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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2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7790 ℃

布莱德冷笑了一下,规章?制度?这些东西在第七区从未有过一点用处。

很快,在导航仪上找到了一些地址,布莱德巡视着车里,试图找到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可此时他通过后视镜突然看到,远方摇晃的几个影子正向卡车走来。

“快躲!” 布莱德说着,一把拉走了卡森,藏在油桶后面。卡森还没来得及发牢骚,就看见凶神恶煞的帮派成员走了过来。此时他们完全不知道,有两个条子躲在了这里。他们叫嚣着搬运走私鲜肉,一瞬间仓库里热闹了起来。他们大声吵闹着,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布莱德和卡森藏在最靠里面的一辆车底,他们侧躺着静静地观察着,在布莱德身后的卡森还没来得及抱怨他的西装被毁,就看到了走私货箱里不断渗透出的新鲜血液,身为食草动物的他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由得涌起本能的恐惧与厌恶。他忍住强烈的反胃,深呼吸,慢慢调整着情绪。布莱德这家伙真说对了,这帮疯子简直把这里当成了物流中心。

此时的卡森和布莱德在车底紧紧贴在一起,每次布莱德的尾巴都会扫在卡森的胯下,卡森已经能嗅到布莱德头顶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想什么,但是和他一起贴的这么紧,还是有点奇怪的…..

布莱德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混混,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当然也有很多新人他也没见过。他一边留意着这些帮派分子,一边感受着后面的卡森,这家伙每次鼻息的热气都会让他脖颈感觉痒痒的。

就这样,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就在他们两个不知道贴了多久之后,这些混混终于离开了,仓库又重回了寂静。

“他妈的….” 布莱德缓缓从车底爬了出来,卡森紧随其后,刚才布莱德的尾巴就要把他扫的不耐烦了,胯下一直被一个老混蛋的尾巴扫,这种感觉有点不好受。

“哈….. 布莱德…..你再贸然行动会害死我们的….” 卡森用手拍着身上的灰尘,看向布莱德,那家伙此时还在搜索着仓库,一点也不想着先逃跑。

“喂喂喂….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周围…..我们可是被线索环绕…..” 布莱德说着,耸动着他的鼻子,试图在空气中搜寻一些气味的线索。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纪律都没有…..” 卡森略有嫌弃地看着布莱德,这家伙不愧是狗,看着他嗅闻空气的样子,真是滑稽。

“喂….. 别跟我提什么纪律,在这种地方办案,需要把你们那套食草动物“骨子里的高尚”忘记,把所谓的纪律和虚伪抛在脑后吧…… 也许在演讲桌后面,那一套理论来的更光明磊落。”

“你这家伙…..种族歧视?” 卡森此时顾不上暴露的风险,突然抓住了布莱德的衣领吼着。

“嘿…..那到底现在是谁又在使用暴力?”

布莱德面不改色地看着卡森的脸,即使卡森不想面对,但他依旧能看到布莱德的獠牙,虽然布莱德没有显示出愤怒的表情,但就在看到他獠牙的那一瞬间,卡森再一次本能地厌恶着,这帮食肉的家伙,生来背负着夺取生命的诅咒,尖牙利爪,为了满足内心肮脏的欲望不惜偷尸体出来大快朵颐…..

“喂…大块头,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们食草动物也会….本能愤怒吗?” 布莱德推开了卡森,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你这八嘎…..”

“好吧大块头,先别管那些种族主义的东西了,再不撤就要来追兵了,你这傻子为什么要吼呢?我发誓我已经听到这帮杂种的脚步声了。” 布莱德说着,拉开了仓库的门。

布莱德和卡森玩命地奔跑着,身后传来大声嚷嚷的追兵,他们的手里拿着生锈的钢管,撬棍,要是被这东西刺伤,恐怕就要和这个不太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卡森急促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低落了下来,他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被追杀的感觉。

“喂!追兵太多!前面分开行动,上车会和!” 布莱德吼了一嗓子后,嗖地一下消失在集装箱的迷宫中。

糟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卡森想着,更加玩命地穿梭在集装箱中之间,才刚来这个港口的他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一边是望不到头的集装箱,一边是杀气腾腾的追兵,那帮家伙喉咙间充满着野性的低吼,一想到自己到他们手里的下场,卡森不寒而栗。

振作起来…振作起来…这么多年的刑侦训练,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在今天白费….. 卡森绞尽脑汁回忆起码头的每一处细节,试图找到回去的路。

但迷宫一般的集装箱高墙就像不断靠拢的阴影,在即将变为黑夜的时刻化为巨大的魔爪。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卡森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走进了死胡同。

心中不详的预感缠绕着他,前方的T字路口再一次让他陷入了纠结,身后的豹追兵跑的飞快,就要追上自己了。背后的凛冽的寒风仿佛像豹的獠牙,即将刺进自己的脖子。

“碰!”

伴随着金属撞击和玻璃裂痕声,豹追兵被撞的老高,随后在地上滚了几圈,痛苦地呻吟着。布莱德的警车上又添了几处伤痕。

“你这家伙,就知道你会跑错,快上车!”

卡森迅速地拉跳上警车,布莱德一脚油门带着卡森离开装卸区,后面的追兵看见逃走的卡森,只能在原地干跺脚。

晚上 8:00 第七区 丹尼餐厅

冷绿色的灯管照亮了餐馆内老旧的桌椅,暗黄的墙壁和被包浆的地砖让卡森很不自在,布莱德却叼着烟,全神贯注地看桌上那几张从卡车里顺的纸片,一旁的蛋饼仅动了几口,咖啡还在冒着热气。卡森环视着这家有些破旧的餐馆,悬挂在墙角的是在他的印象中早已经被淘汰的老旧电视机,安静的餐馆内只有新闻播报的声音回荡着,窗子上的贴纸早已经掉色开裂,桌子上的杯垫已经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真是个健康督查会打“F”的地方。

布莱德首先打破了寂静的尴尬:“不吃点?”

“不了,我不饿。” 卡森整了整领带,眼神却瞟向窗外阴暗的街道。

布莱德嘬了一口烟;“喂,无端的愤怒总会带来麻烦,我的警车要是再撞个兽前挡风就真的要完全碎掉了。”

可恶…本来就讨厌这老混蛋,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刚才救了自己一把。

“要是不贸然行动,就不会有那些乱子。”

“难道你想走那些司法流程然后去查个空吗?” 说完,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食物,“不过我们也算是两清了,嗯?你该庆幸你现在坐在丹尼餐厅,而不是在某些食肉动物的胃里。”

“两清…什么?你这家伙…”

“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刚刚车上那一大批还流着血的肉,是去往哪里的吗?” 布莱德说着,调转了笔记本电脑屏幕,“听着,这些家伙的行车电脑记录了这部货车七天内的行程…除去在黑市和码头这些我知道的常规停车点外,这部卡车还会去…..新城区的‘无乐’俱乐部。此外,这部卡车里还发现了新城区的货车出入证….很明显,这部卡车里的血肉就要在那个俱乐部里….消化掉。”

“……无乐?那个地方…貌似是邀请制的俱乐部,很难搞定….”

“总会有办法的大块头,跳出这个社会的约束,办案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好的结果而不惜余力,即使牺牲一些所谓的正义,或纪律。”

卡森又抬起了头看着布莱德,这家伙,又开始了。

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落在窗户上模糊了窗外的霓虹,模糊了第七区丑陋的铁锈和砖墙。

午夜 市中心 ‘无乐’俱乐部

重低音的轰炸,五光十色的彩光,还有空气中…难以察觉的血腥味。

一间间虚掩的包房内都是无尽的淫乱,寻欢作乐的兽们缠绵在一起,在欲火中交织。

这里是野性与欲望被放纵到极致的“无乐”。

坐落在新城区最时髦的街区,极简神秘的牌匾,邀请制的会员和名流豪车总是让这个不起眼的俱乐部成为街区的焦点,门口的两个高大的北极熊保安让所有兽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该惹的地方。

“无乐” 地牢内

空气中弥漫着地下室中泥泞的腥臊味,还有一丝只有食肉动物才能捕捉到的血腥味。

“老大,我们抓到兰斯了,这家伙正要拿着货跑路呢。”

被带着跪装的美洲豹正卑躬屈膝地趴在地上,即便后穴仍被插着巨大的假阳具,被口球塞住的他只能模糊地发出喉咙里的声音,一对铮亮的黑靴无情地碾压着他的脑袋,不断流出的涎液把红色的地毯印染了一圈深红。

“哟…小兰斯…好猫咪,我以前从未有一天会你会做出背叛我的举动….肮脏的东西。” 老大说着,更加用力地踩着美洲豹的头,在高强的压力下他的脸上布满着痛苦的表情,还没等他缓过来,身后的小弟狠狠的踹了一脚他的屁股,一瞬间美洲豹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你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因为你的疏忽和不负责的举动,你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大损失吗?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妈的把你剁了卖肉都不够。” 老大说着提起美洲豹的头,强制按在一旁的尿池里,再次用靴子踩上了他的头,在腥臊中反复地摩擦。美洲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肮脏的家伙就应该得到肮脏的报应… 看看你英俊的小脸,即使沾满了尿,还是那么可爱,嗯?” 老大说着,又一脚踢在美洲豹的肚子上,他只能痛苦的大口呼吸空气,然而却只能被尿液呛的生疼。

“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我们收留了你…..还记得你刚被救的样子吗?” 老大说着抓起美洲豹后穴的假阳具,恶狠狠地拔了出来,美洲豹浑身颤抖着发出惨叫,留下空洞的后穴在不断张合着,向外不断地流出肠液和被不知道被内射了多少回的精液。

“我给了你身份,让你站了起来,有了尊严… 现在我看清楚了,你是站不起来的。”

老大突然慢慢地蹲下身子,凑到美洲豹的面前,端详着这张被羞辱,痛苦和淫乱毁掉的可爱面庞,如果自己要是食肉动物,真想把他一口吃掉呢……

他又粗鲁地将假阳具插了回去,并越来越快地插拔着,可怜的美洲豹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被部下脏袜捆住的小鸡巴被插到羞耻地失禁了,嘴角垂着长长的银丝,快感和羞耻以及恐惧充斥着他的身体,让不安感散布全身。

“贱种… 怎么插两下就漏了…” 老大不耐烦地将假阳具丢到了一边,再次一只手将他提了起来,粗暴地丢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漂亮的小脸和能吸的屁股,要不然你现在就该死了….” 老大脱下了被烫的笔直的裤子,将巨大的阳具贴在美洲豹的后穴上,毫不怜惜地开始了打桩。

“起码….现在还能再享受你一下… 要不然直接死了多可惜….”

美洲豹的脸上充满着复杂的表情,死亡的威胁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匕首,他惧怕着自己即将死去,但被灌下的违禁药物让他已经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他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任兽摆布。

“骚货….屁穴吸的那么起劲,是要讨好我吗?”老大说着,一只手钳在了美洲豹的脖子上,不断地挤压着美洲豹呼吸的空间。

地牢内不断传来美洲豹无助的呻吟,和肢体碰撞带来的沉重的声音。老大的巨根不断的出入着美洲豹的有些外翻的后穴,他的意识像坠入冰河般在一点点地丧失。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粗暴的抽插结束了,美洲豹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躺在尿液和精液里抽搐着,大张的后穴就像被玩坏了一样向外不断流淌着精液。

老大意犹未尽地将手掌扒开松弛的后穴,慢慢地进入到美洲豹的后穴内粗暴地按摩着,被整个拳头填满的他此时突然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激动的低吼,榨干了可怜的鸡巴里最后的一点粘稠的白浆。

“…这也能射?” 老大有些不耐烦地从后穴拔出了手掌,掐住了美洲豹的脖子。

“听着兰斯…你骨子里的贱已经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曾经也想让你站起来,看起来还是跪着更适合你…”

“唔…唔唔…”

“你这家伙,说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的你,存在就是累赘…现在后穴都被玩坏了,真是一无所用呢….像个被玩坏的屌套,还一股尿骚味。” 老大捧起美洲豹的脚爪,玩弄着柔软的肉垫,“德里克,那家伙上周就死在这个房间里…我最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了,兰斯,每一个来这个房间的兽都被宣告了死刑。你应该庆幸,死之前骨子里的贱欲还能被满足一次,嗯?”

美洲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但很快又陷入了迷惘中,违禁药物让他彻底丧失了思维,和行动能力,成为了任人摆布的性玩具。

“死吧,你这废物现在是一点都没用了。” 老大说着,钳住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美洲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丧失了呼吸,在一滩秽物中,像是被遗弃的玩偶,身上还穿着羞耻的跪装,被口球束缚的他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只能发出无关痛痒的呻吟。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血丝,那是药物过量的征兆。

这已经是组织里今年除掉的第三个叛徒了…

老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一旁污秽中的尸体,难以想像三年前自己还想让他做最得力的助手。

“咚咚…”

敲门声响起,走进来了一个脸上有“X”字疤痕的灰狼。

“老大…今天在码头有点情况…可能是两个条子有来过。” 灰狼说着,递上了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显示出两个警察从小弟们手上逃脱的画面,他仔细眯起了眼睛,端详起了那个两个条子,开始感兴趣了起来。

“哦…他们造成什么损失了?”

“损失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我推断他们此行一定是为了情报,可能卡车运货的线路已经暴露… 我建议还是谨慎行事…..”

老大盯着屏幕前的两个条子,他的表情凝重又复杂,在盯着屏幕许久后,他不慌不忙地说,“卡车该怎么走怎么走,我自有计划…..”

“这两个家伙……有他们受的了。”

老大思索了片刻,打通了手里的电话。

“安德烈,那两个条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无论如何,这两个警察,他们不是要玩吗….那就把他们哄进这场游戏吧…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这两个蠢货上钩。” 老大转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德牧一动不动。

“啊哈…这两个家伙估计现在找线索忙的昏天地暗… 只要放出一点风声….”

“总之,你看着办吧,搞点动静,透露点风声。”

第三天

清晨7:00 第七区 克利福德公寓

可恶……

昨夜自己又做了食杀安东的噩梦。

可能是昨天闻到的该死的血腥味吧……

布莱德清楚的记得那上下牙床打颤摩擦的感觉,那是在极度抑制本能欲望的神态。

滚烫的鲜血流过喉咙,滋润着本能的欲望。

那獠牙舌尖感受着被刺穿的皮毛,血液飞溅,逐渐充满了口腔。

他死死地抱着安东,硬到可怕的下体还在安东的身体里,布莱德不顾一切地,在品尝着鲜血的同时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那是他一生中最不想回忆的污点。

但这段回忆像诅咒般盘踞在他的心头,从第一次品尝到鲜血开始,悲剧注定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安东…假如他还活着的话,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愧对他的罪人。

他不愿再回忆起更多细节,食杀的梦总是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即使现在的他厌恶食杀,哪怕是做警察与其对抗了半辈子,这样的梦境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鞭打着他痛苦的内心。

曾经被欲望吞噬的他,可能要靠一辈子赎罪吧。

就连布莱德也搞不清,自己对安东的爱,是来自于本能的食欲,还是纯真的爱情。

但这些噩梦像诅咒一样,让他不断的回想起曾经犯下的罪恶…..

上午8:00 第七区 丹尼餐馆

早上的丹尼餐馆被阳光沐浴着,不过日光就像被拿掉的遮羞布,让这个地方的老旧一览无余。一个个破旧背靠背的沙发卡座排列在窗前,斑驳掉漆的铁桌椅,那电风扇的年纪应该不小了,铁丝网罩子光亮不在。

店里零星坐着一些顾客,挂在墙角的电视播报着早间新闻。主播面带焦虑地播报着最新的食杀新闻,店里的草食动物看到新闻都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桌上的食物。

布莱德和卡森面对面坐在角落的位置,布莱德盯着眼前的合成肉饼实在提不起兴趣,吃了几口就一直在灌咖啡。他正在电脑上查询着卡车注册的运输公司。他想搞清楚这些码头这帮疯子背后究竟是哪些资本在推动运作。这些家伙狡猾的狠,不过还好布莱德已经有了线索,这些卡车都注册在一家叫“新纪元”的医疗美容公司下,注册时登记该服务车辆负责运输医疗用品和医疗垃圾。

医疗垃圾?成箱的尸块罢了。

看了看盘中的合成肉饼,他最近越来越讨厌这个鬼东西了,他的脑海不断浮现出那些鲜红色的生肉,虽然很想罪恶地咬上一口尝尝味道,但那些肉不过是来自刚死去的活生生的市民,前几个小时他/她可能还在过着兽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一想到这,他又产生了抗拒心,恶狠狠地又咬了一口合成肉饼。

“喂。振作一下,一会要去新城区了。” 布莱德说道,揉了揉太阳穴。

“新城区… 你已经查到了?”

“无乐…新纪元,这些公司都跟那些肉脱不了关系… 一会要去新城区调查一下。”

卡森深思犹豫了片刻,没有答复。

“总之,准备出发吧。”

布莱德驾驶着巡逻车穿梭在第七区杂乱的街道内,廉租公寓房在灰色的天空下排列在两侧,生锈掉漆的防盗网,斑驳掉漆的墙皮,零星的几间窗子敞开着窗帘。

卡森看着窗外的街道,昨夜罢工的垃圾工人让这里的肮脏堆叠成山,一群无家可归的狐狸靠着油桶里的火堆取暖着,那些老掉牙的家伙们吃了有病菌的肉和违禁药物,眼里是死亡般的浑浊,成片的结痂和溃烂蔓延在身体上,行尸走肉般聚在一堆,只是那样站着围绕着火光,像风中的向日葵群。

旧城区就像是一片被遗弃的荒田,罪恶,欲望,死亡在这里被无序的播种,在新城区的兽们对这里视而不见,就连名字也像诅咒一样,没人愿意提起那个地方。这里低矮破败的建筑群终日笼罩在新城区摩天大楼的阴影下,无论多好的天气似乎也与这里无关,消化着新城区被丢弃的垃圾。

卡森虽然在亚特兰大做了一段时间刑警,第七区的故事早有耳闻,但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被惊讶到了。

这里明明就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地方。

每一个在里面的困兽都在垂死挣扎。

难以想像布莱德这家伙,在这个熔炉里当了这么多年条子……

巡逻车逐渐行驶到了第七区的边缘,就要到连接新城区的大桥了,哨卡将布莱德的警车拦了下来,一条高大的鳄鱼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子,一双可怕的大眼睛巡视了车内一圈,对布莱德说道,

“喂,臭巡警,不在第七区好好执勤,出去干嘛?”

“他妈的…你们的头儿现在还是布兰登吗?叫他出来。” 布莱德吐了一口痰,也没给鳄鱼好脸色看。

“嗯?关你什么事,你这臭狗。” 生气的鳄鱼一掌拍在车门框上,力道大的车摇晃了起来。

“告诉你们的头儿,布莱德要过桥,他妈的,小屁孩别妨碍大人办事。你这家伙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吧,妈的。”

“你他妈的….” 鳄鱼一边骂着,一边心里暗自有些没底,这家伙怎么看出来自己刚从警校毕业。

“嘘… 布兰登最不喜欢你这种刺头了。”

没过一会,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布莱德笑了,老不死的,还家伙还在这桥上哨卡工作着呢。

“这不是我的狗狗朋友布莱德吗?你这家伙怎么要出城了?” 一头高大的北极熊一下用胳膊夹住了布莱德的脑袋,压的布莱德喘不过气。

“嘿….他妈的,你猜什么…. 我现在又回到调查组了。要进城找线索。” 布莱德试图挣脱北极熊的臂膀,但一切都是徒劳,看起来滑稽极了。

“多亏局长那家伙想开了,这案子留给新人就等着毫无线索吧。”

坐在副驾驶的卡森感到有些厌烦了,这些粗鲁的食肉动物,见面就像打起来一样……

还在质疑新人的能力吗…?

“喂布莱德,这是局里来的新同事?什么部门的?” 一套寒暄后,他发现了坐在副驾上有些闷闷不乐的卡森。

“哦,是局里给我调来的搭档,协助我调查的。亚特兰大的卡森警探。”

“嘿卡森… 第七区还好吗?哈哈哈希望这个地方没有吓到你哦…” 北极熊说着,让手下准备开闸放行。

“这个地方真的是烂到无可救药了…” 卡森摆摆手,“你们这些老家伙还能在这种地方活着真是奇迹。”

棕熊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嘿嘿… 卡森警探,第七区是被诅咒的一片大地,进去的就再也出不去了…..”

哨卡的闸门放开了,点头示意后,布莱德驾车驶向了通往新城区的大桥。

上午 11:00 新城区

高到天际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宽广的道路上车流不息,新城区高速发展着,与桥的对面产生了仿佛世纪般的落差。

卡森一直坐在副驾上研究着新纪元与无乐,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新城区。这里的走兽形色匆匆,一切都充满了活力。按照布莱德的话来说,巨幅广告牌上都充满了消费主义的狗屎。

“喂…布莱德,这有个线索可能你会感兴趣。” 卡森有些兴奋地翻着新城区警局的档案,找到了线索,他感觉自己终于不再当一个没用的新人了。

“继续说。”

“我刚才连接到了新城区警局的数据库,发现昨夜有一场混乱很可疑…昨夜在无乐门口出了不小的乱子,警局的扣押车库里有辆注册来自‘初光组’的车,扣押原因是…危险驾驶?还有…发现了大量违禁药?”

“初光组?” 布莱德停顿了一下,“这些家伙和‘无乐’的关系很近….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是因为走私肉的利益纠纷?”

“这台车昨天被发现在‘无乐’附近有可疑的动作。这家伙还造成了不小的车祸。车子的驾驶员目前被关押在拘留所里….. 总之,先从这个倒霉家伙开始调查吧。” 卡森说着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已经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拷问了。

上午 11:45 新城区第一警察分局

与第七区警局那破烂的危楼相比,新城区的第一警察分局高举的前厅,磅礴大气的雕塑,巨幕和天井,攀爬的绿植和流水让这里变的像个办公楼一样。这里的警员穿着最先进的科技,一些防爆部队正穿着外骨骼设备巡逻着。这里简直…不像个警察局一样。

“…喂…你什么意思?我没有权限?” 布莱德此时正倚靠在前台,正要打听着见嫌犯。

“呃….实在不好意思,第七区的布莱德警官,数据库里显示你的权限还不够在这里随便审讯犯人呢…” 接待处的瞪羚神情懒散地看着屏幕,“话说,这是什么案子啊…还要你们第七区的巡警插手…..”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布莱德的脸上露出愤怒,“权限不够?你最好搞清楚你在想什么…这个被关押的犯人身上掌握着最近黑市走私鲜肉的信息… 也许是你的哪个草食兄弟,现在被大卸八块装在哪个家伙的后备箱里呢… 不想看到更多食杀案件的话,这是个极好的切入点…你也不想看到这个家伙几个小时后就被保释出来继续杀生,嗯?”

“听着你这垃圾场来的刺头,你来错城惹事了,系统里没有权限,你让我怎么放你进去?就你这家伙… 我劝你赶紧回去那破地方慢慢变老等死吧…迟早也你会被这帮牲口生吞活剥的…” 瞪羚死死地盯着布莱德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双方剑拔弩张,一副要开战的模样。此时卡森站了出来,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喂,看门的。你再好好确认一下吧。”

瞪羚有些迟疑地接过了工作卡,在电脑上扫描了一下一改之前的脸色,“卡森·桑彻斯….亚特兰大的年度大明星啊…欢迎来到新纽约的第一分局…!”

“所以,能不能给我们权限,你也听到他说的了,这和目前的许多食杀案件都有联系。” 卡森高大的身躯依靠着前台,布莱德在一旁略显尴尬,这家伙….卡森,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走一下正常程序很快就能检查证物了。” 瞪羚说道。

离开前台后,布莱德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他知道卡森在亚特兰大是个受欢迎的条子,但是他不知道这家伙的权限这么高。他夹着尾巴,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

上一次从第七区出来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这里的警察局每一次来都比上一次看起来更气派。

每天在第七区的苟活,肩膀上承载着无数条生命的重担,来到光鲜亮丽的新城区,即使他这样的家伙每天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着第七区片刻的宁静,也似乎一文不值了。

有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一辈子是在为什么而活。

“喂… 对于初光组,你了解他们吗?” 卡森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试图缓解刚才紧张的气氛。

“初光组…?这些家伙黑白通吃…就比如我们即将要审讯的这家伙,可能几个小时后就被捞走了。”

“昨晚我又翻看了很多卷宗,这些疯狂的家伙信奉鲜血,无恶不作,为‘无乐’和‘新纪元’提供了大量见不得人的帮助,无论是绑架,鲜肉转卖,还是违禁药物… 昨晚这家伙在‘无乐’附近闹了不少乱子,被警察抓到的时候还满嘴鲜血… 这家伙一定和最近的那些案子有联系。” 卡森说道。

“多亏了你这家伙… 要不然可能唯一的线索都要断了。” 布莱德拍了拍卡森的后背,这让卡森有些恍惚,难得这臭狗有好脸色。

布莱德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你说的没错… 这家伙在错误的时间惹上了麻烦。”

上午 12:30 警察局审讯室内

一头留着Pompadour油头的狮子正坐在审讯室内,他的脸上还有昨夜车祸的瘀伤,纯黑烫金的西服外套下的白色衬衫上还有几滴飞溅干涸的血滴。纹身从他的脖子蔓延到全身,手掌上的伤疤和浮华的图案融为了一体。他桀骜不驯地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审讯室里的两个条子。

左边的水牛同样西装革履,这家伙手腕上的表足够买下一车走私的鲜肉了。他面色凝重,不断地在翻看着手里的卷宗。

右边的德牧穿着有些破旧的皮夹克,脸上的伤疤让他的脸在阴郁中透露着可怕。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垃圾跟班。不过这些臭条子他早就见的多了,无非每次来就是走个过场,不到一天自己就会被接走。

“昨天晚上23:45,是你开着这部宾士,牌号GMK·7777?在‘无乐’附近搞那么大动静?” 卡森率先开了口,将事故现场的照片推给了坐在一旁的狮子。

“真他妈的赞啊,你们还给我拍照留念了?咯咯咯….操他妈的,真是谢谢你们啊。” 狮子阴阳怪气般地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发红,布满了血丝,布莱德深知他这副样子是因为昨晚这家伙绝对喝了鲜血。

“你驾驶的宾士撞坏了三部平民车,在车里发现了违禁药物,而且你当时喝了鲜血,开着车在街上发疯吗?” 卡森逼问道。

狮子的眼珠转了几圈,向前倾着说道:“没错。正是在下… 告诉那些倒霉蛋,他们的车子去找保险公司赔。”

“你这家伙… 服用了违禁药物,还喝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偷来的鲜血,只是为了大半夜在街头发疯?”

“咯咯咯咯… 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是‘无乐’的派对太让兽疯狂了… 听着大块头,你要是进去玩一圈,那里面的疯狂也会让你受不了的呢…”

“听着你这家伙… 你昨晚危险驾驶的举动绝不是偶然… 说吧,你这么干有什么意图?” 靠在一旁墙上的德牧突然加入了对话,坐了下来。

狮子的眉毛微微上扬,他又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德牧。“哈… 警官,别费力了,我玩的太嗨了,仅此而已。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被保释走了。”

“说吧,是因为初光组和‘无乐’之间的利益纠纷?你是来无乐砸场子的?” 卡森握着拳头,死盯着坐在对面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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