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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太后篇6-10纯爱ntl),2

[db:作者] 2025-08-10 23:32 5hhhhh 6780 ℃

  他们转身进去洞穴,里边不大,但人还蛮多,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睁着大眼睛,看着这群陌生人,不过王愠手下都穿了铁甲,即便以前没见过军士,第一时间也能知道这群人什么身份。

  「几位军爷,你们好,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喝口茶,我们腾出地方给你们休息……」

  人群里出来一个白发花花的老人,看样子他就是村长吧。

  「大爷,不用了,我们不休息,就想问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些狼群的?」王愠开口道。

  大爷叹口气:「我们村啊,是史家村,其实,也不算这十里唯一的村户,只是半月前啊,从凉州,光州天狼山那边,狼群爆发,沿路吃了很多村子了,不少人逃难到我们村里,这才知晓的。」

  王愠:「那大爷,既然是十几天以前来的,那为什么我们路过你们村,却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大爷道:「军爷,您是不知道,这狼群啊,有一头白狼率领,都成精了,它们白天躲到深山去,到晚上,才出来觅食,故此,我们白天回村作息,只有晚上才躲到洞里。」

  秋仪惊讶道:「狼,有这么聪明?」

  大爷:「是啊是啊,我们报了好几次官,来不少官爷了,白日里一头狼影都寻不到,夜里又没人愿意来,苦不堪言啊……」

  「狼群一入村,鸡鸭牛羊,就全遭殃,唉,老天爷作孽啊……」

  王愠:「真有那头白狼?莫不是什么故事哦……」

  大爷:「真的真的,军爷,几天前,亲眼所见,那月亮照在它身上,还闪闪发亮呢,看起来可漂亮了,但它的眼睛,却如同人一般,看了让人害怕……」

  那雀斑姑娘道:「对,我也看见了,那眼睛可机灵,像是有感情……」

  王愠和众人眼神交流一波,他们去天狼征夷,怎么就没到遇到过这么稀奇的事?难不成,那群狼就是再躲着他们?毕竟现在天狼山还驻扎的两万人……

  王愠沉默片刻,他自是不信鬼神妖兽之类的说法,不过眼下,确实邪乎,他思考一阵,似乎在想怎么解决这事。

  王愠:「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不然就是一大祸害。」

  「可是,爹爹,要怎么办才好呢?」

  大爷偷偷瞄了瞄秋仪,又望望王愠,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王愠:「这样吧,我出去看看,如果真如同你们所说那样,是一头白狼率领,那我杀了它,狼群不就解散?」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王羽天道。

  王愠:「但眼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这里只有我轻功了当。即便发生意外,也能逃掉。」

  「……」

  众人皆是有些沉默,秋仪没有太过担心,王愠的实力,她最清楚,匪窝都能闯出来,更何况一个狼窝?畜生能聪明到那里去?

  「好,那爹爹小心……」

  王愠点点头:「嗯。」

  他便离开洞口,在众人目送下,消失在夜里……

  夜晚并不是完全看不见,王愠飞在树梢之上,脚尖灵动,仿佛踩着风,他轻功确实一等一,他所习的功法便叫《风灵秀动》,内功化为轻盈的巧劲,牵动外界的气流,因此,形成风。

  不过他目前顶多就叫过堂风而已,给人解解暑还是没问题的,她娘那才叫风暴云集……倒不是王愠不够努力,而是他娘过于妖孽,据说出生时就能控风飞在空中,三岁时,行走在水上自如不湿鞋……

  《风灵秀动》乃他娘所创,全天下便只有两人会。王愠的剑法,也是跟他娘那里学的,名《出云剑法》,共有九式,小时候,娘亲只让王愠用柳条练剑,她说,软绵绵的柳条,更能体会,风的韵动,王愠没有他娘那种境界,一根柳条就能划破九天之上厚厚的云层,呃,至于王愠会几式?不才不才,目前就会前三式……

  虽然王愠菜,但他有勇气,很有自信,所学不多,对付几头狼,绰绰有余。

  即便没人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

  山林之大,想要寻找一头狼,谈何容易,王愠在树梢上,像是一阵风,他发现狼群是用嚎叫声交流,那么头狼想要指挥狼群,就必须发出长远的嚎叫,再结合那个老人所言,特殊的头狼,声音,肯定也会有所不同……

  王愠侧耳倾听,他五官都十分灵敏,在风中捕捉,过不其然,杂乱的狼嚎中,还真被他寻找出一丝规律……

  那狼嚎悠远,清脆,一听就和那些杂乱的不同,隐隐有雷鸣之势,不同寻常,王愠心里暗自吃惊,看来,的确有它的奥妙。

  趁着狼嚎不断,王愠找准方位,西北方!果然在天狼山脉里头,他循着声音,快速摸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狼嚎愈来愈清晰,越靠近越有种心悸的感觉,那声音过于悠扬,王愠一时间感觉挺好听,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但事实便是如此,这声音像是歌声一般,百雀起舞,王愠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身影,丹青琉仙裙,银月照白头,素婉皓玉颜,轻眉容憔悴……

  王愠有些醉,醉在夜色里,最是朱颜,罪不该窥……

  心里的悸动强烈起来,他怀着忐忑的心,翻过最后的山丘,只为一睹……

  几颗石柱,绕成一个奇怪的阵型,王愠细看,似是天上明月牙,一头银白色的生物站在阵法之中,它在仰天长啸,它比一般的狼更加巨大,脖子上白色的毛发更加浓密,不过确实十分优美,腰线细长,像是个精致的白玉雕塑。

  「好一头漂亮银狼。」王愠不得不感慨起来,他承认,他有些心动……

  片刻,几只生物被狼群赶来,王愠再看去,竟是家畜!它们被赶到一旁,那里是一个浅坑,里面还有不少生物,他们的马匹也在里头。

  王愠不解:「这是要做什么,祭祀?狼?祭祀!阵法!怎么和星神宫那群神棍一样?』「我靠,不会真成精了吧……」

  王愠都被自己吓一跳,妖怪?这超出自己认知了啊……

  ……

  「嗯?」狼声突然停了,刚开始,王愠还没有发现,但周围突然的寂静,让他反应过来。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试探性往阵法那边看一眼,一双蓝色眸子。

  王愠:「……」

  一人一兽,平静对视。

  王愠:「靠,忘记了狼还有嗅觉……」

  银狼缓慢朝他走来,步伐高傲,神态轻蔑,王愠想退,但这时,身后却传来野兽的低吟,他知道,被包围了。

  「操,什么东西啊,你不要过来啊……」王愠装作惊慌的样子,故作害怕。

  那银狼眼中的不屑更加浓厚,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类,也敢擅闯狼窝?刚好用来做祭祀的祭品。

  它所没看到的是,王愠已经将手放在了腰后的剑上。

  它慢慢走到王愠眼前,它的巨大,还是超过了王愠的预知,站起来高昂的头颅,需要王愠仰视。

  它眼中透露浓烈的威亚,似乎再说,跪下,人类。

  不过,显然,它并不了解王愠,因为:「我从不缺勇气。」

  他抽出风不语,风卷残云,刺向银狼,白色身影原地不动,似是要碰一碰。

  ……。

                第九章

  夜色如水,月光如沙。

  王愠与银狼擦肩而过,这剑并没有伤到它,似乎有嘲笑在空气中响起,王愠皱眉,他是可以感觉到,打到了它的身上,但为什么没有造成伤害?

  银狼转身,蓝色瞳孔好像打了个哈欠。

  王愠:「?」

  操,被一个畜生嘲笑,王愠很是不服。

  「再来!」

  他朝前急速驶去,内力汹涌,让周围响起猎猎破功之声,剑上青光绽放,风刃聚集,斜着向上一划,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斜月残影,出云剑法第一式,王愠动真格了。

  「风啸月!」

  即使面对如此之势,银狼始终都未动过,月光皎洁,凝聚得像是实质,「叮——」王愠这一剑仿佛打在了镜面,离着在银狼几尺之地,再也无法前进。

  「什么!」

  王愠一脸震惊,这……是法术吗?他没看错吧,剑被月光拦下了,他抬头望天,不知何时,那轮弯月,已经变为圆盘。

  它挂在天空,照的人间如同白昼。

  「你能操控月光?」

  王愠不解问道,不过它显然不会回答他,看着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高傲,平静,这种看蝼蚁的眼神,王愠有些熟悉,因为,他娘,有时便是这种神态……

  「唉……」

  谁言天地不变?敢教日月换星辰!

  月亮光芒绽放,掩盖天空一切的暗淡,那一道光辉撒下,击在王愠身上,他抬剑抵挡,却还是飞出很远,王愠吐出一口鲜血,半空中,又有一道月光击来……

  「啊啊啊……」

  像是个抛物线,又像是被风吹走的落叶,又一道月光击下……

  「啊……嗯……」

  空中,王愠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他满脸鲜血,咬牙凝神,凌乱的他,看见银狼嘴角,那无情的嘲笑,又是一道月光击下……

  「……」

  王愠没了声音,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重重倒在祭坛的中央,眼神却是倔强看着银狼,手里紧紧握着风不语,他勉强撑着站起来,半跪。

  「我承认你很强,我打不过你。」

  银狼缓慢,又优雅朝他走来。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王愠深吸一口气,直起手臂,缓缓对着银狼。

  「但我想,这个祭坛,与你很重要,对吧。」手中风刃凝聚。

  银狼怔住了,似乎没想到王愠要做什么,但当它看见举起剑,对向祭坛的石柱时,一成不变,波澜不惊的蓝色眼睛,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我不喜欢你的那个眼神,让我很不爽啊!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不要小瞧人类!!」挥剑披上石柱,那一瞬间,银狼疾驰的身影闪过王愠的眼前,但同时,石柱又爆发强盛的光芒,似乎在和天上明月相照应,好像是仪式好了……

  王愠不知道这是什么仪式,打断会出现什么后果,但眼下,剑已经劈上去,由不得犹豫,风不语不愧为一柄神兵,剑强,人便强,它击碎了石柱,剑身剧烈轰鸣,颤抖着「叮当、叮当、」响个不停,像涟漪一般,波及荡漾……

  很远之外,陵下,王宗某处,一处瀑布飞流直下,如同九天银河,这是献朝最大的河流,白沙起源地,瀑布在底下汇聚成为一个水潭,水潭十分幽深,看不见底,其中央有一块巨石,有个人在之上打坐。她黑发如墨,铺在石潭上形成很大一片,白衣飘扬,并不繁复,十分闲适,面如寒霜,眉冷凝。她忽然半睁眼眸,金光绽放,无言语,重新打坐,只是,身后几条毛茸茸尾巴,似云。

  王愠被银狼用脚踹出去很远,在地上不断打着圈,像个皮球。

  银狼似乎炸毛了,很是生气,王愠又坐起来,看见银狼这副样子,愉快笑了,吹吹口哨,对着竖了一个中指……

  它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很能感觉到,这个小人物的得意。龇牙咧嘴的银狼那双蓝眸子凶横盯着他,想吃人了。不过祭坛的异象并没消失,随后,天空之上的月光又一次绽放,冲天光束射下来,将祭坛里的一人一兽笼罩,慢慢的,月光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快要凝聚成为实质,黏糊的得触手可得。

  「啊欧,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刚感慨完,王愠体内就涌出一股燥热的气息,直冲脑门,让他意识迷糊,他感觉身体好热,体内血液像是要被蒸发,浑身躁动得难受,全身每一块肌肤,都焕发红色,就连原本的眼睛,都变成红色……

  「好热啊,好热啊,怎么办,身体有一股火啊,我要泻火,泻火啊!!!」王愠早就被烧得失去理智,他现在连记忆,都出现错觉,就想,就想,找个洞,泻泻火!!!!

  他恍恍惚惚站起来,摇摇晃晃走着,看似要摔倒,却又十分坚挺,一步一个坑,一步一个脚印,他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凝结成实质的月光,将他困在祭坛里,他身体里的火热,需要发泄……

  银狼这时也不好受,它虚弱瘫倒在地,无法站起来。

  事情似乎超出它的预期……

  蓝色眼睛有气无力,再也没有了让王云愠讨厌的眼神……

  不过,它却一直盯着王愠,因为他居然还能走动!不一会,它看见王愠停住了,缓缓向它走来。

  『糟了。』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仿佛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它挣扎着虚弱的身子,努力,向前探,它想跑……

  失去知觉的王愠,只能遵循本能行动,而他的本能,是要泻火,对了,狼,也是有洞的吧?

  他慢慢向着这头银狼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了它的心尖上,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脱裤子啊!我是头狼啊!!!

  王愠的肉棒早就昂扬挺立,那长度,那尺寸,第一次让银狼眼里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不要,不要,不要啊!!!!

  王愠跪在银狼的屁股后面,他扶着自己的鸡巴,缓缓摩擦银狼菊穴,嘴里吃吃笑道:「嘿嘿,小穴,嘿嘿,真嫩,嘿嘿……」

  银狼心里泛起巨大的耻辱,它不敢相信,它会被一个人类强奸,它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逃过这段折磨,但开苞疼痛的,还是让它仰天长啸!

  「呜——」

  ……。

  王愠的肉棒消失在银狼屁股后面,一人一兽,下面紧贴,外头群狼,听见自己头领如此痛苦的呼嚎,纷纷跟着嚎叫,但月亮的光辉,却让它们,不敢上前……

  待在洞内的秋仪等人,听着狼群的嚎叫,虽不知什么意思,但也是能感觉到,弥漫一股悲伤的气息。

  「太好了,王大人成功了……」小丫头兴奋,这里众人,都难免露出开心的笑容。

  只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银狼痛苦闭上双目,承接着后面男人的进攻,王愠也是坚挺,抓着巨大狼尾巴,不断输出,嘴里还痴笑,像个弱智:「嘿嘿,尾巴,好玩,嘿嘿……」

  银狼眼里满是嫌弃和屈辱。

  不知多久后,王愠射出了第一发,那浓精狠狠灌入,让银狼措手不及,一人一兽同时欢愉。

  不过这个时候,银狼却发生了某种变化,它的身上,银白色毛发消失,变成了光滑的皮肤,四肢狼腿,逐渐化形,成了人类的模样,那狼屁股,变为了圆润挺翘的肉瓣,王愠抓着的尾巴也消失了,两腿并拢,王愠就这样从侧面肏着刚开苞没多久的小穴……

  银狼化形为了一位白发少女!她的额上,一轮小巧精致的弯月,少女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脸上一阵惊喜,再也没有刚才被王愠强奸时的屈辱,愤恨。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修行五百年,哈哈哈……」她放肆大笑,似乎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与不快。

  她带领天狼山众狼群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变成人类?眼看古老的祭祀被破坏,心中万念俱灰,却没想到,柳暗花明。

  她睁着美目,蓝色湛蓝依旧,就连看王愠都顺眼许多,竟也是稍稍配合王愠的抽查,嘴里发出好听的呻吟:「嗯嗯……」

  月光撒下,照在这个被欺负的女子身上,她一丝不挂,胸前玉兔傲立,浑然天成,面若银盘,目若秋水,秀眉纤美不画而翠,挺巧的朱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双目湛湛有神,她就如同下月的女神,在王愠面前,底下了高傲的头颅。

  意识迷糊的王愠听见神女娇吟,更是用力抽插起来,双手将胯下女子雪白的秀发缠绕在手上,让她脑袋昂扬,使她身形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屁股也是崛起,淫汁四溅。

  「啊啊啊……」

  祭坛里,一片女子呻吟,让人耳红心跳,王愠像是个骑士,骑着战狼,狠狠鞭挞,肉棒搅得浑水汹涌,神女不得已双手撑地,被迫跪在地上,王愠双手抓着白发,粗暴干着娇嫩小穴,那额上的银月,逐渐,逐渐化为金色……

  神女俯身把歌唱,摘月祭幼麟,这一夜,他得到了她的身子,从此,两人的命运交织……

  ……

  竖日,祭坛上,异象早已消失,周围一团破败,白日换下明月,养上青天。

  狼群早已不见踪影,因为,偌大的祭坛上,站着一个白发女人,她的额前,金月十分瞩目,白发吹的很远,很远很远。这个女人,十分高大,就如同她还是狼的时候,现在的她,依旧比王愠高出半截身子(大概两米左右。)

  她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素手修长,浑身不着一缕,美的,神圣,她所在地方,即是仙镜。

  她目光复杂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愠,蓝色眸子满是纠结,她喃喃自语:「狐族血脉……」

  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风中,传来铃铛的声音……

  不久,王愠苏醒,他茫然看着周围,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受伤了?」

  他很疑惑,但现在,神清气爽。

  「呃……」

  再次看向周围,已无任何狼的痕迹,忽然,他将手抬到眼前,打开手掌,那是一个铃铛,王愠摇了摇,响的很清脆,很灵素。

  不过所幸,那些家畜还在,狼群并没有吃,他们的马也在,王愠摇摇头,失笑道:「所以,这就算解决问题了?」

  「哈哈哈,如果所有问题,睡一觉就能化解,那就好了……」

  ……

  「所以,这便是你的说辞?」秋仪睁着好看的眉目,看着王愠的眼里有光。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是啊,有时候,睡一觉,人生就这么过了,也挺好……」

  两人走在夕阳里,阐县的街道,似乎也没那么不好。

  「所以,你要回去了?」王愠侧目。

  「嗯。」秋仪抚摸着大肚子,「做一个了断吧。」

  「那你……会来陵下找我吗?」

  「你猜?」秋仪狡黠一笑,虽然她带着面具,但王愠似乎瞧见,那面具下,笑颜如花……

  「不猜不猜,麻烦……这个送你。」王愠说完,将怀里一个铃铛系在秋仪发上,秋仪还挺贴心,弯了弯腰……她挺着肚子,转了两圈,「铃铃铃……」

  「铃铃铃……」

  ……

  「那你也带上……」

  「什么?」

  秋仪白了他一眼,「哦哦。」王愠懂了,将怀里那个玉兔挂在腰间。

  「嘻嘻,你送的我带上,我送你的,你也带上……」

  「哈哈哈……」王愠失笑。

  随后王愠转身离开了,因为秋仪,上了白马山庄的马车,他也不留恋,江湖,不就是这样?分分别别,要习以为常。

  不过,耳边似乎响起了铃铛声,王愠刚要回头,却响起了一个女声:「不要,我怕不不想走了……」

  「后会有期。」

  「爹爹。」

  王愠得意笑了。

  ……

                第十章

  献朝二十四州郡,若是说最富饶之地,那定然是江南,江南八州,天府之国,四通八达,独领风骚。

  不过,要让人们评出何处最为繁华,那么献朝所有人,都会异口同声:「陵下。」

  陵下郡平原江湖数不胜数,如同星云密布,良田千顷,民富官廉,这一切,只因,金霄城,献朝国都,坐落此处。

  举国最有权贵的家族绅士,聚集金霄,琼楼阁宇,碧玉石街,夜夜醉欢,不夜,是这座城鲜为人知的特点,整个献朝,只有金霄城没有宵禁。

  十几条四仗宽的官道,通往全国各地,每日富商来往居多,陵下郡繁荣,离不开他们。江南有八大家族,陵下却无,因为这里,无时无刻都有权力的更迭,无数人想要爬上顶峰,前赴后继,故此,陵下一直有一句话,警解后来人:「没有永不落幕的豪门……」

  ……

  「驾!驾!」

  快马加鞭的王愠等人,驶在宽敞的道路上,他们眼前,一座古朴,巨大的城墙立在眼前,王愠露出笑容,终究是到了金霄。

  一路上,行人便也是多了起来,各色马车,各种马匹,只是献朝有规,民在两侧,官走中。

  不少小姐们偷偷打开帘子,王愠一行人十分瞩目,精兵俊才,尤其是领头的少年郎,黑衣萧肃,剑眉朗朗,不少人便猜,又是谁家少爷?

  过了洪武门,就算正式入城,金霄城很大,王羽天与王愠告别,便带着众人去翰林院复命。

  这时,他要去寻一人,一位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当曾年少,随父宴酒,那惊鸿一瞥,芙蓉嫣黛,宫婉素约,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慕容嫣黛。

  王愠只觉太久不见,没有回到金霄城还好,只是闲暇时候,会念上一念,这一回来,思念的情绪,就忍不住爆发,迫切想要说上几句……

  快马来到风清水秀阁,王愠在路上的时候,还带了一盒吃食,这座庄园很大,成齐林之势,一座雅阁。

  琴棋书画便是风清水秀阁的全部,这里有许多大家作画,也有很多文豪题诗,更是有全天下最好的笔墨乐器,故此这里面的东西,可不会便宜。

  慕容家便是以才气闻名,若说陵下才气十斗,慕容家便独占七斗,慕容氏清尚高雅,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唯独不为官,不恋财,不过,琴棋书画就是他们的财富,风清水秀阁珍宝数多,绝大多数非卖品,若是需买卖,还要约上好久。

  慕容嫣黛素有陵下第一才女之称,受到众多青年才俊追捧,慕容家提亲更是络绎不绝,不过向来心宛桃花似水的她,从未有过任何表示,常年独居风清水秀阁,弹琴书画成了她的全部。

  王愠下马,看着府顶牌匾几个大字,竟稍稍有些紧张,忐忑不安,难以掩饰,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都如初见。王愠也是慕容嫣黛众多追求者一员,她是陵下少年们爱慕的女神。

  他缓复自己的情绪,快步走进,只见里头,就没了外面喧嚣,只有百灵鸟啼叫,绿竹流水小坛,荷花羞。

  「每次来此,都有种净化心灵的感觉。」

  王愠感慨,不愧是大雅的地方,要不是自己肚子里没墨水,就吟诗几首了。

  摸摸鼻子,我是个粗人,行了吧……摘一片竹叶,放嘴里嚼几下,还故意给它整歪……

  「看什么看?我就是没有教养,有意见我削你……」他竟是对着竹子骂起来……

  竹子:「……」

  不知不觉间,王愠心境发生了某种变化,逐渐暴躁……

  不过当他提着食盒准备往里走的时候,却听见,有一男一女的说笑声……男声不知说些什么,逗得女子娇笑。

  王愠瞪大眼睛,这女声,不正是他一直念想的慕容嫣黛吗?谁在和她讲话?是谁?难道被偷家了?

  「操!」想到自己临走前,她说过的,我等你回来……难不成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王愠越想,越有些气愤,他要出去找个说法!

  ……

  「见过太子殿下……」

  王愠的确走出来了,不过当他看见与慕容嫣黛并列走的那个胖子时,理智战胜冲动,握手行了一礼。

  「王公子……」这是慕容嫣黛的声音,王愠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古典宫装女子,静立。她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一个云鬓,戴着碧玉瓒凤簪,耳边垂了两颗红翡翠,一色宫妆螓首峨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她折腰微步,缓缓走来,王愠一时间看呆,如此典雅高贵的女子,真想泼点墨水上去,将她污染……

  王愠骤地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的想法抛诸脑后,嫣姐姐这么美好的人儿,怎能心生玷污?

  隔壁一旁的胖太子,眼瞧这两人眉来眼去,早就不爽了,他可是眼馋慕容嫣黛好久了,更是放出豪言,非慕容嫣黛不娶,太子妃之位,永远为她所留。

  「是王幼麟啊,打仗打完了?不回去复命,来这里做什么?风清水秀阁这种文气之地,你一个武夫懂什么?」

  语气十分不客气,似乎再说,老子的女人,你也要抢?

  王愠不卑不吭,有话直说:「在下来看望嫣姐姐。」说完,提了提手里的食盒,示意自己有备而来。

  「是吗?那可真是让王少将费心了,就是不知道打仗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用心哦……」

  胖太子眯着小眼,那脸上肥肉一坨一坨,看得让王愠想吐,也多亏嫣姐姐能忍得了他……

  「太子殿下,我与王公子有约,若是没什么事,还请回吧。」慕容嫣黛收起脸上笑容,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嫣儿,我……」太子显然被这突如起来的转变吓得一惊,明明刚才还和自己很开心,怎么突然就……他以为,已经打动了慕容嫣黛……

  「嫣儿?操,恶心的死胖子,那也是你能叫的?」王愠心里不断悱恻。

  「太子殿下!!」这下,慕容嫣黛来了一个大反转,直接不客气了。

  「请回吧。」

  「我……」太子的脸色涨成猪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愠低着头,强忍憋着笑。

  随后,太子一脸憎恨的望着王愠,王愠到也不怕,平静与他对视。

  「哼,好一个王幼麟,狗仗人势!小人得志!」

  「太子殿下,南君大人便是这样教导你的?出口箴言,有辱斯文,看来,竖日再和南君大人论道的时候,不得不询问一下,是怎么教导先圣经书的。」

  「噗……」王愠听完笑出声,乐了乐了,让你走不走,非得让人赶……

  「嫣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嫣儿,你不要生气好吗?」太子有点慌,不知是不是害怕南君的原因。

  「若是太子殿下,知礼达书,满腹经纶,心怀广阔,嫣儿,又怎会拒绝太子殿下?」

  太子听后,眼睛一亮,心里暗喜,原来,慕容嫣黛,喜欢读书人!随后又看看王愠武士打扮,冷笑一声,就你这粗鄙的莽夫,嫣儿更看不上,洗洗睡吧……

  王愠笑而不语,目光柔和看着她,淡若自若的神态,清逸脱俗,犹记得,那年桃花,她安静坐在台阶上,满眼星光看着自己舞剑,素手亲自为自己消梨……

  「那嫣儿,我……小生就告辞了……」太子肥胖的身躯,捏出一个文绉绉的礼节,看得让人想笑。

  不过没走多远,他回头:「嫣儿,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说完还得意看看王愠,仿佛宣誓主权。(ps:就是太子舔,非要送给慕容嫣黛,慕容家的一个很肥的利益果实,他就是在装逼,不要误会。)

  王愠皱皱眉,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的交易?

  等待太子走远,他问道:「嫣姐姐,什么约定……」

  慕容嫣黛轻笑:「没什么。」

  随后:「这么久回来,累坏了吧。」

  「那倒没有,瞧,我给你带的吃食,你最爱的秋桂膏。」王愠拿起那玲珑八角食盒,里面传来淡淡香味。

  「是红阑轩家的吗?」慕容嫣黛眼前微微一亮,稍稍挺动的鼻子,像只可爱的兔子,竟是个吃货?

  「嗯,我知道你爱吃他家的……」

  慕容嫣黛柔声:「辛苦你了,专门跑一趟。」

  王愠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两人就要往里走,不过这时候,慕容嫣黛看见王愠腰上,挂了一颗玉兔吊坠。

  「你腰上什么时候有颗瓷玉兔?」

  「哦,这个啊,说来话长……」王愠简单将天狼山匪窝一事交代一遍,只是隐去了秋仪的事……

  「嗯……」慕容嫣黛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他。

  「我看这吊坠挺好看的,价值应该不菲,就自个拿了……」

  「是这样啊。」

  慕容嫣黛神秘一笑:「我看着也很喜庆,正好我属兔,不如就送给我,好吗?」

  「当然可以!」

  王愠巴不得可以送点东西给慕容,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

  他解开系在自己身上的红绳,将慕容嫣黛右手牵起,她看着王愠给自己绑上那枚玉兔,眼神带着几分慧黠,很灵动,看上去有几分淘气。

  随后,慕容嫣黛灵活的转了几下手腕,身子也跟着轻轻转动,长裙随之散开,如风拂杨柳,婀娜多姿,美得无暇,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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