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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之旅,第三章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5330 ℃

「喝啊啊啊!」

角鬥士一邊戰吼,並朝我狂奔而來。

但我手上空無一物,別說反擊,連招架都辦不到,我只能不斷逃跑,四處逃竄。

「沒有力量的正義,只是無能!」

競技場高聳的看台上,領主大聲的向我吼道。

「在這什麼都辦得到的時代,無能反而是種奢侈!我比你富足多了!」

我朝領主叫囂著,然而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哐-!”

角鬥士揮舞的戰錘差點擊中我,我左閃右躲,並翻過欄杆,朝觀眾席跑去。

角鬥士:「嘖,不准逃!面對我,懦夫!」

湯姆:「嗚啊啊!你們別打來這啦!」

角鬥士也跟著我翻過欄杆,所有觀眾都被嚇得四散。

「空有蠻力卻不正義,只是暴虐!」

我邊跑邊喊道。

「肅清弱者就是我的正義!」

角鬥士隨我翻過一層又一層觀眾席,窮追不捨的像隻獵豹,但既然那傢伙表明了自己是掠食者,那我就用獵物的態度來面對掠食者。

「沒有人有資格殺死任何人!除非死者的命運就是注定被殺死!」

我停住腳步,轉身面對角鬥士。

「那就去死吧啊啊!」

戰錘向我揮來,但我沒有閃躲,而是拿起湯姆的盒子作為盾牌,擋下了戰錘的可怕重量。

“咔-!”

「呿,礙事!」

“咔-!咔-!咔-!”

角鬥士死命敲擊著盒子,鮮紅色澤的木板被一片片敲飛,本是長三寬二高一,現在成了魔術大空間,我連葬身火窟的權利都失去了。

見湯姆慌張逃跑,我便迅速撿起一旁的無鉛汽油灑向這傢伙的眼睛。

「呃啊…盡耍小動作!」

趁角鬥士停下攻擊時,我向野狗奔去,並向牠說:

「喂!你的英雄史詩現在開始了,面對那傢伙。」

「別開玩笑了,我只撰寫,不演出的!」

野狗太過於客氣,反而顯得牠很小氣,為了讓牠有台階下,所以我開出牠無法拒絕的價碼。

「我的皮歸老王、血肉歸湯姆、存在意義則歸你,現在我要增加契約,我的骨頭也歸你。」

我大方的開出條件,但“靈魂”這張底牌得先留著,希望野狗能慷慨接受。

「喔喔喔!哈哈哈!行啊!」

野狗戴上眼鏡,並挺起高大的身子,露出尖牙與爪子。

「哼,滾開狼人,不然你就一起變成肉醬!」

角鬥士毫不畏懼這個體型比自己大上五倍的野蠻怪物。

「呵呵,叫我野狗就行了,小姑娘~」

野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話說原來角鬥士這傢伙是女的啊,畢竟我眼睛不好,男女在我眼中沒有區別。

“唰-!嘭-!”

「吼啊啊啊!」

「去死啊啊!」

野狗與角鬥士立刻廝殺了起來。

“嘭-!”

「碾碎你!」

角鬥士揮舞巨大戰錘的動作毫不費力,戰錘就像一支小榔頭一樣,輕鬆的被她纖細的雙手操弄著。

但野狗憑著粗硬的爪子與強健的體魄,硬生生扛下了戰錘的攻擊。

「哈哈哈!很好很好!值得一戰!」

棋逢敵手,野狗興奮的吐出舌頭,爪子揮擊的更快速、更用力,每次攻擊都瞄準角鬥士的脖子、心臟等要害。

“唰-咔!咔!咔!”

但角鬥士卻一一擋下了野狗的所有攻擊,甚至還有餘力用戰錘柄的末端反擊,將野狗擊退,使牠撞上了牆壁。

「呃啊啊…!妳的骨肉鮮血都是我的!」

野狗眩暈了片刻,但並未倒下,反而激怒了原始獸性,快速撲向角鬥士,粗暴的抓住戰錘,用一口利牙咬向角鬥士的脖子。

「哼,無聊。」

只見角鬥士雙眼腥紅閃爍,整支戰錘瞬間燃燒了起來,炙熱高溫燒紅了野狗的爪子。

但角鬥士臉上可是有我灑出去的無鉛汽油,火焰若是蔓延到她的雙眼的話……

「哎呀……挺溫暖的嘛。」

沒想到,角鬥士卻不為所動,雙手毫無痛覺,一點都沒有被燙傷的感覺,即使灑在她雙眼上的無鉛汽油猛烈燃燒著,她依舊不以為然。

原來,她跟我很像,根本不用眼睛看世界,但不同的是,她早就盲目了。

「嗚啊啊啊!好燙啊啊!」

趁野狗驚慌之際,角鬥士快速用戰錘砸向野狗的腦袋。

“哐-!”

「嗷嗚嗚……!」

野狗頭部重創,高溫的戰錘燒光了頭部的毛皮與溢出的腦漿,只露出焦黑又白皙的頭蓋骨。

野狗:「我沒想過…你骨頭的價值是如此之高…賠上了性命,也舔不到一口……」

“咔-!”

戰錘砸碎野狗的頭顱,角鬥士了結了野狗的性命,如此一來,沒有人可以編寫我的英雄史詩了,我不會在歷史上留名,野狗也不會被我埋葬,最終我與野狗只是用痛苦交換了痛苦。

「喂!我說過不准傷到毛皮的吧!損傷的部分從妳的報酬裡扣!」

老王瑟縮在遠處一邊喊道,而角鬥士也只是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角鬥士舉起戰錘,大步走向我,我累了,雙腿沒力了,疲憊不堪的我,讓發軟的雙膝親吻大地,我放下破損的盒子與無鉛汽油,準備接受我的命運,愉悅的死亡正向我招手,但在那之前……

我問:「你為何而戰?」

「榮・耀!」

角鬥士高舉戰錘,準備將我的旅程劃上句點……但我可不服!我不接受這答案!

我只是眼睛不好,但她卻是盲目到瞎了眼,她說榮耀?在一群罪人面前論榮耀?在我這奸商面前說榮耀?在這不講理的世界談榮耀?

「什…什麼!?」

我快速撲向角鬥士,她反應不及,露出了掠食者不該有的破綻,而身為獵物的我,唯一的武器不是用來逃跑的雙腳,而是意志。

她喊道:「給我放開啊!去死!」

我緊握住滾燙的戰錘柄,幾乎要把手掌給燒成炭了,但炙熱的痛苦是我與她溝通的橋樑,我不能輕易鬆手,她也只能不斷用腳踢著我、用膝蓋撞擊我。

她的理論與信仰並不可靠,她的雙眼佈滿血絲,青筋綻露在眉間,咯咯打顫的牙齒都快被她的怒火給壓碎了。

「所以妳是誰?」

我一邊留著鼻血,一邊激問她。

「哈啊?」

趁角鬥士愣住,我給了她一記頭槌。

“嘭-!”

「呃…!」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我再度朝她扔出我的信仰與意志所形成的話語。

我大喊:「回答我,永生者!妳擁有被他人銘記的特權,至少讓我這個將死之人能帶件伴手禮去面對死亡吧!」

只見她眼神閃爍,皺起眉頭哭了起來。

「我……沒有名字。」

她的回答令我大為震驚,我鬆開了焦黑的雙手,天空下起了雨,戰錘的火焰也逐漸熄滅。

“哐啷啷!”

她鬆開本應緊握的戰錘,就這樣跪地痛哭了起來,落淚是孤兒的特權,落在我臉上的雨水掩飾了我的悲傷,可以的話,我也想與她一同哭泣。

可悲的孤兒啊、堅強的孤兒啊,連名字都未曾擁有過,卻還敢大言不慚的渴求榮耀,實屬悲哀。

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懷著矛盾的信念存活至今,實在令人驚艷,面對如此之人,我只能奪去她的武器。

戰錘十分沉重,但我硬是把它舉了起來,她沒有反抗,只是不斷擦拭濕漉漉的雙眼。

「了結她!」

「宰了她!」

「上啊!」

周圍的罪犯無一不狂躁著,紛紛渴望著鮮血,我看向孤兒,又看了看戰錘後,便決定朝觀眾走去。

老王正忙著剝下野狗的皮,他常說狼人的皮毛很值錢,認為賺錢是種榮耀,所以我打算跟他做個交易。

「老王。」

「啥啊,我忙得很…嗚啊喔嗚!」

我把戰錘柄插進老王嘴裡,柄的末端有著燃燒不完全,且又被雨淋濕的焦黑皮革。

他訝然說道:「美哉!此乃天糧珍饈也!」

老王喜歡吃皮革,享有“皮革失控者”的國際尊稱,對皮革的味道很講究。

「落魄少女的指紋紮實的燙進了皮革裡,失去靈魂的孤寂感更是無話可說的美味,只可惜……」

老王突然停頓,並舉起手,指著跪地哭泣的那名可憐孤兒。

「少了敗者的鮮血做佐料呢。」

老王暗示我去殺死角鬥士,但我該如何去殺一個已經死透的人呢?這個殺價有點太超過了,於是……

「嗚嗚…等等!你可知道我是…!」

我用戰錘柄刺穿了老王的喉嚨,並將他的三十二顆牙齒一顆顆拔下,然後用孤兒的髮絲一一串起,做成了項鍊。

扭動掙扎的摸樣令人感動,他是個有原則的善良商人,售後服務向來不馬虎,我也學到了這點。

所以讓老王永眠了,畢竟他活的太久了,他用德行投資了我,而我給了他無盡的價值,雖然嚐不到敗者的鮮血,但卻能在永恆死亡的餘韻中歡唱。

第一筆成功的生意就這麼達成了,落荒而逃的觀眾就是最好的證明,然而,工作的疲憊感卻大於成就感,創業者不能只是一手包辦所有工作。

「嘿,孤兒!」

我放下戰錘,朝角鬥士大喊。

「我的企業還差了個經銷商,妳怎麼說?」

雨滴打在她嬌嫩的臉龐上,我這才看清楚她的摸樣,烏黑亮麗的長髮被雨水打濕,凌亂不堪的披散在身上,細長的小手摀著眼,長長的睫毛和著淚水與雨水,散發微弱光芒的黑色瞳孔看向我。

隔天,領主決定讓我出獄,實際上,是我被開除了。

「你滾吧,這籠子關不住你了。」

領主將最初的那把小刀還給了我,又說道:

「你已經開始面對謊言與痛苦了,這孩子會代替我盯著你。」

領主的身後飄來一根細長的髮絲,隨風撫過我的臉龐。

「今後,她就是你的新牢房。」

領主轉過身,他身後的女孩是曾經的角鬥士、掠食者、孤兒,但此時的她,只是一位商人,我的經銷商。

「黛莉!」

女孩突然大聲說道。

「黛莉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即使你不喜歡名字,但我仍希望你能叫我黛莉。」

黛莉雙手插著腰,頤指氣使的說道。

我說:「我並非無名之輩,是有名卻不稱的不名之徒。」

我接下來應該會跟她同行好一陣子,最好先把企業間的原則互相交流一遍。

「在我眼中妳仍無名,黛莉只是妳的註冊商標,很高興認識妳,黛莉。」

我伸出手與黛莉握手,她纖細的小手有著巨大的力氣,論交際手腕,她合格了;但論出手的氣度,有待加強,我斷裂的手掌韌帶與指關節就是最好的證明。

「跟領主說的一樣,奇怪的人。」

黛莉低語咕噥著什麼,我沒仔細去聽,但也不在乎。

我說:「出發。」

「去哪?」

黛莉歪著頭問我。

「就去……」

我緩緩牽起黛莉的手。

「另一個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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