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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0 18:19 5hhhhh 6080 ℃

大阪城的正式开启通知终于送了过来,狐之助的小道消息难得准了一次,真的有鬼丸,但是同时传过来的还有侵入的溯行军部队军势增强的消息,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撞在了一起,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稳妥起见,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最深处探索,而是完成中段调查后就带队撤回本丸,打算看看战况再做后续安排。刚进作战室不久,狐之助就眼泪汪汪地冲进来,“主人大人——出战的大家都没事吧?”

“大家都没事,到七十层我们就回来了,有什么新情况?”我示意第一部队都在,看狐之助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也有几分后怕,看来真的是出了问题,幸好没有轻敌冒进,要是他们有什么闪失,我现在也冷静不下来了。

“太好了,”狐之助吸吸鼻子,“亏得您进军谨慎,政府已经收到了大量审神者上报,这次出现的溯行军部队强度异常,应该是作战精英部队而不是资源回收队。常规出战队伍甫一交手就遭遇重伤,即使是防御较弱的极化刀也被一击濒死,完全不是敌人对手,而且数量也较前大大增加,从八十九层开始都陆续有目击记录,现在的大阪城地下深处十分危险。”

在场的刀们开始低声讨论,我也眉头紧锁,这次的探索部队我一开始的安排也是轻装型为主,无论是博多秋田还是胁差双子,又或是江派的村云江和松井江,都不是擅长正面作战的刀。历来大阪城探索都是高机动力和索敌能力的短刀和胁差在作战中占据优势,利用灵活特点和远程攻击压制敌军,但是一旦遭遇强敌,低防的弱点就成了致命伤,像是青野原前线,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去的地方,稍有疏漏就会出大问题。

“有敌方部队更具体的信息吗?具体是什么类型的强敌?队伍编成和分布情况?”

“……还在收集资料,主要是比之前出手速度和攻击力都更强的高速枪,”狐之助蔫蔫地又补了一句,“数量据说很多。”

“鬼丸的所在区域呢?”我进一步追问,狐之助似乎没预料到这个问题,卡壳了一下,打开投影屏开始查资料,“您稍等……有了,是最深处的十层,从九十层开始。”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我是不相信的。恰好在鬼丸出现时极大增强的溯行军军势,恰好卡着鬼丸出没的溯行军强敌分布,天下五剑这个诱惑力极大的香饵是早早就被抛出来了,然而是谁抛的呢?用来钓谁的呢?连我家这么蠢的狐狸都能提前两个月知道的消息,怕不是某些人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吧,时政的内部,恐怕不太干净。

无论高层之间和敌方是如何站位博弈,勾心斗角,最终承担后果的都是我们这些一线作战部队,在局面明朗之前,我可不想让我的刀被搅进去受伤出事。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后面可能要对大阪城出战部队进行调整。到时候再议。狐之助就在这里不要乱跑,尽快收集政府下发的一切关于此次作战的情报,回头我会再过来,解散。”

还是想跟可能了解一些时政内幕的刀问问情况,但是要先绊住蠢狐狸,免得又被念念叨叨。我从天守阁高处下来,往刀剑们日常活动的居所区域过去,最了解时政情况的刀,差不多就是那几位资历比较久的前检察官,再加上一个三日月,然而这几位没一个好相与的,都试着问问吧。距离最近的应该是长义,大多数情况下这振刀都是和他本家的长船派同僚们走得近一些,但是我家情况实在特别,刚复职不久就赶上聚乐第调查,他来到我家时长船派还刃口稀少,光忠整天和小贞鹤丸大俱利他们凑在一起,小豆又有一种总把年纪小的刀当成要照顾的对象的大哥哥心态,据说是连续多次在跟小谦信和退退一起被发甜点当零食吃并且摸头还晚上被催按时睡觉以后,长义他离家出走了,还是我家耐心充足性格又好的初始刀收留了他,现在他们还住在一起,虽然经常吵吵闹闹的,但是人人都能看出来感情很不错。我来到他们的住处,长义居然不在,山姥切接待了我。“你来找长义吗?他有事出去了。”

“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想找他问点事情。”我本来没太在意,但是看到山姥切的脸色有些为难,不由得多想,“他离开本丸了?”

“嗯。”我的初始刀如释重负,一副这事泄露与我无关的表情,看这个样子,他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直接问他想必不会讲,还是要套套话。

“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告诉近侍,一声不响地私自离开本丸,而且隐瞒去向,这样很不应该,严格说,是要挨罚的。”先让我凶一点试试,上次看一期一振这么来,效果不错。

“……”他的神情明显在动摇了,我趁热打铁,“但是你可以替他补救一下,给我交个外出请假单,简化一下口头的也行,正好我就在这里,省得麻烦。”赶紧说啊。

“……听说这次作战出现了异常情况?”听到山姥切这个话让我有点吃惊,我的脚程比第一部队应该要快一些,他们还没过来呢,那只能是长义跟他讲的了,这些前检察官的消息果然比我想的还要灵通。

“所以他是回政府去调查了?”我大概猜出来是因为什么了。

“嗯啊,他说要是得到有用的情报就跟你讲,否则就当作没去过,他就是那个脾气,不要和他计较。”

偷偷去帮我的忙,还傲娇不肯承认,这让我怎么能不计较嘛。

“不行,还是要罚。”我把脸努力板起来,山姥切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罚他回头去我那里吃小豆特制的大份甜点,要和我还有谦信他们一起吃——不许笑,再笑你也要和他一起领罚,一道去吃。”

告别了山姥切,我前往下一个目标,长义既然不在,那就去问问一文字则宗,这位的难搞程度不在三日月之下,能打听到多少就算多少好了,这样想想还觉得轻松点。要离开内院和穿过两重走廊才能到达较远的一文字部屋,我走了好长的路过去,结果日光告诉我,这位也不在,不久之前据说是去找清光和安定去了,好在没出本丸,我又回头往新选组的住处赶,这次找到了,还买一送一,在旁边发现了三日月,清光和安定正认命地给两位老人家烧水沏茶递点心,这俩傻孩子估计又是被坑了,见到我就一副求救的表情,我忍俊不禁,挥挥手放他们离开,在廊缘上坐下来,三日月动手倒了一杯茶给我,“既然来了,就尝尝他们煎的茶吧。”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好重,还苦苦的,但是能让人静下心来,这也不错。“我想问一些时政的事,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三日月嗯了一声,一文字则宗用折扇支着下巴看向我,“有好奇心才是年轻人啊,说说看。”

“这次大阪城溯行军加强攻势的事情,我想你们大概也听到了,鬼丸的情报泄露得太早,溯行军的针对意味又太明显,完全不像是为了抢夺资源,就像是来专门狙击搜索鬼丸的审神者部队的。时政内部……有传递信息的背叛者吗?”

“嘛,目前并不能确定。”典型的三日月风格回答,“只能说,溯行军有获取我方部分情报的能力,也有可能他们的入侵比预料中更强,已经改变了些许过去,不仅是主人在迷惑,时政也在急于调查呢。”

这样说也对,我太轻易地依靠主观印象来下结论了,看到三日月,我忽然又想起来之前的事,“大侵寇那个时候,时政直接被正面攻击,几乎来不及组织防御,是不是……”

“所以,一直在调查哟。”三日月话头一转,“主人有没有想过,政府在大侵寇后为何频繁启动特命调查?以前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向政府展示实力,由检察官进行评定……”我反应过来,抿了口茶定定神,“政府需要选拔一批实力强劲的审神者去做什么事吗?或者是直接纳入政府总部,补充战力——”

“差不多就是这样,哈哈哈,好好做吧。”

今天的三日月似乎心情很好,几乎是有问必答,我赶紧再趁机问个事情好了。“成为X的试炼,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

“这个么?则宗殿下来回答吧。”三日月把问题轻巧巧地抛了出去,另一位似乎对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已经靠在檐廊上打起了瞌睡,含含糊糊地回答,“急什么啊,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呼,至少还要有个半年吧。”

半年也不算长了,按照大预言术在梦里窥见的内容,到时候还会发生激烈的战斗的,我可不想跟预定的结果一样,试炼失败被送去关起来,还是尽可能再跟他们详细问问好了。

“其实之前,我在梦里用预言能力看到了一部分既定的未来,那次试炼我失败了,代价惨重,所以我打算尽可能的改变这个结果。”既然他们今天都没有绕圈子,那我也就老老实实讲了。

“哦?连这种事都能预见到吗?“一文字则宗直起身来,跟三日月对视了一眼,“X的候选者果然都很特别,有意思啊,看到为什么失败了吗?”

“据说是我发生了本来应该避免的战斗,被暗堕灵力污染了。”我回忆着梦里的内容,“然后被时政带走治疗关了起来,也不知道本丸的大家后来怎么样。”

“【X】是主管情报部的【解密者】,”一文字则宗开始给我解释,“主要的工作就是获取敌方情报,预防突然袭击这一类的事情,时政在这方面的力量很薄弱的,你之前的成绩也很漂亮。至于试炼,估计也是去溯行军那边搜集重要情报之类的,不要恋战,在敌人占据优势的地方发生战斗还自身受损,那肯定不行。具体的就到时候再说吧,我们会帮你准备的。”

梦里的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是为了,保护我的刀——那应该就是我们当时被发现了,遇到了危险,我迫不得已,才会试图通过战斗脱身的。不能带一期一振去——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我就是直觉这事跟他脱不开关系。是不是他的弟弟们?潜入调查这种情况,我应该会带极短吧,会不会是小短刀们遇到了危险,他按捺不住,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好防范了,怎么避开危险呢,一文字他们也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了,还是要我到时候自己去解决。

“看来主人还有一些没有讲出来的事啊,嗯,也没有关系,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三日月吃掉了碟子里最后一枚柿子形状的和果子,做总结,“以往都是审神者评定达到满级,才有参与试炼的资格,还有一些时间,好好锻炼吧。”

那确实还早着,我有点汗颜,不过三日月说得很对,还是增强我自己和刀的实力是最有用的。这次大阪城探索固然危险,但是总归有了一些先头情报,相比起以后可能面对的去溯行军敌方深入探索,还是要安全得多,当作练兵其实很不错,要是连这种情况下我都不能和我的刀达成目标全身而退,那还是别带他们去那么危险的未知之地了,我也要再磨砺对战场的审时度势和应变指挥水平才行,探测法术也要再精进一些,避开危险总比解决危险更为上策。

这次闲聊还是很愉快的,想知道的事情也都得到了答复,果然我家的刀还是向着我的,有种倍感欣慰的奇妙心情。我站起身来,跟他们俩告别,“不胜感谢,我知道后面要怎么做了,这次大阪城如果能交出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也是个不错的向政府展示实力的机会。”

“还有不要欺负清光和安定了。”我想想刚才喝的茶,又补上一句,”他们俩煎茶的水准真的有点凄惨,你们不觉得有股糊糊的味道吗。”

三日月开始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一文字则宗矜持地用折扇掩住了嘴,虽然笑声没有三日月那么大,但是我也听见了。

“我们没有喝啊,只有你喝了。”

没有欣慰了,信任也没有了,这些年长的刀果然没有一个好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过过招,或者我能正面切磋把他们打一顿,哪个能更快一点。

32

大阪城开启后的第五天下午,我和鬼丸国纲在本丸的茶室里相对而坐。外面落着大雪,茶室里却安宁而温暖,地炉上面温着传统的天野酒,旁边的木制托盘里是刚刚烤好的盐烧香鱼和奶酪。粟田口的刀都是武家的做派,跟公家那些清贵的偏好还是相隔有点远,招待他们喝茶固然没问题,但是我觉得不如喝酒。果然他看到这些以后绷紧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没开口,我给两个杯子斟满了酒,举起杯子跟他碰了碰,“请。”

他专注地将那一杯酒慢慢饮尽,锐利的金红色眼睛变得稍微温和了,“……酒很好。”

我再次给他倒满,他这次喝得更慢了,本来我是想和他谈谈之前提到的斩鬼的事的,但是现在忽然又觉得,这位也不是很善谈,偶尔这样安静放松地喝喝酒,两个人都不用手足无措地找话讲,似乎也不错。我像饮茶一样徐徐啜着那杯甜甜的清酒,又尝了一小块咸奶酪。我平时并没有喝酒的爱好,但是有些时候也会想喝一点,这个事一期一振也不知道,我有些事情还是不想让他了解。

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这酒其实很醇厚,我喝酒的动作渐渐变快,连续几巡下去,鬼丸帮我斟酒的动作停下了。“不要失去自控,鬼会跑出来的。”

“那是什么样的鬼呢?”我感觉有点醉意了,但还没有失控,好奇地看向他。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在梦中看到了我,还有需要他斩杀的恶鬼,这位也有部分预见的能力吗?我也想要进一步搞清楚,所以今天把他邀了过来。

号称斩鬼的灵刀对这个问题似乎无意深究,“鬼就是鬼。”顿了一顿,“你心里的黑暗,看不到边际……那就是无止境地生出恶鬼的地方。“

“但是,你很奇怪,”他认真地注视着我,像要把我彻彻底底打量个透,“没有见到鬼……是躲起来了吗?总之,不要大意,看到鬼就喊我吧。“

我点了点头,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那些属于人类的恐惧、痛苦和怨恨一类的思想和执念,过于强烈的时候,在这振灵刀的眼里,就具象成了要斩杀的鬼吧。这样说来,这位天下五剑所擅长的事情跟我的工作也差不太多,或许我以后会需要他帮助的。

“好啊,那以后就麻烦你多关照了。”我跟他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这酒确实是醍醐味的啊,让人心情变得很好了。

“嗯,鬼就交给我吧。”他给我又斟上了半杯,我感觉脸上开始发烧,就不急着喝了,只是闻着那种温热的令人微醺的香气。“一期一振……能不能跟我说说他?我都不了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这个我早就想问了,奈何一期一振的辈分虽然不高,但是那位前主地位太高威望又盛,居然没有一个刀敢跟我讲他的八卦,连三日月都跟我闪烁其词打哈哈,鹤丸又因为坊间传言跟他不清不楚太多,被我迁怒打发回了奥州东北老家好几次,最近一次我也忘了因为什么了,总之是把他塞到了他前主伊达政宗派遣支仓常长横渡太平洋的船上,包送一次十七世纪的欧洲长途跨洋游,上个月底才刚刚回来,现在只要再听到一期一振四个字就跑得贼快。可算来了一个他名正言顺还长期共处过的长辈,我一定要挖点东西出来。

“……是很聪明能干,有想法的小辈。”

这评价太中规中矩了,我还想听点别的。“你已经见到他了吧,觉得他以前和现在相比,有什么差别吗?”

“……也就是这个样子,想得比较多,心思重。”鬼丸在我期待的眼神下想了半天,又加上一句评论,“当刀的时候还不够多,再多一些磨练就好了。”

这什么话啊,我差点锤地,想想还是要顾及形象,“怎么不够多了。”

“……你觉得他的战技如何?”

“呃……可圈可点?”剑术和体术我都不懂,术业有专攻,实在看不出这方面的流派和门道,而且一期一振他早就已经很老练了,他最开始跟我的时候那都多少年前了,根本不记得那时他作战水平什么样子。

“……其实,跟随你之前,他既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实战经历。”鬼丸平平淡淡地抛出一个大消息,我一下子震惊了,“他……”

是了,天下人的爱刀,猴子那时候都已经是天下人了,哪里还需要自己上战场。猴子那个讨人嫌的儿子又不喜欢他,那时候带在身边的是鲶尾,再后面的事情就不说了,遇到猴子之前他也一直在漂泊,这么想想,鬼丸说的似乎没错,他作为刀剑的经历,好像真的不算太多。

“主人的话,他其实只有太阁大人和你,余下的都没有把他当刀来好好对待,也不珍视。”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在鬼丸去拿酒壶之前抢着给自己倒满,示意他继续往下讲,这酒好辣,刺激得我眼睛有点难受,想流泪。这些事我都知道的啊,我知道的,但是听到还会为他难过,他怎么就遇不上一个能够珍惜他,保护他的主人呢,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干了好多糟心事,也没有好好的待他。

“……那位太阁,就像流星一样吧,登峰临顶,极盛而衰,坠落之后,连神社都留不下。”

他这话是在影射什么?我因为醉意已经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脑,骤然清醒。他是在说一期一振,还是……我?

“……你有孩子了吗?”

“什么?”我几乎以为我听错了,晃晃头,难以理解地看向鬼丸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

“你要是想和他好,还是要先有个孩子,让他守护你的血脉延续,以后想起你的时候,有个寄托。不要像丰臣家那样……一点希望,都没给他留下。”

“……这就是,你们刀剑,对主人的愿望?”我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手指几乎把杯子捏碎,胸口好痛,浑身战栗,眼前天旋地转,余光里看到鬼丸他沉重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要伸手过来扶我,我侧过身子避开了他,松手把酒杯丢下,按住胸口,努力撑稳了自己,无数我以为早已经死去的,不需要再回想的记忆,此刻像鬼魂一样,全部,复苏了——

“……不要说这样任性的话,您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您已经到了适合出嫁的年纪,应该去找一个爱您的人。”

我在漫长的时间里,曾经那么坚信,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我也愿意和您在一起,永远陪伴您,但是您还是要回到现世去,和相爱的人,生下孩子。”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也——

“……我的新年愿望?那就是主人能够尽快跟所爱的人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果孩子能够像主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个新年,我一个人在门后失声痛哭,甚至都不想,再去掩盖我的绝望和伤心——我决定,要走了。

“……不要紧的,失去主人的刀才会真正破碎,只要主人还在的话,我终归会回到您身边的,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您——”

他等不到我了,如果那次时政没有以一种近乎入侵的方式,强行找到我,我真的,再也不会回去了——

这些刀,真的都好傻啊。擅作主张,自以为是,胡乱安排人类的命运,这也就罢了,结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是时政没有找到我,要是我没有回来——

不能想下去了,再也不能由着他胡来,以后他必须听我的,他永远得听我的。

“不准再提孩子的事了,也不要在一期一振面前提,这是命令。”我把酒杯重新拾回来,将里面的半杯残酒随手泼去,看了看鬼丸他面前的那杯也已经冷了,索性一并倒掉,斟上了新酒。“抱歉刚才失态了……有看到鬼出来吗?”

他给我也斟了酒,点头应了一声,“有。”

“爬出来之前就死掉了,死得很惨。”

我反应了三秒钟才意识到这是在开玩笑,不由得笑出声来,跟这位斩鬼刀碰了下杯子,“祝这个家伙往生极乐,不要再来了。”

我们后面又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依稀记得最后是一期一振找过来把我带走。我的酒品还是比较靠谱的,印象里应该没有跟鬼丸说出什么“请把一期一振交给我”、“我会让他幸福的”、“请帮忙主持婚礼吧”、“如果他生了孩子请帮我们起名字”之类的糊涂话,就算说了我也不会认账的,那肯定是鬼跑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干系。

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还是一期一振把早餐端到床边,将我唤醒,我缓了缓神,很快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直接把他拽到了床上。

“不要吃早饭,我要吃你。”

心情愉悦,神清气爽,这才是美好的早上。我搂着一期一振的腰又亲了一口,将他和我纠缠在一起的长发细细解开,又绕在手指上打结。从他身上的痕迹来看,好像昨天晚上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的样子,但是我记不清了,干脆调戏他问问看。

“昨天我喝太多了,晚上的事没有印象,都发生了什么?”

他把我盘在手指上的发结取下来,爱惜地瞧了瞧,又整理了边缘的碎发,将结轻轻收紧,握到掌心里。

“……您还记得,在本丸后来发生的事情吗?”

感觉有点不妙,难道我在本丸酒后失态,做了什么蠢事么。

“您不肯回家,说工作还没有做完,让第一部队去邻居家演练场,由您远程指挥。”

幸好不是去合战场或者大阪城,但是把脸丢到邻居家也不太行啊,你怎么不拉着我点呢。

“有一位新邻居,在本丸门口的通讯屏幕写着【下次一定口出鬼丸】,您说那是您的同乡。”

我抱着柔软的枕头把脸埋进去,哀叹了一声,这个坑货同事,为什么不能好好打字,搞得我的家乡话好像很黄色,我家昨天出门的刀们要是学坏,那都是你的错误。

“……然后我问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后续的发展我晓得了,果然我发疯还是只对着他一个,昨晚的记忆隐约回来了,都是些什么‘清算旧账’、‘自以为是’、‘简直是傻’、‘给我听话’的集合,下次果然还是不要喝酒比较好,明明记得他后面无意识地哭着的样子很好看的,但是回想具体画面就是不太清楚。我遗憾地叹了口气,重新将他困到身下,同时握住了他的手。

“想起来了,昨天忘了教你,好好学哦,今天再教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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