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十三节 消防员

“收集那些意识上的火焰，组成火焰棋则的终极形态，我们需要一个崭新的意识形态来掌控国家，这也正是我们为什么选择研究火焰棋则的原因，我们要给以后的人民的思想里植入属于我们社会的意识形态火焰，保证美国在以后的生生不息，都要依赖史尔特尔的火焰。”

华盛顿出现在这些暴动的人群里，“乌特拉的克隆人并不能将数据完整的带回来，而我可以，悖论里的理智，也一定会燃烧出不一样的火焰，它将会是兵器和社会发展的多面手，证明棋则的出现并不是文明的毁灭。”

华盛顿握紧机械剑柄，在那些暴动的人群中扣动剑柄的扳机，冲天的火光照耀了新世的广场，让所有人驻足观看。

“人类进化的火焰，穷尽人类的理智，在古老的野性下，狂奔在水泥钢铁森林里的自然之火，陪伴人类世世代代的火焰永续于此，燃烧！”

华盛顿再扣动一次剑柄，史尔特尔的焰影从剑柄上涌动出来，人们的行为逐渐变得野性起来，他们的躯体在燃烧，华盛顿自己也燃烧了起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这些影子复兴出来的美国，能真正为人类的未来做出贡献，至少现在是灯塔。” 华盛顿看见手表的计时，十五分钟在迅速流逝，那些人们的火焰正在吸收进史尔特尔的躯体里面，剑柄也增加了实时上传的功能，保证那些火焰能输送进总棋则里。

那些火焰连政府也燃烧，欲望的火焰也得以吸收，新世广场到处都是胡乱奔跑的人群，他们奔跑不久就会被烈焰完全燃烧理智，彻底成为历史的燃料，那些人们的灵魂、精神都被燃烧输送进棋则。

“棋则有变化了！总统，火焰，火焰在燃烧，火焰的温度到达第二限制锁，第一限制锁被火焰突破，实验室已经全面封锁，远方有更多的人群涌来！染化的火焰分棋则控制总棋则也一样有效，看来这次是必定能控制火焰棋则了！” 研究员把那些喜讯频频报道了出来。

格林带的那些学生，绑着瓦沙克和羽雅突破了那些警察，来到了全新的新世首都——天时市，一路直入天时市的新世广场，很不幸运，那些学生也成为了历史的燃料。

“我不知道十五分钟够不够，但是稳定理智的药已经通过悖论装甲注射完毕了，还能在十五分钟的基础上再撑五分钟。”

“不建议您撑到极限！总统！”

“不是，新世广场的天空，出现了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我需要利用史尔特尔击坠那些玩意，一座…银色的机械城？” 华盛顿惊讶的说道，这座城市似乎被史尔特尔的火光所吸引到了，那座机械城市运转的机械缝隙里，隐约看见一些奇幻的生态环境和景色，类似地球。

在机械城市的周围，有着许多银色的人形装甲，它们有着美丽的银色机械羽翼，那些流线型装甲的缝隙里流出紫色的光焰，飞向史尔特尔的火焰，犹如飞蛾扑火。

“它们要做什么！在此之前进攻！” 华盛顿挥舞起机械剑柄，操纵史尔特尔的影子砸向那些人形装甲，没想到那些装甲被一拳打散架了，那些散落在天空的零件飞速升空，组成巨大的银色机械炮，紫色的光焰流淌的瞬间，银色的光柱将新世广场切成两半，炮击的冲击波把地壳晃动挤压引起大范围的地震。

“不要进攻！总统！史尔特尔连带着你的愤怒，搞的越来越不可控了！”

“他们会熄灭史尔特尔的火焰！这是我们复兴的希望！” 华盛顿握紧滚烫的剑柄，一切也在失控，火焰棋则在突破那些提前设计好的限制锁。

“总统，请求输出火焰，实验室要按不住了，要么还是停手！求求你了……什么…” 研究员发现那些限制锁正在逐渐恢复，调取摄像头一看，乌特拉的身体和棋则在实验室里竟然消失了。

“消失了！棋则消失了！还有乌特拉的身体！” 研究员的声音在华盛顿的耳边回响，剑柄也已经不受控制的被火焰驱动，跪倒在了地上。

“是输送限制锁被击破了…火焰同化乌特拉的身体根据外面最近的火焰，那就是…” 华盛顿看向那原本要被机炮轰熄的火焰，此时此刻正如初升的黎明一样，有了自己的意志，从原本狂暴的野兽，逐渐化为了人类模样的火焰。

“那是…什么！” 羽雅用深红割断捆绑自己的绳子，看见那团火焰里的渺小身影，“乌特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 华盛顿的话音刚落，通讯器又传来研究员那慌乱的声音：“我们储存的火焰分棋则正在飞速逃逸，我们的限制锁犹如薄纸根本不管用，在意识苏醒之后，哪里都被烧毁了……”

机械剑柄顺着火焰握在了乌特拉的手里，那些金属改造的肢体正在被史尔特尔的火焰炙烤的融化，最后所有的火焰都被收束在机械剑柄里，金色的长发被血色浸染，双眼也被血色染红，连眼白都是红的。

目视那些银色的人形装甲对城市的轰击，那组合起来的机炮早就对准自己蓄力完毕，射出最终的一炮。

乌特拉挥出机械剑柄，那火焰将光芒化作自己的燃料，火焰直接怼进机炮里，将机炮轰散成零件，那些零件在重组之前，乌特拉已经在那些零件组合的必经之路等待。

那些零件被火焰强行拉扯化作实体剑，击坠那些零件，此时天空已经是铺天盖地的人形装甲，他们共同向乌特拉射击，那些银色的光芒将新世广场的天空照耀，这足以摧毁整个新世的地块，乌特拉转动着剑刃冲进光芒之中。

在寂静无声的几秒之后，那爆天的火焰顺着燃烧天空，那些装甲就像是铁索连环的船队一般在狂风之下掩灭于烈焰，好似燃烧的流星一样坠落在大地，火焰燃烧出一个火焰的穹顶包裹天时市，更多人的理智被燃烧吸收。

“轰！” 乌特拉从天空坠落，带着那些装甲将整个天时市尽数燎燃，天空被羽雅敞开深红门，那深红的液体感染那些火焰想要控制火势，但是压根控制不住，她甩着那些装甲的零件当做锁链切碎那些高楼，生灵涂炭的日子谁也没想到会是如此降临。

“不出手吗？” 欧利莱问帝刻。

“这是最虚弱的时候，击败他等于给他留下了后续燃烧的能量，等他燃烧完自然会平息的，人们觉醒的火焰和统治欲望的火焰这两种，才足够他无穷无尽的燃烧，现在他不会知道我们的概念。” 帝刻袖手旁观，冷冷的对欧利莱说。

燃烧火焰的黑夜，那些阴霾消失了，到处都是明亮的火光，世人只能看着火焰焚烧自己的一切，孩子们的哭声，情侣们离别的遗言，家长嘶吼着自己化为灰烬的孩子，在哭泣中，孩子的骨灰吸入他们的肺里。

“怎么办……怎么办……” 羽雅无力的坐在地上，深红门在敞开瞬间就被火焰封死，根本没有机会让深红蔓延下去，大地流淌着熔岩，乌特拉走过的每一条街道，什么也看不见，城市在一栋接一栋的化作粉尘。

这比十日审判那次还要可怕，空气里都是火焰，任何装甲交换空气，都只能把火焰代入自己的装甲里，也根本没有人能存活，因为理智燃烧的情况下，只会疯狂的脱下装甲。

银色的机械城市消失了，贝利尔特用卫星观察天时市的情况：“好，引出来了，登场就好，以野兽的姿态。”

短短二十分钟，这座城市已经夷为平地，还燃烧或多或少的火焰，甚至扩散至周边的城市郊区，那些消防员们出动，发现各种方式都无法熄灭这团火焰的时候，只得冲进燃烧的屋子里抱着那些人们跑出来。

这注定是无人生还的，那些火焰一传十、十传百，只能等着那些火焰自己消失，这一场死去的人起码得有五十万往上。

“出兵！出兵！出兵！” 那些周边城市的百姓们看见这一幕终于坐不住了，开始了游行，那些舆论在媒体口中变成了新武向新世投放新型兵器，恐慌在人群里传播，炒作和谣言的火焰也在燃烧。

“封锁，这样传下去，火焰可能就要烧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帝刻看着屏幕，那些舆论一下子被政府的公关删光了。

“此为不明来客的侵袭，属于天灾，请相信国家的判断和局势，应对这种异类火焰的措施和特殊作战士兵正在赶往现场，不要相信任何恐慌信息，不要相信任何真相，请等待官方消息。” 新世政府统一播放了这条新闻。

“已经到达任务地点。”

林维带领队伍赶到天时市周边的城市，全副武装的他们看见燃烧猛烈的房屋，用发射器发射出特殊的冰晶，将火焰封锁，那些冰晶由被割去脑额叶的人的灵魂制作而成，他们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灵魂可言，所以可以把火焰封锁并隔绝燃烧的因素熄灭。

一切正在逐渐缓和，城市在燃烧的一干二净之后，乌特拉也在火焰中消失了，格林捏起地上的粉尘，那些学生们和人们被固定成了焦炭，成为了天时市他们生活过的影子，那些消防员和后续救援队在处理后续的一切。

“乌特拉…她怎么了…” 羽雅目瞪口呆的说道。

“没人知道，走吧，现在我们解脱了，学生们已经如此，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瓦沙克拉起羽雅的手，走入逐渐熄灭的黑夜中，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仿佛刚刚这座城市是一场大梦般。

“怎么可能……” 华盛顿坐在实验室里，握紧了拳头。

“没办法，这样我们只能重新把史尔特尔抓回来。”

“那么强大的话，要怎么抓？”

“让他没有东西可以燃烧。” 研究员把模型图递给华盛顿，华盛顿细细琢磨起这张模型图。

“你看见了吗？天时市的火焰。” 羲和对姬秋泽说道。

“看见了，一切如我们想的一样，可惜纪霄宸的伤还没有恢复，真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姬秋泽握紧了拳头，多少有点憎恨自己的无能。

“必要时，我会亲自出手，阻止那个火焰的怪物，这对于纪霄宸来说，意志是过于庞大的，他或许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羲和对姬秋泽说。

“那纪霄宸承蒙你照顾了，如果可以，我替他向你道谢。”

“这是为了之前十日审判的赎罪，应该为人类付出的一切，守护人类，守护你们，将人类文明屹立在邪恶的巅峰。”

纪霄宸没有睡，偷偷看着羲和与姬秋泽的对话，悄悄的流下眼泪，在心里立下了一个绝对无法撼动的理想。

“诸多的事情，诸多的人物，都会围绕着什么而旋转，像我，特别喜欢跳芭蕾舞，所以我喜欢芭蕾舞的旋转，好像世间的万物都在因为旋转流逝着时间，在流逝的时间里，我也遇见了围绕我开始的…火焰。” 那是一位身穿白色蕾丝礼服的女人，下半身是很大很长的裙子，金色的铁裙撑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喂…” 乌特拉在街道上行走，浑身都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迎着那个路灯下的女孩走去，周围的人们都避着她离开，乌特拉倒在女孩的身上，使得她全身的礼服都被烫了许多破洞。

“史尔特尔……” 这句话出现之后，两个人在路灯下消失了。

“你怎么会知道？”

“谁知道呢，我的名字是br·OE，你可以叫我OE。” OE对史尔特尔说出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在相拥下，周围的背景在无止境的旋转着。

“奥儿？”

“也能这么叫，用火焰夺取她的理智和记忆什么的，等她苏醒过来要怎么伪装？”

“做个精神分裂症也不错，至少我得利用她找到苏格鲁剑柄和我的身体，你会帮助我的，我感觉到我们相似的气味。” 史尔特尔事实上比任何人都要理智，带着邪恶的气息，但他总觉得这具躯体在隐约之中反抗自己，让自己活动的不太舒服。

“你也会和一副空壳做斗争。” oe轻蔑的看着史尔特尔。

“这不是空壳，这是一副精神。” 史尔特尔十分严肃的说道。

“现在在这栋研究机构里面找到比较普通的一个人…田茉终？” 周破晓刚说完，陈天骄一把抱起还在隐蔽中的田茉终。

“呃哦，陈天骄…别这样，吓死了，你们也会来啊，有点惊喜。” 田茉终闻见那股血腥味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在陈天骄的怀里慢慢挣扎下来，转身抱住陈天骄。

“你知道江寻雨是谁吗？我们需要他为我们解答一些难题。”

“那是我的老师，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他。” 田茉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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