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十五节 孕妇

“生完扔，生完扔，没有希望就是扔，为了履行那些所谓的计划生育，一个孩子可以拿每月的抚养金几百元，谁都知道奶粉钱不够，所以生完孩子卖了，谁会管，还能让那些人贩子大捞一笔，只要上报，就会有点小钱花还不用照顾孩子的日子确实不错。”

“但，我是计划生育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别的，我是这个国家的弃子，计划报废。” 特林德坐在餐厅里，在那些顾客离开之后的剩菜旁边，握住顾客用过的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身上那些烂衣服散发的臭味让那些人避着他走。

“听说了吗？这次天时市只死了五万多人？”

“那都假的，什么狗几把玩意，新闻都是假话，你信啥……” 几个男人在他旁边喝酒讨论起来，喝酒吃菜，丝毫不在意特林德身上的味道。

“嘿，你小子真精明，现在计划生育，可惜我家娃大了，老婆也不能再升一个，赶不上好政策啊，年年计划生，年年负增长，给那几百块钱都养不起一条狗，怪不得联盟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去东中地区呢，我还寻思能见见老外，结果东中只有自己人过的不好。” 那个中年人一口酒喝下来说。

“我们得相信国家的选择，他们肯定会带人走出条活路的，那么多大灾都过去了，美国都死了，还能怕啥。” 另一个男人放宽心的说。

“你他妈一个月几十万跟我说什么话，我儿子现在学费好几万，身上背大房贷，我怎么走活路。”

“哎呀，我就是没有这几十万的工作，我生在极京，哥们生的好，懂不懂帝王家族，要不这样，我跟你介绍介绍，整个好活。”

“嘿，那行啊，又是亲戚？还得是哥们你，亲戚真多，关系准不准，让我儿当个兵也行啊。” 中年男人偷偷的说。

“给钱就行，这事包哥们身上，努力不能成功，还得是人情世儿故~” 另一个男人喝起酒，耍滑儿的转起音来，油嘴滑舌的样子让人感觉非常不靠谱。

“行，我欠一个月房贷，这个月工资全给你，你看行不行？”

“1500万，安排所有，你一个月才两千五，这样吧，十万，让你儿当兵，还是让你找到好活？”

“让我儿当兵吧，让我儿当兵！” 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把一张银行卡递给那个所谓的极京人。

特林德已经听完对话饱餐一顿，在他们付款结账之后，接着坐到他们的座位上开始吃那些剩下的饭菜。

“你看那小孩，以后别这样，长大娶不着对象，到时候你爹给你在定海买了房，咱全家一起去还房贷，你再找个女朋友，我跟你爹就退休回老家去，这房子给你，你得有出息着点，懂吧。”

一个从农村来的妇女，用头巾包着头，苍老的面孔和浑浊的眼珠盯着特林德的背影，抚摸自己儿子的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懂~长大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爸妈。” 孩子惊喜的说道，赖在母亲的身边，他的父亲在厕所旁边望着母子俩，那些稀少昂贵的套餐在母子俩面前摆着，让不懂事的孩子全部塞进肚子里，母亲只吃了一些薯条。

“对，这就对了，以后啊，就必须走出去，必须离开这里，过人上人的生活，读书就是为了过好生活！” 母亲称赞自己的孩子说道。

“呃，嗝……” 特林德打了个饱嗝，又引起那些人的说道，“你看这个，乞丐一个，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玩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败类蹭吃蹭喝的，没出息，对不起家里人，听说他还跟家里人打官司呢，白眼狼一个……”

“哎呀，没出息啊！” 旁边那个中年男人对特林德嘲讽了一句，“你这小孩也当不上兵，以后什么前途没有~当狗屎工人去吧！”

“哼。” 特林德不屑的看了一眼，起身想要离开，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又是一阵哄笑。

“我们都有关系有家人有钱有势，你这破烂也就配在这里吃剩菜了。” 那个极京人高傲的嘲讽，用手机拍摄特林德这个中英混血儿，“外国狗滚~”

“啧。” 特林德握紧拳头，转身离开了。

“那个，我也有事，就先离开了。” 极京人对那个中年男人吩咐着，刚出门那些伙计们跟他搂搂抱抱。

“十万，我们去嗨皮！” 极京人对那些伙计说，“大家都知道我祖上是根正苗红的抗战老兵！就因为我老家住南湖，你们瞧不起我，现在哥们是极京户籍，那些什么农民和无产阶级朋友我全甩了！就拿十万块钱跟你们在这里秀我极京人的高贵程度！那什么给他孩当兵啊？当个屁！农村人有个屁用！”

“呵。” 特林德在一旁倾听着，对着店面的玻璃把自己的乱糟糟的黑色头发尽可能梳理的干净整洁，那个极京人直接踹了特林德一脚。

“干什么？” 特林德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握紧手里的匕首。

“哥们是极京人。”

“那不关我的事情，做你的就好。” 特林德开始准备扣动机关，那个极京人在出拳的瞬间，特林德扣动机关，匕首从袖口里弹射出来，一击穿刺了他打过来的拳头。

“我操你妈！” 极京人还要打，特林德粗糙到出茧子的拳头把那个极京人砸倒在地上，其他那些人早就跑远了。

“把他的钱还回来吧。” 特林德松开拳头，把他按在地上说。

“傻了吗？农民的孩子没有活路的！他们的孩子只会被送往工厂喂上工菜，那些人对孩子的期待和希望，只会被社会的齿轮碾压成尘灰。”

“坐上了极京的户籍，阶级会让那些人与自己隔的越来越远的，这是个无可救药的社会和国家，这个联盟也只会持续压榨东中人的劳动力，瓜分东中的财力而已！东中人已经没救了！不管他怎么挣扎，也只是虚伪的希望。” 极京人带着哭腔说，“多快乐几下吧，东中的底层人迟早会死的……”

“以命运共同体的名义吗？” 特林德站了起来，极京人也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是啊，你们这些下贱的群众，不会有一点活路，东中已经名存实亡了。” 极京人转身走开了，只留下了特林德驻足在此的思索。

“现在我们需要的方案，就是一个人形机器的试驾员…” 拉瑞塔在餐厅的门口和一个设计师交谈，特林德找到机会抓住拉瑞塔的袖子：“我想当人形机器的试驾员。”

“你知道人形机器什么吗？一个小乞丐。”

“我的父亲是机械技术工程师，你让我试试就知道了，我也许不会理论，但是我绝对看得懂。” 特林德展示出自己袖子上面机械匕首弹射装置，“这是我自己做的。”

“好，我知道了，兴许可以一试。” 拉瑞塔看着他，也觉得很忠诚，起了心思，餐厅拿了一些快餐，拉着他打了辆车前往人形机器的实验处。

“好，这里就是江书研究机构的秘密研究所，综上所述，这就是国际号的改造版，我用我的资金把国际号买了下来，但是国际号上的武器和各种花俏东西已经被拆走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依然保留了飞天和航海的能力。” 江寻雨打开国际号的灯，那熟悉的场景展现在周破晓和陈天骄的面前。

“哇，这就是爸爸战斗的地方吗？” 长华夜惊奇的说。

“看样子你父亲是长明煌吗？啊，那确实，你父亲是没有路也能走出来路的人，那种锐气是不可比拟的，他或许不能改变社会，但是他可以在酒局上喝起自己喜欢的果汁。” 江寻雨想起长明煌的面容，有点思念他。

“父亲…我迟早也会成为和父亲那个样子的人。” 长华夜下定决心，走到国际号的最前方，在父亲的语音描述中，他就是站在这里指挥所有人作战的。

“这里还有当年刘马剩下的年轻工人们，他们都已经成熟到比刘马还要强大了，至少对国际号了如指掌。” 江寻雨怀念的拿起刘马当时的照片，自己现在正是继承意志的人，什么时候也不会放松的。

“哇，还记得嘛，周破晓，这里还有我用剑刺过的痕迹。” 陈天骄搂住周破晓的腰，把头放在周破晓肩膀上说道。

“现在你也不会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里了，那就说出棋则的秘密吧，江寻雨先生。” 周破晓走出房间，对怀念中的江寻雨说。

“对，我也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追求什么棋则的秘密。” 明骑亚认真的坐到江寻雨面前说。

“更多数据，我藏在了脑子里，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一句，棋则来自于人类文明，目前无法杀死，只能封印，棋则拥有毁灭程序，程序会驱动弱小的棋者去捣乱，一般越强大的棋者，越不会受到控制，即便受到控制，也是暗中布置陷阱，而不是直接破坏。”

“棋则的强大源于哪里？”

“对单词的理解，如果棋则很单一，那么棋则就越弱小，如果棋则可以代表很多，那么棋则就越强大。” 江寻雨解释道。

“你怎么研究出来的？” 陈天骄问的时候，吓了江寻雨一跳。

“因为……呃，我见过棋者，从一个记者那里听到过，并嘱咐我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话来，如果要封印棋者，那么你就是愚者，棋者无论如何必先愚者一步，那么愚者必进棋局必破局，棋者有少数，但是棋局有无数，愚者需要大多数的人命破解棋局不断接近棋者并将其重伤封印，而且……许多年之后，那些封印的棋者还会再度登场。” 江寻雨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那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人类文明毁灭之后，棋者才会停止，很绝望的事情，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研究过的女孩，不是正好好的和我们谈话嘛。” 江寻雨指了指陈天骄说。

“其他人可能不会这么和善。” 周破晓说道。

“所以要看后续的研究，总是会有希望的。” 江寻雨转身走进了实验室，“你们有什么事都在这个国际号里面逛逛吧，我就继续实验了。”

那些警察和往常一样的赶来了，史尔特尔转着机械剑柄，什么也没有做，那些警察身上就点燃了火焰，与此同时赶来的还有影子美国的士兵。

那些在史尔特尔的面前犹如一张张等待燃烧的薄纸，压根不起作用，华盛顿也只敢在屏幕上看着，那次的战力，华盛顿可是真真正正的吃了个苦头。

“来再多人也是白费。” 史尔特尔从火焰燃烧的尸体堆里走出来，那些人们开始了恐慌，史尔特尔咧开嘴笑起来，乌特拉在控制着史尔特尔，两个人在争夺。

“好了，我们应该有一场决斗，把我的记忆还回来。” 乌特拉说道。

“不会，我是棋局终幕的开端，不会还给你记忆，相反，我要凭着这个记忆，来击毁你记忆中的每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要摧毁我最重要的人吗？” 乌特拉不敢置信。

“不然呢，这是应该做的事情，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史尔特尔将乌特拉再度沉睡，自己操纵起来。

“他妈的！” 纪霄宸好好的聚和能都不练了，看见那西边升起的烈火，握着羲和剑就冲出了门外。

“喂，你不练聚和能了吗？” 姬秋泽对着纪霄宸大喊。

“暂时的！因为那个火焰，好像又来了！我才不会让它做这种事情！” 纪霄宸举起羲和剑，“羲和，那种聚和能之类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明羲天地，吾和唯一！” 金色的风暴在空中展开，羲和剑直接砸在史尔特尔的面前，史尔特尔伸长烈焰与羲和对砍，乌特拉的身体此时与之前纪霄宸打的不同，她并没有如预想一般被幻影白泽刀的心脏贯穿灼烧。

“我可不是之前的量产货，是真货。” 史尔特尔握着机械剑柄，肆意的将周围那些放假的学生们燃烧殆尽，史尔特尔的焰影屹立起来，与羲和对立。

“真货量产货，全都得死。” 纪霄宸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天地间同步，羲和也随之而来的那种力量，这是最初级的聚和能，可以形成那种立场和部分自然的力量，轻风吹动，树木和石头在指尖转动起来。

“那就来试试。” 史尔特尔瞥见了旁边的古风建筑，“总有什么是你害怕的。”

“来吧！” 纪霄宸挥出第一剑，身上的伤口虽然还没好全，但是足够与史尔特尔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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