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病糾察隊

蘇萊塔在幫番茄添加培養土時，米奧琳涅坐在椅子上，盯著平板苦苦思索公司的企劃文案。

「嗯──……」

米奧琳涅時而發出懊惱的聲音，時而發出微小的嘆息，讓蘇萊塔緊張地在人與土之間來回轉頭。

「抱歉……我都幫不上忙。」

「嗯？」米奧琳涅抬起視線看了蘇萊塔一眼，但很快又移回平板上。「妳在說什麼，妳現在不就在幫我嗎？」

「嗯……」蘇萊塔有些失落地垂下目光，她能幫的恐怕也就只有這種不需要用腦的工作了。

「妳有妳擅長的事情，我也會做好我該做的，不用替我擔心。」

「嗯！」蘇萊塔微笑著點頭。

她以前做什麼都沒把握，別人的打氣也不能給她信心，可是現在米奧琳涅說什麼她都會聽，只要米奧琳涅鼓勵她，她就有自信，只要米奧琳涅安撫她，她的心情就能平順得像被熨燙過的衣服。

這都是因為她們一起克服了那麼多困難，所建立起的堅定信任感吧。

不過，實際上米奧琳涅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米奧琳涅同學很擅長想企劃，是因為以前常參加創業育成派對的關係嗎？」

「啊？」米奧琳涅意外地看向蘇萊塔，像是驚訝蘇萊塔怎麼知道的樣子。

「那時候在派對上，沙迪克學長說的。」

「喔，妳還記得啊。」米奧琳涅頓了頓，然後視線轉回平板，含糊其辭地說：「嗯……也許是吧。」

「只是看別人的企劃就能學到這麼多，真的很厲害。」蘇萊塔滿心佩服地笑著。

「我不只是參觀而已，我曾經在派對發表過企劃。」

「咦？太、太厲害了吧！？」

「也不是……唉，我更正，是我和沙迪克曾經一起發表過企劃。」米奧琳涅不情不願地說。

「咦──？」

「好了，我不想談這件事。」米奧琳涅板起臉，反倒讓蘇萊塔更好奇了。

「為什麼？」

「他的頭腦太好了，好得讓人討厭。」

「米奧琳涅同學……也會有羨慕別人太聰明的時候嗎？」

「哼！才不是那樣！」米奧琳涅不快地說。

「那、那是怎麼樣呢？」蘇萊塔雖然害怕米奧琳涅生氣，但還是抵不住好奇心而追問。

米奧琳涅放下平板，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才終於開口。

「因為那個傢伙在最後偷偷改動了我負責的部分卻不跟我說，就算那個企劃募資成功，我也一點都不開心！」

「好過分……」

「嘴上說信任我，其實覺得最厲害的只有他自己吧！那之後我再也不跟他一起弄什麼企劃。」

「那……那真是可惜。」

「可惜？哪裡可惜了？」米奧琳涅橫眉豎目，質疑地問。

「畢、畢竟……能夠和米奧琳涅這麼聰明的人共事的人，一定很少吧。」

「哼，我不需要別人多聰明，共事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不是比誰聰明。」

「嗯……那時候……米奧琳涅同學一定很難過吧。」

「我才不難過！」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妳不要支支吾吾的。」

「我覺得沙迪克學長……非常重視妳。」蘇萊塔小心翼翼地說。

「那又怎樣？」米奧琳涅挑起眉說。

「那、那時候……事情發生之前……米奧琳涅同學沒有……喜歡沙迪克學長嗎？」

米奧琳涅注視著蘇萊塔，安靜了幾秒鐘，而後清楚地說：

「我現在，不覺得那是喜歡。」

「那就是、就是……以前……覺得是喜歡…………」蘇萊塔越說越小聲，好像希望這個事實會隨著她的聲音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啦。」米奧琳涅不耐煩地轉過椅子背對蘇萊塔，就此終結話題。

蘇萊塔彷彿感覺到一團沉重厚實的烏雲壓迫在自己頭頂上，那顯然不是八卦得到驗證的雀躍。

是以前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蘇萊塔鏟起培養土，心不在焉地放進盆栽裡。

……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

蘇萊塔放下鏟子，走到溫室的另一頭拿澆水壺，那就能暫時離米奧琳涅遠一點點了。

我太笨了，不可能和米奧琳涅一起想企劃，不能在她苦惱的時候幫上她。

蘇萊塔走去溫室外裝水，心理萌生不想走回溫室的念頭。

如果是沙迪克學長在……一定就不一樣了。

「蘇萊塔──」

蘇萊塔傻傻地盯著澆水壺，米奧琳涅的呼喊像無意義的風聲掠過耳邊。

「蘇萊塔──」米奧琳涅走出溫室看著蘇萊塔。「妳在幹嘛？」

蘇萊塔回過神來，慌張地回答：「我、我想先幫花澆水。」

「花已經澆過了，我有跟妳說吧？」

「對不起，我忘記了！」

「好啦，進來吧。」

米奧琳涅接過澆水壺隨意放在地上，然後牽起蘇萊塔的手走回溫室。

「我沒有生妳的氣喔。」米奧琳涅說。

「……嗯。」蘇萊塔低落地應了聲。

米奧琳涅轉過來看著蘇萊塔的臉，確認她的情緒。

「……不是因為這個啊？」米奧琳涅疑惑地說。

蘇萊塔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米奧琳涅拉著她到溫室裡的小階梯並肩坐下。

「妳答應有話都會跟我說的吧？」

聽到米奧琳涅放輕了語調，就讓蘇萊塔好想撲進她懷裡，但還沒消化完的情緒，讓她倔強地忍住了。

「……我只是想……想到……如果是沙迪克學長，一定比我更有用處……」蘇萊塔囁嚅著說。

「妳為什麼這樣想，我不是才說最重要的是信任嗎？」

米奧琳涅同學沒有否認……

「妳都打贏他了，為什麼還這麼沒有自信啊？」

「那時候……也是有雀丘前輩幫忙的關係……還有米奧琳涅同學的戰術……」

「妳為什麼突然要跟他比較了？」

「因為……因為米奧琳涅同學……以前……喜歡沙迪……」

「什麼！？」米奧琳涅打斷蘇萊塔。「我可沒有這麼說！」

「雖然沒有這麼說……但也是那個意思了……」

「才不是！妳不要擅自解讀！」

「那……那我應該怎麼解讀？」

米奧琳涅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嘆氣。蘇萊塔不喜歡米奧琳涅嘆氣，只要米奧琳涅這樣都會讓她很擔心、很害怕。

「畢竟那時候他確實懂的比我多，我也很感謝他教我，但我以前沒有細想……可能我當時……對他有一點點憧憬吧。」

米奧琳涅說到這停頓下來，她一直握著蘇萊塔的手，此刻就用大拇指輕輕揉著蘇萊塔的手背。

「對不起……我只是連這個都不想承認，所以才沒有好好回答妳。」米奧琳涅直視著蘇萊塔說。

「……嗯。」蘇萊塔卻轉開目光，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米奧琳涅等了一會兒，蘇萊塔依然沒再說話。

「『嗯』，就這樣嗎？」米奧琳涅說。

「……嗯。」蘇萊塔微微抬起腳尖又放下，如此反覆了幾次，動作像個小朋友。她的心情好彆扭，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她依然不懂溝通，畢竟從小到大她的負面情緒幾乎只會跟風靈說。

「蘇萊塔……」米奧琳涅遲疑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妳是不是……吃醋了？」

蘇萊塔翹起的腳尖停滯在半空中，等了幾秒才緩緩放下。

如果從她所看過的動畫、漫畫來理解，說是『吃醋』應該沒錯。

「……嗯。」

「……妳生氣了？」米奧琳涅小心地問。

蘇萊塔又開始抬放腳尖，速度因為被追問的焦慮而變快。

「我沒有……」蘇萊塔低聲說，隨後又補了句：「……大概。」

她很少生氣，而且又感覺現在的情緒和一般的生氣有些不同。

她那麼笨，米奧琳涅不可能憧憬她，也許她是有點氣自己不夠優秀，但除此之外的感受卻很難說清。

「不要生氣。」米奧琳涅握了握蘇萊塔的手，臉稍微接近蘇萊塔，放軟了聲調又說一次：「不要生氣……」

蘇萊塔的身體感受到一陣溫熱，就要融化她那份莫名的倔強和彆扭。

米奧琳涅往她靠得更近，親了她的臉頰。她的雙肩緊緊繃著，還不確定對於那份自卑的執著是不是該就此放下……還有那份沮喪、那份不平、那份難過、那份脆弱……

「蘇萊塔……」

米奧琳涅那個像在求情的口吻，讓蘇萊塔的身心都麻癢難耐。

米奧琳涅放開她的手，雙臂環上了她的脖子，柔聲說：「……妳想不想抱我？」

抱，當然要抱。

蘇萊塔的防禦終於被攻破，轉過身就馬上抱緊米奧琳涅。畢竟她最喜歡抱米奧琳涅了。

「我很高興妳在意我，但妳不可以再逃走了。」米奧琳涅說。

為什麼不能逃走呢？

……偶爾也可以有逃走的自由吧？

蘇萊塔固執地想。雖然她願意抱米奧琳涅，但心情還沒平復，她還沒有真的妥協。

「蘇萊塔？」

「……不要。」蘇萊塔極小聲地回答。

米奧琳涅沉默地放開她，她馬上又開始緊張了，她是不是不該這麼說，不該反抗米奧琳涅？

可是這怎麼能怪她？她想聽到的話，米奧琳涅一句也沒有告訴她……

但也許米奧琳涅就是沒辦法說，因為米奧琳涅不那麼想……

蘇萊塔越是糾結，就越想逃走了。

米奧琳涅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溫室的操縱軟體，把溫室最外側的鐵門關上。

溫室總共有三道鐵門，一道在最外面的入口處，一道在花室和番茄室之間，最後一道在番茄室和控制室之間。

區隔開三個空間，主要是為了給不同的植物各自適合的光照。

當然此刻米奧琳涅並不是為了控制光照，她接著把系統上鎖，原本蘇萊塔也有的溫室軟體控制權限就被收回了。

米奧琳涅把手機放到一旁後對蘇萊塔說：「我們不把問題解決，就誰也別想離開。」

「怎麼這樣……」

「妳倒是告訴我妳希望我怎麼樣啊。」

蘇萊塔的視線直直盯在控制室的椅子上，縮起雙腿，環抱著自己的膝蓋，半張臉埋進手臂裡，架起她最有安全感的防禦姿勢。

「……我想要讓米奧琳涅同學開心。」

「……啊？我跟妳在一起很開心啊。」

蘇萊塔安靜了一會兒，又小聲說：「可是米奧琳涅同學都不說讓我開心的話……」

「什麼話讓妳開心？」米奧琳涅提起手輕輕摸蘇萊塔的頭。「……我喜歡妳？」

蘇萊塔彆扭地自喉嚨「嗯」了一聲。

米奧琳涅無聲微笑，把嘴貼近蘇萊塔的耳朵。

我喜歡妳。

我喜歡妳。

我喜歡妳。

米奧琳涅溫柔地說了三遍，她說話時的溫暖氣息灑在蘇萊塔的耳朵上，對蘇萊塔而言像火一般燒灼，讓她的耳朵燙得發紅。

「蘇萊塔……妳也讓我開心一下好不好？」米奧琳涅帶點害臊地輕聲請求。

米奧琳涅這種可愛的撒嬌聲調，是除了蘇萊塔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聽見的。

我應該是最特別的吧？

蘇萊塔轉過臉，親吻米奧琳涅的唇，她一邊吻著一邊慢慢側轉過上身，雙手搭上米奧琳涅的肩膀，將米奧琳涅往後推。

「等等……」米奧琳涅被蘇萊塔親得臉頰也泛紅了，但雙手還是及時碰地撐住了自己。「我不是說這一種……」

「這一種……不會讓米奧琳涅同學開心嗎？」

她一開始做這件事那麼笨拙，但她後來總是努力觀察、努力學習、努力改進、努力想要讓米奧琳涅舒服。

難道不會讓米奧琳涅開心嗎？

「我……我當然開心。」米奧琳涅漲紅著臉說。「可是……」

蘇萊塔不想要聽『可是』，她繼續吻米奧琳涅的嘴，用舌尖輕舔米奧琳涅的嘴唇，等到米奧琳涅張開嘴迎接她，她的手緩緩滑過米奧琳涅的胸部和腹部，從衣服的下緣伸進去撫摸米奧琳涅的背。光滑的觸感讓她情不自禁彎起手指，抓揉米奧琳涅的背部。

她的力道會在米奧琳涅雪白的皮膚上留下短暫的粉紅色痕跡，雖然她現在看不到，但她想像得到。有時候她會因為太用力而感到抱歉，但米奧琳涅似乎不討厭。

她往下親吻米奧琳涅領子上露出的脖子，含著那單薄的肌膚吸吮。

「蘇萊塔……」米奧琳涅抓住蘇萊塔的上衣，好似想制止她，最後又決定縱容而沒有推開她。

只有我可以這樣。

……只有我對嗎？

不敢說出口的問題不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她只能發洩情緒地咬米奧琳涅的脖子，聽到米奧琳涅發出吃痛忍耐的呻吟，她再懷著心疼和歉意舔舐那些被她咬過的地方。

她想要脫掉米奧琳涅的衣服，她不確定能不能，但現在她都會謹記米奧琳涅說過的話。

不要一直問問題，很破壞氣氛，要觀察我的反應啊。

她抬起臉，看著那雙灰色眼睛有些迷濛地半瞇著回望她，她沉迷於米奧琳涅這種目光，當米奧琳涅失去平時精明的眼神，就好像米奧琳涅不再多想，把自己全然交付給她。

我是被信任的。

她解開米奧琳涅的領帶，她的雙手不會像之前那樣愚笨地發抖了。

我不會讓妳難過。

我不會背叛妳。

她解開米奧琳涅的上衣，敞開的衣服裡，黑色的內衣和白皙的肌膚形成明顯的對比。

看見米奧琳涅漂亮的身體依然會讓蘇萊塔有種頭昏腦脹的感覺，但她不會像之前那樣害怕了，她不覺得自己那麼差勁了。

米奧琳涅伸手勾住她的頸子，把她拉過去接吻，她的手掌貼上米奧琳涅的肋骨，動作溫柔地來回撫摸米奧琳涅嬌小的身體。

「嗯……」米奧琳涅發出細小的呻吟，扭了一下上身，朝著蘇萊塔挺胸拱腰，蘇萊塔才把手往上移，托住米奧琳涅的乳房，隔著胸罩慢慢地揉。

她刻意不脫掉胸罩，也不去觸碰米奧琳涅的乳頭，學會觀察反應之後，她就覺得等到米奧琳涅性急難耐的那一刻是最美好的。

米奧琳涅會不時發出顫抖，坐立難安地扭動腰，吻她的方式變得更加熱情，但就是不願直接開口要求。

「蘇萊塔……」

喘息著、哀求似地喊她的名字，已經是米奧琳涅能夠做到最多，也是最迷人的了。

彷彿她是唯一的救贖。

蘇萊塔起身跪在米奧琳涅的腳前，脫下米奧琳涅那雙高跟靴，然後伸手解米奧琳涅的褲頭，但米奧琳涅沒有配合她，她在米奧琳涅眼裡看見遲疑。

我能為米奧琳涅同學做很多事。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她堅決的眼神說服了米奧琳涅，米奧琳涅順從地抬起臀部，讓她可以把下身的衣物連同半透明的絲襪一起褪下。

蘇萊塔捧起米奧琳涅纖細的腿，親吻米奧琳涅的腳背。

米奧琳涅沒有說話，沒有說話就是一種默許。

於是蘇萊塔逐漸往上，一下一下確實地親吻米奧琳涅的小腿，米奧琳涅把手伸過來撫摸她的頭、她的臉頰，那像是一種讚賞，像在告訴她米奧琳涅喜歡這樣。

接下來是膝蓋內側，她漸漸能夠感覺到米奧琳涅腿上的肌肉不再那麼放鬆。

當她吻到大腿內側，她能嗅到那股氣味，充滿性慾的味道勾引著她，她往那裡靠近。

「蘇萊塔……」米奧琳涅的手掌輕輕按著她的頭──不夠強烈的抗拒，她抓起那隻小手握在掌心裡，用手臂抵住米奧琳涅的腿，把嘴湊近米奧琳涅的雙腿間。

蘇萊塔親吻已經潮濕的私處，米奧琳涅便柔軟地「嗯」了一聲，同時下身發出輕顫。蘇萊塔抿了一下嘴唇，液體進到嘴裡有淡淡的鹹味，讓她興奮地分泌起唾液。她轉而用舌頭去舔，先是那些能夠讓米奧琳涅覺得舒服的地方，接著才能去碰觸比較敏感的部位。

她的手已經知道了，換作舌頭也沒問題。

米奧琳涅剛開始還能夠忍耐，不過很快就不行了。

「嗯──」米奧琳涅控制不住發出聲音，她的身體顫抖著，上衣滑落肩膀，她的雙腿繃緊，夾著蘇萊塔的身體。

米奧琳涅的動作和呻吟，讓蘇萊塔感到下身一陣陣濕熱。

她現在就想進到米奧琳涅的身體裡，但她知道自己一頭熱的時候常常沒辦法把事情做好，所以她克制自己，揚起視線觀察米奧琳涅，米奧琳涅滿面潮紅，全身肌膚變成淡淡的粉色，身體的抽搐一次比一次明顯，那些熟悉的反應在堆疊。

……這樣子也可以嗎？

蘇萊塔心中有點疑惑，這份疑惑發酵成執著，她的雙手用力扣住米奧琳涅的大腿，加快舔舐的速度。

米奧琳涅試圖壓抑的悶聲中夾雜紊亂的喘氣，當喘氣的頻率越來越急促，悶聲就變成更使勁的呻吟，最後是失控般的喊聲。

米奧琳涅高潮的聲音帶來的亢奮彷彿深入蘇萊塔的骨髓，讓她的手掌不自覺緊抓，在米奧琳涅的大腿上留下紅色手印。

她抬起頭，米奧琳涅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向她，雙臂無力地抱著她的頭，於是她把臉湊近米奧琳涅。

「妳不要這樣子親我……」米奧琳涅喘著氣尷尬地阻止她。

蘇萊塔會意過來，趕緊用袖子擦了擦嘴，接著她看到自己袖子沾上大量的液體。

啊，好濕。她忍住沒說出來，不然又要被揍了。

「笨蛋。」但因為她訝異的神情嶄露無遺，還是被米奧琳涅罵了。

「又罵我笨蛋……」蘇萊塔滿臉委屈，她明明這麼努力在取悅米奧琳涅，她克制了自己的慾望和衝動，甚至跪得膝蓋都有點痛了。

米奧琳涅笑了一下，疼愛地抱緊蘇萊塔說：「喜歡妳。」

「……想要被誇獎。」蘇萊塔噘起嘴低聲說。

「……這怎麼誇獎嘛……」米奧琳涅害臊地說。

蘇萊塔不回答。

她鐵了心在米奧琳涅誇她之前都不要說話。

「嗯……」米奧琳涅尷尬地抿了幾下嘴，猶豫不決。

她的雙手不安地搓揉著蘇萊塔的頭髮，好一會兒後終於害羞地小聲說：「妳讓我很舒服啊……」

米奧琳涅的話讓蘇萊塔的全身產生一股麻軟的感覺，有如一道微小的電流竄過，那種感覺真美好。

「……還有呢？」蘇萊塔不禁貪心地又問。

「還、還有？嗯…………」米奧琳涅為難地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很喜歡跟妳做。」

蘇萊塔感到開心的時候，難過的情緒又突然湧上來，但至少這一刻她願意說出口了。

「可是……可是我很笨，都不會寫企劃，不像沙迪克學長……」

「蘇萊塔……」米奧琳涅雖然無奈，語調卻充滿溫柔。「如果不是因為妳，我就不用寫企劃了，我想做這些都是因為我喜歡妳，這沒有讓妳比較開心嗎？」

「可是我希望自己可以懂更多，妳就不用為了我這麼辛苦……」

「不行啊，妳已經是最厲害的駕駛員，這樣太貪心了。」米奧琳涅笑著說。「我做妳不擅長的事保護妳，妳做妳擅長的事保護我，難道我們不是最好的搭檔嗎？」

「……嗯。」蘇萊塔乖順地點了一下頭，但過了幾秒又說：「所以……所以以前真的不是喜歡嗎？」

「天啊……語病糾察隊。」米奧琳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好啦，是我不該那樣說。我那樣回答，是因為我覺得在喜歡妳以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喜歡。」

米奧琳涅雙手捧起蘇萊塔的臉，吻了一下她的唇。

「真的喜歡。」米奧琳涅說得溫柔又肯定。

沒有問題了。

雖然之前有些皺褶，但此刻的蘇萊塔已經恢復為被熨燙過的衣服了。

蘇萊塔快速地脫掉自己的上衣，把衣服鋪在米奧琳涅身後的地面，米奧琳涅不知所以然地看著她。

之後她扶著米奧琳涅的背，讓米奧琳涅在她的衣服上躺下。

直到她壓上米奧琳涅的身體，米奧琳涅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等等、蘇萊塔，我還有點累──」

蘇萊塔單手就輕鬆解開米奧琳涅的內衣，也許她現在能自信地說她擅長的事不只駕駛風靈了。

「妳真的是精力過剩的怪物──」

蘇萊塔悶聲不答。

就算她是怪物，也是只想被米奧琳涅豢養、只屬於米奧琳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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