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宇智波泉奈還是發現了他哥被魂穿的現實。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是十分相近的兩個人。他們在危急時刻的思維和應對之法如出一轍，以前這倆就沒少以此設套互坑過，而現在，泉奈也能靠這點搞明白為什麼他哥和他哥對象最近如此反常。

但他確實沒想到他會看到、看到他哥的臉——不對，那不是斑！可那千手柱間……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了。”宇智波泉奈輕言細語道，“為什麼最近一直沒看到柱間大哥。原來是因為我被避開了呀，哥哥。”

“……泉奈。”

“唉，居然連扉間都比我先一步知道了這件事……”

“那是因為我就住這兒。”

“哼。所以，你們找到換回去的方法了嗎？”

“還沒有。”

‘宇智波斑’乾乾巴巴地說道。他正襟危坐，腰背挺直，雙手撐在膝蓋上，被‘千手柱間’捅了一腰窩才又乖乖閉上嘴。

“也就是說，在最壞的情況之下，哥哥再也回不到原本的身體裡去了……？”

“是的。”

作為技術顧問在場的千手扉間艱澀地點了點頭。但其實他打從心底覺得自己就算不在這裡也完全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他幹嘛在這？他百分百會被迫引仇的吧？

不料宇智波泉奈居然沒理他。泉奈緩緩地盯著那兩人看了會兒，隨後撫掌輕笑：“太好了。這下千手柱間和木葉都是哥哥的了。”

……

該說不愧是這對邪惡的宇智波兄弟嗎！千手扉間夾緊眉毛，而且他總覺得泉奈和斑先前所說的絕不是一個意思，他道：“但這種情況實在有悖常理，既有來就有回，復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哼……是嗎。”

“泉奈。”

滿臉僵硬的‘千手柱間’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他抿了抿唇，對弟弟低聲說：“一直瞞著你，抱歉。”

“嗯，沒事哦。我也覺得瞞著我會比較好呢。”

宇智波泉奈笑得很甜：“畢竟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從現在開始考慮要如何對哥哥生氣才好了。”

“……實在抱歉。”

哎，這可真狡猾啊。泉奈想著，就算斑用的是千手柱間的嗓音，但在聽到自己的哥哥這麼說了之後，他也依然會感到很難過。他不是猜不到斑的想法，他就是太清楚了——斑在‘為泉奈好’這方面，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如果泉奈沒有自己推敲出來的話，斑肯定會一直瞞下去的吧。

他明白的，因為他也一樣。宇智波泉奈歎了口氣，終於收起了那具狐面一般的笑容，“好吧，暫時先放過哥哥。但你們別忘了，兩個禮拜後就是和岩隱村會面的日子了。如果那時候還沒恢復……”

“斑……”

“怎麼。”

“到時候我和斑一起去吧。雖說本來該由扉間來負責輔助……但我果然還是想親自去一趟。”

“……大哥。”

千手扉間沉默半晌，最後還是攥拳搭在手臂上，點了點頭，“我沒有異議。”

“那，扉間就來和我一起負責聯絡的工作吧。就算不去會場也不會放過你的哦？”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做。”

“那麼，哥哥。不，柱間大哥……”

宇智波泉奈拍了拍衣襬上的皺褶，撐著膝蓋站起身，忽然鞠了個躬：“兄長就拜託您了。”

“啊啊。我會的。”

“但是，也希望您不要把工作扔給我哥哥，請自行解決哦。”

“好的。”

‘宇智波斑’一怔，心虛地撓了撓臉，而站在他旁邊的‘千手柱間’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雙手抱胸，送真正的弟弟到了房門前。

泉奈伸手擋住了兄長的步伐。他笑了笑，說：“好啦，到這裡就好了。再往前走就是舞台了，對吧？”

“嗯。”

“哥哥要盯好柱間大哥，讓他多吃些蔬菜哦。”

‘千手柱間’唇角一勾，露出了本尊慣常的輕笑：“啊。不挑食是那傢伙的優點之一。”

但這表情和他的臉半點不搭，一旁的千手扉間看了，即刻就背過身去，露出一副吃壞了肚子的表情。‘宇智波斑’見狀正想拍拍他的肩，便被千手扉間用驚恐的眼神瞪了一眼。

柱間，sad。

沒有理會背後的小劇場，宇智波泉奈意味不明地說：“哼……之一，吶。那哥哥，你就使勁吃肉吧。放開肚子吃，吃胖了最好。這樣下一任火影就一定是你了。”

“泉奈。”

“哈哈哈哈，放心吧。就算之後胖的是斑，下一任火影也會是他的！”

“喂，大哥！”

宇智波泉奈看看哥哥的殼子，又看看哥哥的靈魂，神色古怪地搓了搓胳膊，“好了好了，我先走啦。可真不習慣你們的嗓子……我明天再來。”

“嗯，回見。”

說罷，宇智波便飛快地打開障門走了——斑知道那是因為泉奈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就站在客廳門口，斑習慣性地揪住額角上的鬚鬚，渡步回了柱間身邊。

“斑。”

宇智波斑抬眸註視著眼前的男人，倏地垮下嘴角，歎了一聲。

這表情要是出現在柱間真正的臉上該多好。一定要比現在順眼多了。

“那我們繼續吧。”

“噢！”

問題繼續，工作繼續。開幹！

某日夜晚，兩人沐浴完後照常在庭前納涼。夏夜自然少不了池邊螢火，那些星星點點的綠芒時而聚攏、時而擴散，變幻莫測的光流就如同天穹上的星河。然而搖著扇子的兩人並沒有將目光放在美景上 ，在這個沒有旁人的夜裡，他們的話題變得格外直白。

“斑，真的不能用瞳術嗎？”

“就算在我眼裡一切都能恢復原貌，那你又怎麼辦。”

“或者我們試試用幻術空間……”

“哦？這可是很困難的術，你知道操控寫輪眼的方法嗎。”

“不知道！而且斑也不打算告訴我吧。”

“知道就好。”

得到如此回應的‘宇智波斑’並無感到意外，不如說這才像斑。全心全意地守護一族，無時不刻都在為一族考慮——真是個優秀的頭領啊。不過反正他也是隨口一說，柱間晃晃手中的紅色團扇，又再度望了過去。‘千手柱間’正坐在他的鄰側，和大大咧咧的自己不同，對方的裝束總是一絲不苟，衣襟也都嚴嚴實實地合著，就連在這熱夜裡也未曾改變。

‘柱間’半闔著眼，表情放鬆，但絕不放縱，周身自帶有一股威嚴的氣勢。‘斑’眨眨眼，忍不住手賤去用食指戳對方的臉頰，“原來我還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嘛，也是當然的。畢竟裡面的可是斑啊。

‘宇智波斑’在說話時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些許，月光落入其中後，自然而然地化開，莫名亮得使人心顫。話剛說完，‘斑’的上唇又翹起了一個尖，唔拇唔拇地嘟噥著，滿身都是好奇的少年氣。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千手柱間’想，他可沒想過有一天會看到自己露出這般神情。

“別玩。”男人最終還是拍掉了對方的手。

“但是，都已經足足半個月了啊。斑啊，你不覺得憋得慌嗎？”

“……實在要做的話，你可以去鏡子前。”

“那不還是自己做嗎！我想和斑一起。”

“哈，我們一起的話，那絕對開場就萎了。”

“不會的。”

“至少我不行。不是你的身體和你就不行。”

‘千手柱間’仰頭靠在門框上，不耐煩地一咂舌。他抬起手，看了看柱間的掌心……這該是屬於對方的東西。他希望被對方觸碰，而不是自己觸碰自己。不斷循環而無解的對話讓斑有些煩躁，雖說柱間體貼地牽過來的手多少讓他好受了一些，但他還是沒有放開皺緊的眉。

“那麼，變形之術如何？以我們的查克拉量來看，就算堅持一整晚也不會有問題。”

“如果你我有一方在半途中不慎解開了，那不就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了嗎？”

“嗯……也是啊。”

按照他們做的時候的情形來看，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何況只要是男人，在達到頂端的那幾秒都不免會失神。

柱間垮下肩，消沉地嘟囔道：“哈啊。好想侵犯斑啊。”

‘千手柱間’斜睨他一眼，無言地站了起來。見他回房，‘宇智波斑’本以為他是要多去拿些酒釀回來，於是便也想去幫忙。沒想到‘柱間’把門一關，就開始扯腰上的衣服。

“斑？怎麼了？！”

“閉嘴，煩死了。我要用你的身體擼一發。”

“呃……那我也來吧。果然斑也憋不住了吶。”

“你去別的地方做，不要在我面前。”

“斑——”

就在兩人這樣自暴自棄地開始摘腰帶的時候——

‘嘭！’

白煙四起。

“……”

“……”

煙霧中的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撕扯彼此的衣物。

誰知道會不會馬上又變過去，還是抓緊時間為好！

“斑，你真的沒有自己擼過？”

千手柱間的嘴唇蹭著宇智波斑的頸脖，細密地感受皮膚下血管的脈動。他配合血管起伏的節奏不斷地吮吸對方細嫩光滑的皮膚，每一次都嘗到淡淡的鹽味。一邊吮吻著，柱間一邊問道——他自然知曉自身對宇智波斑的吸引力，很難想象斑能夠忍得住。

“不是你在這具身體裡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這句話的結尾著實有些含糊不清。宇智波斑低頭親了親千手柱間的眉毛，隨後伸出鮮紅的舌尖，大力地舔舐對方凹陷的眼窩，逼得柱間不得不閉上了那隻眼。晶潤的唾液濡濕了男人的眼縫，斑將舌頭抵進去，親密地感受柱間的顫抖。

“有點痛。”

“這樣才好。”

宇智波斑滿意地哼笑起來，繼續他有些過火的煽動。直到千手柱間開始不住地眨眼，他才抬起唇，輕輕刮走溢出的唾液。兩人的呼吸愈漸紊亂，是在戰場上都未曾出現過的急促。他們身上本來就只穿著簡單的浴衣，而又因千手柱間素來的習慣，宇智波身上這套的衣襟敞得很開。千手柱間將滾燙的手掌放到宇智波斑微涼的胸膛上，開始熟絡地抓揉那塊形狀極佳的肌肉。

“……、柱間，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來。”

宇智波斑扯開自己的腰帶，兜襠佈也被一把揭開，他在千手柱間的凝視下強硬地抓過那蜜色手腕，徑直放到自己已經腫得發疼的性器上。千手柱間下意識地一握，便用斑最喜歡的方式撫弄了起來。連日來累計的慾望讓宇智波斑極其敏感，單單只是被對方握住、被指腹的繭子磨弄幾下頂端，斑便已經舒服得腿根都發起了顫。千手柱間沿著宇智波斑的頸脖吻到了他耳後的髮際線，但他沒有過度廝磨流連，就抬頭一口抿住了斑的耳垂，還故意地用誇張的方式含弄起來，使宇智波斑的耳邊響徹那淫靡的水漬聲。

“我、唔……的確想擼、你，不過是像現在這樣……才有意思。”

連綿不斷的快感讓宇智波斑得到短暫的滿足之餘又更加地心癢難耐，他斷斷續續地回答起對方最初的問題，一手則粗暴地扯開了千手柱間的下擺，開始隔著衣料套弄對方同樣腫脹而興奮的分身。千手柱間的形狀很好，粗且直，每次脈動都幾乎在增加著體積。當斑真正觸碰到柱間後，他的忍耐和理智須臾間消失殆盡，他將雪白的布料推開，好讓柱間的性器從中解脫出來，和他自己的抵在一起。

“嗯……唔……”

不知是誰的呻吟最先響起，但在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下肢貼在一起，互相用手摩擦著彼此的性器了。黏膩又情色的水聲一刻也未曾停歇，快感也與此陣陣湧來，但這仍不能滿足兩人心中所求。千手柱間氣息不穩地嚥下唾沫，他的喉嚨、胸口、手臂和任何觸碰過眼前男人的部位都在被烈火焚燒，他的定力已經瀕臨極限，而他空餘的那隻手在前不久起便揉捏著宇智波的後臀。

“……來吧。柱間。”

千手柱間得到的是歎息一般的應允。

他們最常用的潤滑是忍具包中常備的藥膏，既可以鎮痛、潤滑度也足夠。宇智波斑用力地將嘴唇壓在對方的唇上，以此宣洩被開拓時的麻癢和心焦。在欲掩欲示的浴衣之內，千手柱間的兩指正熟絡地在宇智波斑的後穴中攪動擴張，膏藥被體溫融化成液體，沿著手指的弧度滴下，劃過千手的掌心時癢得讓人難以忍受。

宇智波斑很快就準備好了。

事實上，如果千手柱間的擴張再拖久一點的話，他就要蠻橫地推開柱間自己騎上去了。斑就像一個急病患者一樣焦躁地喘著氣，然後在千手柱間的身下盡可能地打開了雙腿，主動用手肘固定著自己的膝蓋。

沒有任何緩衝和停頓，在下一秒，千手柱間便將自己插了進去，讓宇智波斑領略他高昂熾熱的慾望。而在他侵入時，那飽滿的前端如同以前的每一次那樣死死地壓過了宇智波斑的列腺，隨後粗長的莖身又接著不斷地擠迫敏感的腸壁。濕潤黏軟的甬道很快就被對方馴得服帖，疼痛只是增加情趣的佐味，洶湧的快感噴灑著將兩人吞沒了。宇智波斑的嘴唇囁嚅，鮮血的色澤佔滿他的瞳孔，黑暗的紋路在他眼中綻放。他渾身重重地抖動了幾下，終究還是被千手柱間操得直接高潮得射了出來。

燙，哪裡都很燙。宇智波斑迷迷糊糊地想著，無論是千手柱間進入的部分，還是僅僅貼著他皮膚的部分，都燙得不可思議。而他的身體就像是在回應這份熱度一樣，從剛剛起被千手柱間吻過的、觸過的皮膚也一樣灼燒起了同樣的熱度。宇智波斑沒有放任自己沉浸在高潮得餘裕裡，他一邊胡亂地呻吟著，一邊開始渾然忘我地扭起了腰。

“斑、斑……”

很快，千手柱間也被他拉入了這股火焰當中。由於宇智波斑自己架著雙腿，所以千手柱間的雙臂正一左一右地撐在宇智波斑的臉旁。宇智波凌亂的髮絲比起平日間多了一份溫順，它們隨著兩人搖擺的頻率一次次地卷過千手的手掌，深情地埋在指間的細縫中。難分彼此的汗液滴落進去，也只不過是為其增添了一分光澤。

千手柱間的動作又快又狠，由於姿勢的便利，他可以運用自己的體重來加深插入時的力道。宇智波斑的臀部沒過多久就被撞腫了，同時他又不可控製地在自己的膝窩抓出了道道紅痕，掐得血管幾乎無法流通。柱間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斑的狀況，於是他刻意躬身埋到了斑的懷中，熱烈地吮咬愛人的唇瓣，又用舌尖大肆在斑的口中攪弄。宇智波斑向來抵不住這個誘惑，他被柱間所蠱惑，如對方所願地將手鬆開，轉而用四肢使勁地勾住了千手柱間的軀體。

“唔……嗯、柱間……”

宇智波斑的下半身掛在千手柱間身上，只有背脊抵在床褥，充當受力點。隨著柱間的挺動湧來的快感讓斑幾乎察覺不到後腰的存在，他的性器硬得一陣陣地疼，但是他捨不得放開柱間。斑的雙手愛撫著他所能愛撫到的每一片肌理，從掌下的顫動得知對方的心跳。他們仍在接吻，唇貼著唇，舌抵著舌，相交的涎水一路滑落到斑的頸後，和汗液一起將被單打濕了。

他們兩人的動作定格在柱間撞得最深入的一次後，濁白的精液從宇智波斑未被觸碰過的性器中迸發出來，把兩人的胸腹射得一團亂。數滴還濺到了千手柱間的臉上，宇智波斑見此，本來就在高潮中的身體又興奮地痙攣了起來。千手柱間毫不在意地把斑的精液用手指抹走，隨後將其放到口中吮吸，就像是在品嘗甜點。

“多謝款待。”千手柱間說。

這一瞬間千手柱間所散發出來的情色和霸道讓宇智波陶然，他甚至想著就算現在被柱間翻過去幹他也認了，只可惜千手柱間只是抽了出來，躺到了他的旁邊說，“看來不會變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啊。斑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做些什麼？”

“……”

“在出事前一晚，我想了哦。嘛，雖然契機是因為不想加班……但是，之後又想到了許許多多別的事情。”

“無聊。”

“啊哈哈哈，的確是很無聊！特別是在遇到這件事之後，我已經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了。斑，你果然是你最好。我也是……”

“只有你才是千手柱間。”

“是啊。也只有你才是宇智波斑。對，這肯定就是最好的了。”

“……”

“稍微有些睏了啊……要睡嗎？”

“不，再來一次。”

“噢！”

屬於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

翌日，宇智波斑被門縫中漏出來的陽光鬧醒。他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撈千手柱間，卻許久沒有摸到想要的手感。

……難道是柱間先起來了？

宇智波斑睜開眼，虛虛地打了個哈欠。晨光和藹，天氣看上去很不錯。斑本來正想起身，卻被一隻精瘦的手臂攔住了。

“斑，今天是休假不用去學校哦……”

哈？學校？

不對，柱間沒走？

宇智波斑俯首，如臨大敵地看著他懷裡的西瓜頭。

“……”

“……”

“斑……呢…………”

“小鬼，放開。”

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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