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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刀的机密调查报告,2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3190 ℃

“没有别的花招了吧,那现在说说吧,你们是来干嘛的?杀我?”

“我们是查案的,想知道那颗手雷的来历。”

“是吗?这么说你们近卫局的?”

“是。”

米哈伊尔示意了一下,暗索被人从背后提起来,他拉开暗索的外套拉链。

“住手!你干什么!”

米哈伊尔掀开她的体恤说:“我怎么不知道近卫局有感染者了?”

“……”

米哈伊尔一拳打在暗索的脸上:“算了,我没兴趣了,给你们十秒。欸,准备处理掉他们。”

“我们是罗德岛干员,龙门近卫局让我们调查几天前的青龙大桥恐怖袭击。”暗索还是说了。

“嗯,这就对了。”米哈伊尔想了想,又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真的就我们三个,因为有人说你负责龙门的军火。”

“谁?”

“林先生的人。”

“名字?”

“……”

“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米哈伊尔捏住她的脸。

“那你查呗。”暗索瞥了一眼红。

米哈伊尔有些被激怒了,一个守卫把红拉起来,把铳顶在她的头上。

“喂,来不及了。”暗索没来由的说。

“什么来不及?”

红咬紧牙关,突然挣开手铐,后脑勺撞向后面那个人的鼻子,低身站到他身后,夺过铳连射八发,房间里的几个守卫都被射倒。

暗索一脚踢在米哈伊尔胯下,挣开背后两个人,抱怨道:“真是的,咱们不能杀人的。”

“红,好疼。”

红刚才一直在掰自己的大拇指,费了很大劲才掰折,松开了手铐。

“别哭别哭。”暗索握住红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大拇指,使劲一推,治好了她的拇指。

“这么做会损伤肌腱的。”米哈伊尔说。

“闭嘴,混蛋。”暗索揪起米哈伊尔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把铳顶在他的脑袋上:“夜半在哪儿?”

“别担心,她很安全。”

这时,暗索的耳机又响了起来。

“暗索,别伤害他。”

“夜半!”暗索松开衣领,按着耳机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们杀人了吗?”

“他们有防弹衣,受的伤可不如我的重。”米哈伊尔坐起身说:“但你最好叫个救护车,她的铳打的是高威力弹,会挫伤内脏。”

“到底怎么回事。”

米哈伊尔抓了抓头发:“几年前,我差点死在切尔诺伯格,我是乘罗德岛号来到龙门的,我现在的一切离不开罗德岛当初的帮助。”

暗索盯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所以,抱歉我刚打了你,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耐心。”米哈伊尔指了指床头柜:“里面有应急冰袋,给她敷敷手吧。”

“夜半,帮我叫个救护车。”暗索说完,坐在米哈伊尔对面说:“所以,你知道这些手雷的来源。”

“乌萨斯没落后,很多军火都失踪了,其中就有这一批手雷,其中大部分都卖掉了,只有这批,始终没人愿意买。”

红敷着冰袋问:“在哪儿?”

“我在小三窗岛修了一个仓库,那里远离市区,很安全。”

“你刚说没人买这种手雷。”暗索问:“为什么?”

“龙门中隐藏的感染者比你们想的要多,没人想带那种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你是说,感染者不能用这种手雷?”

刻刀篇

18:11 a.m.\晴\能见度21公里

方泉码头,金沙咀,卸货区

刻刀在寒冷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半个身体都侵泡在了冰凉的水里。

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的手脚还被铐住,嘴被胶带粘住了,外衣也被扒掉,只剩了内衣。刻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轿车的驾驶座上,但是车已经沉到了水里,水还在不断向车里渗透。

刻刀取下发卡撬开手铐和脚铐,然后把手铐当作护拳砸向玻璃,玻璃破碎的一瞬间又一阵冰凉的海水冲进车里,刻刀连忙钻出车窗,调准方向朝水面上游,好在车沉的不深,刻刀很快的浮出水面,朝岸边游去。

她终于游到了岸边,用指甲划破嘴上的胶带,轻轻的把粘住的头发分开,花了好久才把嘴上的胶带撕开,大口大口的吐着嘴里的海水。

可她还是感觉不舒服,跪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吐出一个尖锐的东西,她仔细一看,是一块U盘,刚才游泳的时候差点被她咽到肚子里去。

刻刀如释重负的躺在地上,此时天已经黑了,寒风吹在身上让她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刻刀把胳膊放在脑袋上,歇了好久才坐起身来,揉了揉脑门,试图搞清楚现状。

我记得当时在车厘街执行任务,然后去给人赔偿,然后……

刻刀有些头疼,拍了拍太阳穴。

罗德岛,对,我应该先回罗德岛。刻刀站起身,拿起那块U盘,捂着胸部一瘸一拐的朝街道走去。

街道行人寥寥,昏暗的道路亮着一排排橘黄色的路灯,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看起来已经很晚了。

刻刀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能漫无目的的朝灯最亮的地方走,风很冷,粗糙的地面打磨着她的脚,让她响起了二十年前,她抱着一把刀,也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小姐?”

刻刀回头看,是一辆近卫局的警车,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得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会亮光,看到两个谨慎的警员朝她走来,刻刀敏锐的发现他们的手在朝腰间的武器摸去。

“那个,我需要帮助。”刻刀先开了口。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说:“请问你是?”

“我是罗德岛干员刻刀,我的证件和装备都丢了,我想申请联系罗德岛。”

那个看着比较年长的警员亮出警官证说:“你好,我们是龙门近卫局警员,你涉嫌参与恐怖活动,请和我们走一趟。”

刻刀有些不知所措:“什么?”

“别动!呆在原地!”年轻警员拔出电击枪瞄准她。

“是不是搞错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老警员拿着手铐走向她,突然他也停在原地:“你手上的是什么?”

“这个?”刻刀张开手,是那颗U盘。

“请先交给我,我会帮你保管,回到近卫局后我们会还给你。”

面对电击枪,她没有选择,把U盘递给了他。

对方把U盘放进一份密封袋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水。”

“我刚发现自己掉进海里了……”

“你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治疗。”

“不用,谢谢。”刻刀配合的伸出双手,警员给她戴上了手铐。

刻刀被带到警车后排,年轻警员给她披上一件外套,还给她一张毛巾。

“用这个擦擦头发吧。”

“谢谢。”

老警员坐回警车,拿起对讲机说:“总台,27号车。凌翔道南路靠近灯柱AF0341位置,发现疑似犯罪嫌疑人代号‘刻刀’……”

突然对讲机“哔嗞”一声,没了反应。

紧接着,周围的路灯溅射出火花,一盏盏熄灭了,灯火通明的龙门也笼罩在了黑暗中。

“喂?喂?呼叫总台,呼叫总台,听得到吗?”

“怎么回事?”年轻警员问:“停电了?”

“我*龙门粗口*哪儿知道。*龙门粗口*,对讲机也挂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儿了。”

“那怎么办。”

“先带她回局里再说。”老警员打开车灯,启动警车朝警局开去。

“那个,我想问一下。”刻刀小声的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恐怖袭击是什么意思?”

“自己犯了事儿,什么意思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前辈,你嘴别那么损。”年轻警员说。

“我怎么了我,我说的有问题吗?”

“抱歉,我确实不清楚,能帮我联系罗德岛吗?”刻刀追问。

老警员回头看了她一眼:“等你到局里把事儿都交代清楚了再说。”

“青龙大桥爆炸案,你知情吗?”那个年轻警员说。

刻刀摇摇头。

“今天白天,一辆货车在青龙大桥上遭到袭击,袭击者使用了爆炸物。你是嫌疑人。”

刻刀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老警员点燃一支烟说:“我都能猜到她的回答。我都说了嘛,你在车上问她这些,顶什么用啊?到局里再说吧。”

无言,现在刻刀现在也只能先跟他们走了,进了警局,肯定就有联系罗德岛的机会。

西云龙公路,金沙咀,警车内

刻刀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一阵颠簸让她的脑袋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龙门粗口*!她是疯子吗!”

刻刀睁开眼睛,一个影子跳上引擎盖,两把东方风格的长刀刺中了车的引擎盖,那个人她觉得很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罗德岛干员拉普兰德。

刻刀惊叫:“住手!”

只见她拔出双刀,刺穿玻璃,把刀刺进两个警员的胸口,血从椅背流下。

“诸位!我在找人哦,请问你们谁认识这把刀?”拉普兰德拿出两把短刀,是刻刀的飞刀。

“你认识吗?”拉普兰德把脸凑近年轻警员,把飞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可他的肺被刀刺穿,根本说不出话。

“那你认识吗?”拉普兰德又问另一个人。

“还是,你认识?”拉普兰德拔出长刀砍断车门,掐住刻刀的脖子,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认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认识吗!”拉普兰德大笑着举起飞刀,狠狠的刺进刻刀的肩膀。

“你不是很强大吗?战胜我啊!打赢我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拉普兰德又她的腰上刺了一刀,狠狠的搅动。

“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你不是很强吗?德克萨斯做得到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疯癫的抽出短刀,瞄准刻刀的脖子刺来,刻刀赶紧用手铐挡住拉普兰德的刀,抬腿把拉普兰德猛踹开,朝警车爬去。

刻刀拉开车门,摸出钥匙拿开手铐,从警员皮带上抽出唯一可以当作武器的甩棍,紧紧盯着拉普兰德:“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没有为什么,我就想这么做!我就是想杀了你!你连德克萨斯都能击败,肯定非常强大!那我就来杀了你!哈哈哈哈哈!”

飞驰的夜车从他们身边一辆辆掠过,似乎在为他们的战斗拉开帷幕。

拉普兰德的嘴角高高扬起:“别让我失望哦。”

刻刀后撤一步严阵以待,摆出格挡的姿势,拉普兰德没有多废话,挥起双刀朝刻刀冲来,凶暴的斩击接连不断,短兵相接,金铁交鸣。连砍数刀后拉普兰德嘴角上扬,调准刀刃,挥刀猛砍,刻刀连忙抬棍格挡,谁知这次甩棍竟被一刀砍断。

是源石技艺!糟了!

刻刀连忙后撤一步,但拉普兰德还是一刀砍在她的右臂上,在她的手臂上复刻了一个和德克萨斯一模一样的伤口,鲜血溅在拉普兰德的脸上。

“就这?!”拉普兰德舔了舔溅在嘴角的血:“这就是你的实力?这就是打败德克萨斯的人的全部是实力?!你真让我失望!”

剧痛让刻刀几乎昏死过去,她靠在警车上,喘着粗气,把断掉的甩棍朝拉普兰德扔去,却被轻松挡开。

“你打败了德克萨斯,最后实力就是这样?可笑。”拉普兰德冷笑一声,蹲在刻刀面前,像玩弄玩具一样捏住刻刀的脸,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她的嘴里,夹住她的舌头。

“你连收回舌头的力量都没有,却打败了德克萨斯?真是大错特错,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真为德克萨斯感到耻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面对刻刀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用飞刀在刻刀身上滑动,刀尖滑过她光滑的肌肤,从锁骨一直移动到小腿,突然扎进去,疼的刻刀晕头转向。

“呵呵呵,完成了,现在让我纠正这个错误吧。”拉普兰德擦掉笑出的眼泪,把刀深深抵在她的脖子上:“我要把你的喉咙切下来,铸进玻璃,让我永远纪念你这个打败了德克萨斯的人。”

“亲……”刻刀说。

“什么?”拉普兰德把耳朵凑在刻刀的嘴边。

“亲绕城高速去吧,*哥伦比亚粗口*。”

此时,在她身后一辆轿车疾驰而过,“咔哒”一声,拉普兰德低头一看,刻刀用安全扣把一段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脚上,紧接着她的腿就被绳子向后拖拽。

一条黑色的警绳被卷进了那辆轿车的轮胎,而绳子的另一头正绑在了拉普兰德的腿上。

拉普兰德瞬间明白过来,是扔甩棍的那时候!刻刀扔出的断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扔出绳子!

轿车牵着拉普兰德的腿在马路上拖行,绳子被卷进车轴迅速缩短,眼看就要绞断她的腿,拉普兰德立刻把刀刺进轮胎辐条,企图强行截停,刻刀拾起掉在地上的飞刀,掷向轿车轮胎,爆胎的车瞬间失去控制,撞进了绿化带,拉普兰德的脑袋砸在护栏上晕了过去。

刻刀捂着伤口站起身,拿走车里的医疗包和那个U盘,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进黑暗的小巷。

姜齐路,金沙咀,兴隆街公共厕所

刻刀喝了几口水龙头里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

她把右臂放在洗手台上,从医疗包里拿出镊子,拣出伤口上的碎屑,第一步还算顺利。

第二步,她拿出一包绷带,咬在嘴里,接着拿起消毒水,咬紧绷带,拧开瓶盖浇在伤口上。倒出的消毒水刚接触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就让她疼的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消毒水撒的到处都是,好在伤口上也撒的足够了,伤口已经消毒好了。

刻刀扶着洗手台站起来,朝脸上拍了拍水。

拜托了,可别昏过去。刻刀心想。

接下来,刻刀拿出偷来的订书机。

“千万别得破伤风啊。”

刻刀捡起之前那卷绷带咬在嘴上,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合住伤口,心中默数。

三,二,一。

刻刀对准伤口按下订书机,“喀吱”一声,两道针眼中流出鲜红的血,而伤口上多出一条金属针。

刻刀痛苦的呻吟着,现在已是深夜,如果没有嘴里的纱布,她的惨叫声估计能吵醒好几户人家。

接下来是第二针,刻刀没有多犹豫,对准伤口中间按下,紧接着又是第三针,第四针,疼痛已经有些适应了,刻刀又用相同的方式钉住腹部的伤。她订的很差,肯定会留疤的,刻刀突然想起之前博士提议给她买一件泳装,抱歉了博士,泳装现在和我无缘了。

刻刀扔下订书机,心想应该去医疗部打一针破伤风的,但她恐怕现在没有这个机会。

刚才那个女人她见过,是罗德岛的干员,代号不记得了,但足以证明罗德岛也正在追杀自己,而且很可能在和近卫局合作。

哪里都不安全。

她又孤身一人了。

刻刀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连忙用手擦了擦,如果模糊了眼睛可就看不清伤口了。

她用镊子夹出一个酒精棉球,擦掉针眼中流下的血,然后打开雪白的绷带,一圈一圈包住伤口。

接着她又撕开一包止血贴,咬紧牙关拔出小腿上的刀,用止血贴粘住。做完这一切,刻刀瘫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回想上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还是自己刚离开佣兵团的时候,那时的她无意发现,他们正在运的货,居然是一个得了矿石病小女孩。那一单的佣金很可观,其他人都坚持继续运货。当晚刻刀背着女孩逃离营地时,无数的箭矢射向她们。

厕所门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开门的是一个看着吊儿郎当的扎拉克人。

“呦,小姐,这么晚了,就一个人呀?”那人笑嘻嘻的上下打量刻刀,那恶心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刻刀下意识捂住胸部。

“你怎么打开门的。”

对方笑着亮出手上的钥匙。

“出去。”

“别这么冷淡嘛。”扎拉克走进来反锁了门:“伤的很重啊,怎么弄成这……”

刻刀抓起飞刀一个箭步他按在厕所门上,提膝砸在那人胯下,没等他叫出声,刻刀就把他的脑袋按在洗手池里,然后抓住他的头发砸在墙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几分钟后,刻刀换上一件有些长的黑色连帽衫和牛仔裤,站在镜子前,解开发带和发卡,散开头发,压低耳朵伪装成黎博利人的样子。

“呆在这里好好反省,衣服和钱以后还你,敢把这里的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刻刀把袖子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咳嗽了两声说:“你抽了多少烟啊。”

那个扎拉克浑身只留下内裤和袜子,手脚被拉到身后,用绷带捆的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了起来。

“如果你运气好,每天早上就会有人来救你了,变态。”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后脑勺上,扎拉克脑门撞上地板晕了过去。

刻刀拿出一卷医用胶布,给飞刀做了个简单的刀鞘,藏在腋下当作匕首,最后戴上兜帽走出厕所,消失在街头。

法乡宛公园,金沙咀,孑的鳞鱼丸摊

“为切实保障龙门群众的安全,龙门近卫局发布A级通缉令,公开通缉恐怖活动罪在逃人员刻刀,沃尔珀族,女,感染者,外籍佣兵……”小吃摊上,一个吃客捧着报纸念道。

听到声音,刻刀低下头,加快步伐经过吃客身边。

“小姑娘,这么晚了,走的这么着急吗?”吃客叠好报纸放在桌上,说:“还什么都没吃吧,坐下吃点东西。”

刻刀瞥了一下周围,街上虽然只有零星几个行人,但还是仍然不能轻举妄动。

那个吃客回头看向刻刀:“坐吧。”

刻刀犹豫了一会,决定见机行事,转身坐在吃客对面。

见刻刀坐下,吃客说道:“老板,一碗鳞鱼丸,一碗血豆腐。”

刻刀盯着对方看,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龙人,身穿黑色风衣,戴着一顶宽边帽。

刻刀单刀直入的问:“你是什么人。”

对方却说:“我什么人都不是,我就是一老百姓,你可以叫我老鲤。”

老鲤,很熟悉的名字,应该和龙门的鲤氏侦探所有关,她有过耳闻。

面像凶狠的老板放下鳞鱼丸和血豆腐,鲜香的味道勾动着刻刀的食欲。

刻刀咽了下口水,小心试探道:“你找我有事吗。”

“别急啊,先吃东西吧。”

“我不饿。”

“你中饭都没吃。”吃客笑了笑说:“我不吃,两碗都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

老鲤从兜里拿出一支砂糖棒叼在嘴上,笑着说:“气短,头昏,面色发白。贫血吧。”

刻刀感到一阵本能的警惕,手朝腋下的匕首移动了几厘米,紧盯着对方。

老鲤则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推了推眼镜说:“别太紧绷,太用力了伤口会裂开。”

他说的对,刻刀犹豫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被对方看穿了,老鲤又说:“先吃吧,有什么事儿吃完饭再说。”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请你吃碗饭而已。”

“你认识我。”

老鲤拉了拉帽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什么人都不是。”

“你要钱?还是……”

老鲤用慵懒的声音打断她:“假使,我真的要钱,你给得了吗?”

“……”

刻刀感到一丝紧张,她见过很多深藏不露的人,其中不乏凯尔希和魏彦吾这样的精密政客,但她都能一眼洞察他们的本质。

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深不见底。

“你到底是谁。”

老鲤没有说话,直起身,拿起一双筷子掰开,递给她。

“别想了,我就是帮个老朋友的忙而已。”

“谁。”

“故交,罗德岛的博士。”

刻刀扫了一眼,他腰间有一把造型独特的短剑,大衣下面还有几叠奇怪的黄纸,大衣之下可能也有其他武器。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老鲤却直接卸下腰间的短剑和黄纸,然后掀开大衣,拿出一个造型奇怪的道具,统统摆在桌面上,然后双手一摊。仿佛在说:这样可以了吧。

面前的这个叫老鲤的男人,深不见底。

“你说,是博士让你来找我的,找我干什么。”

“你刚来龙门人生地不熟,我帮他照顾你一段时间。”

“我不用人照顾。”

老鲤一笑:“我可不这么觉得。”

“那如果我拒绝你的照顾呢。”

“拒绝,就拒绝嘛。怎么,我还能绑你不成?”

“那我走了。”

“可你走哪儿去呢?近卫局和林先生都在要你的命,整个龙门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你往哪儿去呢?”

“不关你的事。”说罢,刻刀就要起身。

“留步。”

刻刀抽出匕首,感觉右臂刺痛。

老鲤笑了笑,用手示意了一下:“小姐,龙门天寒,夜里冷,这碗血旺你是一定要吃的。”

但刻刀没听清他说的话,只觉得头有些发晕,感觉手一阵温暖,衣袖已经被血浸湿了。

刻刀眼前一黑,倒在一旁,老鲤连忙上前去扶。

“这下误事了。”

某公寓楼,金沙咀,鲤氏侦探事务所

刻刀猛睁开眼,发现自己头顶有一块湿毛巾,面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床边,之前那个叫老鲤的男人静闭双眼,正在为她把脉。

“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

刻刀看到自己的飞刀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她看了一眼闭眼把脉的老鲤,手悄悄朝刀摸去。

“谬行毋为。”老鲤按了她腕部的一个穴位,她的手瞬间像触电了一样麻木。

老鲤松开手,拿走床头柜上的短刀,拔出刀鞘,刀柄一转递向刻刀。

刻刀犹豫了一下,接过刀问:“这是哪儿?”

“我家,鲤氏侦探事务所,你的发烧了,我就把你先带到这儿来。”

老鲤“你的伤口缝的很差,我帮你重新缝了一下,但肯定要留疤了。”

刻刀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绷带,一旁放着一卷粘满血的脏绷带和一盒沾血的订书针,又看了看自己肩膀和肚子,也都换上了干净的包扎,不过……

“我衣服呢?”刻刀拉了拉被子。

“那是你的衣服吗?你应该不抽烟吧。”

“在哪儿?”

“处理掉了,你还有伤,穿那身衣服可能会染病。”

“……那我穿什么。”

老鲤站起身拉开衣柜:“槐琥那丫头上大学时候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刻刀手上的刀逐渐松开了一些,但还是紧盯着老鲤。

“你觉得哪件……怎么了?”老鲤拿着衣服问。

“……”

老鲤笑了笑:“别担心,我就放在这里,其他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翻她柜子找找,那丫头不会介意的,穿好衣服就出来吃东西吧。”

说罢,老鲤放下衣服退出房间,刻刀坐起身来,拿起床上的衬衫,很干净,也很柔软,闻起来有特别的香味。

刻刀把匕首插回刀鞘,穿好衣服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此时仍是深夜,刻刀推了推窗户,是封死的,但材质并不坚固,砸开不是问题,但窗外的高度还是让刻刀收回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突然,刻刀想起了什么,赶紧把飞刀插在腰间走出卧室,看到老鲤正穿着围裙站在餐桌旁,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

“去穿双拖鞋吧,你刚感冒,小心着凉。”

“我的U盘呢?”

老鲤放下碗,解开围裙,从衬衣中取出仍装在防水袋中的U盘,递到她手上。

“我没用过这份U盘,如果你需要电脑,那间房间里有,密码是1025。”

刻刀拿着U盘,心里百感交集。

“好了,我走了,厕所在那个房间,电视的遥控器在茶几下面,厨房在那儿,想吃东西就去冰箱里拿。有需要就来书房找我。这两天你就暂时住在槐琥的房间吧,等风头过去了再离开。”

“谢谢您,我该做些什么?”刻刀问。

老鲤摆了摆手:“不用你做什么,好好躲在这里避几天比什么都重要,行了,吃饭去吧,再晚就凉了。”说罢,打了个哈欠回房间了。

吃完汤圆,刻刀走近老鲤之前说有电脑的那间房间,房间里挂着一张巨大的龙门地图,还有数不清的便签和照片,上至权贵下至黑帮干部,一个个都用红绳和图钉相互连接,结成一张巨大的龙门情报网。

走到电脑前,刻刀插上U盘,里面是几个图文档案,标题赫然写着:

人事档案:刻刀

打开档案

【代号】刻刀,【性别】女,【战斗经验】十二年,【出身地】哥伦比亚

……

【权限记录1】

经调查,致干员刻刀父母身亡的械斗事件,起因为当地某帮派经手的违法买卖遭人撞破,利益受损后当街对破局人实施报复,众多无辜居民被卷入其中,多人因此丧命,其中就包括刻刀的父母。

而事情的结局据相关目击者指认,当时被帮派暴徒围攻的,似乎并非本地人,而是一张生面孔。

以上记录或许需酌情选择是否向干员刻刀公开。

档案更新,1106年 11月21日

【权限记录2】

(以下严禁传阅或以任何方式记录,严禁向罗德岛干员刻刀公开。)

经后续调查及当事人供述,那场致干员刻刀父母身亡的械斗事件,并非哥伦比亚检察院所记录的“帮派街头报复”,而是源自于叙拉古众家族对所在哥伦比亚的德克萨斯家族的清算。

数年前,哥伦比亚黑帮“德克萨斯家族”发生了一场权力争夺,新任领导人宣布摆脱西西里夫人的控制。这种无异于背叛的行为遭到了西西里夫人的清算,上百名家族成员屠戮殆尽,只有德克萨斯的长女切利尼娜·德克萨斯(即罗德岛干员德克萨斯)幸免遇难,但其在逃亡途中,无意间将追杀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哥伦比亚偏远乡镇,直接导致了干员刻刀父母的死亡。

……

推开书房门,老鲤躺在椅子上,帽子盖在脸上,似乎在睡觉。

听到门开,老鲤拿开帽子:“怎么了,小丫头?”

“李先生,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姓鲤,鲤鱼的鲤,说吧,怎么了?”

“我想找一个人。”

“谁?”

“异格罗德岛的干员,叫德克萨斯。”

“啊,那不就是企鹅物流的那个小姑娘嘛。”

“您认识?”

“当然认识。她前段时间被砍伤了。敬语少说点儿吧,我听着肉麻。”老鲤看了一眼她。

“那不是我做的。”刻刀说。

“我相信,找她做什么?”

“我被人陷害了,我想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鲤直起身,十指相插放在书桌上,用下巴指了下对面的那张椅子说:“坐。”

刻刀坐在椅子上,与老鲤四目相对,老鲤收起了他之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她。

“我知道她在哪儿,但那儿很危险。”

“在哪儿?”

“你看看新闻就知道了,医院。”

“医院?哪个医院,那儿很危险吗?”

“对你来说很危险。”老鲤拿出一支砂糖棒叼在嘴上:“你有什么想调查的,我可以帮你查。”

“不,有些事我得亲自问她,至少我得亲眼看到她。”

“为什么?”老鲤扶着下巴问。

刻刀仍在犹豫,老鲤抬手说:“算了,不想说我也不会……”

“不,鲤先生。”刻刀说:“你之前说你没看过那块U盘是吗?”

“没有,怎么了?”

“您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这儿就有电脑。”

老鲤接过U盘插上电脑,浏览着U盘里的档案,刻刀则有些坐立不安的站在他身旁。

“嗯……我明白了。”老鲤向后一靠,

“您明白什么?”

“明白你现在愿意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老鲤笑着站起身,拉过一张椅子说:“坐吧,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现在可以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出来了。”

刻刀闭上眼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把自己从来到龙门执行任务到遭遇老鲤中间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没有再隐瞒。

“嗯,也就是说这个U盘你之前从没见过。”

“是,鲤先生,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干嘛不信呢,但现在你怎么打算呢?”

“我想查清真相,之前把我关进车里的人,袭击德克萨斯小姐的人,给我这个档案的人,以及……我父母的事。”

老鲤又拿出一支砂糖棒:“好,这个委托我接受了。”

刻刀有些扭捏:“我没钱。”

“假如身边没有亲友,只要你不故意展现,身无分文这种事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不告诉别人也没问题。”老鲤笑了起来,站起身说:“那这次我就不写委托书了,也省点事儿。跟我来吧。”

“去哪儿?”

“来让你看看我们的工作。”

来到之前那个挂满图片和便签的房间,老鲤伸了个懒腰,把一面线索板上的所有东西都一把推掉,说:“好,那就从这个U盘开始。”

刻刀把U盘递给他,老鲤把U盘的扣环挂在一枚图钉上。

“首先。”老鲤把三张打印出来的档案记录顶在U盘旁边,拿出一张罗德岛的标志,钉在线索板另一侧,将U盘和罗德岛相连:“这是罗德岛的人员档案,能调取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尤其……”

老鲤指了指档案资料五:“这个,能调取并私下存走的人,显然是罗德岛高层。”说着拿出五张照片,钉在罗德岛标志的周围。

六个人分别是:博士、凯尔希、阿米娅、可露希尔、还有一个没有图像。

“那个是谁?”刻刀指了指那张没有头像的照片。

“她的照片我只能找到这个,这个人是阿斯卡纶,一个罗德岛的特殊部门,类似龙门的禁军吧。”

“禁军……”

“这个晚点再告诉你,总而言之。”老鲤指了指照片:“不论这些资料是怎么来的,肯定都要经过这五个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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