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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絮雨】【R18/R18G】众神齐聚教堂,4

[db:作者] 2025-08-10 18:19 5hhhhh 1990 ℃

猎忽然开口了:“知道我们公民每隔一亿年都会参加的一场聚会吗?”

“啊,要是我能听的话。肯定会想知道的。”絮雨转头答道。

“咳咳,这是在我舰星上。没什么听不得的。”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想想啊。”

“源族公民每隔大概3000万年会在母星举行一次聚会。每次聚会将有三千人,也就是公民的三分之一出席。我比较年轻,只去过一次。”

“聚会将会分十批人,十批人里没有其他任何人。但早上会有侍从衣装的人欢快地敲门提醒你起床用餐。当然了,这些侍从是热爱戏剧的那一批。”

“他们都是疯子,我也是。一些人还活在大航海初期的幻影里,因为那是源族最浪漫的时期。失去这些回忆的话,他们可能会当场失控。”

“聚会上也不乏握着水晶酒杯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的人就那样呆呆地绕着晚会会场绕圈的。他们嘴里用着难以分辨的口音念着模糊的兴许是改革者的伟大名字。不过他们不会撞到宴会大厅的围墙,因为身上的装甲会带动他们的肌肉防止出现意外。”

“说实话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害怕极了,我是属于那种大航海后期因为军事天赋才晋升到公民阶级的源族。而他们大多数都是从我们还没彻底离开母星的时候便跟随改革者的人。”

“但我的军人意志不允许我退缩,尽管脚底下轻飘飘的。但还是有一位姿态优雅身着牡丹纹金丝点缀的黑色晚礼服的女士来向我搭话。”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自己的同族,除了我以前从军时的顶头上司。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上将,在恶臭的官僚主义中把我挖了出来。尽管他现在作为一名源族公民已经向议会申请死亡,并且通过了。”

“那位神态得体的女士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她自己,她也曾是源族军麾下的一位上将。但她的上将军衔是继承她活不下去的父亲的,只是她同时也完美继承了她父亲的军事才能所以一直是一位拥有着实权的将官。”

“‘可您的装甲内衬是黑色,与我相同。’我当时便直接疑问道,因为执行级源族,也就是现役源族军将官的装甲内衬都是蓝色的。”

“‘可您的装甲内衬也是黑色的吧,加缪中将。’她一言道出我成为源族公民前的名字,这着实使我震惊不小。”

“‘比我想象中的要可爱一些呢。’她微笑着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黑色流体,仿佛以往我们仍是碳基生物时脸上的红晕又出现在她的脸上。”

“‘请您不要取笑我了。’我当时脑子里的恐惧使我只能如此答道,我自从军到现在都无法与一个清楚自己底细的陌生人正常打交道。除了那位上将先生。”

“‘大航海后期我被改革者大人召去熟悉新的引力船炮,然后就结识了我现在的丈夫。后来复员的申请也很快通过了,不愧是改革者大人。’她抬头看了看稀疏的星空,有些怀念地诉说着从前的事。”

“‘改革者永存!’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忽然敬着军礼望向天空大声喊出那声源族里人尽皆知的口号。宴会上不少人缓缓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地又转了回去。就像看窗外忽然撞向玻璃的蚂蚱一样。”

“反而是那些绕着会场转圈的人嘴里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我的声音像极了生满蚂蟥的水池里刚刚丢进去的石头。他们操着不知道哪里长出来的口音也胡乱地大声喊道。半晌过去他们才逐渐收声,跟没抢到鱼食的鲤鱼一样散开了。”

“她肯定看出我眼里的惊恐了,于是安慰道:‘这是我第六次参加公民宴会了,其实每次来看都大差不差的。试着珍惜回母星的这几天日子吧,很难得的哦。’说罢她便离开了我身旁朝酒水台走去。当时我没有不识趣地跟上去继续和她聊,因为我知道至少议会不会允许公民间有过多联系的。”

“后来的两天我再没去那种无聊的晚会了,我去‘冢’看了看上将先生,去改革者纪念馆看了看他以前常用的一些物品。再然后我就被转运船送回自己舰星上了。我从未有过如此离奇的经历。因为我不是在源星上出生的,所以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只是重新见到水晶里的上将先生令我十分感慨,他那茂密的胡须使我精神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以前身着中将装甲的时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申请才能通过,也能停留在里面停下思考。”

猎自顾自地讲了一大堆关于聚会的事情,絮雨也在一旁听得很仔细。

不过猎的话差不多已经讲完了,絮雨仍旧没有说什么。他还会以为絮雨听到这些源族秘事会更兴奋的。一时间变得他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了。

然后絮雨忽然站了起来,手里举起一只空气酒杯俏皮地一笑说道:“你看我现在像那位女士吗?”

“你像个屁。”猎忽然感到又笑又气,心想果然这个才是女人的关注点。

他也起身一把将絮雨搂到躺椅上,紧紧抱住她。

“说实话我感觉不太好。”猎的眼睛中泛着星辰的微光。

“怎么啦?”絮雨下意识地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我活了两亿年的直觉。”猎皱了皱眉头说道。

“那就等它发生的时候再考虑怎么解决吧。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不是吗?”絮雨将脸庞贴近猎的胸膛说道。

猎也不再言语,他将手指插进絮雨的头发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两人就在躺椅上,在星河下,在微风里这样度过了一整夜。絮雨就在猎的怀抱里睡着了。

*

与往常相同,猎比絮雨更早起床。她躺在床上转头看到一旁的猎在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当然了,这也是絮雨第一次见猎穿全白的西服。猎将自己的及腰长发简单地扎在背后,而非平常那样自然放下来。

猎发现絮雨睡醒后就着晨光莞尔一笑,把絮雨看得迷住了一会儿。

她用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除了婚纱还在身上以外都好好的,只是裙摆被挂在一边的特制衣架上。应该是昨天她在躺椅上睡着之后猎帮她脱下来的。

猎走过去取下裙摆重新为絮雨穿上,只是镂空的裙子仍然会漏出些许春光出来。

絮雨忽然意识到这点,婚礼上还会有个不认识的神父在场。她有些红着脸地朝猎问道:“那个,我就这么穿到教堂去吗?”

“咳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猎故意咳了两声问道。

“教堂里还会有其他人吧,比如说神父什么的……”絮雨的脸更红了,她小声说着。

“啊,其实没关系的。神父是个瞎子。”猎解释道:“教堂里不会有其他人了。”

“欸?不会因为我们的婚礼他才……”絮雨忽然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是的。不过他等婚礼这会儿过去眼睛就能看见东西了。不用担心什么,毕竟他跟了我好久。”猎揉揉絮雨的头发安慰道。

絮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其实还有一件事。”猎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担心起来,他走到寝室一旁的墙边抚摸了下那面墙。

墙就在猎的接触后消失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一个长条方格式的空间。而在这空洞的正中央静静地摆放着一把金属制的迅捷剑。

“这是?”絮雨走上前去,她看着猎凝视着这把佩剑。

“这是改革者大人为每个源族公民亲手打造的佩剑,一般只有出席重要场合才会佩戴。”猎一直凝视着剑解释道。

絮雨低头思索片刻,既然是能让猎犹豫不决的物件那必然是极具意义的东西。

“猎,不戴吧。”絮雨轻声说道,就像她往常那样。

倒是猎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他有些不解,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仪式她却希望自己选择不带佩剑。

他注意到了絮雨并非十分释然后大概理解到了她的用意。猎将絮雨一把抱进自己怀里对她毅然决然地说了一个字:“带!”

猎松开絮雨后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把迅捷剑将它挂在了左边的腰间。絮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猎的脸庞。

“那么,我们走吧。”猎站直了身子,对絮雨抬起左臂说道。

絮雨马上挽了上去,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猎和絮雨围着弯弯的的楼梯踩着红地毯一直旋转向下走去直到城堡大门口前。

“准备好了吗?”猎偏头问道。

“嗯!”絮雨的心小鹿乱撞,握紧了猎的左手看着眼前紧闭的城堡大门。

只见猎一挥手面前沉重的大门轰然打开,清晨透明的金色光束猛的涌进城堡。

絮雨不得不在强光之下暂时闭住眼睛。瞳孔逐渐紧缩,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天上挥挥洒洒下起红蓝相间的花瓣,地上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花田。天蓝得只有在极远处才能看见逐渐变灰的地平线与之相交,似乎那一朵朵白云是花瓣冷凝而成的。

霎时间她看得有些呆了,猎也没有急着带她往前走。

缓缓落下的花瓣逐渐覆盖住一直延伸向前方的地毯,而路的尽头便是一座似乎是拔地而起的白色教堂。

“走吧。”絮雨更是有些激动地对猎说道。

猎一言不发,微笑着带她往前走去。尽管这里鲜花遍地,但花香只是幽幽地裹挟在微风里并不刺人。

絮雨觉得此刻美极了,只希望自己能永远走在这条路上。旁边是自己爱的人,身边是花团锦簇,眼前是圣洁教堂。

两人缓步走到教堂门前,猎将右手搭在那扇高大的教堂门扉上看向絮雨。絮雨也心领神会将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而她的手在触碰到门的一瞬间门便缓缓打开了。

拥有极高白色穹顶教堂墙壁上是由五彩琉璃浇筑成的窗户,光透过琉璃窗打进教堂为雪白的建筑再添几分色彩。

两人在跨进教堂的第一步,庄严而神圣的结婚进行曲开始从四周开始环绕着他们。

他们一步一步踏着红地毯往前走去,直到那位戴着眼罩的老神父面前停住了脚步。

“猎大人。”神父先是带着慈祥的微笑向猎的方向点了点头。

猎嗯了一声。

“絮雨小姐。”神父再往右边点点头。

絮雨也点点头,她不知道该向这位神父说什么。

“你们准备好了吗?”神父抬起头,但消失的眼睛在眼罩下仍看向两人的方向。

“可以开始了。”猎微笑地吩咐道。

神父微微点头说道:“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

然后神父的话就停在这里了。

他脸上的皮肤开始极速泛红,简直就像在煮螃蟹的时候被瞬间加速了一般。接着是他的脖子开始暴涨起来,整个脑袋的皮肤都像只打了气的红青蛙一样。

猎当然看到了这一切,他将黑色的装甲引力内衬延展出来将一旁的絮雨罩住。而絮雨也因为眼前发生的异状而一下不知所措起来。

随着神父皮肤不断膨胀,直到一个临界点之后皮肤再也承受不住底下的压力从正中间裂开一道缝。

噗!

鲜红的血液从神父的头顶泵出,溅上了十几米高的穹顶,打湿了几米外的琉璃,浸湿了眼前的圣书。霎时间教堂变得诡异而腥臭起来,仿佛恶灵降临。

而猎只是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看着面前以一种近乎怪异的姿势抽搐的神父。

或者说,是神父的尸体。因为接下来神父的颅骨便从中间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

库嗤库嗤,神父的身体从上到下逐渐裂开。而一双黑色的双手从他的脖颈中伸出,攀上头顶。

最后在啪嚓一声巨响中,一位同样身着黑色装甲拥有与猎相同黑色长发的男子从中冒出。

而这位男子则是有着近乎女人般白皙美丽的脸庞,拥有着阿芙洛狄忒也不禁婉避的容貌。从空中滴落下来的血珠划过他的脸庞与长发让其更添一份妖艳。也只有他细长的倒三角身体与宽大的胸肌才能确认这是一位男性。

但他与猎最大的区别,除开脸庞以外便是他的装甲内衬——是毁灭性的白色。

猎收回了护住絮雨的黑色内衬,絮雨同样也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猎的眼神已是阴沉得如险峰绝壁。

可那男子并无意欲与猎搭话,而是拖着带血的脚步眼神忧郁地站在背后的讲台上走出一个圆圈。

他嘴里念叨着:

“吾等无名

仅诞两日。”

忽然他看向别处,眼神疑惑地继续念道:

“汝名为何?”

忽而脸上浮现出突兀的欢乐说道:

“吾兴甚焉

名为欢喜。”

最后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向絮雨二人展开手臂微笑道:

“欢喜祝之。”

兴许是曾久经沙场的缘故又或是别的原因,猎并没有像一旁躲在他身后的絮雨那样惊恐。只是平静中带着怒气地说道:“你就是这么用短程跃迁的吗?”

“戏!”猎将男子的名号念得异常大声。

“啊,猎啊。和他族通婚可是死罪。你连改革者大人钦赐与你的佩剑都带上了。是不是能说明什么呢?”戏眯起眼睛看向猎,右手垂下左手轻搭在圣书上。

“就算要判我死罪那也至少要议会的通知或者改革者大人的命令才行。而你,只是议会一员。更何况我族结婚需向改革者大人申请,我现在参加的当然不是婚礼。何罪之有?”猎不急不慢地反驳着戏的话脸色依旧阴翳。

絮雨当然将他们的话收入耳中,她大概理解猎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话了。她从未见过猎与人这般语气说话,想必那位“戏”应该是源族政党里的某个位高权重的人吧。不过她仍相信猎有办法能搞定现在的状况。

“啊!你还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懂源族律法的公民之一。”戏轻抬颔首眼神看向别处说道:“那你和你的艺术品讲的那些东西又是什么呢?叛族也是死罪,而且可以由政要级源族一人执行。这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我从头到尾检查过她!不可能是敌族,她也不可能离开我的身边。不可能有泄密之事!”猎猛地一摆手怒气中烧地说道。

“那你自己又觉得这些说辞能让议会信服吗?”戏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少在此欺人太甚!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我的舰星上!”猎大声喊道。

“你是觉得我没带舰星过来吗?”戏笑了笑,双臂猛地一展开身后教堂的玻璃与大理石墙壁瞬间裂得粉碎,所有碎片都应声向后飞去。

而教堂外的天空也是引入了絮雨和猎的眼帘之中。

那是一颗白色的占据了大半块天空的球状东西,另一边是太阳也是白的。但它看着似乎远比太阳遥远,就在那里挂着。

事实上猎也是第一次见到象征着宇宙中最高级别暴力的政要级舰星,虽然早有耳闻说这些舰星是至少千万倍剧者级大小。但亲眼见到仍给猎带来不小的震撼。

他当然知道戏的舰星远比它看上去的要远,但也不能排除眼前这个戏只是让装甲代他来到这里。如果真的马上翻脸,那恐怕不止是他和絮雨,连整个太阳系都将会在一瞬间淹没在引力炮小。

但事到如此猎别无他法,他举起右手,黑色的引力内衬逐渐形成了一把迅捷剑的模样。猎手握长剑,剑尖直指戏说道:“我要向你发起搏斗挑战,如果你输了就立马带着你的舰星滚回你该守的地方。如果我输了就任由处置。”

“欸呀,看来你似乎还不知道一些事。”戏有些惊奇地捂住嘴唇。

然后在嘴角上扬中说出了:

“我同意。”

而就在戏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猎试图横剑防守,但很不幸。

戏近乎是瞬移般出现在猎的右边,然后接了一记高扫腿直击猎的面门。

猎的装甲似乎没起到任何保护作用,他的头颅如被精钢铡刀切过一般伴随着刺耳的音爆声向后飞去。教堂的大门也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被砸得粉碎。

猎失去指挥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跪下,脖颈处喷洒着黑色的血液向前倒去。

“啊!!!!”絮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倒在猎失去项上之物的身体,泪水喷涌而出。她急忙朝着一旁的戏大喊道:“求您了,别。我不结婚了,不结婚了。求您放过猎!”

戏似乎是听到了,也像是没听到一样。他转头对着絮雨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比了一个——嘘。

絮雨似乎感到嘴里有什么温热甜腥的东西涌出,她想开口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温暖的液体逐渐充满了她的口腔,鼻腔里则满是血腥味。

她没忍住,吐出来了一样东西。

她娇巧的舌头。

噗嗒一声落在了教堂的木地板上,而自己也因为逐渐的失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她似乎全明白了,为什么猎会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贪心了,想和猎结婚。而猎竟是如此爱她,不顾一切地做到了这个地步。可她哪知道这些,她只是爱上了猎,这有什么错吗?她心想着,自己居然还连累了猎让他陷入险境。不过似乎一切都要结束了,她的意识就像那次在浴缸里那样逐渐远去,身体也变得冰冷起来。

“回。”戏挑了挑眉头说道,一个有着黑色长拖尾的球体飞回了他的手里。

他翻过手掌看向那个球,正是刚刚他踢飞出去的猎的脑袋。

猎催动着脑袋上为数不多的血液凝结成一个小鼓风机吸入教堂的空气虚弱地对戏说道:“我是我族大航海时代后期最勇猛的将官。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将大人和英大人必会与你心生芥蒂,届时你在议会里也不会多好过。还有怎么他妈的我在源族新纪元成立之后就被强制退役成剧者级源族了啊。我明明那么适合呆在军队里的,我现在要是执行级源族还有你在我这里撒野的份?”

戏俯视着猎的脑袋又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哦?你是说怎么退役了是吗?”

猎憨厚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可我现在告诉你,还有人在退役后重新被选做执行级的人呢?”戏语气平淡地说道,但猎的笑容却逐渐凝固。

戏用装甲在地上投屏出了一副影像框。他忽然变得暴怒起来,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扭曲得极为难看。他将猎的头颅重重地砸到地上,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木屑四散飞溅开来。

“你他妈的给我看好了!”戏指着影像里正在播放的视频冲着猎吼道:“这他妈的也是前中将退役后的公民,你看看人家他妈的每天都在干什么?别人每天都保持着原来军队的生活,哪怕他手下一个大头兵都没有。保持了一亿年改革者大人才把他调到执行级里去。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啊?”

猎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视频里的人一复一日地重复着他以前熟悉的军旅生活,他知道这不会有假,因为他认识这个人。

猎泄气了,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跟他比起来屁都不是甚至连嘴巴都松了。猎闭上了眼睛,等待戏的制裁。

但戏也似乎平静了下来,他将猎的身体一把抓了回来将猎的脑袋对准了他的脖子摁下去。

在重新拿回身体之后猎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看向戏,一下竟不知道说什么。

戏也懒得再看看猎一眼,他转身向舰星走去只留下了几句话:“我来是议会的意思,是叫你不要忘了源族公民的身份。至于你的艺术品,它没死。”

说罢,戏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花丛中就像他来时那样离奇。

“幸好我在教堂也安了引力打印器,只是没想到会被这狗东西夺去操作权。”猎松了一口气心想道。

他已经在戏离开的一瞬间将絮雨失去的血液还有舌头重新接了回去。

絮雨醒后不可思议地朝前走了两步看见猎盯着一片空无一物的花田。她一把从背后抱住了猎大哭了起来。

“不结婚了,我们不结了。”她失声痛哭道。

只是猎什么都没说,抱紧了她的脑袋看着花田里的碎石还有远方正在跃迁的庞然巨物。

*

但猎随即便松开了絮雨,他一个人朝城堡脚步轻飘地走了回去。

絮雨见状马上跟了上去,但她不敢走到猎的前面。她只是在后面跟着,事实上她在猎松手的那一刻便看清了猎的眼睛。

这是她首次在猎的眼睛里看到寞落,那双时刻能掌握一切的坏气眼神消失不见了。

他就像失了魂似的晃晃悠悠地走上城堡的旋转楼梯回到寝室。

这一路上的门在猎经过后都处于开着的状态,絮雨也畅通无阻地跟着他的脚步回到寝室。

回家之后的猎也依旧没有说话,他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啪地就在那里一躺眼睛直直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蓝天。

絮雨很是担心猎,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在那里。自己便在房间的阴影中一直站着,盯着不远处那个仍身着白色西服配着佩剑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絮雨只觉得脚腕生疼,口舌也很干燥。而猎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紧紧握住拳头,一咬牙还是选择走了过去。

絮雨走到猎身旁轻声呼唤道:“猎。”

她蹲下后拾起猎随意搭在躺椅扶手上的左手,看向猎的眼睛——仍是失神。

猎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刚刚那一记扫腿将他的魂都踢出身体了。但很显然,在装甲和打印机的作用下他身上早就没了伤口。

他就躺在那里与个植物人无差。

絮雨心里愈发难受,她大概是理解猎的心情的。但更难受的是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去干涉这一切,那个叫“戏”的源族,那个议会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像身处一栋正在倒塌的高楼楼顶上一样,只能看着自己在巨量的灰尘中感受着逐渐增加的速度。

兴许她早些去说那些话就好了。

她这样想道。

但这都改变不了猎现在的状态。

见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把猎的手仔细地放回躺椅上然后走到床边双手环着膝盖坐在上面。

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似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想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吧台旁的柜子又响起哐当一声。絮雨却了无吃饭的念头。

至于猎,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猎自己走过去躺在那里或许她会下意识地认为在那里的只是个猎的死替身。猎几乎不需要进食或者排泄,絮雨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那里躺多久。

一整天似乎都在这般静默下度过,只有絮雨在床上会换个姿势。

夜幕即将降临,事实上外面的天空只有今天才是蓝的。以往外面只有黑色的舰星表面和浩瀚无垠的星空。很明显,即便是猎也希望今天是个令絮雨快乐的日子。

太阳逐渐落下,星海逐渐回到往日的模样。絮雨依旧在等。

直到某一刻,猎终于起身站了起来。

絮雨听到猎那边的窸窣声后马上转头看过去,猎重新站了起来。她翻身下床朝猎走去,但因为自己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导致脚步有些踉跄。

她看着猎的背影,猎忽然伸出手指了指银河中心的位置然后手再一横,指向另外一个方向。

絮雨自然不可能知道猎的用意,因为他仍旧一言不发。但接下来猎的举动着实让絮雨感到心痛。

猎旋即抽出佩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切了下去。

细长而锋利的剑刃轻易地便切过猎的半边脖颈,停在了脊椎附近。黑色的血液在心脏泵送的压力下向外止不住地喷涌,染湿了他在婚礼上象征着纯洁的白色西服。

絮雨心中一震,几步踏上前去抓住了猎持剑的手哭诉道:“猎!别这样,你看我还在这里好好的。我还是很爱你,别。”

但猎却将手臂一横,把自己脖子除开颈椎外的部分全部切开了。黑色的血液就像一环诡异的项圈一样自猎的脖子上滑落。

不过在剑切过他绝大部分的脖子后他将剑抽了出来,重新插回剑鞘。

“改革者大人!我等有愧于您,但我还不能以死谢罪。我仍将按照您的吩咐继续活下去。只能如此了。”猎朝着天空喊出了自回城堡后的第一句话。

这些溢出的血液在他说完之后重新流回了猎的身体,伤口也似从未出现过那般。他向屋内走去,身上的西装化作一阵白雾被收纳进天花板。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常穿的黑色长袍。

絮雨看着他从阳台走回床边坐下,眼神仍有些忧郁。她缓步走向猎,在他的身旁缓缓坐下两手搭在双腿之间。就像一对情侣那样坐在公园长椅上,只是男方正在为彩礼钱发愁。

“猎。”絮雨启唇轻呼,她将猎的右手拾起,搭在自己鲜红的双腿上。猎并没有抗拒也没有开口。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我其实在刚认识你不久就发现了。”絮雨轻轻地讲述道:“你心底有个很大的洞,你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并不只是单纯的嗜虐。只是在发泄着什么。”

猎眨了眨眼睛,视线仍在地板上。

“你并不是位单纯的源族公民,你更是一个人。你发泄得越极端,心中便越痛苦。”絮雨忽而一笑,继续说道:“也是自那时起,我便想要为你补上这个空洞。似乎天命眷顾于我,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存在到最后竟能与你参与婚礼。”

“但似乎还是我太无知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一切,我大概已经清楚情况了。但还是想与你确认一下。”絮雨转头看向猎说道:“即便没有任何仪式,你愿意承认自己是我的丈夫吗?”

猎的手忽然握紧,捏得絮雨骨头生疼。这一的举动有些惊到了絮雨,不过她仍在等猎的回复。

“我愿意。”猎松开絮雨的手,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他准备已久的戒指。

絮雨的眼睛倏地亮了,她也急忙从头上的发簪上取下另外一枚戒指。

“咳咳。”絮雨清了清嗓子,立马坐正,将戒指举到面前对猎说道:“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你身在何处,你都愿意成为我的丈夫,不离不弃,永远爱我吗?”

猎微微一笑看向絮雨答道:

“我愿意。”

而后猎便伸出手把絮雨的左手接过来,仔细地将那枚在灯光下闪耀着银色光芒的戒指缓缓套进絮雨的无名指上。絮雨亦是捧起猎伸过来的左手为其戴上另外一枚戒指。

星汉灿烂,将它的永恒赐予了此刻的两位新人。它们闪耀,它们见证。

絮雨的双手逐渐攀上猎的脖子,她将身子往前倾斜着就要倒过去。猎接住了,他双手抚上絮雨纤细的腰肢逐渐抱紧。

两个人同时闭眼,先是额头触在了一起。他们找到了彼此的脸颊,鼻息在不停地摩擦着彼此的皮肤直到两人的嘴唇终于交织在了一起。

猎爱絮雨,絮雨爱猎。亲吻原来是这般美好,她此刻只想将现在永远定格在这里,无论今后又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

而当她重新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身上的婚纱已然消失,自己的皮肤重归于好,也就是全裸在猎的视线中。她忽然变得面红耳赤,自己的身体并不是第一次被猎看光了。但这次却是如此不同。她微微颔首,不知所措。

“女人。”猎将絮雨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把她的腿也放了上去。

他把手撑在絮雨的双耳便凝视着絮雨发红的脸庞,絮雨也同样回以凝视回应着猎的眼光即便此刻羞意更甚。

“你从未如此诱人。”猎用手从絮雨的肩膀经过乳房,略过小腹一路抚至小腹。絮雨的身体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似乎每一寸被抚过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听好了。”猎以一种絮雨从未听过的口吻说道。

“我爱你。”

“我也爱你。”絮雨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猎将长袍和装甲全都扯到一旁,露出了底下线条精雕细琢的身体。

絮雨将身体完全舒展开来,她清楚猎什么都知道,她只需要接受猎的意志就好了。无论那份意志会为她带来什么,因为再痛苦的体验她都曾经历过。更何况此刻猎本就爱她。

猎先是将整个身体轻轻压了上去,宽阔的胸肌和絮雨硕大的胸部首先便贴在了一起。她的两只奶袋就像暖水袋那样被压扁,而胸下面则是她不断加速的心跳。猎将鼻子凑到絮雨的耳边轻轻吐息。

她感觉自己心提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而随着猎隔着嘴唇的轻咬一下她的耳垂,她似乎便已经从一个高潮落了下来。

她耳朵上的绒毛已然是全部立起,她的脸颊旁便是猎带着奇异温度的脸在不断轻轻摩擦着。她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而猎的手此刻也腾了出来抚上了她的奶头。

猎的手指不断在她的乳晕周围轻划圆圈,时而轻弹乳头,时而指头轻点。

而本就敏感的絮雨此刻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身体,似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避这几乎令她高潮的触感。

可猎怎能让她逃走,他用左手穿过她的背后紧紧锁住她的身体。

事实上絮雨很喜欢这种姿势,因为这样她就能最大程度贴近猎坚实有力的身体。

絮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因为猎的右手开始向下伸去。

那稍烫的右手从右乳慢慢滑下,它展开手指抚过絮雨如云彩般层层叠叠的肋骨,抚过她平坦雪白的小腹。絮雨知道它要去向哪里,她已经准备好了。

但手只是让她的子宫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它并没有继续下滑。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在期待着甚至幻想出了那一刻。她的两页粉色大门已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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