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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囚禁系列之二)(1-15完) - 1,2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4280 ℃

  「但是……你怎么找到我的?」贾茹脑门冒出一层冷汗,头皮也开始发麻。

  余彦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觉得你很聪明么?你个蠢货,只要翻翻你的电子邮件就行了,你和业主交涉租房的过程全在里面。」

  贾茹闭上眼睛,挡住余彦的视线,但没有挡住他的话,也没有挡住对他的记忆。余彦是个警察,即使是个堕落贪婪的警察,不妨碍他基本的职业素养和业务能力。

  「余彦,你不能在这里,警察会找你的。」贾茹想都不敢想把警察招引到这里来的后果。

  余彦恍若不闻,骂咧咧道:「因为你,我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婊子。在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贾茹肠胃翻搅,祈祷余彦这么说只是虚张声势。她一直很小心规划自己的逃跑,余彦不可能知道她拿走钻石,也不可能知道她把他出卖给调查小组。

  余彦油腻的脑袋顶着横七竖八的短发,长期在室内使他失去黝黑健康的肤色,但他仍然肌肉发达。她曾经认为无比迷人的眼睛现在看起来瞳孔涣散,而且水汪汪的。贾茹当了余彦三年女友,太熟悉他的这副样子。天啊,余彦竟然刚嗑完药。她在心里暗暗哀嚎,一个清醒的余彦可以变得狠毒卑鄙,但是嗑过药的余彦,将更糟糕。

  「我……我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余彦,我离开时什么都没拿。」贾茹向后退了一步,从背后坚实的墙壁中得到些许安慰。

  「离开?离开?你是说逃跑吧,让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你知道徐毅发现我把东西留给你时,他有多生气吗?」余彦脸颊肌肉僵硬,两颗眼珠里闪烁疯子一样的狂暴光芒。

  贾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拚命忍住逃跑的冲动,只希望他别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余彦过去是一名缉毒警察,而徐毅是个偷鸡摸狗的小商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开始联手。工作中余彦会经手各种大大小小的毒品案件,截获的毒品除了上缴销毁的,他会私下留给自己一部分,然后暗中把东西交给徐毅卖出去。两个人一个有现货,一个有渠道,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开始,余彦只是小打小闹赚点儿零花钱,没多久就变得贪婪,私拿出去贩卖的分量越来越多。有时候还会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徐毅扫清贩卖渠道上的障碍。徐毅的贩毒势力迅速扩张,相比之下余彦在警界的影响力反而慢下来。更糟糕的是,余彦竟然开始亲自品尝产品、检测质量,性格变得暴力和反复无常。徐毅对他的不满渐渐加深,而上级也开始展开内部调查。

  贾茹的生活随着余彦的一步步堕落越来越悲惨,直到变得血腥不堪。这个曾经对她充满关心、爱慕的男友一去不复返。她曾试过和平分手,换来的却是肋骨断裂,贾茹不得不暗中计划自己的逃跑,她连一天都不能忍受下去。

  余彦一直指望贾茹对警察撒谎,给他做那晚不在场证明。相反,她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调查小组,之后收拾行李逃离城市,割断和余彦的所有联系。她带走了钻石,该死的钻石是余彦的副业。余彦瞒得很紧,以为没人知道这些钻石的存在。他几乎是对的,调查小组的工作并没有包括这些钻石,盘问贾茹时也对钻石只字未提。然而,贾茹知道这些钻石的存在,还有他藏匿钻石的地方。

  贾茹原本希望钻石能够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譬如去一个十万八千里远的国家,买个房子养只狗什么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根本不用如此处心积虑。那些该死的石头净度极低,有太多云状瑕疵和蓝色荧光,几乎一文不值。余彦千辛万苦偷来的这些钻石,即使是一家最便宜的珠宝店,也会毫不犹豫转手卖给某个钻头工厂。

  远走高飞,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不再考虑。贾茹思量再三,决定留下这些钻石,这些钻石是她人生堕落到最低谷时的一个凭证,留在身边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警醒一一识人不清、当断不断的崩塌式灾难。

  现如今,她仍然没有摆脱心中的罪恶感。内心深处她知道应该为那些曾经做的事,以及没有做的事受到惩罚。余彦的再次出现对她来说不该意外,即使她选择了和余彦不同的方向,然而事情从来不会那么简单,她的生活也从来没有那么简单过。

  余彦把吃完的方便面盒子扔在瓷砖料理台上,剩下的汤汁撒得到处都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背对着她又检查了遍大开的冰箱。

  「你他妈的连啤酒都没有!」余彦骂骂咧咧。

  贾茹抓住这个机会向右滑过去,盲目地将放在竹篮子里的手机握在手里。搬到这个小屋后,她下定决心用与世隔绝的方式和过去再见,几乎不会用手机,甚至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电池。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打算一会儿找个时候把自己锁在拐角处的浴室,然后报警。这意味着一大堆尴尬的问题和八卦,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小镇,她不得不再次离开,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你他妈的以为你在干什么?」余彦满目狰狞朝她冲过来。

  糟糕,自己的动作太大,余彦还是察觉到贾茹的意图。怒吼是他给贾茹的唯一警告,紧接着肋骨下部迎来猛烈的撞击。贾茹踉跄后退,可还是没能稳住平衡,砰一声身体重重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经验告诉她这才只是开始,她必须在余彦的拳脚招呼到她身上前,赶紧逃离他的掌控。然而贾茹还是慢了一步,余彦一只鞋踩在她的胸口,另一只鞋子踩在头发上,她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蝴蝶标本,被余彦牢牢控制住。

  「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藏在哪儿了,婊子,否则我就踢死你。」余彦的脚掌用力挤压。胸口被闷住,肺叶停止工作。贾茹顿时喘不过气,连叫都叫不出声。她的眼睛后翻,在余彦第一脚踢到她身上时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贾茹有那么一会儿迷失了方向。朦胧的意识中,首先是沉重的呼吸和物品撞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焦急的咆哮引发她的肾上腺素激增,贾茹猛得睁大眼睛,张开手指摸索了一会儿,感觉到她躺在厨房的瓷砖地板上。贾茹的胳膊肘使劲儿,小心翼翼撑起自己,再缓缓站起来。骨头像是快要碎了,腹部的疼痛也依旧明显,但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刚刚余彦估计就揍了一拳加一脚,没有用狠劲儿,威慑的作用大于要她的小命。

  贾茹的回忆不由自主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余彦朝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拳打脚踢,只为迫使孩子的父亲提供藏匿毒品的地点。就在她的面前,余彦把那个无辜的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当贾茹试图干预时,余彦狠狠踢了她一脚……而那仅仅是开始。

  余彦应该为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被枪毙,最起码也该一辈子关进监狱。相反,他供出一些黑帮头目和贪官污吏的名字,再找些他混迹警界积累的人脉关系,最后不过被判了短短五年,服刑的地方也是管教最松散的监狱。听说那里全是腐败的警察和肮脏的政客,他可能比他在进去前获得的联系还要多,现在的余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危险。

  余彦是个败类,对所有人都是威胁。只要他活着,贾茹就永远摆脱不了她的过去。贾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客厅里传来砰砰咚咚的声响,接着是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余彦像个没头苍蝇在屋子里到处翻找,没一会儿房间里的书籍、小摆设、挂画、镜框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妈的,东西在哪儿?」余彦杀气升腾,满脸憎狞。

  贾茹紧紧抓住门柱,指关节发白,肠胃又打了个结。她拿走钻石前,余彦估计还没来得及做鉴定。他肯定认为那些石头很值钱,如果她现在把钻石交给他,就会坐实贾茹对他的背叛,不仅不能保证余彦会即刻离开,而且很可能刺激他更加愤怒。更不用说当他意识到那些钻石实际上一文不值时,余彦又会陷入哪一种疯狂状态。

  不管怎样,贾茹都不能承认自己拥有钻石,余彦的行为太难预测。贾茹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任由余彦继续搜查房子,以他现在癫狂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发现车库里的保险柜,那意味着贾茹可以给自己争取时间报警。

  也许。

  「我发誓,贾茹。当我找到你他妈的愚蠢玩具时,我要拧断你的脖子!」余彦骂骂咧咧咕哝着,把沙发旁边的咖啡桌翻到一边。

  玩具?

  这是什么意思?余彦越狱之后,很可能第一时间锁定她的位置,然后马不停蹄跑来找她。从他的样貌行动上看,余彦更关心的是快速找到东西,而不是吃饭、洗澡或者换衣服。他情绪急躁,动作摇摇晃晃,语言更是杂乱无章。知道的是他在找丢失的钻石,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位喝醉了耍酒疯。贾茹的内心越来越恐怖,现在的余彦和一年前那个余彦一模一样,而他正准备完成一直没做完的事。贾茹的动作必须快,不然她的结果和那对父子俩将一模一样。

  「余彦,我给你弄点吃的怎么样?」贾茹提高声音,讨好问道。

  「你?做饭?我宁愿吃监狱里的食物。」他吼了声,不屑地骂道。

  「好吧,那喝一杯怎么样?屋里应该还有些酒。」

  「很好,动作要快!」余彦心烦意乱地回答,眼睛疯狂地扫视屋子的角角落落,「然后你要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贾茹走回厨房,转来转去寻找武器。料理台的刀架上有一套刀具,这是一个明显的选择,但没用,她不可能在靠近余彦时,身上藏一把刀而不被发现。余彦虽然被毒品毁了健康和心智,但他毕竟当过警察,再虚弱的余彦也比贾茹力量强大。工作室的书橱暗格里有一把枪,那把枪没子弹,所以一点儿用也没有。车库里有一把真枪,但现在离开屋子一定会引起余彦警觉。想想吧,仔细想一想,一定有她能用的东西。贾茹强迫自己将恐惧下压,镇定思想,将注意力集中在活命上。

  有一个办法……也许行得通,也许行不通,但这是贾茹目前唯一的选择。

  贾茹对着余彦喊道:「卧室衣柜的架子上有几个箱子我从来没打开过。」

  余彦冲进厨房,抬手抽了她一巴掌,「你该有点儿用处了,蠢货!我的酒呢?」

  「我现在就弄。」这次贾茹对余彦的暴力早有准备,一巴掌虽然打得声音脆响,但因为快速躲闪,并没有太大伤害。上一次,贾茹的脸肿了半个月才恢复正常。

  余彦哼了声,大步走向屋子另一边的卧室。

  贾茹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视线外,这才冲进洗手间。她小心翼翼打开镜子后面的小柜子,拿出一个药瓶,急忙跑回厨房,不想让余彦听到丁点儿声音。

  贾茹在经历那个虐杀之夜后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在惊恐的噩梦中再次醒来。一个医生朋友给她开了些西可巴比妥,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小心使用。这个药的危险程度和毒品有一拼,成瘾是一大隐患,而且稍微过量就会出现各种严重的副作用。轻微的会使心跳和呼吸速度减慢,严重的可能导致死亡。

  也许是换了个新环境,贾茹在搬到这里后,睡眠倒是改进不少,一瓶药她没吃几颗。贾茹打开药瓶,一股脑全部倒出来。数了数一共十三颗,一颗一百毫克,过量服用到底需要多过量呢?十三颗够吗?也许她这次足够走运,要知道余彦来之前嗑过药,血管里已经有致命的毒品在循环流动,再加一些酒是不是可以弥补不足?她毫无概念,现在也只能祈祷了。

  贾茹用一个大汤匙把药片压碎,然后把粉末一股脑儿倒进杯子里。她又打开厨具柜子,放油盐酱醋的格子里找到一瓶黄酒。贾茹租下这个屋子时没告诉业主她从来不做饭,不过当业主知道她会住很长时间后,自作主张为她将这些厨房调料准备齐全。给她钥匙的那天带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贾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黄酒既可以当做菜的料酒,也可以当普通的饮用酒。

  贾茹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用勺子把儿使劲儿搅拌,直到那些粉末全部溶化。这酒尝起来一定很苦,看起来也有点混浊。幸运的是,她知道余彦没有酒瘾,也不是品酒专家,属于有酒就会往嘴里灌的那种。

  她把药瓶、勺子一股脑儿藏进抽屉,又往裤子兜儿里塞进一把小刀以防万一,当她犹豫着穿过厨房进入主卧时,正看着余彦在衣橱里翻个底儿朝天。他看起来很可笑,头发全竖起来,袖子上粘着一条连裤袜,手里拿着一只棉拖鞋。不过,贾茹知道这会儿不该笑也不该评论。

  将杯子递给余彦时,贾茹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这很正常,余彦没什么好怀疑的。他几分钟前刚把她摁在地板上一顿狠揍,她当然会吓得发抖。余彦把手里的棉拖鞋一扔拿过酒杯,连看都没看就仰头喝个干净。他用手背擦擦嘴,把杯子扔给贾茹。

  「妈的,这酒的味道像尿,什么酒?再给我倒一杯!」

  贾茹唯唯诺诺答应着,回到厨房静静等待。余彦翻动衣柜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紧张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身体也像掉进冰窟窿里似的寒冷麻木,体内的肾上腺素汩汩冒到嗓子眼儿。贾茹一阵恶心头晕,身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她不得不挪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继续等待。

  当余彦出现在门口时,贾茹在惊叫中从椅子上弹起来,赶紧往杯子里又倒了些酒。余彦的手指着她,脚步不稳朝她移动,眼珠闪烁一丝诡异的光芒,「你!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贾茹放下杯子,惊惧地朝后退,趁机将牛仔裤屁股口袋里的小刀拿出来。

  「你……判……不了我……你个……出货……你以为你……弄……在我……慢前……玩花样么?」余彦气急败坏,含糊不清咒骂着。

  药物起作用了。

  贾茹只是全神贯注凝视余彦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保持沉默。余彦猜到她在他的饮料里掺东西了吗?他现在会杀了她吗?

  「拉里……还有个……小翻间,拉里有很多玩具,你骗不了我!」余彦换了个方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她的工作室。

  贾茹长长松了口气,重重坐回到椅子上,浑身连抬抬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刚才有那么几秒钟,她差点儿把自己弄得窒息而死。贾茹晕晕乎乎瘫在厨房里,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却没办法确定时间流逝了多久。一个小时吗?五分钟?三十分钟?终于,她听到余彦在另一个房间惊慌失措地大叫,接着一声闷响,他的身体撞击到地板上,再是死亡般的寂静。

  贾茹机械地举起装黄酒的杯子,仰头喝了个底儿朝天,液体的灼伤终于使她从震惊中惊醒,她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现在有一具尸体要埋葬。

  四.我认为你只是需要适当的……动力。

  贺朝辉把厚厚的皮带缠到手上,手指一张一合试了试松紧,迫不及待想要管教一下这个固执的小水貂。

  他对贾茹的了解比她爸妈多,贾茹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年迈的姥姥家,除了钱什么都不给。虽然生活优越,姥姥也尽心竭力抚养贾茹,但照顾的了她的一日三餐却顾不上她的品行性格。当父母想起这个女儿的存在时,已为时太晚。贾茹正值青春叛逆期,根本不再服管。她软硬不吃,藐视父母、也看不上权威,对学校和未来漠不关心。从小到大谁的帐都不买,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万幸的是她虽然任性妄为,让每一个试图管教她的人头痛不已,一路成长过来倒也没有发生特别严重的行差步错,直到认识余彦。

  余彦,那个屌丝、蠢货、前男友。

  据贺朝辉所知,余彦之所以当警察,唯一原因是渴望拥有权力从而获得毒品。他不知道贾茹在余彦多年的违法活动中是个份量多重的同谋,但他肯定贾茹在逃走时,带走的绝对不仅仅是早些时候提到的钻石。

  贺朝辉也非常清楚余彦会跟他找同样的东西,所以对贾茹了如指掌。即使现在,他的屁股后口袋里还有一张破旧的老照片。贾茹扎着马尾辫看着镜头,紧抿的嘴唇、倔强的表情,好像非常讨厌拿着相机的人闯入她的私人空间,更不用说命令她挺腰、坐直、直视镜头。严格说贾茹并不是美人,五官分开哪一样都不算出众。眼睛狭长、颧骨太高、嘴唇厚实,然而,组合到一起,却是一种惊人的耀眼。

  贾茹的美生动而张扬,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美丽是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资本,而她毫无疑问拥有这件骄傲的资本。年轻的贾茹就像一颗野生的藤曼,无比舒展、恣意生长。然而茂密繁盛的背后是看不见的柔弱,缺失了支架的藤曼毫无方向可言。贺朝辉收集了大量关于贾茹的资料和照片,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她在做什么,那对明亮的眼睛,始终保持着同一种神色一一

  迷失。

  直到现在。

  贺朝辉把手里的皮带扣在手心,挥动手腕空甩了一下。长长的皮带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呼啸着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巨响。

  贾茹睁大眼睛,吓得又是一哆嗦,纤细的喉咙收缩,手指不断弯曲和移动。她双唇颤抖,可怜兮兮恳求道:「不管你和余彦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参与。我向你发誓!我对他……他的……生意……他做的事一无所知。」

  「你知道的,比你愿意承认的要多的多,我认为你只是需要适当的……动力。」

  贺朝辉的胸膛抵住她,伸手抓住刀柄猛得一拔,刀从墙里滑出来。贾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回到墙上。

  「你在干什么?」贾茹回头叫道。

  贺朝辉又把刀子连带她的衬衣刺入墙中,手腕固定在头顶上方。他的上身靠在贾茹背上,牙齿咬住贾茹纤细的耳廓,她立刻安静下来。

  「给你一个教训。」他的双臂从腋下前伸搂住贾茹,手臂紧挨着乳房下缘,将两个柔嫩的乳房托起放下,玩弄片刻后手臂滑到腰肢,箍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摸索到腹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牛仔裤上的铜纽扣就被解开了。

  「不!不!不!」贾茹着急得扭动臀部,摩擦着已经硬邦邦的肉棒。

  「是的!」贺朝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边说边拉下拉链。

  贾茹的牛仔裤非常贴身,他只能抓住牛仔裤的边缘,使劲儿拉过髋骨,露出和内衣配套的白色花边内裤。贺朝辉嘴角歪了歪,抬起靴子踩在牛仔裤的裆部,把裤子压到脚踝,限制住贾茹两条腿,以防她一会儿吃皮带时痛得双脚乱踢。

  「别这样!别这样!求你了!」贾茹又呜呜呜哭起来。

  贺朝辉无视她的哀求,一只手摸到嫩白修长的大腿,再沿着柔和的曲线往上,到达臀部时凸翘出来,然后又顺着腰肢凹进去。贾茹的皮肤冰凉,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使她暖和起来。贺朝辉的两个手指戳进她的内裤边缘,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柔软的卷发拂过他的脸颊,嘴唇沿着她的下颌磨蹭。

  「告诉我,性感内裤前面有粉红色的蝴蝶结吗?」他忍不住喋喋怪笑。

  贾茹咬住下唇,固执地保持沉默。

  贺朝辉举起另一只手,张开手掌迅速往她屁股上的娇嫩皮肤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贾茹大喊一声,他低头看过去,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出巴掌的痕迹,深粉色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部慢慢绽放,分外触目惊心。

  「算了,我自己看看吧。」贺朝辉抓住薄薄的内裤,稍稍使点儿劲儿,内裤就被撕裂开来,无力地垂挂在他的手掌上,粉红色的蝴蝶结无精打采耷拉在上面。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贾茹嘶哑地哭诉,涨红的小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滴使她的眼睛楚楚可怜,闪闪发光。

  「你知道为什么吗?贾茹。」贺朝辉反问,不像在用刑逼供,倒像是谆谆善诱。

  「不知道,我不知道!」贾茹声音嘶哑、绝望,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贺朝辉在手心中扣好皮带,退后一步欣赏她曼妙的身形。贾茹虽然娇小却曲线十足,光洁白皙的背脊和腰肢,后腰眼儿上还有两个似酒窝一般的小坑。两瓣臀丘圆润结实,修长的一双腿中间,隐隐露出粉嫩的肉唇桃源,跟朵可爱的小花似的,分外好看。已经颇有阅历的贺朝辉不禁裂嘴上翘,贾茹已经很漂亮了,但她的身材得分更高,果然是个尤物。他调整了下牛仔裤里肉棒的位置,又使劲儿握了握,稍稍抚慰僵硬已久的肉棒。

  「因为你需要,贾茹。」

  话音刚落,他举起手臂猛地向前挥动,皮带划过她的右臀,发出一声刺耳的爆裂声。贾茹痛苦地大声惨叫,臀部向一边摆动。贺朝辉肯定贾茹这辈子从未挨过皮带,据说余彦会对她饱以老拳,但她熟悉余彦,眼睁睁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残暴,白痴也知道每一次靠近这种人需要警觉。虽然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但她应该能够将伤害降至最低。

  这次不同!贺朝辉无视她的哭声,皮带又落在她的屁股上,教训她道:「你鲁莽愚蠢,做事不顾后果,惹下大麻烦!」

  贺朝辉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皮肤上斑驳的红色伤痕越来越多。贾茹紧紧咬住下颌抵挡疼痛,但当她意识到这给她灼热的皮肤带来更多痛苦时,她松开牙关用哀嚎尖叫替代。没一会儿惨叫声又渐渐变成低声啜泣,上气不接下气,随着贺朝辉挥动手里的皮带时断时续。

  「有人得教你乖乖听话,有人得教你撒谎很危险。」贺朝辉加快抽打的速度,只找空白的地方下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住手!住手!我答应你,告诉你真相!停下来!」贾茹哭喊愈发凄惨,嗓子都快哑了。

  「求我吧!」

  「求你,求你停下来!」贾茹痛得大声吸气,泪水顺着通红的脸颊流成行。

  「让我听出你的诚意!」

  黑色的睫毛晃了晃,她没明白,「什么?」

  考虑到贾茹这会儿估计痛得已经无法思考,他倒是不意外。贺朝辉停下鞭打,缠着皮带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光滑的皮带沿着娇嫩的皮肤滑动,追寻泪水滑过的轨迹。

  「我是怎么说的……你得跟我这儿求的有诚意。」贺朝辉重复道。

  贾茹更加不知所措,可也不得不拖长音调又来一遍,「我……我求你,别打了!」

  贺朝辉摇摇头,举起手臂。

  「不!不!不!」贾茹的眼睛睁大,摇晃着身体,声音更加卑微,「求你……求你了,别打了……我会乖乖做个好姑娘,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真的。」

  贾茹很聪明,总算反应过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浑身散发出骚媚入骨的风情。贺朝辉暗自笑笑,坚硬的肉棒在胯间抽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是从哪里来的。他从来没有这个嗜好,必须让被虐的女人哀求乞讨。贾茹不太一样,为了找到余彦藏起来的东西,他一直在研究她、了解她。贺朝辉知道的越多,越是有教训她一顿的念头。

  「好姑娘,现在告诉我,余彦在哪里!」贺朝辉的一只手摊开,覆盖在她的屁股上缓缓揉弄,充满威胁。

  「我……」贾茹的下唇颤抖,欲言又止。她不敢鲁莽地说不,但又不愿意坦白。

  「你不想再惹我生气吧,宝贝儿?我可以变得更狠。」贺朝辉声音还是很轻,嘴唇凑到贾茹耳边。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几缕发丝从头绳中跑出来,横七竖八贴在满是汗水的额头和脸颊。贺朝辉用鼻尖拨开耳边一缕头发,含住她的耳垂吮吸。

  「求你了,你不明白。」贾茹的呼吸急促、俏脸煞白、神色惊恐。眼眶里满蕴的泪水,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说!」贺朝辉不再啰嗦,大掌握住挺翘的臀部,指尖嵌入柔软的屁股里挤压,上面早已被皮带打得伤痕累累,这会儿皮肤因为压力从深红色变成惨白。

  贾茹一声悲鸣踮起脚,徒劳地希望摆脱他的紧握。她眼里噙着热泪,拼命点头,「好的,好的,我说,一定!」

  贺朝辉松开手。

  「他死了……我刚刚杀死了他。」

  五.这次你没撒谎。

  贾茹绝望地闭上眼睛,无数大大小小的星星在眼前闪烁,皮肤更是火辣辣得疼痛。她希望自己快死了,又希望自己还没死,她不知道希望什么,只能准备再次承受抽到她身上的皮带。

  没有。

  贾茹慢慢睁开眼睛转过头,闯入者的身影塞满泪水模糊的视线,像蒙上一层毛玻璃。那人穿着一条破牛仔裤和黑色紧身短袖衫,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危险可怕,更不用说拳头里还有一条吓人的皮带。贾茹把脸贴在墙上,膝盖弯曲,身体下垂。一生中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悔恨,想想看,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遗憾,自从把自己封闭在这个小屋子后,生活变得多么无聊和单调!

  这个人,这个可怕的男人,贾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闯入她的家,禁锢、威胁、虐打,说不定还要强奸她。受他摆布不说,现在,他又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犯!他会更加残忍地再对她毒打一顿么?好吧,新加坡到现在还在施行鞭刑,而那只是对小偷行窃而言。比起要了一个人性命,她的惩罚听上去已经像是天堂。

  这顿毒打是她应得的吗?贾茹的思绪乱飞,回想皮带抽到她身上时不仅带给她皮肉上的痛苦,而且这种纯粹的痛苦,帮助她缓解内心深处的罪恶感。贾茹一阵哆嗦,妈的,她这是怎么了?入了什么魔症?竟然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疯狂念头。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一进来就逼问余彦的下落,也许,在得知余彦死讯后,他会放了她离开。贾茹觉得这个假设很可笑,连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次证明她的思想已经混乱不堪。

  闯入者一句话没说就离开房间,贾茹想要挣脱手腕,转过身子看个究竟,可衬衫扎扎实实被钉在墙上,而她的视线又被柜子挡住,只能紧张地听着背后的动静。

  男人沉重的靴子先是走进卧房,然后又调头在客厅停留片刻,再向厨房走去。那里,他毫不费力就可以看见余彦的尸体。贾茹杀了他之后,只来得及将屋子上上下下收拾整齐。尸体被她拖到厨房的后门,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个陌生男人就闯了进来。贾茹想知道他现在会怎么做,不知怎的,她认为他不是那种报警的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严格意义上说,她杀死余彦完全出于自卫,法律会判她无罪,而且警察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她应该更安全,不是么?

  沉重的靴子声再次回来,站在她背后。

  「该死的,宝贝儿。这次你没撒谎,你真的杀了那个混蛋!」闯入者的语调带着一丝恶趣味。

  他把脸颊贴到贾茹的耳朵,鼻息传出一股酒味。贾茹面对着墙壁拒绝回应,不知道是出于耻辱、羞辱还是内疚。也许三个都是?

  闯入者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钻进耳朵眼儿,舌间忽上忽下描绘精巧的耳洞,继续问道:「你喜欢杀了他吗,宝贝儿?你喜欢那种夺人性命的力量和成就感吗?」

  他边问边贴到贾茹身上,触到本来就火辣辣的伤口,痛得贾茹小脸又扭到一起。一样硬邦邦的东西压到她的肩胛骨,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装黄酒的酒瓶,就是她用来杀死余彦的那个瓶子。

  「你怎么做到的?」瓶口向南移动,冰凉的玻璃抵着灼热的皮肤。

  「你打了他的头吗?」瓶口轻敲的脊柱。

  「不是?捅他刀子么?」瓶口继续向南,滑过臀部的曲线。

  「不是?那么毒药呢?千百年来聪明女人都是用这招儿杀死男人的。」他说话的语气变得阴暗、诱惑、邪恶。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是怎么杀死余彦的,现在明知故问,只是在戏弄她。

  当瓶口滑到贾茹的两腿之间时,一丝粘滑的体液慢慢自穴口流出。贾茹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双腿紧紧挤在一起。然而,她挡不住这个男人霸王硬上的蛮力,拿着瓶子的手伸进大腿缝隙,将瓶口伸进去,卡在身下最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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