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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78)(重新整理后的合集) - 32,1

[db:作者] 2025-06-21 12:31 5hhhhh 9480 ℃

            第六十三回 归巢迎急雨

 

  一声女子尖叫,有人发现了门口的三少奶奶。这间屋子本极僻静,直到县衙派来了车辆,杨家急着要禀三少奶奶,才找到了这里,那女子跑远惊叫:「来人啊,三夫人出事了……」

  安通正入巷之际,不得不抽身从床上跳出,「忘了外面那娘们。」口气大有悔意,边穿裤子边命道:「你解决了那小子,我抱着这丫头,咱们走。」蛇娘子吐出龟头,向虚竹一笑,轻轻道:「你说,那丫头可有我好?」说着飞快解了虚竹穴道,然后用指甲套尖在他胸口一划,肉包破裂,跳出一个冒着墨绿汁液的黑虫子,已被拦腰割断,竟是一只大蜘蛛。随即,蛇娘子仰倒叫了一声,安通正用床单裹起双儿,闻声吃惊回头。虚竹激愤之下,全身血液上涌,跳起奋不顾身扑向安通。二人四掌一对,安通内力示弱,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就地一滚,抱起地上的蛇娘子穿窗而出。虚竹的「亢龙有悔」收不住,追着将窗棂打了粉碎,稍稍定神后,慌忙去看双儿,见双儿抽搐着泪眼充满惊恐,痛惜抱住道:「莫怕,莫怕,坏人走了。」双儿呆滞的眼珠动了动,瞧了瞧虚竹,恸哭出声。

  三少奶奶闯进门来,一瞧床上赤裸裸的两个,吓了一大跳,方才在门外一直听得清楚,此时不好说什么,忙带人退出房去,严加戒备。

  双儿哭到筋疲力尽,渐渐收了抽泣。虚竹却开始哼唧起来,但觉胸膛挤住翘乳的滋味好美,哼哼着:「莫怕,莫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两膝轻轻分开双儿两腿,茎头昂首翘头,点来点去,终于点到了绵软的方寸娇户,受到秘缝里透出的温热,更是鼓胀之极。双儿被他吻得脸蛋通红,舌根发酸,浑身又软又汗,突觉羞处再闯进来异物,惊惊羞羞唤了声公子。虚竹不住哄着:「好双儿不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压住一对硬实温润的翘乳,耸臀频频去触柔软的凹陷,渐渐叩开了深隙。双儿止了抽噎,心也好像停了跳,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害怕,发烧似得热起来,只听公子恳求似的哼哼:「……公子在这里,好双儿不怕……把你给我……给我……」随着丝丝缕缕辣痛,双儿惊觉越来越充实的异样火烫,忽被轻轻撞实,不由张眼惊叫。她跟着虚竹东奔西走,耳闻目睹了许多放浪形骸,早知男女之事,几次听到隔壁大兴云雨,不禁去猜想种种,甚至梦里也想过,此际似梦似醒,不觉娇娇泣唤:「公子……」唤得虚竹心里软软麻麻得直发酥,突觉双儿的花心软中带硬,受了茎头一咬,竟跳动着鼓胀,便如她的美乳那般圆圆翘翘,稍一用力,茎头滑过鼓胀去了狭窄深处,茎突被圆鼓的花心边儿刮得奇痒,随即又被挤得奇酸。双儿也被他这一下刮得眯上了眼。虚竹惊异之后,连连去吃,品出花心虽然幽深,却渐渐圆胀出来高高前突,茎头尽管大如鸡卵,但只要触上这颗又圆又滑的花心球儿,便旋转着落去了一旁,磨得铃口不胜其痒,待揉过花球挤到最深处,更是刮出揪心揪肺的搔酸来。此时见双儿紧眉哀啼,不知她是疼了还是美了,但被这意想不到的奇异弄得欲罢不能,狠心狂插几十下,泄得骨松筋软,心里喜得乱跳,暗道:「我被刺甲扎了许多次,今日终得了手,这小妮子里里外外都不寻常,着实叫人美死。」

  二人平喘之后,虚竹用胸膛磨了磨双儿翘乳,笑着问道:「我那日大醉之后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双儿惊羞摇头,不敢睁眼。虚竹早不顾解她穴道,这时穴道已然自解,而双儿自己却也早忘了这回事。虚竹揉着吻着不住再问。双儿终于娇娇怯怯开了口,但说得含含糊糊,隐隐藏藏。虚竹不时插话追问,终于知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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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双儿见楼内乱哄哄得几乎都醉了,不敢脱衣上床睡觉。夜里听见隔壁乱叫,知虚竹被酒烧得难受,又听「扑通」一声,好像从床上摔了下来。忍不住举灯去瞧,见虚竹裸个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便含羞将他往床上扶,突然被他重重扑在床上,惊叫着用力推开,而虚竹大山似地挡在床边,胸膛和臂膀到处被软猥甲刺破,却似不觉疼痛,呼呼喘着酒气,晃了两晃,捉住她腿乱抓乱扯。双儿挣扎一会儿,心慌气促,嗅到虚竹身上的血腥,越发心惊肉跳,呜咽道:「公子不要这样,你出了许多血,我给你包上。」说完见虚竹怔了一怔,目光似乎有些清醒,突又来一股猛劲,一下将她裙裤撕去。双儿失声大呼,蜷起双腿终将虚竹蹬了出去。虚竹踉踉跄跄撞倒了桌子椅子,一只手却死死拽着从双儿腰间扯出的金鞭,将双儿直拉到了脚下。双儿真得慌急了,见虚竹再次扑来,伸指点了他胸口几处穴道,不料虚竹穿着宝贝背心,浑然不觉,反而大骂:「小骚货!爷最恨人瞧不起……爷不稀罕你……但就不让你如意……」

  双儿惊呆了,从没领受过如此粗鲁,被骂得羞苦难言。虚竹边骂边撕扯双儿的软猥甲,却扯不断,撕不烂,弄得指上鲜血淋淋。双儿看得心惊胆战,只怕他要流血流尽了,只得泪流满面地解开了软猥甲。虚竹茫然看了看,然后掏出东西来捅捅插插,但总弄不实,急得又开始含糊不清的咒骂,越耸越慢,一会儿功夫趴着不动了。双儿小心将虚竹从身上推落,抓起衣物跑回房间,插上门闩一下子坐在地上,哭颤着站也站不起。不料隔壁又叫嚷起来,听见虚竹开门出去在廊里骂道:「小骚货呢?死到哪里去了?爷不让你娘走,也不许你走。」双儿更加委屈之极,这才知道,公子刚才骂得不是自己,接着听见楼下大乱,传来尤夫人的哀嚎和尤三姐的怒叱。

  双儿不敢出声,下体丝丝拉拉疼痛不已,倚门泣到天亮,听得众人送尤夫人母女出了楼,这才抹干了眼泪,发现身上、腿上,到处都粘着血迹,清洗时又哭了好一会儿,听见虚竹醒了大声叫她,她便端起水盆去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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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儿边说边落泪,每每想起那日情形便心惊肉跳,方才被那个安通吓得几近崩溃疯狂,也是因为与那日很是相似,但公子这回侵进得极深,不仅又弄得羞处火辣辣的疼痛,并且一涨一涨地顶得小腹发麻,最后整个身子都随之热了,热得这么奇怪,难道这就是……公子的阳精?我如今彻头彻尾成了公子的人,若三少奶奶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可我……我实不想这样的。双儿越哭越委屈,泣声却渐渐弱了下去,叫虚竹摸得不知不觉有了几分迷糊。

  虚竹一边听双儿说,一边在她臀背上温柔地抚摸,怜爱之极地想:「原来她早就被我脱过了,可怜她一直不肯说,她的身子可真动人,平时都叫那件刺甲给掩盖了。」于是笑道:「我的亲亲好双儿,你以后别穿那什么甲了。」双儿微微摇头,虚竹奇怪道:「你还想扎我么?」双儿脸上越发红了,嗫嚅道:「少奶奶说我这里……太惹眼,叫我裹住……轻易不要脱。」虚竹听了一笑,接着又是一怔,吃惊道:「原来你穿着不是为了防我。」双儿羞涩应道:「当然不是,见公子之前,少奶奶很早就叫我穿着了,不然怎见得人。」虚竹开怀嬉笑:「那你很早就惹人眼了,是不是?」说着五指去捉那惹眼之处,掌里却握不住,一捏便滑弹弹地滚出。

  「公子你……你又欺负我。」

  「呵呵,不是公子欺负你,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尤其是在脱了那件刺甲以后,不止美,简直就是美极,叫我真真要美死了。」

  双儿不吱声了,暗涌羞喜,心通通跳得身子尽软。这时天色开始发亮,满屋清辉。虚竹瞧着怀里的双儿,越瞧越心动,见蓬松浪发下藏着满面的娇红,眸露惊羞,弯睫轻抖,鬓间还生着细细的一层软绒,使得羞媚中又显出来稚嫩,再看深凹的眼窝,笔直耸挺的玉鼻,还有润玉般的翘颚,不禁生出迷惑:难道她的父母是波斯人?不然她就是什么东西变得,不然年纪未足,怎么该大的地方就都长大了!想到这里,再捧起一只乳仔细端详,心里又道:「即使成熟女子也不如这么圆鼓,下边也没有那般鲜美肥嫩。」虚竹方才神魂颠倒时只觉门户软嘟嘟得又绵又厚,此时欠身跪起一瞧,当即一愣,不顾双儿羞叫,忙分开她双腿,见那片毛儿在晨曦下动人无比,好像画了一个工整的「人」字,其色也不是抹黑,而是油亮的紫葡萄色,正是她的发色,这规整的两撇恰好拱出了丰美丘壑,两片蛤唇也很不寻常,不仅粉嫩单薄,唇边还镶着一溜醒目的青紫褶皱,便像出水的莲藕上又挂着了两枝孱弱紫藤。

  虚竹张大了眼又惊又喜,将双儿的小腿越举越高,却叫双儿自己拉住。双儿惊羞为难,却不会拒绝,咬着嘴唇伸出两只玉藕,娇怯怯拉住了两腿膝窝,一声娇泣,羞得无地自容。虚竹却是心中大动,见敞开一线的娇缝里透出来亮晶晶的水粉,正如乳峰尖上的嫩极晕色,两指轻轻拨开唇边上的美丽紫藤,不由屏住了呼吸,入目只觉说不出的粉亮动人,突地窥见一片鼓鼓囊囊的鲜红,在水汪汪的粉莹中煞是夺目,向里轻轻吹了口气,便眼睁睁见这片红肉蠕动起来涨成了鼓突的赤珠,犹如一个活物,登时大为惊奇,想起适才的那种奇痒,伸指进去小心要探个究竟,但这颗赤珠藏在池底最深处,努力去触也够不到,于是张口噙住两包雪鼓用力吸吮,似要将那颗珠子吸出来。

  「公子不要……不要再羞我……」

  双儿剧震骇泣,而虚竹只觉满口娇嫩,爽心无比,深深吸了几口,双儿便唏嘘着握不住膝窝,两腿颤落在了虚竹肩上。虚竹趁势揉身而上,茎身粘着适才的泞液早又涨得紫红,阔眼咬了咬俏美的紫藤唇边,便贪极了一张一合。双儿张眼露出惊怕,旋即紧紧闭上,脸也白了一下,接着又铺满了醉人的红晕。虚竹瞧在眼里,心里爱极了这个又乖又美的好双儿,销魂挫着那个柔韧的肉圈,温柔落进去了那片油油润润的水嫩,愈往深处,愈觉美不可言,触到那颗活珠后,铃口突来一阵麻酥,心里居然有些紧张,稳下神后往深处一送,便尝到了极痒,诱得心眼一下酥了,不由自主猛力耸去,却又抵挡不住那痒,只得急进急出,叫双儿又惊又痛,蹙眉哀啼,娇心正承受受不住,突然得了缓停,张眼见公子哼哼着脸涨得通红,知自己又受了公子阳精,心神为之一荡,不禁羞答答回味腰眼儿的酸热和勾心勾肺的奇痒,粉嘟嘟的稚脸尽堆迷人春羞。虚竹瞧得身心皆酥,好生遗憾没将「欲焰红罗」带在身上,只恨斗不过令他又贪又怕的那颗活珠,觉疲软的茎头就要滑出,好不甘心,突然运气下沉。

  双儿努力平息之际,花容惊变,刚得了松闲的膛道突被火烫涨满,不及惊呼出声,便被迅疾的精珠击得花球巨震,随即被撞得玉乱雪飞,胸前如弹球似地乱跳两乳,勾心奇酸再次伴随而生,花球所受的极痒并不亚于虚竹,但左扭右摆也躲他不过,只得裂开小嘴唏嘘不已。

  「呜呜公子……饶了双儿……呀呀……停……停了……呜呀求你……」

  虚竹恣意纵情使出「神功」后,急急去吃那颗花心球儿,但没吃几下,鸡巴依旧麻木了,无奈只能紧瞧双儿的美样,先是以为她在惊泣,渐渐知道,她如此啼哭却是在叫春,虽然鸡巴没了知觉,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不胜其情的娇娇春色,令他兴动欲狂,使得双儿的花球儿和圆滚的乳球儿全都摇着圈儿转动不停,哼着哼着,满面赤红,花内纠成了纷乱一团,所有抖抖簌簌的酸软凝结起来倏忽溢空了筋骨,尖尖一声啼叫之后,似知非知颤成了雪泥。

  虚竹见已将亲亲双儿推到美处,于是打算像往常那样再用一回神功后,偃旗息鼓,静候鸡巴如初,不料挤紧花球儿停到深处,茎头好像来了一丝麻痒,再挤几下,茎突上刮出来的酥痒果然越来越明显,如同上回被尤三姐咬过一般,双儿的花心球儿居然也有同样功效,一怔之后,惊喜万分,抱起两瓣绷翘了的玉股只管努力去冲挤那颗扑楞楞的活珠。

  双儿但觉至酸被屡屡采中,酸得心尖直抖,手脚也颤抖起来,但刚刚毫未提防地丢过一回,再也无心聚神,便放松由其从火辣辣的花径流了出去,断断续续好几股,酸过后浑身热乎乎的发肿,心里酥到了极处,反倒没了什么感觉,蹙眉忍受,不知公子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而虚竹半麻不麻地分外坚挺,又折起双儿的腿来扑扑急插,蹂躏得嫩蛤一片狼籍,紫藤唇边黏上了丝丝缕缕的白汁,被用样狼籍的球囊砸得啪啪大响。双儿的喘哼随之而起,待虚竹大汗淋漓缓下来,她却越叫越促,喘哼又变成娇啼,这回连扭腰的力气也没了,双臂去推,虚竹却合身压下快速耸臀,咬牙向销魂疾去,顿叫双儿筋酸骨软,酸臂再也收不回来,抱紧虚竹脖颈汗如浆出,只觉又有酸心的东西要流出去,这次却与之前不同,竟酸出来涨满了的明显尿意,叫她再不敢放松,忍得娇心颤飞,哀泣连声,直忍到抖个激灵,臀股陡地剧烈痉挛起来,不由自主猛地向上一挺,「扑- !」地窜出亮晶晶的一大股,冲开泥泞紫藤,如青龙吐水高高淋了虚竹一胸。

  虚竹吓了一跳,不知哪来的这股又多又急,见双儿喷出这股水后,魂儿便似出了窍,不停声地啊啊大声哀叫,见双儿如此丧魂,虚竹登时也丢了魄,忙紧紧挤去花球儿涨出股股麻精,然后哗啦又抽出来一股,分开蛤门好奇瞧下,见粉色蛤壁被流出的水冲洗得干干净净,金沟里钻出一颗浑圆粉芽,芽下又鼓着一丛粉亮肉团,肉团中央露着一个深细的小洞,用指尖轻轻一触,小洞里无声无息溢出了少许晶亮,虚竹恍然大悟,接着又十分疑惑,原来那些水从这里喷出的,这不该是尿尿的孔道么,怎又高高肿了起来,莫非这里也藏着一颗活珠,受人一激就会活动?虚竹如此想着在那丛粉肉上揉了揉。双儿叫声一颤,小洞里涌出了晶亮的细流。虚竹越发好奇地揉了不住,见双儿颤了几声后,叫声低了下去,饬眼也软软得没了神,像被抽去了浑身骨头,只有那丛粉肉涨动着再次涌出急水。虚竹愣了一愣,手掌捂上整个蛤户连同那丛粉肉一起快速磨动,指缝间便扑扑喷激出汩汩水花来,水花越来越低,喷了十多次才渐渐没了,虚竹惊讶之极,瞧瞧膝下湿透了的床单,想不明白双儿哪来的这么多水,就是尿尿也不会有这么多,曾见马夫人和平儿也都失过禁,但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急。

  双儿这时直挺娇喉,上气不接下气,胸腹不时抽搐一下,酥汗透体,霞颊湿着一卷青发,粉里透红的鸡头上也洇出了细细汗珠。虚竹擦擦湿手,坐起将双儿抱在怀里,有些后悔只顾自己奇趣,却叫双儿失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水,喘音也变得沙哑,不料却听双儿喃喃梦呓道:「唉……真真羞死了。」虚竹一怔,低头见双儿迷蒙瞳底满眼春红,心神又是一荡,吻向火烫香唇,笑道:「公子不想叫好双儿羞死,只想叫好双儿美死,告诉公子,这滋味美不美?」双儿不答,深深蜷去虚竹怀里,烫脸贴上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流出温柔无比的眼波,此时此刻世上只有一个公子,别的什么也无。

 

            第六十四回 食尽鸟投林

 

  虚竹抱着双儿睡了过去,听得窗外鸟声啾啾,醒来见双儿羞涩道:「公子放下我吧。」双儿说完却又慵懒之极合上了春红眼皮。虚竹在她额上吻道:「咱们去与三少奶奶商量如何去孟家,以后公子天天抱着你睡。」双儿又羞又惊,想起公子身中剧毒,春肿的眼圈越发红了。

  二人下床,双儿还想要穿上软猥甲,被虚竹笑着拦住,只得依他,但羞得不敢挺胸,低头慌张收拾湿乱床褥,瞧见其上几点血红,不由发了一痴。虚竹笑瞧双儿盈盈俏俏,觉一夜过后,其体态神色均成了娇媚的小妇人,只是娇茭脸蛋仍显得稚气未消。他懒洋洋走出房去,惊见到处都空空荡荡,急急走进大堂,才见三少奶奶独自坐在桌旁,桌上摆好了茶点。

  三少奶奶见了虚竹,倦面上当即一红。她昨夜带人守卫,离得远了,恐敌人趁虚而入,离得近了,又躲不及入耳的尴尬。杨家众女都知双儿虽然窈窕,其实年龄尚小,听她啼叫得好生辛苦,有的对虚竹气愤不已,有的则暗暗吃惊,骇异一向腼腆的双儿怎就得了这么美。众女进退不是,脸红心跳地守了一夜,到了天色大亮,三少奶奶预料敌人不会再来,才命众人随车返乡,她自己静静等候。

  三少奶奶见礼道:「我等防范不周,使恩公受惊,务请见谅!」

  虚竹忙道:「哪里,哪里!我觉得很好!很好!」这两个「很好」确是他的由衷之言。

  二人坐下,说起昨日变故。

  「恩公,依小女子看,那人诡异阴险,当是冒充的钦差,但圣旨却不假。」

  「这样不奇怪,五毒教惯于易容,而且毒窝就藏在皇上屁股底下,必是他们劫了真的钦差,趁机来监视于我。」

  「如此看来,即便恩公交出宝藏,此等恶徒也一定不会守信拿出解药,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赶去孟家,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三少奶奶说着挺身站起,眉宇间透出飒飒英气。虚竹受其感染,也长了豪气,站起道:「不错!我有皇上的御赐金牌,大摇大摆拿出宝藏来,再堂堂正正和他们要解药。」

  双儿这时悄悄走来,目光一对三少奶奶,便羞涩躲去虚竹身后。三少奶奶也不敢瞧双儿,脸热道:「恩公请用些早点,小女子去换身行头。」

  三少奶奶走后,虚竹拉起双儿的手,见她胸部又收了回去,知她到底还是穿上了软猥甲,笑道:「你的两只小白兔,说也奇怪,你平时捂得那么紧,它昨晚跳得却那么欢,莫不是平时被你憋得急了。」说着摸下双儿的胸,照旧装做被软猥甲扎疼了。双儿也照旧惊慌抬头,见虚竹笑着吻来,也笑着羞送丁香,现下已不同往常,受他一吻,气息就浮了,底下再受一摸,浑身就发软,羞道:「公子别这样,吃完了要急着赶路的。」虚竹吃吃道:「好好,你喂我。」

  三少奶奶换了一身束袖紧腿衣裤,回到大堂,吃了一惊,好生尴尬,见虚竹二人刚刚分开,双儿如昨日那样,满面飞红,掩头藏眼,而虚竹慌张端坐,胸前落满了点心渣儿。三少奶奶只得再次佯作不见,心下暗恼:「这位恩公,举止也太不稳重,生死在即,还放纵胡闹!」随即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恩公大不敬,匆忙再想:「那他必是大智若愚了,若不异于常人,又怎能扳倒孟老贼?」心头突然又是一凛,暗道:「恩公莫非是急着……?难怪他彻夜疯狂不已,双儿若怀了恩公骨肉,倒也是件好事。」心中想定,向双儿欣慰一笑,然后转向虚竹道:「恩公,小女子劝一句话,恩公莫多心。」稍停片刻,接着道:「自古以来都是伴君如伴虎,恩公这次若得平安,有些事请及早打算,莫再重蹈我杨家覆辙。」虚竹认真点头,心内并不明其意。

  双儿收拾好包裹,三人牵马走出杨家村,见到大路后上马疾驰,再次经过许家集时,见集中已如平常萧条。三人稍稍歇脚,喝了碗茶。双儿脸蛋娇红,虽然极力掩饰,但走起路来也显不便,她底下红肿,骑马颠簸,越发疼痛,虚竹再上马时,不顾双儿羞涩,展开双臂将她抱在手上。三少奶奶催马赶在前头,不再回头瞧一眼,自是觉虚竹失于庄重,但见他对双儿一片爱惜,也不禁暗许。

  天近黑时,三人在路旁茂林打尖休息。

  双儿这一路在虚竹怀里美美睡了一觉,虚竹骑着马双臂始终稳稳托着双儿和她身上的包袱,三少奶奶暗惊,昨日听到虚竹和人相斗,便知他内力深厚,但不想深厚如斯,远不是他这般年纪该有的。双儿红着脸从虚竹怀里出来,眼睛却盯住虚竹肩头,露出痛惜之色,原来虚竹虽有包袱垫在右臂,身上也有宝甲,但左肩仍被软猬甲扎破,而他已似习惯,微微一笑毫未在乎。三少奶奶栓好马,过来赞道:「恩公好俊的功夫!」说完也吃惊看到虚竹肩上的星点血迹。

  「不妨,我扎了她一夜,她扎我一回,再也应当不过。」

  虚竹笑着随意一说,走去拴马,再从包袱里拿出食物来。三少奶奶一时迷惑不解,双儿也自奇怪,突然想明,登时羞极。三少奶奶见了双儿神色,心中也明白过来,当即如双儿一般脸红,再也不与虚竹搭话。三人默默吃过,趁着月色再赶了一段夜路。双儿再不让虚竹抱着。到了深夜,三人野地露宿。双儿和三少奶奶靠坐一棵大树下,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虚竹离得远些坐下,运行几周乾坤大挪移,待气息顺畅,倒头睡去。

  清晨,虚竹容光焕发,上树追鸟,下河摸蛙,但拉着双儿玩耍,双儿总是摇头不随,明显有意躲避,眼中又尽是羞柔。

  虚竹偷偷问道:「昨晚你们说了什么?」

  双儿低下头,红了脸道:「三少奶奶跟我说,公子越对我好,我就越是应该自禁庄重,总由公子胡闹,以后会叫人看不起,而且……而且我也应该引导公子正经些,这才是双儿的本分。」

  虚竹惊讶道:「三少奶奶说我不正经么?」双儿笑着躲开了。

  三人继续赶路,虚竹听了双儿的话,讪讪然不好随意开口,走了半晌,无聊之极,突然放开喉咙,大声哼出了「龙淫凤靡」的曲调。双儿掩口忍笑,三少奶奶也不禁微笑,昨晚她听双儿细述亲历,已知这个恩公实非光明磊落之辈,但她出身武莽,并不看重世俗常道,反而暗赞:「此人其貌不扬,大巧若拙,尽管浪迹花间,贪淫好色,但在紧要关头,重性情,轻生死,亦属十分难得。」

  当夜到了应天府,三人投下客栈,洗漱沐浴。次日一早,见客栈里多了许多人大呼小叫,正是那日许家集而来的江湖人士。虚竹见人多眼杂,便不忙着赶去郊外孟家,而是带双儿和三少奶奶到了玉仙楼,在雅间里边吃边聊,说起了那日在这里遇见段誉,后遇到七十二岛岛主、三十六洞洞主和天魔琴之事。三少奶奶听得津津有味,双儿想起那次和公子一同经历惊险,不禁甜笑回味,店小二突然进来说有人求见,却是身着便衣的贾知府,原来贾知府见城内聚集绿林,便布置了眼线,意外得知虚竹在此,匆忙赶来会见。虚竹寒暄几句,故意现出金牌给贾知府看,却不说自己来此有何公干。贾知府自是不敢详问,孟家倒台之后,他非但未受连累,反受哲宗嘉奖,差遣未变,仍为府尹,但提了官阶加了俸禄,贾知府心里当然清楚,必是虚竹在皇上面前为他说了好话,因此连连敬酒,对虚竹又是称谢又是奉承。虚竹只喝了两杯,其余都由三少奶奶代喝了。三少奶奶主动替虚竹喝酒,杯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大有海量之豪爽。

  虚竹听贾知府说孟家已经被抄过,忙问拢翠庵怎么样。

  贾知府回道:「人犯中未见有出家人,拢翠庵乃方外之地,应未被骚扰。」

  虚竹稳了神色,再问孟家其他人等。

  贾知府道:「皇恩浩荡,格外宽宥,孟老太太和孟三老爷两个拘往京城受高墙幽闭之惩,梁从政和乐士宣两位大人前日已押着他们走了。」

  虚竹点下头,作出一副高深模样,笑道:「这在我预料之中,孟家毕竟是皇亲国戚,皇上当然不会斩尽杀绝,」接着又问:「那孟家二公子孟琏的家眷也随着拘往京城了?」

  贾知府一怔,再回道:「这倒没有,下官奉圣谕,对其他人等均按律处置。」

  虚竹一惊:「按律处置?流放还是砍头?」

  贾知府答道:「下官堂审以后,参与谋反的,拘至大理寺再审,其他则男受堂棍,女受鞭笞,之后均刺配发往边关为奴。」

  虚竹又是一惊,急切道:「她们都充到边关去了?」

  贾知府偷瞧一下虚竹脸色,小心再答:「孟家人犯众多,每日过堂受审不过几十人,那孟琏家的么,此刻还关在牢里。」

  虚竹听了这句,不禁喜形于色,笑道:「我这就去瞧瞧。」起身吩咐三少奶奶和双儿在此等候,心想:「再好不过,像薛宝琴一样,我开口要了便是,想必贾知府不敢不给我这个人情。」贾知府似乎有些慌张,犹豫着伸手向外请。三少奶奶和双儿面面相觑,双儿闻过孟琏之名,却不知孟琏家的是谁,但想应是公子亲近之人,否则不至如此关切。

  到了应天府大牢,虚竹一踏进牢门便不禁皱眉,迎面扑来阵阵浓重的阴森污浊之气。贾知府带他到了关押凤姐的牢房,虚竹向里一瞧,大吃一惊,见几个穿囚衣的女子围着地上一人,正哭叫着二奶奶,那人下身盖着一张破烂草席,正是凤姐。虚竹到凤姐身旁蹲下,顿觉惨然,见凤姐蓬头垢面,面如白纸,紧闭着乌青双眼气竭形枯,昔日风采荡然无存,唤她一声,惊呼:「怎会这样?」

  一女哭道:「我们都受了鞭刑,独独二奶奶还多受了木驴,她平日多好面子的人儿,受不得这么大屈辱,不进水米,一心寻死,现下怕要不行了。」

  「干么寻死?」

  虚竹惊道,忙揉了揉凤姐胸口,又掐紧了她的人中。凤姐慢慢睁开眼,见了虚竹,眼光豁然一亮。虚竹欣喜道:「姐姐醒了,我这就带姐姐出去。」说着低头查看,却从草席里嗅出浓烈的腐臭味,隐约看出凤姐下身赤裸,吃惊得要揭去草席,手腕突被凤姐捉住,见她费力动着干裂的嘴唇,忙附耳到她嘴边,听她微弱道:「姐姐好苦……死人儿……答应过了……才来,平儿……和巧姐……躲到了乡下,去……去……不然……姐姐做鬼……也……也……」凤姐说到这里只嘎巴着嘴发不出声,眼角滴出大颗浊泪,一双凤眼越张越大。

  虚竹吃惊道:「姐姐放心,我去找她们,一定保得她们两个周全。」

  凤姐眼光骤然黯淡,如熄灭了的风烛,面上僵硬着没了丝毫表情。

  众女子扑到凤姐身上大哭。虚竹茫然立起,不觉泪涌满眶,忆起凤姐身上的种种销魂,痛惜不已,想起她方才散乱而疯狂的目光,脊背又不寒而栗,暗暗抹去了泪花,出去向贾知府道:「这位二奶奶叫人可怜,好好安葬吧。」贾知府恭谨道:「大人吩咐,下官自是从命。」虚竹嗯了一声,回头见凤姐脸上盖了乱草正被草席卷起,心里又是一酸,问道:「城外附近都有哪几个村子?」贾知府不安道:「大人是问孟琏的小妾吧,下官一早审讯得知,已经派人去了,那村子在城西十里处。」

  虚竹没再吱声,走出大牢,忽听男女悲号之声大作,惊疑瞧向贾知府。

  贾知府忙道:「这是衙门大堂正在给人犯上刑。」

  虚竹循声到了大堂,见衙门口熙熙攘攘围着许多人,堂里几男几女均裸着下体被衙卒毒打,男的受着棍,女的受着鞭,各人的臀股上正凛出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围观众男盯着受刑女子的白白屁股,眼睛里都似要冒出火星来。

  虚竹大为惊愕,瞠目道:「原来她们受刑……都要脱了裤子?」

  贾知府不禁惊讶,回道:「原来大人还不知晓,本朝律例向来如此,此刑之罚并非令人肌肤受痛,其意在于当众受辱,非此不能以儆效尤。」

  虚竹闻言无语,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一辆奇怪木车,两个轮子,车帮上钉着几条皮带,车中横置一根粗长圆木,木间插一根十几寸长的木褉,上细下粗,醒目粘着一丝干枯血迹,尖细的褉顶更是一圈暗红。虚竹身子不由一抖,猜知这是凤姐所受的木驴,想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衣服按着坐到圆木上,手腕绑上皮带,刑官推动木车,凤姐挺直雪白身子和赤裸胸乳,发出尖利惨叫,随着木轮转动,机关格格拨响,木楔在柔软丰润的蛤户里收缩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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