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二章 序章 无意义的作用

“死者是一名工厂里的未成年工人，全身有多处淤青，心脏被挖走，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在无产阶级上浪费时间，不如去处理贵族之间的商战。”

“我是指死在他身边的车间主任，这具尸体可能是车间主任死亡的关键，他很有可能是凶手，然后还有第三者出现…”

工厂车间的灯突然熄灭了，这里的封闭让几位警察都喘不过气来，那些工人就是在这看不见昼夜的车间里工作的，关了灯就是考验这些警察们的耐力。

“停电了吗？” 其中一个警察忍不住了说道，“我感觉有什么在钻进我的鞋子里。”

“尸体，长蛆了？明明死亡时间不够长蛆的…” 另一名警察用灯光照着这具加速腐败的尸体，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啪！” 灯光亮起来之后再度熄灭，然后那本该停工的车间，里面的那些流水线开始运转起来，有的机器甚至没有连上电，就这样自动运作起来，工人们的低语在车间里回响。

催命的上班铃声在车间中急促的响起，工人慌乱穿衣服的声音、抱怨的声音、车间主任呵斥的声音，四处存在的摄像头亮起红灯运作中，厕所里的计时器滴滴答答的流逝，发亮的手机在手机置放器中振动。

“滴滴……” 流水线因为做错之后的警报声，工装与工装随着传送带传送太快而碰撞的声音，仿佛什么要在其中跃动而出。

火焰在黑暗中燃烧，外面传来人们大喊的求救声，警察们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那些杂乱的声音都被人们的喊叫声掩盖，警察们刚刚回过神，整个黑暗的车间已经被明火照亮，没有活路可言。

“近期，广阳集团的电子产品组装工厂里的工人因为在其3号车间里的操作不当导致大规模失火…” 新闻在报道这种事情，希明晓关掉了电视，“怎么会呢，3号车间是我父亲去世的车间，那时候明明在接受警察的调查才对。”

希明晓抽泣起来：“这群人想销毁证据嘛…绝对不允许。” 希明晓拿出手机，在大家都关注的社交账号上，转发这则新闻并说出了真相，一时间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这些人渣，他们怎么能这样…” 希明晓抱住一旁和自己坐在一起的等身人偶哇哇的哭了起来，这具人偶是爸爸为了怀念母亲，偶然在社交网络中看到有那种等身的人偶卖，在年轻的时候加班了一年买的贵族衣服和定制的人偶。

希明晓自己就是被捡来的孤儿，也是贵族魔女生下来的残疾种，是一个腿部严重畸形的人，当年父亲为了保住希明晓的腿，走遍了大江南北，和身为魔女的母亲将他们的青春全部花在了希明晓的腿上，虽然最后还是有些瘸，好在是把命和后路保下来了。

“我跟你讲，你母亲当年也是没人要的改造魔女，在工厂里让人改成魔女，家里人也算是心善，没把你母亲卖出去，而是赶出了家门躲开那场魔女革命，后边捡来的你，嘿，你和你母亲还真像，我们就是纯凑出来的一家，比每一户人家都温馨！”

父亲那时候穿着工作服，希明晓坐在父亲工作的流水线上，和父亲聊了很久，回到家还能看见漂亮的母亲端着饭一起吃，哪怕住的是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小房间，还是烂尾楼，一家人仍然过的很开心。学校也是一位记者给那些孤儿和残疾人开的免费教育。

“这里马上要拆了，你以后要走出去，听说你很喜欢一个过去时代里的名人，你要好好的学完这最后一个学期，虽然老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但我知道，你的努力绝对会让你的家庭过的更好。” 老师当时很看好希明晓，但是现在希明晓出来之后，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出去赚钱让工厂里的老板看上了，因为反抗被一群人捅死，报案好几年了，警察永远只有一句等通知。现在父亲又死了，希明晓只有抱着那个人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人偶胸前还挂着母亲生前从身上扯下来的紫色魔能水晶，闪耀着，照亮希明晓睡熟的脸，泪珠在脸上驻留。

“妈妈爱你~” 人偶嘴里响出声音，希明晓从睡梦中惊醒，原来自己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人偶的按钮了，希明晓的手机消息已经超过了999条往上，但是当她打开自己社交账号的那个瞬间傻眼了，账号被封禁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人渣！人渣！” 希明晓发疯的点着手机，最后把手机摔在地上，想出门，发现门从外面被堵住了，想开窗户，窗户也被卡住了，整个屋子都在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妈妈…我害怕……” 希明晓拽下人偶上面的魔能水晶，拖着很沉的人偶到父亲的卧室，那间“卧室”其实是一个小小的阳台，为了让希明晓和母亲睡的舒服一点，阳台上面有一个比较大的黑色图案，似乎是什么法阵。

整间房子突然爆炸，那栋几十年都没人管的烂尾楼轰然倒塌，魔能水晶与那法阵碰撞，人偶的影子从火光中站起又消失…

“受害人的子女，希明晓，国家相信大家都很关注，封号是平台私自的作为，已经对临时工进行处罚和开除，希明晓暂且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尽全力搜索。”

这条官方新闻的评论下方在出现一张火海的图片瞬间，就被禁止了评论和弹幕。

“无意义的作用，反正没有四肢的聋哑人总会死的。” 梅琳达把新闻删掉，转身走进了hmx的机体实验室。

“测试如何？”

“只差实战。” 拉瑞塔自信的说，特林德在上面操纵的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动作，他做什么，hmx就会做什么，看上去应该是完美了。

“实战不行的话，我们就要推翻重做了，在此前的军事训练中试过很多次，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很多新武军人都被吓呆了。” 拉瑞塔拿出录像给梅琳达看。

“实际进攻如何？”

“我们准备投放在新武与克鲁克的边境地区，开始这场实验，它的全身就是一整个火力系统的化身，我们对它的期待是完全可以取代战争机器这种由坦克改装而来的笨重货，武器的造价高且不兼用，很多人根本用不了战争机器上的重武器…”

“战争机器的初衷是移动的军火库和火力压制的钢铁堡垒，在导弹和卫星炮盛行的时代里，这种只适合收割人民反抗的战争机器应该淘汰了，我们需要的是高速移动、无法被游击战反制的导弹、光束等远程打击火力系统的大集合体，隐秘于黑暗中的高速移动的狙击手可以这样形容。” 拉瑞塔把当年打过游击战术的人一一列出来，梅琳达看到了田茉终。

“游击战术现在没人会用吧，那种过时的步兵战术，也只有当年的田茉终能用的好。”

“很对，但是我们要应对卫星炮的锁定和敌人的伏击，针对的是多面手，创造的也是多面手…”

“那设计成人形算是失败品，不是吗？应该为了速度、重量等牺牲这个人形的设计，将加速和火力做到极致，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四肢。” 梅琳达不是很看好这个设计。

“它也需要担当抵抗怪物一职，如果正常的火力无效，那么就会作为巨人，雕刻上防御卢恩符文和灌注魔能之后出击，它的装甲和魔能、眼珠细胞双动力装置正是为了击败怪物而存在，这是新武的统治者赫拉的命令。”

“赫拉天亚·贝利尔特？那贝利尔特现在在哪里？在鲁尔德市吗？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赫拉。” 梅琳达的嘴角微微上扬，抱起胸说道，“我想见见她。”

“抱歉，她现在不会接见任何人，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没有，要么当面，要么别告诉她关于我的事情。” 梅琳达轻叹一口气说，拉瑞塔有些怀疑的看了梅琳达一眼：“你和她怎么了？关于你口中的那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梅琳达走向自己的房间，“先去吃午饭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克鲁克的边境，将真理一探究竟了，然后……” 纪霄宸还没有说完话，无形的幻影就贯穿了纪霄宸的脖子，幻影总体都冒着数据的流光，纪霄宸什么力气都用不出来，自己就倒在了地上，被那些观察的士兵拉了过去。

“呃？” 纪霄宸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脱光了绑起来，那面前的女人注视着纪霄宸，看的纪霄宸很脸红：“这是干什么？”

“你把治理真理的人杀了，她的士兵们投奔别人去了，我也看见了你的实力，一个祖国没有边境是不完整的，我需要你来协同我们抵抗边境的那些怪物和真理，如果你不服从的话，就会被杀死。” 那个女人冷冷的说，丝毫没有求助的感觉。

“那那那…脱光了干什么？” 纪霄宸蜷缩自己的身体，看着那个白发的原生魔女，她的瞳孔在变幻着光彩，身上穿着奇特的纳米软钢紧身服，还有许多用作链接的接口。

“我们必须检测你的种族和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的间谍装备，现在你通过了检测，你将和我们的将军率领士兵，一同前往充斥真理的边境进行防御，现在的真理还在不断的扩张，很快就会威胁到克鲁克的核心地区，只需要短短的几十年，我希望我们是永恒的朋友。” 魔女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仿佛一切都如执行定好的任务一般。

“那我也就不跟您惹麻烦了，势必会完成这次的任务，尊贵的万理。” 纪霄宸思考了一下形势，从刚刚的蜷缩身体逐渐放纵起来，“所以衣服在哪里？” 纪霄宸捂着自己的裆，四处都看不见自己的衣服。

“你出去走廊之后，会有人亲自给你佩戴装甲，走吧。” 万理指了指方向，纪霄宸将钢麟隐形，让出门之后的装甲卡在钢麟上面，防止他们在装甲里动什么手脚，例如提取基因克隆自己或者将自己变成兵器等。

出了门，那些装甲毫无防备的就装束在纪霄宸身上，纪霄宸将头盔用幻影白泽刀砍的粉碎，然后用幻影白泽刀模拟出装甲头盔的样子装作自己戴了头盔，万理从地上捡起那些头盔的碎片，看着纪霄宸的背影。

“并非凡人之姿，这个并不能为我们所控，只能期望他死在真理里面了，击晕和那些实验的小把戏都被神奇的力量阻隔，比起之前那个贪婪到不给我们机会的旧神州人来说，他是一心击垮我们的阶级流氓，也许是无政府主义的疯子。” 梅菲也许在自言自语，莫丽丝偷听见那些话之后，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作为陪同您长大的将军，定会将他推入深渊。”

“没想到羽雅和秦娜也在这里，真是太幸运了。” 田茉终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羽雅和秦娜坐在田茉终身边。

“那之后过的日子都很苦，这块安全区很快要保不齐了，全靠姬穹我们才能勉强维持着这里的安全。” 羽雅闷闷不乐的说，名为明流的小狐狸从羽雅的头发中出来，跳进田茉终的怀里。

“喔喔哦哦哦，这是什么动物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狐狸。” 田茉终摸着那个狐狸小声问。

“她可能是想看到你的故事了吧，我们这里一直在失败，节节败退，安全区里还有一些经过训练的年轻人，都是些学生什么的，如果是你的话，用运命指挥系统，再带着他们打一场游击战，我估计有希望逃离明山市，或者抢回明山市。” 瓦沙克用秦娜的身体说。

“嗯……我不行的啊…不行…” 田茉终连忙推辞道，“如果是战斗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但是指挥学生去送死，我不想…不想…” 田茉终之前被格林控制的那段时期，学生们在火焰中焚烧的样子，就一阵后怕。

“目前只有你了，田茉终，再带大家，冲一次吧，就像你之前在旧夜市带着一群农村人夺下城市一样，没有那种天赋，没有那种资质，失去了天才的资格又能怎么样呢？记忆模糊破碎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踏出去的话，我们就永远无法脱离这个莫比乌斯环了。” 瓦沙克用秦娜的口吻引导田茉终。

“那……”

“大家在这里，你所做的，就是用大家的建议综合起来，得出最好的结论即可，如果说当初旧夜市的战争是天才和个人英雄主义的象征，那么这一次，你和我都是群众之中的指向标。”

“我知道了…试试吧。” 田茉终接过秦娜手里的明山市战场模型图，历史之剑在手中熠熠生辉。

“也对，我们总不能长久的待在这里，如果棋则的伎俩被识破，那么老师他们和我们都会有危险。” 田茉终恍然醒悟，大局观决定了事情的紧张。

“这就更无意义了。” 格林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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