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火！到处都着火了！——快起来救火啊！我们被袭击了！”

雅金卡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马车的铁栅栏向往张望，但连着细铁链的乳环立刻就紧紧扯住了她的左乳头，传来一阵微痛。

她只好向右挪动跪坐着捆在一起的双膝，调整到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忍受着绳索和镣铐的压迫感，尽力向外望去。

只见营地里到处都着了火，直将夜空映得通红，带火的箭矢像雨点一般落在地上，许多押送她的士兵已经中箭身亡。有一队异邦骑兵像旋风似地冲进了营地，大肆杀戮，他们身上固化着风暴附魔，任何试图接近的士兵都会被猛地击倒，然后被沾满鲜血的弯刀夺走性命。

另一边，八阶大骑士“灰烬所生”亚诺尔伯格正和全副武装的一男一女战在一起，其中男人挥舞着一把巨型弯刀，每一次势大力沉的斩击都使得亚诺尔伯格被迫后退一步；粉毛女性则裹着紧身战甲，握着匕首，在亚诺尔伯格后方游走，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时，她看见一名有着白色发辫的女魔法师正在营地里搜索着什么。

雅金卡心头一喜，但小嘴里塞满了附魔棉花，外面被塞口球死死堵住，皮带还上了锁，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于是她开始大幅度扭动挣扎，期望对方能注意到自己。

“唔唔……唔！”（我在这里！）

但她从躯干一直到大腿根都被绳索牢牢固定，活动范围极小，双手交叉呈w形被吊在脖颈后面，整条手臂也绑缚在身侧，长长的双腿更是被折叠捆绑，跪坐在轿厢中央，一点也动弹不得；更何况由钢板钉合的马车还附上了隔音法阵，外面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而随着她的挣扎，胸部被绳索挤压得更厉害了，铁链紧紧扯着乳头，而捆在阴部的绳结也勒得更紧了，绳结深深陷入两片蜜唇之间，两个绳结分别刺激着她的阴蒂和阴道口，不断传来极为酥爽的快感，使她俏脸微红，下体更加湿润了。她心中充斥着急切的希望，盼着对方早点找到她，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但她意识到这似乎是徒劳的，白发女魔法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马车，反而径直溜进了亚诺尔伯格的帐篷。

过了一会，白发法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包裹上有两个奇怪的凸起。雅金卡把心一横，抓住时机，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旁边一撞。她不期望能让白发法师听见多大声音，只求对方能从马车的窗口看见晃动的人影。

伴随着这一撞，雅金卡只觉得浑身像是要撕裂了一般剧痛，绳索死死的勒进了她娇嫩的肌肤中，即使看不见身后，她也感受到捆在身后的双手被绳子箍出了血痕。

而下身的股绳也在泥泞的阴唇间陷得更深了，在那一瞬间，快感像海浪一样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禁想要舒服地大叫，可小嘴却被死死堵住，刹那间，雅金卡浑身剧烈痉挛，先前积累的快感瞬间决堤，被铁链拉拽的双乳左右甩动，浑身像被电击了一样颤抖不停，整个人沉浸在天堂般的高潮里，大量蜜汁倾泄而出，将内裤和绳结浸得湿透不堪。

“呜……”

然而给雅金卡带来高潮的这一次撞击并没有引起白发法师的注意，仍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马车前方跑过去，握着法杖加入了战斗。

“该死的……”雅金卡绝望地想，“……不知道这些袭击营地的是什么人，万一他们根本没看见我，就把马车抛弃在这里，那可怎么办呢！……罗德里克大公见到押送队伍失联，肯定会派人来追查，到时候，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跑出去了……克莉丝汀殿下也不知有没有逃出维尔诺……到那时，我和克莉丝汀殿下都会成为篡位者罗德里克的玩物……”

想到这里，两行泪水从雅金卡的脸上滑落下来，滴在裸露的乳头上。

希望破灭了，她的心中再一次充满了刺骨的悲凉。

但是当雅金卡看见“灰烬所生”亚诺尔伯格在三人围攻下节节败退、其余士兵被凯丹骑兵冲杀得四散奔逃的时候，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那名强壮的军官用一招全力下劈结束了战斗，他双手抓着弯刀，跃上半空，带着无以匹敌的气势一刀斩下——只见亚诺尔伯格的长剑被拦腰斩断，盔甲破烂满是伤痕，他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

“我投降！我投降！请留我一命吧，好汉们！我有的是钱，我的钱通通给你们！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白发法师径直上前，一脚将肥胖的亚诺尔伯格踹倒在地上：

“喂！低贱的蛮子，你们抓来的魔法师呢？那个叫做雅金卡的传奇女法师在哪？”

“啊……是这样……不……你们怎么会知道雅金卡的……不，不可能，帝国所有的七阶以上的超凡者我全都叫得上名，而能够如此轻易打败我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看着也不像维基亚人，更不是赛洛迪尔人，你们没有沙漠里的古怪口音……”

亚诺尔伯格的大脑像宕机了似的，不断喃喃自语。但几秒后，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换了一副嘴脸：

“……啊！是了！我们飘洋过海来的新朋友！来自群星共和国的英雄们，我早就盼望你们大驾光临了！维尔诺的每一位豪商巨贾和王公贵族，全都敬仰于你们的威名。朋友啊！你们的鉴赏之赋和创造之灵感无与伦比，论起艺术，谁也比不上群星共和国的众望所归的大师们……阿尔比昂城不愧是人间的仙境、华美的王都——五湖四海的著名雕塑家、绘画家和其他不出名的艺术家，都愿意不远万里到那座纯白之城去，负担着高昂的学费，到阿尔比昂去觐见这地上的艺术天国，沉醉在令人痴迷宛转的陶冶旅途中。就连我们圣罗兰的皇家御用画师，到了‘纯白之城’阿尔比昂，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学徒罢了，连随便一个大街上画画的小孩子，都比他要强上一百倍……您知道吗，在我的宅邸里，我收藏了许多来自群星共和国的名贵油画，有大执政官兰斯桑克斯的真迹 《雷电，雷电花与闪着雷电的平原》，有那位绰号‘大小姐’的年轻女画家的《请让她看到火焰吧》的复制品，还有从一位收藏家手中花重金买来的《再世》和《归巢》……我最喜欢的一幅就挂在会客厅里，正对着大门口，一踏进大门就能看得见……”

他满脸谄媚地站起来，作出要拥抱几人的样子：

“我亲爱的朋友啊，如果是其他人来拜托我，那我还不一定答应下来；但假若是您高抬贵手，我一定好好侍奉您，无论是那个什么雅金卡，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是您想要的，朝我喊一声，我一定赴汤蹈火也给您送来……”

“那这么说，假如我要你的命，你也会双手奉上咯？”

“这……”亚诺尔伯格抹了把汗，“……亲爱的朋友啊，这可不一样……就留着我的命吧！我能为您做很多事，凡是您想知道却又苦恼找不到人来问的，我一定有门路替您去打听……”

“你觉得你能知道我想要的一切？”白发法师嗤笑两声，突然提高了声音，“那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被埋在这个荒郊野外了？”

亚诺尔伯格吓得几乎肝胆俱裂，他意识到面前这位前凸后翘的爆乳法师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现在说错了一句话，那么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一把魔力弯刀，当场砍下他的头颅。他肥胖的手臂上布满了汗珠，牙齿不停颤动着，两条腿几乎再也站立不住了。

“蹲下去好了——别乱动！谁让你站起来了？给我立刻蹲下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发法师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拿法杖去击打他的太阳穴，于是亚诺尔伯格连忙蠕动着肥胖的身躯，战战兢兢地蹲下去，但又不死心地想站起来，用手指点方向：

“朋友啊！就在那边——看，就是那辆黑色的马车，虽然在我们这算得上大师作品，但它肯定连群星共和国的一根毫毛儿也比不上……请您原谅！”

他突然局促不安起来：

“请您原谅我，请一定饶恕我这个蝼蚁般的小人物的弥天大罪……我绝不是有意要让尊贵美丽的雅金卡小姐遭受到这般折磨！……请众神宽恕我的罪过吧！是罗德里克大公、那个万世称颂的篡位君王，他执意要让雅金卡小姐做他的妻妾，小人纵然有八阶的实力，可也斗不过他手下的奸臣佞宦……因此才不得不让雅金卡小姐暂且委屈一段时间，我计划一找到机会，就立刻解救她出去，还要把一切罗德里克大公的帮凶诛杀殆尽，还世界一个公道……”

“我只要你一句话——那个叫做雅金卡的女法师在哪？说实话！”白发法师威胁道，“猜猜我在你帐篷里找到了什么？”

说着，白发法师当众抖开布包，所有人都看见里面露出两个皮制贞操带，底座上固定着两根又粗又长的按摩棒，上面还刻蚀有繁复花哨的绣金纹路。

“这东西本来是打算给雅金卡用的吧？你要是敢耍花招，下一秒它们就会出现在你身体里。”

“灰烬所生”亚诺尔伯格只觉得菊花一紧：

“……尊贵的雅金卡小姐就在马车里！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您是魔法师，解开雅金卡小姐身上的束缚一定比我这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更容易……我更熟悉圣罗兰帝国的环境，我可以帮您探路！行行好，伟大的朋友，别杀了我呀！……就留我一命吧！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啊！求求您，我在王城维尔诺也有人脉，维尔诺的西大门在晚上会关闭，但我能联系到负责看守的大臣，我还可以替您骗开城门……不要……唔……”

白发法师不等他说完，就命令手下打昏了亚诺尔伯格，堵上了他的嘴，两个士兵架着他肥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去。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得了吧，你想用我也不会给你这个男人用的，这么精美的玩具，我自己玩还来不及呢。”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最终决定将亚希伯恩带回阿尔比昂，作为被俘高级军官交给战俘营处置。

雅金卡听见他们的交谈，又通过铁栅栏看见白发法师、强壮军官和粉毛少女向马车走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沉浸在轻松中，好像就连绑在身上的绳索也不显得那么紧了。

三人在马车前端详了片刻上面的封印，白发法师便召唤出一本魔法书，念念有词，几分钟后，马车上的封印法阵就如潮水般退去了，三人立刻听见了马车里传来的娇叫声。

“唔唔！唔！”（我在这里！）

“别着急！我们马上就放你出来！”白发法师高声说着，把魔杖一端变成钥匙的模样，插进锁孔，一边感受锁芯内部的结构，一边调整钥匙的形态。不多时，挂锁“咔哒”一声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全身赤裸的女孩，她被数十股麻绳紧紧捆绑在马车中央，一动也不能动，樱桃小口被红色塞口球堵住，脑后的皮带上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手腕、脚腕、脖颈、都锁着附魔镣铐，分别固定在马车各处。一对酥胸被绳索勒得更加挺拔，乳头被穿了细环，系着细铁链，在冰冷的镣铐映衬下，洁白的肌肤显得极为娇艳。

“……别看了，色鬼，你有那个蛮子公主还不够吗？赶紧帮忙把她放下来！”

白发法师没好气地对强壮军官说。

二人动手解开雅金卡身上的束缚，并给她披上一件大衣，粉毛少女在一旁指挥凯丹骑兵收拾战场。

随着阻魔金属镣铐卸下，久违的魔力重新开始流动，雅金卡怀着感激之情，顺从地让白发法师如法炮制地打开塞口球的锁。

“……!#@%!%^*(#!……（谢谢你，不管你是谁）”

刚刚摘下口球时，雅金卡的下巴一时无法合拢，说话显得十分艰难，晶莹的唾液仍然在小嘴边上做自由落体运动，但恢复了魔力的她毕竟是个传奇法师，即使尚未恢复到巅峰，使用普通魔法也是完全足够的。

于是她施了一个治疗魔法让自己的下巴合拢起来：

“谢谢你们，来自群星共和国的朋友们，我永远欠你们一个人情。”

见女孩如此轻松地使用了魔法后，那名军官的脸色立刻阴转晴：

“你就是雅金卡？——多么完美的疗愈魔法！不愧是传奇法师！太好了！感谢命运三女神！感谢第一执政托莉娜阁下！感谢诸神！”

他激动地冲上去，一把握住雅金卡的手，大幅度晃动起来，险些让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滑落下来：

“诸神在上啊！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就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奥列兹尤斯，我是奉群星共和国大司法官拉卡德阁下的命令，前来解救你的！这两位是阿尔佩利希和巴格莱姆，她们都是能干的共和国公民……请原谅我太兴奋了，请你放心，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了，不论是萨兰登堡的罗德里克，还是些其他什么人，谁也敌不过我们伟大的共和国。她们会护送你到群星共和国的首都——‘纯白之城’阿尔比昂去，你可以在那里等待胜利的消息，拉卡德阁下很希望见到你呢！”

他充满期望地看着雅金卡，希望她能立刻答应下来。

“……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仍然能重返战场，”雅金卡认真地说，“萨兰登堡的罗德里克杀害了雅德薇嘉陛下，我必须为女皇陛下报仇。况且公主殿下——克莉丝汀·雅德维茨卡娅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得趁早找到她，不然公主殿下很有可能会落入罗德里克的毒手，请恕我不能接受你们拉卡德阁下的邀请。”

出乎意料的，雅金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奥列兹尤斯的头上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根本无法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事实，他便想要对方再重复一遍，可这时候阿尔佩利希却戳了戳他：

“呃，奥列兹尤斯，”阿尔佩利希悄声说，“所以现在怎么跟她交代？那个蛮子公主还在你床上捆着呢吧？你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奥列兹尤斯又劝了雅金卡几次，但她始终没有答应，他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怒气。

他又急躁又生气，凯丹人暴躁的秉性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刚才对雅金卡这位异邦女法师的感激和好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本来可以按照计划把她送到拉卡德阁下那里去领赏，然后高高兴兴地带着盆满钵满的口袋，不顾里面的金币正从钱堆顶端落下来，用整整十万个刻着“第一执政”托莉娜阁下头像的闪闪发光的金币买下那座洁白奢华的大理石别墅，与他的心上人在斯科菲尔月长石砌成的喷泉水池前许下神圣的婚礼誓词，白头偕老相敬如宾。但随着雅金卡的拒绝，即将成为现实的愿景立刻成了泡影，所有的梦想都在一瞬间破灭了。拉卡德大人不会付给他哪怕一分一毫的赏赐，因为他没能成功把雅金卡交到司法官府邸的大门前。他的同僚们也会肆无忌惮地嘲笑他把事情办砸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他这个天之骄子从来没有让“风暴王女”涅斐丽·露阁下失望过；即使他并不是“亵渎司法官”拉卡德大人手下的骑士，但每一位为共和国效忠的公民都会知道，在共和国的十三大骑士团中，其中一个叫做奥列兹尤斯的团长出于精虫上脑，把拉卡德阁下的重要任务做得一团糟，他的“英名”将传遍整个阿尔比昂，大街小巷的人们都会把他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似的，头痛欲裂，怒火占据了他的头脑，他绝不能让雅金卡就这样从他眼皮底下跑掉，尤其是在他们在尽力确保不被圣罗兰帝国发现的情况下，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进行伏击、即将带着雅金卡胜利返程的时候，否则他所祈愿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将无可挽回地离他而去。

涌上头脑的冲动抑制了他的理智，因此他咬牙切齿地说：

“雅金卡，我告诉你，我们两国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不到其中一方彻底倒下死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共和国的红狮子军团已经奉命出征，这时候大概到了南方的边境了，只需一星期就能抵达你们的王城维尔诺，‘碎星将军’拉塔恩大人的军队将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碾碎一切挡在他们路上的敌人……

“……没错，吞并你们正是我们的目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蛮人的城墙绝不能抵挡我们的攻势。你最好乖乖地跟着我们回去，跟着阿尔佩利希和巴格莱姆到阿尔比昂去，这样拉卡德大人兴许还能赦免你，让你不至于像你的同胞一样被贬为奴隶。我不关心你们圣罗兰帝国那可笑的宝座上坐的是谁，是罗德里克也好，是雅德薇嘉也罢，在我眼里通通都没有区别，他们都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假如你非要抵抗到底的话，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即使你是传奇法师，也未必能抵挡住我们三人的全力进攻，更何况你现在根本不是全盛状态，要捆住你对我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投降吧，我们不必弄得遍体鳞伤。”

听了这一段话，雅金卡感到既震惊又迷惑，她想不到平日以奉行和平著称的群星共和国竟会不顾一切地对圣罗兰帝国不宣而战，她本以为这些来自大海另一边的朋友是可靠而热情的，按照群星共和国长久以来的外交方针，这些爱好和平、重视艺术与贸易的异邦人绝不可能在圣罗兰帝国内忧外患之际，跑来做出乘人之危的勾当。可现实却截然相反，这群自诩风雅的罗马式贵族们与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头头脑脑并无区别，他们都各怀鬼胎，每时每刻都想着要从邻居身上咬下一块肥肉，勾结在一起将圣罗兰帝国的疆域和人口瓜分殆尽。她感到更加绝望了：难道世上果真没有公义吗？背叛雅德薇嘉陛下的罗德里克登上了宝座，可许多拼死为女皇而战的封臣却落得被流放边疆或被诬杀害的下场；精于阿谀逢迎的官宦们都大富大贵、在罗德里克的恩宠下步步高升，而一心为民众着想的克莉丝汀公主直到现在却仍生死不明。就连来自群星共和国的盟友也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了丑恶虚伪的真嘴脸，派出军团要吞并和灭亡她的祖国、奴役她的同胞。她从来没有像这时一样悲愤和绝望过，让她不由得想要失声喊道：“——死亡在召唤我呀！”

但是，对克莉丝汀殿下的担忧却给了她坚定的信念，当她回想起从前公主殿下和她的点点滴滴时，她忆起殿下不介意自己的出身，在女皇陛下面前恳求让自己这个林顿大公的养女陪同她玩耍、做她的伙伴，并给予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在漫长的成长中，她早已把克莉丝汀殿下当作了家人。女王被残忍杀害的消息又在脑海中回响着，而“灰烬所生”亚希伯恩所转述的景象也仍然历历在目，雅金卡于是诘问自己：假如克莉丝汀殿下果真遭遇了不测，你还能够一个人活在世上吗？她下意识地不敢去深想，因为一想到克莉丝汀殿下可能在卑鄙的罗德里克手里遭受的苦难，她就心如刀绞。她向圣洁真实的主许下毒誓，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救回克莉丝汀殿下，并向一切敢于侵犯神圣的祖国和女皇的敌人复仇。

而这让她怀着坚毅的决心，像一个真正的英雄一样，无比凛然地说道：

“不……我决不投降。背叛基督的犹大、伊甸园里的毒蛇啊！你们的恶行总有一天会招致报复，总有一天，清算罪孽的日子将会到来，而在那一天，公义将得到伸张，奸佞会被惩处。你们若要掠夺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同胞，就请从现在起做好被仇雠反击的准备，因为圣罗兰人永远不会屈服在暴政的淫威之下；即使一时有像罗德里克那样的小人，通过上不得台面的肖小手段攫取来了皇冠，可圣罗兰的子民绝不会承认他这个乱臣贼子。星星之火将会燎原，从北海沿岸的萨兰登堡到王城维尔诺、再到东方的大草原，每一座城堡的骑士都将奋起反抗——他们决不会因为暴力所迫而销声匿迹停止战斗——直到正义的日轮重新照耀在圣罗兰的土地上，直到古老的圣罗兰在克莉丝汀殿下的领导下重获新生。凡是要侵略我们的人，都是所有圣罗兰人的公敌；凡是意图灭亡我们的敌人，都将招来无穷无尽的抗争。……与叛徒为伍的奸邪小人啊！我以“维尔诺之矛”雅金卡·林顿茨基的名字起誓：你们若是敢进攻，就必须先闯过我这一关。”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这下完蛋了。”阿尔佩利希一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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