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十七节 科学家

“喂，她们怎么了？全都…？” 长华夜看见周破晓那些人被送往急救室，明明在不久前还在活蹦乱跳的人，转眼之间就躺在了病床上面送了过去，全身冒着黑色的尘烟，因为是特殊伤口，所以需要专业的科研人员来进行本场的手术。

“被棋则攻击是这种模样，可以根据不同的攻击来分析棋则的力量，也是情报点之一，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方法，只能如此。” 江寻雨回答长华夜，自己在实验室操纵那些机械提取出伤口的黑色尘埃，其他成员负责维持她们的生命活动。

“我们可能会这样一直被消耗下去，如果真的如老师所说，唯有用性命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多少人，也不能用命来做这种事情，那样就会是一个死局。” 田茉终看着监控上面周破晓和陈天骄的模样，这似乎和当时自己那时候差不多。

乌特拉因为伤口比较普通，在普通病房里面待着，现在这里多了一个大家都不太认识的人，甚至不能以人来辨认，一身的装甲，无论长灵黎绘怎么说，她始终不愿意脱下装甲。

“我觉得，还是等乌特拉醒来，再解释这一切吧，脱下来会吓到你们。” 天卡因特推开长灵黎绘，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还能会有多吓人…” 长灵黎绘敲敲上面的装甲，一点声音也没有，看上去倒是不像空心的。

“呵，小女孩还是不要好奇了。” 天卡因特蔑视道，走到更偏僻的地方坐着，她挺讨厌别人这种好奇的感觉。

“情报，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没有情报我们什么也不是，他妈的这种玩意一直在蔓延，完全掌控不住的感觉我受够了！” 江寻雨看见那身上的尘埃在不断扩散呵斥道，重型机械在吸收着，却不能完全治疗伤口。

“我去吧，你们替我照顾好妈妈…” 长华夜看见睡着的芬里尔，对旁边的田茉终说道。

“我陪你一起，如果只是找到尘埃的线索的话，我们得知道源自谁的攻击。” 明骑亚抓住长华夜的手说，“现在落单不是一个好行为，虽然我们现在不太认识。”

“好的，我叫长华夜，多多指教。”

“明骑亚。” 明骑亚接过江寻雨递过来的样本。

“得麻烦你们去一趟新武，因为这些玩意在新世完全找不到，目前新世完全没有动用任何关于黑色尘埃的棋则，我所知的有杀戮和火焰，没有见过其他的，拜托了。” 江寻雨拿着平板，扣动机械上面的各种开关。

“放心吧，她们两个待我不薄，定然会全力以赴。” 长华夜和明骑亚坐上电梯，开始了这场跨国的追踪。

“饿死了……” 陆天木坐在漆黑无光的废弃城市里对翻找些什么的墨渊易大喊，自从那次地震之后，两个人就在这个废弃都市出不去了，在地下走了很远，始终找不到出路。

“别急，在找，现在没有出去的路，我们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地底人，所以别抱怨了，继续往前走吧。” 墨渊易翻找出两个牛肉罐头，扔给陆天木一罐，陆天木抓住罐子，用装甲刀剖开就挖着吃了起来。

“嗯……还没变质，照这样走要走到猴年马月啊，感觉再走走我们就出境了。” 陆天木小声说，“如果出不来的话，家里人不就…”

“别急，前面是上升的坡度，而且这里有很多现代的针管子，还有…很多很多的尸体在这里…？”

墨渊易有些畏惧，那些尸体有的手上长着兔子耳朵，有的全身都是昆虫的肢体，有的胸口或者大腿上长着野兽的头颅。

远方传来咳嗽声，而且幽幽的绿光从不远处亮起来，走出来一个畸形的人影，他的耳朵长在头上，太阳穴上长着猫耳朵，两腮是猫的眼睛，身体上是蟑螂的触角和肢体，右脚是一个苍蝇头，全身都被苍蝇的翅膀缠住，翅膀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苍蝇小头在蠕动。

“什么鬼东西！” 墨渊易举枪射击，一枪爆头，那个怪物缓缓倒在地上，它的手里攥着一张海报。

“它是人类，还是孩子…我听说过这些，墨渊易！” 陆天木从他手里扣出来那张海报，海报上是新武经久不衰的漫展，上面有很多动物特征的人，装扮的很漂亮，这似乎是招牌货。

“她们如此美丽，有着动物的一切？”

“不，再完美，也会有生理的突变，比如缺手缺脚，在某些手臂或者肚子上长出动物的脚或者眼睛什么的，刚刚那个，是生理突变过多的淘汰者，找生理突变特征最小的，用科技和装扮掩饰生理突变，我家里人去新武见过这种…” 陆天木看见他翅膀下面停止蠕动的苍蝇头，感觉到一阵恶心。

“那为什么会合上昆虫？”

“他们都是孤儿和乞丐，基因改造技术是过于费钱的，所以用病毒实验那些孤儿和乞丐们，找到那些特征少的，特征多的扔了，赚一次次的快钱，因为贵族魔女和政府的缺陷，这个社会是不缺少孤儿和乞丐的，这是一个灰色产业链，所以我们真的出境了！” 陆天木说到一半，看见这些尸体马上就想到出境这个事情了。

“真是驴唇不对马…对哦，这样不代表我们去新武了吗？只要往上走的话，这些路和斜坡应该是新武人或者是那些逃出来的这些改造怪物弄出来的路，我们要走出去了！” 墨渊易激动的说道。

“迫不及待了！” 陆天木跑上斜坡，然后掉下来一具具的尸体，他们的器官和皮肤、骨头都被解剖干净，随意的扔下来，把陆天木从斜坡上面砸下来。

“哎哎哎？这就是那些生理突变特征小的孩子们，用完了快死了，把器官和皮肤割了还能再赚一波医院的钱，骨头可以弄成骨灰包装成有机化肥再坑一波农民的钱。” 陆天木自己家里就是农民家庭，对这些套路很熟悉。

“他们的数量这么多，为什么他们不起义？” 墨渊易看着那些尸体被挨个扔下来问。

“病毒把原有的基因链摧毁，他们每个人都像是玩具一样，骨头都有些软，虽然可以摆出各种造型，也能扮演动漫里面任何一个勇猛的人，唯独不能把刀刃砍在他们头上，因为病毒就是病毒，对人体的损坏是不可逆的，正常的孤儿和乞丐不会去在意，被抓起来的孤儿和乞丐想在意，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陆天木看见那些那些被扔下来的尸体越来越多，手在颤抖。

“所以他们除了吓人一无所有，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借助这些人的掩护，刺杀新武的掌权者，这样新世可以有时间发展，克鲁克完全可以把贪婪的剑刃指向群龙无首的新武。” 墨渊易拔出机械匕首在指尖转动了一圈说。

“还能趁机解放新武的这些可怜孩子，这样得到了民意，估计就能得到军队，事情有变的话，我们让新武的人民军冲碎现在的新世政府，这样新武和新世都是我们两家人民的大团圆，直接平推克鲁克。” 墨渊易想出这个战略来。

“你以为你是梅琳达？我们要从没有新武身份证开始，一路干碎新武政府的掌权者，仔细想想这根本不是一辈子能完成的事情，就算你真的不死活到了九十多岁，我们也没有任何机会在资本主义中得到少数人的资源。”

“我们在这趟路上，遇见的不止是我们自己，就算我们现在只有你和我，我们也可以从解放那些孤儿和乞丐开始，得到大多数，将国家归为人民所拥！如果只是犹豫！那就永远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墨渊易钩索射出去，转眼之间攀上了斜坡，握紧机械匕首在极快的位移中划破那些医生的脖子。

血液喷涌，墨渊易落在地上，雇佣兵和正规士兵还是差点意思，墨渊易扔出机械匕首，把那个刚想射击的雇佣兵贯穿。

“还好只有一个。” 墨渊易看见那些在机械冷藏罐里的内脏，“你觉得这是不是我们的启动资金？” 墨渊易拿起那些罐子问刚爬上来的陆天木。

“喂，良心上要过得去吧，如果别人查到我们的启动资金其实是那些孩子们的内脏…” 陆天木有点下不去手。

“但是我们怎么样也得需要身份证和一些钱，虽然带不走全部的内脏，但是带上七八个用作启动资金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要击败一个政府，就必须和政府一样不择手段。” 墨渊易抱起几罐内脏放在腰周围的挂载装甲板上挂着。

“先去医院卖钱，有钱了在新武看看能不能整两张身份证，你愣着干嘛，没钱就只能这样活。” 墨渊易弹了一下陆天木的头说，陆天木也只好拿上几罐放了起来。

罐子是不透明的，不打开罐子的窥视镜，外人根本看不出来罐子里是什么。

“住手，我们今天总算是逮住了你这个该死的犯罪团伙！” 身后传出警笛的声音，那是一位刚入职不久的警察，举起手枪对着墨渊易。

“听着，这些死掉的才是犯罪团伙，如果你能给我们办两张身份证和一些补助金，我可以不用这些内脏换钱。”

“你们两个是新世的士兵？偷渡过来的？还是什么？” 警察发现他们身上装甲的标志问。

“无论如何，我们不想回去。” 墨渊易对那个警察说，和陆天木一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你们，跟我去警察局审问，内脏是不允许被买卖的，你们也犯罪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能干这种…” 警察还没说完，腹部被子弹贯穿，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腹部，跪在了地上。

“局长…？” 警察惊讶的喊。

“新入职的警察，总是充满热血，想要改变政府的经济链，非常抱歉，打扰到你们的内脏交易了，请继续。” 警察局局长转身离开了。

“没事吧。” 陆天木率先冲上来帮警察处理伤口，那个警察在哭，“叫什么名字？我们一起走吧…”

“金逍茹…” 金逍茹哭着说，自己在警察的注册信息里已经被删除了，显示着考核未通过，上面还弹出已死亡的标志。

“我拼死拼活考上警校，想阻止那些孩子被挖内脏是为了什么啊…” 金逍茹躺在地上抽搐的嚎啕大哭。

“别抖别抖！不然子弹掉里面不好取，伤口也会拉开的！” 陆天木按住她，“队长，过来搭把手。”

“这样我们就有了第一个支持我们的人，先躲起来，那些雇佣兵来收内脏了！” 墨渊易和陆天木拖着金逍茹到一旁的草丛里面，看着那些雇佣兵过来收取内脏，那些新来的医生给死掉的雇佣兵和医生接着动手术取出内脏和骨架，将尸体丢下去，灌上汽油，一把火扔进那尸坑里面。

这时候下雨了，火焰在雨中燃烧，金逍茹在草丛里急的直拍大腿，又不敢重拍，在暴雨里看着那些孩子们被扔进火海里面，直到火焰和那些雇佣兵离开。

“这是我的老家啊…为什么国家会坐视不管…” 金逍茹躺在陆天木身上绝望的说。

“别急，我们正准备杀死现在新武政府的掌权者……” 墨渊易把刚刚对陆天木说的那些重新复述了一遍。

“你在讲…笑话吗？很荒唐，就凭我们？”

“任何笑话都因为人们聪明的脑筋不会去实施而不能实施，你们只是缺乏行动力，无非失败会死，死了就死了，我们都是走投无路的赌命徒。” 墨渊易抱起金逍茹，“所以我们就从暗杀她身边的官员开始。”

两个月之后。

2162年5月11日

“伤好的差不多了，妈妈，接下来我们去哪？” 纪霄宸也已经靠着血脉上的先天优势，提前将姬家的聚和能学到了半斤八两的地步，剩下的就是实战和每天练习，靠时间来历练了，因为聚和能法本身就是吃时间和毅力的东西。

“去克鲁克，如果没有猜错，以姬天如的心思，也是我母亲的心思，肯定要去克鲁克找下家了，新世的势力她已经挤不进去了，没有我和你的话，她只能去克鲁克。” 姬秋泽解释道。

“那好，今天准备好，明天就偷渡过去，没什么钱的话，组装一艘破船偷渡。” 纪霄宸走向定海市的垃圾场，企图在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里就是新武，遮遮掩掩的带张面具好麻烦，前国防部长有这么引人注目嘛……” 长华夜现在用的是其他人的脸型面具，和明骑亚一起走在大街上。

“那的确有这么引人注目，带多久了，你还不习惯啊？”

“就是因为带久了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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