是害怕爸爸也在,就自己出去玩了。

结果因为气不顺和禅院直哉呛起来了,被打成那样也不敢回家,怕爸爸发怒。

接着就发生了禅院直哉带着禅院直毗人闯宅寻仇的事。

禅院家的人后来搞清了,这是只特殊的咒灵。

这家的男主人喜欢喝酒,而且一喝酒就说真心话,什么家住哪儿,总共几口人,媳妇儿什么脾气,孩子多大,小名叫什么,亲朋好友姓甚名谁,谁家偷汉子谁家扒灰,谁家怕老婆谁家纳妾,谁家是绝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不听他说都不行,把家底倒了个底朝天,鬼知道他怎么和咒灵喝一块去了,尸体在常去的小酒馆附近的臭水沟里找到。

这只咒灵能变脸易容,就是如此混进了禅院家,在族人的指点下,顺利找到家,找到男人的儿子,想要吃掉他,但是因为男人的妻子阻拦,小孩才逃过一劫。

他看到禅院直哉眼神发光,是因为禅院直哉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孩。

禅院家后来对这只咒灵做了不少试验,试图搞清楚个子丑寅卯,无奈这咒灵脑瓜蠢蠢,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在禅院家的诸多手段下,很快就熬刑而死,禅院家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都能用在这咒灵身上。

连他是不是人,还是人和咒灵的混血?最后也没弄清。

加茂家听后直呼可惜,如果这个咒灵交给他们,也许就能问出点什么了。

禅院家是想过把他交给六眼看看,但是无奈这咒灵知道太多,那男人把太多家里事告诉了他。

最后就不了了之。

尸体也没给来讨要的加茂家,而是火化了。

禅院直哉说完后,几个人久久无言。

大宪纪是没想到这桩旧事后面还藏着此等往事。这事是原身经历的,他只有那段记忆,却不能具体体会到当时的感情,此时听着心里对事主充满了愧疚。

夏油杰唏嘘不已,如果没有禅院直哉把事情闹大,那只咒灵可能没那么快暴露,再一想到他还知道东家长西家短,对左邻右舍家中几口人了如指掌,真是越想越心惊。

五条悟则是想起来了,“我就说看到一个大白脸钻进你们家,原来是他啊。”

禅院直哉奇道:“只听过小白脸,什么叫大白脸?”

“就是那个男人啊,脸像一张白纸,没有五官。”

“那男人不是没有脸啊,他有脸的。”禅院直哉努力想回忆当时那啃食人头的男人的可怖模样。

“不用想啦,五条看到的肯定是六眼看到的,那可能就是那个男人真正的面貌,我们都被他的伪装骗了。”大宪纪提醒。

“那悟君你怎么不说啊?”禅院直哉不满道。

五条悟一摊手,“我当是歌舞伎的人来表演,等了半天也不开场,你也不见了,我等得好无聊就自己先回去了。”

“悟君真笨。”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们又不来问我。”五条悟把禅院直哉拉到怀里,又想起他怀着孕,不敢碰他肚子,只能虚虚搂着,“那跟你打架的小孩也算被你救了一命了。”

禅院直哉不想提这个,催促道,“下一个谁啦?”

“我来吧。”大宪纪接力。

“我说的这个故事叫……”

《雨夜谈鬼事之过阴》

大宪纪说的这件事是他外家的事。

因着夏油杰也在,大宪纪没有多隐瞒,把他母亲术式的事说了。

夏油杰听后惊奇不已,这世上竟然有这种术式。

这次要说的就是发生在上一代祸口身上的事。

这个术式是以施术者的血亲为代价诅咒人,越恶毒的越灵验。

但是,倘若施术者诅咒的是自己的血亲呢?

上代祸口就身体力行了一次。

这位祸口某次和族中一位刻薄的族姐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了,祸口根本说不过她,回来后就生闷气,好几天郁郁不出门。

本来这事到这就结束了,可是好死不死,祸口好不容易忘了这件事,出门和小姐妹玩,谁知道出门就碰上那位对头,祸口本就因上次吵架伤了面子,现在看到对方更觉矮人一头,本只想平平静静地走过去,谁知道对方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祸口听不下去,质问起对方,谁知道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说了些更乌七八糟的话。其实这件事起因很简单,就是向祸口示好的男孩子原本是这族姐的追求者。祸口觉得为了个臭男人伤了姐妹情分不应当,没理她,结果对方为了个男人蹬鼻子上脸,什么话都往外冒,祸口气得头脑一热,当场说了句:“你会急病而亡!”

那族姐没当回事,吐着酸水又把祸口编排了一顿,气得祸口脸色煞白回去了。

那族姐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直说得旁人都听不下去了才算罢休。

那族姐回去后当晚就浑身脑袋疼,刚送到医院就断气了,大夫一诊断:“没救了”。

这族姐和祸口吵架时族内很多人都看见了,加上她临终前一直说是祸口咒她的,家里不免起了疑心。

族里风言风语多了起来。

眼见这样下去“祸口”的术式就要包不住时,祸口某晚突然拜别了父母,说自己寿命已尽,今后不能给二老尽孝了。

她父母都不知道她术式的事,母亲心疼地抱着她泣不成声,叫她别说这些丧气话,母女两抱头痛哭。

父亲也安慰她说,这些和她无关,她没做错什么,大不了全家自请除族,不在这过就是。

祸口讷讷不语。

当晚到了12点前后,祸口的母亲做噩梦,梦到女儿出事,过来敲女儿的门,敲了半天门也不开,祸口母亲尝试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上锁了,屋里也黑灯瞎火,一点动静也没有。

祸口的母亲担心女儿做傻事,把丈夫叫来,撞开了女儿的门,一看女儿好好躺在床上,但是眼里多了股挺邪挺贼的光,看到父母进来还奇怪地问他们怎么进来了。

那一瞬间,当时进来的两口子都能看出来,这个根本不是他们女儿。

祸口自己也看出来了,从那以后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家里人断绝交流,家里人给她送饭都放到屋外。

那位曾经追求过族姐,又移情祸口的追求者来家中探望,祸口态度大变,从以前的懒得搭理到热情似火。

两人的婚事很快定下了。

婚礼当天,除了受到邀请的全族老少,还有不受欢迎的族姐一家,祸口一家没给他们发邀请,但他们还是来了。

祸口夫妇还得赔笑喊声“二大爷、二大娘你们来了。”

一家人借着酒劲,在婚礼现场大闹特闹,尤以二大娘闹得最凶,骂祸口逼死她的女儿,现在还抢了她的男人,把新人骂得狗血喷头。

那新郎气血上涌,就要动手,被新娘死死拦住。

二大娘看不惯她这副惺惺作态,一摔酒杯,骂得越来越过分了,誓要把这婚礼搅黄。

祸口一面拦着快要失控的丈夫,一面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女人,求她少说几句。

二大娘原本还幸灾乐祸冷笑连连,忽然,看着祸口的眼神就变了,变得犹疑惊讶,她走近祸口,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姑娘,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然后变得狂喜。

她忽然停下闹腾,扯住还在耍酒疯的丈夫和儿子,好说歹说拉着他们回家,还给祸口的父母赔不是,就是不敢看祸口。

二大娘一家离去后,婚礼照常举行,那新郎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了新房。

婚礼上不少人搞不清这是在闹哪一出,有的人却是看出来了,这其中就包括大宪纪的外高外祖母。

她回来就对自己的女儿说,“以后不许上那家去。”

女儿问:“为什么?”

外高外祖母让女儿别多问。总之,听她的就对了。

女儿没明白,有的人却是明白过来了。

什么事也瞒不过枕边人。

婚后,那个和祸口天天抵足而眠的丈夫,越看她越像一个人,但是始终没想起来是谁,只是觉得熟悉。

某天喝酒喝多了,半夜起猛了头晕,坐床缓缓。两口子的挨着窗户,外面不知是路灯还是月光,借着这么点亮,盯着身边躺着的人出神,盯着盯着忽然想起她像谁了,吓得鞋都没穿就跑了,从此以后再不敢回家。

听说那祸口还挺着大肚子去找过他,对方死活不肯开门。

祸口临盆丈夫都不肯露面,还是二大娘的儿子把丈夫绑回来,祸口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和精神失常的丈夫,一家三口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没多久,二大娘一家也搬走了。

后来听说祸口干起了过阴的行当,何谓过阴?过阴就是生人走阴,俗称“鬼上身”,活人魂魄深夜出来,能跟阴间之鬼交谈,再把看到听到的事带回阳间,或者直接让对方上他的身,回到阳间解答亲人的问题。中国茅山术里就有上茅、中茅和下茅之术,区别是,中茅请的是已过身的同门英杰,上茅是请神,就像抽卡,抽到个好卡像关圣帝君、斗战胜佛、莲花太子,抽到个坏卡,鬼知道你知道抽出来是什么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逼到极致,人茅山道士真不乐意用这招。

鉴真东渡那会儿,两国关系空前密切,佛法在日本得到弘扬,道家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传播道术,因着两国交好,还被安排了一场御前比武,和日本的咒术师切磋。

说是切磋其实打出真火了。

那会儿御三家还只有五条家和加茂家,六眼、赤血操术轮番上阵,都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手上,集体认输了,不行了,算你赢,结果对方还不依不饶的,御三家可气坏了,结果发现是那小道士送不回去了,他的师长们为了阻止他大开杀戒也死伤惨重,最后是个老道士引了天雷,当场劈死那妖孽,才没引发血灾。

扯远了,总之祸口做的顶多算是下茅之术,就是帮人家问问家长里短,譬如这家的老人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交代存折放哪里,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闹开锅,都觉得是对方拿的,祸口下去问问,问清楚了,人家不就找着了吗?

又或者这家的小孩走丢了,问问祸口,祸口下去找了一圈,发现小孩已经在下面,人家就死心了,不用再受那份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糟心罪了。

听说祸口就靠这个养活她老公和孩子,投靠她的二大娘一家还给她做“护法”,其实就是充门面,一家人吃喝拉撒全靠她。

听说她没多久就变得疯疯傻傻,但还是一直在做走阴的勾当。

有说是因为她泄露别人寿元,受到上天惩罚。

有说是祸口走阴的时候,在下面碰到了什么险恶东西,那东西跟着它回来,缠上她了,还想对她的儿子下手,祸口给那东西逼疯了,请了更厉害的东西回来,她身体里跟养蛊一样,请回来的东西帮她搞定后,也赖上她了, 命她做了很多不积阴德的事,儿子也遭了报应生了毒疮,命不久矣,最后不知道怎么又救回来了,反正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别人见了她都退避三舍。

还有说是,祸口走阴早被那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盯上了,就跟开火车一样的,身后跟着一团团灰蒙蒙的东西,那些东西专门等着她走阴,然后趁机附到她身上,就像挤电梯一样,一个进去了另一个又进去,把电梯都挤满了,有人被挤出来,就有人挤进去,祸口这个正主反而回不到自己身体里了,一个身体里住着一群鬼,那能不疯吗?据说二大娘一家看她彻底没用了就丢下她了,祸口儿子自己打工挣钱,带着疯癫的母亲和痴傻的父亲远渡重洋,想要找到会正宗下茅之术的茅山道士,治好他娘。

最后一次有他消息是来求加茂家帮忙写引荐信,不知道他找到没有。

大宪纪说完后,众人安静良久。

这是个听完会后怕的故事。

“那……真正的祸口去哪里了呢?”夏油杰犹疑地问。

“五条知道吗?”大宪纪问。

“死了吧。”五条悟思索道,“就算没死,只是生魂走了,身体被鸠占鹊巢,想回也回不来。”

*还活着的人出体后的魂魄叫生魂。

“就好像两个人抢登一个游戏账号,正主被盗号,怎么登也登不上号。”

“这事本来找管理员就能解决,问题是,这谁知道那下面是个什么章程。”五条悟食指指地。

“就好比吧,下面规定游戏账号是不给出租的,明令禁止,她这属于明知故犯,屡教不改,非法敛财,随意透露管理员权限才能查阅的资料,扰乱游戏秩序,被封号了。”

“这还是个盗号的,客服更不会管啦。”五条悟抽出一根曲奇棒叼进嘴里。

五条悟妙趣横生的解释,给故事都冲淡了不少恐怖的气息。

夏油杰感慨一句,“虽说害人终害己,但是人生在世难免会和人发生口舌之争,家人也不例外,不如说,家是更容易发生争吵的地方。正因为是最亲密的人所以才更难原谅对方。只是因为术式的缘故,一句气话便酿下此等罪孽,还要受到这种恶果,真是可怜。”

禅院直哉啧啧道,“女人就是傻,为了争个男人搞成这样。”

夏油杰听不下去,“那你说要让她怎么办?她族姐都逼到那个份上了,她又不能骂人,祸从口出,这个术式的持有者也太可怜了。”

禅院直哉含笑,“这有何难?”伸手比了个刀的姿势,向下一划,“切了呗。”

“切什么?”夏油杰奇道。

“切男人啊。”禅院直哉笑得越发恶毒,“把那个男人从头到命根子,对半切开,接下来就是‘你要左边还是右边’的问题了。”

“两个人喜欢上了同一件东西,最公平的方法就是将它分开,一人一半。”

“这是一个对谁都很公平的选择。”

禅院直哉的回答夏油杰显然没想到,五条悟和大宪纪也是。

夏油杰默默不语,五条悟则用一种很新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狐狸,大宪纪陷入深思,半晌,才道:

“确实,如果那代祸口有这份魄力,不要为一个无关轻重的男人和族人发生争执,而是把他分尸,送到对方家里,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夏油杰愣怔地看着大宪纪,五条悟也用有点意外的眼神看着他。

大宪纪补充道,“当然,也不用真的切,只要做做样子,让那个族姐知道,她无心与她相争,这种男人杀了便是杀了。”

“何足挂齿。”大宪纪说这话时都带着冷意,禅院直哉乐得给他鼓掌,“说得好。”

“男人嘛。“禅院直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天底下多的是。”

“还真要绑死在一棵树上?”

“我就不信她能为半个男人当一辈子贞洁烈女。”禅院直哉掩袖含笑。

他穿浴袍做这个动作时也显得十分好看,五条悟调整了下姿势,让禅院直哉靠得更舒服,轻轻刮他鼻子:“就你鬼主意多。”

“事实嘛。”禅院直哉在他怀里撒娇。

夏油杰则陷入了世界观的动荡,禅院直哉的话虽有些奇思异想,但不能说全无道理,就是手段偏激,令人难以认同。

大宪纪则觉得这样的禅院直哉不愧五条家说的掩袖工馋。

禅院刚刚和五条成婚时,五条家大多对他不满,远在国外的大宪纪都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下个该谁啦?”禅院直哉催促道。

“我来吧。”五条悟大马金刀地坐着,怀里还有美人相伴。

“悟君要说什么啊?”禅院直哉好奇地眨眨眼。

“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五条悟神秘兮兮,“不能说标题。”

“说了你们就全都猜出来我要讲什么了。”

如此,在窗外滂沱雨声的伴奏下,五条悟说起了今晚第三个鬼故事。

《雨夜谈鬼事之____》

在日本有不少专门的龙宫,即“龙王庙”,流传着关于龙的传说,如名古屋市的龙泉寺、东京的金龙山浅草寺、箱根的九头龙神社、东京都西多摩郡桧原村的九头龙神社、镰仓的龙口明神社、奈良的海龙王、爱知县冈崎市的龙泉神社、供奉八大龙王的京都府宫津市的天桥立神社、大阪市的瑞龙寺,相传这座寺庙收藏有真龙标本,是明治四年(1871)年,也有说是光绪四年(1878年)从中国购入的,据说这条龙是一个中国农民发现的,他经过河边时看见一条奄奄一息的龙,立刻用木棍将它打昏,装在布袋里,为一日本商人购买,后来商人卖给了著名的收藏家万代藤兵卫,也有说是明泽将军,但是他得到此龙后生了场怪病,觉得此物不详,便捐献给瑞龙寺。

但是这多半是误传,流传的捐赠时间是天和二年(1682年)9月,捐赠时间比收购时间早了189年,而且二战期间1945年3月13日,瑞龙寺遭受了第一次大阪空袭,整座寺庙都葬身火海,现存的瑞龙寺不对外开放龙的标本,也没有送检,所以真实性待考。

日本的龙宫众多,其中尤以四国地区居多。

日本古代传说中,就有名叫浦岛太郎的渔夫,他因为救了龙宫中的神龟,被带到龙宫,并得到龙王女儿的款待,简称龙女。

他在龙宫里玩了三日,想家了,便主动辞行。

龙女送他一个玉手箱,告诫他不可以打开。

可是,当浦岛太郎回家后,发现岸上已经过了几百年,他认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中国有个专门的词形容这种情况——沧海桑田。

浦岛太郎想起龙女给的玉手箱(玉匣),觉得如果打给它就能搞清楚发生什么,他决定打开看看。

结果,当他打开后,匣子里喷出的白烟使得正值青年的浦岛太郎瞬间变成白发老翁。

他连青春也失去了。

这个浦岛太郎留下的后人,也是一个咒术师家族,他们自诩有沟通龙王、呼风唤雨的神通。

浦岛家族居住在四国地区某一个偏僻的海岛,这海岛上有一个封闭落后的村庄,该村庄以渔业为生,浦岛家族在这个村庄有说一不二的地位。

浦岛家族每代都会选择一名女性担任巫女之职,要求必须是处女,直到下一任巫女上任,方可嫁人,负责祈祷风调雨顺。

但是上一代巫女失职,和村长的儿子私通,两人还诞下一个男孩。

自从这男孩的身世曝光,连年收获颇丰的村庄便烂网打鱼——一场空。

为了祈求龙王爷息怒,村子把这个巫女绑了投了献海,她的情郎得知消息后,不顾一切跟随心上人跑进海里殉情。

村庄以为这样就能平息龙王的怒气,谁知道被囚禁在运猪用的竹笼里的巫女竟然被毫发无伤地冲回了岸边,没有死,只是昏迷了。那个殉情的男人也在次日被人发现昏倒在岸边。

村民更诚惶诚恐了。

浦岛家族选出了许多貌美未婚的女孩担任巫女,但她们无一例外梦到了一条黑色的巨蟒追杀自己,还对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

浦岛家族没法子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动摇自己家族的统治权了。

他们听说五条家诞下了六眼和无下限的神子,就求到五条家来,请神子代他们主持祭祀,平息龙王的怒气。

五条家疑惑不解,一度觉得浦岛家族是想坑害他们家少爷,没个好脸。

浦岛家族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说出了实情,他们家根本不能沟通龙王,不过是仰仗祖先的威名,他们家甚至连自家老祖是不是浦岛太郎都说不准。

只求神子大人排忧解难,做做样子。

如果神子来了都没法解决,他们就认命了。

结束这坑蒙拐骗世代经营的家族厄运。

五条家本不想答应,但是浦岛家给得实在太多了,看来“龙王代言人”的他们没少横征暴敛,累世颇丰。

五条家主犹豫不决,五条夫人精明果敢,听了丈夫的疑虑后,对浦岛家送来的金银珠宝很感兴趣,而且根据浦岛家呈上来的相册,那个海岛的景色也不错。于是说服了五条家主。

五条夫人和其父一样有精明的商人本色,和浦岛家谈好,不论成与不成,不得攀上五条家,他们只是去度假的,浦岛家满口答应。

双方还立下契约。

一旦浦岛家违背契约将受到可怕的惩罚。

浦岛家内心骂五条夫人毒妇,面上无不顺从。

于是,五条夫人和二妹说好,同时让丈夫和两个连襟提御三家一起去海岛度假的事情。

愉快的海边BBQ便开始了,五条悟屏退了仆人,自己一个人在海边玩耍,看到一个黑皮肤小男孩在用石头狠砸一条四处逃窜的小黑蛇,他走上前去,仔细看那小黑蛇。

那小黑蛇是那种不咬人的小草蛇,由于头部没有毒腺,所以头呈椭圆形,呆萌呆萌的,眼睛像两颗小黑豆,尾巴是尖尖的。

五条悟一看到这小黑蛇,就对那男孩说,“把它放了吧。”

男孩和五条悟差不多大,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却有一股戾气,反问五条悟:“你算什么东西?”

五条悟淡淡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对策,“你想要什么?”

男孩没理五条悟,继续拿石头猛砸那东躲西藏的小蛇。

“喂,悟君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禅院直哉不知道何时跟了过来,对着地上玩弄小蛇的男孩冷言冷语。

男孩抬起头仇视地看着这两个衣着华丽的小少爷。

“这样吧。”五条悟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金平糖,“我用这个和你换,好吗?”

生长在海边的男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漂亮的糖果,那种孩子的纯真爬上眼帘,他伸出手去夺,站起来,拿着到手的糖果,兴奋地对五条悟说:“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五条悟轻轻颔首。

男孩拿着糖果就快活地离开了,禅院直哉在他身后嘀咕:“乡下的野猴子”,男孩听到了,回来对禅院直哉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但是整个人还洋溢着那种孩子的纯真气息。

一包糖果就能让他高兴成那样。

禅院直哉嘲笑对方没见过世面,却看到五条悟在小心拢那地上的小蛇。

那小蛇也奇,那男孩走了后,它竟然像是认主的宠物一样,游动着跟上去。

五条悟追上了它,蹲下来,用两只手挡在了它面前,把小蛇小心拢在手里,那小蛇在五条悟怀里疯狂扭动,似乎是很害怕。

“悟君,你要养它?”禅院直哉跟上来,嫌弃地看这灰头土脸的小蛇。

“不。”五条悟走近海边,弯腰把小蛇放入海里。

那小蛇游入海里,很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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