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是也。

午休时间的铃声打响，学生们如脱缰野马一般争先恐后冲向食堂的风景想必绝非罕见。而这样的风俗即使是在办公族的野生栖息地也毫不例外。

快看！那个人还盯着电脑屏幕，但是心思明显是在时间显示上，而旁边那个人更是干脆拿着手机开始聊天摆烂。

无所事事的午间办公室，等待一个出头鸟，吹响午休的冲锋号。

“我说，老大！”拜福来·威尼克斯（Pafray·Vinex）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用解说《自然与人》的语调解说偷拍我们办公室的视频吗？”

“说得太难听了吧。”凯文不高兴地撅起嘴假装生气。“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第一手资料。”

利博拉市的某个隐蔽藏身处，恶党联盟的领袖凯文·桑德斯神秘兮兮地把拜福来叫到自己的房间。正当拜福来以为凯文要交给他什么重大任务的时候，房间里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六个不同角度的偷拍画面。

“昨天这里有这块屏幕吗……？”比起这个问题。“等一下，这是偷拍的……我工作的地方？！”

“吼吼吼，今天为大家带来的节目名叫《普通上班族生态观察日记》！请看这段，我称之为‘午休行为’……”凯文坐到了桌子上，将遥控器当作麦克风握在左手上，完全没有回应拜福来的意思。

而拜福来直到刚刚才在凯文密不透风的讲解之中找到机会打断凯文那细思极恐的偷拍解说。“说到底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又是在哪拍的？”至于镜头为什么会有手持拍摄的微妙晃动感，拜福来决定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考虑努力不去在意。

“哎呀呀，这可就是本末倒置了。”凯文有些不满自己的表演被打断，就好像对于偷窥狂解说自己偷拍的东西这种事情有多诡异毫无自知。“形式服务于主题，干嘛总是纠结这些奇怪的事情。”

不不不，倒不如说不纠结才会比较奇怪的吧。

“哨兵发出了警报！”凯文一惊一乍地继续讲解。“午休来临，又到了办公族逃避现实的时间。离开这里吧，离开牢笼，去做那短暂的自由小鸟吧！”

拜福来的嘴角一阵抽搐。即使已经相处了一个月有余，断尾犬联盟里也没有多少人真正习惯凯文这种胡言乱语的脱线风格。

“而这里，又是什么人？”凯文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按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镜头忽然放大到了办公室的某个隔间，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正装的柴犬兽人。“在飞出牢笼享受自由的时刻，却神态镇定地留在笼中？是哨兵？是殿后的牺牲者？还是……”

“……是我。”拜福来再次打断凯文的慷慨演说，语气有点生硬。“我知道你叫我来的目的了，我只是不想和太多人一起挤在餐厅里，就这样。”

“哼哼，你觉得我是在担心你的人际交往问题？”凯文嘴上这么说着，随手却将大屏幕关掉了。“钥匙孔找对了，可惜拿着的是数字密码。不行的哦，想猜中别人的想法可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哟。”

“不管要说的问题是什么，我的回答就是那一句，我想要个人的空间，讨厌和别人靠得太近，。”拜福来的表情淡漠，显然对这个问题避重就轻。“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相信，而且也相信你没有理由说假话。”凯文笑着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伸出手准备拍拍拜福来的肩膀。“只不过呢，真话说一半也是欺骗哦，这种事情我可是最擅长的。”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拜福来委身躲过凯文的手，迅速逃到了门边：“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老大！”

“是毒，对吧。”凯文慢腾腾地在拜福来的身后说。拜福来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凯文：“……老大？”

“放心好了，你那点毒还不至于威胁到我。”凯文走到桌子后面，漫不经心地坐回到椅子上。“我比较好奇的是，哪种毒？”

“你……你调查过我？”拜福来挪到桌子前的椅子旁，犹豫着要不要坐下。

“啊，出了不少汗是吧，没关系，待会我会处理的。”凯文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调查得到情报多没意思啊，所以我是猜的。”

“可是……猜的话……”怎么会连汗液带有毒素这种事情都能猜到？

“啊啊，鉴于我们不是一个推理作品而且前戏已经太长了会让有些人疲惫到没心思看高潮，我就长话短说了。”凯文拍拍手。“办公室里的人躲着你，你也躲着他们，你讨厌和人挤在一起倒不如说是不能和别人靠太近，当我用手拍你的时候你下意识地躲开。如果有点基础逻辑能力请自行排列组合找到推理逻辑没有的话直接看答案，总之结论就是你的能力是通过汗液排出毒素，并且这个能力不完全可控，我说得对吗？”

“实际上是大多数体液都带毒……”拜福来认命一般叹了口气，在这个人精一样的老大面前看来是什么秘密都没有藏起来的可能。“主观上没有阻止毒素排出的办法，所以我比较习惯躲着别人走。”

“结果做出了这样无可奈何的举动，还是四处遭人忌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凯文喜欢自己猜结果，拜福来绝对会忍不住去想这个人到底暗地里做了多少调查。“租房什么的，即使房东可以接受，周边的住户也会有所怨言吧。勉强找到接受自己的工作，同事的闲言碎语肯定也不会少。”

“这么久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拜福来有点惊讶地抬头，试图解读出来凯文可能藏在话里面的讽刺含义。然而凯文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打算回避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呃……虽然是说，大多数体液带毒……”沉默了半天，拜福来才尴尬地意识到凯文是在等他继续说。“其实是有少部分的不会带上毒素，而且似乎是有解毒的效果……”拜福来的语气越来越不自然，渐渐小了下去。

“与毒物共生的地方一定存在有解毒的物质，RPG游戏的经验真是经久不衰啊。”凯文似乎没有注意到拜福来话里的不自然之处。“了不起的能力！”

“如果真有那么了不起的话，我就已经是跟着北极星协会活动了。”拜福来小声嘟哝着。负责管辖和保护利博拉市的英雄协会，北极星协会，每一个利博拉市的能力者内心之中的终极目标。获得认可，获得选择生活的权利，获得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机会，而不是在觉醒能力之后发现自己的生活依然绝望得无法改变。

“不还是为了优越感嘛。”凯文不屑地撇撇嘴。“要当真是希望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哪里还需要迎合主流来实现自己的价值？在我看来这反而是在埋没你真正的价值。”

“那你说说我真正的价值在哪里？”拜福来早就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大，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别着急，这是下一个疗程的内容。”凯文重新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首先是我们的第一个疗程，认识自己。”

“……你认真的？”

拜福来还没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加入了什么诡异的成功学大师传销班，脚下的地砖迅速滑开，他整个人以倒栽葱式一头摔进了这个莫名出现的大洞里。

“我日你……啊啊啊啊啊！！！”

凯文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扶正椅子，俯身向隐约传来拜福来惨叫的洞口喊去：“放心吧！那下面是滑道，最下面有着陆装置的！”

拜福来即将摔进完全黑暗前的一刹那，忽然听到凯文不确定地又补充了一句：“我想想啊……大概是有吧！”

恶党去法院告恶党，算不算贼喊捉贼？拜福来此刻对选择在今天出门产生了些许的后悔。

“……喂喂，能听到吗……”

烦人的电话推销员声音，像闹钟一样响个不停。

“……没有醒吗？再不醒过来……”

啊，好想继续睡，为什么闹钟还不停？

“……略略略，欸嘿，没反应……”

有种说法怎么讲的来着？闹钟的作用不仅仅是把人吵醒，更重要的是要让人烦到不想继续睡下去。

“……咳嗯，反正不是清醒状态也能搞，说不定这样效果更好。”

拜福来猛地睁开眼睛，刚好和凑到眼前的凯文四目相对。

好危险！还好及时意识到了那个声音是老大的！拜福来完全不敢想自己如果再晚一秒清醒过来会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他的视线向下看去才意识到自己放心太早了。

凯文的手里拿着一只大到像是给大象用的注射器，针尖距离他的肚子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而当下最紧迫的问题不是这个注射器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拜福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个精光，此刻正被皮带固定在一个像是牙科诊疗椅的椅子上。

“……我现在尖叫是不是有点晚了？”大脑完全宕机，连拜福来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哪里有这回事，”凯文放下巨大的注射器针筒，表情看上去居然掺杂了一丝遗憾，“在太空没人听得到你的尖叫，这里也一样，所以请尽情尖叫发泄自己的压力吧！”

这种情况下需要尖叫发泄的绝对不会是压力！这么一闹反而让拜福来慌乱不起来了。倒不如说比起慌乱，眼下有更重要的问题：“……我就知道自己是被骗进什么割人器官的地下传销窝点了。”

“哎呀，你还蛮有幽默感的嘛。”凯文摆摆手，转身在一台奇奇怪怪的仪器上点来点去：“放轻松放轻松，这只是认识自己的第一步啦。”

拜福来试着活动活动身体，结果沮丧地发现固定自己的不论是皮带还是别的什么材质，总之不是靠他这种长期室内工作的体质就能挣脱得了的。

更糟糕的是，这种强烈的束缚感让他在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兴奋。还没等他想办法压下这股邪火，凯文就转过身来准备开始讲解：“那么，这里……哦哟，不愧是年轻人，刚醒过来就这么有活力啊！”

“你等一下……！不是……呃……”如果有件衣服的话最起码还能遮一遮，然而此刻拜福来完全一丝不挂，下体在凯文的注视下简直就是一柱擎天。

混蛋，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可能啊！

“啊啦，不要那么紧张嘛。早硬晚硬都是硬，那看来一会可以把辅助器械的强度调低一点了。”凯文有点可惜地将一个标有“高压电危险”的仪器关上了。

……这只狗是真的打算杀了我！

“都说了放轻松嘛，这里是我的秘密研究室，没人会看到的，所以没什么好害羞的哦。”凯文拉过来一台连着好几根长管子的机器，机器上可疑地载着两个空罐子。“你很幸运成为第一个体验这些仪器的人，怎么样，激动吧？”

“……那两个罐子，不会是……”拜福来联想到了一些相当不好的东西。“……用来……榨……呃……”

“哦，这个啊，”凯文拍了拍空罐子，直言不讳，“这是气泵外设。”

拜福来突然很想为自己的不纯洁想法找个地缝钻进去。

“用来提供真空吸力，然后拿来干榨精之类的事情。”凯文若无其事地接着说了下去。“今天的任务是收集你的体液研究毒素的效果和产生机理，以及不同体液携带毒素的情况。”

“啊啊啊啊！！！”这次拜福来是真的很需要尖叫发泄一下自己的惊恐。私下里看本子和读肉文是一码事，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任何一个理智清醒的人都绝对不可能接受！

“对吧？很值得兴奋的对吧？”凯文打了个响指，随手点开机器的启动键，机器内部的噪声渐渐增大，令人不安地摇晃震动了起来。“本来还担心你会紧张，没想到居然这么积极，省了我不少力气啊。”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拜福来真的很希望自己现在能当场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去看凯文往机器的管子末端安装各种各样形状让人不安的接头。

“保险起见，需要收集尽可能多的体液。然而什么样的过程可以最大化地获得各种各样的体液呢？”凯文俏皮地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假阴茎。“简单来讲，就是要做爱哦。”

“我才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拜福来紧急闭上了嘴，因为凯文正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橡胶软管准备往他的喉咙里塞。

“别怕嘛，就当作是做了一次比较深的咽拭子。”

哪里有这种又粗又软又深的咽拭子！拜福来坚决地咬紧牙关，无论开口爆粗的欲望有多么强烈也绝对不松口！

“有句话说得好，从头开始。”凯文循循善诱。“你看，口水是最好收集的体液，直接收集完不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

拜福来瞪了回去。那你倒是挑一个正常点的办法收集啊。

“真没办法，”凯文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拜福来紧闭的嘴唇，有些色情地沿着他的下巴轮廓划上了脖子，“难道说，你是比较在意前戏的那种类型？”食指和中指做成的小人，在拜福来覆盖着细密绒毛的胸口走着，轻轻夹住了某处没有绒毛覆盖的裸露土地。

“……啊！”拜福来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细小的惊呼。

“这么敏感啊，看来是平常有自己开发过？”凯文稍稍凑近了一些，手指捏着拜福来的乳头缓缓揉搓，恶作剧一般在慢慢变硬的乳头尖上点了一下。拜福来浑身一颤，即使紧咬牙关也没法阻止轻声的呻吟传进凯文的耳中。“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背地里超级渴望这种色情的玩法吧。”凯文恶劣地在拜福来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真是个淘气的小狗，不坦率一点是不会让你更开心的哦。”

“我……嗯……没有……”拜福来还想继续嘴硬下去，然而乳头传来的真真酥麻感不断顺着凯文的动作传遍全身，本来想要坚持的理智全部随着快感的冲击变成了怒吼的欲望，就连说出完整的话都难以实现。

忽然，凯文撤下了揉搓拜福来乳头的手，拜福来的喉间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咕哝。挂着一贯的恶劣笑容，凯文缓缓张开嘴，一边注视着拜福来的表情一边伸出舌头，像是品尝一颗娇小的樱桃般卷上了拜福来硬起来的乳头。

“啊！不可以……呃……”拜福来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要闭紧嘴巴，忍不住出声警告。“有……有毒……！”

“是吗？”凯文叛逆地迅速舔了一口拜福来的乳头，引得拜福来全身的肌肉一颤。“带刺的玫瑰更美丽，那有毒的糖果一定更香不是吗？我可要好好尝一尝。”像是证明自己不是说着玩的，凯文这次直接张开嘴将拜福来的乳头整个含进嘴里，不轻不缓地吮吸着。

吸起来，又放松下去，舌头不断在乳晕附近打着转，就是不去接近最中心名为乳头的主角。拜福来不满地哼唧着，毒素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啊，快点给我吧，快乐也好快感也好，在这种时候做什么都好，让我解放吧！

想自慰，想射精。这样的信号随着凯文的吮吸不断由拜福来的大脑传遍全身。拜福来清楚地感觉到凯文将自己的乳头吸起来，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住乳头尖端，像是某种警告，某种征服的象征，宣告牙齿的主人随时有咬下去的力量和权力。舌尖时重时轻地舔过乳头，就像是在品尝世界上最珍贵的糖果，被咬住的乳头因为充血此刻更是变得比平常要敏感上数倍，拜福来甚至怀疑自己在这种状况下就可以直接射出来。

“老……老大……”就在拜福来将注意力向下体转移时，忽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呃……等，等一下！”

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确凿无疑的是有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下体上，而且还固定得相当牢靠。

“啊，舌尖麻酥酥的，让我想起来第一次吃死神蘑菇的感觉了。”凯文意犹未尽地轻咬了一下拜福来的乳头，一脸坏笑地微微起身，让拜福来看清自己下方的情况。

一个不透明的黑色圆筒竖在他的胯间，显然里面罩着的正是他神秘失踪的肉棒，不妙的是从触感上判断，里面的结构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圆筒。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完全没有印象凯文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装上的。

“这就是所谓的曲线救国啦。”凯文的表情甚至带有一丝炫耀的意思。“小朋友学会了吗？”

“虽然强制装上去你也不可能反抗，不过那样不就少了很多情趣嘛。”

最可恶的是，拜福来打心眼里不想认同这家伙的意思，然而这样完全不妙的境况也确凿无疑地让他变得越来越兴奋。更何况他的脑子里有那么一部分实际上早就对这种事情期待已久。

“安心好啦，不会让小狗狗太难受的。”凯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而且啊，如果觉得承受不了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啊，被人抚摸的感觉，自能力觉醒以来已经没有办法再体验到了吧，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唯一的救赎。拜福来强迫自己维持住理性，这只是犬科的印随行为，只是进化留下来的低级错误。

去他的，去他妈的理性！他再也不想对自己说谎了，再也不想装成那个冷漠又什么都不在乎的陌生人了！

“老大……”拜福来几乎是在恳求着。“请不要离开我……”

“呵呵，既然我们可爱的小狗都这么说了，”凯文伸出左手按下身旁的开关，“那么直到小狗狗满意为止，都不会轻易放开哦。”

据说有的人会拥有双重思维，同时思考和感受不同的事情。拜福来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样的思考方式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下身的装置随着凯文按下开关开始运转，无数的肉质细毛在圆筒内部开始旋转。拜福来无法看到内部，只能依靠触觉去体验，肉质的细毛并非单纯在内部转圈，那种感觉更像是无数细小的舌头开始从下到上舔舐他的肉棒。

是……是螺旋状的吗……？眼下的情况让拜福来习惯性地寻找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试图抵抗不断涌上来的快感。

“小狗狗的注意力不够集中哟。”凯文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犬科的听力敏感，耳朵更是感觉灵敏。虽然没人知道凯文的种族究竟是什么猎犬，确凿无疑的是他对犬科的敏感带再清楚不过。他向拜福来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气，随后轻轻咬住了拜福来的耳朵。

“啊！”拜福来一时慌乱，随即整个大脑被涌上来的快感冲了个乱七八糟。身体随之变得更加敏感，手腕和脚腕上皮带的束缚感随着他下意识的挣扎不断传来，凯文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细细品味耳尖的颤抖，右手相当不安分地在他裸露的胸口四处游走，寻找、抚摸、挑逗，直到两边的乳头都在空气中慢慢变硬，对抚摸也愈发敏感。

肉棒上传来的感觉更加强烈，肉质的细毛伴随螺旋升到顶端，随后开始集中进攻龟头。就好像是为了抵御这些小小的舌头带来的快感，透明的前列腺液开始不停涌出，渐渐润湿受到刺激的龟头，然而适得其反的是，细毛的运动变得更加畅通无阻，快感渐渐遍布整个尖端。

“呼……呼啊……”就好像被从中间硬生生撕扯开来一样，拜福来只能无助地感受身体各处传来的快感，没有权利抵抗，没有权利逃避，然而他也绝对不想去拒绝这样的快感。

“这么快就要缴械了？看来小狗狗平常比较克制？”凯文舔过拜福来的耳郭，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随着这声响指，拜福来感觉到身下的圆筒开始收紧，肉质绒毛的运动却没有随之停止，反而更加紧贴上他的肉棒。一旁的仪器上，凯文之前介绍的“气泵外设”内部开始一抽一息地上下运动，随之而来的是圆筒内部如同吮吸一般的一紧一松。

如果此刻打开圆筒，里面一定是被汗液和前列腺液搞得一塌糊涂，又粘又滑吧。拜福来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那里并非是凯文准备的吸筒，而是某个人正在含住他的肉棒舔舐、吮吸，一浅一深地寻找并刺激着每一个细小的敏感点。

覆盖到了每一个点，肯定也会包括敏感点吧。如果他说出来的话，凯文一定会说出来这样无厘头的回答。拜福来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凯文，却发现凯文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老大……”凯文伸出手指抵在因为快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拜福来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却完全没有闲着，从拜福来的胸口到肚子上四处抚摸、揉捏。凯文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坏笑：“小狗狗应该是还没有体验过初吻吧？”

少年时代觉醒了这样无法与人接触的能力，自然在春心萌动的年龄之前便不再有与人亲近的可能。拜福来面色潮红地大口喘着粗气，既顾不上理智也顾不上面子，他只想在眼前这个将亲密接触赐予自己的人面前袒露一切，然后，祈求他将名为“快感”的救赎降下。

“没……呜……没有……”

“真可惜，看来我一下子就猜中了。”凯文的表情看上去并不觉得无趣，反而眼睛眯了起来。“这么美好的东西，就让我来夺走吧。”

凯文轻轻捏住拜福来的脸颊，几乎是带有迫切的心情，拜福来顺从地微微张开嘴，大口喘气。食肉的犬科天生就是掠食者，凯文侧过头，带着不由分说的征服和野蛮，撕咬一般吻了上去。

牙齿相碰，舌尖相交。与不知所措的拜福来不同，凯文轻车熟路地用舌尖挑起拜福来的舌头，像鳄鱼一样翻滚，吸吮着要将它夺入自己的口中。灵活的舌头舔过拜福来的犬齿，挑逗一般反复舔舐，将酥麻的触感隔着珐琅质传导向牙神经，刺激着拜福来兴奋到几乎宕机的大脑。这是最为纯粹的快感，进食的快感，征服的快感，而拜福来自己就是盘中之餐。

“唔嗯……！”

形容起来就像是一道白光闪过，快感过山车爬升到了山顶，随后如流星一般坠落。拜福来全身的肌肉紧绷，下半身开始痉挛，手指甚至脚趾都在这样的释放中紧紧抓了起来。圆筒上方的透明软管中被微微发黄的乳白的液体充盈，随后注入一旁的收集筒内，让拜福来不知为何想到了养牛场的挤奶机。

知觉渐渐回归身体，下体上的吸吮感和细毛舔舐的感觉，凯文的右手揉捏着他的乳头，以及，凯文那个侵略性极强的吻带来的窒息感。

就当拜福来以为自己会这样缺氧昏迷过去，凯文松开了口，将呼吸的权利重新归还给了他。拜福来大口喘息，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脸上的毛被打湿之后看上去狼狈不堪。凯文意犹未尽地吐着舌头，舌尖上还挂着一条淫靡的银丝。

“经典，接吻后必拉丝。”凯文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含糊，如果拜福来此刻头脑清醒大概就会立刻意识到，凯文吐着舌头实际上是被他的口水毒到失去知觉了。

“老大……这个……”射精之后的龟头变得异常敏感，以至于在刚才就已经剧烈到难以承受的快感此刻更是在绒毛的刺激下被扩大了无穷倍。拜福来已经不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用哀求的声音哼唧着，希望凯文能够让机器停下。

“嗯？小狗狗是要说什么吗？”凯文绝对已经意识到拜福来的意思，却还是恶劣地假装不知道，将耳朵凑近拜福来的嘴旁：“说出来，小狗狗想要什么？”

“……求……求求……不要了……停……呃……停下来……”拜福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哦？不要停下来是吗？”凯文坏笑着点点头。“很贪玩呢，真是一个小色狗呢。”

“呜……不要……”

呜咽着的拜福来绝望地扭动身子，在一刻不停的刺激下无助地迎接汹涌而来的第二轮高潮。

“感觉怎么样？”

如果拜福来此刻还有力气，他一定会狠狠地瞪回去顺便给凯文送两根中指。凯文悠悠哉哉地帮他解开了束缚四肢的皮带，尽管如此他早就没有了自己起身的力气，只能半躺在手术椅上看着凯文四下忙活。

“……感觉想掐死什么人……”

“对嘛，这就是精神所在。”凯文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刚才一个小时里拜福来被迫经历的十几次高潮和他完全无关。“话说回来，你平常都不会自己撸一撸之类的吗？”

“就算有……正常人也撑不过你这个东西吧？”有那么几个瞬间，拜福来真的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或者干脆变成满脑子只剩下快感的植物人，下半辈子瘫痪在床不停射精。

“啧啧，这么敏感，看来私下里玩得也不小。”凯文扭了一下吸筒的下半截，这个牢牢固定在拜福来下身上的圆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肉棒，发出一声诡异的“啵”。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体液从筒里还有拜福来疲软下来的肉棒上滴落，一股奇异的香气伴随微微的腥味随之蔓延。

“哇，你这个有考虑过开发成香水吗？”完全不顾拜福来因为羞耻而扭曲的表情，凯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到拜福来的身下闻了闻。“嗯，闻起来像是丁香花和曲奇。”

“不许闻……！”拜福来的力气只够冲着凯文大吼，身体上连抬一根手指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是领导者，”凯文嬉皮笑脸地站直身子，“这就叫远见，以及灵敏的商业嗅觉。”虽然说这里不是那种组织吧，而且商业嗅觉只是一个比喻绝对不是实际含义！

某种直觉告诉拜福来，凯文绝对清楚什么程度才能真正惹恼到他，而凯文本人简直就是享受在这条地雷线边缘跳舞的感觉。

“我不是专业的毒理学家，”凯文伸手托起拜福来疲软的肉棒，用湿巾仔细地帮动弹不得的拜福来清理上面乱七八糟的液体，“不过呢，刚才我尝到了不止一种毒素。”

“呃……那个……”看到凯文一反常态地认真帮他清理，还泰然自若地进行着正式的话题，拜福来反而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待一会……”

凯文眯起眼睛，抬手晃了晃拜福来像死鱼一样瘫软的肉棒，一脸戏谑的表情：“待一会？”

连拜福来都清楚，这么一折腾最起码到第二天早上他都动不了。

“算了，当我没说。”拜福来一脸任命地躺了回去。一夜情之后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这好事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我继续了哦。”凯文满意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说到毒素的类型，形容起来就好像是香水的前中后调。最开始在你的乳头上尝到的味道类似于毒蕈，有一定的致幻感。然后在你的口水里感觉到的类似于直接与神经毒素接触，整个舌头都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所以，结论是？”拜福来略麻地看着凯文帮他轻轻擦干下体和大腿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享受。

“结论就是，你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制毒工厂啊！”凯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拜福来的内裤，用一只手指挑起闻了闻：“啊呀，白色四角裤，有点意外，感觉你会是更闷骚的类型。不过呢，闻起来不错，醇香型。”

“不够闷骚还真是抱歉了啊。”咬牙切齿的语气，鉴于拜福来目前的情况，实际上也没那么明显。

帮拜福来穿上内裤之后，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冷静了下来。凯文转身背对拜福来，将收集到的大半罐精液放在最后一个样品台上，和其他样品的取样量比起来简直多到让人担忧。拜福来四下张望着这个空荡荡的研究室，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老大，你总是在说‘适者生存’，那我们现在做的这些，真的是需要的吗？”

“啊，疑问，生命的动力源泉。”凯文没有像往常那样不着调地岔开话题。“提出疑问才会想要去寻找答案，这是第一步。”

“倒不如说，我想听听你怎么看待‘适者生存’这四个字？”

“嗯……从我们，也就是恶党的立场上讲，就是打败英雄，然后建立自己的规则秩序吧？”

“也许算是。”凯文点点头，没有肯定也不是在否定。“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希望的？”

“我吗？”拜福来被突然一问有些措手不及。“我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就是想过正常的生活，不被人惧怕的生活。没想过当什么让一切天翻地覆的大人物，也没那么想改变大多数人早就习以为常的生活。”

“不过呢，多少也会觉得有些不平衡吧。”凯文转过身，眯眼微笑着。“明明也像他人一样努力过了，明明为了弥补自己这样的能力付出了更多的代价，到头来不仅一无所获，反而变得更加疲惫和受伤。”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拜福来咕哝着。

“我只是相信自己了解‘欲’而已。”凯文愉快地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随心所欲哦，由心而发的即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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