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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3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5480 ℃

“脑袋还不算生锈嘛… ‘无乐’这群杂种玩的太嗨,违禁药需求越来越大,但又违约…这帮家伙搞得组里很烦啊….” 狮子的眼珠又扫视了几圈,“昨天‘无乐‘这些家伙又想从初光组这里拿违禁药,鬼知道他们要那么多镇定剂和强化药物干嘛… 说不定又是哪个富豪的订单,这些药物是食杀最好的催情剂了不是吗…咯咯咯…可惜这帮婊子养的昨天惹错人了,又他妈的违约…”

狮子话说了一半,伸出了被拷住的爪子,做出夹烟的动作。“喂,给我点根烟吧,嗯?”

“你这家伙把自己当成谁了?” 卡森略带愤怒地看着狮子,这些野蛮粗暴的家伙,看着他尖锐锋利的獠牙,这家伙的嘴里昨晚还满是鲜血,狰狞可怖。这些食肉的混蛋,靠着虐杀生命和畅饮鲜血满足自己的私欲,卡森最憎恶的就是这样的杂种。

“喂喂…我本来不该说一句话的。明明几个小时之后我就能从大门走开…要不是烦死‘无乐’这些杂种,妈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狮子摇了摇头,“各位先生,那我就只能跟你们干坐着了。”

就这样过去了几分钟,无论卡森怎么说,即使他高大充满肌肉的身躯站了起来,狮子只是坐在那里,满脸诡异的微笑。

布莱德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狮子,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眼神中透露着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咬了咬牙,掏出了夹克内的香烟,自己点上一颗烟的同时,递给了狮子一根香烟。

“喂喂!布莱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混蛋也配?” 卡森有些着急,正要阻拦布莱德。

布莱德没有回话,能看出他在遏制着全身愤怒的冲动,给狮子点完烟后,还没等他开口,狮子自己就先发话了。

“我们也是生意人,讲究个条件。明明一根烟的代价又没什么。” 狮子深吸了一口香烟,在烟雾中他的面色更让兽捉摸不透了。

“听着,条子,初光组不想让无乐的日子好过。这帮家伙跨越界限太多次了,道上没有人想和他们混。这俱乐部里都是钱多到下辈子用不完的资本家们,对比起黑帮这些家伙的打打杀杀,他们那些变态的工厂和压榨才叫喝血吃肉… ” 狮子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我知道你们在调查什么。‘无乐’这些杂种玩出命案的不在少数…现在组里所有的人都巴不得他们好…所以我昨天在他们门口砸场子,不想让他们的生意好过。”

布莱德不断地回忆着每一处细节,初光组,曾经是‘无乐’得力的商业伙伴,怎么最近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听着你们这些家伙,我只说一遍,如果你们觉得无乐和最近的一些失踪案件有联系,呵呵…你可以去橡树城附近看看。那些家伙总是在那里的极点俱乐部做些兽口买卖。” 狮子深吸了最后一口香烟,“最好把这些家伙都他妈的办掉哦…阿狗,不然我以后还要给他们送药。”

布莱德一言不发地看着卷宗,橡树城… 这种高端的别墅区,不愧是这次杂种交易的地点,对于有钱兽的世界来说,这里是规避一切法律的港湾。高大的围墙将这里与世隔绝,这里是一切生意人的避风港。

下午 1:15 警察局扣押车库

从狮子嘴里再也翘不出任何线索的布莱德和卡森来到了扣押车库,试图从车子上面找到一些线索。

扣押车库的角落里停放着狮子的轿跑车,黑色的车漆上布满了刮痕,巨大的撞击下钢铁都变得扭曲,车底渗着油,像流尽的鲜血。

“这家伙要是开我的破铁罐出这种车祸应该早就死了。” 布莱德说着,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撞击的力度之大让轮毂都凹陷了进去。

“后备箱里的违禁药都被拿到证物室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卡森翻着后备箱,试图找到什么线索。

布莱德拉开了车门,一瞬间他呆在了原地。

扑面而来的,除了常规的气味中,有一丝独特的味道让他一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是…什么气味?

这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深棕色的皮椅上还有昨夜干涸的血迹,但这血腥味一闻就知道来自于哪个倒霉的兔子。

不是这个味道…

布莱德闭上眼睛,又开始仔细地嗅闻。

空气中的血腥味,皮革座椅的味道,残存火药的味道,香水的味道…

但这里面交缠着一丝他记忆深处最独特的味道。

他的双眼有些发直,有些不敢相信的坐进了后排宽大的座椅,这里的气味最为明显。

他闭上眼睛,鼻子贴在座椅上,一寸一寸地移动着,试图确认这气息。

卡森检查完后备箱,看到这老狗趴在后座的椅垫上,像变态一样嗅闻着。

“喂喂喂!你这是在干嘛?” 卡森看到这幅模样的布莱德被吓了一跳,他知道犬科的鼻子是探案不可缺少的工具,但他没想到布莱德会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面前。

“哈啊!” 布莱德也仿佛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但很快镇定了下来:“这有一种气味…很不一样…”

“哈?缉毒犬,你又闻到啥了?”

“不…我还是不太敢确认…”

布莱德坐在后座上,他的手扶着两侧的太阳穴,一瞬间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沉重的压迫感遍布着全身,这让他有些无法呼吸。来自四肢的麻木被逐渐放大,他陷入了恐慌之中。

尽管他拼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可还是无济于事,他所面对的就是冷冰冰的现实。

这部车里…有安东的味道…那头雄鹿,还活着….

布莱德内心的恐惧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不断冲刷着他的感知,一瞬间被沉溺冰海般的无助包围….

他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犹他州的贝尔镇被毒辣的太阳笼罩,让这篇毫无生机的大地显得更加死寂。两个兽正在骑着车,飞快地穿越在低矮的灌木丛和岩石,他们大声地笑着,尽情地享受着青春的快乐。

布莱德和安东,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为数不多的消遣,骑着破车环绕着峡谷一遍又一遍地飞坡。

“喂!布莱德,加把劲!这个坡很容易就过来了!” 安东用手帕擦着头上的汗水,在坡道的另一旁等待着布莱德。

“这要多快才能过去…好难…” 布莱德扶着脚踏车,有些茫然地看着安东。

“加油…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呐,只要你下的决心够坚定,就一定能过来的。”

“呃…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布莱德紧握着车把,始终不肯冲过那个斜坡。

“别退缩啊… 喂喂,我这么逊的食草动物都能冲过来… 你这家伙,别再找理由啦…” 安东笑了笑,伸出双臂:“加油!”

布莱德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土坡下的乱石嶙峋,害怕自己跌落在上面,一命呜呼。

“害…你这家伙…” 安东摇了摇头,跨上脚踏车,又灵巧地跳跃了斜坡,停回在布莱德面前。他摸了摸布莱德的头顶,“呐,诀窍就是提速的同时呢,也要抬高重心,别被下面那些岩石吓到…”

布莱德感受着安东温暖的大手拂过头顶,一瞬间像是被充了电,尾巴也不安分地摇晃着。

“加油…你一定行的…” 安东拍了拍布莱德的后背,此时他正要蓄势待发,在安东一声令下后,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迎接了人生中第一次飞跃土坡的壮举。

他落在了土坡的另一头,落地强大的冲力让他差点从脚踏车上摔下来,有些狼狈的样子让安东心里忍不住也在笑。

“喂!那一跳真的酷毙了,杀手!” 安东向布莱德喊着,也要飞越土坡,到达布莱德的一边。

他用尽全力地蹬着脚踏,来势汹汹,布莱德从未见过他这么用尽全力过。

就在他要到达飞跃点时,一只脚踏因为年久失修被蹬掉了下来,一瞬间安东失去了平衡,从跳台上跌落了下来。

“…安东!” 布莱德的心脏漏跳了半拍,这家伙不偏不倚地跌落在了下面的碎石上,沉重的撞击声让他心头一紧,他踉跄着从斜坡上爬下来,看到了躺在碎石上的安东。

“…安东..!你没事吧…!” 布莱德看着摔在碎石上的安东,他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痛,碎石割破了他的肌肤,殷红的血液慢慢地在地上流淌着,像一条血色的蚯蚓,在碎石中蠕行着。

“咳咳…我还好…布莱德… 小心..这有块尖石头…” 安东在地上挣扎着推开脚踏车,汗珠混合着血液从他的面庞流过。

布莱德轻轻地背起了安东,远离了那片碎石,来到了仅有的阴凉下。安东白色的T恤已经被红土和血液扎染,他的脚腕还在流淌着鲜血。

这是布莱德第一次看到食草动物流了这么多的血。

他盯着安东身上的伤口,说不出话。

“喂…别担心啦,真的没事,一点小擦伤。” 安东看着双眼发直的布莱德,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口地喝着水。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诶….”

“没事啦…” 安东说着,脱下了他的鞋子,一瞬间汗臭味,血腥味和泥土味扑面而来,脚踝处的擦伤向外渗着鲜血,流淌在脚面的青筋上。

布莱德有些心疼地端起了安东的胳膊,即使有皮毛保护着,还是没能阻止坚硬岩石的棱角。

布莱德试图擦掉伤口上的污渍,他盯着那个流着鲜血的伤痕,想起长辈告诉过他们,如果在野外没有办法清洗,可以通过舔伤口的方式帮助缓解。

他小心翼翼地擦掉伤口附近的泥土,试探性地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伤口。

“哈…?布莱德,这是在帮我舔伤口..?”安东有些惊讶地看着布莱德,他当安东开口提问时像受惊的小动物,一下跳了起来。

“啊…是啊…我记得长辈说过,以前在野外没有药物的话,会先舔伤口…缓解一下,不要让泥土跑到伤口里…” 布莱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有些脸红。就这样端起同伴的胳膊开始舔的话,确实有些奇怪….

“你这家伙…”安东拍了一下布莱德的脑袋,“你别说…好像真的感觉好了一点点…” 安东抬起受伤的胳膊,沙土已经从伤口上脱落了下来。

唔…这感觉好奇怪…

布莱德看向脚踝处更深的伤口,轻轻地抬起安东的脚,试图清理他脚踝的擦伤。

“喂喂…你这变态,怎么还舔起劲了?” 安东半开玩笑地说着,犬科都这么爱舔的吗?

布莱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喂…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啦…一会还要走那么远的路过去,脏污会钻进创面的…”

“好吧…你这小变态…真拿你没办法…” 安东摇了摇头,抬高了自己的左脚。

布莱德当然没有告诉安东,刚才在胳膊上的舔舐已经让他爱上了安东的味道… 他急迫地想品尝更多…

这是一个罪恶的枷锁…

布莱德捧起安东的脚掌,他的鼻尖离肌肤接近零距离。扑面而来的雄臭让他一瞬间爱上了这头高大雄鹿的气味,在这厚重的气息中,掺杂着安东血液的味道…

布莱德轻轻的舔舐着伤口,汗液的咸腥和血液的甘甜混合着肌肤的触感冲击着布莱德的舌尖,还有些余温的血滴划过他干涸的口腔,他多么想在伤口上吮吸,品尝到更多那奇妙的感觉。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的话,会吓到安东吧。

藏匿在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就这样第一次被打开,那一瞬间,对于安东的爱恋变成了捕食者对猎物的迷恋,想要占有他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安东的气味,触感,味道… 这一切都让他如此的着迷。

在这个草食动物与肉食动物每天存在着隔阂的世界,布莱德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存在基因里的原始本能,是如何割裂开他们的。

他不敢再多舔舐,即便他现在多么想从脚踝上的伤口开始,顺着蜿蜒流淌的血液,在雄鹿极具力量的脚背上慢慢舔舐,每一寸肌肤,都是浓烈的安东的气味。

他不敢再往下想,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安东的脚踝,“应该…..差不多了吧….”

安东拍了拍布莱德的脑袋,“你这家伙…舔的那么陶醉…我有那么好吃吗?”

布莱德在一瞬间呆住,大脑空白…

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喂…陶醉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你这变态。”安东又摸了摸布莱德的额头,开玩笑般地说:“别哪天把我当主菜吃掉就行。”

“不….不会的安东….” 布莱德坐直了起来,表情严肃,“吃掉你…我不敢想象…那会是多残忍的画面…”

“那就好…” 安东说着,用臂膀搂住了布莱德,他们就这样坐在旷野上,四周是无尽的荒芜。

即便在之后的日子里布莱德每时每刻都在怀念着安东的味道,偷偷地在更衣室嗅闻安东的衣物,割伤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尝几口鲜血,但这一切差的都太远了。

他多么想一边和安东缠绵在一起,一边慢慢地品尝他的味道。

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无法跨越的禁忌。

也是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世纪以来的诅咒。

“喂!布莱德!醒醒!”

“喂!”

布莱德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陷入到了曾经的回忆了。他环视着四周,自己还坐在那部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子里,空气中还能闻到细微的,安东的气味。

就是这个气味…没错…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一定是那个家伙…安东,他还活着。

“喂..你还好吧布莱德,刚才你摇摇晃晃的就倒下了,身体还好吗?” 卡森扶着门框,关心的看向里面的布莱德,他的脸色看起来糟透了,心脏砰砰地跳着,浑身上下被汗液浸湿,满脸憔悴。

“我还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没事…” 布莱德缓缓坐了起来,走下了汽车。

“振作一下,布莱德…”

“呃啊….好的…不好意思…” 布莱德揉着脑袋,满脑子沉浸在刚才的回忆里。

时隔多年再次闻到那熟悉的气味,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思绪瞬间回到了第一次品尝到安东滋味的午后。

“布莱德,要不要先去坐坐?” 卡森担忧着看着眼前的老狗,他气喘吁吁地斜靠在地下车库的柱子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不用…呃…他妈的,老子这么拼命,政府发的工资还不够我治病的。” 布莱德一边向卡森埋怨着,一边振作起精神翻看着资料。

“….”卡森看着坐在地上的布莱德,一言不发。布莱德这家伙,也许真的有他的苦衷吧。

“所以… 我们要去橡树城看看吗?” 卡森问到。

“这家伙也许说的对呢… 卡车里的线索告诉我们‘无乐’俱乐部一定与走私肉有关,初光组给他们提供黑市资源,只是这狮子说初光组和无乐这两天闹掰了…. 所以他才告诉我们无乐在橡树城做见不得人的交易勾当,想让我们去给他们一窝端掉….” 布莱德深吸了一口香烟;“据我所知,初光组的关系与无乐一直很硬,想不到就这么闹掰是为什么…..”

布莱德虽然对这个狮子的口供略显怀疑,但车内强烈的安东的气味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维。

在新纽约黑帮的一部车里,这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闻到了他的气味。

他是被绑架了?卖走了?还是被要挟了… 不会,被送到橡树城被拍卖,然后大卸八块吧….

虽然布莱德对安东抱有一辈子的愧疚,但时隔多年,得知安东还活着的他还是想义无反顾地找到他。好好地告诉他,这些年来,他有多么的懊悔。

也许是那想要赎罪的心吧…

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但眼下也没有新的线索了,之前调查的瓶颈就在于找不到无乐这帮家伙的兽口交易地点…” 布莱德说道,“之前这些地下组织和无乐的关系铁的狠,无论我们布了多少眼线,还是没什么线索。”

“听起来只有去一趟才能一探究竟了。” 卡森说道。

“不过我们要做些伪装,不能开着警车大摇大摆地进去,而且…俱乐部是邀请制… 怎么进去是个难题…” 布莱德开始担心起了橡树城,这个地方是集聚富豪的一片社区,家家安保严密…而且,以自己第七区警察的身份,怎样也没有进入到那里的授权…

他看向身旁的卡森,“卡森…你有没有什么点子?”

卡森沉思了片刻,橡树城的确有一个家伙他认识,不过每次见他都烦的要死…

那是父亲曾经的生意伙伴,芬奇,枣红色的骏马。这家伙总是滔滔不绝… 每次见到这个家伙,卡森总是有种被强迫成为父亲的附属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布莱德又在翻看着文件,卡森虽然不想和这个家伙见面,但一想到为了快点结束案子,完成自己事业上升的神话,他开口说道,“喂,布莱德。橡树城…我应该有办法能把我们弄进去。”

布莱德正愁眉苦脸地抽着烟,在听到有办法进入橡树城的时候,尾巴激动地扫了扫。

“真的?但我们绝对不能以警察的方式出现在橡树城里。”

“放心,橡树城我认识一个家伙,不过我们很多年也没有联系了,而且说实话,这家伙是我讨厌的类型…” 卡森摇了摇头,“但为了办案,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

“真有你的卡森…”

卡森看了看布莱德开玩笑般地说道,“喂,去橡树城的话,先换套行头,你这样的家伙一看就是第七区来的。”

“喂,明明这件夹克很实用的…” 卡森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外套,这是他最忠诚的朋友。

“总之,先回去换身行头…商议一下,明天去橡树城一探究竟吧。” 卡森摆了摆手,开始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

下午3:00 某条不知名的小巷

布莱德借着打听情报为由,孤身来到了街角的一条小巷。他有些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确保身后没有被跟踪。

卡森此时正坐在警车里,翻看着资料,有些好奇为什么布莱德执意要单独去搜集情报。他思来想去,在资料库里调出了布莱德的档案,仔细地阅读着。

Brad·Reznik

犬科,德国牧羊犬,雄性,45岁,在役警力。

曾服役于“犬齿”小组,与小队成员成功营救13起行动,破获重大案件8起。

因行动中受重伤结束“犬齿”小组的服役后,自愿成为第七区特派警员,并协助调查兽口失踪案件。

在一年前针对艾隆兄弟会的突击行动中,因为对于食草动物体现出极端的暴力行为,从而引起广泛社会争议而被剔除行动小组,降职巡警。

目前复职为探员,继续调查兽口失踪案件。

卡森又向下翻了翻档案,违纪和不合格的尿检记录更让他心生怀疑。即使曾经作为最知名的“犬齿”小组成员,这家伙也谈不上是一个好条子,劣迹斑斑。

卡森看着档案里在“犬齿”小组服役的布莱德,那时他的脸上还没有那三道疤痕,骄傲的笑容下是年轻气盛的热血,光亮柔顺的毛发,眼睛炯炯有神。卡森划着档案库里的照片,找到了更多布莱德训练时的照片。赤裸着上身的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肌肉,精壮的身材和过人的实力让他一度成为“犬齿”的新星。

然而在一场行动中的违纪,让他从此告别了在“犬齿”小队的荣耀生涯。布莱德自愿进入到这个城市中最危险的混乱中,担任特派探员。

在环顾了一圈他的资料后,卡森的目光又回到了

一年前那次导致他被降职的行动。

…对食草动物体现出暴力倾向?

卡森点开了那一次行动的报告。

一年前 午夜 第七区贫民窟 “绊脚石”行动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布莱德和他的战友们正在慢慢靠近着艾隆兄弟会的窝点。他们全身被雨淋的湿透,借着夜色和雷电交加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推进。

就在上一个小时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来到艾隆兄弟会的窝点之一。可还没当他们开始攻击,在暗处的枪焰突然照亮了黑暗,子弹飞速地射了过来。

“找掩护!” 布莱德喊到,拉着刚加入小组的新兵,躲在了掩体后面。

他怀里刚加入行动小组的新兵还有些紧张地大口喘着气,布莱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然而上级低估了艾隆兄弟会,此时的他们早已埋伏在黑暗中多时,等待着他们。

子弹飞速地打在墙壁和铁板上,布莱德死死地贴在掩体后面,等待射击的空档。

但对面的火力太强了,布莱德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伙伴倒下,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径直地倒在泥泞的土地中,鲜血和雨水在泥土中翻腾着。

此时新兵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还没等杀掉第一个敌人,身边的队友接连在黑暗中倒下。他靠着掩体,有些颤抖的手握着枪,目光始终在地上队友的尸体上。那具尸体脑袋上破了个大洞,已经面目全非。可明明十几分钟前,他还是自己的队友。

布莱德精准的点射消灭了黑暗中的几束枪焰,为数不多的警力仍然在负隅顽抗着,在新一波支援到来之前,他们正身处在地狱绞肉机之中。

“振作起来,如果我们不反抗的话,都会死在这。” 布莱德对瑟瑟发抖的新兵说道,“现在是地狱时间…”

新兵看着布莱德,他的脸上写满了杀戮的狰狞,一双饿狼般的眼神正看向自己。

“所以…开火!” 布莱德说着,将身体探出掩体外,向敌人点射着。

此时的警力已经所剩无几,敌方最后的几个混混正拿着全自动步枪,向警方扫射着。

新兵咬了咬牙,探出了身体,慌乱中他向对面扫射着,还没等看清楚,一颗子弹就打在他面前的墙壁上,他马上收回了身子,大脑里还不断上映着刚才与死神擦过的场景。

“小子…坚持住,增援就要来了。” 布莱德熟练的换着弹匣,再一次把身体探到掩体外,紧绷的肌肉握着杀戮机器,在强大的后座力下依然保持着姿态,精准地点射着。

以他的经验来说,目前遭遇的虽然是一场埋伏,也死了很多人,但今天还是有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的胜算。

新兵在看到布莱德持续的射击后,也下定了决心,开始学着布莱德的方式,不断变换着位置,向对面点射着子弹。

布莱德看向周围的战友们,虽然损失惨重,但剩余的警力已经成功地压迫敌人,能在增援到达前活下来,就是今天的目标。

他一边想着,一边探出头来,对面的敌人看来已经剩下的不多了。

“喂…新来的,再加把劲,这帮婊子养的就要被杀光了!就要成功了!” 布莱德一边向新兵喊着,一边射击着自己最后一个弹匣。

新兵从刚开始的惊恐无措,逐渐适应了战场上的环境,他给了布莱德一个坚定的眼神,准备向外射击。

还没等他扣动扳机,一颗飞速袭来的子弹呼啸着划过夜空,射进了新兵的脑壳,一瞬间血浆四溅,他的尸体径直地倒向了地面。刚才还势在必得的他已经倒在在一摊血肉模糊中,没有了呼吸。

布莱德看着身边的新兵,一时间哑口无言。

虽然这样的场面他见的太多了,但一瞬间他还是张大着嘴巴。

刚才,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激励,让这个新兵探出身体,就这样白白的死掉。

一瞬间,无法呼吸的压迫感让他瘫坐在掩体后,这种担负生命的重担落下的时候,让他无法面对现实。

枪林弹雨之下,夺命的子弹仍在夜空中划过长长的曳光,像极了一颗会轰掉天灵感的流星。

已经背负着太多生命的布莱德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剩余的子弹,义无反顾地探出身体,不要命般地射击。

“队长!” 布莱德的队友们通过无线电大声地呼叫着,他们看着布莱德像发了疯一般地射击。

那一瞬间,布莱德觉得,活在这个世上不如就在此刻被一颗7.62毫米子弹射穿脑壳。

曾经因为懦弱和荣耀而背叛爱人,如今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中又让自己并肩作战的新兵小子白白死去。

他怒目圆睁,每一次在黑暗中的开火都会照亮嘴里雪白的獠牙,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即使手里的冲锋枪早已经没了子弹,他又捡起身边死去战友的配枪,向外射击着。

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什么是痛,什么是疲惫,什么是恐惧。

他像地狱中的恶犬,手持的冲锋枪吐着致命的火舌,在这片生灵涂炭的大地上继续抹杀更多的生命。

混混们在布莱德的攻势下纷纷倒下,他们生前最后的画面是那条杀红了眼的地狱魔鬼犬,爆闪的枪焰下是他锋利无比的犬齿。

在布莱德的猛烈攻势下,警队的其他成员也全力反击,终于在耗尽弹药之前,等到了支援。当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变近时,布莱德大口的喘着粗气,跌坐在泥泞的地上,看着身旁新兵的尸体,嘴唇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该死的…还活着。

半小时后

布莱德斜靠在装甲车上,面如死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担架上被盖上白布的尸体,地上的血流成河,让泥泞的土地也变成了红色。

此时那些被打的满身开花的尸体正在被撤走,留下了满地的狼藉。被子弹贯穿的平房,钢板,汽车。

空气中罪恶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在一遍又一遍的痛苦回忆中无法自拔。

他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仅剩的几名警员正一声不吭的坐在墙根,脸上还写满了惊魂未定。

此时,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绵羊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大声地向警察和围观者哭诉着。

“求求大家快帮帮我们吧,这警察抓黑社会,伤到了我们平民百姓怎么办…呜呜呜,现在我们的家都被打坏了,孩子也被流弹擦伤了…” 绵羊母亲说着,向围观的媒体和群众举起了小绵羊的胳膊,上面被流弹擦伤的伤口正在向外缓慢地流着鲜血。“这些警察办案也太鲁莽了,怎么就在有人住的地方还开枪呢….”

一瞬间,媒体摄像机和记者都纷纷把目光转向这对母子,几台摄像机对准着正在哭诉的绵羊母亲,她正声泪俱下地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哭诉,住在这片街区能够有个睡觉的地方是有多么的不易,这些警察是如何毁掉了她的生活。

布莱德就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哭诉的绵羊,他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对我们民众也造成了很强烈的威胁… 我真害怕哪天在家里,就被警察鲁莽办案的流弹杀掉… 这些黑帮成员虽然穷凶恶极,但也没有让流弹射到家里….” 她一边哭着,一边搂着自己怀里的孩子,一幅可怜的模样。

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布莱德突然站了起来,他满身都是泥泞和脏污,胸口上全部是新兵的血迹,头顶上还有碎裂的头骨和脑浆块,这都是来自他身旁的队友。

“喂!你不要太过分….” 布莱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围观的群众马上就注意到了这条可怕的德牧,他浑身上下正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怒目圆睁。

“今天,在这里,我们死了很多弟兄… 为了让第七区更和平,我们尽力了,所以… 不要在这里否认我们的成果…”

“我知道你们死了很多人,当警察的就是要有这种在关键时刻牺牲的觉悟,你们也不能把其他的群众生命当玩笑,在这里随意开火!” 绵羊眼看着面前的德牧,却丝毫没有畏惧感,反而提高了嗓门。

“喂…你说什么?” 布莱德突然抓住绵羊的衣领,引得现场的群众惊呼起来,摄像机都对准了这条德牧。

“放开我!你这粗鲁的家伙!” 绵羊一边试图从布莱德手中挣脱,一边向摄像机投去求助般的眼神。然而扛着摄像机的强壮骆驼眼睛死死的盯着监视器,丝毫没有想帮助的意思。

“…真不敢相信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警察就该死吗?我们每条生命就注定要被子弹射穿,为你们的和平生活当铺路的沥青吗?” 布莱德恶狠狠地盯着绵羊,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另外一只手在脖颈衣服的连接处,拿出了一小块碎掉的大脑。上面还有些许白色的骨片,“这是一个刚入伍警员的脑浆…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感慨着终于有一天可以维持这个城市的和平,然而现在他只能躺在停尸房里… 我们为你们这样的人每天拼了命一样的摸爬滚打,你却认为我们该死?” 布莱德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此时他的獠牙全部露在外面,被鲜血和泥泞覆盖全身的他此时现的可怕极了。

“这是你们的职业,在入职第一天就应该想清楚…” 绵羊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布莱德手中的大脑碎片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但她仍旧向布莱德说道。

布莱德抓着绵羊衣领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你们这些可悲的兽们… 竟然认为正义有一天给你们带来的利益还不及邪恶…你知道这些向我们开枪的家伙,背地里每天都在走私你们的肉吗?”

绵羊的表情变得更加厌恶了,“你们这些罪恶的食肉动物,眼里只有无尽的杀戮!一边想着吃,一边想着杀!” 绵羊大声的喊着,一旁的记者正想竭尽全力的让麦克风离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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