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写在最开始

这是一部预告（这是一个坑）

故事在《教皇国圣女篇》结束一百多年后，第三纪元200年，发生在莱王国的一段爱与恨的故事。

有很多《教皇国圣女篇》里的老面孔将再次露面，暂且按下不表，ChapterX将以几个短文的形式简要刻画一下主要的出场人物。

这是一个打打杀杀涩涩的故事。

ˋ( ° ▽、° )

估计得等很久很久我才会填完坑吧，如果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可以点赞和留言催更一下，让我能有继续肝的动力。

Chapter X、绮夕颜（Gi Siagran）

“我没有遇见他之前的记忆。央莱的真绮侯，我和他在血色残阳中的一片夕颜花田里相识，那时的我除了手中的染血的长剑和怀中挚友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在意身边侍卫们的警告，站到了我的面前。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不知道；他问我从哪里来的，我回答不知道；他问我隶属于谁，我回答不知道。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没有目标，当时的我，什么都没有。他又问我怀中抱着的是谁，我说她叫‘意’，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沉默了一会，岔开了话题，问我恨不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我回答他说：‘我只觉得人类无比愚蠢，会为了无比愚蠢的欲念去牺牲无比愚蠢的人命，也会为了无比愚蠢的东西去做无比愚蠢的事情，就像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旋即问我愿不愿意帮他制止愚蠢人类的愚蠢行径。”

“我最终同意并跟随了他，他用他的姓氏给了我一个名字：绮夕颜。我用这个名字和他一起征战四方，助他建立了央莱王国，他也成了第一代王。他实现了当初的所言，他阻止这一方土地上的愚蠢战争。”

“我看着和平降临，看着他儿孙满堂，看着他的王国一步一步走向繁荣，也看着他一点一点衰老，而我还和当初与他见面时一样，年轻、敏捷。他说我的身体一定是受过神的赐福，不用吃饭和睡觉，不见衰老和虚弱。我说我这身体更像是受过神的诅咒，只能在永恒中眼睁睁地看着认识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变成坟墓。”

“他在临终前，拜托我守护他的子孙。我答应了他，在之后的一个千年岁月里，我忠诚地守卫着央莱王国和真绮王室，直到这一场战争来袭。”

“长久的和平让央莱王国遗失了尚武的精神，笔杆与书籍在刀剑和盾牌的面前不堪一击，陆心海南岸的野心很快就吞噬了天地，战火随即烧尽了北岸的央莱土地。千年国都陨落，在火海中化为灰烬，而我千年前发誓要守卫的真绮王室，凋零在了烈焰中。”

“王室男性被斩首示众，王室女性被变卖成奴。我带着小公主逃亡北方的友邦，可是却途中遭遇伏击。”

“激斗中，远古的记忆似乎被唤醒，我在冥冥之中向一个伟大的存在发出了祈祷，我似乎应该属于这个伟大的存在，我似乎应该有着更强大的力量。然而祈祷随着我和小公主双双被俘而终结，并没有伟大的存在，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有无尽的黑暗。”

“到头来，我依然，什么都没有。”

Chapter X、琴十二（Chin 12th）

微微发光的幼小白色身影像是鬼魅一般，伴着青蓝的月光突然出现，迈出的步伐轻盈得似乎没有一点重量。白底银纹的露肩裙袍随风浮摆，光泽如瀑的银白色长发直垂腰际，踩过泥土的洁白皮鞋没有染上一粒尘土，仿佛她的存在就是洁白无暇本身。她这一身无暇的银白之中唯一点缀只有一抹红色——一双血红如渊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士兵，仿佛是在看一群毫无意义的蝼蚁。

“你是谁，小丫头？”

有人发现了这位宛若神迹降临而陡然现身的女孩，但却并没有任何警觉。他们从这片土地上掳掠了太多的女人，这个女孩在他们眼中，和那些囚车上一丝不挂的奴隶别无二致。胆大之徒甚至已经鲁莽地向女孩靠近，企图把她也变成被掳掠的目标。

“目标核实。歼灭开始。”

近身的鲁莽之辈在一团飞溅四散的碎石泥屑中化成血雾，只剩下半截身子，像垃圾一般被抛到一旁。四溅的血液洒向女孩的身体，却没有在无暇银白的裙袍上留下一星半点的血渍。周遭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躯就也在未知的致命力量中化作一团绽放的血花。没有人看清女孩的攻击是从哪里打出的，映进他们眼中的只有四散的断肢、纷飞碎肉和腾起的血雾。洁白的身躯毫不避讳地穿过飘零的血水，如一位白色的死神穿过肮脏的尘世，抚掌之间便可随意收割生命。

士兵们纷纷拿起了武器，开始反抗被肆意屠杀的命运，刀盾在女孩身旁立起，咒术的光芒在更远处闪耀，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摆出阵列，企图与死神对抗。

然而任何挣扎与努力在这个女孩面前都只能沦为更多绽放的鲜红。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没有任何怜悯，就像是人类踩死脚下的蚁群那般轻而易举。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诸位为生而做的挣扎，我已确认。”

空灵清澈嗓音，无情地说出了死神的悼唁。

恐慌逐渐扩散，人群开始逃窜，死亡在这条林边道路上张开了狰狞的獠牙，把绝望的生命一一碾碎。

牢车里的绮夕颜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这位宛如死神的银白女孩是敌是友，可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女孩所拥有的那股致命力量，即心生畏惧，又倍感亲切。

Chapter X、努比丝（Rubis）

这里曾是莱国北方最繁华的城市——青黎泽城（Tshennleche），罗金河繁忙的主航道带来的巨大财富，成就了这颗北方的明珠。

以乌曼帝国为首的南方联军势如破竹，在攻下了莱国都城真绮京后，暴虐的兵锋直指罗金河北岸，迅速横扫了广袤富饶的莱国北岭大平原。青黎泽，这座北方的明珠，在滔天烈火与暴虐军队的摧残下，逐渐化为残垣断壁。浓烈的黑烟笼罩大地，烈焰的暗光刺破天穹，破城之后肆意妄为的劫掠屠杀，把城市变成了人间炼狱。

联军士兵搜刮着每一间房屋，掠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珠宝、摆件、牲畜，成堆的战利品堆积在任何空旷的区域，而在这些战利品中最显眼的，莫过是一排又一排姿色诱人衣不蔽体的女人。在联军士兵的眼里，无论是珠宝还是女人，都只是他们胜利的征战中获得的一份所有物罢了。

“战争，刻在人类灵魂本源里的本能。掠夺、破坏、死亡，这是人类无法逃出的螺旋。人类总是在互相残杀中固步自封，真是愚蠢至极的生物。”

一个披着一块残破长布的女性身影，用略显沙哑的嗓音喃喃自语着走过布满碎石残瓦的街道。破布的阴影遮蔽着她的相貌，修长的小腿裸露着浅浅的小麦色皮肤，陈年的刀疤像一只只醒目的毒虫扒在腿上。她的手中抱着一只布包裹，从缝隙中隐约可以看见其中包着的是色泽并不诱人的水果。

“这边还发现一个！”

身后骤然响起了刺耳的叫喊，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她团团围住。

“看着身材是个上等货色呀，值不少钱呢。”

“敢在街上这样大摇大摆地游荡，你难不成是个傻子么？小妞？”

“快自觉点把头巾摘了，让哥几个看看成色。”

“别废话了，先抓了再说！”

从他们腰间只挂着这种绳索、铁链、镣铐就能知道，这是一支搜捕奴隶的搜掠队，专门负责在这些残垣断壁中抓捕藏匿起来的青黎泽女性。

“哦，你们对我这副毁于战火的身体，也感兴趣么？”

女人腾出一只手，摘下了头上的破布，露出了触目惊心的面容。齐肩的黑发下，整个右脸的皮肤仿佛是被火焰烧过，黑色疮痂、红色血肉与黄色脓汁互相交织的溃肉，从右边额头到嘴唇，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右眼空荡荡的，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活像个粘着烂肉的骷髅。而她的左边身子，却是个标致的美人胚，浅小麦色的皮肤虽满布病态的色泽，但还是能看得出光滑细致的底质。金色的眼睛晶莹迷人，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可合着右眼的空洞一起，每一眼都骇人生畏。

“想看看更精彩的身体么？”

左脸优美的蔑笑和右脸的骇人的扭曲，合并成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女人抬起手，开始拉扯遮蔽着身躯的布匹，修长的手臂上也同样布满了犹如毒虫的刀疤。

“够了！恶心的家伙。走，我们走！”

见够了残肢烂肉的士兵纷纷退避，面对这般血肉模糊的相貌也只剩毛骨悚然。

“呵，愚蠢。”

女人把破布盖回重新到自己的脑袋上，挡住了右脸的烧伤。金色的眼睛望向布满硝烟的天空，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不知在看向何方。

Chapter X、艾米忒拉·蒙·达帝纳（Aimitela Mun Dartina）

“达帝纳大主教大人，听说你找在下？”

一位穿着白底红纹裙袍的瘦小神官推开了门，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走进了主教书房。银白如雪的短发，血红如渊的目光，白皙无暇几乎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可爱的姿色令人爱怜。娇小的身躯停在了书桌前，向被她称为大主教的女人微微欠了欠身，不等大主教回复，就自顾自地找了张会客的木椅坐下了。

“赫辛，你又说笑了。若是在家里，我还会让你亲自跑来么？”

被尊称为大主教的女人并不介意白发神官的冒犯动作，反而亲自走去把大门关上。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绢绣着金纹的白色主教袍，在窗口投下的阳光里闪闪发光，宛如披着威严的神光。亚麻色的长发仔细地盘在头上，左右分开的刘海之下是一张端庄淑慧的面容，虽能看得出一些岁月的痕迹，但却完全无法遮蔽她那温润典雅的容貌。像是黄水晶一样的双眸在见到白发神官后，立刻闪出了光芒。

“这么火急火燎的，法迪娅，出什么事了么。”

“因朵蜜早上送来了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主教说着，把桌上的一张羊皮纸递给了白发神官。

纤细的手指掸了掸纸张，纸面上绢绣的连笔字体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尊贵的最高教团红衣大主教大人。本人，艾米忒拉·蒙·达帝纳（Aimitela Mun Dartina），莉莉安娜修女会之成员，在创世众神的荣光照耀下，遵从诸神之指引，以神恩之名起誓：自愿申请参加前往莱王国的特别任务，不惧艰难险阻，只为荣光永在。”

“赤子之心，跃然纸上。看得出她是真的想去。”白发神官放下了羊皮纸，话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赫辛！你是认真的么？这是艾米忒拉的申请书！要不是因朵蜜把它截下来，这张申请书今天就要送去圣索伦图堡（Saint Sorrenturple）的最高教团了！然后……然后她就会被派遣到莱王国去了！”

不同于波澜不惊的神官，大主教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着自己的孩子，总是不听自己的话，当母亲的心里是不是特别不好受呀？”

“你就别拿我说笑了。莱王国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去那里无异于跳火坑！你能帮我劝劝艾米忒拉那孩子么？她听你的话。”

“你当年不也义无反顾地跳了火坑么？”

“所以我知道火坑里有什么！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面临和我当年同样的危险呀！”

大主教伏在白发神官身旁，泪痕已染透了她的眼角，没有一星半点的威严模样。若在外人看来，那位身材娇小坐于座中的白发神官才应该是位大主教。

娇小的神官伸手摸了摸亚麻色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搂进了怀里。

“法迪娅，你不能让艾米忒拉永远活在你的保护里。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同一只更是关不住。你该放手让艾米忒拉飞一飞了。”

“可我不敢让她飞呀，我真的怕她摔下去，摔得伤痕累累。”

“那是自由飞翔前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你为了自由不也经历了很多么。”

“可是……”

“别担心了，我会安排因朵蜜和她一起的。身为莉莉安娜修女会的主教和导师，因朵蜜一定能照顾好她。”

亚麻色的脑袋从娇小的身体上挪开，泪痕尚在，但微笑已浮在了那张端庄淑慧的脸上。她抚了抚宽大的衣袖，捋平了裙袍上的褶皱，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装，俨然又变回了那个尊贵的大主教。

“谢谢你，赫辛。”

“达帝纳大主教大人不用客气。对了，法迪娅，我得向你请个长假。”

“怎么了？”

“我和琴十二需要去莱王国南方一趟。”

“就你们两个么？不需要其他人么？莱王国南方，那里现在可是被乌曼国占领中，去那里岂不是……”

“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没事，不用担心，我可是‘神’呀。”

Chapter X、绮月夜真则（Gi Goehia Chicek）

“绮月夜真则长公主殿下，您不会以为现在这片土地还是你们真绮王家的吧。”

莱国反抗军的主营大帐里，一男一女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息充斥在这一座本就局促的帐内，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你这是窃国！”

女人吼叫了起来。一袭短衣长裙虽然素朴简易，可披在身上却依旧能衬出她绰约多姿的身段，秀丽坚毅的脸上英气十足。丝滑柔顺的栗色长发披在身后，只在发尾处扎在了一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对面的男人，眉宇之间尽是汹汹凶焰。

“窃国？”对面的男人只是冷笑了一下，就瞬间冲破了她的气势。身披甲胄身材健壮，这个看上去英武的男人毫不在意对方的怒目，沉稳地说到：“真绮王家的血脉已尽，就算教皇国和德黑卡公国现在出兵来救，能扛起复国大旗的也只有我们长歌家。属于你们的世代已经结束了，绮殿下，联姻的安排……”

“我拒绝。”斩钉截铁的回复，但语气里已经少了先前的气势。

“你不要弄错了，绮殿下，我来只是通知你的。教皇国的使者还在这里，那三位姑娘手握神恩教令，能够代表塔梅林四世殿下本人，当着她们的面完成婚礼，对你对我对央莱，都是最好的结果。”

男人摸了摸腰间的剑柄，绕着面前的女人踱了几步，依旧说得不紧不慢：

“当然，完婚的人选并不只有真绮王家一个，也没有谁规定过圣教联盟的盟约不可以换个人来签，只是那样的话，场面上就不够体面了。如果你不想有个得体的结局，我也大可满足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长公主殿下。愿诸神指引您。”

Chapter X、绮穹夜真天（Gi Kiongia Chithian）

莱王国南部城市春潮港（Tshundiogang），这里本是从真夜湾（Midnight Gulf）经急潮海峡（Tiderace Strait）进入陆心海后的第一个北岸港口，是莱王国与天使列国贸易往来的重要通道。乌曼帝国最初的兵锋跨过急潮海峡的国境线，轻而易举地吞没了这座港口，现在这里已经不是连接天使列国的贸易通道了，从莱王国境内搜刮来的奇珍异宝、锦罗绸缎，甚至形形色色的奴隶，都从这里被运往乌曼帝国。

无数的奴隶商人嗅着金钱的气息来到这里，像挑选牲畜一样，在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的奴隶市场里挑拣着自己满意的商品。

“下一个。”

坐在桌后的男人把手中的笔新沾了些墨料，懒懒散散地吼了一句。作为这个奴隶商队的分拣工，他每天的活就是把商主打包购入的莱国女人们，按照年龄、容貌和身材分门别类、登记编号。一开始他对这欣赏美女的活计心潮澎湃，但日子久了，各色各样的女人见得多了，他甚至都已然觉得枯燥乏味了。

一个带着枷锁的女孩，走到了一张像是登记台的木桌前。笨重的粗铁镣铐铐住了她那双纤细的手脚，手腕间的锁链与项圈相连，长度只够她把双手垂挂在胸前，而脚腕间的锁链则更短，只够她每次迈出半步。女孩的精神状态很是疲惫，可仪容相貌则是这一群奴隶里最出类拔萃的存在：面容精巧可爱且安静娇俏，身板娇小纤弱却饱满玉立；一头栗色的头发虽然散乱着，但依旧光泽如水波般灵动；白嫩的肌肤虽有些污渍和伤痕遮掩，却完全盖不住肌底白里透红的光润；只由两片破布组成的衣服，一前一后遮着女孩的身躯，从肩膀到脚踝的侧身白晃晃地裸着，若隐若现的露着隆起的圆润玉团和隐秘的花园私处。稚嫩与成熟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正在她那副纤细可人的身躯中交替，像只刚刚成熟的水果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名字？生日？生地？”

男人瞥了一眼走上来的女孩。那娇丽柔弱的样貌令他不由得瞪直了眼睛多瞧了几眼，甚至又让他有了心潮澎湃的感觉。

“绮穹夜真天。一八三年仲冬黑月三日。真绮京，化乐天王宫。”

女孩低声回答道。她其实早就明白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什么实在的价值了，但是看着一艘艘驶往南方的货船，她的心底仍想再挣扎尝试一下，或许能给她注定悲惨的命运带来一点点转机。

“绮穹夜真天？莱国王家的二公主？”

女孩犹豫了一下，盯着这个男人，胆怯地点了点头。

“喂，老大，我遇到今天第二个说自己是那个二公主的人了。”

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人晃晃悠悠地站到了桌边，看样子像这个分拣场里管事的人物。

“谁都想说自己是那个失踪的二公主，你们这些莱国人，当个奴隶都想傍点门路。长得倒蛮漂亮的，也挺细皮嫩肉的，至少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确比刚刚那个女人像个公主的样子。小妮子，你说你是绮穹夜真天？怎么证明？”

女孩摇了摇头，眼神随即落寞了下去。

“得了，你也别给我们找事了。”管事的伸手接过了女孩项圈上的锁链，把她拉到跟前，翻看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铭牌，之后又打量了一下她衣不蔽体的身体，转头和身后的男人说到：“可惜，已经给人破了处了，不然能多值不少钱呢。不过，依旧是个上等品，关到那边去，跟着下一艘船运走。”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笔，沾了点墨料，先是在登记簿上找了三个人名，组合成了“纱空琉木酒”这个名字，接着在女孩的大腿上写下了“六八九”几个字眼。

“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从今往后你就是‘六八九号’女奴了，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故事的背景

莫兰世界，第三纪元历

164年。自68年西岸之国巴辛洛格（Barsinroge）与东岸诸国的战争结束之后，巴辛洛格对东岸的提防与戒备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此后的一百年间，巴辛洛格不断在姆大陆南部渗透和扩展自己的势力，暗中分裂着看似团结的圣教联盟。164年季春，感受到西岸的威胁已经影响到其统治的教皇国，再次联合姆大陆诸国，对巴辛洛格发动了第二次圣教西征。

185年。第二次圣教西征21年，战火燃至巴辛洛格首都艾加迪（Egadi），圣教联盟的大军兵临艾加迪城下，看似毫无悬念的艾加迪围攻战一触即发。在西岸之国风雨飘摇之际，中央大政议院第三席大议员——咒术师流沙德尔，联合一位神秘的咒术师，共同召唤了一个被称为“魔神塞特”的恐怖存在。“魔神塞特”如同两颗流星划过天际降临于世，以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爆炸终结了艾加迪城外的圣教联盟大军。此役重挫了东岸的军队，巴辛洛格的败局迎来了转机。

189年。第二次圣教西征结束，巴辛洛格议和战败。位于北方的南根基山脉、东柏思兰戈壁沙漠被割入教皇国领土；位于北白兰内海的登巴瑞群岛被割入叶卡兰斯（Ecallance）领土；位于中白兰内海的巴里利岛被割入斯狄纳恩（Sdrijen）领土；除此之外还包含大量的战争赔款。巴辛洛格的势力完全收缩至赫卡忒大陆。

193年。教皇国政教改革，改国名为神恩教皇国，教会庭及其管辖的圣教联盟成为姆大陆的绝对领导。

194年。不同于姆大陆北境诸国在利益上的团结一致，南部诸国自第二纪元终结之战后，就一直处于圣教联盟的第二阵列。巴辛洛格的意识渗透和势力扩展，也使得南部诸国对以教皇国为首的北方一直貌合神离。194年孟冬，位于陆心海南岸的乌曼王国（Uman）公开反对神恩教皇国及圣教联盟对姆大陆的统治，同时废除了国内的创世教教会庭，改国名为乌曼帝国。由于第二次圣教西征的消耗与损失尚未恢复，神恩教皇国无力对远在南方的乌曼帝国并未有实质性的行动。

195年孟春。莫云王国（Moyo）、莫比兰大公国（Mobiland）步乌曼帝国后尘，改国名为莫云帝国、莫比兰帝国。自此，在第二次圣教西征相对保留了实力的南方三大国，皆脱离了圣教联盟。

196年。乌曼帝国，联合莫云帝国、莫比兰帝国，组成南方联军，南方诸国开始了对圣教联盟势力逐个击破的漫长征服计划。为了掩盖针对圣教联盟的计划目标，南方联军的第一个目标选择了与乌曼帝国在陆心海有利益纠纷、与莫云帝国在真夜湾有利益纠纷的莱王国。196年季春，南方联军跨过陆心海，攻打北方莱王国。

198年。莱王国向教皇国、德黑卡公国（Tehka）、叶卡兰斯（Ecallance）、波维那（Bovina）、利里亚（Lyria）、斯狄纳恩（Sdrijen）、伽兰（Calan）、玖楼兰（Kurolan）求援，各国出于第二次圣教西征的消耗与损失尚未恢复、莱王国国力尚可、不愿搅入陆心海纷争等原因的考量，给予的援助非常有限。

200年孟夏。莱王国境内战局陡转直下，首都真绮京沦陷，有近千年历史的莱王国真绮王室血脉断绝。《亡国公主篇》故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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