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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盖尔到达教室的时间，已是第一节课开始的同时。

他照常往弟弟身边那个专属于自己的空位上坐下，旁边的人悄然递来了自己的平板机，和一个三明治。抬起视线，直视讲坛的对方并没有转过脸来，也没有发出可以听见的声音，只是动了动嘴唇，用温柔的气息向自己表达：

“早餐。下课吃。”

把东西接过后，盖尔歪了一下上半身，也用跟对方一样无声的气息，但是更接近他耳边的距离简单回答：

“谢了。”

下课后，兄弟俩在通往下一节实践课的场地的路上，找了个休息的长椅坐下。劳达简明又清晰地报告着寮长例会的要点事宜，盖尔一边听，一边吃下了可口的三明治，并发现平板机的内置备忘录上，那些例会的要点都已被保存下来。

“真是帮大忙了……昨天顾着看决斗的回顾视频，睡太晚，早上完全没注意到你的电话。”

“哥哥，连睡眠不足的时候也会晨勃吗？”

没想到话题这么轻易转到自己的生理现象去。盖尔托起脑袋，瞄了下左右，反正附近没有别的人，便回答道：“最近是有点多。”

“……嘛，哥哥身体健康倒是好事。不要有坏影响就好。”

同样是男人，而且是同龄人的弟弟，反应有点冷淡。盖尔不禁回想起小时候——正确来说是从劳达来了自己家，到二人一起入学阿斯提卡西亚学园的那几年里——虽然兄弟的寝室是分开的，但互相经常会跑到对方的房间一起睡。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或兄弟出现生理现象的次数也不少，从最开始的大惊小怪，到后来逐渐习惯和体谅彼此，也是一起成长的证明。

“话说，你会不会一大早就，胀得发疼那种？”

既然话题打开了，盖尔也毫不客气地，向弟弟抛出非常私隐的疑问。

“……不怎么会？”

“那每天勃起了，要过多久才退下去？”

“……我不会每天。基本上，几分钟总能恢复吧。”

“不是吧……”盖尔挠挠头，沉思了一下，突然又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宣布：“看来是我性功能特别好。”

劳达面对有点得意的兄长，好像猜到了什么，垂下长长的睫毛沉默半晌，然后尽量小心地，放轻了声音问道：“哥哥你平时……至少最近，自己撸的时候，都有好好射出来吗？”

“？！” 盖尔闻言，明显动摇了一下，但没有答话。

“没有是吧？”

“有时候……中途会累，呃……会厌？反正就，不一定撸到最后。”

他很刻意避开了“萎”那个字眼，尽管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区别。而劳达则是从鼻间呼出一口气，仿佛一下子全明白了，没再迟疑地坦白道：

“哥哥平时看的，都是那种程度的写真照和半吊子的视频，别说射精了，用那种东西下饭，连完全勃起都很难吧。”

“？？？…………！？！？”

盖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面对着弟弟充满同情？的眼神，一时间答不上话。

“劳达你！！偷看了我平板里的东西！？”

“哥哥不想被人看到什么，至少设个隐藏文件夹吧？”

“…………”

盖尔再次答不上话。这个话题跟晨勃不一样，不是自然不可抗的生理现象。就如对方所说，自己那些“下饭菜”，仔细想想确实很久没有更新了，食之乏味，难免解决不到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被弟弟掌握到自己的口味嗜好，总有种难以启齿的尴尬。

但劳达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从容地伸手摸了摸刘海，眼中流露的一丝笑意，没有轻蔑，却有些许意味深长。他安静地启齿，提出了一个盖尔无法拒绝的邀请，连音色也一改之前的淡泊，像涂了蜜一样散发着香甜。

“哥哥，今天的课结束后，要不要来我房间？”

“……你有东西给我？”

“如果哥哥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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