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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中的奏者(腓特烈大帝),1

[db:作者] 2025-08-10 23:29 5hhhhh 7800 ℃

观前提醒:

全文1w3+,角色ooc警告

深夜十点,用“披星戴月”来形容这个时间回家的人来说,最适合不过了。只见他取出锁中的钥匙,推开房门,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

想要一同进入里屋的月光,被随即动作拒之门外,继续在外面闪着荧光,找寻着下一个要回家的人,随着他前往他家的门外,然后被同样的拒绝… …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私室,不容外人打扰,无论他们是什么或者是谁。

“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啊。”

身形高大的女性从客厅走进玄关,接过了男人从肩上解下的外衣和风帽,并把它们挂到里面的衣帽架上。

成熟的嗓音透露着温柔,如同她能包容一切的胸怀一般,就像是这片港区没有什么不能被她理解的东西一样。

“如果疲惫的话,也可以给你弹一曲,让你放松放松。”

磁性的嗓音很平静,如同她这个人一般,没有多少的波澜。上扬着,表示微笑的嘴角很少有放下的时候,它就嵌在白皙的脸颊上,由背后如瀑布般撒满的墨发衬托下更加明显,让散发着的母性气场,更加的能被人注意到,也能让他人更直接的受到这份气场的感染和影响。

随即,双手相依,靠在腹部,像是一个等待着孩子请求的母亲。

如果不在乎那过人的身高,向上望去,能看见的是一双黄铜色的眼睛,像是钟表上的发条一般,沉着,按部就班,水到渠成的文静。就像是她知道,接下来面前的男人会用什么,作为之前这个提议的回复一样。

只不过这次,回复好像不是自己预期中的。

“今天就不用了… …”

她的眉梢略过了一丝惊讶,须臾之后,便不显任何变化。

“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是她内心所想的。

如果是其他人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估计就不会像她一样这么冷静。就好比希佩尔那丫头,肯定是用一些勉强算是“娇嗔”的责备来应对这种情况。

这也就导致了,为什么站在这里迎接男人的是腓特烈,而不是希佩尔。

“今天你也很不容易,帮我这么多的忙… …要是再在这方面烦扰你的话,我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男人站在玄关处伸了个懒腰,换上拖鞋,缓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腓特烈也跟在其后,选择了在他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一起坐下。

“呼… …”

男人向前俯下身子,大大的走了一口粗气,然后挺起来向后躺在松软靠背上。

想要把在办公桌前龟缩了一整天的身体,在这有限的片刻时间中彻底舒展开来,很显然想这样做到不是不可能,就是需要借助一些技巧,但现在他并不知道。

看着男人这种疲软的坐姿,边上的腓特烈静得简直有些端庄过头了。

她也做了一次深呼吸,也许气量比男人的还要大,但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眼睛微阖,肩膀微微提起,然后放下,甚至出气时嘴巴都没有张开。

“真的很想学学你这样的姿态啊。”

“… …”

两人对视,随后笑而不语。

她的身形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最脱颖而出的那一个,190cm向上,要是算入头部向上立起的绯色双角,这个数字估计要向200靠拢了。

“要是这样的话,像往常一样?”

“… …”

男人思考了片刻,赔罪似的笑着摇了摇头。他甚至都没有做出摆手的动作,想的事就被对方心领神会。

随后,做出像是随时都会睡着的姿态,放松了神经躺在沙发的靠背上。

“……”

月光依然在窗户外徘徊,让窗帘后像有一份包装好的,朦胧的柔和等待需要的人去拾取。

夏季的晚风撩动着垂挂的帘布,如同一个想要把信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顽皮孩子一样,想要把大自然留给不眠人的静雅,送给这两个已在骄阳下身心俱疲的人。

让月光的洁白,驱散在阳光下残留着的阴影。也让在日耀下只能弯下的脊背,可以在无人的时候,悄悄打直做自己的时候,当个掩护。

也能让原本就没有没有人能够注视到的自我,有一位无言的欣赏者。

上述,是月光对于其他人的用处。

对于他来说,有没有月光差别实在不大。

放下自己心头的疲惫,边上的人能帮自己做到;

要展示藏在里面的自我,边上的人能当那个不出声的听众。

而且……她也是少有的,能依赖的存在。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里。

“腓特列……”

“需要我做什么吗?”

要做原来的规矩,这句后面还会带半句后缀,但是没有,毕竟两人已经习惯在这种对话下瞬间进入角色,像那种提示般的话语已经没有继续使用的必要。

他只是坐起身,伸出手。

像是想要获得只有自己边上的人能够给予的东西。

“我明白了。”

两个长时间相处的人,无需多言,简单的两个动作甚至是手势,就能让两个人都能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女性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指尖搭在了男人的掌心上,就像她以前做的那样。

指肚与指肚相叠,把身体上外在最柔软的部分交给对方。

虽然她的手指… …源于某些客观因素,没有那样的细腻,但是这并不影响它接触的人能感觉到属于女性的包容和她能够把握下内心的困难并消化的“母性”?

想到这里,男人手指上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像是迷糊掉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

是为了… …借由这双手缓解掉一整天的疲劳?

还是为了… …人生中已经成为注定的遗憾?

又或许是… …

“两者皆有?”

“嗯~怎么了吗?”

松开的嘴角就像是自己现在的注意力一样涣散了,有些兜不住心里的想法。

“感觉… …脑袋有点乱。”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也确实没有任何造作的样子,是真的感觉有些埋在头皮下的不适在来回翻动,搅得自己心神不宁。

她继续用微笑代替言语,笑得是那样自然,那样的熟悉。但是对于外人来说,这样的笑就只是盖在毒药上的那层蜜,看似甜美,但会让陌生人不寒而栗。但是此时与她共处一时的男人全然不会有这样的错觉,因为这样的两人就像是海蜇和小丑鱼的关系一样,相互依赖着生活,海蜇为小丑鱼提供居所,小丑鱼从外面带来营养供给两者... ...

这个比喻或许有不是万分恰当,但是现在用来描述两人现在的关系也算是有贴切的方面,就比如现在... ...她成为了他的“海蜇”,他也像是一个迷了路回家的孩子一样,安心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腓特烈,你知道么... ...” 男人依然摩挲着口中人递来的手指,用着像是在感叹的语气坦诚原先一直没有承认的事实。

“像现在这样的时候... ...我真有一种把你当成亲生母亲的感觉了。”

“... ...”

面对男人的“坦诚相待”,腓特烈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欣慰,像是... ...自己被一种得当的方式获得了肯定。

她感觉男人的指尖一直在自己的的掌心和指肚上来回得抚摸,感受这上面的粗糙,就像,他,真在安抚自己母亲的认真。

然而,意到此处,亲不自禁... ...有些必须要流露的东西控制不住。

“怎么了?” 男人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分量很轻,如果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还是很难发现的。

但是室内的温度估计可以让这一份微不足道的热转变成能让人察觉到的凉。

他抬头向上看去,对方高挑的身形让他观察到神情的举动有些许的小困难,但还是在月光的帮助下,注视到了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折射。

在外处事强硬的女性,知道现在... ...并不是在那间裁定大事的办公室里。

也许,现在不是应该维持过多矜持的时间吧... ...

“没事吧?... ...”

她低下头,侧过脸去将留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也藏在垂下的青丝间,

“腓特烈?”

男人轻轻地放下她的细指,想凑近看看那张安抚过他数个年月的脸庞。

“我没事... ...”

言语组织有些变化... ...

如果万年不变的她都有了变化,那自己是不是也该要做点不一样的来顺因她的变化呢?

室外的晚风还是没有安宁下来,依旧配合这样想要冲到里面凑热闹的月光,孜孜不倦地掀动着窗户。

男人看着将目光投到别处的高大女性,看着就连坐在一起都无法并肩的高大身形,站起身来,才算能与她有相近的齐平视线。

现在的话... ...他比面前的女性的头顶还要高出一些,但是如果要算上她头顶的犄角,两人才勉强处在同一海拔上。

“... ...”

现在还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尤其是他那双黄铜色的眼睛,现在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有鼻尖下,下巴上的一线弯唇,依旧用着原先摆出一道微笑的弧度迎接着所有前来的人或物。

但是此刻的笑… …如同像是默认的表情一样,什么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

即使男人是在平时就可以在如此冷静的面庞上读出信息的少数存在,他现在也有些举棋不定。因为,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腓特烈… …”

什么都没有,如同一片白纸,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像刚刚放入打印机的复印纸一样的雪白。

“H级”战列舰,腓特烈大帝

这么名字犹如天降一般,为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女性空降来了众人所希冀的愿望,还有那份沉重到可以压平所有不成熟心智上的棱角的责任。

“你肩负的,是铁血的未来… …与重振铁血荣光的火种。”

男人还记得这句话,这是当初腓特烈大帝成型时,被科研人员推上前,要求说出的,像是激活口令一般的话语。

而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当初的那个场面,那句像是口令一般的话语,像是烙印一样将那双什么都没有的空洞眼睛,立即打上了人类需要快三十年才能积累起来的头脑和塑造起来的姿态。

在输入这句指令前… …那具拥有成年女性气度的身体下散发着纯真的心智像是落进了加工机的素材,几乎在顷刻间就被紧致的工艺打造成器宇非凡的“艺术品”。

黄铜色的眼睛上一秒还是睁大了的向自己投来没有任何思虑的天真,而下一秒就半眯着,送来了深有城府的注视… …

这种转变,是可能存在的吗?

男人不由得自问… …

就在他稍微陷入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她,开口了。

“欢迎你的到来,我的孩子,你希望我赠予你什么?黄金,荣耀,还是青春?”

这是一个刚出生的“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第二个问题砸向男人的大脑,在科研人员的示意下,选择接着她的话茬往下说。

“前来,正是为了借助阁下的手腕,获得远在价码之上的硕果... ...铁血在世界舞台上的重生。”

她笑了,欣赏的笑了。

“这份野心,看来很难被满足啊... ...”

上扬的唇齿间,透露的无不是赞扬,像是捡到了一个能施展抱负的机会一般。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扶持你,我的孩子,走上你所希冀的道路吧。”

随后,远比亚洲男性的还要宽大的细腻手掌,握住了自己为了加强语气而伸出的右手指尖。如同与此生初见的人定下了不容辜负的海誓山盟一般。

但是总感觉... ...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一个刚从茧子里破出的新生,却管一个先于她开始积累经验的人称作“孩子”。

“这个个体的印随反应有点问题,其他方面理论上是完美的... ...”

听科研人员的话,感觉自己像是着手了一个有点麻烦的烫手山芋... ...毕竟上一艘科研舰差点把港区给掀翻了。而现在这位新来的,如果真要惹麻烦,估计不会比上一位小到什么地方去。

当初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揽下了这样一件麻烦事... ...但从现在,过去的时间沉淀下来的结果来看,也不算太糟。

“你还好吧?腓特烈。”

没有回复,对方像是失去了声带一样,嘴唇在喃喃翕动,却就是听不到能被辨别的话语。

“... ...”

应对沉默,没必要用绝对的沉默。

看准肩膀的位置,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张开手臂,把自己送上去。然后,包绕起来,让手臂内侧的部分贴上她的后背。也顺势把嘴唇凑到耳朵边上。

“... ...这么长时间,我习惯后,一直把对你的依赖当成了理所当然... ...却忘记了,你会有烦恼,你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活人,而我却疏忽了这点... ...”

掌心触碰着后背,安抚着紧张的心神。

“... ...原来是想过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但是一上嘴... ...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男人的声音也渐渐的掉了下去,没办法,因为现在的状况,远远超出了做好的准备。

“... ...”

怀中的佳丽也用相似的拥抱作了回应,动作,很轻... ...

“是我不好,什么都没有在意... ...”

黑色的长发如同今晚的夜色,宁静且怡人。

“… …”

“… …”

两人又是相拥并沉默,好一会儿分开,让对方留在自己的视线中。

“感觉好些了么?”

“… …” 她点了点头

今天感觉什么事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准确点,像是两个人的角色互换了?

虽然两人现在的生活节奏几乎是完全同步的,几乎没有多少差异的那种。

完全同步的作息,没有任何差异的食谱,相差无几的小习惯。

去开那些只属于个人的特殊细节,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

时间很晚了,就算不用看时间也能知道,现在离第二天已经不远… …

窗户外面的月色开始向西落下,但就像是回家前的孩童一般,抓紧时间享受最后那片刻的快乐。

… …

两人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端正得连水平仪都难以挑剔。

就像是亘古不变的日夜往复,现在,两人想要做一些别的事情,来缓解紧张的头脑。

而现在… …

四目相对,顷刻分离。

一人望见了边上的钢琴,另一人看上了茶几上的乐谱。

视线相交,两人都注意到了对方发现的东西,随后一上一下两条视线分别对上,明白了对面的她(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了。

月色依然婆娑,夜色仍然深邃。

“联弹一曲?”

“四手吗,虽然已经许久未做了… …”

真挚相对,两人再次相视一笑,默契的思维又让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没有进一步的请示,两人就坐到了宽大的钢琴凳上,男人还顺手带来了边上的钢琴谱。把它放在谱架上,但是没有立即翻找合适的曲谱,而是向边上的女性示意了一下,表示希望能让自己选择此次演奏的曲目。

高大的女性微微颔首,以示“悉听尊便”。

得到直接的肯定了之后,男人欣喜地翻开了准备展示的乐谱,但是他并没有查阅目录,也没有依照回忆寻找任何可以被手熟寻找到的乐曲,而直接奔向了书本的最后那一批扉页。因为他要找的东西就不在这本书的目录上,

“记得是夹在最后的来着... ...”

男人现在翻页的速度完全就是“一目百行”的程度,不过看不看得清所有的字并不重要,只要能确认他想要寻找到的夹页,就算是走马观花地翻阅也无可厚非。

纸张的翻动声成为两个都不爱说话的人之间仅有的联系。一人的无言,是为了等待对方从完全聊熟于心的书本里翻出自己不曾见过的惊喜;而另一个,是为了能更快的向另一个人展示在她眼中的“惊喜”。

“啊... ...找到了。”

倒数第三页,一张被折叠起来的手抄谱,被夹在了“月光奏鸣曲”这一节中间。把那份特殊的乐谱,也是不一样的惊喜从礼物盒中间取一般,向边上的她展示。

“就是这个了,这曲... ...以前还没有弹过的。”

打开了手上对折的五线谱,上面转化成符号的声乐已经变成能够被耳朵感受到的韵律,

“是一首很有生命力的曲子哪。”

她就像这样在脑内弹奏一遍之后,做出了如此评价。见到她此曲甚有好评,也放下了心来。

“那,谁先起手呢?”

一般像这样问,都是心理做好了打算的确认,没必要傻乎乎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尤其是两个已经在同一座屋檐下度过了数载的两个人,就算没有开口,也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安排。

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是对方又一遍确认了次乐谱。手指抚上了琴键,不用过多的注视,如何去敲响背后的琴弦,已然成为种无需多虑的条件反射。

至于为什么不要在演奏这一动作上分去过多的注意力,就是因为演奏的目的就是为了去享受带来的愉悦。要是太着重于演奏本身,就会本末倒置了。

前奏响起,清脆的鸣声从琴箱里向外溢出,指尖来回踩出略有升调的变音,像是仲夏夜的虫鸣鸟啼,夜虽深,却依然活力十足。

如同晚风一般,音符一样是有些不安分的,对于不想暗谙世事的人来说,如同挤杂了污秽的场面如出一撤。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 ...音符,拥有只属于它的感染力,而晚风,是一个喜欢与周围环境相融互助的存在,它能将悲凉散播到整个暮秋,将生机播种到每一个早春,也同样能将音符的感染力传递到每一处到访过的大小天地。

就像现在,像是受到了传唤,窗帘没有继续阻止将自己乔扮成小精灵的晚风,行礼欢迎他们进来,带上那一份份像是蕴藏在春泥下的勃勃生机;再挥手送别他们远去,将一颗颗含苞待放的“生气”从这小小的房间中的小小钢琴,传递到外面更加宽广的大世界。

月亮也从脱隐若现的状态里摆脱出来,因为热情的晚风叩开了遮拦的浮云,为远在天空的朋友传递一份宝贵的祝福。

这样做非常美妙,就想请出了一位隐退多年的舞者,被纯洁的真挚所打动,愿意为了这份世界难得的“美”竭尽所能共同献上一场... ...同样纯粹的表演。

月亮的加入,让这个夜晚变得不再是那么孤单,让森林间的小径不再是那么幽深。

一双手牵起了前奏,另一双手,也开始了。印着谱子上的点点音符,在琴键的另一端,建起了如同星空一般的璀璨。

表演一定要有舞台,虽然没有规定舞台必须在街边的角落或是在盛大的剧院,但是,如果能争取得到好的那一座,为什么不试着向上看一眼呢。

月亮的亮相已经结束,不能再前奏里沉溺太久,是时候拉开正剧的帷幕了。

主旋律的鸣唱,示意着演出的正式开始,无形的晚风请来的飘扬的秋叶,底下坐着喝彩欢呼的绿林。皎洁的白月邀来了无垠的群星和与他们身后一同组成新幕的夜空,为演出更增添绚烂的伴舞。

秋日的夜依然能换发出活泼的生命力,这是属于这个季节的颂歌,送别已经过去的炎炎夏日,高歌这带来的遍地丰收,同时,企望不久之后的皑皑白雪... ...

照理说,载歌载舞了一整个夏天之后,想要见到如此的盛况... ...估计只能等到来年的仲夏了。但是现在来看,似乎大家都还有再次共同高歌的余力,兴许是为了不让这一载留下送不到来年春的遗憾,接着这一曲,所有的乐者,都不约而同的回应了降临一般的召唤。

一场属于盛夏的狂欢,在初秋的现在又一次响起。

不要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合时宜,答案就是... ...大家想要这样的机会,一个可以将生活的苦闷宣泄出去的机会,一个... ...让自己能像是胜利者一样高歌的机会。

“... ...”

四手联弹,技术与配合两者缺一不可,现在的两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恼。技术这方面,女性向身边人传授过,而配合... ...无需多虑,两人能生活如此时日,自然是少不了这么些默契。

... ...

夜晚依旧深远,正如两人盎然的演奏兴致,浓厚到无法用流动的音符彻底刷洗掉。乐谱已经落到的最后的那个休止符,声乐就只留下了琴弦上缭绕的余韵。曲乐的秀休止,能结束的只有当下的演奏所带来的愉悦,并不包括接下来所带来的愉悦。

风声也随着最后一声的远行一同渐行渐远,窗户上的帘幕没了风之手的未持垂落了下来,同样,好奇的月光也在云枪被拉上的前一刻回到了月亮的身边,今天晚上它玩的非常开心,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 ...

所有的喧闹全部安静了下来,原先热闹非凡的音乐会散了场,但是在离开前所有的演奏者都不约而同的订好了下一出演的时间——来年的初春,惊蛰。

... ...盛大的嘉年华总是要落下帷幕,就像世界上没有一首到不了终点的乐谱。平凡的生活总是耐心的等待着回归的人,为他们提供真切的容身之地,也许生活会平凡到让人感觉乏味,但也就是这份乏味会让灵光一现的多姿多彩变得更加弥足珍贵。

充当调味剂,也让人对未来随时可能充满珍贵回忆的生活抱有憧憬。

毕竟... ...人至少要有个活下去的目标吧... ...

“黄金”,

虽然港区的财富不属于自己,但是能够在大家的信任下调动,将港区欣欣向荣地发展下去... ...至少要比留在某个人口袋里面腐烂要来的划算。

“荣耀”,

最为欧罗巴大陆上的铁血主心港区的最高话事人,不仅在港区内,哪怕是在这片大陆上,他也会获得他人的尊敬和敬仰。毕竟,连战连捷的常胜将军,身上可是能挂满代表荣耀的勋章。

在“她”到来之后,这一切到来的更加顺利,也把握得更加稳固。光是不怀好意的继任者,就被踢下去了块一支足球队的人数。

现在的话,暂时没有什么事业上的大追求的了,不用担心海的对面会涌来无穷无尽的敌人,港区里面也没有多大的波澜,至少能放下但心去听一听希佩尔级那三个性格各异的姐妹间不怀恶意的小摩擦... ...或者听听U艇们在海底下又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日子也算是比较安定,除开需要完全投入的工作外就没什么伤脑筋的存在了,俨然一幅大战过后,重开新生活的姿态。

同样... ...也是时候,把眺望着沙场功绩的目光,落回近在眼前的生活了。要是一直盯着天上的星不放,很容易摔在眼前的坑里。

“... ...”

两人默契地合上了琴盖,没有着急离开身下的琴椅。依然坐在那里,还是没有走开去做别的事情,反而是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回味着算不上长的美好片段。上回留下像这样的片段,已经是快一年前了。

“手指还好么?”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也就是两人差不多将思绪收回现实的时候。边上高大的女性,腓特烈大帝,右手边的人表现出了自己的关心。

再看那个与自己合奏了的人,像是跑了十个来回的楼梯,耸动着肩膀喘气。十根手指都有紧张的颤动,像是在康复室里大病初愈,行动艰难的病患一样。

“还行... ...”

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感觉手指还是有些不太听使唤,试着掰了掰手指,让它们冷静下来。

她笑了笑,依旧用着那种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像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一样,是不能明说的那种。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伸了伸懒腰,不舍得从琴凳上站起来。对面前的人说,“今天也不早了... ...”

早点休息吧。

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却选择了停下。让他这样做的,只是因为对面的她端起了那份不使用打印出来的乐谱,细细的感受着上面的音符可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 ...

“这篇章,用了不少时间吧。”

将那张纸抬起来,面对着有光源的位置。背面的光亮可以让上面被橡皮擦试出来的痕迹更加明显,这些被用纸笔记录下来的小节,已经被修改过无数次了。

“无论是情绪,节奏... ...还是,乐理上的逻辑... ...只能说是,无可挑剔的,”

她还留下了后半句没有背对着他说出来,而是放下了它,转过来,在面对面的情况下,道出了属于“职业音乐人”的评价... ...

“能写出这样的乐曲... ...我很欣慰,教你的东西,你都学会了~”

她现在很高兴,一部分是因为先前那阔别许久的演奏让熟悉回路让自己产生了少有的愉悦,也是因为一种——自己教的学生出师了的欣慰。

那样的笑又浓厚了几分,有些简单的暧昧,其中还有些说不清的念想。到底是为什么诞生的,他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一定是某些原因导致的。但那个原因具体是什么,他现在可能不有多少时间去思索,因为自己面前的女性,细心地折好手上的谱子,将它重新放回那本书的夹页中。

随后,靠过来,像是接到放学回家的孩子的母亲一般,将他环抱在胸前。

难得的亲密接触,不失为两人在艰难的世界上的相互治愈。这样的动作,以前也有,让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自己学会能够连贯完整的弹完一首颇有难度的钢琴曲时。

但是那时的拥抱绝对没有现在的这个那么长,也没有像现在这个一样,夹杂了别的情绪在里面。

感觉现在额外插入的情感,可能会让名为变化的蝴蝶,煽动名为“改变”的翅膀掀起算得上是巨浪滔天的改变。

为什么现在要做出改变?要改变什么? 两个问题砸给头绪全无的男人,让他只能被动地沉溺于对方的温柔乡之中,在与野性的对抗下残留的理性去思考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的同时,还要分出一部分去压制几乎只受本能控制的条件反射。

“... ...”

一上一下两个身影,就立在宽敞到足够再放置两架钢琴的客厅里依偎在一起。

“方方面面都很出色呢,我的孩子。”

腓特烈一边抚摸着男人的后脑,一边拍打着他的后背,俨然一位母亲的形象... ...但是,给人第一印象是“指挥官慈母”的腓特烈大帝,有些纠结于给自己树立起来的人设... ...

她不想只是用一个“类似”母亲的角色,继续守护在这个人的边上,继续处在这个人的生活中。一开始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到现在来看,这样的一位角色或许是被他需要的,但是不会一直有这个需要。

腓特烈也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想留在这个人的身边,至于原因,就像先前释放出来的“暧昧”一样,不是轻易能说白的。

越是相处,她就越是感觉两人的相像... ...也越是不像是能用“母子”来描述两人的关系。

“我要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

自问自答一番,没有结果,如果是什么具体的事物,这个问题的确没有答案。但如果是某些类似陪伴的东西... ...她倒是有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而这个答案现在就被自己搂在胸前... ...

两人维持的动作还是像是母亲搂着孩子的模样,现在的话,腓特烈只能这样,用手盖着他的后背。

从自己有了一个会改变两人维持如此长时间关系的念头开始,她想要的就不只是仅仅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将他搂在怀里。

她想要... ...两人能有更加进一步的关系,而且也不是仅仅是把他搂在怀里... ...

她想要能在最近的距离上注视着那双能给整个港区的带去鼓舞的眼睛,她想要感受那双能吐露出振奋士气话语的嘴唇,还有那比弹簧还要巧妙的舌头。

她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靠近她,体会她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愿意配合自己做那有些幼稚的角色扮演的人,并且,也是能让其他人勉强暂时加入这个角色扮演的,不伤到自己自尊的人。

有时候... ...就像那样的情况,会让她的心跳加速。当然,上述结果也仅限于两人的关系熟络之后。

“... ...”

腓特烈的纠结又一次在脑海里铺展开来,也同样的,没有铺张到脑海之外的地方。她依然在纠结,纠结是否要不要做出那个可以改变现状,甚至是颠覆的选择。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 ...你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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