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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鲨鸟/鸟鲨】,1

[db:作者] 2025-08-11 09:23 5hhhhh 2170 ℃

朋友看了带牛子的小鸟

然后质问喜欢扶她的我:难道女性角色的性快乐一定要从牛子身上获得吗?

朋友这一拳,直接把我从亚热带季风区干到了东西伯利亚,好险没给我李宁踹开线(开个玩笑)。我流泪猫猫头:这只是我的xp啊!

我深刻反思,痛定思痛,必须向朋友证明小鸟没有牛子也非常瑟,我是对着小鸟发癫,而不是对着小鸟的牛子发癫,遂提笔写此篇百合纯爱。

随着伊比利亚灾害的逐年改善,在一次重大剿灭行动后,伊比利亚特别行动组与参与行动的干员们迎来了一次令人心驰神往的带薪休假。此时罗德岛陆行舰正泊于炎国内陆,于是行动组成员便不约而同地选择游历一番异国河山。

有道是无石不刚,无树不华,无水不活,无云不媚。炎国南部石树水云一应俱全,峰林交错,山清水秀。山体间沟壑纵横,尚未完全被侵蚀分离的部分时而透出星星点点的岩层。在那并不富裕的土壤中,也总有并不挑剔的植物为群山编制绿袍,如同纹路分明的嫁衣。三亿年前海洋退却,留下大块的石灰岩基盘。在那漫长得无法想象的时光里,母岩不断被剥蚀,长风与流水带着各种碎屑欢快地奔向四面八方,满载着宝物却又在旅途中随性地拾拾捡捡。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花岗岩岩浆与石灰岩热切的结合又给这片土地留下了宝贵的矿产。如果说群山是大地的女儿,那么被大地小心翼翼掩埋的矿脉就是她给炎国的嫁妆。

只有行游过山水间,才能体会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或许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是炎国黑白山水画想要传达的东西吧。多么奇妙啊,这番景象走过了三亿年的光阴,才在这一刻走进了旅者的眼眸。

艾丽妮如此感慨。能于此时此地和珍重的人同游此景,她感到很幸运。

“这一切是时间与大地合唱的歌曲,而人不过听得了曲中的一瞬。”歌蕾蒂娅置评道,“自然时刻都在提醒人的渺小与不完满。”

“正因有人,风景才有意义。对吧小鸟?”劳纶缇娜从身后暧昧地抱住艾丽妮,闭上眼感受微风的吹拂。

“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斯卡蒂把最后一块特产糕点扔在嘴里,然后说了句非常破坏气氛的话。听了这话,煌兴冲冲地从上衣口袋掏出张卡来,张扬地在所有人眼前一晃。

“嘿,博士的卡。说是就当剿灭任务的加薪,让我们好好玩玩。”

“什么?那这不高低整两瓶黔中茅台?”

“直接给他把余额干光!”

队伍里的炎国干员开始起哄。

煌嘿嘿地笑起来:“那必须,当然得吃点好的。而且今天还是我们审判官的十八岁生日呢。”

她说着还拍了拍艾丽妮的肩膀。煌拍人的力度有些没轻没重,但艾丽妮并不讨厌这位豪爽的菲林。一下成了大家视线和话题的焦点,小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支特别的旅行团正热闹的时候,发生了一段不太愉快的插曲。

“啊呀。”劳纶缇娜惊讶地轻声叫道。艾丽妮一回头,刚好看到她的裙摆缓缓落下。

原来是有个不懂事的小男孩掀起了劳纶缇娜的裙子。顽童嬉皮笑脸的表情激得艾丽妮气血上涌,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脱口而出:“¡hijo de puta!¡¡Ni siquiera lo he visto!!”

(翻译:*伊比利亚粗口,我都还没看过。)

艾丽妮开始后悔没学两句炎国国骂了。小男孩听不懂伊比利亚语,可他能看懂小鸟的满脸杀气,被吓得楞在原地不敢动弹。嘉维尔开始摩拳擦掌地准备尝试阿卡胡拉盛行的动能教育法,担任导游随行的乌有见状警铃大作,他可不能让自家干员蹲局子,只得使尽法子拦她。这位黎博利大叔苦笑着打圆场:“别别别,法治社会,法治社会。让我和这小子好好谈谈……”

一片混乱中,从后方传来了一个简单而又含义丰富的音节:“咋!”(此处为第四声)

“长不含,恁个网子……”(翻译:你小子,这可不行。)桑葚三两步跑到了前面,一向腼腆的她少见地嚷嚷起来,姜齐话激昂又充满情感,充分展现了好客之州的魅力。可能也正是出于不能让异国客人在祖国受委屈的想法,她第一个冲上前拦住了想要逃跑的小男孩,并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顿。途中极境也加入进去,很快就让小男孩战战兢兢地向劳纶缇娜道歉了。嗯,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嘉维尔可能也起到了某种推进作用吧。

“对不起……”

受害人劳纶缇娜倒是云淡风轻,一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特别是观察到艾丽妮的反应之后。她捏着下巴想了想,接受了男孩的道歉,但提出了一些附加条件。

“嘿,谢谢你,桑葚小姐。但是我有个小想法。”劳纶缇娜起了玩心,她对桑葚眨眨眼睛,“就是说啊,我也听不懂炎国话,这孩子向我道歉我也没什么实感。这样吧,告诉他,学着用阿戈尔语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他。”

“中勒。”

桑葚认认真真地给男孩转述了劳纶缇娜的要求,男孩听罢蔫了脑袋:“不行不行!我……我最讨厌学习了!我都道歉了……你们怎么还不放我走!”

“咹咉唻,恁就学一学嘛。”

“小子,你最好在阿戈尔语和大风车之间做好选择。”嘉维尔凶神恶煞地靠近一步。男孩在笼罩在嘉维尔的阴影里瑟瑟发抖,虽然他听不懂通用语,但嘉维尔的意念却很高效地传达了过去。

“大风车似个啥子哟?”桑葚扭过头去问极境,作为亲身体验过的人,他表示那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

“好……我学还不行吗……”

“他答应了。”极境用通用语转述道。

劳纶缇娜将弯曲的发丝绕到脑后,蹲下身来吟唱般地吐露出来自深海的音节:“Συγνώμη.”

男孩呆呆地看着劳纶缇娜张合的红唇,很快小脸就变成了烧红的柿子。他费力地张口,舌头不断地打滑:“呜哎呃……啊……”

“Συγνώμη.”

她又靠近了一点,吐息和微微的香水味打在孩子的鼻翼。他局促地低下了头,眼神在自己沾了泥的运动鞋上乱飘,不住地捏着手指。半晌,他才腼腆地抬起头,犹豫着开口跟读道:“Συ……γνώμη……”

“Συγνώμη.”

随着一次次重复,男孩也渐渐有了信心,用带着炎国味的发音模仿道:“Συγνώμη.”

“这不是能学会吗。”乌有乐呵呵地说。

劳纶缇娜满意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男孩也一改之前顽劣的态度,扭捏地摸着鼻子。

一边的艾丽妮都快被气死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火大,但她更不明白劳纶缇娜为什么对这炎国小混蛋态度这么好。要是让艾丽妮来审判,她一定要罚这没家教的小孩连带他的父母抄十遍经书。她的耳羽也随着心情变化渐渐地炸了毛,面部表情更是没能控制住,满脸写着不快。就连迟钝的斯卡蒂都感觉到了阴沉的气息,碰了碰歌蕾蒂娅的胳膊:“艾丽妮怎么了?”

“没事。”歌蕾蒂娅抱着肩膀,也是一副看戏的态度。

而艾丽妮的表情和反应一直都被劳纶缇娜偷偷看在眼里。太有趣了,她现在感觉非常好。于是她靠向还在散发怨气的小鸟,然后亲密地环抱住她的胳膊。

“啊,对了对了。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但是艾丽妮真的很生气呢。所以还要请他用伊比利亚语和我们可爱的审判官道歉哦。道完歉就放他走。”

“什……”突然被公开点明了自己的小情绪,艾丽妮有些猝不及防。

“小鬼,你把那边那个黎博利姐姐搞得很生气。所以你也得和她道歉,知道吗?用伊比利亚语。”作为几乎踏遍泰拉的黎博利,极境的炎国话也相当流利。

“我不教。”艾丽妮生硬地说。

“没事!那我来教!”极境看起来兴致勃勃,“来,好孩子,跟着我念啊,Perdón……”

最终男孩照着劳纶缇娜的要求用伊比利亚语向艾丽妮也道了歉。最后,男孩又跑到劳纶缇娜面前深吸一口气,带着奇怪的音调喊道:“Συγνώμη!!”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着脸,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很快被艾丽妮锐利的目光吓退了。临别前,极境还在用被桑葚带歪了的口音语重心长地教育男孩:“小鬼,好好学习啊以后,你知不道?你瞅瞅,我虽然已经很帅了,但知识与视野才是我真正的魅力!只有多读书,以后碰到中意的人才不会不至于连怎么吸引对方的注意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如果是我……”

“走了。”很快他就被棘刺麻利且熟练地拖走了。

“呵呵……原来亲爱的小鸟这么关心我啊。”劳纶缇娜意味深长地对艾丽妮耳语道。

“才没有,只是受不了调皮的小孩。”艾丽妮苍白地抵赖着,故意加快了步伐把她甩在身后。

劳纶缇娜笑而不语,没有追上她。她看着审判官娇小的背影,又看看路边如拼布艺术般颜色各异缝接在一起的田地,觉得微微有点伤感。

旅行团回归了原先的计划,即尝试把博士的卡余额清零。他们先是去了一家本地最具盛名的餐馆,然后又在煌的吹鼓下来到了酒吧开展第二轮战斗。艾丽妮习惯性地点了杯果汁,点完才想起来她已经解锁了酒吧的全部菜单。叮当一声,玻璃碰撞的声音。斯卡蒂将一个小瓶子推了过来,在吧台上滑行之后撞到了艾丽妮的果汁杯。

“礼物。生日快乐。”斯卡蒂言简意赅,但是全都是真情实意。

“谢谢……这是什么?”艾丽妮拿起小瓶,在灯光下瓶中的透明液体在摇晃中荡漾起来。

“剑油。是根据你的剑的材质特化的。”

“这真的很有用!我很喜欢。”

色彩艳丽的灯光旋转着透过小瓶,照在艾丽妮上扬的嘴角上。

“艾丽妮,这几天下来,说说你在这里看到的吧?”歌蕾蒂娅举起装满威士忌的杯子,与那杯果汁轻轻碰了一下。

“嗯……我们这里地处炎国南部,气候湿润,矿产丰富。很多地方表现出明显的喀斯特地貌特征,具有较高经济价值,旅游资源开发的也比较到位。移动城市航线在这里由于复杂的地形变少,相对的比起东部发展速度较慢。”艾丽妮沉思了一会,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这里的移动城市和炎国其他移动城市相差不大,但数量规模都有所降低。陆地城镇也与移动城市生活条件差异较大,农耕面积由于地貌影响较少,而且除去天灾外还有其他的自然灾害频发的威胁。”

“……炎国是个相对安稳的国家,大部分人都能过上比伊比利亚人更有质量的生活。”艾丽妮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它也面临着很多问题。炎是非常重视传统的大国,近代源石工业化飞速发展带来的强制进步性与它根深蒂固的一些东西不断地互相撕扯。我也注意到炎国感染者的现状不容乐观,虽有最低生活保障,但他们是被边缘化、被漠视到几乎不存在的群体。”

歌蕾蒂娅频频点头,少见地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她递给艾丽妮一本书:“生日快乐。我想你会喜欢它。”

一本伊比利亚语的炎国人文地理考察书。艾丽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先翻开目录扫视两眼,然后依依不舍地合上:“谢谢您,我会好好读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浪漫一点啊?”劳纶缇娜撑着脸颊唉声叹气起来,“虎鲸送剑油也就罢了,队长你在人家十八岁生日那天搞学术?要不要给那个谁……艾雅法拉打个电话?这个她在行。”

“真抱歉,我们两个都是无趣的女人。”歌蕾蒂娅耸了耸肩,“那么浪漫就交给艺术家好了,是吧?小美人鱼。”

“说的也是。当当——”

劳纶缇娜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小雕塑。那是一只海面上的鸟儿,被波涛的塑造结构巧妙地拖住了。更神奇的是,在光照下这个雕塑还在微微发光。

“哇,好漂亮。”艾丽妮和斯卡蒂一起赞赏起来。

“这是萤石做的,可是花了我好久呢。”劳纶缇娜骄傲地说,“说实话,矿石加工和雕塑并不算一个领域。荧石的雕刻方法很不一样,而且易碎。”

“但是难不倒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雕塑家呀,我……我会珍惜它的。劳纶缇娜,谢谢你!”艾丽妮珍重地捧着精美的小小鸟,她本来想说我会一辈子珍惜它的,但话到嘴边总觉得别扭,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飞翔于波涛之上的鸟儿。是的,艾丽妮是伊比利亚的鸟儿,虽然她可以像信天翁一样飞过许多山河,辗转过东国、炎国、维多利亚、莱塔尼亚……但她终究是要回到那个拥有长长海岸线和黝黑礁石的国度。劳纶缇娜想她自己却是海浪之下的鱼,虽然海洋无比的旷阔,却无法踏足陆地与天空。水面下的鱼爱上了掠过海浪的鸟儿,多么悲伤又可笑的爱情啊。她曾经做一个最阴暗最自私的梦——她亲手剪掉了鸟儿的翅膀,不顾她溺死的风险将她拖到水面之下,只为满足私欲地侵犯她,毁掉她的一切叫她离不开自己……那是一场罪恶的清醒梦。

“劳纶缇娜……?”

艾丽妮疑惑的音调打断了劳纶缇娜的思绪。她回过神,重新用笑容装点了自己:“你喜欢就好。”

“嘿,艾丽妮,怎么还在喝果汁。你不是已经成年了吗?”煌在另一边的桌子上极力抛出邀请,看起来她等这一天很久了,“伊比利亚的经书应该没有规定不能喝酒吧?来一块玩玩吧?”

“嗯……作为医师,我的推荐酒精摄入量是0。但是作为战士,我的建议是抬起酒杯,然后把瓶底子亮出来!”嘉维尔前后矛盾地说着,“这叫一码归一码。你也是我嘉维尔认可的战士,不来喝上几轮我会觉得很可惜的。”

伊比利亚的宗教确实有强调禁欲的部分,但并没有禁酒。况且作为刚刚成年的孩子,酒精这一未知的存在吸引力还是很大的。艾丽妮在犹豫,她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三位猎人。

“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歌蕾蒂娅含蓄地提醒道。

艾丽妮没怎么听懂,在她想问清楚之前就已经被嘉维尔和煌一人一边地架走了。

“不挽留下你的小鸟吗?”看着艾丽妮被送上一杯螺丝起子,歌蕾蒂娅已经大概预想到了结局。

“为什么呢?这不是很有趣吗。”劳纶缇娜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模式。她将手机架在酒杯上调整角度,让镜头对着煌那一桌。

极境见煌和嘉维尔绑来了艾丽妮,便热情地表示出于同乡之情他愿意为她挡上一杯。

“我的酒量,那可不跟你吹。之前在阿卡胡拉啊,我直接干倒十个人……”

这听起来很厉害,可惜嘉维尔无情地拆穿了他:“得了吧,你干倒的不就是十个杜林人吗。”

大大小小的酒瓶摆在一起,纵横交错一如今天看到的群山。酒精就像放浪的情人般,柔声细语地邀请艾丽妮去享受摄入它的权利。桌上还有些骰子和竹筒,一些加速酒精摄入的神奇小道具——当然,艾丽妮现在并不知道它们的妙用。煌熟练地朝筒子里扔进去五个骰子,又把它盖在桌上哗啦啦地晃动。她边晃边问:“知道怎么拼点数大小吗?”

艾丽妮摇摇头,于是煌简单地说了说通用的游戏规则。干员们入乡随俗,就按当地的玩法玩了起来。也算是人不可貌相,小鸟那张稚嫩的娃娃脸喝酒居然几乎不怎么上脸。相反,极境之前一副了不起老前辈的样子说要给艾丽妮挡酒,但第三轮他就倒下了。和他同住的棘刺也相当了解他的酒量,很准时地趁他还没有完全丧失行走能力的时候前来扛他回宾馆。

“哦!儿子你来啦!爷爷我啊,可完全没醉……呕……”

“你看,你看这个极境,啊?才喝几罐就醉了!”嘉维尔嘲笑道,“真的太逊了。”

“这个极境就是……逊啦!”

审判官夸张地挥舞着右手,语调也不着边际起来。这副模样和她平时的反差有点吓到了棘刺,他惊得差点把极境扔在地上。艾丽妮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完全没发现自己说话方式的变化。她又在嘉维尔的怂恿下把瓶子吹了。

“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煌接着问道。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超会喝的啦。”

“哦?超勇,超会喝……”

于是煌又一次给艾丽妮递上一杯混着伏特加的饮料。歌蕾蒂娅及时地从背后碰了碰小鸟的肩膀,提醒道:“你已经喝多了,最好不要再喝了,艾丽妮。”

“干嘛啦!没有的事,我还可以喝!”艾丽妮甩开歌蕾蒂娅的手,在酒精的催化下桀骜不驯地宣言道,“歌蕾蒂娅,我告诉你,今天我成年了,这是我的权利……谁也没有权力阻止我。”

“你说的很好,不过权利往往伴随着代价。”歌蕾蒂娅表示赞同般地拍拍手,向煌和嘉维尔微微脱帽致意便离开了酒吧,把收拾烂摊子的工作交给了斯卡蒂和劳纶缇娜。当一个人开始说他还可以喝的时候,大抵是已经没法清醒地离开座位了。

平日稳重的审判官翻天覆地的变化被棘刺尽收眼底,感受到深深震撼之后,他总结出一个道理:酒精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很可惜,艾丽妮的酒量还没有好到可以和面前两位相提并论。到后半场,她还指着三个三点的骰子说,我这不是三个六吗?引得一边的劳纶缇娜不住地偷笑。散场时,嘉维尔和煌最多是走路可能不太能走直线,小鸟就真的像翅膀上绑了石头还企图起飞的小鸟一样,刚起身就啪地摔在了地上。斯卡蒂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无奈地对劳纶缇娜说:“别拍了,来帮忙啊。”

“来了,但是这种场面不拍下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劳纶缇娜咯咯地笑着。

“……你是谁?”艾丽妮抬起头,两眼迷离地盯着劳纶缇娜,“你长得好漂亮呀。”

“哎呀,谢谢。我是劳纶缇娜。想起来了吗?小鸟?”

“劳纶缇娜、劳纶缇娜……”她反复地咕哝着哪个名字,忽然从斯卡蒂的身上挣脱开来,带着一身酒气拉住了劳纶缇娜。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因剧情需要,不予翻译)

陌生的伊比利亚语裹挟着酒精的气味。劳纶缇娜扬起了眉毛,这句如乐曲般的异国语言拨开了萦绕她心中良久的雾霾。

“她在说什么?”

斯卡蒂问道,但劳纶缇娜没有回答。一个没看住,艾丽妮就已经跳舞般地滑向门口,像童话里穿了红舞鞋的姑娘。斯卡蒂试图再去搀扶她,但遭到了强烈的抵抗:“我自己能走!”

“好好好。”

两位猎人跟在走路东倒西歪还时不时蹲下来傻笑的小鸟后面,一位面露担忧之色,一位举着手机边拍边笑。炎国夜市灯火通明,小吃街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在回宾馆的路上,就正有一条街上零零散散地布满了小贩。斯卡蒂看到艾丽妮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一家鳞丸小摊边上,以为她想吃点夜宵。她正要问老板多少钱,却听到艾丽妮对老板大喊一声:“¡edad de oro será de nuevo!”(翻译:黄金时代必将归来!)

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下斯卡蒂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她赶紧拉着艾丽妮绕开了小吃街。跟在后面的劳纶缇娜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蹲下了身。那之后,艾丽妮又胡言乱语着扑到劳纶缇娜的胸口,还摸上了她胸前的两团。劳纶缇娜倒也不阻止她,只是举高手机细细地对焦把这一切拍的一清二楚。斯卡蒂在一边是越看越糊涂,搞不懂劳纶缇娜到底在想什么。

在艾丽妮的房间门口,斯卡蒂寻思了一路终于寻思出了答案。她断言道:“我明白了,鲨鱼。你之所以不拦着艾丽妮喝酒,是因为你想酒后乱性。”

“胡说八道。”劳纶缇娜哼了一声,“艺术家可是很苛刻的。身体和爱,二者必须兼得。”

“你可以取得先拿下身体的阶段性胜利。”斯卡蒂半开玩笑地建议着,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帽子,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劳纶缇娜将神智不清的小鸟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然后把她扔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喝醉的小鸟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还不如今天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就算是这种时候,她也还是没关录像,反倒是专门在梳妆台找了个位置把手机卡了进去。

尽管醉成了这样,被扒光的时候艾丽妮还是羞涩地挡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劳纶缇娜一边拨开她的手,一边柔声细语地哄着她:“乖,拿开。”

小鸟听话地张开了双臂。言听计从的小鸟勾得劳纶缇娜心里痒痒的,她用花洒淋过艾丽妮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结实又柔韧的腰肢,擦过娇嫩的半球。小鸟哼哼唧唧地说着些什么,在劳纶缇娜碰住她的后腰时,又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在她耳边说道:“劳纶缇娜……劳纶缇娜,怎么会有你这样美的人?”

“是呀,我也想问呢。”这话说得劳纶缇娜心花怒放,但她可不打算放过捉弄艾丽妮的机会,“但是呀,你知道吗?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这句话让艾丽妮怔怔地趴在浴缸的边缘好一会,劳纶缇娜怎么在她眼前晃手指都没反应。然后毫无预兆地,艾丽妮就像一个不愿意去幼儿园的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她蹲坐在浴缸里,眼泪不断溅落到温热的洗澡水中:“呜呜呜……是谁呀?是谁那么幸运?”

“呵呵……对呀,是谁呢?”劳纶缇娜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想着斯卡蒂也许说的不错。虽然她并不想乘人之危,但面对这样的小鸟她有点忍不住想先偷吃一口了。没办法,其实她一直是那种会把蛋糕上的草莓先吃掉的人。

她叫艾丽妮在浴缸边坐好,用手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刚刚成熟的红豆和微微张开的两瓣花瓣粉粉嫩嫩,劳纶缇娜摸过去,又碰到股间的缝隙。令她惊喜的是,这里早就湿漉漉的了。抽出手指来,还拉出了两道银丝。劳纶缇娜将艾丽妮的腿稍稍抬起,带水的小穴也映入眼中,随着她粗重的呼吸还在一缩一缩的。不过,另有小心思劳纶缇娜并未触及那尚未有人踏足的纯洁地带,她只是吻上了敏感的前端。

初次经历口交对于艾丽妮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劳纶缇娜按着她的腰,她想逃开的挣扎也让下体与劳纶缇娜的嘴巴互相摩擦化作了快感。很快小鸟就不再抵抗,只是一边娇媚地呻吟一边顺着对方的动作动着身体。随着一阵激烈的颤抖,艾丽妮的腰高高抬起,第一次尝到了情爱的快乐。

那之后,劳纶缇娜又坏心眼地把花洒按在小鸟的私处,将水流开到最大。艾丽妮的身体一阵阵地痉挛,最后无力地跌回了浴缸里,溅起的水花彻底打湿了劳纶缇娜本就沾满水液的衣服。最后,她满意地取下手机随意拖动进度条扫视了几眼录像,再将艾丽妮悉心打理干净抱上了床。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艾丽妮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感到头有点痛,还一阵阵地心悸。劳纶缇娜见她终于醒了,便在床边靠了下去,发丝若即若离地擦着艾丽妮的脸:“我亲爱的睡美人,你终于醒了。还记得多少?”

“记得……记得什么?”艾丽妮有些茫然。她扶着头起了身,发现昨晚的记忆非常混乱。对于劳纶缇娜过近的距离和比平常更为亲密的举动,她微微暗中开心的同时感到有点微妙,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毕竟那个爱捉弄人的家伙平时也差不多这样。

劳纶缇娜越来越觉得录像的决定真是太对了。她愉悦地打开了手机,里面有好几个视频,加在一块快有两个小时:“没关系,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吧。”

随着视频进度条越走越远,艾丽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个极境就是逊啦!”

“开玩笑,我超勇的,超会喝的啦!”

“歌蕾蒂娅,我告诉你,今天我成年了,这是我的权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鸟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惨叫起来,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愿出来。歌蕾蒂娅说得对,代价现在来了。

“不行哦,小鸟,这才哪到哪。”

“我不要!那不是我,不是!”

“不要逃避现实了。”

劳纶缇娜微笑着一把把被子掀开,又把视频画面摆到了艾丽妮面前。艾丽妮脸色惨白地嘟哝着:“我怎么会这样和人说话……呜,不行,得和歌蕾蒂娅女士好好道歉才行……”

劳纶缇娜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叫艾丽妮胆战心惊:“你要道歉的可不止队长哦。”

“我……难道我还做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往下看就知道咯。”

接着是艾丽妮把三个三点说成三个六点的片段:“这不是三个六吗?……啊?”

然后是散场时她跌倒在地上,斯卡蒂手忙脚乱地的场景。

艾丽妮越来越觉得撒旦都该把劳纶缇娜纹在身上了,这些事情就算是转述给她听都会让她恨不得从泰拉消失,而这个该死的阿戈尔女人居然还录成了视频事后专门折磨她。

“……你是谁?……你长得好漂亮呀。”

“劳纶缇娜,劳纶缇娜……”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

劳纶缇娜眼眸微抬,细细地观察着艾丽妮的面部表情。她似乎相当惊讶,呼吸都滞了一拍,最后火烧云一般的色彩慢慢染上了她的脸,耳羽也微微抖着。见状,劳纶缇娜撒娇般地搂住艾丽妮:“小鸟,这句伊比利亚语是什么意思啊?”

“啊……嗯,没什么意思,就是一首诗……表达人的心情很好……”艾丽妮支支吾吾地说,面对劳纶缇娜她一向不善于说谎。劳纶缇娜扁了扁嘴,并未当场揭穿她。

“艾丽妮好像想吃鳞丸,我去看看……”

“¡edad de oro será de nuevo!”(翻译:黄金时代必将归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把那个炎国老板吓到了。”

视频里的劳纶缇娜和视频外的劳纶缇娜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艾丽妮绷不住了,她感觉这个视频比海嗣造成的神经损伤还严重的多。更令人头大的是,快到宾馆门口时,她看到自己还伸手在劳纶缇娜的胸口乱摸,引来了好几个路人的目光。

“真的非常抱歉!”艾丽妮深吸一口气,学着岛上东国干员偷吃东西后被发现时做的土下座的样子,满脸通红地在床上跪下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为什么要道歉呢?”劳纶缇娜挑起眉毛,故作困惑状。

“呃,因为这……我、我并没有想……我……”

还在嘴硬。劳纶缇娜心中暗暗冷笑着,于是她也很直接地把最后一个视频甩给了小鸟。那淫靡的画面带给小鸟的震撼程度相比前面的视频,无异于二踢脚相比于c4炸弹、94式坦克相比于M4谢尔曼坦克、东国钢铁产量相比于哥伦比亚钢铁产量。视频都没放完,小鸟就又拿起被子又缩了进去,不敢看劳纶缇娜,话也说不完整:“为什么……呜……这种事……”

“你说为什么?”劳纶缇娜再次把被子剥开,双手攀着艾丽妮的脸颊逼她正视自己,“你都向我求爱了,我为什么不能有所表示呢?”

“我什么时候……”

“y si Dios así lo desea,tras la muerte te amaré aun más.”

(翻译:倘若上帝恩允,死后我将爱你更深。)

故土的语言从阿戈尔人唇齿间吐出,熟悉的词句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艾丽妮的身躯。这句伊比利亚语是艾丽妮醉酒时所念诗词的最后一句,她惊异不已地望着劳纶缇娜红宝石般的眼睛,那之中倒映着她自己羞涩的面孔。

“你……你什么时候学的伊比利亚语……”

“从爱上你的时候开始。”劳纶缇娜深情地说,然后贴上了艾丽妮的双唇。她的身体挣扎着微微动了动,还是接纳了劳纶缇娜的告白。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

(翻译:我是怎样的爱你?千言万语诉之不尽。)

熟练的发音,标准的腔调。艾丽妮无法想象劳纶缇娜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伊比利亚语,她用唇尖轻触她的下唇,接着这句诗后面继续吟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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