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十九节 水手们

那些黑色的幻影从门中走出来，大地逐渐影化成星海的感觉，地形变得十分平坦，所有士兵暴露在战斗机的轰炸和扫射之中，米希儿将步枪的枪管插进自己的下体，以此开启真理之门，将那些士兵们陷入幻影之中。

“真理之门全开，世界不会毁灭的，听我的命令！米希儿！” 阿尔离亚在通讯器怒吼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种力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米希儿迷茫在战场之上，那真理之门也确实在一点点的扩大。

“为了养育之恩，也只能这样…” 米希儿将整把突击步枪都塞入了下体里，真理之门在逐渐的敞开，里面冒出更多的人形幻影，天与地被星海覆盖，所有地形被铺平。

“喂！地面在塌陷！有什么要出来了！” 克莱尔的侦测器屏幕上面看见大地被漩涡瞬间撕裂，无限的回旋下去，地面整个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形，那些士兵虽然在战斗，但是他们的肉体早就随着漩涡吸裂到下面去了，因为屏幕上有那些断臂残肢的图像。

“万理！请求指示！没见过啊！” 杰尔直接连通万理想要求助，那些战斗机全都无心战斗，为眼前的情景感到迷惑。

“继续攻击。” 阿尔离亚命令伊维尔的战机，那些战机根本没有听阿尔离亚的命令，克莱尔扫射地面，那些士兵在被子弹击中的瞬间消失，整个地形中的几十万士兵全部消失。

“阿尔离亚，你个傻逼！那些士兵的命不是命吗？”

“不…他们的生命被献祭了，那至高无上的真理！要被我们握紧了！” 阿尔离亚惊呼。

“米希儿！你在哪？” 克莱尔呼叫米希儿，地面上的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些战斗机飞行的声音，似乎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突然侦测器屏幕里的那个漩涡开始反向转动，扬起无尽的金色流光，好像世界被手握住一般，那地形的星海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替换走了。

那是货真价实的金色漩涡，大陆的地块被粉碎，围绕着金色的真理之门旋转成无尽的黑色块，米希儿就在那漩涡的中心，两国的边境成为了不可逾越的漩涡绝穹，那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成了深不见底的星海虚空。

那星海之中升起圆形的、黑色的晶石壁，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金色花纹，缓缓地升向天空，最后顺着那些金色的花纹开裂，释放出无数的晶尘，那哪里是晶尘，分明是微缩化的刀片。

“向上飞！它在扩散！” 克莱尔试着开了几炮，发现那些玩意会产生黑色的影子来屏蔽掉那些子弹，那些来不及跑，被覆盖的战斗机随着那些晶石的控制飞向各自的国家，射击出那些晶片，两边的导弹都开始发射。

“我操我操我操！” 杰尔看见自己那些闪光的晶片，有的并不会覆盖，而是把那些飞机切成无数段，那个圆形的晶石壁开始旋转起来，整体在天空中瞬间爆裂，金色的光芒盖住在场所有人的视野。

“那是什么？” 边境的士兵们看见那些远方走出来的怪物，他们的全身都是黑色的晶石，流淌着金色的光丝，那些士兵对着那些怪物疯狂开火，没想到他们把那些晶石打的更碎，变成很多很多的晶片，闪着光芒犹如蝗群涌向士兵。

“我操，战斗机的机翼受损了…完了…” 杰尔看见敌国的战斗机，但是通讯器上显示着未知来电。

“我护送你吧，同型号的战斗机，我战斗机上还有替补件。” 克莱尔的声音在杰尔通讯器响起。

“噢，谢谢…”

“战争停止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克莱尔回答道。

“不过好像，损伤在蔓延？” 杰尔看见那个被切割的机翼上，正在蔓延金色的光丝，克莱尔猛飞过来用将他的机翼切下，然后用链接钢索与他的飞机链接上。

“这样可以送进去吗？” 克莱尔问。

“可以，我替他回答。” 万理的声音在克莱尔的通讯器里传来，“你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你的国家。”

“哼。” 克莱尔屏蔽了万理的通讯，“快到停机坪那里，机翼替换件差不多就组装好了，到时候我自己先飞走。”

“嗯。” 杰尔回答道，突然导弹将克莱尔的战机击毁，火焰灼烧着她的面孔，战斗机被强行切断，坠入那星海的苍穹。

“万理…” 杰尔声音的颤抖说，通讯器里还能听见克莱尔痛苦的悲鸣。

“非我族者，其心必异。” 万理简单了说完这一句话，关掉了通讯。

“呃啊啊啊啊啊啊！” 克莱尔的战斗机坠入星海的那个瞬间，火焰被熄灭了，被烧焦的身躯正在被什么支配，疯狂的颤抖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不听使唤的互相打了起来。

自己的战斗机被一双手托了起来，但也只是克莱尔的感觉，什么东西都没有感觉到，但是大脑就是让克莱尔感觉这里面有生物存在着，有手在托举着她，她被注视着。

金色的漩涡已经停止了，所以她才免除了被绞碎的苦难，战斗机温柔的在围绕着光柱旋转，那些本不存在的事情都被克莱尔的大脑幻想出来。

那些士兵们的灵魂在这真理中安静的永眠，他们现在也是吸收人类的幻影了，那些幻影和灵魂里的一点白光形成了“星海”，实际上真理的漩涡里是无数灵魂和影子铺垫而成的，没有人知道最初者是如何诞生，没有人知道真理是如何存在，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被称之为真理。

“头好痛……” 克莱尔看见自己的双手流淌着金色的光丝，流淌过的地方都生长出晶石，那些石头替代自己的骨骼和血管，将自己原本的血管和骨头挤压了出来，那些皮肤正在因为挤压裂开。

“救命…救命…救救我…” 克莱尔疼的直接跳出战斗机，被那星海吞噬，全身的骨肉解体分离，溶解在星海之中。

“第一君主。” 无形的呢喃在万理的耳边回响，那重型的机械突然顺着装甲爆燃，将万理从机械链接上炸倒在地，万理的上半身被直接炸裂了一小半。

“万理！” 莫丽丝跑进来看见万理重伤的样子，抱住她呼叫了急救医生，她的左胸口和左半身被插了许多钢片，还有很多烧焦的肌肤。

“扶我起来…我不能跪下，我要站起来示人…” 万理被莫丽丝扶起来，期间忍着痛苦没有一点想跪下的意思，虚弱的喘息着，依偎在莫丽丝的身边。

“万理……” 莫丽丝握紧拳头，这也许是杀她的最好时机，但是出于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握紧的拳头一再松开，最后终于决心一拳砸过去的时候，私人医生们就已经赶来了，他们把万理的伤口用自动机械手术包暂时处理着，然后扶着万理走进旁边的私人急救室里。

那些医生都是没有恐惧和忠心的纯人工智能，万理怕自己的身体被人动手脚，刻意没有安排私人医生来处理，莫丽丝早就不在外面等待了，因为自己的决心已经被万理看的一清二楚，跑的更远只是为了活的更久。

“混蛋……” 杰尔看见机翼上的替换件，在下战斗机之后哭泣起来，“这些无情的家伙，万理真是…”

“回来了就好，没有什么需要哭泣的。” 莫丽丝早就等候多时了，嘴里叼着巧克力棒，看见哭的惨兮兮的杰尔。

“万理那个混蛋，差点让我回不来，还杀死了那个国际主义战士。” 杰尔的眼睛瞟向边境，那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也是黄昏落下的地方，可惜那个地方再也看不见黄昏了，被那漩涡的苍穹阻隔着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了。

“止战了，你开心了？我们的士兵，全军覆没，只剩下十万的士兵了，我们要把经济全用在国防，不然隔壁新武会毁了我们，这样又需要人民加班了，那些优秀的将军全都死在了这场战争！” 保罗对阿尔离亚臭骂，“现在这个国防部长我干都不想干了！”

“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和新武的矛盾还不深，而且还有建交…”

“培养那些士兵和将军才是重要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就凭着建交吗！？” 保罗气急败坏的对阿尔离亚吼，阿尔离亚上来一巴掌扇在保罗脸上。

“不然呢？我们的士兵打不赢！打不赢！打不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减少偷渡过来的难民，我们的国家已经不堪重负了，只能从现有的那些难民身上榨取点东西，商量商量从新武购置工菜，我们需要产能，我们的产能不足，还有生产资料也是。”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在乎我的士兵，他们应当活下来才对，明明只需要牺牲米希儿一个登场就足够了，你让我全军出击！”

“不全军出击的话，坏掉的就是我们的边境！我们就是要逼到他们的边境，用真理造一堵纯天然的防线。”

“自己去理解好了！” 国防部长扔下帽子走了，很多部长都不干了，担子全在了自己的身上，本来共和制的制度愣是变成了中央集权制，现在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都是自己倒贴钱的职位。

“随意，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阿尔离亚拿起帽子自己戴上去，外面传来保罗的嘶喊声，几声枪响决定了他的命运。

“欢迎阿尔离亚阁下…” 几名部长的克隆人从旁边的培养罐走了出来。

“这是永恒的王位，永恒的部队。” 阿尔离亚在电脑上看着那些几十万士兵的基因，因为士兵的体检要查血，所以每个士兵的基因都掌握在手里，这些士兵也只是廉价的克隆人。

“克隆人只有几年的寿命，复制的基因无法永恒，当初克隆人在世博会上展出，所有人都会为此震惊，但现实是复制的基因并不是自然的造物，理论上它可以和人类一样，捏造的时候，发现他们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尘埃。” 阿尔离亚一边说，一边走进自己的卧室。

“人类终究会有一天抛弃伦理道德，成为基因海上的水手，现在正是如此。” 拉瑞塔介绍道，hmx全身都和人类相似，装甲也是人类的肌肉上面的再优化，它又像人类，又像野兽。

“人体神经的电子再复刻，还有简单的机械结构神经，双神经保证了影响的最小化，然后在保证人类形态的状态下，增加了野兽的特征，我们希望它能更敏捷。”

hmx全身都是根据刘马之前的hx改造的，从原本的流线战斗机型，愣是加装成了人类的模样，黑漆漆的装甲和流线的设计、椭圆的肌肉装甲块，灰黑色的配色让人感觉真的有人在那里面套着，像是巨大化的装甲。

“只能适应人类与人类的战争，并不能打败怪物，还有…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其他国家的标志，新武？”

“新世是新武的政府人员，我们在一个特殊的联盟，所以我们也是为了新武研制的…” 拉瑞塔承认了。

“啧，东中灭了？”

“嗯……” 特林德难受的说。

“好吧。” 梅琳达无奈的摊摊手，“你们这些人，有点败家…”

“没办法，赫拉小姐已经大权在握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与她抗衡。”

“我当然知道。” 梅琳达微微一笑。

“伊维尔和克鲁克？” 纪霄宸在街道上看着最近的新闻，新闻上是那些怪物的图片，还有漩涡和星海。

“哈，那个是真理，那些怪物是被影屏石感染的，这种石头有自己的意识，也有无穷大的能量，一般用作旧神州船的护盾，一次只会裂开八百万颗，上面有特殊的花纹，是非常奇妙的东西，前提是石头的意识必须清除。” 姬秋泽见多识广，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里还好，就是穷酸了点。” 纪霄宸看着这些破败的城市，感觉并没有新世那么繁华，很多地方都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路上有很多魔女和改造人在摆摊。

“很充满烟火味的城市，姬天如一定会在这些地方了，因为这里是拉拢人心最好的地方吧，万理再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姬秋泽很轻视这个联盟的领导人。

“那就来吧，在这之前，先找个房租一下作为根据地。” 纪霄宸径直走向一片到处都是爬山虎的旧房区里面。

“喔，新武比新世繁华的多…” 长华夜和明骑亚在新武迷了路，四处都找不到什么线索，也找不到那所谓的黑色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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