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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五,1

[db:作者] 2025-08-10 18:19 5hhhhh 64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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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早上,教堂鐘聲穿遍城鎮,隨著陽光帶來一片美好的和煦。

  已經是溫暖的春天,鳥兒在屋簷上跳躍、追逐,伏黑惠拿起一籃洗好的衣服,有些吃力地走到樓上準備曬,在她剛打開陽台窗戶時卻楞了下,然後轉身、飛也似地衝下樓去。

  「怎麼了?」

  聽到急促腳步聲,在切吐司的津美紀從廚房探出頭,剛好看到她衝往門口,用力拉開門。

  「早安。」

  金色的陽光灑在獨眼男人粉色的髮上,曬成暖暖的橘紅色,惠瞇起眼,兩手放在門鎖上看起來很想砰地甩上門。

  「你來作什麼?」她壓低聲音吼,「快滾。」

  「我以為妳會想請我進去喝個咖啡。」宿儺也習慣了她的戒備,相當不要臉地露出微笑,對她後方點點頭。「妳一定是惠的姊姊了,她常提起妳。」

  「啊,你好,我是津美紀沒錯,你是…」

  津美紀看了眼拼命用眼神示意兼搖頭的伏黑惠,馬上想通了似的露出燦爛的歡迎笑容。

  「你是那位最近很照顧小惠、還帶她出席春天舞會的客人,對吧!我們正在準備早餐,不嫌棄地方小的話,請進來一起用餐吧!」

  不!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張大嘴,惠驚呆了的看津美紀快樂地轉身回廚房忙碌,大手攬上她的腰,心情愉悅的宿儺拖著渾身僵硬的她走進伏黑姊妹家,關上門。

  「今天是星期日,您怎麼有空來呢?」

  餐桌上,變魔術般瞬間端出了第三份早餐的津美紀甫坐下就問,

  「看小惠緊張的樣子,您應該沒跟她先說吧。」

  「因為我想這個時間妳們應該會有空,所以就來了,而且…」宿儺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正用叉子不甘不願攪動沙拉的惠。

  「不這樣的話,她是不可能答應讓我進來的。」

  你也知道。惠恨恨地用叉子刺破太陽蛋中央,希望那些流出來的濃稠蛋液都是這混蛋的血。

  「我是來提出邀請的。」

  突然的發言讓惠猛抬頭,夠了,上次的舞會以外還有別的?

  「邀請?」津美紀歪了歪頭,

  「另外一場舞會嗎?」

  「不,我相信這次她會狠狠踩斷我的腳趾,」宿儺微笑地將奶油抹上麵包,

  「是夏天的事,我總是會到山莊避暑幾週,今年我希望伏黑惠小姐與我同行。」

  「蛤啊?為什麼我要跟你這傢伙去?」惠沒好氣地吼,津美紀伸手要她按捺。

  「惠,不可以這麼粗魯,」她輕聲規勸,「宿儺先生都提出邀請了,妳就想一下再回答他吧。」

  根本不需要想。惠嘖了聲,這傢伙絕對又打什麼鬼主意,天曉得他的山莊在多遠的地方,而且看起來就是得去很久,她不在的話津美紀只有一個人該怎麼辦。

  而且姊姊為什麼一直袒護著那傢伙,她非常不滿地瞪著在問宿儺舞會事情的姊姊,因為穿著輕鬆的居家服,胸前也沒什麼遮,宿儺也說過她的胸部比自己大…惠在檢查宿儺視線放哪時與他對上,後者微微一笑。

  「妳們家用的豆子還不錯,能再幫我泡一杯嗎?」

  混帳,竟然支開她。顧不得粗魯,惠用力搶走杯子,踩著重重腳步轉進廚房。

  「她真是有趣,」宿儺吹了聲口哨,「和妳完全不同的個性。」

  「小惠她只是比較害羞、不喜歡說出真實感受而已,」津美紀相當包容地握著咖啡杯,

  「所以我也有點擔心她如果跟客人吵架的話,這種個性一定會受很多委屈的,但我感覺您應該是個很照顧她的人。」

  「她會不會這麼覺得我就不清楚了。」

  宿儺微笑,拉開西裝外套,本來以為他要拿菸出來的津美紀神色有些猶豫,但是在宿儺將一包錢放到她手上時,漂亮眼睛倏地睜大。

  「這、這是…!」

  「妳們姊妹很依賴彼此,我想我提出剛剛的邀請應該是件很過份的事,」他安撫驚恐地站起身來的津美紀,「惠一定放不下妳,不會答應我的邀請。」

  「是…是這樣沒錯…」她的眉緊緊皺起,極為不安地看著手上那包錢。

  「但這些錢是…」

  「我也會派僕人來定期拜訪,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所以請不用擔心,」他拍拍津美紀的手,要她先將錢收起來,「請為我多說些好話。」

  這個人…對妹妹很用心啊。將讓人驚惶、具有重量感的錢袋收好後,津美紀看著宿儺,心中滿滿的疑惑逐漸轉為確定,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職業,但看起來是很有氣質的人,而且…

  她吁了口氣,要自己放掉過去的各種成見。

  如果是願意跟她們這些妓女同桌吃飯的人,不該抱著懷疑才對。

  在用完餐後,宿儺就被惠給轟出門外,結束這場意外的拜訪。

  「我覺得宿儺先生是個好人。」

  「蛤啊?」惠用看到鬼一樣的表情瞪著姊姊,剛剛宿儺交給她的錢袋已攤在桌上,她邊算著數量邊嘖了聲,真的有夠多。

  「妳應該不是被錢給遮了眼吧老姊。」

  「不是,我是看出宿儺先生他真的對妳很用心,惠,」津美紀哼地抱起胸,瞬間就擠出一條深邃的事業線,「不只設想到我們之間的依賴度,連妳會有什麼反應也猜到…我想,他是真的對妳很認真。」

  「不,絕對不是。」完全沒有猶豫惠立即否決。

  「宿儺先生是個紳士。」

  「他也絕對不是個紳士。」

  「但我覺得宿儺先生可以為妳做到這樣,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相信我,姐,」惠翻了個白眼,盯著完全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津美紀一字一句說,

  「那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妳看到的好東西,他就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大變態。」

  「什麼?」津美紀皺眉,「宿儺先生喜歡玩特別一點的性愛遊戲的意思嗎?」

  「…」

  扶住額,惠把「那傢伙差點就把我物理幹死、而且就是前陣子屠殺妓女的兇手」這些坦白話給吞回肚裡去,與其讓津美紀知道後嚇得半死再要她快點逃離宿儺,不如讓她維持現在這個天真的想法就好。

  不過津美紀雖然身體虛弱,但是是個跟自己一樣執著的傢伙,尤其是當她認定對妹妹是好事的時候。

  「我要額外再拿兩個月的藥。」

  眼神徹底死亡的伏黑惠對醫生說,肩膀因心理過度疲憊而垮下。

  「哎呀,要出去玩嗎?」美麗的灰髮醫生立即笑開,這是間私人開設的診所,由於是女性醫生職業,因此就算價格開高了些還是在妓女們之間很受歡迎,

  「出差。」惠翻了個白眼,

  「有錢人就愛拿鈔票買別人的時間。」

  「有人願意購買的話,就是成功的商品呢。」醫生點點頭,迅速在她的病例上寫下數行,然後拿給惠看。

  「額外拿的兩個月份用藥金額是這樣,請一次付清。」

  真貴。惠扁扁嘴,把內袋中的鈔票拿出來交給醫生,張開腿就能賺到錢的工作還是需要付出代價,該吃的藥不能省,否則…惠光想像精力旺盛的宿儺那根又粗又大的東西一晚能硬多少次,沒吃的話自己早不曉得懷孕幾次了,而且要不是之前的妓女都被他殺死,她相信絕對會有更多人被他給搞懷孕。

  想到津美紀幫那麼精蟲衝腦的傢伙說盡好話,最後自己覺得太煩不答應的話一定會被唸整個夏天而索性點頭求個清淨,她就想一頭撞死。

  當夏天來臨時,宿儺再次來到伏黑家,馬車後方放了兩箱巨大的黑色行李,留下空間放她的小皮箱。

  到達私人山莊的旅途很長,而且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在惠開始想像起他是不是要把自己載去深山裡殺掉棄屍時,遠遠的終於看見一幢黑色紅頂的別墅。

  僕人裏梅也一起來了,負責駕車與各種日常雜務,不過這也沒讓惠安心,她看起來冷冰冰的,如她白色的頭髮和瞳孔白色一樣無情,在旅途中相處時也驗證了這點,除了宿儺的要求以外她幾乎都不會受理。

  「馬養得不錯。」宿儺帶她走到後方馬廄,裡頭養著幾匹馬,他一一看過、拍打馬的身軀後才滿意地點頭,「再教妳騎。」

  還真的是帶她來度假?惠跟在後頭,宿儺似乎相當高興,的確山上的溫度比平地涼爽許多,是相當舒適的氣溫,如果真的能在這度假的話簡直是賺到了。

  但他可是兩面宿儺,打死她都不相信有這麼單純。

  隔天是和煦的天氣,用過早餐後,惠聽到窗外傳來馬匹的鳴叫,一個有著頭奇異青綠色頭髮的男人牽著兩匹馬出來。

  「說過教妳騎馬了。」

  跟在快步跑出大門的惠後頭,穿著身獵裝、身揹著把槍的宿儺微笑、對她張開手。

  「害怕的話可以坐我前面。」

  惠白他一眼,摸了摸馬鼻子,在兩位男人都還來不及之前就拿走韁繩,迅速跨上馬鞍,飛揚的頭髮倒映在宿儺驚訝的紅眼中,他就這樣看惠逕自夾了馬腹、往前騎去,嘴角很明顯地揚起。

  「根本用不著我啊。」

  青髮男子在宿儺也跨上馬背,追著惠往森林方向消失時抱怨。

  「大人開心就好,」同樣被留下的白髮家臣說,「『貨』都準備好了吧?鹿紫雲。」

  「啊——當然,」他抓抓頭,咧出奇異的詭笑。

  「都在路上了,這可是他最期待的事情了呢。」

  「妳很擅長貴族的事情。」

  時過中午,兩名騎士回到別墅,宿儺在廚房處理他獵到的兩隻兔子時,對旁邊喝水的惠說。

  方才他們一前一後的追逐、競馳,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原,正好有一群兔子在那覓食,宿儺便開槍打中了兩隻。

  惠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他放下槍後驅馬向前,將躺在地上的獵物拾回,扔給他。

  有獵人,就有隨從,她小時候與禪院氏族還混在一起時,孩子通常負責扮演撿拾獵物的角色。

  藍眼往他斜了下。

  「突然對交易的對象有興趣、想做身家調查嗎?」

  「我一直都對妳有性趣。」

  「下流。」

  惠哼了聲,不打算再多說什麼的樣子。

  充滿謎團的女人,宿儺的心情越發開心,他撫摸過利刃刀尖,確認它們足夠鋒利後,開始肢解牠們。

  皮毛迅速地被剝下,然後是內臟的處理,惠觀察著宿儺,不意外動作非常熟練,刀鋒劃個幾下兔腿就乾淨地被分塊,他真的很擅長切割肉體。

  當然也包括人類的肉體。她不怎麼在意地想,宿儺的紅眼盯著砧板上逐漸失去動物形體的肉塊,裡頭有強烈的熱情,他極為享受。

  自己狩獵,親手處理,最後再吃下肚。

  享用過僕人製作的野味晚餐後,他們並沒有太多交談,這裡也放了很多書,宿儺愛看的大多是與科學、心理等有關,難讀的書,宿儺會先捲幾根菸邊看邊抽,獨占著三人座的大沙發。

  惠也預料到這點,她也會拿幾本書靠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看,或者發呆打盹,慵懶得什麼都不做,直到夜幕低垂,她的工作才要真正開始。

  將裝著三分紅酒的玻璃杯送到兩人桌前,白髮家僕安靜地退開,她似乎是為了服侍兩面宿儺這個人而存在,其餘的時間猶如影子,另一個(也許還有沒看到的)男人也沒有出現在宅內,伏黑惠也不打算攀談,她知道他們全都是同一掛。

  自己的存在,她抿了口紅酒後,將書與杯放到旁邊小桌上,讓宿儺抱起她,一同回到那張三人大沙發,宿儺解起惠的睡袍腰帶,這才是她存在的意義。

  將狩獵來的成果帶到砧板上,親手肢解,享用,她如同那隻兔子,被脫去了睡袍,扒開大腿,宿儺盡情地品嚐她雙腿間湧現的愛液,然後插進來。

  他們在沙發上做了一輪,不急不徐,帶著酒與菸草的香氣,然後宿儺抱著她回到寢室,又正面再要了惠,最後保持著插入的狀態沉沉睡去。

  度假的日子就像這樣,整天無所事事、隨心所欲的虛度光陰,想要狩獵、騎馬就出門,惠總是會跟著他出去,看他尋找下一頭倒楣獵物時不經意露出的殘忍笑容。

  伏黑惠在等,等著什麼特別的日子,即使她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宿儺或家僕也沒有任何異狀,但她知道一定會來臨。

  「宿儺大人。」

  第五天,或者第六天過去,夜晚的讀書時光裡,宿儺又要開始解她衣服時,忽然有聲音打斷了他們。

  宿儺抬眼,家僕恭敬地站在門口,彎著腰。

  「獵場已準備好了。」

  「哦。」

  獨眼男人沉吟了下,然後放開惠,起身拉整衣物。

  這顯然就是那件特別的事,伏黑惠整好睡袍,宿儺正好要走出去。

  「要出門嗎?」她問,宿儺嗯了聲,稍稍停下腳步,動作讓人覺得他有些猶豫的感覺。

  「打些特別的獵物。」

  「哦。」

  惠坐在大沙發上,聽著外面黑暗裡的聲響,槍枝背帶,靴根蹬地,以及窸窣的外套、皮帶拉扯聲,木門呀地一聲開啟,再砰地關上。

  她伸了伸懶腰,打個呵欠起身,赤腳走回寢室。

  馬匹的腳步踏地發出了沈重的聲響,惠認得這個聲音,她的意識在溫暖的被窩中半飄半聚,宿儺應該回來了,有不只一個人的腳步,她嘆口氣,雖然是夏天,但是山上的夜晚還是很冷,要離開被窩還是需要點勇氣。

  伏黑惠披上外套,同樣踩著赤腳下樓,室內拖鞋在晚上時踢落在沙發旁就沒撿起來,她來到沒有開燈的廚房,黑暗中傳出淅瀝的水聲。

  如果現在開燈的話,他會是什麼表情呢?倚在門口,惠安靜地猜想,已經習慣黑暗的雙眼能看見巨大的男人伏在水槽邊洗著雙手,空氣中有很濃烈的血腥味,但不是獸肉那種散發野性的羶臭,而是純粹的血臭。

  惠嘆了口氣。

  「應該…不會拿來吃吧。」

  她問,黑暗的背影停了下動作,似乎轉頭過來,惠看不清宿儺在黑暗裡的表情。

  「妳想嘗試?」

  幾秒後,熟悉的沙啞聲傳來,惠搖搖頭。

  「雖然燉兔肉很硬,但人類的肉一定更難吃。」

  宿儺直起腰,走向門口的她,是帶著殺氣還是什麼呢?她沒有閃躲,只是看他越靠越近,宿儺伸出手,藍眸馬上就瞥見了,在那雙大掌的末端、指縫中,殘留著闇色的血跡。

  她被抱起,雙腳離地,往上看的同時是一張極近的笑靨,與往常都不同,也許是剛殺了人的緣故…惠瞪大眼,思考瞬間中止了,她疑惑地看著緊緊貼住自己嘴唇的宿儺。

  宿儺吻了她,慢著,她空白的腦袋裡瞬間警鈴大作。

  妓女是不能被親吻的。

  她應該要掙扎、抗拒這個太過突然的意外,雙手反射地搭上宿儺懷抱她的強壯臂膀要推,但隨著吻的深入,帶有菸草味的舌捲過她的,宿儺細細地舔吮她口中的每一處凹陷突起,每舔一口溫熱就會帶來新的顫慄,吻得惠頭暈目眩,她便不想再費力作無謂的抵抗了。

  四周景色在移動,吻得朦朧之間,惠意識到她正被帶離廚房,一顛一顛的走上樓,惠抱住宿儺的頸子讓他能空出手,方才披上的衣服又全給脫了,落在走廊、房門。

  這場性愛意外的溫柔,大概是因為已經釋放了屠殺的慾望吧,宿儺動得緩慢,大部分的精力都在專注地親吻,相當奇特的經驗,但惠不討厭這樣的性,兩腿圈住男人的腰背、腳趾輕刮過肌肉起伏的凹凸線條,宛如催逼宿儺動得快些,又像極了調情。

  「哪…好玩嗎?」

  半夢半醒間,惠依稀感到兩腿之間有什麼微涼的液體流下,知道結束了,男人今晚也沒有退出去的意思,依然留在她的體內,伏在乳房上又舔又吻,龜頭也似有似無地磨蹭她的子宮口,這也是種接吻,惠嘆氣,蠕動唇問了她自己也摸不清的問題。

  「被留在家覺得很無聊嗎?」宿儺輕輕的笑聲從她胸口前傳來,「明晚帶妳去吧。」

  去哪…惠沒有再問,她太睏了,宿儺的動作又是那麼緩慢且溫柔,連聲音也像是哄她入睡般的呢喃細語,她已經閉上眼睛、沉進早該深眠的夢鄉。

  裏梅與鹿紫雲在宿儺帶著惠一同走出來時表現出明顯的意外,他們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惠,宿儺點頭,先行翻上他們備好的馬,然後再將伏黑惠給拉上來。

  「我可以自己騎啊…」

  被抱在前方的惠抗議,宿儺呵地將她拉近、貼到自己身上。

  「夜晚的森林還是要有點經驗,妳坐在這讓我頂就好。」

  「下流!噁心!給我去牽另匹馬來!」

  「走了。」

  馬匹踩起小步伐,喀噠噠的在抗議聲中馳入黑夜,留下兩個家僕面面相覷。

  「大人…怎麼會帶那女人去狩獵啊?」

  「天曉得,該通知他們準備,沒時間問問題了。」

  兩名家僕也快步走入森林,如白色的幽魂消失於黑暗中。

  雖然被迫給宿儺抱著騎馬,屁股不斷被巨大的褲檔包頂得很討厭,但伏黑惠知道今晚的狩獵絕對不是普通的狩獵。

  昨晚,宿儺帶渾身的著肅殺與血腥氣息回來,怎麼洗也洗不乾淨,她早上醒來時也覺得自己渾身沾染了人類血液獨有的臭味。

  座馬在一座小丘陵停步,宿儺拿下揹著的槍,惠看見了,在前方不遠處有幢小木屋,外頭停了幾輛拖著大帳篷的馬車,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站在馬車外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留著頭灰藍色的長髮,應該是之前她到宿儺家時來開門的那傢伙。

  填充彈藥的聲音,惠回頭,看到宿儺已準備就緒,她把視線放回篷車那端,旁邊的人拉開尾端的柵欄,一陣騷動,有兩個人驚慌地跳出馬車,連滾帶爬地跑進森林裡。

  守在篷車旁的人們沒有動作,只是看著他們逃跑。

  「摀住耳朵。」

  長長的槍桿越過惠的肩膀,她迅速伸手,在火藥爆響前遮住耳朵,強大的震撼與火光劃破夜色,樹林內傳來淒厲慘叫。

  「打歪了?」她放開手問,宿儺呵的笑了笑。

  「人類這東西生命力說弱也是不弱,沒打到心臟或頭部,都還能掙扎段時間。」

  他又舉起槍,瞄準另一個方向,惠摀住耳朵時看見剛剛逃出來的其中一人似乎被叫聲給嚇著,更加驚慌失措地拔腿狂奔。

  「不過…說強倒是差得很遠。」

  在話音落了瞬間,第二發槍鳴,震得惠耳朵有些疼,那個獵物…惠糾正了下自己的用詞,那個人類,已經倒在歪曲的樹幹中動也不動,淺色的衣物上從中央多出一大攤深色的血漬。

  第一個中彈的人還在慘叫,但聲音明顯地變小了。

  「販賣公糧,以及向領地人民徵收高額稅金,是第一個的罪行,」宿儺填補著彈藥邊說,

  「另個則是和敵國的軍方人士有來往。」

  「本來可以直接在他們的私人宅邸裡解決,不過闖入他人家裡這種像強盜般的行為可不符合我的美學,隔天也會有一堆新聞要處理,失蹤這手法能夠一勞永逸。」

  「所以,你說這番話是想表達,你是在執行正義嗎?」

  惠問,宿儺搖頭,掉轉馬匹走向另一個較低的突坡。

  「就只是出自個人的興趣,」喀噠噠的行走中,沙啞的聲音呢喃,如惡魔的低語,

  「在這裡,我的私人領域之中…我可以決定一切。」

  他又舉槍,這次不用警告了,惠自動摀住耳朵,清楚看到火光劃破夜的瞬間。

  第二批被放出來的人型獵物慌張地在黑暗裡逃竄,不時被樹根給絆倒,突來槍響與接連慘叫都讓他們更加驚慌。

  「會手癢嗎?」

  在打空一輪子彈後,宿儺忽然問,惠很意外地看著他把槍柄塞到自己的手中,並牽著她的手教她如何握槍。

  「像這樣,追逐著他的動線,人類懼怕時不會思考太多事情,只會往前逃跑,」他附在惠耳邊呢喃,大掌包覆起她握槍柄與扳機的手,相當好的引導者。

  「像這樣…然後妳隨時都能扣下扳機。」

  「你就不擔心我對你開槍?」惠問,她的食指勾住了扳機,比想像中還硬,不好拉動。

  「呵,」宿儺發出完全不在意的笑聲,

  「回去後我就會在妳身體內開槍。」

  砰!爛透了的黃腔讓惠臉頰瞬間發燙、隨即用力按下扳機,獵物應聲倒地,這次沒發出慘叫。

  「真準,命中心臟。」宿儺吹了聲口哨,「妳很有天賦。」

  殺人的天賦嗎?惠沉默不語,宿儺也沒繼續說,獵物繼續被放出來,她又舉起槍,照著宿儺剛剛引導的那樣追蹤,然後射擊。

  在她背後,絕對是個活生生的瘋子,以殺人為樂的喪心病狂,伏黑惠冷靜地想,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無論背後有什麼組織、甚至是政府支持。

  雖然希望渺茫,但她得有殺死這個瘋子的能力,否則未來的某一天,也許會是自己盲目地在黑暗中狂奔,子彈隨時都會結束她的性命。

  宿儺會殺死她,他會殺死自身以外的任何人類,惠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只是對她還有著興趣,當那一天到來……她瞇起眼,想像尖叫著的自己被勒住脖子、壓在牆壁上任他強暴的那晚。

  火光竄出槍口,沒入人類的軀體,帶走生命的熱度。

  她必須學會殺人,為了自己,還有姊姊,在這個變態的世界裡只能如此求生。

  宿儺徹底被取悅了,打從心底。

  他一直在看著這女孩,看她成長、變為一名成熟而狠毒的女人,整個過程都讓他心滿意足。

  那晚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去尋找還存活的負傷獵物,要是以前他會一個個找到,將他們已經有了裂痕的的肉體撕開,享受溫暖的血液澆灑在身上的熱度,不過現在宿儺更眷戀於懷中妓女的溫暖肉體。

  在宰掉了最後一頭獵物後,宿儺掉馬回去別墅,將後續交給僕人們去收拾,他要回去操伏黑惠這個可怕的妓女,立刻、馬上。

  雖然惠實在太瘦弱,抱起來並不豐腴,沒什麼實質存在感,但是她會用雙腿狠狠底絞住他的腰,像要把他從裡到外全給榨出來那樣子狠心,最好能夠連心臟也勒出來,宿儺感到乾渴,他貪婪地舔吃那張濕潤的小穴,伸進四根手指將它們大大分開,露出孕育新生用的臟器,讓惠尖叫。

  夜晚狩獵似乎沒有耗損到宿儺的任何體力,他一反昨晚的溫柔、緩慢,幾乎是要殺死她那樣的瘋狂操著伏黑惠,每次撞擊都讓她深陷進軟墊裡,再反彈回來吃下更多他的陰莖,宿儺忍不住掐她的頸子,因為窒息而更加繃緊的小穴都讓殺人魔更為瘋狂。

  原來算完美的、養胖了些的白皙身體上,遍佈大片的淤青與紅痕,烙在腰上,腿間,連嘴唇也被吻得紅腫發刺。

  藍眼睛始終清澈地看著他,讓宿儺還能保持理智,若她瘋狂地哭泣、尖叫、踢他,像隻草食生物為了性命做出無謂的掙扎,必定會更能挑起他的獸慾,破壞的本性。

  但她只是承受著,如一名稱職的妓女,讓他反覆地射精,直至原始的慾望揮發殆盡。

  如此瘋狂的性愛,讓伏黑惠第二天完全下不了床,只能躺在換過、乾淨的床上,她渾身都像被拆了次一樣又痛又酸,前後的穴也都因為過度摩擦而腫了起來,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宿儺正好拿來了藥與毛巾為她善後,敷藥的力道很輕,讓人覺得更加虛偽。

  「藥。」

  惠輕聲說,宿儺起身,將她放在櫃子裡的避孕藥與水拿來,餵她吞下。

  宿儺從未對她服藥問過或表示任何意見,也許就跟其他事物一樣,他沒有興趣知道,伏黑惠困難地重新躺回床上,雙腿間還是很痛,要是現在去照鏡子鐵定會像被毆打過一樣悽慘吧。

  不過伏黑惠並沒有對此抗議,她已經夠清楚自己是什麼立場了,她是宿儺養在身邊的獵物,在活著的時候能任他盡情撫摸、欺凌,最後他會親手宰殺,調理。

  既然是被賞玩的存在,那麼就過得自在些吧,她閉上眼,再次沉進了無垠的黑暗,

  惠睡得很沉,宿儺坐在床邊,看著她極有規矩的睡姿,連睡眠時也能散發出不同於他人的氣質。

  伏黑惠嘴角有著被咬破的傷,薄唇也紅腫不堪,宿儺心知自己下手太重了,差點就真的失手殺死她,雖然處理屍體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他並不想殺死伏黑惠。

  不想殺死某個人。

  宿儺意識到自己頭次有這種想法時,雖然驚訝,但也很高興,伏黑惠的存在、一舉一動的確都讓他非常在意,他伸手,輕輕牽起惠疊在胸口上的右手,遞到唇邊,盡可能輕地落了一吻在無名指上,再放回去。

  還不夠似的,紅眸轉而注視那張半開的小嘴,小得連他的屌都很難塞進去,只要伸舌探入,她就會開始窒息而渾身發軟,柔弱得迷人。

  宿儺傾身,吻了熟睡的伏黑惠。

  睡過許多女人的他,首次做出了這種只能用浪漫來形容的事,但宿儺並不後悔,也可以說他已經確定了,透過這一吻,讓他確定伏黑惠就是自己在尋找的人,她是對的那個人,見識過他殘暴的真面目、喪心病狂般的狩獵嗜好,沒有尖叫著逃走,她冷靜地學習自己殺人的模樣,無須透過言語,宿儺就能夠知道了。

  伏黑惠,是與自己一樣,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有些啞然失笑,宿儺起身,坐回原位,單手撐著下巴看她熟睡。

  真是沒有想過啊,他兩面宿儺所選擇的對象會是個妓女。

  惠康復後,宿儺明顯收斂了在床上的力道,大概是知道做得太失控的話伏黑惠就得強制休假至少一週,在她能正常行走後他們又出去打獵,正常的那種狩獵,過著正常無比的懶散日子。

  宿儺還因為無聊,忽然叫來家臣說要去海邊,讓裏梅的眉毛有點打結起來,不過困擾是僕人們在困擾,對惠來說只要隨車移動,在宿儺需要時幫忙解慾消火,其他時間並不壞。

  而且宿儺並沒有限制她真的得做什麼、或一直在身邊取悅他,他們在海邊觀光時想吃什麼就讓裏梅拿錢出來付,相當好相處——除了差點殺死她兩次。

  只是伏黑惠還是有著困擾。

  「噯,別親。」

  伸手起來擋住那張要湊上來的大臉,惠沉下神色,執意將臉轉到最開不讓他親吻。

  觀光聖地的白沙海灘都是滿滿的遊客,他們正坐在一棵鋪有地墊的樹下,兩杯盛夏果汁擱在腿邊,宿儺大概是興起,捏著她已經恢復健康的身子毛手毛腳,從腰開始一路往上,伏黑惠本來預計要是他把手給伸進泳裝內就要把果汁往他頭上砸下去,沒料宿儺捏住她的下巴就要親來。

  到底在搞什麼啊這傢伙。

  惠煩躁地想要以手肘頂開他,但宿儺實在強壯,最後成功地吻了她的臉頰與耳鬢才放開。

  被親過的地方有點燙,像被灼傷一樣,惠皺著眉拿起飲料,用杯緣滴出的冰水靠在上面。

  雖然習慣與這傢伙同床共眠,也能平靜地看著他殺人了,但唯獨親吻不行。

  畢竟她是個妓女,宿儺付了很多錢讓她走這一趟的,伏黑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炎熱的夏天終於逐漸退開,他們在秋天的氣氛中回到了原本居住的城市。

  「惠,妳是不是變瘦了點?」

  進門放好行李後,津美紀便抓著她的肩膀把妹妹從頭到腳給上下徹底檢查了次,確認沒有被虐待的痕跡。

  當然,痕跡早就都復原了。惠保持著沉默,讓姊姊繼續檢查到放心為止,津美紀可以不用知道那麼多。

  「兩面先生還帶妳去海邊?妳怎麼都沒有晒黑啊?」津美紀總算放心的點頭,「啊等等再說吧,妳搭了這麼久的馬車應該很累了,我去弄妳喜歡的料理,等等吃完後就先休息吧惠。」

  惠點頭,拖著她變得沈重、裝滿宿儺送的禮物的行李箱進房。

  總算順利地回到家了,坐到床上,熟悉的味道與狹窄的空間讓她終於能夠放下心來,可以不用一整天都看到獨眼的男人,接下來又能恢復一週見一次或兩次的低頻率…惠吁了口氣,開心地打開行李整理起來。

  不過這份開心沒能持續太久。

  「惠,妳臉色不太好。」伏黑家的餐桌上,津美紀疑惑地看著抓緊筷子、卻遲遲沒洞口的妹妹,「是暈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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