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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我如蝼蚁,渺小且坚定,1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2870 ℃

  第三章 你我如蝼蚁,渺小但坚定

  “对自己温柔一些,你只不过是宇宙的孩子,和植物,星辰没什么两样。”——麦克斯▪埃尔曼

  “我就把车停在这里,你们最好在天黑之前回来。”男人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挤出些泪水,他拉下手刹,扭着脖子,解开安全带用鼻子长哼了一口气。

  开这么长时间的车确实很累,也是因为长期开车的原因,男人的颈部和腰椎骨并不是很好,这也算是大多数司机的职业病了,他也不例外。

  他费劲的拖着身子挤下了车,慢慢的伸着懒腰舒缓着僵硬的身体,靠在车上,半翘起二郎腿,对着那边的层层高楼陷入思考。

  那泛着银光的钢铁森林在他的心海中沉沉浮浮,如此往复,也不知是向往还是其他的情感。

  橘红的太阳离地平线还有一些距离,却越发的使人觉得亲近温暖,它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孩子,想躲藏起来,但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敢再挪动半步,或许当你不看它的时候,或者因为在想些什么而没有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那孩子才会迅速的朝着地平线跑去,隐匿起自己的踪迹。

  男人还在想些什么,娇滴滴的阳光直接照射在他俊朗的脸上,却被那棒球帽从鼻梁分隔开,那双深邃浪漫的黑眼睛躲在阴暗中,若有所思的望向前方。

  “你如果有别的事情,就走吧,我可以坐别的车回去。”女人从右边下车,拽了拽后面被蹭上去的衣服和褶皱的裤脚,从口袋中摸出两根烟,“嘿,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她走过去,半倒在车上,靠在男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拍了拍他宽大的披着夹克的肩膀,“来一根?”女人曾无数次和男人说这句话,即使她知道男人并不抽烟。

  “烟是个好东西啊,能缓解压力和提高注意力,阻止自己不胡思乱想。”她低头用门牙衔住一根,伸手掏出打火机,呜呜哝哝的说道。

  见男人没有搭理自己,便有些扫兴的撇撇嘴,把其中一根烟揣回兜里,按下打火机,白色的坚硬烟身则立马在那缓和的蓝红色火焰的呼呼声中尖叫蜷缩,灰白色的气体四散奔逃,它们慌乱的窜向空中,却被赤色的刚猛阳光打的粉身碎骨。

  女人眯眼望着远处正在西下的太阳,绿色的瞳孔被染得金红。

  “你这破车坐着真难受,还是我那英联邦的老爷车舒服。”女人半开玩笑的拍了拍靠在身后的铁皮盒子,看着男人侧脸稀稀拉拉的胡茬和眼角浅浅的鱼尾纹,心中有些酸溜溜的。

  “贾米尔,你知道吗?”她轻轻说,语速慢了下来,此时的女人不再像那个果敢坚毅的人,她将贴在脸上的几捋金发撩到硬邦邦的耳朵上。

  “有时候我真的很累。”她一边说,斜歪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紧蹙的眉头终于放下了些,看着比之前轻松很多。

  “等我再攒点钱....我要先去伦敦办点事,然后,你也别在这干了,我带你回德国,咱们去汉堡生活,那里有海,给你找份好点的工作,怎么样?”

  男人没接话,任由女人口中的烟气一股脑喷在自己脸上,也静静的听着她的“天方夜谭”,感觉过于荒谬便嗤笑几声,但他的心中真的未曾有过波澜吗?

  “当你朋友也当了五年了啊,五年...不长也不短,你也快三十了吧。”她转过头,眺向远方,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

  “哼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不是从前那个青年了,该规划一下自己未来的生活了,总不能,在美国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吗。”女人挑了挑眉,她双手怀抱,有些神秘的看向另一边。

  “那......就先这样吧,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先说好,我还是挺认真的。”女人拍了拍手上和后背上的灰,吐掉还剩一小截的烟,用脚尖捻灭火星向后蹭去,在灰白色的水泥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线,“我们走了,开车注意安全,贾米尔,耶稣会保佑你的。”

  她背着手走到男人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明亮的黑色眼睛,嘴角不自主的上扬着,只感觉身体本能的摇晃,不多时便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两人的身躯被温暖洋溢的阳光裹住,驱散了秋日的微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角为什么而湿润,明明是一个不喜欢哭泣的人,却在每次见到这男人时变得比之前软弱,如此软弱不堪。

  阳光铺在路上,把条条从道路缝隙中渗出的黑色沥青映的黄灿灿的。

  它们宛如一条条刚破壳的蛇,挤出头来,望着火红的天空。

  “金,祝你好运。”面对这突然的亲昵行为,男人却像小孩子一般惊慌失措,他感觉胸膛变得滚烫,把宽大的手掌贴在女人被金色短发挡上的前额,轻轻把她有些发热的脸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俩,不会走的,你别坐其他的车,不安全。”男人慌了神,语速很快,他转过身,匆匆拽了拽衣服的领子,一下子躲进车里,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车门。

  “嘿,小鬼,别看了,你该跟那女人走了!”

  女人笑了笑,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水。

  “男人真幼稚。”她想。

  就站在那里看着少年从被抓住卫衣的帽子到“丢”出车的全过程。

  “真是的,他怎么了啊!”被赶下车的少年委屈巴巴的躲在女人的身后,透过车窗看着趴在方向盘上喘着粗气的男人,“他身体不舒服吗?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的好奇怪。”

  “谁知道呢,好了,别管他了,让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啊。”女人微微欠腰拉起少年的袖子,走进了那片老城区。

  是的,有新城区就有老城区,相比起来,这片穿插着条条蜿蜒小路的房区无论是从物价还是环境来说都更适合百姓居住。

  “姐,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去见什么人啊?”少年像一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猫一样紧紧依偎在女人身边,好奇的四处张望,步伐紧紧的与她重叠,几乎要脚尖碰脚跟了。

  天气此时还很晴朗,徐徐微风裹挟着火烧云送来金红色的收获味道。

  他的蓝眼睛眨着,左看右看,这令人额外放松的场景倒是让他又紧张又兴奋。

  比起车水马龙的繁华,有些人则更喜欢青山绿水的安宁。

  “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问自己不该问的事?”女人揪了下少年温热柔软的大耳朵,嗔怪到。

  “嘿嘿,我知道了。”少年靠的更紧了些,嬉皮笑脸的应付到。

  现在是下午,阳光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暖洋洋的。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穿行在空旷但不失热闹的步行街上,这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走起路来铿锵有力,活力满满。

  少年仔细的观察了下,又结合早晨在女人家附近看到的那些人,发现很多奇怪的东西。

  首先就是服饰,比起西装革履,这些人的穿搭更加随意,更多样化:小圆顶的帽子,宽松的连帽衫和休闲劲十足的格子衬衣,时尚的破洞牛仔裤和工装裤,吸人眼球的的单肩背包斜跨在肩膀上,搭配着瘦削的卡其色马丁靴,这是年轻人们的样子。

  他们看着比少年大不了多少,却更加的活泼,大方,脸蛋白白净净,自然的笑着,沿着人行道蹦跳着。

  不应该说那是蹦跳,只不过是走的欢快些。

  中年人们则穿着稳重些,悠然的手挽着手走在浸润在黄昏温柔下的街道上,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调皮的孩子们后面。

  时间在这里好像变慢了,引得少年的思绪也变慢了。

  他的注意力开始集中起来,回想起坐落在远边乡下的埃蒙孤儿院,回想起埃蒙太太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如果他们也能和自己走在这条干净平整的街上,应该是多么和谐温馨的场景啊。

  少年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清新香甜的空气,胸膛不断的浮动起来。

  他从心底感受到了幸福,是的,幸福。

  幸福这个比较抽象的东西在少年的小脑袋里似乎变得很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情。

  “你怎么了?”从一开始女人就注意到了少年这些奇怪的表现,这傻小子好像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竟牵引着自己也走不动路了。

  “我很好,觉得和姐这么一起走路很开心。”少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扬起小脸用蓝湛湛的眼睛有些害羞的看着女人。

  “呃...”女人愣了一下,把脸迅速转向一边躲开这温和但是炽热的目光,“你...”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孩子产生一些情感了,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交易的,毕竟自己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没有我,他也能过好的,机构很有钱,金,你不是他的亲人,不用为他操心过多,忘了吧。”她这么想着,长舒了一口气。

  那本干燥的手罕见的在掌心出了些汗,滑溜溜的攥住少年修长瘦削的手指。

  两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十字路口,他们并排站在右下的空间中。

  街上的车并不多,偶尔慢悠悠的滑过来愉快的一辆,在充满干燥灰尘的空气中荡起阵阵的砂石波浪,但人们还是静静等待着红绿灯变化,随后做出自己的决定。

  女人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扫视着位于十字路街左上的,向着前方和左方延伸的一排排小店铺子,虽然自己来到老城区好多次了,但对那边的印象居然是空白。

  犀利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终于,她的眼睛亮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嘿,七号。”女人轻轻拉住少年的袖口,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她有些迟疑,咽了下唾沫,“你应该喜欢听歌吧?”

  她的语速又快又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串模糊的单词一股脑的喷出,很遗憾,少年没听懂,反而被吓得颤了一下。

  “姐,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请再说一遍吗?”小家伙眨着眼睛,另一只手也放到女人汗津津的手腕上,摆着脑袋示意自己没听懂,有些委屈的请求到。

  “啊,我说,你肯定很喜欢听歌吧。”女人放慢了语速,用手挠了挠侧脑的头发,顺便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少年点了点头,他确实很喜欢音乐带来的美妙旋律和放空的情绪,但是他并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么问。

  “嗯,好,我知道了。”女人沉默了一会,低着头想了想,用不紧不慢的语速说道。

  两人沿着金色街道继续走着,不时有少年完全没见过的人热情的来打招呼,女人也总是笑着回应,但等那人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脸又变回冷冷的原样,看起来她在这条街上认识不少人。

  不知道走了多远,建筑越来越稀少,树木则越来越多,害羞又顽皮树叶躲藏在阳光中,时不时跟着风舞蹈,金灿灿的亮着,晃的人晕乎乎。

  少年抬头看去,是一颗极其粗壮的大树,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这是一种能经常在美国见到的树,外围几乎有四米,挺拔的树干矗立着,风吹过,它满头的秀发便摇曳起来,用接近傍晚的有些发青的天空染料为背景,已宛如一座漂浮在洋流中孤独的绿色岛屿,又仿佛一片碧涛澎湃的暗洋。

  树叶之间的塞着细碎的空隙,阳光倒斜的喷涌在绿色岛屿的根部,投射出道道笔直的金色绸带到人们身上,但不多久,那绸带便被风打乱了形状,又如稠密的金色子弹一般倾泻下来。

  在太阳小孩把自己藏到地平线的最后一刻之前,人们有的回到了家中,有的相聚在了餐厅,而我们的主角们则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处不起眼的,甚至会让人有些厌恶的小胡同。

  胡同也就五米宽左右,那小路被两侧杂乱砖块垒起的石墙挤得歪歪扭扭,痛苦不堪,巷子里没有路灯,墙后长出的茂密植物差不多遮住了两边的天空,徒留下一道淡淡的亮在道路上,基本是漆黑一片。

  “姐,我...我怕黑。”少年有些惊恐的眨着眼睛,他的语气很紧张。

  少年搂住女人纤细但是结实的腰,整张脸贴在她强壮的胳膊上,脚掌像生了钉子一样钉在地上,一点都不肯再移动半步,任凭女人怎么拽都无济于事。

  “啧,怎么这么多孩子就你这么怕黑,还正好是男孩,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女人有些不耐烦的看下去,少年真的在抖,那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她嘎了嘎嘴,不再抱怨。

  “那好吧。”出乎意外的,女人这次选择了退步,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最后一抹金红的斜阳正在缓缓变窄,点了一根烟,双手穿过少年的腋下将其微微抱起,撒气般的捏了几下,引得阵阵娇笑,随后让他有些潮湿的粘在后背上的衣服贴在自己的身前,便靠墙坐下。

  “姐...”少年红着脸,他的后脑勺靠在女人的胸上,软软的。

  “嘘,别出声。”女人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左手的食指贴在少年有些干涩的下唇,神秘兮兮的,“再等会。”

  “我们在等什么。”

  “等那最后的阳光被黑暗吞没。”

  “为...为什么?那样不是更黑了吗?”

  “傻小子...”女人把脸贴在少年蓬松的脑袋上,吸着乡下麦田的气味,“阳光会灼烧你的眼睛,有时候我们更需要黑夜。”

  “嗯...”

  “你嗯什么?知道你听不懂,你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懂啊。”

  少年没有接话,因为女人说这般话时的语气煞是平静,有点可怕,比周围降临下的黑夜更加可怕。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有些湿。

  时间还在流逝,但街上的喧嚣已然随阳光而去,而那本膨胀温暖的光,也逐渐的被无情的黑夜抽丝剥茧,吸收掉了所有肿胀的杂物。

  天黑了。

  黑暗吞噬了两个人。

  真的吗?

  一个世界的消失常常滋润着另一个世界的产生。

  寂静也只是短暂,霎时,那如黑蟒一般的巷子被霓虹覆盖,每一块砖,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条裂缝,都被染上一层炫彩的外壳。

  少年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这下不黑了吧,欢迎来到赤色巷。”女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看着少年眼中反射着粉的,红的,五光十色。

  人们不敢直视万万千米之外的太阳,却可以在散发着诱惑光芒的迪斯科球下狂欢。

  这巷子也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缩影,无所谓白昼中的艰难苦痛,也无所谓孤独奚落,所有奔波的人啊,终会回到霓虹中为自己充电,顺便擦去烈日留下的烧痕。

  “我们走吧,七号。”

  女人这次来,可不是单纯的带少年来看光,里面见到的人才更加重要。

  随着两人的深入,这条窄窄的巷子竟有魔力一般愈发的膨胀,少年看到一些奇怪的人,有男有女,年龄看起来和女人差不多。

  有人在这寒秋穿着黑色皮背心,有人带着鼻钉耳钉,还有人穿着十分暴露。

  他们有的人拿着吉他,有的人拉手风琴,演奏出的音乐看似嘈杂无章,但少年却在其中听出了规则和旋律。

  那是一种,狂野的,激情洋溢的旋律,对抗,战斗,永不服输,热泪盈眶,永远年轻。

  少年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女孩吸引,那暴露的穿着一下子就想起刚来之时看到的“海滩”,便攥着拳头羞红了脸的转过头去。

  他们却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但字里行间不时出现污秽淫荡的字词,听得少年是浑身发烫,虽然不是很懂,但他也倒是能微微脑补出来一个个抽象色情的场景。

  但他纯洁脑子中色情的程度达没达到正常的水平,就无人可知了。

  “那是午夜猎手,(名字借鉴求生之路2中的虚拟乐队-午夜骑士)由一些对音乐感兴趣的孩子们组成,经常来着和一些公共场所演奏,他们没比你大太多,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女人注意到被吸引的少年,解释到。

  继续向前走去。

  另一些人正收拾着自己的摊位,说是摊位,其实就是随便往地上扔一块布,把要交易的货物摆放在上边,少年好奇的看向左手边的一排,却惊出一身冷汗,那长褪色的红地毯上竟摆放着一排型号不一的手枪。

  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还是昨晚,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

  摊主是个凶巴巴的中年男人,他一只眼睛是恶毒的灰黄色,瞳孔淡淡的一圈印在浑浊的眼白上,看起来是瞎掉了,另外一只眼睛则死死盯着少年的脸,一件灰黑色的破皮衣服穿在他肥胖的身上显得有些紧,他摸了摸围在下面的油腻腰布,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拿出润滑油和布擦拭着手枪。

  他的小眼睛与少年的眼睛打了个正面,男人笑了,虽然是在一张满是横肉的不讨喜的脸上,但却笑的很热情,他那双小眼睛也随之消失了。

  警车,白布,沥青路...

  没错,那人就是被这东西打碎的脑袋,少年拍了拍头,可怖的回忆涌了上来,他用力抱住女人,把脸贴在她的侧腰上,依偎着向前走去。

  “那是布朗,从前是一家连锁枪店的店主,有一次被一伙强盗盯上,右眼被射瞎了,店也几乎被砸了,只能在这里摆摊。”女人注意到摊主,笑了笑“别怕,他是好人,嘿!布朗,晚上好!”

  他嗤嗤的笑着,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女人,手中自顾自的忙活着。

  “...他被射瞎眼的时候,那颗子弹顺便拜访了下那原本聪明的脑子,医生说他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但奇怪的是,他似乎还认识人,以及,对枪械的熟悉让他产生了肌肉记忆,由于生活不能自理,只能用之前的积蓄雇佣了保姆,他没有子女,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他为什么被打劫了呢?被抢了钱吗?”

  “不,因为他是天主教徒,”女人愣了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接着说道“但他确实是好人,我以前经常和贾米尔去他的店。”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继续向前走去,几乎快来到尽头了,那边出现一家奇怪的小店,少年只听女人从牙缝里挤出嘶的一声,向那家墙壁粉刷成蓝白色的小屋看去,一个穿着极其暴露的女孩出现在少年的余光中。

  “哦,天啊,她几乎是光着的。”少年看着那人身上宽松的白色背心和侧边干净腋下漏出的的胸带,一对挺拔的白兔随着她剧烈的呼吸上下跳动着,他把头扭到了一边,然后又扭了回来,随后又扭了回去。

  女孩正在望着深邃的夜空,听到声响后一摆头,注意到了他们。

  “呃...你们,你们好啊,有些晚了,我们这里打烊呃,嗝...可以明天上午来”女孩欠了欠腰。

  “尔莎。”女人只轻轻的开口,刚才还手舞足蹈的女孩瞬间便愣在了原地,她美丽的脸蛋从星空中转了回来,疑惑的眯眼看向这边。

  “....金?”

  “尔莎,我来看你们了。”

  “金?金!真的,真的是你!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我的上帝啊!”女孩先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显得兴奋极了,简直是浑身颤抖,打着赤脚站在那小作坊滑动玻璃门前的大毛垫子上,浑身散发着闷热的酒气与汗气的混合物,在寒冷的秋夜显得格外明显,那叉腰的右手还紧紧攥着半瓶德国黑啤。

  她生的干净利索,有些蓬松的短棕发微微打着卷,两道弯弯的柳眉下藏着美丽可爱的金眼睛,她鼻梁高挺,粉红的唇边还挂着一道浅浅的酒印,在有些发昏的灯光下却显得十分清晰。

  随后的确认中,她一边咧嘴痴痴的笑着,一边蹦蹦颠颠的下着几层小石梯,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头栽到女人的身上,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而且似乎眼角还有些湿润。

  “啊~你身上这...令人熟悉的烟味,我真,嗝~太喜欢闻了,喂~喂!留下来过夜吧,好吗?你和我睡一个床好吗?别再走了。”女孩嘟着嘴,大大咧咧,语气却更像是请求。

  “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啊,你成年了吧?”

  “嘿!我,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叫我嗝..尔莎小姐,我可是十八岁了呢!”那姑娘咕咚咕咚的咽了口酒,鼻腔向外喷着闷热的酒气。

  女人笑了下,把面前几乎哭笑不得的女孩搂在怀里,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你姐姐怎么样了?戒了吗?”

  “呃....嗝~她,还好啦~走吧,咱们进去说,我们这小黑店可是挣了不少钱,托你的福啦。”

  尔莎完全放松了下来,几乎把大半的身体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两个女性在夜色中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向里屋走去。

  “呵,你身上可真够烫的,少喝点吧。”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掰开尔莎右手紧握着黑啤的手指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七号,进屋了。”她回头看着少年,平静的说道。

  “呦~这,嗝~这是?”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尔莎的身体震了一下。

  她有些兴奋的挣脱开女人的胳膊,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随后便步履蹒跚的走向在一旁双手抱拳放在身前不知所措的少年,她弯下腰向前倾去,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

  尔莎比女人矮一些,但放到同龄的女孩子中里也算是很高挑了,秀丽大方。

  她美丽且已经醉醺醺的眼睛贪婪的扫着少年红透了的脸蛋,看了看他因为重心不稳按在自己胸上的手。

  “嗯...嘿嘿~这小鬼怎么长得这么矮~”她用鼻尖蹭了蹭少年颤抖的眼皮,打了个响亮的嗝,浓重的黑啤味热气熏得他直眯眼。

  他有些害怕,但却也打量起眼前这个奇怪的大姐姐。

  “嘿~金~你,你从哪搞到这么可爱的男孩的?真是太不公平了!我都快两年没这么接触过异性了!”尔莎转过去,眼中带着嫉妒和调侃的看着双手怀抱正在吸烟的女人。

  尔莎大概真的是醉了吧,竟突然张开了嘴就向怀中受惊少年的脸蛋咬去,但好在女人及时注意,一把抓住了她宽松的肩带扯了回来。

  “啧,你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好色。”女人没好气的瞥了眼这对年轻男女,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起来,甚至飘出的烟都在蓝黑色的秋夜中摇摆了起来。

  “你俩可将近差了三岁,少想你不该想的事。真是的。”女人佯装严肃的把少年抱回自己的怀里,用空闲的手掐住尔莎又一次凑过来的脸蛋。

  三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屋,身后的玻璃门被关上了,这间屋子给少年的第一印象竟是一种农作物,秋天的南瓜,天啊,就像童话书里似的。

  小屋里暖气很充足,橘黄色木墙上白色的塑料水管咕咚咕咚的交换着冷热,一盏塑料外壳的灯悬在房屋正上方,发出白光,不是很亮,但是正正好好。

  女人搀扶着瘫软的像坨泥的尔莎来到床边,一把把她丢到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圆润丰满的屁股,在轻轻的呻吟声中把她翻了过来。

  她看着这幅如今已经成熟了不少的美丽身躯,“现在年轻人吃的是好了,身体长得真快,几年前这丫头还是个小孩样子呢。”

  尤其是在看到尔莎那对自然垂下的尤物时,女人不由得低着头拖住自己的胸部上下掂了掂,有些惊讶。

  “这傻丫头,秋天还穿这么少,鞋子也不穿。等以后得病了可有她好受的。”女人顺着那雪白的腿向下看去,一双修长的脚安逸的平躺在床垫上,但是比较起少年来说很瘦削,饱满脚趾自然的张开,被自身体重和粗糙地面弄得通红的脚后跟和前脚掌沾了一些灰土,看起来有些脏。

  她的大手握住尔莎柔软细腻的脚背,只感觉丝丝冰凉,她摇了摇头,嗔骂了几句,拽过靠墙堆放的被子来盖住那两条腿。

  她回头看了下歪着头傻乎乎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七号,你自己转转吧,我一会再找你。”她那本来充满戒备的眉毛柔和的放下来了,犀利的眼神也平缓了下来。

  女人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少年不用一直等她,在少年的一脸茫然中拉上了隔帘的拉锁。

  先不说被支走的少年,视线回到帘内。

  女人搓了搓冻红的手,弯下腰,把自己的金色短发撩上耳朵,左手扶住那金属单人床锈迹斑斑的床帮,将右手放在尔莎暴露在外的脖子上,五根手指粗糙的指肚轻轻摩挲着那修长的颈部上细嫩的皮肉,细细观察着这大孩子的反应。

  现在想来,之前对少年做的事情在女人心里似乎也不是那般幼稚了,她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尤其是看着床上丫头哼哼唧唧的躲闪样,勾起玩心。

  “呼...呵....”尔莎笑着,缩了缩脖子,她那有些肉乎乎的手臂带动着肩头向上蜷缩,差点就夹住了女人的手指。

  她扭动着身体,鼾声混杂着轻笑从嘴边流出,那因酒精而通红的脸蛋挂着满足和笑意,很是可爱。

  “啊..这丫头...”

  女人吸了口热气,她抚摸着尔莎干净饱满的额头,眼中满是怜爱,对于这个小时候就和自己在一起的姑娘,早就不是单纯的把她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那么简单了,光阴似箭,尔莎差不多成为了女人的半个女儿。

  指甲贴在皮肤上,蹭起那一缕缕被汗黏在额头上的棕黑色的柔顺头发,她用自己的袖口擦了下那湿漉漉的额头,便在上边留下一摊浅浅的水印。

  女人有些嫌弃的斜视袖子,“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一双手搭在纤细的腰肢上,两根拇指按压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另外八根手指立起,轻轻敲打着那软绵绵的侧腰,又或者隔着白背心那层薄薄的布料揉搓起来。

  尔莎的哼声变大了一些,她还是有点晕乎乎的,面色潮红,嘴一张一合,一双细嫩的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抓来抓去,又时而弓起腰来减缓不知道从哪来的奇怪感觉,那对发育良好的白兔就那样在宽松的胸带中放荡的摇晃着。

  “嘻嘻嘻你做什么呵呵哈别....”

  尔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人在作弄自己。

  她身体有些僵硬,便把修长洁白的手臂缓缓上移做了个长长的懒腰,最后竟然将手枕到了脑后,那可爱的,带着些许汗液的红润腋肉便完全的暴露了出来,配上明显凸出于衣物褶皱和沟壑中的乳房和性感妖娆的腰,弄的女人心痒痒的。

  “这丫头明明才十八岁吧?我在那个年纪...简直还不到这的一半。”她心里想着,一股无油的妒火在心中小撮的燃烧着。

  “还说什么好久不见了,结果照样还是睡觉啊...”她撸起卫衣的袖子。

  冰冷的手慢慢顺着宽松白背心的下摆伸进去,放在那软乎乎的温暖肚皮上向下按压,她又一次有了那种感觉,和少年初次相识那一个晚上的那种感觉,她感觉自己的心又再被填充进那柔和明媚的东西,膨胀了起来。

  五根手指在肋骨最下端那片绵软的皮肤上按压着,慢慢的顺着肋骨之间的缝隙向上爬,不久便按压在了那对巨峰的下面。

  她动了动手指,轻轻的用指甲刮着乳房下面软嫩的皮肤,尔莎嘴角边的肌肉随着指甲的动作也同步抽动了起来,她笑了几声,但很快又被鼾声替代。

  “呵呵...有意思。”女人苍绿色的眼睛一亮,她更加大胆了,直接用两只手轻轻拍在那对可人的“皮球”上。

  她敏捷的伸出条腿踩在尔莎身边的床上,缓缓的挪了上来,虽然女人的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但那老旧的单人床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被压的吱吱的作响。

  女人坐在面前流着口水熟睡大女孩的身上,她俯下腰背,膝盖逐渐并拢,慢慢夹住尔莎的胯骨,屁股下沉,坐在她丰腴多肉的大腿上。

  “这丫头,长得倒是还真可爱。”那握在上面的手不安分的运作起来,女人的食指和拇指呈现L状,握住樱桃边的那圈肉,剩下的手指则牢牢的钳住下面,微微一用力,那鼾声便被轻轻的娇声所代替。

  她不断变化着手中的动作,十根手指不断的互相配合,要么用掌心按压住粉樱桃搓揉,要么则直接暴力的挠起敏感的侧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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