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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要早戀(八)銀鈴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7260 ℃

藍曦臣走後,藍忘機陪魏無羨和江澄同往瑯琊支援蘭陵金氏。由於人手不足,江澄這次把修為平平的江厭離也帶上了。所幸她也極有自知之明,不會冒失犯險。

江厭離在後勤整日忙活,就像她以前在江家打理父母都不耐煩應付的大小宗門瑣事一般,加上性情溫順心善,與眾人交好,簡直如魚得水,甚至有多餘的物資能給兩個嘴刁的弟弟開小灶,除卻寒酸的伙食外多給他們熬一碗湯。本以為有藍忘機和江厭離坐鎮,魏無羨心情能好些,不料想幾日後,忘羨二人又打上了。

起因正是江厭離的那碗湯。

除了藍忘機偶爾能在魏無羨碗裡嚐嚐味道以外,同在瑯琊的金子軒也享用到了。江厭離總願意多熬一些,恰能裝好滿滿一罐,再偷偷送去他帳子裡。可惜後者並沒有領這份情,即便心中喜歡那碗湯,卻道兩人的婚約解除多年,江厭離早該明白自己的態度,沒想到竟以假借送湯的名義來糾纏,便滿臉不屑地對她冷嘲熱諷了一番。江厭離呆呆聽著,百口莫辯之下,狼狽的眼淚爬了滿臉,大家閨秀的風範全沒了,哭哭啼啼地要走,就被剛回到營地的魏無羨撞見。

他一掌拍向金子軒的心口,面無表情地把江厭離攬過來,發現師姊嗚嗚咽咽,竟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得轉身問旁邊的人,接著把那位利用江厭離送湯之舉換得金子軒對自己青眼的女修拖出來對質。魏無羨自認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即便頭痛欲裂也沒有發火,沒有遷怒女修,也沒對金子軒一頓臭揍,比少年時的莽撞強多了,只在聽完那女修嗑嗑巴巴的解釋後,淡淡地撂下一句:「金子軒,我總有一天讓你死在我手裡。」

神情之平靜,內容之狠厲,聽起來反而比放話恐怖太多。金子軒當慣了天之驕子,哪受得了這種挑釁,歲華劍一出就與他打起來,另一手拎著鑲滿黃金寶石的劍鞘,試圖要把江厭離撥到戰圈外。魏無羨眼看金子軒的劍鞘要戳到江厭離,登時表情都不對了,他抽出陳情,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江厭離就猛然拖住他手臂哭叫:「阿羨不要!」

金子軒後面站了一大群金家門生,全都忌憚地瞪著魏無羨,他有些發愣,一瞬間竟不知道是否要開口解釋。皺了皺眉,他吹了一聲口哨。說時遲那時快,避塵劍乍然向他飛來,藍忘機躍入戰圈,魏無羨以為這人又要逮著什麼雞毛蒜皮事教訓自己,想也不想就把口哨招來的東西往他身上扔,江厭離又是尖叫:「阿羨!」

接著,熟悉的鈴聲響起,魏無羨一僵,被一股不可抗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江厭離在他眼前倒下,手裡死死握著家族的九瓣蓮銀鈴。金子軒則孤身一人,哪來背後滿滿的門生?

回過神來,他已經被藍忘機引著往荒郊野外打去。這些日子來,他已被藍忘機摸透了套路,魏無羨打得戾氣橫生也沒佔上風,又被藍忘機錚錚兩下琴聲驚得神魂歸位,懨懨避了幾下避塵劍鋒就把人甩開要逃。後者收劍追上去,魏無羨就繞著他走,頭也不回。藍忘機抱琴緊追不捨,搶上前去抓他的腕,魏無羨抽手不得,顫聲道:「放開。」

藍忘機被他往前拖了幾步,見對方吃痛也不鬆勁,魏無羨只得站住不走了。藍忘機放開他,道:「跟我回去,江姑娘在找你。」

明明是看著江厭離無事才跑出來的,魏無羨仔細回想,仍沙啞地問:「師姊怎麼樣了?」

藍忘機道:「她靈力一時枯竭,才會體力不支暈倒。已經醒來,輔以養心帖休息兩日就能恢復。」

魏無羨道:「有沒有弄錯?跟陳情真的無關?」

藍忘機的回答是直接從魏無羨腰間中抽出鬼笛,拔掉笛身上祕法煉製的銀環,兩人周身霎時颳過一陣凜冽陰風,幽幽鬼哭夾在風中呼嘯著,卻又在藍忘機套回銀環的瞬間消失無蹤。這法器可以在魏無羨不催動陳情時完全壓制它的煞氣,若魏無羨沒有去碰那銀環,任何人接近他都不可能為陳情所傷,即便魏無羨當時心情惡劣、滿身殺意也一樣。

魏無羨也不知道被說服了沒,徑直沉默,過了一會,藍忘機輕碰他指尖,道:「走吧。」

魏無羨不理,藍忘機道:「魏嬰。」

魏無羨甩開他的手:「行了,你覺得我現在像是能見她的樣子嗎?我想到處遛達一會。」

藍忘機道:「我陪你。」

魏無羨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厭煩。藍忘機廣袖下的拳頭握緊,但他巍然不動,聽魏無羨神情陰冷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藍忘機不假思索:「不是。」

魏無羨似笑非笑地睨他:「含光君也不考慮一下嗎,是不是答得太快了些。」

沉默了一會,藍忘機道:「抱歉。」

魏無羨佯作莫名其妙:「你錯哪了?」被藍忘機那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魏無羨試圖作一個誇張的鬼臉,卻很失敗:「你不知道,因為你覺得是我錯。」

藍忘機擰眉,想把人摟過來:「我沒有。」

魏無羨近乎天真地看著他,語氣輕快地問:「你沒有嗎?你也相信我沒有真的要殺金子軒?一點都不覺得我可怕?」

再受不了魏無羨離他這麼遠,藍忘機勾過他的腰,把人拉到懷中,強調什麼似地道:「你與他過節不深,只是一時激憤⋯⋯你也確實沒有傷他。」

魏無羨的聲音卻陡然陰鷙下去:「你在為我開脫嗎?那師姊為什麼會為了要催動銀鈴喊我而力竭?因為我根本不在乎殺了他會怎樣,殺了就殺了,死在我手裡最好。」

藍忘機的眉心蹙緊:「魏嬰!」

魏無羨一愣,眼中紅光褪去一些,好像被自己和藍忘機那一喝嚇到,胡亂點頭應聲,身體卻像驚弓之鳥一般從藍忘機懷裡掙脫,然後 不住地搖頭後退著:「別大聲,藍湛。我聽得見,這才第五天,藥效沒過⋯⋯我還聽得見。」

藍忘機安靜了,面無表情地瞪著魏無羨與自己拉開距離,魏無羨卻還在後退,彷彿看見一頭無形的猛獸正盤踞在愛人背後,長著和自己一樣的一雙腥紅眼睛,利爪扼住了藍忘機的喉嚨,隨時要把人撕碎。藍忘機一貫都不會喊痛,看上去卻比誰都疼千百倍。魏無羨捂住抽疼到幾乎炸開的腦袋,無助地說:「藍湛,你在發抖。可我還沒失控不是嗎?你以前不怕我的,現在居然也怕了嗎⋯⋯那我離你遠點兒,第七天再回來。」

藍忘機急切地反駁:「我不是怕。」他想衝上去,又怕魏無羨跑,近乎手足無措地在原地和魏無羨大眼瞪小眼。

「那是什麼,疼?」魏無羨困惑的語氣近乎純真,撕扯頭髮的手卻青筋畢露,像是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拽下來一般,太陽穴上爬滿了蛛網一樣猙獰地青筋,鼓鼓跳動著,他抱著自己快要爆開的腦袋小聲說:「疼也不行。」

魏無羨突然就瘋狂往衣襟裡掏,藍忘機則衝上去把人搶到懷裡,猛然捉住了魏無羨手裡的藥瓶就往外扔,厲聲道:「那是毒!」

魏無羨怒吼:「你現在才知道那是毒嗎?!」

他的不對勁日漸邁向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半年來,魏無羨每日從戰場上下來就用一碗安神藥湯,輔以藍忘機的清心音安詳入睡,等七日一到便吃一粒清心丹,熬過神昏目眩頭重腳輕的一整夜後,隔天便能心平氣和地上陣殺敵。然而,如此的心平氣和無法讓他產生什麼快活念頭,相反,他總是懨懨的,不怎麼生氣、也不怎麼濫殺,漫不在乎,也就無情得不留餘地。總得到第五天以後,他才能感受到慢慢消褪的藥效下,悄悄冒出來的一點喜怒哀樂。但他手上積累的白骨鮮血不會平靜無波,那些不甘心死去的怨恨會滲進他的神智,每當第七天愈來愈近,被藥效壓抑的各種心魔就從他的體內嚼碎骨頭吸吮骨髓後爬出來,再長成肌肉血管,成為無處不在的幻覺。

藍忘機察覺到了,也發現魏無羨會在七日期限未到前就服下清心丹。他某次差點把人凌遲,堅稱對方怒目圓瞪,肚破腸流地提劍斬來,滿嘴骯髒咒罵魏無羨祖宗十八代,甚至要化鬼,非得碎屍萬段不可。被藍忘機嚴厲阻止,魏無羨追問為什麼,藍忘機半晌不答。那一瞬間,兩人都意識到了事態嚴重。

清心音正在喪失效用,而丹藥則讓魏無羨愈陷愈深。

藍忘機阻止他去撿地上的瓷瓶,痛苦地低聲:「別再吃了。」

後來回去見了甦醒的江厭離,永遠溫柔的姊姊握著魏無羨的手:「不吃也沒關係。打仗的事我不懂,你和阿澄都不要太勉強自己,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而且,含光君不是說,少用鬼道,你才能好好溫養靈脈,早日重修金丹嗎?」

魏無羨道:「一樣的,只要早日結束射日之征,我就能好好溫養靈脈,也不必再吃那什麼鬼心丹了。」

他想要再快點,愈快愈好,盡早把歧山溫氏一網打盡,否則要沒時間了。

當晚在魏無羨的帳子裡,他悶完湯藥閉目養神,藍忘機在一旁彈琴,過了一陣,魏無羨道:「藍湛,勝敗與人倫,孰重孰輕呢?既然清心丹與鬼道都不能長久,我想要趕緊結束射日之征,何錯之有?難道讓溫家繼續苟延殘喘禍害世家及百姓,就是不違道義了嗎?」

藍忘機點頭,算是沒有否定他的話,道:「射日之征若敗,將禍及蒼生,後果不堪設想。」

魏無羨又問:「但你確實逮著我種種行為指責。你沒說錯,那些平民百姓跟射日之征也沒什麼關係。那如果,我以後都只挖溫家人的墳呢?鬼道對我的反噬能少點嗎?心性就能平和善良嗎?」

藍忘機道:「都是辱人屍身,本質上並無區別。」

魏無羨道:「這麼說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不吃清心丹。」

藍忘機停止撫琴,沉默良久,才靠過來為他解開髮繩,道:「明日,姑蘇會有人將重新配置的清心丹送來。我亦已告知兄長,這三個月內都會協同雲夢江氏作戰。」魏無羨訝異地望向他,藍忘機握住了他的手,攏進掌心裡煨著,續道:「你至今都控制得宜,清心丹不可再多吃。」

魏無羨道:「今日我口哨招來的⋯⋯」

藍忘機道:「怎可能傷得了我。」

魏無羨發了一會呆,慢慢垂下頭去,懊惱地小聲道:「藍湛,我很歡喜。」

藍忘機把人攬進懷裡,一下一下摸他的頭髮,想到魏無羨發的一通火,道:「看起來不像。」

魏無羨抓起藍忘機的抹額尾巴洩憤,道:「你留下來,我自然高興,每天看見金子軒都沒關係。但我不是為了將你綁在身邊才亂吃藥的。我當初選擇這條路,也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很沒用、變得會連累他人⋯⋯」

藍忘機道:「我又不是他人。」

「藍湛呀!」魏無羨生氣地把他的抹額一把扯下來,藍忘機便順水推舟地歪過頭,不由分說地壓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畢竟聚少離多,魏無羨對他思之欲狂,想到三個月後又要分別,哪管稍早是怎樣大吵,兩人依舊酣暢淋漓地在克難的行軍床上胡天胡地了一番。事畢,藍忘機仍是趴在魏無羨身上,因為窄床躺不下兩個人,魏無羨卻也不讓他下去,光裸的兩條大長腿緊緊纏著他。藍忘機無奈道:「壓著你了。」

魏無羨打著盹:「我高興。」接著突然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一下帳頂,道:「都快不知道什麼叫做高興了。」

藍忘機道:「養好身體。江姑娘和江晚吟,也都希望你能儘早重塑金丹。」

魏無羨低不可聞道:「好像少了一顆金丹就不配當人似的。」藍忘機古怪地皺眉,魏無羨接著道:「連你家德高望重的大夫都說,重塑金丹希望渺茫,完全是看在含光君你的面子上才願意姑且一試,試過也就算了。你們還是少給我一點希望吧。」

藍忘機認真問道:「為何。」

魏無羨理所當然道:「讓別人跟自己都好受些。」

藍忘機道:「你不是這樣跟江氏姊弟說的。」

魏無羨靜了一下,突然沒頭沒尾地說:「藍湛,你給我一個期限,我們在那之前把溫若寒殺了。然後認真試一回,看看我能不能重修金丹。若不成⋯⋯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藍忘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真要以鬼道為長久之倚仗麼。」

魏無羨的聲音細如蚊蚋:「你說的不討厭我,也會有期限嗎?」不等藍忘機回答,魏無羨翻身下床,隨便披了衣服就要往外走,冷冷地道:「你什麼時候忍不了了,直接跟我說,我立刻就──」

藍忘機猛地將他拽回懷裡,死死抱牢了,魏無羨意識到自己出口傷人,但也被藍忘機晦暗不明的態度氣得心臟發疼,藍忘機在顫抖,像是終於確定了什麼,又痛又怒,甚至帶著一絲懊悔:「⋯⋯為何不說?」

魏無羨本想問什麼,但藍忘機的掌心按上他下丹田處那一塊光潔無暇的皮膚時,他就若遭雷擊地呆住了,聲音也跟著變調:「你⋯⋯你是怎麼⋯⋯」

「江晚吟問我,姑蘇藍氏和歧山溫氏,是否還有些,像抱山散人那樣不出世的修者,可以替你修復金丹。」藍忘機不動聲色地壓住他,以免他暈過去,又道:「帶你回姑蘇時,大夫說,若你金丹被化去時有過掙扎,腹內應有靈流衝撞留下的靈脈損傷,但他只探得一道極深的刀傷。」

魏無羨猛地掙動一下,想把藍忘機掀下去,卻沒有成功,他漆黑的眼睛瞪著藍忘機,其中藏著被壓得很深的驚恐、憤怒、痛苦和愧疚。藍忘機冷淡的神情看上去竟也疼極了,他用力抱住全身僵硬抽搐的魏無羨,啞聲道:「你沒有反抗,任由自己的金丹被剜去了。被溫逐流化丹的,其實是江晚吟,而你把金丹⋯⋯換給了他。」

魏無羨霍然爆出一股猛力,忽地翻身將藍忘機反壓在床,長腿一跨騎到他腰上,就著那半軟不硬的陰莖不由分說地坐下去,把自己粗暴地填滿。他扭動腰部,抬起屁股又重重下落,惡狠狠地拿那柄肉刃往自己肚裡捅。他們才歡愛過,魏無羨的後穴還溼潤鬆軟著,又會敏感地痙攣絞吸,端是可口甜美無比,藍忘機沒兩下就被他夾得再度硬起,呼吸粗重起來,不得不用力抓住他的腰。魏無羨的呻吟像在笑,自虐地由那跟粗長的陰莖把自己肚子頂出弧度,好像想把自己頂穿一般,他瘋了一樣掐著藍忘機的脖子嘶聲道:「你覺得我可憐嗎?你不准,你憑什麼!」

「我這是咎由自取,當初從溫晁手下救你不是因為家訓,是因為我他媽愛你。所以我給江家惹上了什麼事情,就還什麼回去。修仙途報不了仇,我就換條路走,照樣弄死那對主僕!這條路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選的,清心丹也是我自己要吃的,是我活該,因為我就是這樣自私!」

因為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心想活下去,才能把對江楓眠、虞紫鳶還有藍忘機的承諾都實踐。他竭盡全力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深愛之人都不認識而且不接受的樣子。這樣還依舊任性地想要繼續扶持江家,又想跟藍忘機一起做所有事的自己,又一次給別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他就是這樣自私。

藍忘機的臉色因呼吸困難而蒼白,但他只是輕輕扣住了魏無羨掐著自己的手,另一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想把魏無羨牢牢抱在懷中卻死死克制著。魏無羨喃喃道:「我聽見你哥哥教訓你荒唐,他是沒見過我有多荒唐。而且我還能找一堆藉口,說我是身不由己、別無選擇的,否則江澄一生就毀了,江家也就澈底敗了,當然也⋯⋯再也見不了你了⋯⋯所以我寧可那樣,損身損心性又怎麼了?你難過什麼?你又知道我心性幾何了?難道我不是天性如此,才會選擇這條路麼!」

藍忘機看不清魏無羨那張被長髮藏在陰影中的臉,卻有幾滴炙熱的水珠砸在他身上、又落在嘴唇,灼人又苦澀。魏無羨的模樣像一隻被藍忘機牢牢困住的野獸,已經身不由己地被馴養了,卻還沒忘掉自由的本能,在籠子裡撞得遍體鱗傷。

藍忘機心頭突然一空──他曾對父親的靈位發誓,自己不會步他後塵。

然而從玄武洞內的約定、婚誓、清心丹到現在魏無羨向他索求的期限,哪個不是枷鎖?而清心丹更是禁錮靈魂與精神的牢籠,它抑制了魏無羨的一切喜怒哀樂,讓他發不出脾氣卻也感覺不到快活,說好聽點是不會失控,說得真切些,也就是讓魏無羨眼睜睜看自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終至心魔叢生。那麼,跟把母親幽禁致死的父親相比,他又好到哪裡去呢?如同魏無羨所說,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惜他?。

都是以愛為名的,卑鄙無恥的一己之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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